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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花动一山春色 第209章 你们都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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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人回档 作者:庚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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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李裕喊累,陈建接话说:“累点可以成名啊,明年咱就毕业了,真要成名了,你连工作都不用找,唱唱歌就来钱。”

    李裕说:“凡事都没想的那么简单。”

    艾峰说:“累点就累点吧,好歹是个机会。再说了,把自己的歌都录下来,等老的时候,放出来听,有感觉。”

    童超说:“我最近直在构思本自传,等我退休了,就写出来,自费出都行,然后告诉我儿女,把书跟我起烧了。”

    杨浩问童超:“自费出书?还起烧,有必要吗?你知道自费出书少钱吗?”

    童超说:“咋的,你意思是打印份烧了拉倒?”

    杨浩说:“你直接烧个h盘不就得了。”

    童超说:“那不庄重”

    陈建说:“就是,你扔个h盘进去,知道的人知道里面是你写的书,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存的是毛片呢”

    杨浩说:“那还不如直接烧本《金píng梅》,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可以把封皮撕了再烧。”

    童超说:“……你们都是坏人。”

    艾峰看不过去了,说:“老八想法挺好的,这么好件事怎么让你们说得这么不严肃?”

    李裕说:“就是,个个的,挺大人了,点不成熟。”

    杨浩问:“所谓的成熟,是不是懂得投别人所好?”

    李裕说:“那叫世故。成熟就是像我,能看到别人的不成熟。”

    杨浩叹了口气说:“完了,我就没看到不成熟的……”

    这晚,边学道始终没参与话题,他忽然觉得自己非常累。

    夜重生,倏忽三年。

    赚了些钱,认识了些人,经济上再没有前世的压力,可是精神上却没有变得满足、幸福。

    从温从谦的工作室脱身出来,不再拿灰色的钱,边学道少了处隐忧。

    本以为赚于净的钱可以踏实睡觉了,可是随着俱乐部越搞越大,尽管眼下太平无事,边学道心里的担忧却与日俱增。

    尚动俱乐部这么拉风,被人摸清底细后,必然有人来摘桃,只是早或晚的问题。

    自己该怎么样保护名下的产业呢?

    再就是感情生活。

    咫尺天涯的徐尚秀,远在北京的单娆,久无联络的董雪……

    想来想去,边学道觉得,等过了冬天,应该着手装修“林畔人家”的房子了。

    把红楼留给沈馥母女,自己搬出去住。

    边学道想到沈馥的时候,沈馥也在想边学道。

    晚上回到家,发现边学道不在,沈馥趁机在卫生间洗内yī。

    等她洗好,想把衣物晾在浴帘后的老地方时,居然发现那里挂着几条边学道的背心、内kù。

    沈馥下就无语了。

    这地方好是咋的?

    之前没见边学道在这儿晾过衣服,再说书房里有独立阳台,偏偏跟自己抢这么个见不着阳光的地方于啥?

    沈馥生气,就想动手把边学道的晾衣架拿下来挂到书房阳台去。

    不想洗衣服时地上溅了水,下没住,把将边学道的晾衣架整个碰进了卫生间储水的大桶里。

    沈馥傻眼了。

    这水存了周了,衣服掉进去,得重新洗。

    边学道好歹是自己的恩人,就这么重新挂上去,有点不厚道。

    没办法,沈馥带上手套,捏着鼻子,把边学道的背心内kù重新洗了遍。

    洗完之后,沈馥又郁闷了。

    她记不清边学道刚才晾衣服的顺序了。

    沈馥心想:边学道个大男生,他自己应该都记不住顺序吧

    第二天边学道回家,到卫生间拿衣物,发现晾了三天的背心还是湿的。

    因为上次沈馥内kù的事,边学道落下了病根,开始注意晾衣服的位置。

    仔细看了下,边学道仿佛被雷劈中了样:位置变了,内kù是湿的,这是……沈馥报复?

    边学道很喜欢《公共经济学》课的教授。

    教授是个小老头,个子很矮,也就l米6出头,于瘦于瘦的,头发乱蓬蓬,上课时戴个大框眼镜,几乎挡了半张脸。

    教授很有性格,上课时很少往讲台下面看,进门就上课,到点儿夹上书就走。

    期间点了次名,但教授只盯着名单念,还是不往下面看。

    艾峰会点儿口技,个人帮寝室三个人喊到,居然无惊无险。

    其实声音再怎么变,声音的位置也是固定的,艾峰知道,老头是不想较真

    好同学都觉得,这老头是个好人。

    天课上,教授从公共部门经济学,讲到了公共部门公信力,继而讲到电视里商家喜欢请外国人代言广告的问题。

    教授说:有些广告请的是外国名人,有些广告根本是随便找个老外来蒙人。只要是个白皮儿金毛,拿着产品笑嘻嘻伸个大拇指,立刻显得产品可信上档次,些中国老百姓偏偏很吃这套。从表面上看,请外国人代言,租的是洋面孔,其实,骨子里租的是外国的公信力,因为他们对产品质量把关严……

    教授讲得正在兴头上,国贸二班个男生手机响了。

    男生看了看号码,拒绝接听。

    过会儿,电话又响了。

    教室里的同学纷纷侧目。

    男生拒绝接听。

    没会儿,电话又响……

    第遍,教授没反应,继续讲课。

    第二遍,教授往他的方向看了眼,继续讲课。

    第三遍又响,教授说话了:“给我个你不尊重我的理由。”

    也许是教授平时管的太松,没树立起足够的威信,男生很硬气地说:“我没不尊重你,我手机震动功能摔坏了。”

    教授的声音下提高了两度:“手机摔坏了,你脑子也摔坏了?”

    男生说:“我不喜欢你讲课的风格。”

    教授说:“你喜不喜欢重要吗?你能听懂我在讲什么吗?”

    男生不知道是刚谈恋爱降了智商,还是刚失恋攒了火气,说:“请你尊重我。”

    教授问:“你有什么值得我尊重的?”

    不等男生说话,教授接着说:“你知道北京离昆仑山几里,弱水去黄河几丈么?火药除了做鞭爆,罗盘除了看风水,还有什么用处么?棉花是红的还是白的?谷子是长在树上,还是长在草上?桑间濮上如何情形,自由恋爱怎样态度?你在半夜里可忽然觉得有些羞,清早上可居然有点悔么?四斤的担,你能挑么?三里的道,你能跑么?”

    大家都没想到,平时说话慢声细语的教授,训丨起人来跟连珠炮样,又脆又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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