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
薛丁山征西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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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行之间,只见山上一声炮响,冲出一队强人,为首一个少年将军,喝声:“留下买路钱。”樊梨花一见大怒,出马大喝一声:“我的乖孩子,你若杀我不过,须要认我为母。”那小将应声道:“娇娇,你果有手段,我拜你为母;若输了我,你要做我的妻子。”小姐也不回话,将手中刀乱砍。小将将手中枪相迎,怎当得她有仙传,被杀得大败而走。小姐伸手活擒过马来,吩咐绑了,传令上山。八角殿上坐定,登时推过,小姐说道:“我的儿子,方才有言,如今被擒,应该拜我为母。”小将说:“既蒙不杀之恩,愿拜为母。”命放了绑,小将忙跪下,拜了四拜,叫声:“母亲,孩儿有言,请问母亲家住何方,姓什名谁?爷爷是何人,因何独自行兵到此?要往何方?请道其详。”梨花说道:“孩儿,你要问我姓名么?我父亲樊洪封王,镇守寒江关,我两个兄弟俱封做总兵。只为唐朝薛仁贵,奉旨征西,从寒江关经过,世子求亲,我父兄不允,在厅前要杀。你娘故此无心弑父,有意诛兄,相招世子成亲,归顺唐朝。
你父薄幸,将婚退了,大闹销金帐,因此夫妻反目回转寒江。
前番请我去破烈焰阵,今者请我去成亲。故此打从小路而来,得你拜认为母,但不知你姓什名谁?因何流落如此,快说与为娘知道。”小将说:“母亲,孩儿乃大唐薛举四代玄孙,名唤应龙,当初祖父兴兵伐西戎,与番将刘必大之女雨化娘子成亲,从来归宁母家,就在玉翠山居住,地名刘家庄,传流到我。我因父母双亡,自恃骁勇,占住八角殿,打劫为生。今年一十四岁,积草屯粮,招兵买马,处处闻名。久慕母亲武艺高强,孩儿要习学,今日相逢,正是三生之幸也!今娘既要往军中与父完婚,孩儿情愿同行。”樊梨花道:“原来我儿姓薛,又是大唐人氏,既肯同行甚妙,着你做个先锋,就此起程前往。”应龙道:“在此半日,后殿已备酒筵,请用三杯,然后起程。”樊梨花听了,说声有理。应龙接进到后殿。樊梨花坐下,应龙下面相陪,传令三军,多加犒赏。酒至数巡,吩咐拔寨起程。
离了玉翠山,一路前往,非止一日,来到唐营。探子报知元帅,夫妻喜之不胜,说:“程千岁尚未回来,三媳因何先到?”忙令金莲姑嫂三人,出营迎接。樊梨花一见,下马就叫:“姑娘姐姐,何劳远迎。”金莲说:“嫂嫂说哪里话来。”四人挽手同进。命应龙小将同我进去,拜见祖父、婆婆。应龙领命,一齐进去。不知进来说出什么话?且看下回分解。
第回 薛金莲劝兄认嫂 闹花烛丁山大怒
再言元帅、夫人一见梨花大喜,开口叫声:“三媳,你一向都好?”梨花上前拜见。元帅说:“不消多礼。”梨花道:“我儿过来拜见了祖父祖母。”应龙听了,上前拜见;回身又拜见仙童、金定。金莲满心欢喜,叫声:“嫂嫂,哪里寻来这位侄儿?”梨花说:“姑娘你不知,程老千岁到来请我说:…冤家回心,到营中完姻…母亲听了,叫我还俗,不要出家。换了盔甲,奉母之命,领兵前来,大路又远,小路近些。故此先从小路行来,到玉翠山遇着了他,两个交战,被我擒了,拜认为母。他是唐朝薛举玄孙,名叫应龙,今年一十四岁,随我到此,一同征西,要拜见父亲,但不知冤家今在何处?定于何日成亲?待我见他一面,还要问他真假…金莲道:“嫂嫂,我哥哥陷在阵中,程老千岁请你来破阵。”就将此事细细说明。
梨花听了,不言不语。
元帅、夫人见梨花不开口,就叫:“媳妇,你是宽宏大量之人,看我夫妻面上,救了畜生,公婆做主,不怕他不依。”正在里面说话,只见探子报进:“元帅爷,妖道又在阵前叫骂。”元帅听了大怒说:“可恶这妖道欺人太甚。”又对梨花道:“媳妇儿,你不听见探子报说,妖道十分无礼。明日仍望媳妇救了畜生,破了番阵,自然成婚,做公婆的决不哄你。”梨花见了,开口说道:“公公大人,媳妇既与令郎订为终身,我不负他,宁可他负我。况且公婆待我如此,令郎既然有难,自然媳妇相救。且待看了阵图,再行计较。”即忙同三位女将探看番阵。
往里一看,只见白水滔天。梨花叫:“姑娘、姐姐,此阵名曰洪水阵,并无兵马在内,借来北海之水,凡人进去不得性命,幸亏冤家身上穿了天王甲,不妨事的。”姑嫂三人听了,称赞梨花法力高强,看完番阵,回转营中,金莲对父亲说明。
次日众将披挂,候梨花发令,元帅亲自捧帅印,交与梨花升帐。先点窦仙童、陈金定、薛金莲,三人各带铁骑三千,分为三路打阵,休要放走妖道。如违军法处治!三人得令,各人上马出营。又点寒一虎、秦汉二将听令。二将走上帐前说:“有何将令?”梨花说:“与你各人五雷符一道,打东、西二门,不许放走妖道,不得有违将令。”二将带了精兵出营而去。又点小将薛应龙,与你水晶图一轴,冲入阵中,若洪水冲到就把地图张挂,自然立刻消灭,定要小心。应龙收拾上马,提枪出营直往番阵。梨花点将已完,走下将台,骑上宝驹,手执双刀,带领女兵径上番营。
再言仙童、金定、金莲三员女将,分兵三路,杀进阵中。
只见一道寒光冲出,白水滔天,滚到面前。三人有避水诀避住,立在旗下。只见道人从空中飞下,见了三员女将,心中欢喜,待我擒她回去作乐。忙提起双鞭来战,但哪里敌得过三员女将,就把葫芦揭开,飞出一队火鸦,奔上前来。三员女将见了,带转马头就走。妖道后面追赶,应龙小将提枪迎来,大唤道:“妖道休得追赶,我来也。”挺枪接住。道人回身走入阵中,应龙赶进,只见白水滔天,就把水晶画挂起,忽见万丈水势,顷刻俱平。道人见了,说:“敢来破我洪水么?”又把火鸦放出,迎面飞来。应龙吓得魂不附体,带转马正要走。却值梨花手舞双刀杀进来,看见火鸦厉害,祭起乾坤圈,火鸦立刻跌在地下。
那扭头祖师的这两个葫芦,一个藏北海之水,一个藏南山之火,名为水火葫芦。不想今日俱为梨花所破。道人大怒来战梨花,应龙接住,又被窦一虎、秦汉东西杀来。道人被杀得有路无门,正要土遁,樊梨花举起打仙鞭一鞭打中肩骨。道人叫一声啊呀,跌倒在地,现出原形,乃一条孽龙,摆尾摇头,钻入地中。一虎见了,一扭也入地中,提起金g打来。孽龙疼痛难当,俯伏于地,被梨花斩为两段。那些番兵见道人已死,逃入关中。梨花把五雷符焚化,霹雳一声,丁山阵中惊醒,抬头一看,不见了大水,只见妻妹俱在面前。此时元帅大兵已到,即传令抢关。
那番兵百姓开了关门,香花灯烛,接入关中。元帅来到总兵府,梨花交还帅印,诸将都说樊小姐英雄,法力高强。元帅谢了梨花。丁山上前见父,元帅说:“你被妖人水困阵中,若非贤媳救你,只怕你性命不保。这样大恩,杀身难报,快过去跪下请罪恩人。”丁山听了不开口。此时走过三位女将,金莲小姐为头,仙童、金定随后,不由丁山做主,竟扯到梨花面前,说道:“三嫂嫂,如今哥哥来赔罪,要你宽恕他,不要记他薄幸。快些下礼。”仙童、金定一齐说:“冤家,快些跪下请罪。”那丁山被姑嫂三人捉住,又见爹娘有不悦之色,勉强跪下。梨花见了,不记前恨,也慌忙跪下,一同拜见。然后丁山又拜了诸位,元帅见了大喜。只等大媒一到,完其花烛。
再言丁山此夜先到仙童房内安歇,仙童已有重身。仙童说:“若非樊妹二次破阵,谁人救你?你须完其花烛顺礼方好。”丁山领命。次日又到金定房内,说起身怀六甲,丁山大喜,难得二妻有孕,须要保重。第三日程老千岁到了,见了元帅。元帅细说梨花之事,已经破阵进关,虽然三媳法力高强,还是老柱国智量高超骗到此。不然,谁人破阵斩妖?小姐不记前恨,畜生也心愿情伏,只等老千岁到,择日成亲。程咬金听了,满心大悦,说:“非老夫之力也,此乃万岁洪福,今樊小姐夫妻和合,哪怕番兵百万西番指日可平。趁今日乃黄道吉日,就此完姻。”元帅听了老将之言,吩咐准备今夜完姻。丁山不敢违父之命,换了吉服金花,双c紫金冠,身穿大红袍。小姐带了凰冠霞帔,大红吉服,鼓乐喧天,待诏谒礼。请出新人一对,同完花烛,参拜天地,夫妻交拜,然后拜见了公婆。又与姑嫂见礼,谢了大媒。
应龙即上前叫声:“爹爹,孩儿拜见。”丁山一看,只见应龙面如满月,眉清目秀,相貌堂堂,身材强壮,心中疑惑,说:“住了,他同我薛丁山年纪相仿,哪有这样大儿子?你是哪里来的野种?擅敢冒认我为父,快快说来!若有支吾,立刻斩首。”应龙说:“爹爹息怒,容孩儿说明:前日母亲在玉翠山经过,我要讨她买路钱,不料被她擒住,拜认为母,学习兵法。今宵父母团圆,孩儿应该见礼。”丁山听了一想,她前番见我俊秀,就把父兄杀死,招我为夫,是一个爱风流的贱婢;目下见我几次将她休弃,她又别结私情,与应龙假称母子,前来骗我。今宵虽成花烛,且幸尚未同床,不如休了贱人,杀了应龙搭识私情。想罢,开言说:“你这小畜生,我薛丁山官居极品,拜将封侯,焉可认你无名野种,坏我名目。左右,绑这小畜生,辕门斩首。”两边军校一齐答应,竟将应龙捆绑。梨花见了,说道:“官人,今日吉期,如今好端端把孩儿斩起来,他无过犯,杀之无名,还要三思。”丁山道:“贱人还说没过犯,我问你,他年纪与你差不多,假称母子,我这样臭名,哪里当得起?还要在我面前讨饶。这样无耻贱人快快回去罢了!休被人谈论。”梨花听他抢白一场,怨气冲天,晕倒在地。姑嫂三人连忙扶起。丁山吩咐将应龙斩讫回报。
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回 樊梨花怨命修行 玄武关刁爷出战
再说丁山将薛应龙,令军校正要推出斩首。元帅喝道:“畜生,今日才与樊小姐和好,怎么又起了风波?”吩咐放了应龙,快把这畜生绑出枭首。众将得令,放了小将,将丁山绑出帐前。
众官将面面相觑,不敢相劝。姑嫂急得无法,老夫人看见仁贵大怒,暗暗垂泪。程咬金看见说:“刀下留人,待我去见元帅。”气吼吼走上,见了元帅,说道:“世子与樊小姐前世有甚冤仇?今生夫妇不得团圆。还望元帅念爷子之情,天伦为重,再饶一死,”元帅道:“老柱国,这小畜生几次三番休妻,本帅心不安。如今又要把她休弃,反羞辱她,教我也无颜见三媳。
还不斩此畜生,更待何时?左右与我速斩报来。”吓得咬金无法,只得跪下道:“令郎乃皇家柱石,望乞刀下留人,看老夫之面,饶恕了他。若是元帅不依,我也撞死在阶下。”元帅见了,忙扶起道:“老千岁,这样畜生,让他死了罢!何苦救他。
看老千岁面上,死罪饶了,活罪难免。”吩咐放了捆绑,重打四十,下落监牢。
再言应龙,连夜带了本部人马,仍上玉翠山而去。此时梨花小姐已气得昏沉,亏了姑嫂三人扶进内营,悠悠复醒。梨花放声大哭说:“姑娘啊!薄情无义犹可,反把污秽之言陷害于我,哪里当得起,怎好做人,不如撞死朱雀关下,表我清白之心。”仙童、金定劝说:“公公将冤家捆打四十g子,仍发入监,也为贤妹出气了。况且令堂老夫人独守寒江,日后单靠贤妹,你若有差池,令堂依靠何人?须自作主要紧。”梨花只是痛哭。金莲小姐叫声:“嫂嫂,哥哥虽是无情无义,还要看我们面上。我哥哥乱道之言,只当放p,不要理他。”老夫人过来,叫了声:“媳妇,你是大贤大德之人,有志气的,宽心为主。”梨花见众人苦苦劝住,哭说道:“婆婆、姐姐、姑娘啊,多承你们再三劝我,我想前生孽大,今生夫星不透,命中所招,三番花烛,三次休弃,反被众将谈论,留为话柄。从今以后,再不愿与冤家成亲,如今回家剃了青丝,身入空门,无挂无碍,了却终身,落得个僧衣僧帽,修来身之事。”说罢,大哭拜别,就要登程。柳夫人听了,咽住喉咙,不能出声。姑嫂三个哭个不了。金莲带哭道:“嫂嫂,谅你不肯同住,决意再去,惟万不可落发。”梨花大哭道:“姑娘,我恩怨俱绝,必要落发,独坐孤灯,以了终身。凭你们怎样劝我,我心如铁石,决难从命。”姑嫂三人见她执意,一齐跪下道:“求贤嫂再发慈悲,留了青丝。丁山虽有不是,还要看我姑嫂三人情面,定然要奏过君王,封赠忠义有功之人,少不得奉旨成亲。”梨花见三人义重,也大哭跪下说:“姐姐、姑娘请起,不要折杀奴家。”仙童、金定说:“要求妹妹应许回去不落发,我们才起来。”金莲说:“嫂嫂要答应一声,头发万落不得。只要应允,我们就起来;若是不从,即跪倒在此,不放你登程,愿听嫂嫂发放了我三人。”梨花说:“姐姐、姑娘,我今立意落发为尼。既蒙你们情义,怜我苦命之人,只得权且忍耐,带发修行,从你三位之情便了。快快请起。”金莲道:“嫂嫂只是口头之言,不过宽我们的意思,不是真心实意依从的。”又叫一声:“嫂嫂,非是不信,只是难舍你有恩有义,必要爹爹奏明圣上,你功劳第一。倘你回去落了发,后来皇封诰赠,怎能当得?岂不是欺君之罪。必要立下誓来,方好信你,不然,不起来了。”梨花无可奈何。又见老夫人悲伤,叫声:“媳妇儿,你若不立下誓言,做婆婆的也要跪下来了。”梨花听了,带泪说道:“婆婆,这个媳妇受当不起。待我对天立誓,安了婆婆之心。”又道:“我樊梨花回家带发修行,若负了诸亲,世守孤灯。”姑嫂见她立了誓,一同拜毕。梨花也拜别公公。元帅说:“畜生无礼,望媳回家休记恨于他,宽心忍耐。”梨花说:“多谢公公。”即忙传小将军。女兵说:“小将军昨夜就走了。”梨花听了大怒,说:“这小畜生不服王化,虽然继父不仁,被祖父放还,理当静候,怎么就去了?好,这倒也安静。”遂领了女兵,打从大路上回去。
再言元帅传令命周青带领兵马,镇守朱雀关,起兵上路,往西而进。山路崎岖,难以行兵,亏了先锋罗章,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在路行了十余日,早到玄武关,传令放炮停行。一声炮响,扎下营盘,候大兵一到,即便开兵。
不一日,元帅大兵人马到了,罗章接进营中商议打关。再言玄武关总兵姓刁名应祥,妻亡过,只生一女,名唤月娥,年方十八,尚未成亲。文武双全,幼时拜金刀圣母为师,传授兵法,用双刀一对,又有摄魂铃一个,上阵之时此铃一摇,其人魂魄摄落,不杀自死。后来金刀圣母去了,金铃传与女徒,镇守关门。这日刁爷对女儿说:“大唐起兵前来,一路势如破竹,夺了许多关塞,如何是好?”此时有小番报道:“启爷,不好了,唐兵破了朱雀关,已到关前了,请爷早为定夺。”刁爷听了大惊,说:“有这等事,再去打听。”小番得令出去。刁爷立刻传令,吩咐大小三军,明日与唐兵交战,须要三更造饭,五更披甲,天明出战,违令者立刻斩首。众将得令。
再言次日天明,总兵升帐,点齐队伍,一声炮响,开了关门,冲到阵前抬头一看,唐营扎得坚固,旗分五色,号带飘扬。
即传令先锋番将红里达出马讨战。红将军得令,手执大刀,飞奔营前,一声大叫:“快叫唐将有本事的前来会我!”元帅正要打关,忽尉迟青山解粮来到,参见元帅。忽听探子报说:“玄武关总兵令先锋红里达讨战。”元帅问:“谁出迎?”闪出尉迟青山,说:“小将初到,未曾立功,愿去见阵。元帅见他骁勇,又是将门之子,闻之大喜,说:“将军出去,须要小心。”尉迟青山得令,出营上马,提鞭冲到阵前。红里达抬头一看,见营中出来一位将军,但见他头戴乌金盔,身穿黑铁甲,骑了乌龙马,黑脸无须,手执钢鞭冲到面前。红里达喝声:“来将少催坐骑,通个名来!”尉迟青山一看,番将红面青须,身穿红衣甲,坐下红鬃马,手执大刀,说道:“你要问我之名么?我乃鄂国公尉迟宝林长子,奉元帅爵主薛解粮官尉迟青山便是。
我不斩无名之将,快通名来!”红里达说:“我乃玄武关总兵官刁帐下,前部先锋红里达是也。你原来是尉迟蛮子之孙,中原有你之名,今到西番,轮你不着。快放马过来。”拍马一催,提起大刀,劈面砍来。青山把手中鞭往刀上一架,二人冲锋。
红里达回转马来,被青山将鞭照头打下。红里达叫声不好,回马就走。青山喝声哪里走,抡起竹节钢鞭,照红里达背上一鞭,正中肩背。红里达口吐鲜血,伏鞍而走。刁应祥在旗门下看见大怒,抡动手中降魔g,拍马飞来,到了阵前,喝道:“休得无礼,我今来也!”一声大叫,犹如半天里起个巨雷。
不知交战胜负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回 刁月娥擒拿唐将 师兄弟偷入香房
再言尉迟青山见刁总兵出阵,抬头一看,只见他头戴凤翅金盔,斗大红缨,穿着龙鳞金甲,手执降魔g,骑了一匹花标马,面如银屏,三绺长须,威风凛凛,一马冲到,把g一起,照面打来。青山把钢鞭接住,两下战了五十余合。元帅在旗门下同众将观看,见刁总兵本事高强,陡添精神。尉迟青山鞭法散乱,只有招架之势,并无还手之力。即令罗章出去助战。罗先锋听了,把马一拍,冲将出来,叫声:“兄弟,为兄来取番将首级。”尉迟青山见了罗章,才得放心。刁应祥提g就打罗章。罗章急架相迎,双战应祥。应祥抵住两个爵主,只见三将杀到四十回合后,刁应祥不能取胜,被罗章一枪刺来,正中左臂,带转马就走。
月娥见父受伤,忙出阵接住。罗、尉二将见月娥齐整,但见她头戴金凤冠,双雉尾高挑,分为左右,穿一件龙鳞软甲,胸前挂一个金铃,足下穿着小蛮鞋,坐下一匹玉狮驹,手舞双刀,果然生得闭月羞花之貌,天姿国色。刁月娥叫道:“蛮子不得无礼,看刀!”罗章听了,好一个娇滴滴声音,待我活擒她回营。把手中枪往前敌住,战不到十合,月娥胸前解下金铃,对罗章一摇,罗章马上就坐不住了,撞下马来。月娥正要上前取首级,被窦一虎抢上敌住,罗章被尉迟青山救回。一虎见月娥花容,遍体酥麻,虚将g子来打。月娥定睛往地下一看,原来是一个矮子,心中倒也好笑:这样人儿也来交战!忙将金铃摇动,只见一虎滚倒在地,被番兵捆住,拿进营中。小姐也不来讨战,打得胜鼓回关。总兵见了一虎,说:“此贼拿来作甚,斩讫报来。”此铃只有一时三刻之力,一虎已经醒来,睁眼一看,满身被捆住了,见军士解绑要斩他,说:“不劳费心,我去也。”将身子一扭,竟不见了。报知总兵,总兵父女闻报大惊,说:“唐朝有这样异人,所以才夺了许多地方。且待明白开兵,拿了矮子提在空中斩首,怎怕他又去了!”再言青山救回罗章,元帅见他面如死人,四肢不动,于是大惊,说:“尉迟将军,方才怎么战法?罗先锋昏迷,人事不知,窦将军又被捉去,不知死活存亡,如之奈何!”青山说:“小将只见西番女将方才与先锋交战,她胸前取下金铃,连摇几摇,罗哥哥就跌下马,窦将军接住,小将即回。”秦汉听了,说:“小将昔日在山中学法之时,听得师父说:“金刀圣母有个金铃,叫摄魂铃?对人几摇,灵魂摄去,要一时三刻方还魂。
莫非女将这金铃,就是摄魂铃?也未可知。”元帅听了,心中大悦,传令收兵。罗章才得醒转,一虎也回了营,细言其事。
再言次日女将又在营前讨战。秦汉是好色之徒,听了一虎之言,上帐请令,愿去拿来。元帅依言,奏汉提了狼牙g出营,赶到阵前,见了女将,笑嘻嘻说道:“小姐,你生得整齐,我秦将军爱你不过,随了我去做个夫人罢!”月娥听了大怒,仔细一看,不是昨日那矮子,今日是另一个,且不要与他开口,就把铃儿对他几摇,秦汉翻身栽倒,被番兵捉住。小姐得胜进关。刁总兵左臂敷好,见小姐捉了矮将,抬头一看,不是昨日的,就说拿去砍了。秦汉才得还魂,只见刀来斩他,因他有钻天帽,便腾空而去。刁家一见,吓得胆战心惊,如何唐营二个矮子,一个钻天,一个人地?大唐有此异人辅助,所以势如破竹,来到这里。我主误听苏宝同,起兵惹出祸来,幸亏我家有金铃宝贝;若无此宝,,玄武关焉能保守?一面打发番兵往朝中求救,一面准备迎敌。
再言元帅在营,对众将说道:“连日出阵不得,秦将军又被拿去,此关如何得进?”秦汉回营,说那铃儿厉害,我若没有钻天帽,性命休矣!程咬金说:“这个不难,只消你二人今夜盗了金铃,就不怕她了。”元帅听了有理,命奏窦二将,三更时分把金铃盗来,其功不小。二将听了,满心欢喜。候到三更,一个上天,一个入地,潜进关中。秦汉飞在云端之内,心中想道,我想这番女花容月貌,师父前日曾说我姻缘该配此女。
今宵不如且到房中,做个偷香窃玉,睡她一夜,就死也甘心。
算计已定,轻轻落下地来,躲在黑暗之中,专等夜深闯进卧房。
不表秦汉痴心妄想,再言刁家父女连日得胜,商议军情,只见庭前一阵大风,吹落残灯。月娥屈指一算,对父说:“今夜不要安睡,恐有刺客进营盗铃。”总兵说:“女儿之言有理,交战全赖此铃,倘被盗去,有些不妙。”小姐说:“父亲放心,女儿自有奇谋,吾父防他行刺,须要甲胄护身才好。”刁总兵传令,点了五百番兵,弓上弦,刀出鞘,明盔亮甲,灯球火把,照得如同白日,齐齐排列内堂之下,此话不表。
再言一虎到黄昏时候,在地下听得父女之言,说金铃挂在床上,竟往房中探出头来一看,见香房清雅,桌上红烛光明,果见天花板下挂着金铃,连忙取下,挂在衣内。小姐恐防行刺,回到内营,卧房无人。一虎想道:“这样好床,不如睡在床上,天明回去。”不表一虎睡在床上,再言秦汉挨到三更时分,摸到小姐房中。为何孤灯一捶,静悄悄并无使女?走到床前,只听得鼻息之声,说:“妙啊!原来小姐日间交战辛苦,早已睡了。且与她饮活一番。”揭开绣帐,叫声:“小姐,我来陪你。”一虎梦中惊醒,见说小姐,连忙抱住道:“小姐,你来了么?”秦汉见不是小姐,原来厂是师兄;一虎也看见是秦汉,二人满面羞惭。一虎道:“金铃我盗在此了,回去罢。”秦汉说:“师兄不要哄我。”一虎说:“谁来哄你。”取金铃一看,秦汉欢喜,一个钻天,一个入地,出了关门,来到营中。天色明了,二将上前缴令。
再言刁家父女一夜未睡,乱到天明,忽侍女来报,床上不见金铃。总兵听了大惊,连忙问道:“女儿金铃失去,如何是好?”小姐笑道:“父亲,昨夜大风一起,孩儿就晓得这两个矮子要盗金铃,将真的藏过,假的就挂在床上。父亲昨夜问我真铃,不敢说出,恐怕他听见,他却把假铃盗去。”刁爷听了,说:“女儿,你志气胜过男儿,为父的不及你了。”再言秦、窦二将缴令已毕,元帅大喜道:“今你二人功劳第一,昨夜辛苦了,回营安歇”二将正要回身,有探子报说:“女将又来讨战,指名要找盗金铃之人。”元帅即传令命秦汉、窦一虎二人快出营会她。二人得令,一齐出营来到阵前,笑嘻嘻地把住g棒。月娥大骂道:“昨夜偷盗金铃,就是你二人?看你贼头贼脑,不是好人,今日捉你回去,碎尸万段,以泄我恨。”秦汉、一虎笑道:“我的活宝,你如今没有金铃出手,只怕难捉我,倒不如随了我罢!”月娥听了大怒,舞动双刀,杀将过来。二将连忙接住,战了数合,月娥又把金铃一摇。二将见了金铃,钻天入地去了。
月娥又来讨战,众将惧怕金铃,不敢出战。元帅传令,高挂免战牌。月娥见了,大笑回去。
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回 仙翁开看姻缘簿 迷魂沙乱刁月娥
再言二将地中还魂,来到营前,见了元帅说:“小将弟兄二人用尽心机,盗得铃儿,原来是假的,倒被她算计了,今日见阵交兵,几乎落了圈套,亏得地行,不致伤命。今被她阻住兵马,焉得征西!”元帅道:“这便是如何处置?”秦汉道:“小将下山之时,师父说我该与番女有姻缘。今见刁月娥容貌如花,不觉动了眷恋之心。她金铃厉害,小将欲回山中,去见师父问个明白,再来军前效用。”元帅道:“秦将军既要前去,限你三日就回。”秦汉大喜退去,戴上钻天帽,腾空而去。
一虎在旁听见了,心想,我在棋盘山遇见薛小姐,也有了心。后来要盗钹,元帅曾把小姐许我,反被飞钹合住,亏师父救了,我自觉无颜,不好说起。我想师弟此去不远,待我上前叫他,替我问问师父,不知姻缘到底如何?算计已定,出营地行而去,却被挡路,将头伸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座大山。你看松柏耸天,翠竹成林,飞崖峭壁,瀑布泉声,好一派山景。一虎心中一想,我方才性急,望地下行来,不知到了什么地方?竟有这样去处,不是神仙所居,就是得道d府。一虎正在自言自语,只听得空中叫一声:“师兄,你为何也在这里?”一虎见了,大喜说:“师弟,我对你说。”秦汉落地。一虎叫声:“师弟,你为婚姻要往山中同明师父,愚兄也为婚姻,特地追来寻你,幸得此间相遇。现要拜烦你,千祈代问师父,不知我与薛小姐姻缘如何?”秦汉说:“晓得了。”正要回身,只见一个白发老翁,打从出曲内走出,手持竹杖上前,问道:“你二人在此做什么?”二人一看老翁,童颜鹤发,仙风道骨,知他不是凡人,忙叉手向前,深深一礼,说道:“我二人是王禅老祖门下弟子,因奉师父之命,相助大唐薛元帅麾下征西。只因婚姻大事,要去求见师父问明,所以从此经过。还要请问老翁尊姓大名。”老翁笑道:“我乃月下老人,在此乾坤山修炼长生,已得神仙不老之丹,蒙上帝命我掌管人间男女婚姻。你二人既为婚事访师,今日有缘,待我为你取姻缘簿子查查看。”二人听了大喜,便道:“仙翁,既有姻缘簿在此处,快快与与我二人查一查看。”仙翁道:“你们随我进d,到三生石上查看便了。”二人听了,同仙翁来到d前,只见上面写着乾坤d三字。进了d中,面前有一石,写着三生石三字。仙翁说:“你们在此等候,我取簿子来看。”二人应诺。仙翁取了簿子,放在三生石上,揭开一看,上写道:“窦一虎该配薛金莲,秦汉该配刁月娥,乃宿世姻缘。”看完,仙翁向二人说道:“你二个矮子,倒有这样大造化。如今不必耽搁,快去求师父做主为妙。”两人听了,拜谢老人,出了d口分手,一虎大悦回营。秦汉再向前走,不觉来到山中,进d见了师父。王禅老祖心早明白,说道:“徒弟,你此来莫非为玄武关刁月娥摄魂铃之事么?”秦汉说:“正为此事,故来见师父。”又将遇着老人之言说明,弟子念念不忘,请师父与弟子作主,成就婚姻。老祖说:“那刁月娥虽是与你有缘,应该配合,但她是竹隐山金刀圣母徒弟,我且与你同到竹隐山,求她做主,完了夫妻,好随元帅西下。”秦汉听了大喜,同了师父出门,驾起祥云,片时来到。仙童报进。圣母闻知,出d接入,说:“承蒙光临,有何见教?望道友说个明白。”老祖说道:“贫道无事不敢亲造,只为尊徒刁月娥,把金铃挡住玄武关,元帅不能征西,要道友将金铃收回,并来作伐。”就叫秦汉过来,拜见师母。秦汉拜完,圣母说:“此位何人?”老祖说:“就是顽徒秦汉,他与月娥有姻缘之分,特来相求。”圣母听了,抬头一看,见他身矮体小,面貌不扬,怎好配我徒弟?便说道:“收取金铃容易,但亲事难成。”王禅老祖言道:“道友,贫道也只为小徒容貌丑陋,难配月娥,故来相恳,万望周全,成人之美,我小徒感恩不尽。”圣母暗想:若不允,道友面上不好意思;若允了,刁家父女不肯。正在踌躇,有仙女报道:“外面有一个三只眼金面孔道人求见。”老母听了,连忙出来迎接进d,认得是氤氲使者。老母见了大喜,上前相见,分宾主坐下。老母说:“使者此来为何?”使者说:“蒙月下老人指引,说唐将窦一虎与薛金莲有宿世缘;秦汉与刁月娥为夫妇。恐二位美人不嫌丑汉,违逆天命,故此特往乾元山,借来迷魂沙、变俏符两件宝贝,特来见道友,撮合成亲,完一宗公案。”王禅老祖听了暗喜。圣母听了暗想:“他奉了玉帝旨意,配合人间夫妇,违不得天命。乃开言说道:“道友,既蒙借得迷魂沙,此时可付与秦汉拿去,待他迷了她,自然允从亲事,贫道再来撮合便了。”秦汉接了迷魂沙,依计而行;又与变俏符一道,先对师兄说明,唐营成亲。氤氲使者见他允从,辞别回复老人,王禅也作别回山。
再说秦汉先到唐营,一虎在那里等,见了秦汉,便问事体如何?秦汉细细说明,交付变俏符,即飞到月娥营中。其时正打初更,将身钻在纱窗之外,只见月娥卸下装来,内衬桃红紧身,外罩淡黑背心,下着湘江浪裙。看她格外齐整,坐定身躯,手托香腮,昏沉睡着。秦汉就胆大了。喜得房中侍女尽皆安睡,就将迷魂沙身边取出,轻轻弹在月娥身上。只见月娥着了迷魂沙,乱了心,似梦非梦说道:“好笑,我家爹爹误我青春,一向过了,今夜好不耐烦,欲火不住。”只见来了一位郎君。唇如涂朱,却好十六七岁,走近前来,含情带笑,说:“小姐,我乃王禅老祖徒弟秦汉,与你有宿世姻缘,今夜前来会你,望小姐不要推却,成其好事。”小姐被迷魂沙乱了心,并无主意,即依了。那迷魂沙一时三刻要醒的,睡到天明,吓得月娥魂不在身,身边一摸,睡着一个男子,被他搂住。便说:“不好了。”立刻穿好衣服,大呼小叫,又羞又愧。惊动了刁爷,赶进房中,说:“女儿,j细在哪里?”小姐含羞带泪,并不开口。秦汉在床上大笑道:“老丈人,你家女婿在床上,昨夜已经成亲,伏望岳父不要发怒!待我穿了衣裳,好来拜见。”刁爷大怒,揭开纱帐一看,说:“不好了,你是唐营矮将,睡在床上,分明女儿被你污了,教我怎好为人?”气冲牛斗,七窍生烟,将他一拧,传令捉得j细在此,绑起来,推出辕门,碎剐凌迟示众。诸将得令,如狼似虎,将秦汉绑着。正要开刀,只见云端内来一仙女,身骑仙鹤,飞下月台,说:“刀下留人。”总兵认得是金刀圣母,忙出位迎接,见过了礼,立刻命小姐出来。
小姐闻知,出外拜见师父。圣母说:“刁将军,令爱与唐将秦汉乃宿世姻缘,应当配合,恐月娥嫌其貌丑,有违天命,连师父也不便,故烦氤氲使者借取乾元山迷魂沙一摄,前来迷乱月娥,实非秦汉之罪,伏乞将军放他。他是王禅弟子,祖父秦琼封国公,父亲怀玉当今驸马,三世公侯,不辱了令爱。看我面上,何不投唐,不失封侯之位。”小姐听了,身子已被所污,钝口无言。
刁总乒见女儿从顺,又有金刀圣母来劝,无可奈何,只得允了。命放下秦汉,穿了衣裳上帐,拜见圣母,又拜见刁家父女。
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回 刁月娥失身秦汉 窦一虎变俏完姻
再言刁总兵对秦汉说:“你这小畜生,竟如此无礼。不看金刀圣母之面,立斩汝首。如今归唐,你去说与薛元帅知道,快整备花烛,今晚亲送小女过去完婚。”秦汉领命出关,回营见了元帅,说明此事。仁贵大悦,吩咐备办花烛,等他投降唐营。正在忙碌,忽报桃花圣母来到,金莲小姐连忙出来,迎进圣母。父女营中相见,分宾主坐下。
圣母细说前来作伐,令爱该配窦一虎。元帅当初应允,谁人不知,今日团圆之夜,与令爱完婚。元帅听了,心中不悦,金莲小姐闷闷不乐。圣母见他父女不开口,明知嫌一虎身矮。便说须一虎回去吃了仙丹,就能变化,如不信,唤他出来一看,就明白了。元帅爷只得传令,唤一虎上前参见。一虎知圣母说亲,把变俏符贴在胸前,将身一摇,变成一个七尺以上身材美貌郎君。元帅父女看见:“果然仙家妙术。”况是建德之后,又有地行之术,年前已经许过,只得允了。小姐见父亲允了,含笑应从。元帅说:“既蒙圣母作伐,管下就备花烛成亲便了。”一虎遂上前拜谢。桃花圣母辞别。当晚成亲,一虎仍变小了,金莲自知前生之事。况且月娥十分美貌,相配了秦汉,与我命一般的。月娥内心也这般想:金莲也配着矮子,同病相怜。
再言元帅次日升帐,传令拔寨进关,养马三日,商议征西。
刁总兵说:“元帅西进,左近下官手下有一十七路营寨,不出一月,先平了十七营寨,然后西进,不然惟恐他在后面,挡住粮道,为害不小。”元帅道:“刁将军之言有理。”命一虎、秦汉、尉迟号怀、尉迟青山、程铁牛、程千忠、罗章等,分兵十七路,同了刁总兵,不消一月得了西番营寨,番将逃的逃,降的降,杀的杀。秦汉同刁总兵等得胜回营。
再言西番败残兵将逃人西番,朝见哈米赤国王,奏明此事,说:“西番被大唐人马杀进,夺去了万里地方和许多关寨。今刁应祥献了玄武关,将女许配敌国,又夺了十七寨,大兵已进西番来了。请旨定夺。”番王听奏,大惊失色,跌倒龙床之上。
班中闪出一员大将,头戴金貂,身穿貂裘服,足下乌靴,出班奏道:“臣西云王黑里达启奏狼主,自古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唐薛仁贵虽然英雄,只怕难敌我邦杨藩。他十分骁勇,镇守白虎关,决能恢复。请狼主再发雄兵,前往白虎关相助。”哈米赤王回嗔作喜说:“王叔之言有理。孤家传旨,即日发兵往白虎关相助。”众臣朝散,不表番王之事。
再言大唐元帅平了十七寨,命新降总兵刁应祥领兵谨守十七寨,莫被番兵侵夺。应祥得令,督令精兵各守关寨,自仍镇守玄武关。元帅领大队人马离了关头,滔滔一路前行,到了琅琊寨,传令扎营。次日正要打寨,只见寨门大开,番兵献册投降。元帅兵马进琅琊寨,停留寨中。其夜窦仙童生下一子,元帅夫人大悦,取名薛勇。过三朝出寨,又往前行,行了三月,来到豹尾寨。寨中番兵早已逃去,大兵进了豹尾寨,安下营盘。
军中陈金定也产下一子,元帅喜之不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