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第 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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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柠檬爱语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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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寄秋

    内容简介:

    落跑啊,受不了老爸的口水轰炸,她躲到乡下接受姑婆遗留的(鬼屋),

    却好死不死遇上台风夜,小腿还受了伤,唉,只好脱下罩衫当急救绷带,

    哪知……哇哩勒,这下她真是亏大了,衣衫不整的春色被这个擅闯民宅的男人看光,

    而这j婆男不但帮她包扎还强行以口喂食,还要她喊他的名,并兼作金屋里的阿娇,

    她这红牌大律师没豢养男人已是不道德,这不知哪来的大沙猪竟然想买她……

    正文

    楔子

    匡……

    铿锵……哗唏啦啦……

    一辆急如闪电的宝蓝色bw跑车飞驰而至,刺耳的刹车声在大门处尖叫,直接冲向来不及开启的自动玻璃门,瞬间满地零碎一片。

    值班的女护士火气不小的开口骂道:“哪个不长眼的混账赶着投胎,抢劫要到银行或银楼……呃!左……左大夫?!”

    眼睛条地瞠大,女护士收起讪骂,一脸惊讶,半开的嘴露出一口好牙。

    左自云慌张无策的开门下车,衣衫扣子尚高扣低扣乱成一团,原本整齐平服的顺发已成鸟窝,手足无措地将驾驶座旁呻吟不已的美丽孕妇抱下车。

    他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滴落,眼角因害怕而频起皱波,爱笑的脸失去光彩。

    “iss陈,快叫妇产科的万医生到产房。”他急躁的步伐没有停顿,一边吩咐值班护士,一边抱着面色惨白的女子急往产房。

    “噢!原来是左夫人要临盘了。”女护士连忙广播通知妇产科大夫万立行。

    而在产房的左自云忧虑不已,这是他们结婚七年才有的结晶,妻子的胎位似乎过于不寻常又早产,他担心心爱的娇妻捺不住孩子的折磨。

    “若若,我的爱,你再撑一下,医生马上来。”该死的万立行,到底死到哪去了?

    “自……自云……我……”杨飘若很想安慰心焦的丈夫,但阵痛之剧让她说不成句。

    紧握着妻子的手,他努力镇定,“放松,先深吸一口气再放松,来,跟着我吸——放——吸——放——”

    产房门边站了一位斯文、笑容可掬的白袍医生,不慌不乱地踱了进来,在紧张的丈夫肩上重重一拍。“女人生孩子嘛!叫个两声就噗地生下来,用不着苦着一张黄连脸。”

    左自云一回身拎高来者的领子,一副凶神恶煞似的横竖着眉,好像对方是他的弑亲大敌。“快,快帮若若减低痛苦,不然我扭断你的脖子。”

    万立行故作叹息地轻讽。“唉!都怪男人好色的j子太活跃,才会连累咱们无辜的杨美人在此受罪。”

    “少、说、废、话。”人一急,eq指数就会直线下滑,左自云顾不及一身可笑的乱象,用力地瞪着说风凉话的“好友”,他正考虑用手术刀切割万立行多余的器官——舌头。

    “好!好,稍安勿躁,我看开了几指。”扯开颈上桎梏,万立行低下头审视杨飘若的情况。“嘿!羊水破了。”

    这个死痞子。“我当然知道羊水破了,这点常识我有——”他气得想敲万立行两下。

    “是是是,小的忘记你是医界权威。”只是脑科权威罢了。

    “少贫嘴,我……”一阵哀号泣声阻断他的气急败坏,“若若——”

    恐慌的左自云脸色一白,频频唤爱妻的名字,万立行看看产道开得差不多,手适度的按摩产妇的腹部避免痉挛,帮助她顺利生产。

    过了一会儿,宏亮的婴儿哭声在产房内传向西周。

    “新科老爹,替你女儿剪脐带吧!”

    左自云欣喜地接过浑身血淋淋的小婴儿,剪断那根连接母体的脐带,还来不及品味当父亲的快乐,杨飘若因zg再度收缩的凄厉声惹得他心颤。

    “怎……么了?”

    他暗哑的颤音让万立行诡谲一笑。

    “大惊小怪,没看过孪生子吗?”

    “孪生子?!”他怔住了,目瞪口呆像个白痴,枉费他是一位医者。

    但事实如何呢?

    在一小时零七分后,一位呆若木j的傻父亲笑得嘴都合不拢,站在玻璃窗外看着四张一模一样的皱皮小脸,不敢置信他一口气拥有四个孩子。

    难怪芊细的妻子肚皮大得离奇,害他老是担心生个巨婴宝宝,原来……

    嘿?不对。

    突然,他脸色变得铁青,冲向净手后的万立行。“王八蛋,你玩我。”

    万立行一脸得意的说道:“谁叫你娶走咱们t大的校花。”

    “你……”左自云气得不知是出拳了事还是踹他一脚,为了整自己,他竟隐瞒孩子“们”的事。

    “别发火,你可是四个孩子的爹地,应该高兴点,你的‘火力’猛得很,一炮四向。”

    “消遣我!”算了,念在孩子们的份上饶他一回,“为了我那四个天使般的宝贝,我请你喝一杯。”

    “哈!正合我意。”两个好兄弟搭着肩准备去庆祝一番。

    但——

    四个孩子真的是天使来投胎吗?

    头大的事才刚开始呢。

    天上响起阵阵欢呼及叹息声。

    第一章

    庭院中的天空是一片晴朗,无风亦无云,酷热的天气连地面都微冒着轻烟,碧绿高翠的庭树遮不住热风侵袭,叶心向内卷了数因,好似吐丝结蛹的蚕茧。

    反观另一方面。

    屋内的室温低得吓人,却丝毫撼动不了那四张一摸一样的脸孔,以或坐、或卧、或躺的姿态猛打哈欠,而哈欠又不可打得太明显,免得大老爷气冲九霄。

    老人家心脏不好,万一血管堵塞就不妙了,他们还不想披麻戴孝当孝子、孝女,那模样多拙呀!

    “你们这几个兔崽子太不像话,看看别人家的孩子多乖巧,为什么你们一个比一个反骨?”

    四个人在心中一致想道,老爸的开场白永远是那一套,二十几年来从没改变过,再来一定是……

    “早知道会生下你们这几个讨债鬼,我宁可在医院里就掐死你们,免得来讲道我。”

    左自云骂得正顺口,夫人杨飘若笑着递给他一杯凉茶降降火气。

    自个儿孩子的脾气,做母亲的岂有不知之理。

    四个孩子都是拗性情,表面上直点头说好、好、好,一转身连个p都没有,标准的左耳进右耳出,风一吹就散成无形的空气。

    “什么养儿防老,什么多子多女好福气,分明是在嘲笑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呀!为什么会养一群不长进的赔钱货,害我临老丢尽了脸?”

    四个孩子跟着在心里默念千古不变的“名言”,眼皮沉重地昏昏欲睡,勉强打起精神,免得在社会上小有名声的四姐弟从此消失在地球表面。

    死因是被口水淹死。

    “人家万老头婚结得晚,孩子个个比你们小,结果呢!他都不知当了几任爷爷、外公了,我却……唉!”

    骂累了,他一脸怒色地喝了口凉茶,继续本月份第九次的口水战,一如往常的是一人开口,四人听训,一人暗自叹息。

    左自云就是吞不下这口气,自己四个儿女有哪点输给万老头那几个毛孩子?

    老大精明干练,冷静自持;老二矫捷聪慧,身手了得;老三开朗活跃、笑容灿烂;至于老四嘛!虽然有些娘娘腔,但也是个俊俏男子。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就是没一个人肯结婚?害他老是被不知羞耻的万老头奚落,笑他准备把四个杰出优秀的儿女全系在裤腰上,当成钥匙圈好陪葬。

    可恨呀!可恨,他们仍是不当一回事,自顾自的各行其是,好像在布道大会听经的信徒,规矩得像块木头。

    “虹儿呀!把你手上的六法全书给我放下,不要以为我瞧不出你的把戏,那本六法全书早被你念得滚瓜烂熟,几个标点符号都一清二楚了。”

    既然被点到名,左天虹无奈地推推滑落鼻粱的银边眼镜。

    好不容易才了结先前轰动全台湾的离婚案件,她正想偷空去度个假,谁知手脚不够敏锐,硬是被老爸“征调”回家。

    “爸,有事吗?你知道台湾的犯罪率年年增高,相对的律师是多么抢手,现在我有多起案子正在起诉期……

    “闭嘴。”左自云气恼地拍桌子。“你是律师事务所的老板,少接case不会饿死,少抢别人的生计。”

    当什么律师,规规矩矩接些“正常”的案子倒也好,可是她偏偏爱反其道而行,一再挑战高度危险的刑案,害他在骄傲之余又担心不已。

    “老爸,女儿也很想少接一些案子,但是你看看那些苦着脸上门的‘苦主’,教我想偷懒都不成。”

    唉!这点她倒没说假,自从她开了一间律师事务所起,第一个案子是她主动接洽,为一个没人敢接议长强暴年长流草的案件。

    那一战打响了她的名声,也让她自此立于不败之地,红牌到近乎没有假日,人人上门委托。

    人家当律师是为了赚大钱,而她纯粹是好玩,专门为钻法律漏d,找有钱有势的大人物开刀。

    只要让她看顺眼,大哥、流氓、妓女、流浪汉或是七岁孩童,倒贴的官司照样告得人仰马翻,风云变色。

    要是对方她瞧得目中长针眼,管他是王永庆、蔡万霖还是道格拉斯,一样头一甩冷哼一声,关上大门不接案,也不怕得罪人。

    偏偏人就是犯贱,大家将她的反骨看成特立独行有个性,络绎不绝地捧着上把钞票上门委托,钱像自来水一般滚滚而来,收入比他这个老爸当医院院长还丰盛。

    老大太聪明他没辙,那就换老二吧!

    “蓝儿呀!不要再玩那把点三八手枪,小心枪枝走火s到你老爸我,我还想多活几年。”看你们成家立业呢!

    擦擦枪身,左天蓝瓶酒的把枪转了几圈往枪套一搁。

    “老爸,你女儿切菜也许会切到手,但是不用担心子弹会转弯,就算你杀人放火,女儿我也会帮你毁尸灭迹。”够孝顺了吧!

    这把枪跟着她出生入死多年,别人的技术她不敢打包票,警界神枪手美誉的她岂会砸自己的招牌,老爸真是闹过了头,“笑话”都搬上台践。

    左自云瞪了她一眼。“我是个失败父亲,女儿是个家事白痴,将来的下场堪虑。”谁敢要喔!

    老大不常回家,自行在外购屋置产,至少她有一手不算差的厨艺,反观老二粗手粗脚的,捡根菜还真能捡成一“根”菜,教他好不惭愧。

    “别伤心,局长正准备调我职,你女儿快升组长。”扬扬脑后的马尾,左天蓝顺手挑了个苹果在长裤上擦拭。

    重案组她快待腻了,扫毒、扫黄,少年组的日子也一样单调,下回该来点什么样新鲜点的口味?

    “你……你……你还像个女孩子吗?成天野得连野猴子都比不上,你就不能找个‘正常’的工作吗?”

    左天蓝摇摇食指。“no,no,台湾的犯罪率年年增高,相对的,我的存在是多么重要,难道我这些年的成就不足以成为表率?”她和左天虹互视使使眼神。

    说到这个,左自云身为父亲的骄傲又抬头了,记得她刚从警官学校毕业之际,常因性别问题被同僚排斥。

    不服输的个性硬是拗,同事不肯给予应有的帮助和线索,她一个人单枪匹马破获国际性人口买卖案件,绑着一捆像r粽的歹徒从山上拖下来。

    至此以后,她不再受到冷眼看待,一跃而成为警界的英雄人物,各单位纷相争取的精英,破案率是全国第一,唯一的缺点是手太狠,常常大过不停小过难罂。

    幸好功绩多到可以淹满水河,功过相抵还能保住饭碗,就是行为太冲动,丝毫不惧危险往前冲,让他一颗心老是放不下,在空中吊呀吊。

    老二没指望,那老三总该有点希望吧?“绿儿呀!王老爸是老了没吸引力,不过也好过报纸是吧!”他的语气尽量轻柔不带火气。

    左天绿的小脸从报纸后探了出来,一副终于轮到她受训的无奈表情,将手中的报纸对折再对折搁在大腿上。

    “爸!今天天气真不错,要不要去做太阳浴?”她非常坏心的建议。

    “不错?!”眼角侧瞄屋外,这种高温得足以烫死人的天气,分明要他的老命。“你、真、孝、顺。”

    不理会老爸的咬牙切齿,她依旧侧躺着。“孝顺子女是父母的义务。”这是二十一世纪新二十四孝。

    “你还真敢说呀!”孝顺子女是父母的……义务?!

    左自云气呼呼的想拿凉茶润润喉,嘴一沾杯就发现杯底早已见空,可是这几个孩子气得他不轻。

    “虹儿是律师,蓝儿是警官,她们忙得没有空间尚情有可原,你呢?有什么借口?”

    借口?难不倒她。左天练自傲的想着。

    “台湾的犯罪率年年增高,相对的社会新闻不时会发生,身为记者的我可说是二十四小时全年无休,而且我在忙碌之余兼做社工,开导误入歧途的青少年孩子,比大姐和二姐更没时间。”怎样,记者的口笔比刀枪厉害吧!

    “这……”唉!又是一句叹息。

    为什么三个女儿都如此优秀,不能稍微平凡一点、拙劣一点,让他既骄傲又无力,恨不得将她们重新塞回老婆肚子,投胎变笨一点。

    老三的工作还真是无日夜之分,往往一通急电就马上从床上跳起,顾不得体力是否透支,最教他心疼。

    记者的工作已经够累了,他实在不了解她哪来的精力身兼两职,家里又不缺她那份薪水。

    左自云眼光一转。

    老四躺在沙发椅上,一点男子气概也无,他可以自我安慰是受了三个强势姐姐的压迫,所以个性软弱了点。

    但事实又不是如此,他的个性也挺好强,最教左自云看得吐血的一幕是……他居然在擦紫色的指甲油。

    这这这……连他三个姐姐都不屑为之的事。

    “青儿,你是左家的独子,难道不能体谅老爸的辛劳,别玩洋娃娃的游戏,回来帮老爸的忙?”

    终于到结局了,每次都是这样,左天青吹吹手上的紫色油渍,非常满意地露出比女人还妩媚的笑容。

    这点,左天虹、左天蓝、左天绿都自叹不如的起疹子。

    “爸比,你要叫人家小青青嘛!而且人家是模特儿,换各种衣裳是常事,你不觉得我很美吗?”

    三声呕吐声响起。左自云是铁青着脸,想把他女性化的嗲声给灌盐酸,看能不能正常点。

    “模特儿是副业,哪是长久之计,七年的医学院是医院帮忙,而且爸比正值壮年又深洒无比,儿子哪敢掠美呀!”

    说得也是,我薄洒无比又正值壮年,实在是……该死了,这个死小鬼,敢消遣自己老爸,也不想想他做牛做马的累得半死,都快忽略亲亲老婆了。

    咦?今天好像不是讨论谁比较清闲,主题差点偏到大西洋喂企鹅。

    他寒着一张老脸,“你们四个混小子,给我坐正。”

    左自云一声令下,四个孩子俯懒的改卧为坐,其实还是换汤不换药的靠着而已。

    “爸!小心你的高血压。”

    “爸!小心你的糖n病。”

    “爸!小心你的心脏病。”

    “爸!小心你的牙齿。”

    咦?关牙齿什么事?五双困惑的眼睛,直接落在左天青身上。

    “气过头会把牙齿咬断。”老人家的骨骼最脆弱,学医的人当然很清楚。

    “你们这群兔崽子,我怎么有高血压、糖n病和心脏病?养你们还不如养一只狗。”不孝,大大的不孝。

    左天虹不发一言的起身,想打个电话到宠物之家。

    “你在干什么?”虹儿又想出什么鬼点子来气他?

    她耸着肩勾勾唇。“订四只狗来代替我们。爸!你喜欢什么样的品种?女儿一定尽心为你弄来。”

    反了反了,天理何在呀!他快被她气得吐血。

    “你给我坐下。我的要求并不难,只要婚礼和孙子,要狗来吵翻这个天呀!”头痛呀!

    “好难哦!”四人异口同声的摇头。

    “有什么难的?你们都二十七岁了,难不成打算一辈子不嫁不娶?”他不想输给万老头。

    “没错。”又是一个大合奏。

    “你们想活活气死我呀!”不娶不好?留着长墓草?

    “岂敢。”四胞胎的默契,在这种场合发挥得淋漓尽致。

    “若若呀!你不要只顾着偷笑,帮我骂骂他们嘛!”夫妻本该同进退,她却躲在一旁看热闹。

    杨飘若好笑地看着四个儿女,真是八风吹不动的自得其乐,一点也不卖他们老爸的帐。

    “自云,这种事急不得,缘分一到,不用你推,他们就乖乖的步入礼堂。”而且他们都太优秀了,月老不可能忘记帮他们系红线。

    “老妈英明,替我等留一活路。”左天青故作女儿态的撒娇,举手投足尽是风情。

    “大男人说话要中气十足,不要学女孩子扭扭捏捏的,难看啊!”他就只有一个儿子,可别搞什么同x恋才好。

    “爸,你的观念错误,现在只有‘惺惺作态’的女孩子才会扭扭捏捏,你看我和大姐、二姐,才没有他那种坏习惯。”

    左天绿的言中意,惹来左天青的白眼,里面的意思十分简单,不要破坏他的好事。

    青儿的女性倾向愈来愈严重,他担心:“青儿呀!你有没有心上人,很亲密的那一种?”譬如……上床。

    机会来了,左天青不理会三位姐姐知趣的窃笑声。“有呀!当然有,我们作秀的日子都同处一室,睡同张床。”

    真太好了,祖上积德呀!可惜他的笑容维持不到三秒钟,立刻冻结成冰。

    左天青一副含羞带怯的说:“就是人家的经纪人安迪嘛!我爱死他那一身粗壮的身体,还有温柔的深情笑容。”

    安迪?!他不是……左自云很小心的问:“安迪好像是男人吧?”快回答不是,可别赶“这种”流行。

    在天青以不懂的眼神回答,“我知道他是男人才爱他呀!他比我以前的男朋友还体贴,更懂得我的……需要。”

    需要?!左自云快吐白沫了,他的儿子居然是个gay,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你……我不准你和男人谈恋爱,那是不正常。”

    “会吗?虹、蓝、绿也不可以跟男人谈恋爱吗?”左天青一张脸写满了不解。

    “她们当然‘只准’和男人谈恋爱。”只准,因为若换了个性别,他还真的会发狂。

    “为什么她们可以和男人谈恋爱,我就不行?我们是一母同出的四胞胎。”他似乎有着很深的不满。

    “因为她们是女孩,你是男人。同性相斥、异性相吸才是自然,顺应天理。”

    左天青装着哀怨的语气埋怨。“那你当初为何不生四个女儿?这都是你的错。”基因性别是由父系做主。

    他的错?!他怎么知道从小就让他提早生华发的孩子是同性恋?呜呜……好无辜的指控。

    等等……

    他是他们的老子,怎可被他们反将一军。嘿!嘿!幼姜鲜嫩美味,哪比得老姜辛辣呛鼻。

    “你想喜欢男人或女人都无谓,只要给我娶个妻子生个孙子,以后就随你便。”看来他算是开通的父亲嘛!

    “嗄?”左天青傻眼。

    老爸这一招够狠。

    “可是……”他犹作垂死挣扎。

    “没什么好可是。”左自云可没忽略其他三个女儿。

    “还有你们,一年内没结婚,小心睡到一半多个老公。”

    “爸!”三个女儿惊讶得大叫。

    正在看着小弟和老爸演出一出家庭伦理剧,怎知箭头一转,竟波及到她们三个看戏人身上。

    “不要叫我,就这么决定。”没给她们上诉的机会,左自云转身离开“高峰”会场。

    不敢相信老爸就这么离开。他们只好将希望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

    “妈!”

    杨飘若抿抿香浓的玫瑰花茶,优雅地用丝巾擦擦唇。“救援系统失控,目前正在整修中,无法接收任何讯号。”

    “妈——”这次可是无助的拉长声求援。

    只是她早已打定主意,孩子们该是去寻找另一半的时机,身为四个聪明、智慧高人一等孩子的母亲,她不会再纵容他们,因为她也想……抱孙子。

    “都是你这个混蛋,害我们得陪葬。”左天蓝不客气的狠揍左天青一拳。

    “痛呀!二姐,我是你弟弟,可不是作j犯科的杀人犯。”也不想想她的“蛮力”有多悍。

    左天绿不耐烦的踢了他一脚。“你比杀人犯还可恶,全是你的错。”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左天青抱着脚猛跳。“法官要判刑时,也要有证据,你这是迁怒。”要踢之前不先通知一下,想断了他的舞台生涯呀!

    “来,小弟,大姐最疼你了,法律问题属我最在行,我判你……有罪。”老虎钳的力道,绝不逊两位妹子。

    “唉——谋杀呀!你们竟然残害亲手足。”小腹一定“黑青”了,大姐下手更毒,专挑有r的地方。

    四个姐弟聚在柔和淡雅的地下室,这里曾经是他们幼时的游戏间,现在是四人的小天地。

    防潮防湿的软木扶梯,蓝珍珠色系的花岗岩地砖,上面铺了一层枣绿的地毯,四张椅子被搁置一旁,地面上是无数个抱枕和软垫,最适合懒人聊夭。

    楼梯旁是白色的小桌子,上面摆着一盆室内黄金葛,楼梯另一边则是摆放室内观赏用的变叶树,四周布置得不失优雅和自然气息。

    最重要的一点——隔音。

    也就是做坏事不怕有人听壁角。

    而现在她们正在执行“家法”,准备把万恶的老鼠屎凌迟处死。

    左天虹骂道:“谁教你把同性恋的角色揣摩得入本三分,连老爸都被你给诓了。”最不孝的就是他。

    “人家本来就喜欢安迪,他把我照顾得服服帖帖,永远以我的需要为需要。”左天青一脸痴迷的花痴相。

    “少装了行不行?我们可不是瞎子。”左天蓝的警官可不是干假的,肩上的星星正逐渐增加。

    左天青很失望的垂下头,抖动着肩膀。“为什么连你们都不信任我?我真的没有骗你们。”

    不知情的人会以为他在哭,但是同出一个娘胎的同胞姐姐,可是瞧见他面具下的笑容。

    左天虹捉弄的说道:“原来你喜欢男人呀!老二、老三,明天我们找个身材好、气质佳,温柔又体贴的牛郎,来舒解小青青的需要。”

    他一张脸迅速的发白,连声音都颤抖。“大姐,你想玩死我呀!”两个男人?他怕怕呀!

    “还是大姐有本事,三两下就教他弃械投降。”左天绿一向佩服大姐的急智,难怪是律师界第一把交椅。

    “大姐不好当呀!”可是她倒当得挺顺溜。

    虽然左氏姐弟在外貌相去无几,一样的面容和长发,除了左天青因先天的优势而虚长了十公分,但很少有人会错认他们,除非她们有心捉弄他人,才故意伪装成同一个性子。

    大姐左天虹的长发是绾成一个髻,先天的气势上有一股长姐的霸气和锐利,教人不寒而栗却又忍不住心系于她,美丽多刺像朵神秘的紫玫瑰。

    二姐左天蓝习惯把长发绑在脑后,一身简单的长裤、衬衫方便行动,浑身散发炽热的针刺,虽然脾气很爆烈却又深得人心,像朵沙漠里的野玫瑰。

    三姐左天绿天性乐观,见人都是一张甜姐儿的笑容,叔叔伯伯、阿姨婶婶都不忘挂在蜜嘴上,喜欢自然地将长发披散着,像朵风中醉人的粉玫瑰——只要不忘玫瑰有刺。

    小弟左天青率性自恋,自以为潇洒地束着长发,不屑与人过于亲近,看似脂粉味浓厚却又冷淡得好像全天下没一个像样的女人,完全是目中无人的香槟玫瑰,但是在姐姐面前,只是一朵发育不全的小花苞。

    “喂!各位姐姐真想把我切成r片沾酱油吃呀!”可怜的弱势民族。

    “忘了带烤r酱、木炭和烤r架,不然就可以生烤人r。”左天蓝抽出随身配带的小刀,在枪套上磨呀磨。

    “二姐,我比较喜欢吃卤味,可不可以留只大腿腌蒜泥?”左天绿感兴趣的盯着他穿短裤的大腿。

    “没问题,左腿还是右腿?”左天蓝带着研究意味的瞅着他的两只长腿,考虑从哪里下刀。

    倏然的,目标跳起,躲在左天虹身后。“大姐,救命呀!”两个食人族女。

    “别害怕,大姐不会让她们烤了你或卤成人r片。”她顿了一下。“我决定生吃比较有味道。”

    “大姐——”投靠错了人,早该知道左家女儿无情无义。

    其他两名姐姐则是笑得满地打滚,他认命的接受她们的嘲弄,反正从小到大,他从没赢过一回,自动弃权认输才能保住小命一条。

    “我耳朵没聋,不用使用扩音器。”左天虹懒洋洋的掏掏耳朵打个小哈欠。

    “我哪有使用扩音器。人家只是音量略高于正常分贝一点点而已。”咦?他怎么说人家?演得太入戏了。

    左天蓝没耐心的抱着维吉熊娃娃。“大姐,歹徒满街跑,正在等着本警官去上手铐的!”

    “是呀!总编又在call了,下一秒钟不知又发生什么重大新闻,实在没什么时间闲磕牙。”

    才刚说完,腰中的震动机又开始放肆抖动,手机的铃声也同步响起,在密闭的地下室特别刺耳,她自己第一个投降受不了,赶紧关机。

    “我的舞台秀也快……”三道灼灼目光扫s,左天青识趣的改了口。“没事、没事,各位姐姐继续。”

    “嗯。”三个女人满意地点头,有礼貌的小孩。

    欺压家中惟一的男生,是她们每日必修的课程。

    “你们别抱怨了,我办公室里的case早已堆到天花板,我向谁诉苦?”能干犀利也是一种错误,辛苦哦!

    “你怎么能和我们相比?我们是看人脸色、拿人手短的公务员,可不是大老板。”大姐是自找苦头吃。

    “就是嘛!没交篇令老板露齿的新闻稿就领不到薪水,你该同情我这个小记者。”荷包又快和乞丐画上相等符号。

    “就是呀!就是呀!”左天青忍不住要c嘴。

    “嗯——”左天虹警告的冷哼声响起。

    他无辜地眨眨眼,两手食指交叉放在唇上,表示住口,可见老么的日子多悲惨。

    “大姐,别理那只吉娃娃,该想个办法来解决目前的情况,你不会想往坟墓底钻吧?”

    “你说呢?”左天虹脸上明显写着——婚姻拒绝往来户。

    左天虹个性独立,不易相信他人,再加上常年接触各类刑事案件及离婚案件,对婚姻失去信心,更同情其子女无助的成为婚姻下的牺牲者,所以矢志不婚。

    左天蓝暴躁不讲理,见惯社会暴力及日趋恶化的生活品质,对现居环境没有信心,更讨厌受束缚,惟恐祸及下一代,决计远离婚姻、爱情和小孩。

    左天绿天性良善,在工作之余从事社工之际,看怕了受虐儿童及浑身是伤的可怜妇女,对男人彻底寒了心,不屑对男人动心,自诩是快乐的独身主义者。

    至于老么左天青嘛!从小被三名姐姐欺压,及常因工作而与过多矫情的模特儿接触频繁,反而对女人起了反感,对外宣称是同志,故意找了好友兼经纪人来客串“伴侣”。婚姻,更是不可能出现的字眼。

    “老爸是哪根脑筋接错线,居然‘担心’起我们的终身大事?”才二十七岁就怕滞销?

    左天虹知情的苦笑。“还不是和万叔叔赌气,两人从年轻斗到年纪一大把,就是不懂‘输’字怎么写。”

    “不知道老爸怎么想,万叔叔的儿子是闪电结婚又离婚,女儿是未婚生子又遭男人抛弃,孙子三天两头到医院报到,这样的人生也值得我们学习吗?”

    万叔叔的儿子奉儿女之命结婚,当天还真是双喜临门,刚上完第二道菜妻子就临盆,三天后滚烫的离婚证书就盖上章,他妻子连月子都没来得及坐。

    说起万叔叔的女儿更倒霉,才十七岁而已,就学和人家同居,偏偏对方有妻有子,人家的老婆上门理论,她只有眼泪含着,顶着五个月大的肚子,回家投靠老父亲。

    “爸的个性就是这样,好坏都想比,你们自个算计算计,大姐的红包一定到。”只要有人肯牺牲就好。

    “大姐,别忘了你是老大,所谓长幼有序,我们可不敢掠美于前。”好贼哦!推人下地府一游。

    “没错,大姐。我们一向以你为马首,你的言行是我们学习的好楷模。”先生先死,先死先生,一点都没错。

    “死一个总比四个都阵亡好。”大姐,委屈了。左天青的弃帅保卒,赢得二姐、三姐一致的赞赏。

    左天虹无所谓的揉揉颈窝,她原本预定的行程可以延长,先避开这阵“大风暴”。

    “大姐我也很想以身作贼……侧,但是目前我有要事在身,只好对各位美眉抱歉了。”

    “什么事?”他们才不相信大姐的“人格信用”。

    “你们看。”左天虹大方的扬起一份遗嘱。

    “这是……姑婆的遗嘱嘛!她不是刚过世不久?”

    左向枫是他们爷爷那一代的么女,年轻时因一场失败的恋情愤而下嫁不爱之人为妻,婚后不久丈夫即过世,留下她一人无息,独守偌大的遗产。

    “姑婆只有我们四个晚辈,所以遗产分成四份由我们继承,但是那幢祖宅……”

    “我不要,你别看我。”她一向和姑婆不亲。

    “二姐不要,我也不要。”开玩笑,听说那幢屋子闹鬼。

    “二姐、三姐都不要,小弟岂可接手,还是大姐英明神武接收了它吧!”小时候他可挨过姑婆不少的拐杖头。

    英明神武?亏他想得出。“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所以……”左天虹故意吊着胃口。

    “所以?!”

    “所以我得离家南下数月,老爸的‘圣旨’你们就多担待了。”又可休息又可摆脱老爸的游叨,真好。

    “啊?”

    就这样,她扔下堆积如山的公事,当她的闲云野鹤去了。

    第二章

    南方小镇上,有三大百年家族在此扎根,一为拥有各学校理事长头衔的古家,几乎所有的教育事业都为古家所囊括,说是书香世家也不为过。

    另一家族是拥有本地最多土地的乔家,可惜乔文去世后只剩下孀居的妻子,就在不久前也辞世,遗下的土地大多变卖,只留下一幢占地近千坪的房子还有后面一大片林地。

    最后是擅于玩弄商业手腕的骆家,镇上一半的商家都是骆家名下的产业,但他们还不知足,有意要将本镇全纳入骆家的势力范围内,成为本地的推一领袖。

    首先骆里将独生女骆雨芳嫁入古家为媳,借以笼络古家的势力,金钱在当今社会是足以腐蚀人心,即使是享有好评的教育家。

    教育需要经费,骆家正好是本镇最大的金主,所以教育家与商业挂勾,形成一个自然食物链,最后获利者当然是骆家,因此骆家拥有本镇三分之二的土地和势力,以及掌控全镇居民的生计,俨如一方霸主。

    现在他们只剩下一个目标,那就是乔家的百年老屋和后面那片林地,他们计划收购这块土地改建成乡村式度假旅馆,吸引那些来自都市的雅痞下乡。

    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流行复古,拼命地挖掘传统式的过往,三○年代的农业社会正好符合他们的需求,所以骆家准备以乔家老宅为中心点,然后向四周扩散,建立一个新式农国范本。

    其中融合了中西两种风格,田园风光中有幢欧式旅馆,一切以欧洲民房的招待式为主,配上中式菜肴,让游客尽情放松,恣情的回归原始。

    当前的蓝图只有一丝缺憾,那就是乔家老宅。

    “雨霁,那件事你处理得怎么样?找出乔家那块土地的继承人没有?”厚重的老人声音,在室内回绕。

    望向对街那幢乔氏老宅的骆雨霁,弹弹手上的烟灰,烟嘴放在唇边叼着,目光深沉难测,连他的父亲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父亲,这件事我会摆平的。”那块地只有他能拥有,没有第二种可能。

    虽是骨血相传的亲父子,但在语气是一贯的冷淡,恍若外人,察觉不出一丝温度。

    “这块土地几时能到手?你知道拿不下乔家老宅,其他相关动作就无法开展。”

    骆雨霁一个不经意的侧首。“我自有主张,不会丢骆家人的脸。”即使是父亲,也无权过问。

    “你……”骆里的声音有片刻虚弱。“你还在恨我吗?都十几年了。”

    “有爱才能有恨,你认为我该恨你吗?”他只是习惯漠视,如同父亲漠视母亲深情的付出。

    “我对不起你的母亲,但我也付出代价了,失去儿子的尊敬和妻子的爱。”

    年少轻狂时,他不珍惜正怀着身孕的妻子,整日在外寻花问柳,终宵不归,甚至在外另筑香巢。

    专情的妻子一直以为他是忙于公事,所以鲜少顾及娇妻幼子。直到七年后,他带外面的女人和四岁的私生子入籍骆家,才敲碎她编织的美梦。

    但是温柔多情的元配,仍忍痛接纳外面的女人为二房,视小男孩和自个儿子一般疼宠,只是她的温柔退让不但不能获得丈夫的注意,反而遭二房的欺负排挤。

    也正当儿子七岁生日那天,她得知又怀了身孕,但孩子的到来没有获得热烈的欢迎,因为二房也怀孕了。

    骆里一心疼宠二房,冷落了正妻,谁知二房忽然流产了,她硬将过错推给元配,指元配怕失宠故意杀死她肚子里的胎儿。

    自此元配和新生的女儿被打入冷宫,得不到半丝温情,而温柔的元配失了依归冷了心,不再付出爱,只是一味封闭真心而凋落。

    几年后元配忧郁而终,骆里看着病床上元配苍老且满头白丝的遗容,赫然发现他愧欠最多的是他的结发妻子,而一对儿女用怨恨和陌生的眼神看着他。

    他知错了,可是来不及后悔,错误已铸成,所以他弥补在儿子身上。

    这些年走过来,他没看过儿子的笑容,而儿子只是一般人有距离的应对口吻面对他,其中苦涩滋味是难以道于外人,只能暗吞入法中。

    “你还有事吗?很抱歉我没空招呼你。”意思是“送客”。

    “我……”骆里放弃了这次的交谈。“那我先走了,有空回家一趟,赵妈她口上直念着。”

    “好的,替我向赵妈问声好。”赵妈是除了母亲,惟一真心关心他、爱他的老厨娘。

    一个佣人在他心目中,比亲生父亲的地位还高,一个失职的父亲。

    当骆里垂头丧气的走出去,一直站在落地窗旁的黑影挪挪脚步,走到骆雨霁左侧。

    “何必呢?到底是你的父亲,弄得那么僵。”叶梓敬实在看不惯骆雨霁连对待父亲也是一副鸟样子。

    “用不着劝我,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对了,乔家老宅那件事办得如何?”

    “目前还没着落,听说遗嘱刚公布,这些日子应该会有人来接洽房子的事。”

    “记得那个老太婆很孤僻,不喜与人交际,她会有子侄辈的继承人吗?”至少他从未见过她的亲人。

    “根据资料上来看,她有一个外甥是医院院长,不过他住在台北,不会对乡下房子有多大兴趣,收购一事的计划不会有所阻碍。”

    “希望如此,我不愿计划有一丝差错,再确认一下。”他不接受失败。

    “好吧!我会打个电话北上,请人再调查详细,改日完整的资料就会出现在你的桌上。”

    “谢了,梓敬。”骆雨霁捻熄手中的烟头,弹到椅旁的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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