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第79部分阅读
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 作者:肉书屋
然没有出征,但在后方筹办粮草,募兵治安,功劳不菲,一定要厚待。”辛毗连连点头,心想,这几个家伙干过这么多好事,我怎么不知道?只是听外面传言,这些日子,他们干了不少抢男霸女逼良为娼的勾当。还,还有功了?辛毗很不以为然,不过眼下正是用着这批小人的时候,给些好处也无妨。丞相要成大事,是离不开这些人帮忙的。
王粲等连忙谢恩,磕头退出去,出门的时候,一再表示,要上奏章给丞相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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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跃马梁益 第三十一章强大的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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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这老滑头,回来两天到现在,只见过两面,还没顾的上说话。看来又在保守中庸了。本丞相此刻正是用人之际,岂能让他清净。又该是出来发阴使坏的关头了。
我派人去请,贾诩不多时候,就出现在门外:“丞相,诩来迟了,请丞相恕罪。只因为要准备一些东西所以来晚了”贾诩快步走进门。
我正在喝茶,连忙站起来让座:“文和先生,一年不见别来无恙。”贾诩告罪:“托丞相洪福,还可以。丞相此次征讨两川立下不世之功,真是可喜可贺。”
懒得听这些客套话,我推心置腹道:“找先生来,是有几件大事要商议。”贾诩坦然一笑:“不用丞相吩咐,诩早就准备好了。”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份奏章;“丞相请过目。”
“哦。”我接过来一看,竟是一份奏请给丞相袁熙封王加九锡的本章。贾诩阴笑道:“丞相找我来,莫非是这件事?”我指点着他大笑:“知我者,文和先生。不过——”贾诩道:“不过怎样?”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眼下还有几件事要处理。”
贾诩是智囊不是神仙,当然猜不到我的心思,沉吟道:“以诩看来,征伐两川威震天下,正是时候。”
“先生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御史大夫,难道就不想高升?”
贾诩翻白眼,原来丞相想要对付朝中的大臣。忙道:“莫非丞相,想在朝中布置亲信。”我笑着走到门口:“我这里有两份奏折,先生找两个人,明日早朝的时候,上奏皇帝。”
“什么奏折?”
我从矮几上拿起三份奏折,扔到贾诩怀里:“你自己看吧。”
贾诩看,第一份就很震惊。大意是要把,司隶、豫、兖、冀、徐、青、扬、益、梁、雍、并、幽州大汉朝十四个州合并为九州,恢复大禹时代的行政划分。把凉州全部并入雍州;交州并入荆州;司州、并州、幽州、都并入冀州。改制后的冀州相当于原来四州的总和,共十个郡。由丞相袁熙出任冀州牧。经过了短暂的瞠目结舌,贾诩转过弯来,丞相不惜屈尊州牧,就是想让自己直接控制的土地大一点。
第二封奏折,更雷人,竟然是告太尉杨彪谋反,私造龙袍、冠冕,图谋不轨。贾诩看完之后,只是笑了笑。心想看来老子要当太尉了。
“丞相征战辛苦,先休息,诩告退了。”
第二天,汉献帝早朝的时候。丞相袁熙因为征战劳累,忽然发高烧,请假没来。献帝正不想看到他,不来更好。献帝发现,这个丞相,自从立功回来,越来越傲慢、跋扈、不可一世。心里很不满意。
贾诩看到献帝,整理了冠冕、龙袍、端正了坐姿,准备就绪。便出班启奏:“陛下,臣有本上奏。”
不知怎么的,汉献帝的心突然往下一沉,仿佛是失足落水,紧张道:“爱卿有何要事?”贾诩把预先准备好的奏折拿出来,太监接过去,递给皇帝。贾诩道:“陛下,当今天下兵戈不断,诸侯四起,不尊皇命。究其原因,其实是州郡太多不便统治,导致政令不通。臣想了一下,要解决这些问题,必须将现今的十四个州,改为大禹时代的九州。才能重振朝纲。”
汉献帝预感到,继续今天发言,会有惊人之语,可没想到,如此的恐怖。尤其是当他看了奏折,将幽州、并州并入冀州,袁熙出任州牧的时候,心中就霍然开朗了。果然是大丞相搞的鬼呀。这可怎么办?这不是要造反吗?伏完第一个反对:“陛下,完全没必要,好好的十四个州,为何要合并为九州,劳民伤财多此一举,贾诩大人是嫌天下不够乱吗?”
杨彪冷笑道:“莫非是有人居心叵测,想要趁机屯兵州郡。”
“住口,乱国反贼,你也配出来说话。”御林将军昌豨,突然带着两队铁甲兵闯入大殿。蛮横的御林军,奔跑入内,锵锵锵锵,拔出明晃晃的佩刀,向两侧伸展开去,把所有的大臣,都围在中央。散骑常侍常林、太仆刘桢、廷尉徐奕、五官中郎将荀爽全被擒拿,推出殿外。汉献帝吓得面如白纸,全身筛糠样抖动,喉头咕嘟咕嘟说不出话来。昌豨穿着铠甲,单膝跪倒:“陛下恕罪,臣没有反意,只是这几个人,同太尉杨彪密谋造反,私造龙袍、冠冕,现在已经查清楚了,证据确凿。理当问斩。陛下不必挂怀,此等乱成贼子,死有余辜。”说着递上一道奏折。
汉献帝哆哆嗦嗦的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杨彪等人谋反,今晨从杨彪家中搜到皇冠、龙袍等物。
杨彪大叫冤枉:“信口雌黄,胡说八道,本官对朝廷忠心耿耿,肝脑涂地,怎么会谋反,你说从我家中搜出了龙袍、皇冠,谁看见了。”
昌豨冷笑着从地上站起来:“乱臣贼子,还敢狡辩。本将军早料到你有这一手,给你找了证人来;“来呀,带上来。”
又是两个铁甲军哗啦啦颤动着铠甲上的鳞片冲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已经被打得不形的书生。杨彪大哭道:“修儿,你怎么样?”
杨修被皮鞭子蘸盐水暴揍了将近半个时辰,差点死了,眼前金星乱窜,动动指头,就疼得要死。不过这不是最痛苦的,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平素里一本正经,让他引以为偶像的父亲,居然是个反贼。家里居然有一条密道,里面藏了无数的金银,还有龙袍、九锡等等违禁的东西。
昌豨伸出一双紫色的大手,揪住奄奄一息的杨修的脖领。后面的士兵,猛然揪起杨修被血浸透的乱发,头一下子抬起来。“说,你们家为何会有密道、龙袍。徐奕、常林、荀爽是不是谋反同谋?”
杨修瞪着惊恐的眼睛,脑袋剧烈的左右摇摆:“不,我不知道,跟我没关系,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有参与造反,陛下,陛下,我真的不知道父亲私造龙袍,那地道——地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昌豨阴笑着放开双手,走到惊呆了的太尉杨彪身前;“太尉大人还有什么好说的,来呀,给我抓起来,押赴刑场正法。”杨彪脸上的肌肉突然剧烈的,眼神中露出无限怨毒神色,突然大笑:“混账,混账,这是阴谋,是陷害——”他转过身,对献帝道:“陛下,老臣是冤枉的,这是有人故意加害。”
汉献帝本来就不敢替他说话,加上,杨修贪生怕死,竟然一口承认,更加无可奈何。皱着眉,叹着气,右臂抬起来,缓慢的挥动。昌豨微微躬身;“是,陛下。”对御林军道:“拉出宫门,就地正法。”
荀爽大声喊冤:“昌将军,杨彪谋反,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昌豨道:“你等都是同谋,还敢狡辩。”荀爽怒道:“有什么证据?”昌豨从怀里掏出几封书信拆开来,举到他眼前:“这是反贼家中搜出来的,是不是你荀爽大人的笔记。”
荀爽仿佛看到了世上最恐怖的东西,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珠子瞪的差点掉在地上,半响才摇头:“这——这是假冒的,是假的。”
昌豨道:“你只说,是不是你的笔记?”荀爽惊惶道:“是我的笔记,不过——信不是我写的,一定是有人假冒。”
昌豨大怒,一个耳光掴在他脸上;“放屁,除了你自己,谁能伪造的这么真。拉下去砍了。”荀爽愣住了,心里一直在想,莫非是我在梦里写的!没有梦游的毛病啊?!
铁甲军拽死狗一样把六名人犯,拖出宫门,常林、徐奕喊冤之声,震痛耳膜,可就是没人敢站出来说句话。
昌豨回来安慰了一下汉献帝;“陛下,乱成贼子已经被臣除掉了,陛下,可以安心上朝,此刻已经安全了,有臣在陛下身边,陛下一定安全。臣告退。”
汉献帝想把昌豨掐死,剁成肉馅吃下去。可想想,这种事情不是昌豨一介武夫可以做的。一定是背后有人指使,那指使的人,恐怕正在家里发高烧呢!
贾诩就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咳嗽了一声道:“陛下,陛下——臣刚才的奏章?”汉献帝正处在一种无法派遣的恐惧中,心神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随口答道:“好吧,好吧,就这样,退潮。”
辛毗的封赏名单终于拟定出来。不但名单拟定出来,连应当封赏的官职、和金银都替皇帝想好了。名单如下:郭嘉封为雍凉大都督、汉中侯、食邑三万户。赵子龙征东将军,统领青州、扬州军事封九江侯,赏千金——文丑封征南将军统领荆州、豫州军事、建昌侯、张郃封征北将军统领辽东军事、河间侯、张绣封征西将军封永宁侯、张燕封安南将军、颍阴侯,高览封安东将军、江阳侯。藏霸为安西将军、槐里侯,都是县侯。于禁为豫州刺史,益寿乡侯,李典为车骑将军,无终侯。蒋义渠封前将军、居巢侯、藏霸封后将军、白马侯、庞德为左将军、甘宁为右将军、巴郡太守。
武将的封赏,倒是没有什么,文官却让献帝有些头疼。阎圃封为散骑常侍、列侯。费祎封五官中郎将、列侯。这个五官中郎将,相当于副丞相,比尚书令还厉害,费祎心满意足了。许靖封为太仆;徐庶封为廷尉。和洽为尚书仆射、卫凯为谏议大夫。杨彪空出来的太尉一职则有御史大夫贾诩担任。
汉献帝恍然大悟,我说为什么好端端的杀人呢,原来是让他们腾地方,好安插自己的亲信。他一想起,那天的血腥就头疼,干脆连想都不想,直接朱笔御批了事。反正就是这种傀儡的日子,不认也不行,这皇帝能干一天是一天,实在人家不让干了,就走人。其实要是能辞职,他说不定早甩手走了。这个皇帝比平民百姓当得还难受。
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剩下的就是封王了。曹操是先封的魏公,而后进位称王,我也用不着这么麻烦,反正已经有蜀王和吴王做铺垫了。天下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汉献帝不是傻子,实际上很聪明。经过一个月的动荡,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当新任太尉贾诩,带着光禄勋崔琰、尚书令辛毗、议郎阴夔、西曹掾陈琳、执金吾审荣,还有四个新任的他根本就不认识的大臣,联名上表,请求封立有大功的丞相袁熙为晋王。他几乎立刻就点了头。贾诩连圣旨都拟好了,只等他用玉玺来盖章。
汉献帝也是这样想的,反正已经有个蜀王、吴王加九锡了,在多一个也无所谓。
建安十六年,四月初八。
汉献帝在种种威逼之下下诏以新划分的冀州十郡为晋国。封丞相袁熙为晋王,加九锡。以丞相的身份领冀州牧。
调整了领导班子,基本上已经把皇帝架空。加了九锡就从仪式形势上和皇帝无二了。所谓的九锡,其一就是可以乘坐特制的车驾,大、小各一辆,四匹马;其二、可以穿衮服带冠冕,穿最上等的鞋子;其三可以享受四十八人的礼乐、舞蹈。皇帝的歌舞,是六十四人,还差一点。其四,府邸可以用朱漆粉刷门户;其五可以直接登上皇帝的坐位临朝奏事。其六,可以享受三千人的警卫,其七,可持斧、钺各一件为权威象征;其八,可用彤弓、彤箭、黑公、黑箭;其九可用特殊的象征皇家威严的玉器。这九种特殊的待遇,是皇帝以下任何人都不可以享用的。加了九锡就相当于九千岁的地位。
四月底,晋国的雏形基本形成,大致以王修为丞相,管统为尚书令,刘循为大理、糜竺为大司农、沮授为大将军、田丰为御史中丞、沮鹄为大司马,尹楷为郎中令,鲜于辅为侍中、田畴为中书令、平原侯,阎柔为少府。
立甄宓之子袁睿为晋国太子。甄宓为晋王王后。蔡琰、甘夫人、曹节皆为王妃。
五月初,晋国建社稷、宗庙。把祖宗牌位全部都搬进去像皇帝一样的四时拜祭,仿佛春秋战国时期的诸侯王。
汉献帝也想开了,反正九锡满天飞了,与其让人家逼着封赏,还不如主动点,争取些好感,大家都省心。
五月中汉献帝在下诏,诏令天下,晋王袁熙位在诸侯王之上。并且从国库拨款,制造了晋王的印玺,另外打造了一顶黄澄澄的金冠,亲自送到晋王王府。以示君臣同心。
五月二十日,留藏霸、胡车儿十万兵守洛阳,其余众将随晋王车驾返回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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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跃马梁益 第三十二章晋王的排场
姜维这一路上和升职不久的徐庶打得火热。小嘴喋喋不休的问长问短,一会儿指着车窗外的山峦说这里可以埋伏多少兵马,一会儿路过一座城镇又说是咽喉要塞,兵家必争之地。徐庶一一的给作出解释,并且把如何分配兵力怎样布置队形,说的很详细。听得姜维一个劲的赞叹。受到了鼓舞姜维更加无休无止,从早上到黄昏就没有住过口,似乎要利用行车的短暂时光把徐庶肚子里的东西掏的点滴不剩。徐庶一看不行,在这样下去,自己恐怕要累死,这小家伙太有活力了,也太聪明了,便扔给姜维一句:“来做我的徒弟吧!”姜维高兴地差点痛哭流涕,忙跪下行拜师大礼。
黄河水,滚滚强流、一泻千里、奔腾向东。如奔驰的巨龙在大军面前咆哮而过。从这里过河,就是黎阳城。神圣的黄河,中华民族的国魂。象征着权利与荣耀,象征着统治与辉煌。
饮马黄河!定鼎中原!十三年的征战,耗费无数心血,统一大业即将完成。黄河,你是我的了。
白马至黎阳,这段河道,并不平静。高山夹持,怒涛穿行其中,暗礁、险滩遍布。喧腾的河水飞泻而下,回旋沸腾的波涛造成雾气冲天。大浪涡绕旋流,水声如雷,几里之外都能听到激流澎湃的声音。水雾充满山谷。
那声音叩击我的耳膜、心房。仿佛是战死黎阳的数万精锐勇士在嘶喊怒吼狂叫。“公子,你替我们复仇了!”刺激的我全身的热血,也和面前的黄河水产生共鸣,一同沸腾着。“勇士们,安息吧,河北军即将横扫天下了。”
文丑、张燕、于禁正在组织大军搭浮桥分五路过河。
第二天清晨,,迎着天边的旭日昏红,晋王豪华气派的车驾稳稳当当的开赴对岸黎阳城。
守城大将冯礼,早就在城外五十里的官道上恭候。十丈宽官道,从这里开始被扩建成接近二十丈宽。数万铁甲军,像是新栽下的两排杨树,手持矛戟迤逦绵延至黎阳城门。最前排是头戴赤缨的冯礼和他的两名副将。三人正一瞬不瞬的面对官道焦急等待,心脏剧烈的狂跳着,仿佛一张嘴就能窜出来,掉到地上。耳畔已经听到了马踏銮铃的声响。三人身后,还有二十名校尉级的军官,全都顶盔贯甲、佩刀佩剑。一个个紧张的,除了心跳声什么也听不到。城中的无数扶老携幼的百姓,被两排军旅挡在外围。这些人更加紧张,冯礼下了严令,如果出了事,实行连坐。百姓连气都不敢大声喘出来。
“晋王驾到,跪。”
前世被无数人当作笑柄的瘪三,也会有今天这种排场。不得不让我感叹天地无常。透过,车驾上的红绸帐幔,我看到不远处的千万人群,像地震中的高楼大厦,轰然倒塌。一起矮了下去。激动之余。暗想,这些人,那里是在拜我,他们只是深深地拜服于权利而已。权利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是魔杖!还是魔法!
“平身,冯将军辛苦了。我晋国能有今天的局面和将军的赫赫战功是分不开的。”只是几句场面话。说实在的,这个晋王当起来还真的是挺累的。说话做事都要端着架子,保持威严。形象是第一位的!
像冯礼这样的军官,是用不着我下车相见的。甚至连那红绸的帐幔也不撩起来。
冯礼惶恐,顶礼膜拜:“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微臣,为大王尽忠,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娘的,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真的让人痴迷,我都有些飘飘然了。同样是一班将领,加了一个王爵上去,感觉就不一样了。难怪,秦始皇要加冕称帝了。像,寡人、朕这一系列的词语说出来,就是能震慑人心。
车驾继续前行,一路都是跪着的百姓,说是让平身。谁敢平,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战火荼毒后的黎阳,这几年恢复的不错。人口陡增,城市规划已经更新,完成。我一路流连城中河川飘飘扬扬的柳絮、柳枝和坡地上绿油油的禾稼。眼前又涌现出,那年惨烈殊死的血战场景——
“停车,寡人要祭奠死难的将士。”祭奠就是不忘本。苟富贵无相忘。这种收买人心的方式虽廉价,却无比的管用。所以曹操、诸葛亮这些有眼光的战略家,不止一次、不厌其烦的使用着。既然封了王位,心胸自然要开阔,像审配、苏由、麹义、吕威璜、孟岱、韩猛、辛评这些战死沙场的将领全部都要封侯,死了不要紧,由子孙世袭爵位。郭图和逢纪就算了,这两位实在太不是东西了。
车驾在黎阳城逗留一晚,第二天上路。我心中实在是挂念老婆和孩子,尤其是蔡琰,不知道她身体恢复的怎样?洛阳已经攻克,牢牢的掌握在我手中,她可以回故乡了。想到这里,心里好凄凉。
还有貂蝉,我该怎样处置她——
五天后,车驾接近邺城。
“孩子七岁了,到了该上小学的年纪了。”我想着两个孩子初生时,胖嘟嘟的小脸,心里一阵悸动。“封了袁睿为太子,蔡琰不会怪我吧?两个孩子不会再次演出手足相残吧?”不禁又担心起来。七岁了!每天只顾得征战,几乎没有抱过,亲过,半点做父亲的责任也没有尽过。严重失职。
五十里外,场景和黎阳城外差不多。只是这次更加铺张、队伍更加壮观、迎接的大臣身份更加尊贵罢了。
晋国的大臣沮授、王修、管统、沮鹄、尹楷、糜竺、韩莒子甚至阎柔和田畴也分别从无终和辽西郡赶来。这其中还包括了王后,王妃,和两位王子。
王后甄宓,高挽云鬓、光照灵蛇、黑色蚕衣朱雀朝服。领大而弯曲,丰腻鼓胀的胸前,露出素白的亵衣,纤细、娇憨、晶莹的脖颈上,一串反射光芒的绿玉珍珠项链垂下。袖宽一尺二寸,蜂腰上缠绕六寸琵琶型紫金带钩。裙边、袖口皆镶嵌金叶。满头发钗灿烂生华,抖动之间,珠光宝气。
甘夫人和蔡琰的服饰同甄宓大体相同,只是发式不同。因为等级森严的汉代,对这种事是有严格要求的。梳错了,就是违制,就是僭越,严重的是要处死的。曹植的老婆,就是崔琰的侄女崔芙就是因为穿错了衣服,被曹操赐死的。
两位王子,紫袍、玉带,每人腰间配一把镶嵌玉石的黄金剑。虽然年未及弱冠,也是英姿勃发,顾盼之间。凛凛生威。左右重臣,都不敢直视。这就是王室的威严,等级的芥蒂。人,怎么说,自你一出生,尊贵、贫贱就确定了一半。当然,有贫民发迹的,也有富家纨绔子弟家道中落,门庭败坏的。那都是少数。大多数穷人,是不会有翻身、出头一天的。古代也好,现代也罢,全都一样。
两位王子在前,其后是三位王妃,然后才是文臣武将。看到金车王架到来,立即双膝打弯,跪倒在猩红的毡毯上。
“儿臣,恭迎父王——”
“臣妾,恭迎大王还都——”
“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真爽!!这次不下车不行了,地下跪的除了老婆孩子,就是帮助我打下了江山的不二忠臣。可是不能怠慢。尤其是这几个老婆,虽然在这里顾全王室的体面,回到城内,我可是奈何不了的。
于禁、文丑今天也是铠甲鲜亮,红缨如火,分外的威武。黑马之上佩戴银鞍,马头马尾都镶金带银。两人驱马从两边冲出,侍奉在车驾左右,徐庶提前已经步行到车下,撩起帐幔,伸出手,扶我下车。
其实我完全可以迈开大步纵跳下去。可是徐庶辛毗已经嘱咐我几千遍了,千万不可以失礼。否则说不定会被写进后汉书。这不是开玩笑,真的很有可能。司马迁在史记中不是记载了一片‘滑稽列传’吗。当大王,有当大王的难处啊!
我按照徐庶的排练,目中无人的昂首挺胸的走下车,踏上红毯,迈开四方步,哗啦啦抖动着头顶的冠冕,用连我自己都听着别扭的狂傲语气道:“众卿平身。”
我是一身,紫袍、金绶、玉带、衮服头戴仅次于皇帝的王冠。撇着嘴,挺着胸,气势席卷冀州城外所有的眼睛。百姓大臣,一个劲的高喊千岁,千岁。其实我全身难受的厉害。这哪里是当晋王,根本是娘的活受罪。连我的瑰丽娇妻和可爱天真的孩子,也战战兢兢不敢抬头。这,也太过了吧。
我差一点忍不住就原形毕露了。徐庶在一旁一个劲的咳嗽,使眼色,指挥我完成下一步的动作。“平身,平身。”
“谢大王。”
我心想,这群人一点也不实在,说了一次平身,还不起来,让我扯着嗓子多费那么一回口舌,才起身。难道不知道寡人已经接近了金口玉言的标准,不能随便说话吗?
甄宓的芙蓉粉面上保持了一种雍容、慈爱的笑。这就是一个大国王后应该有的笑容吧,有点僵硬,我想,她一定是再背后对这镜子练习过了。她清瘦了好多。不过骨感更加突出了天生的丽质,洛神的仙韵在她全身凝聚不散。
蔡琰的眼中有晶莹如玉的泪光在扑朔闪动了。我想过去,嗅一嗅,她身上的兰麝馨香;轻轻拍打她嫣红多情的粉腮。可是,我不敢,史书会说晋王不正经,是个登徒子,急色鬼。甘夫人甜笑,看着我只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人心痒痒的,犹如猫在不停的叨。
七岁的孩子,已经齐腰高了。袁睿很冷静,表情很肃穆,小小的眼睛里蕴藏着难以捕捉的城府。袁政的眼中却充满了火样热情,我觉得在他的稚嫩的眼中我像父亲,多过像晋王。
“大王——”甄宓含着笑,微微一福;“大王请入城。”
“入城,入城。”我对这种繁文缛节早就厌烦了。在呆下去,就要疯。就算不疯,只怕也要把徐庶给揍一顿,他给我订的规矩实在可恶。令人无法忍受,这都是儒家的法典再搞鬼。吃多了撑得。像西方那样君臣同乐多好。
“沮授先生、糜竺、阎大人、田先生、王大人、管先生。”大厅里,我挨个的和文臣武将握手,老婆孩子先回到内堂了。先招待客人。
接下来,又是一阵歌功颂德。这些人虽都是忠臣、能臣、直臣不过,祝贺的话也还是会说几句。详细的询问了平定两川的战役后,经过一番褒贬,话题有转入了国计民生。别的人倒还罢了,沮授和阎柔、田畴的话,却是很不简单的。他们三个人,都是为自己的打算趁机来进言游说的。
沮授说的主要是发展农耕繁荣经济,并且为挺进荆州做战略准备的事情。他虽然没有亲身经历汉中之战,不过在后方认真仔细研究了自褒斜栈道到白马城、南郑的地理。彻夜不眠的查阅了很多的古籍资料。出于大的战略考虑,觉得一定要在汉中这块地广人稀的土地上屯田,把消耗粮食的军团变成自给自足的农耕部队。最根本的理由就是,褒斜一带,地理复杂,运粮不便。然后大批屯兵,粮食转运肯定就成了问题。务必要解决。
道理我是很明白的。诸葛亮也曾经在汉中屯田,听说斩获颇丰,可是我怎么也找不到他屯田的地方,在我看来,汉中是先天贫瘠的,在那里屯田无异于浪费种子。也不知道人家孔明是怎么丰收的。
沮授用他的渊博解释了这一点,沮授的屯田地点在汉中临近汉水的黄沙镇一代。他所说的地方是一片丘陵地带我去看过没什么利用价值。大概是在,距离南郑五十里外的勉县向东再走上三十里的地方。沮授说那里接近汉水,两岸都是川原沃野和可屯垦的丘陵地带。【封推了,希望各位长期支持我的读者大大们,能够把手中的票,投过来,支持一下。最好发表评论,支持一下订阅,钟离昧感激不尽。】
我有些纳闷,丘陵地带能干什么?
可是沮授还指出,这地方有当年萧何主持修建的一处非常庞大,用途很大的水利枢纽——山河堰。还有所谓的六大名池的灌溉系统,是个天然的屯田宝地。经他一提醒,我总算是想起来了,姜维曾将在沓中屯田。曹真和司马懿也曾经在陈仓和长安一代屯田。因为长安经过连番战乱,死伤过半,土地荒芜无数,没人耕种摆在那里也就浪费了。屯田就屯田,这种利国利民的好事,我是不吝惜花钱的。我道:“就请先生,亲自到汉中去主持屯田。驻守汉中的是车骑将军李典。这个人粗中有细,智勇双全,一定可以和先生合作的很好。”沮授这人人缘好,脾气也好,身居高位却没架子,同谁都能合的来。他并不担心人际关系的问题。接到命令以后,兴奋的整个人长高了三寸,大喜道:“汉中屯田若成,明年丰收之时,就是荆州覆灭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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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跃马梁益 第三十三章貂蝉的结局
阎柔和田畴的话,更加让人震惊。原来两人看着河北诸将把中原闹翻天很眼热,就想了个主意,要集中燕国郡和右北平、辽西的兵力,讨伐公孙康。夺取辽东和玄菟郡。而且还提供了一个令人非常忧虑的情况,自从乌桓匈奴败北之后,大漠草原上的权利真空,迅速的被填补,代之而起的是——鲜卑人。不过他们的势力,不够强大,还需要看汉人的脸色,每年都会向幽州郡守进贡马匹、兽皮。态度异常恭敬。如果及早出兵讨平,应该废不了太大的力气。
娘的,鲜卑崛起,这就是五胡乱华的先兆。不能让他们崛起。田畴的意思,可以利用鲜卑人去打公孙康,让他们狗咬狗、鬼打鬼,自相残杀。然后从中取利。这事不难办到,鲜卑人摄于河北军平定匈奴和乌桓的威势,不敢来捏虎须,可是他们要生存,怎么办,就只能去打公孙康。再加上一点挑唆,事成矣。不过,我一再的叮嘱阎柔和田畴,千万不可以让鲜卑再征战的过程中趁机壮大。最好能把他们的王庭,逐出漠南。让他们去娘的俄罗斯西伯利亚平原、钦察平原那边发展吧。那里的天地很广阔。阿门!不要到中国来搅和了。
田畴和阎柔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不会让胡虏做大,并且觉得两年之内,一定可以拿下公孙康。只是请晋王多多支援粮食和兵马、装备、金银。这没问题,河北军现在可以说得上,国库充盈富有四海。虽然全年用兵,却是以战养战,不但没有亏损,反而更加强大。只是战马和粮食有些问题。不过不用担心,只要沮授的屯田计划成功,那,整个北方的粮食就不用转运汉中。也就足够用了。战马?
我道:“正好有个计划,要实施,你们二位既然来了,就先做个实验吧。”田畴笑道:“大王的智慧无穷,不知道有什么法子。”我道:“我计划,花钱让百姓养马,这样,我们的战马供给一定不会缺乏。”说实话,这个点子并不高明,长个脑袋就能想出来,可问题是,历朝历代的君王谁也不会花钱雇人养马,都是摊派徭役的。阎柔早就想这样做,可是不敢提出来,怕碰上钉子,磕的鼻青脸肿。没想到晋王自己提出来了。这可真是太好了。
我想了一下道:“这样吧,寡人将渔阳郡和右北平两个郡全都并入你的燕国郡,让你统一管理,统一征兵,统一调度。这样少了很多的麻烦,你就可以大刀阔斧的去跟公孙康拼命了。至于田畴先生——让牵招去上谷郡做太守,田畴先生,兼任范阳太守。这样的话,你们两个人掌握五郡,兵力将近十万。我在从河北军拨两员上将,帅五万精锐骑兵过去,实力就更强了。这样吧,让高柔和朱盖帅兵前去。这两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可以重用。”
阎柔拍着大腿道:“如此一来,公孙康不用两年必定被生擒。大王尽可放心。”我好奇道:“两位似乎胸有成竹,不知到底有什么计划?”田畴笑道:“只有八个字,步步为营,徐图缓进——像磨豆子一样,一点点的磨死他。”说穿了,就是仰仗雄厚的财力和兵力一丝丝的蚕食。
大臣们,言谈甚欢。一直到黄昏时分才走。我终于有时间和家人团聚一会儿。
三位夫人在后堂摆宴。纯粹是家宴,一个外人也没有。二个儿子,三个老婆。
客厅内横截一副绿玉画屏,上面画着寒林清远的图画,阵阵雾气,飘渺在一片茂密的葱郁的竹林中,淡远的犹如仙境。
五人已经迎候在门前。膝盖并紧,臀部坐在脚跟上,脚背贴地,双手放在膝盖上。见我进来,急忙臀部抬起,直起上身,膝盖支撑身体,然后,手至地,头贴手:“恭迎大王。”我连忙转身把一大堆仆役丫鬟全部赶走,慌忙的把当先的甄宓扶起来,大声道:“快起来,快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跟着去扶甘夫人和蔡琰。
甄宓笑道:“大王这是礼仪,你现在不同往日了,贵为晋王,我们这些夫人,也要守礼。”我对着三人咆哮道:“我不管,以后再不许这样了,除了在祭祀的时候,谁也不能向我跪拜,否则我就翻脸。”甘夫人急切的道:“大王,你应该自称为寡人,不能称我。会被人笑话的。”
“这里没有外人,称什么寡人,再说了,我有你们在身边,不是寡人。”心想,你们此刻就对我守礼、守礼的,那万一那一天我称帝了。礼仪岂不是更加庞杂。我这日子还过不过了我,搂着老婆亲热,还要行跪拜礼,扯淡:“全部废除。以后谁也不许跪了。”我想拉甄宓的手,伸出去一半又缩回来了。老婆多了,也不好受。鱼与熊掌不能兼得,否则,就会顾此失彼。拉了甄宓的手,文姬改不高兴了。
算了,老子自己走进去。厅中有七张矮几。正对门口的主位,当然是晋王的。地毯两边,相对六张,三位夫人,两个孩子。剩下一个座位,应该是——貂蝉。可是——
“两个孩子都做到我身边来,为父考考你们功课。”
袁睿和袁政都不敢动,大约是觉得父亲太陌生了,自从出生以来,没怎么接触过。我的一再要求下,才走过来,坐下。
“对了——”我问甄宓;“两个孩子的功课是谁教授的。”文姬抢着道:“是,糜竺和王修两位先生。”
我一听坏了,这两个腐儒,指定把孩子教成白痴。我笑道:“袁睿的老师一定是王修。”孩子瞪着眼睛,惊讶道:“父王神机妙算,天下无敌,算无遗策——儿臣佩服佩服”
我吓了一跳,这拍马屁的功夫也是王修教的。功力如此深厚,看来也不是修炼了一天两天了。王修会拍马屁,我怎么不知道。我结巴着问甄宓:“睿儿有几个老——老师——”
“两个,他和韩莒子将军学习骑射。”
我靠,我说呢,原来如此,韩莒子的马屁功再冀州城是数一数二的,一定是他在教功夫的时候,不断地称赞太子,天资聪颖,举一反三,触类旁通,说些肉麻的话,不然,孩子不会变成这样的。这,这可糟了。
我眨眼看着袁政,忐忑道:“政儿,你和谁学习骑射?”袁政天真道:“父王,是沮鹄。”我就说嘛,沮授父子都是君子,袁政自然是学不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不过说实话,沮鹄和韩莒子的武功都不入流,跟他们学,就是和臭棋篓子下棋,越下越臭。
“这样好了,父亲把咱们袁家祖传的悍枪枪法,传授给你们。你们谁练的好,父亲就把悍枪送给他。不过有一样,这枪法,只能传给姓袁的,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父亲就只有你们两个儿子——”
“夫君——”甄宓的脸色倏忽变了。连蔡琰和甘夫人都有些不自然。“夫君,你——你只怕不是两个——”甄宓的声音越来越低,低的听不到了。银牙咬着下唇,竟然说不下去。
“不是两个,什么意思?”蔡琰叹了口气道:“跟你实说了吧——貂蝉,给你生了个女儿。”
“貂蝉——”我倒吸了口冷气,怔在那里半天吐出两个字:“女儿,那么说孩子应该有一岁了。”
真的假的,世上真有这种巧事。这可怎么办,貂蝉通敌叛国,谋害文姬,甚至有可能是害死袁尚的凶手。最有可能的,她应该和袁尚有染。竟然生了女儿。这个时代也验不了da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我的孩子。滴血认亲,纯属扯淡。
“她——人在那里?”
甄宓为难道:“她谋害文姬妹妹,我让人把她关起来了。”
“那孩子呢?”
甘夫人站起来道:“你别急,孩子在我那里,我会好好的照看她的,只要你信得过我。”她最喜爱孩子了,这一下,倒是遂了心愿。甄宓端坐着,严肃道:“虽然关了起来,可并没有委屈,一日三餐,日常用度还是照以前的规矩。只是不让她随意走动。”甄宓说话的时候,一双乌珠似的眼睛,不断地打量我,敏感的接受我的表情变化,想从这里得到我内心的讯息。可是她失望了,我没有给她任何讯息,因为我还没想好。
“贱婢,安敢如此,我又没有招惹她,为何要来害我。”蔡琰见我犹豫不决,气坏了,一把将筷子扔了出去。
“这——”甄宓扭过头看我,意思是让我下决心。我心想,本来是想赐她一死的,可是,她生了女儿,若死了,孩子岂不是没有母亲。况且,袁尚的事情,我是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的。“先,等等,等我见过她一面——”我话还没说完,蔡琰已经拂袖而起:“我不吃了,回房去。”带着丫鬟仆人不顾而去。
剩下甄宓和甘夫人都觉得挺尴尬。我苦笑道:“王后,觉得应该怎么办?”甄宓似乎已经想了好久,脱口而出:“明正典刑。宫中不能出这样的事,若是纵容了,以后,大家都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吧。谁也别想安生。害我们还不打紧,要是把两位王子害了,岂不断了王府的香火。”甘夫人怯生生道:“大王,王后,是不是,饶她一命。她还有女儿。”端起一杯酒,用袖子遮住,一饮而尽,甄宓淡淡道:“一切听大王决断。”
蔡琰对貂蝉恨之入骨,我还能怎样决断。不过,蔡琰是个直性子,没半点坑害人的心眼。他要是知道,貂蝉的处境,兴许会加以原谅。只是像甄宓说的,这个口子要是开了,日后,大家都学着害人,可怎么得了。
我起身离座:“我去见面问个清楚。”
貂蝉快疯了,没日没夜的嚎哭。只想见孩子。不但是女儿,她还有个儿子。她觉得自己一无所有了,一阵阵感受撕心裂肺的痛。女儿生下来,模样还没看清楚,就被人抱走了。她每天都会想着那张红彤彤的笑脸几万次。孩子的皮肤像缎子一样的光滑。咿呀咿呀的,用长指甲的小手,抓她的粉面。突然,有人把孩子抱走了,从那一刻,直到现在,再没看到过。她的心里每天都像是长满了稻草,无数的念头就像是丫丫叉叉的树干,想了这个想那个,儿子、女儿、吕布、董卓、王云、袁熙——从这些人想到好些事,又从那些事想到想到另外一些事。都是不幸的。每一件事,都像是一根针深深地刺入她的心脏。念头一转,后背上就会冒出一层冷汗。她想要控制自己不要想。可是不行,根本就做不到。她拿起筷子去夹菜,突然闪过的念头,会让两根筷子,再空中停滞整整一炷香的时间。当她醒悟到自己走神了,夹了菜,放到嘴里,脑中突然划过一道霹雳,董卓的狰狞面孔就出现了。貂蝉骤的放下筷子,快速的闭上惊恐的眼睛。用两只手抱着头嗷嗷的哭起来了。
她不怎么洗脸,也不太打扮了。她觉得自己的一生,从没有过半点快乐。从出生那天起,她就是别人掌心上的玩物。蓦然回首,身后一片荆棘,荆棘一层层的长高,直到没过了她的头,刺痛了她的心,流干了她的血。还在一层层的长。
貂蝉抵挡不住,来自心灵深处的巨大的压力了。她选择睡觉。可是做的梦,也都是无法忍受的残酷噩梦——
就在这个晚上,月亮刚升上柳梢头,清亮的月光,给院子披上了一层轻纱。景色,美的不得了。整个袁府沸腾起来,敲锣打鼓,礼花齐鸣。貂蝉呆呆的听着。忽然有人在院子里喊道:“大将军,当了丞相,又封为晋王,真是光宗耀祖了。”
貂蝉一怔,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他当上晋王了,哈哈——”突然她感到身体的某一部分暴起一串火花,便有一种被融化成水的酥软,迫使她拼命地想要冲出门外,双手去拉门。门外传来,士兵冷冷的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