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第73部分阅读
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 作者:肉书屋
个师,开出大营。
“填壕——”增加了两百辆填壕车,先锋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开始搬运沙石,将壕沟填平。大风泄了气,就像是海啸过后的海面,仍有些余威,却再也妄想颠覆航行中的巨轮。从正面进攻的两个师,在我亲自督战的情况下,士气昂扬的,填平了第三重壕沟,挡箭车轰鸣着尾随过去。我骑在马上,高举悍枪,呐喊着鼓舞士气。
第四重壕沟在同样没有遭到抵抗的情形下被填平,郝昭的弩炮部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按照原定计划,填壕的士兵先退下来,换成身后的发石机和飞梭巨弩向前挺进至第五重壕沟的边缘,这个距离,距离营寨千步,是普通的弓箭无法达到的射程。也就是说,杜袭的弓箭兵只能龟缩在营寨内的沙泥包后面等着挨打,却不能还手。我的意思,先给他的士兵造成些恐慌、伤亡,然后发起总攻。
“嗖!嗖!嗖!嗖!”几千只巨弩破空而去。“轰!轰!轰!轰”几千块百斤巨石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暴雨般落到营寨中心,把寨中所立的帐篷砸倒一半。咔嚓咔嚓木桩被砸断的脆响不绝于耳,滔天的惨叫声,让你有种置身地狱的冰冷。带着超强破坏力的巨弩,将挡住士兵身体的沙泥包射的东倒西歪,有的干脆一箭射穿,士兵的身体跟着被肢解为两半,鲜红的肠子都从上半截流到地上。不过郝昭也不得不承认,杜袭的沙泥包把损失减小到了最小,如果没有这些沙泥包,那仗就不用打了。
炮兵打击过后,填壕车继续填壕向前推进。直到第六重壕沟填平,袁军步兵推进到营寨外围三百丈,如雨般的箭矢才从大营中激射出来。
没完没了的激射,无休无止的激射。说的夸张点,这样射上一天,我也不用填壕了,直接踩着箭杆过去可以了。袁军的填壕车整齐的排成一排,掩护着身后的弓箭兵,向寨内攒射。敌兵的弓箭射到挡箭车的生牛皮上发出砰砰的闷响,纷纷坠地,填壕车在弓箭兵的掩护下继续填壕。
我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手中红旗招展,填壕车迅速的从阵地上撤下来,杨秋率领着的云梯部队,像十几条怒龙般冲到最前面。一架架的云梯搭在了壕沟两端。
“弟兄们杀——”
我身先士卒,跃上云梯,展开越壕战。敌营中的战士,一看我军越壕顿时紧张起来,箭矢比方才密集了一倍还多。我的眼前耳边充满了一条条的黑线,只往人的身体里钻。顾不得许多,悍枪横扫,护住周身,两条腿灵活的在云梯上跨越着。劲箭不时的射中铠甲,反弹回去,有的就被卡在两片鳞片之间,跟着我一起冲锋陷阵。身边的士兵没有如此精良的铠甲护体,可就惨了,中箭身死的不计其数。
“发射——”郝昭的弩炮师,再次发挥作用,在攻城步兵的身后,把弩箭射向敌营,一瞬间便把漫天飞蝗般的箭雨压制下去。敌军士兵摄于发石机和弩炮的强大威力,纷纷的躲在沙石包后不敢露头。步兵趁机抢占先机,迅捷无比的连续跨过三重战壕,攻到营寨之外。
“他娘的,这营寨没有寨门,弟兄们,驾云梯。”杨秋第一次打这样的仗,攻一座营寨还需要驾云梯。这杜袭多少也是个人才。
云梯架上敌寨,袁军士兵很快的攻入寨中,此时天色已经昏暗,夜幕即将降临。杜袭一直没有露面,营寨内士兵的抵抗很薄弱,正面的士兵没打几下就纷纷败逃了。东面和南面的士兵见袁兵杀了进来,那里还顾得上射箭,纷纷抛弃弓箭,抄起刀枪来自卫,文丑和张绣趁势杀入寨中。
文丑第一个跳进来,大声喊叫:“杜袭狗贼何在,杜袭王八蛋,给老子出来,我要和你决一死战。”飞云枪顺手解决了一个敌兵,吓得另一个跪地求饶。文丑掐住士兵脖子,厉声道:“杜袭何在?”那士兵颤巍巍道:“不——不知道,大概是跑了——”
“跑了——”文丑一把将士兵甩出去“不对,杜袭不会独自逃生的,他做不出这种事情。”一段时间的接触,文丑自问对他有些了解。
大吼一声,文丑枪式展开,把身边的障碍一一放倒,飞云枪的枪身瞬间染成血红。“丞相,丞相——”文丑在乱军中大叫。
我听到文丑的叫喊,借着火光看到一员白袍大将正在乱军中挥舞长枪,所到之处,无可匹敌,悍勇枪法,全无三合之将。一名敌军校尉举刀从背后偷袭文丑,我刚好赶到,悍枪凌厉下劈,一下砸断他颈骨,那校尉鲜血狂喷,直挺挺倒在地上。文丑回身:“丞相,事情不对,杜袭居然自己一个人跑了,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于禁、郝昭等人还在营寨外布阵,就算是有阴谋也休想得逞。”我信心十足。文丑却很紧张;“小心火攻。”我惊道:“他不会连自己人也杀吧——”
“小心——”文丑挡在我身前,刺死一个敌兵。大声道:“战场一团胶着一时也决不出胜负,安全起见,主公还是先撤回大营。”
“算了吧,我想走也走不了了,还是快些解决战斗。”说着便又冲了出去,文丑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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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跃马梁益 第十四章宿将与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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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禁列队寨外,严密监控周遭一切动静。做出这样的安排,其实是怕葭萌关的董和派兵趁火打劫。
双目炯炯放光,于禁借着火光,看到敌军正做困兽之斗,攻击部队正在收拢包围圈,敌军连连受挫,哀嚎遍地,伤亡惨重。再有半个时辰,战斗就可以结束了。
黑暗中,远处的树林内惊起一群飞鸟,于禁眼中的瞳孔一阵收缩,仿佛是森林中的狮子闻到了鲜肉的血腥。月的背阴下,右首的山峰细长的暗影,投射到马蹄下。于禁知道这座山峰下有一条宽敞的山路,可以并排跑下十匹马。他的耳畔似乎听到一串不响亮的马蹄声“你们两个带一对人,去山路上看看,有情况,立即吹响号角。”
“是,将军。”
二十几名士兵,跑出去好半天也不见号角吹起。淡淡的山风送来血腥的味道。杀伐的叫嚣越来越小,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了。
一阵急促的马蹄响,从山路上驰近。于禁不假思索的问道:“有没有情况?”这是句废话,有情况的话,号角早就吹响了,不过于禁心里不安,总觉得问问才好。
“文则,别来无恙乎?”暗影中有人答话。
“夏侯惇——”于禁对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轰”一声响,一只火把被点燃,不经意间升腾的火光,照的人眼前一花。可于禁还是保持着冷静,看到五丈外的这几个人:夏侯惇、夏侯尚、刘柱、张普、薛乔、费耀。
于禁首先想到的是,许褚、曹真、曹彰、曹仁、夏侯德、曹休这几个人去哪里了?
“文则,丞相要见你。”夏侯惇带马向前。于禁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刘璋真的迎曹操入川,更加没想到,曹军居然来的这么快。
“夏侯将军,许仲康去哪里了?”于禁阴冷的问道。
夏侯惇一瞪眼:“于禁,你想背叛丞相吗?你能有今天靠的是谁,全忘了吗?”于禁义正词严:“曹将军的大恩大德于禁没齿难忘,只是如今身为敌国,不便相见,曹将军高风亮节,气度恢弘一定知道我的苦衷。”于禁不称呼曹操主公,也不叫丞相,而只称曹将军,意思很明显了。
夏侯惇眼珠一转道:“既然如此,告辞了。”转身要走。于禁大声喊道:“众将听令,谁能斩杀夏侯惇,封万户侯,赏千金。上。”身后的士兵挺刀举枪向曹将杀来,把夏侯惇等人围在核心。于禁大声道:“夏侯惇,许褚、曹仁何在?”夏侯惇、夏侯尚相对一笑:“蠢材,中了司马仲达的计了,许褚正在杜袭的营寨外放火呢,袁熙马上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于禁面部肌肉猛烈抽搐,牙齿咬的咯咯直响:“不可能,我一直再次列阵,怎么没看到有大队人马过去。”
夏侯惇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你的智谋怎能和司马仲达相比,告诉你,让你死的明白。其实,杜袭在立寨珊的时候,早已经挖掘了一条通往葭萌关外的地道,地道宽敞,可容纳五千人,许褚、曹仁已经携带火器,到了壕沟外围。袁熙此次必死无疑。于禁,丞相问你投降不投降?”
于禁心想,拿老子当什么人,投降党?一天别的事干不了,光是投降玩,我吃多了。“于禁无奈而降袁,当袁丞相身处绝境之时,无耻降曹,天下人会怎么看我。在下虽然不是君子,却也不是卑鄙无耻的小人。夏侯惇,你死了这条心吧。”于禁大声喊道:“朱盖、彭安、程银分三路从外围攻入大营,救援主公。其余众将,随我一起诛杀夏侯惇——”
“慢着——”山路之上有大队人马杀到,隔远叫喊:“于文则,曹丞相请你答话。”于禁一听曹操亲自来了,心里就有些打鼓。犹豫了一下,彭安在身后道:“你等都是降将,可以看着主公去死,我是袁家旧将,却做不到。于将军若不去救,彭安不敢勉强,我只带一个师去。”
彭安转身的时候,大营中已经起火,无数的火箭闪烁着光点近距离的射入大营,仿佛是凭空冒出来的。大营之内,所有可以点燃的东西,帐篷、木桩之类的一起起火。奇怪的是,结实的帐篷,一遇到火箭,就像是花筒中绽放出的烟花,爆裂般的喷射出无数条火龙、火蛇。没用一炷香的时间,整座大营,就被阻隔在两丈高的橘红色火墙之内。
彭安望着寨珊跺脚嚎哭:“二公子——”他咬了咬牙;“二公子若死,我死后无面目见老主公也,今日唯有一死,以报袁氏大恩。弟兄们,想为主公尽忠的,随我杀——”
于禁这一队兵有河北兵也有关中兵甚至汉中兵,这些人登时分为两派,河北兵跟着彭安冲突出去,叫喊着要救主公。夏侯惇一声怒喝:“匹夫安敢如此,袁熙已经完了,你还不思投降吗?”一摆大刀,马儿飞窜过去,照着彭安的脖子砍下来。彭安挺枪挡架,被夏侯惇大力震下马背,夏侯惇跟着一刀,要取彭安首级。彭安闭目等死,罢了罢了,只是救不了主公,死不瞑目。
夏侯惇正在得意。手臂突然一震,砍向彭安的大刀被震了开去。他吓了一跳,娘的,彭安的脖子这么硬?看仔细了才发现,原来是砍在了于禁的铁枪上。
夏侯惇勃然大怒:“于禁,你找死。”于禁举起手中大枪喊道:“你等快去救主公,我来挡住夏侯惇,主公若死,于禁绝不独生也。”袁军中一部分人在观望,他们听主帅的,于禁若降,这些人也就跟着投降,于禁若是想打,他们就跟着打。这里边有个背黑锅的问题。
既然黑锅有人背了,众将也就没了顾忌,彭安早已被人扶上马,拱手抱拳,热泪盈眶:“主公不死,全仗将军啦,彭安谢过大恩大德。”带领大军杀入火场。
曹操的大队人马,已经来到近前,扬手示意于禁答话,于禁心说,十万火急的关头,我可没空理你了。振声喊道:“得罪了——”抡起铁枪照着夏侯惇头颅砸下。夏侯尚、曹遵、费耀等人立即上来围攻。曹操的大军发出排山倒海的叫嚣,和袁兵杀到一起。顿时血光飞溅,横尸一片——
张燕留守大寨,看到火起,急忙找管承、韩莒子、吴敦、曹性等将来商议,。管承主张全军救援。张燕不同意:“形势不明,万一在路上中了埋伏,前锋军二十万,一个也别想活着回来了。”管承大怒:“,黄巾余孽,不是真心投靠,想落井下石了。”蹭的一下将刀拔在手中,砍掉了面前桌角。周仓一瘸一拐的提着刀跑进来,咆哮道:“主公有难,你不发救兵,我剁了你。”不容分说,向张燕扑过去。韩莒子、吴敦、曹性也对其怒目而视。
张燕向旁闪身,躲过周仓必杀一刀,差点没冤枉死。“我几时说过不发救兵,我只说不能蛮干。”周仓不依不饶,还是过来砍杀,吴敦扑上来挡住道:“你们两个只知道跟张将军拼命,谁去救主公。”周仓一听,豆大的泪珠,滚落到胸前:“操,拼了,老子只带本部兵马去,回来再和你算账。”张燕吓坏了,他知道这两个是主公亲信。两人一口咬定自己不发救兵,早晚是个死。
张燕怒道:“我同你们去救主公,吴敦、曹性留守大营。天亮之前,任何人不能放入,就算是主公回来了,也不行。如果有人硬闯,格杀勿论。”
打了这么多年的仗,榆木疙瘩也开窍了,这句话的好坏,周仓和管承还是听得出来的。周仓当即表示:“若是救了主公,我——我给你磕头赔罪。”管承道:“我情愿断臂。”张燕一听,算了吧,我的爷,你们不给我奏本就行了。
幸亏是张燕亲自去救,若是换了周仓和管承这两个愣头青,河北军也许会被迫撤出汉中了——
天荡山地形并不复杂,岔路很少,一条大路从山口贯穿大营,直达南郑。这也是我选择在这里驻兵的原因之一。
要说凶险,也就是前面不远处的十几里长的山谷。这是通往葭萌关的必经之路,两边重峦叠嶂、郁郁葱葱,植被茂密,白天看来景色怡人,夜晚却是狼叫、鬼哭、夜猫子嚎,远处看整座山谷像只黑糊糊的蹲踞猛虎,中间的山路,就是猛虎的血盆大口。等着吞噬人的生命呢——
“停——”张燕一摆手中铁枪。
周仓急的连汗都出来了,主公的安危,可比他的命还重要:“咋不走了,快走。”张燕道:“不对劲,山上怎么这么安静。”
管承脸色发白;“你要是怕了,我和老周自己去,你留下来好了。”张燕也是个二愣子,受不了两人一再的挑衅侮辱,勃然大怒:“你们这是跟军长说话的口气吗?要不是看在主公的份上,老子今天非教训你们不可——”
“得——”周仓一下子从马背上翻下来跪在地上给他磕头:“你救了主公,让我干啥都行——俺求你啦——”铁铮铮的汉子,哇的一声哭出来。声音像发威的狗熊。
张燕眼前有些模糊了,周仓这样的人,竟然能给人下跪,这是——
张燕硬起心肠道:“一定要侦查清楚了,才能过去。”张燕心想,你们对主公忠心,我又何尝不是,若中了埋伏,丢了大营,也是没法子跟主公交代。你们一推六二五,我他娘的是主帅,我推给谁。
周仓一看磕头不行,就急了,忍着腿疼,翻上马背,跟管承道:“老管,你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己去。”管承也不甩张燕:“谁不去谁就是孙子,老子可以为主公死,走。”两人当先冲出去,身后的两队亲兵也跟着进入山谷。
周仓和管承心急如焚,骑的飞快,眼看要通过山谷,突听轰隆隆数声巨响,两端的谷口被巨石封住,山麓两旁扬起无数火把,人影晃动,喊杀声震天席地,一个个巨大的火球,从山路上呼呼咆哮着滚下来,接着是一捆捆的干柴,干柴上充斥着呛鼻子的火油味道。“中计了,有埋伏”管承大声喊着,拽着周仓的马缰向后走。
车小的火球遮蔽谷口,从天而降,当头砸下,根本无路可逃了。整个山谷就像是烧火的灶膛。一阵阵山风穿谷而过,将火势推向高峰。
张燕在谷外看的大惊失色,方才他也只是怀疑。没想到不幸言中,真的有埋伏。来不及多想,张燕亲自下马,搬开挡住谷口的石头。石头被火烧着了,烫的他手心嗤嗤作响,一层皮已经被烤焦。士兵们大受鼓舞,纷纷上来,用刀枪,手臂清理挡住去路的石堆。
张燕一马当先冲入火场,烈火浓烟中大声吼叫:“周仓、管承、弟兄们,向回走,快。”周仓和管承哪里还听得到,只顾着用兵器跳开一个个火球,战马的腿被烧着了,疼的到处乱蹦,不受指挥。
张燕纵马横枪,深入谷中,在乱军中看到周仓,从身后抓住他马缰;“快,从后面走——”周仓一看张燕,喉头一紧:“将军,管承他——”浓烟如黑雾,熏得人睁不开眼,肺管子生疼,张燕道:“你先去,我去找他。”转身向远处冲去,一面大喊。
管承战马烧死了,正在万分绝望的时刻,听到张燕的声音,循着声音,踏火而来。一见张燕,立即跳上马背。张燕看他半个人都烧熟了,也顾不得问候了,拍马向谷口冲去。身后幸存的骑兵,在他的呼喊声中,跟着向外跑。
谷口,曹军和袁军打成了一锅粥。这是司马懿的计划,烧了援兵之后,立即攻打大营,他万万没想到,袁兵留了一手,竟然没有全部进去。这下打乱了他全盘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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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跃马梁益 第十五章深陷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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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的大火弥天让我不知所措,火焰点亮了整个天空,帐篷在眨一个眼的短暂中化为灰烬。噼啪爆响之后,又一段烧黑变红的木桩倒下来,摔成一块块的木炭。橘红的火墙把整个世界和营寨隔离开来。
“中计了,主公。”张绣、文丑、张南、张锴王平等人纷纷聚拢到我身边。张绣的一张黑脸上满是豆大的汗珠,喘息道:“是谁放的火,于禁不是在外面吗?怎么会让人放火?”张南怒道:“于禁不可靠,说不定就是他放的火。”
“别胡说,文则绝不是这种人。”我叱喝道。心里坚定地想着,于禁不是这种人,我认得他,他是个英雄。
可是,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能放火呢,这也挺令人费解的?!
袁军和叛军都怕火。只要是血肉之躯没有不被这种升腾吓破胆的。所有人都停止了残杀,奔逃着想要能冲出火场。
营寨没有门。四面都是坚实的树桩围成的木栅。大火一起,木栅早已变成火墙。火,无边无际的火。真正的火海,连立足之地都快没有了。红红的火舌吞噬着宁静的黑夜,激烈的像无数窜上天空的红色丝带。
众将各持兵器,将我围在核心,挡开一切火星和坍塌的木桩。文丑和王平身上首先起火。
“这样不行,早晚是个死,我们保护主公冲出去。”张绣指着正北面的围墙。那是天荡山的方向。
“好,我们将主公围在核心,硬闯出去。”
“他娘的,于禁怎么不派救兵,是不是反了——”众将都火了。
“走不了了——”张绣哭喊道:“娘的,围墙被泥沙包挡住了,我们过不去。”
一排排密集的火箭从营寨外射进火场,奔跑中的士兵纷纷中箭被点燃。有的顺势倒在火焰中,有的扑到战友身上,两人倒在地上,变成个滚动的大火球。人身体上蕴含的油脂,成了最好的助燃物。催化剂。大火把倒在地上的士兵的尸体,烧黑变白,油脂在烈焰中嗤嗤作响,方圆百里充斥着烤肉的香气。哭爹喊娘的叫声,完全可以震碎天空,星星和月亮悄悄躲避到阴云背后,不忍卒睹。该死的风儿,却趁势卷土重来,就像是十万邪恶的奔腾的阴兵,席卷着黑烟和火舌扫荡军营所有的角落。
不少的士兵都爬上沙泥包想从木栅上跳出去,可是刚爬到一半,身体就完全的融合在烈焰中,成了火墙的一部分。嗷嗷的叫上几声,打摆子一样抽搐滚动一阵,就没声息了。张绣提起铁枪挑起一个个沙泥包扔出去,一会儿的功夫,半截枪身就变得通红,冒出令人窒息的白烟。我立即过去帮忙。文丑等人也学着做。半天,打开一条象征生命出路的缺口。但还是出不去,曹操做的够绝,外面靠近营寨的第一道壕沟也在着火,大概是浇了火油,火烧的很旺,同营寨里的大火,连成一片。万马奔腾般呼啦呼啦叫着。
面对火焰的滛威,我身边这些大激战中悍勇无双的骁将都无可奈何。纷纷感到了死神在眼前张开黑翼。
文丑紧紧抓着我的臂膀,铠甲上铁质的鳞片都有些发红,像一条条鲜红的舌头;“主公,走吧,我带你出去。”不容分说拔出佩刀,斩断我胸前、胳膊上的勒甲绦,将铠甲剥下来扔到地上。
“玉宇,你这是什么意思?”
文丑热泪涌动:“主公,情势危急,不得已,得罪了。”耳畔风声作响,我本能的出手挡隔,彭的一声架开张绣手臂。
我猜到了几人的意思,他们想把我背出去;“不行,那样你们会死的。”张绣居然笑了,大大咧咧道:“我老张死不死的,不算什么,这辈子能和主公相交一场,死了也值。可是主公你不能死,天下还有很多大事等着你做。我们的仇还要你来报。”
文丑坚定的道:“天下可以无我,却不能没有主公。”蹲下身子想把我抗起来。我的胸腔一阵膨胀,倒退了一步,大声道:“扯淡,咱们同生共死,一起出去。谁也别想独自逃生,要死就死在一块。”
张绣急赤白脸,跳起来道:“玉宇,别管这么多,来硬的。”文丑颤声道:“主公恕罪。”突然探右臂抓过来。我侧身挡住了,怒道;“玉宇,你敢犯上。”张绣从背后勒住我的脖子,凄惨道:“主公,你要照顾我老婆孩子。走吧,你走吧。”文丑趁机扑上来,我抗在肩头。王平像死了亲爹一样,苦着脸站在一旁,火蛇已经爬到他的脚下,战裙烧着了,突然喊道:“主公,文将军,你们听,外面有喊杀声,有救兵来了。”
“主公啊,主公——”彭安连哭带喊,轰的一声从木栅外冲进来,全身上下烈火蒸腾,火红飞溅的木屑、把他和战马包裹在一片灿烂高温的星火中。
文丑拼尽了全力喊道:“主公在此,主公在此——”彭安身后跟着冲进来,朱盖、程银。听说主公没死,全都大喜过望。彭安策马而来,我一下从文丑肩头滚下来。对张绣等人笑道:“天无绝人之路。”
彭安滚鞍下马,跪在地上哭道:“末将救援来迟,请主公恕罪。主公,快上马,彭安保护你杀出去。”
彭安头发差不多烧没了,花白的胡须,眉毛也不剩一根。黑糊糊的一团,相貌认不出来了。热血填满我的胸膛,一把扶起彭安:“老将军,你骑马带路,我们随后跟来。”彭安跺脚道:“许褚、曹仁的大军已经杀过来了。主公,不要迟疑,快快上马。”
“锵!锵!锵!锵”众将纷纷拔出佩刀,齐声道:“主公若不上马,我们现在就自尽。”我厉声道:“好,不过你们要寸步不离我左右。”文丑冷笑道:“主公没有突出重围,末将怎么敢死。”
我愤然上马,高举悍枪:“冲出去——弟兄们——”有幸存下来的士兵,见到这边打开缺口,潮水般聚拢过来。
彭安率领的救兵一部分在填壕,用砂石压灭壕沟中的火头。剩下的已经和曹军展开肉搏战了。
烈火中,许褚、曹仁全身闪着赤红的光彩,纵声长啸,所向睥睨,所到之处,袁兵尸首,一片狼藉,死伤殆尽。
我悲愤无比,冲出火场,悍枪旋转着刺透一名曹兵胸口,顺势挑起来,两膀用力,猛地甩出去,砸向一丈外的许褚。
无敌的许褚正杀的性起,两年来的愤懑,在不堪一击的袁兵身体上尽皆发泄出去。大刀起处,三名袁兵,断成六截。
带着粘稠的血浆,刀身在空中划一道弧线,反身疾劈,将我扔出去的曹兵,在马后斩为两截。悍勇霸道之势,摄魂夺魄,让人心悸。本书首发于,请各位大大支持正版原创。谢谢。订阅一下吧,最近太惨了!!!
“袁熙,竟然让你逃出来了,不过没用,你碰到老子一样是个死。”许褚舍弃袁兵,过来杀我。我向后一看,文丑等人都踉跄冲了出来,纷纷和曹兵接上手。张绣还趁机抢了匹马,乐的他在马上前仰后合,不住嘴的骂曹操:“曹阿瞒,老子命大死不了,你个老王八——”
我咆哮道:“许褚,你娘的,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和曹仁的忌日。”许褚乐了;“够狂妄的,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许褚抖马缰冲过来,凡是挡住他去路的袁兵,无一幸免——
“当”角度刁钻的悍枪和许褚大刀撞击在一起。势在必得的我全身一震,方才的一招,是我结合了赵云枪法和悍枪的精髓自创的杀招,名唤“梅花六出”,以赵云枪法的诡异速度为形,悍枪的一往无前、霸道悍勇为神。刚柔并济,刁钻怪异,一招有六个角度可以变化,下手的方位,全部都是华佗医经上标记的死|岤。只要刺破两寸,必死无疑。没想到,许褚看似简单的一刀,竟然把我的后招全部封死,逼得我和他硬拼硬憾。武功之高,不得不赞一声:厉害。
悍枪银白的枪身反射强烈的火光,在空中轮出一片刺目的红,处在杀伤半径内的曹兵,纷纷坠马,咽喉被点破一个小洞,鲜血像从水枪里挤压出来一样,窜出一丈之外。有些‘中原一点红’的意思!
许褚的双眼放射鸷鹰般锐利的强光,那是高手遇到高手时的兴奋。许褚哈哈大笑:“袁熙小子,可以啊,老子陪你玩玩。”大刀从上至下斜削。
曹仁在一旁看到了,心中暗怪许褚,冲这边喊道:“许褚,跟他罗嗦什么,快点干掉他。袁熙一死,袁兵就完了。”许褚心想,说得容易,你过来试试看。
曹仁看许褚和我打了三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还以为许褚不用心,纵马过来加入战团。一经接触那条上下翻飞,怒蛟狂龙般霸道的悍枪,他就理解许褚了,并非不用心,的确是不好对付。
厉害,也抵不住许褚和曹仁两员猛将。我抵挡不住两人瞒天席地的攻势,一时间险象环生。悍枪枪法有进无退,就算命在顷刻,也招招生猛。一出手就是两败俱伤的架势。悍枪撒泼的状态,非常酷似于泼妇,拼着挨你一脚,也会在你脸上留下五道指痕。曹仁渐渐感到头皮发麻,在他看来,袁熙有点精神不太正常,以袁熙这种身份,用得着如此拼命吗?
曹仁想犯不着跟疯子拼命,他有些怯了,出手慢了很多。许褚可不行,他也是个不要命的,我这里奋不顾身,他比我更狠,也是两败俱伤的招式。悍枪就是此消彼长,水涨船高,对手一怯阵算是让它找寻到了破绽,接下来所要承受的就是风车一般搅动的雷霆万钧不死不休的攻势了。曹仁越退压力就越大。不过还不至于对他造成威胁,因为许褚给我造成的压力同样很大。
文丑王平同时抢到战马。早就看到曹仁许褚在围攻丞相,太不公平了。两一致决定,围攻曹仁,以牙还牙。
曹仁大刀被文丑架开的同时,王平从身后斩来一刀——
袁兵气势受挫,火场内又损失了六七万人马,不是曹兵对手,被逼的步步后退,大批的士兵开始投降、逃跑。
我心里一直盼望有援兵赶到,可是一直打到天亮也没见一匹马过来。心中一下子明白了,这是敌人算计好的,所有的援兵都在路上挨了黑锉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顶头风。倒霉喝凉水也塞牙。好容易盼到两队人马来到,一路打的旗号是葭萌关彭羕。另一边却是曹军中郎将赵戬。两人带来四五万,全部是蜀兵。
雪上加霜!
袁军彻底溃败,没命似的逃跑。曹兵毫不费力的在身后赶上来,收割生命。逃出将近三十里,我回头一看,除了几员大将外,剩下不到千人。
“过了前面山谷,就是天荡山大营。”王平及时指明了路径。身后喊杀声一片,越来越近。
好不容易来到山谷,众将一下子傻了。整个谷口都被乱石塞住,无法通行。山腰上,人影憧憧,插满曹军军旗,似乎埋伏着千军万马,山谷背阴传来阵阵喊杀声。我眼前一黑,心往下沉,完了,功亏一篑了,彻底完了,跑不掉了。
“拼了——”张绣发狠说道。
文丑冷静一下:“一定要保护主公杀出去,中原还有上百万河北军的兄弟,只要主公一口气在,一定可以为我们报仇。”
张南道:“主公,你换上一件士兵的衣服,一会儿趁机逃走。我等誓死杀开条血路,让你返回南郑。”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没到穷途末路的时候,大家千万别放弃希望,一定会有救兵来的。众将随我拼杀一阵,看看老天给不给咱生路。”
众将轰然应诺。
司马懿就坐在左侧山谷的高处,看到袁兵走投无路的样子,笑的鼻涕都流出来:“袁熙,袁熙,你也有今天。我司马懿一生都毁在你的手上,今天叫你不得好死。”
司马懿的亲兵队长陈泰,指着山下狼狈如叫花子的败兵道:“大人,派末将去把他们活捉了吧。”司马懿道:“好,你带一万人去,和后面的追兵前后夹击,记住,千万别把袁熙给杀了,我留着他有用。”说完,又咬了咬牙,发了发狠。好像已经把袁熙嚼碎了,咽下去。
文丑看到山顶上旗帜移动,知道是敌军下山。眼神中闪过无限杀机:“主公,再不冲出去,就会两面受敌了。”
“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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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跃马梁益 第十六章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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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褚追着追着觉得不对,对面气势汹汹的杀过来一队兵。大概千人左右,全都黑糊糊的冒着烟火气。
许褚首先大笑道:“真有不怕死的,袁熙自投罗网了,这倒好,省的我去追了。”曹仁也笑道:“过两天就可以回洛阳了,这些日子的苦,总算没白受。”
对面来的败兵,没有给两人奚落的机会,像旋风般直插曹军中路,犹如一把巨斧,把曹仁和许褚分成两排的队列,从中劈开。曹兵纷纷落马。
曹仁、许褚大怒,困兽也敢发威。找死!指挥调度大军;“打,给我往死里打。狠狠地打。”
正当两人得意忘形,觉的很快能回到洛阳的时候。身后,号角连天,大地开始颤动。整齐的节奏,肃杀的步伐,让曹仁在马上打了个寒战:“我的娘,这声音是——铁浮屠——”
是铁浮屠,张郃来了。
张郃在宕渠遥望天荡山方向火起,急忙放出信鸽询问。郭嘉此时已经得到了消息,来到帅帐,问明了情况的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张郃。只有宕渠这一路兵可以绕过天荡山,直插葭萌。
张郃接到郭嘉的回信,张了半天嘴,说不出话,僵硬的舌头费了好大力气,才吐出一句:“快,全军出发,葭萌关。”
曹军最怕铁浮屠。睡觉的时候听到这三个字,都能吓醒。还没交手,意志先瓦解了。“我的娘,快跑,铁甲怪物又来了——”
“怪物来了,快跑——”
许褚和曹仁根本止不住。
一大片耀眼的铠甲从山脚转出来,虎入羊群般的屠杀曹兵。曹兵一看到这些刀枪不入的铁甲怪物就只顾得上哭爹喊娘的逃跑,连还手都忘了。反正还手也没用。这个时侯,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自相践踏,自相残杀。五千铁浮屠,把三四万曹兵打的屁滚尿流,四散奔逃。
我一看铁浮屠,心中顿时一松,死不了了,命保住了。老子要报仇,报仇。悍枪抖动起来,乘着混乱大杀曹兵,把曹兵的阵势搅的乱七八糟。许褚和曹仁的号令,就只有他们两个互相听的到。根本没人甩。一会儿功夫曹兵逃走了大半。还有一小部分,在想残杀中,做了烈士。剩下的全部被铁浮屠报销掉。
山顶上的陈泰走到一半,居高临下看到这种情况,立即撤了回去,给司马懿报告。司马懿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张郃的队伍,心中又是懊悔又是害怕。“鸣金,鸣金收兵,撤回葭萌关。”他害怕自己成了一只孤军,被袁兵断了归路,回不了葭萌关。
“俊义,这次多亏了你呀!”文丑握着张郃的手真诚的说。张郃挺惭愧:“都怪我来晚了,都怪我,我要是早来一会儿就好了。”
于禁道;“其实应该怪我,要是我能快些击败夏侯惇、夏侯尚,主公也不至于遇险了。”彭安道:“这也不能怪你,曹军数倍于我军,将军你怎么能抵挡得住。”周仓伤上加伤,又是烫伤又是枪伤,被人抬着走进帅帐:“主公,主公你没事吧。”我急忙凑过去,握着他长满黑毛的大手:“没事,没事,倒是老周你——”
周仓激动道:“主公你没事就好了,俺受点伤不算啥。要不是张燕将军,只怕连这条命也保不住了。张燕将军,俺以前对不住你,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张燕一听,跳起来:“这叫什么话,以后甭这么客气,在这样我跟你急!”
这场仗虽然是打输了,对袁军也未必半点好处也没有,长期存在于军中的降将和河北军将领间的矛盾和摩擦,在不知不觉中被消融。大家开始变的相互信任了。
是役,我军阵亡八万,管承、周仓、昌奇身受重伤,文丑、张绣、张燕身上也多处烫伤,只是不太严重。算得上自我出道以来,最大的一次惨败。假如不是张郃及时赶到,也许还会被人生擒活捉。想想,胸口就感到憋闷,喘不上气来。
蜀王刘璋听说曹操打了打胜仗,击败了袁兵,大喜过望。封曹操为蜀国的大将军绵竹侯,又送金子又送银子,还亲自跑到葭萌关去慰问曹操和他的一众将领。曹操给刘璋行礼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要呕吐。这种人渣也配让老子弯腰,先让你得意几天吧。用不了多长时间,益州就是我的啦。曹操的大将,一个个装的对刘璋谦恭有礼,背地里都嗤之以鼻。“什么玩意,这种人也能当蜀王,废物一个。早晚丞相取而代之。”
我想了一下,大败之后,士气低落,不能强攻葭萌关,还是撤回南郑休整,调张郃、高览和徐庶驻防天荡山和曹军对持。
曹操可不是傻子,司马懿更加不是。他们都知道乘胜追击的道理,怎么能让我从容休整,每天都派人到天荡山来挑战。连续半个月,张郃只是坚守不出。曹操没办法,组织大军攻寨,当然,为了保存实力,这种消耗兵源的工作还是董和去做。天荡山大营屯兵十五万,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拿下的。曹操心中甚为着急,每天亲自督战,所有大将亲冒矢石,强在士兵前面冲锋。这样拼命,绝不是为了刘璋,曹操的想法在简单不过了。击败了袁熙,回过头去对付刘璋。早一天把成都控制在手中,心里才安稳。
张郃就是不让他如愿以偿。他和高览领着手下和曹兵死磕,寸步不让。曹操打了半个月毫无进展。十五万大军的营寨打半个月很平常。可曹操有心事,他一心想的是天府之国成都,所以显得分外急躁。司马懿看透了曹操的心病,吃过晚饭后,走进曹操的房间。
“丞相,您是不是担心程度方面的事情。”司马懿试探着问。
经过这几次的谋划,曹操对司马懿已经非常倚重了,脸色一沉,站起来,抖抖衣袖:“仲达,不用说你也知道,刘璋此刻正在南线和刘琮作战,成都兵力异常的空虚,如果此时出兵,不用费多大的力气就能奏功。可是,天荡山有袁兵掣肘,万一他们趁机攻打葭萌关可如何是好?”
司马懿心想,老曹的想法,瞒不过我的法眼。我就知道你在担心这件事。
司马懿道:“丞相说的一点错也没有,此刻取成都,是难逢的良机。如果我军行动够快,用不了两个月就能席卷蜀中。到时候,蜀王这个位置就是丞相您的了。”曹操心想,老子才不稀罕什么蜀王呢,老子想的是洛阳、长安。
曹操沉吟道:“天荡山的袁兵,你可有办法解决掉。”司马懿笑道:“暂时还没有,不过——”
曹操道:“不过怎样?”司马懿道:“如果丞相打算进攻成都,末将可以保证不让袁军接近葭萌关一步。”“哦。”曹操大喜:“仲达愿意替本相留守葭萌关?”司马懿道:“需要两员副将。”曹操道:“只要不是许褚,谁都可以。”司马懿笑道:“我只要三公子曹彰和曹休将军两位就够了。”
曹操嗯了一声,他明白司马懿的意思,留下曹彰和曹休是为了让他不会起疑心。曹操指着司马懿道:“我给你先斩后奏的权利,如果两人敢不从命,你可以随便斩杀,不用请示。”司马懿恭敬道:“多谢主公信任。”心里却说,扯淡,这两个人,我那一个都惹不起。别说斩杀,就是骂上一句也后患无穷,你少来这一套吧。对老子不好使。
既然有了司马懿守城,曹操就没了后顾之忧。便着手筹措军粮和兵器、箭矢,置办甲胄军旗。这些东西,都要从刘璋手里来,最后来要用回到刘璋身上。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些日子刘璋一接到曹操的书信,就心惊肉跳,没别的事情,要粮、要钱。刘璋舍不得给,又不敢不给,天荡山还屯驻这十几万袁兵呢。如果和曹操闹翻了,他甩脸子一走,葭萌关铁定不保。刘璋下决心,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要满足曹将军的要求。
这个曹将军也是不知进退,得寸进尺,除了要粮食和银子之外,最近又要求增兵,说是连日作战,兵源损失太大。还顺便奏了董和一本,说董和不听他的话,处处和他唱反调,要求兼并董和的部曲。把董和调回成都。
刘璋是这样想的,就算是没有董和,还有彭羕在。曹操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情。毕竟曹操已经是蜀国的大将军了吗?所以他不顾群臣反对,把董和调回了成都。董和调回成都之后,曹操又以害怕曹操攻打白水关为由,要求收取白水关守将杨怀、高沛的部曲。这次刘璋坚决不同意。太过分了,在这样下去,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