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第15部分阅读
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 作者:肉书屋
江五从怀中摸出一把钥匙开门。
“你不是给淳于琼将军牵马的那个亲兵,我记得,后来还是你赶着那辆牛车载着我和当今圣上出了北邙山。”我想了大概有半柱香的时间,才把这个看着眼熟的人记起来。
江五这时正在把食盒里的饭菜一盘盘的端出来,听到这话,脑中忽然一震,双腿一软就跪下来,声音更加哽咽;“我江五要不是沾了公子的光,哪有机会看到当今圣上,没想到公子您竟然还记得我这个平头小兵,公子我——”
田丰从进来到现在就没开过口,抬过眼皮,他一直盘膝在墙角上闭目沉思,不知道想什么,直到此刻看到江五把酒拿出来,才站起来,走过来。
我急忙把江五扶起来,笑道;“老哥,想不到这次本公子还是他乡遇故知呢,你我可是洛阳老乡,我们来喝一杯,咦,这酒太少了,还有没有。”
这话似乎是勾起了江五的乡愁,他的泪水成串的滚落,连连点头,一边擦眼泪,一边冲着门外喊;“二蛋子,你去拿两壶酒过来。”
江五又叫人取来三个酒杯,为我和田丰斟酒,然后自己也满了一杯。田丰忽然问他;“老江,你觉得现在出兵伐曹是时候吗?”
江五的一杯酒刚送到嘴里,就喷出来;“娘啊,田先生,您是寻我开心,我是什么人,大字不识一箩筐,一个小小的狱吏,哪敢想这等大事。不过——”他看了看我,没说下去,我拍着他的肩膀道;“五哥,你说。”江五差点把第二口酒给喷出来;“二公子,你叫我啥,五哥,这我那能担当的起,我是啥,一个——”我又拿出当年做古惑仔时的豪爽;“五哥,你现在比我强,你大小还是个小官,我是什么,是囚犯是阶下囚,你不嫌弃我就好了,担当得起。”
江五忽然挺了挺胸,豪爽的道;“那好,既然田先生和二公子都是这样的好人,我也就有啥说啥。二公子、田先生,我就不明白了,现在这个时候,咋能打仗呢,不行啊,打不得呀。”
我和田丰对视了一眼道;“为何?”江五叹了口气道;“别的大道理我是不懂,我只知道,去年我姑姑从乡下来看我,一见面就说,小五,你知道不,俺们村子里,现在就只剩下一百来人了,其余的不是参军死了,就是饿死了。本来五六千人的村子就剩下了一百来人啦,这些人里还有三四十个是寡妇,在这样下去,就连生娃娃,都找不到人配种哩。前些年为了支持主公打公孙瓒,乡亲们的粮食都纳了皇粮,一亩地的收成光是缴税,就得八成,剩下的根本就不够吃,老人和孩子挺不过去的就都饿死了。壮年劳力在战场上打仗死了,这街上的人越来越稀啦。
我还有个把兄弟叫魏豹,他是征北将军颜良的骑兵,咱河北兵骑术差不了,比曹操的兖州兵团骑术强的多了,颇有点匈奴乌桓人的强悍作风,魏豹这家伙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经常说,咱河北骑兵如果和兖州青州兵遭遇,那就是砍菜切瓜一般,只管坐在马身上杀人就可以。不过——”江五神色一黯;“他死了,跟着颜良将军死在白马了,这事咋说呢,他没上战场之前,就对我说过:‘哥,俺这次可能是回不来了。’我说:‘咋地兄弟,你不是猛将吗,咋说着丧气话?’
我兄弟魏豹只说了一句话,就走了;“累,实在是太累了,去年打公孙瓒和幽州铁骑拼杀的情形还历历在目,晚上睡觉的时候膀子还在酸痛,就又开始上阵操刀,不行啊,心也累,身体也累,只怕是回不来了。’结果——他还真就没再回来。公子,我不懂得军国大事,瞎说的,您和田先生可千万别见怪。”
田丰哭:“假如主公能听到你这番话,就好了,可惜,可惜啊。”
我叹了口气,也觉得劝不了田丰,只是一个劲的劝他喝酒,然后突然问;“先生,袁熙有个问题。”田丰道;“公子请说。”
江五斟酒等着我说。我道;“先生想过吗,假如袁曹之战我军败北,敢当如何。”
田丰沉思道;“此事我早有打算。以丰看来,曹操粮草不足,不可能长途跋涉向白马、延津转运粮草,他应该会撤退到官渡就食于荥阳。这样我军的补给线就会大幅度增长,粮食转运和兵源输出问题会立即浮出水面,也很容易给敌人断粮道的机会。”
我道;“可以屯兵黎阳,派张郃带小股部队插入官渡,待官渡得胜,在挥军直捣许昌可也。”
田丰笑道;“公子想得周到,不过我断定主公必然不以为轩,他把曹操看成公孙瓒了,以为不顾一切的推进,就可以让曹操丧胆,不战自愧,可是这个曹操,比公孙瓒强的太多了。”
我道;“一旦官渡战败,是否退回黎阳。”田丰苦笑道;“孤注一掷,若退回黎阳,必然无法抵御曹兵,我军能守黎阳者非审配莫属,但主公不用审配,则黎阳必定失手,黎阳失守,冀州城,就会毫不屏障的暴露在兖州铁骑之下。”
我奇怪的问;“用张郃,岂不胜过审配。”田丰道;“张郃文丑只能冲锋陷阵,能攻未必能守,天下大事,其实万变不离一个‘守’字,谁能咬紧牙关守下去,谁就能取得最后的胜利,自古以守为攻最后取胜的先例举不胜举。”
“以守为攻,咬紧牙关。”我喃喃的默诵一遍记在心里。
三壶酒喝的点滴不剩,三人都有了些醉意,我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地底的湿气深寒,江五怕我们两个受不了,就把自己家里的被褥拿来给我们御寒。我心里十分感动,发誓有机会出去要厚待此人。
睡梦中似乎是甄宓来看我,夫妻两人抱头痛哭,哭的哭醒了,心想算了,她才不会来来看我,这会说不定在屋里拍手大笑呢。此时已经是子时时分,午夜风更冷,心也更冷。突然牢门打开,江五走进来道;“公子,有个叫郭嘉的人要见你,见不见。”
“见,当然见。”我的心里一阵激动,心想总算是还有人记得我。
“公子——”郭嘉见到我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文丑不行了,刀伤崩裂,奄奄一息,公子你想个办法救救他。”
我苦笑道;“我还以为,奉孝你是来关心我的,原来是为了文丑,看来你我之情,还不如文丑。”郭嘉惨笑:“公子放心,你若死,我不独活,不过现在没到那种无法挽回的地步,我有一条妙计,可以救公子。”
我大声道;“那还不快救,这鬼地方我一刻也待不了。”郭嘉无奈的道;“这条计策,只好着落在文丑身上,他不能活,我也没办法了。”
我叹气道;“只是我见不到文丑的面,怎么能救他,奉孝你把文丑的病情说来我听。”郭嘉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咽了口唾沫道;“他是左臂受了深可见骨的刀伤,刀倒是没毒,但文丑伤口溃烂,流出紫黑鲜血,连日来高烧不退,眼看就要命归黄泉了。”
我会意,原来是发炎了。心中思索华佗的医经,上面倒是有可以治疗的药物和方法,不过听郭嘉的描绘,似乎毒素已经侵入骨髓,就不太好办。当然也用不到刮骨疗伤,只是麻烦一点。三国自然没有消炎药,不过我却知道有一种东西可以消炎。
我对郭嘉道;“我开两幅药,一副内服,一副外敷,在敷药之前需要受点痛苦。”郭嘉道;“这几天他什么苦没受,你说吧。”我盯着郭嘉一字字道;“用——盐——水——洗刷伤口,每日三次,洗完后敷药,一次也不能少。”郭嘉脸色大变;“盐水,这不是要他的命啊,那能行吗。”
我从外面喊了江五拿来纸币,扑在冰冷的地上写了药方道;“能行,一定要这么办,否则他活不了三天。你现在就去,越早越好。”
郭嘉接过药方,看了看地牢,吸了口气道;“公子放宽心,用不了几天我一定救你出来。”我点了点头苦笑道;“但愿吧,我宁可死在战场上,也不想窝窝囊囊的死在这里。”
郭嘉拿着药方急匆匆的走了。我就接着睡觉,刚躺下就又梦到甄宓,还是刚才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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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文丑康复
早晨,被牢里其他犯人嘈杂的吃饭声和呵斥声,打骂声吵醒。()田丰又在盘膝沉思了,我闷得要死,不知道该怎么打发日子,一会江五来送早饭,是一碟炒鸡蛋,一碟猪肝,我诧异的问;“这里的犯人伙食都这么好吗?”
江五脸一红,说道;“这是我们几个兄弟凑钱给公子和先生办的,公子,没关系,我们有钱,您放心吧,不会让您受委屈的。”
我摸了摸胸口,突然大笑;“虽然父亲把我关起来,但却没人敢搜我的身,那,这里一百两银子,你拿去。”说着从怀里摸出两个银锭子。田丰突然张开眼道;“兄弟们的钱赚的辛苦,你们还要养家糊口,我不能用你们的钱,我这里也有三十两,你拿去吧。”
江五也不客套,拿着银子只说了句;“您两位放心,保证不会让您受半点委屈。”
这一天我都在奇怪,甄宓不来看我,还可以理解,为什么母亲张郃高览也不来看我,难道,人真的这么现实毫无义气吗?我觉得张郃高览不是这样的人。母亲更加舍不得我这个儿子。
就这样一晃三天过去了,这天天黑的时候,田丰忽然说了句;“明儿一早,大军就要开赴黎阳了,不知道这五十万河北健儿还能不能回来。不行,我要写奏表在谏。”我知道他要这样的,其结果不外乎是死的快点,急忙拦住他。田丰的脾气劝不住,那就写奏表吧,然后我就嘱咐江五把田丰交给他的奏表,拿出去撕掉,撕得粉碎,让它随风飘远。
清晨的时候,江五火急火燎的跑进来。现在这牢门也不锁了,就这样开着。江五手上捧着两件锦袍,手里还有一封银子,还有两只烤鹌鹑。是张郃,高览,我一看到烤鹌鹑,就知道必定是张郃高览。
果然江五说;“张将军和高将军匆匆来过,他们不敢进来,说主公吩咐过,谁要是敢来探望,就以同谋罪论处。两位将军说,要留着有用之身把公子救出来,现在不适宜露面。这两件衣服,给公子和田先生御寒,这银子——嘻嘻,说是给我们这些人的。还有这烤鹌鹑,张将军说,‘情谊尽在其中,望公子多多珍重’然后就叹着气走了。高览将军说,请公子宽心,高览此生不负公子。”
我心中一阵感动,眼前潮湿模糊,从江五手中接过锦袍,披在身上,又把另一件扔给田丰。田丰叹口气穿上道;“看来主公没有理会我的奏章。”我心想,别提你的奏表了,不是我,你又要倒霉了。
江五道;“这银子——”我笑道;“你留着,我用不到,再说本来是给你的。”江五是个实在人,人家对他好他就对人好,立即道;“公子放心,这些钱,我老江和兄弟们一分不拿,全都给公子先生买了酒菜。”我还想劝他,可他说完就走了。他是拿着鹌鹑走的,这个他倒是不客气。
五十万大军开拔的脚步声震的冀州城地皮发颤,我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些人从清晨出发,一直到晚上才完全离开冀州,前面的第一个人已经到了黎阳,后面的那人,还在冀州城吃晚饭。
这一夜又静悄悄的过去。
第二天一早,就像我想象的一样,母亲就哭着赶来。见到我,又不知道该怎么疼,怎么爱,只是一个劲的哭。“你可是真的做过忤逆自立的事情,你实话对娘亲说。”
“没有,娘亲,孩儿真的清清白白,孩儿怎会背叛自己的父亲呢,母亲,孩儿冤枉。”
母亲痛哭;“你父亲临走的时候吩咐过,任何人不能放你出来倘有违背,军法论处,绝不宽宥,母亲怎么恳求他也不许,孩子,娘亲救不了你——”
“母亲,孩儿清清白白毫无过错,父亲一定会搞清楚的,您放宽心回去休养,孩儿等到父亲得胜回来,就可以回去见你了。”
母亲走了以后,一连两天没来看我,甄宓也没来,郭嘉也没来。郭嘉是不会随军出征的,因为父亲几乎都忘了这个人的存在,他只有在我的世界里才有价值。田丰的家人一直没来过,我估计他们没有这个胆子。
傍晚,我沉沉睡去,又做了同一个梦,所不同的是,这次不是哭醒的,是江五把我叫醒的。江五道;“公子,有个姑娘找你。”
“姑娘”我第一个意识就是“甄宓,我老婆。快请。”姑娘请进来了却不是甄宓,是瑶琴。
瑶琴一看到我就哭,眼泪哗哗的往下淌;“公子,你受苦了,我——我好想你。”我安慰了她一会,就问:“你来有事吗?”瑶琴道;“只是来看看公子,知道你安然无恙我就安心了。”我心里那个失望,憋了半天还是憋不住,试探着问;“少夫人——少夫人——有没有问起我。”
“少夫人”瑶琴冷冷的道;“她可快活得很呢。”我的心一下子沉到湖底,完了她果然对我没有半点男女之情,我娶了她的人却却不到她的心。我的心一阵肝肠寸断的痛,就觉得心头似乎突然被人捅了一刀,猛地向外喷出一口鲜血。喃喃的道;“她当真如此恨我,就连我死了,也不来看我一眼。”
瑶琴吓坏了,哭道:“公子,我来——我来看你,她不要你,我要你,公子——呜呜。”
我厉声道;“瑶琴,你回去告诉她,就说我快死了,看看她肯不肯移玉步来看我一眼。”
瑶琴擦着眼泪道;“对了公子,听说是袁福在将军面前告你的状是不是。”他一提醒,我才想起来;“瑶琴,那日我让你送信给崔大人,你回来后有没有对人讲过。”瑶琴摇头道:“没有,公子嘱咐过,不让我说,我怎么会胡说呢。”我诧异道:“那就怪了,难道他一直跟踪你不成,他又是怎么认识许攸的呢。”
第二天郭嘉又来看我,说文丑的伤势已经好转,能下床走动了,但一条左臂还是不能动弹,我询问了一下情况,又给他开了一个方子,嘱咐郭嘉继续用盐水清洗。郭嘉去了,甄宓还是没来看我,始终没有,以后的十天里都没有。
十天之后的黄昏,又是黄昏,和住进来的那个黄昏一样,黄黄的,昏昏的,名副其实的黄昏。
这次来的人让我颇为意外,竟然是——文丑。文丑的伤势还没好,脸色还是蜡黄,整个人瘦了一圈,完全没有了以前的霸道悍勇。眼窝深陷的他让人感到更加孤寂,更冷。文丑向我拱手。我吓了一跳,心想这华佗医术真的可以获得诺贝尔医学大奖了,太了不起了,才短短的半月功夫,竟然把一个濒临死亡的人,恢复到这种地步,我真是太佩服我自己啦。
文丑虽然死里逃生,但还是很冷,说话冷。他只向我说了一句;“救命之恩,必当图报。”就没下文了。我知道他是属于那种面冷心热的人,不和他计较,笑着和两人谈了一会。田丰这次也破例凑过来,和两人说话。我知道他是有目的,果然,几句话过去,就来了。
田丰道;“此刻已经是四月中旬,我军已经挺进黎阳有七八天,不知道前方可有战报。”郭嘉点头道;“听说先头部队一路顺利,已经拿下了白马,此刻正在围攻延津。但以我看来白马似乎根本没做抵抗,是曹操主动放弃的,如果嘉猜的不错,曹操过几天做过象征性的抵抗之后,还会放弃延津,越过阳武进驻官渡,曹操一定会把官渡作为决战的前沿阵地。”
我看了看郭嘉又看了看田丰,笑道;“奉孝和田先生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郭嘉笑道;“曹操乏粮,白马离开许昌太远,而且道路崎岖环境复杂,不适宜运粮,他为了节省人力和物力,就一定要撤退到官渡。不过曹操这也算是兵行险招,如果官渡被破,河北军一定会长驱直入楔入许昌,直捣他的老巢,到那时曹操就只有向徐州一线撤退的路了,不过徐州也不太平,文若已经在那里等他了。而且,宛城张绣,已经接受主公劝降,和他的谋士贾诩奔冀州来了,昨日传来休息,他们已经进入青州境内,再有一两天应该可以到冀州了。”
“张绣,贾诩”我大喜过望,“这两人真的没有投降曹操,看来我的书信起作用了。”我一高兴说漏嘴,被田丰一把抓住;“你真的写过信给崔琰。”
我知道他误会了,立即解释,并把书信是写给张绣的,还把内容给他念了一遍。田丰放开我叹了口气道;“公子不该杀死许攸的哥哥,现在看来,此事分明是蓄谋圈套,他买通了你身边的袁福,让他监视你,知道你送信给崔琰后,等崔琰走了,又选我去找你的时候,才向主公哭诉,分明是想陷你我于万劫不复之中,此人用心歹毒,城府极深,实在可怕。”我心想他可怕地地方还没有表现出来呢。
我对郭嘉道:“必须除掉许攸,他和曹操关系慎密,万一反水,大事不好。”郭嘉苦笑道;“他现在千里之外怎么杀他。”
文丑忽然冷冷的道;“我上奏表,弹劾许攸,让主公防范他。”我一想不行,这不是逼他造反吗,立即阻止;“不行,千万不可以,那等于逼他造反,我们再想想,最好我能出去。”
郭嘉道;“在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急道;“等到什么时候?”心想可别等到官渡之战打完了。郭嘉沉声道;“等到主公的气消了,开始想儿子的时候。”我道:“不可能。”郭嘉笑道;“袁谭在他身边,一切皆有可能。”我失声道;“大哥——”郭嘉道;“我派了人去通知大公子,让他设法救你,你放心,大公子每天在主公耳边提起你十几二十次,而且还会时不时的,说点你的好处,过一段时间,就有机会了。”
我心里又燃起希望之火,催促道;“最好能快一点。”
郭嘉最后说了一句;“我总觉得,公子入狱的事情似乎并不简单,那个袁福怎么会给许攸卖命,来得罪你这个二公子——”
崔琰来看我的时候,身后还带了三个人张绣、贾诩、还有张绣的首席大将曾经诛杀典韦的胡车儿。我怎么记得这胡车儿挂了呢,原来没死,有趣。
贾诩我以前就见过,现在他除了老一点,几本还是那副一看就不像是正面人物的样子。张绣吗?我的妈,真是帅呆了。胡车儿让我吃了一惊,这人高足有两米,全身的皮肤都泛起红黑的光,一条胳膊和我的大腿差不多粗细,一看就是条猛将,难怪曹操当时看到他就爱不释手,想要拉拢,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胡车儿没拉过来,反而连典韦都赔了。
崔琰和我打过招呼后,贾诩首先开口;“这位就是二公子。对了,我们似乎是见过面的,”
我笑着拉他的手;“文和先生,我们的确见过面,我好想你啊,真的,做梦都想。”心里说道,贾诩我爱你。
贾诩心说这小子怎么疯疯癫癫的。什么呀,就做梦都想,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多年不见的朋友啊。
我害怕冷落了张绣,急忙和张绣拉手;“张将军,本公子盼将军犹如久旱之盼甘霖,将军一来,我的心就安稳了。不过本公子落到今天这步田地,还是让大家见笑了。”
张绣心想没事其实我也挺惨的,弄得跟丧家之犬一样到处跑,咱俩谁也别笑话谁。张绣叹了口气握住我的手道;“公子大恩,张绣永世不忘。”这话一说,第一个贾诩就傻了。贾诩这些天一直在纳闷,为什么张绣这小子忽然就不听自己的话了呢,他想不通,此刻才算是明白了一点,心想原来袁熙对他有恩,我怎么完全不知道,是否中间出了什么岔子。我又和胡车儿拉手,也想学学曹操拉拢他一下,可是一想到曹操的下场,就没敢太热情。
崔琰道:“公子放心,崔琰已经了解一切,来日必定亲往黎阳面见主公陈述一切,让公子和田大人可以洗脱冤狱。”
我问道;“先生准备何时启程。”崔琰道;“只怕要过几天,因为不知道主公会挥师黎阳,所以才来冀州,不然就直接奔黎阳去了。听说前方将士推进的比较顺利,就不忙起行,也让张将军和文和先生,可以再冀州休养几天。”
我笑道;“也好,就让两位贵客领略一下冀州的风土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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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心怀不轨
五天后,文丑匆匆赶来吞咽着唾沫道;“不好了公子,乌桓和匈奴张燕都反了,疯了一样的进攻幽州,现在乌桓单于蹋顿和班,率军攻入右北平,已经越过卢龙进抵白檀,逼近蓟城。()张燕大将于毒攻范阳现在屯兵新城按兵不动虎视眈眈。匈奴呼厨泉骑兵八万入上谷攻居庸关,居庸关守将齐周支持不住,向主公告急,主公派了麹义率兵十万付援。消息传到冀州,满城惊恐。”
田丰大惊失色;“此必是曹操知道自己不足以抵挡河北铁骑,故意结连匈奴乌桓托我军后腿。
审配最近心情不错,岂止不错,简直就要乐开了花。前几天和许攸联手干的这一票买卖令他获益良多。首先是沮授这个老东西被搬到了,而且还连带着帮三公子除掉了一个眼中钉,那个二公子袁熙,哼,就算是从牢房里出来,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作为了。
主公已经对袁熙彻底绝望了,相信以后冀州应该没有这小子什么事情了。不过许攸这小子到底从那里搞来一封曹操的亲笔书信呢。审配心里开始有点担心,难道真是袁熙说的那样。
审配虽然想搬到沮授和田丰,但那不过是谋士之间的权利倾轧,这并不代表他对袁氏不忠心,事实上,他的忠心可不比沮授田丰差一点。虽然说,二公子袁熙重新得到主公信任的可能性极小,不过父子亲情还是不能不防。审配现在就在想,要防止这小子翻身,最彻底最根本的办法,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弄死。这容易得很,就是需要一点胆量,毕竟他是主公的亲骨肉,万一——不过没关系,还有三公子在,自己不一定会露出马脚。最关键的是,袁熙和袁谭感情好,既然弄死了袁熙,就必定要连带着弄死袁谭,不然让袁谭这个长子,将来继承了主公的爵位,要是闻到一点味,是自己弄死了他弟弟,岂会善罢甘休。
他想着想着就恶狠狠地脱口而出:“袁谭,最好你自己死在战场上,我诅咒你马失前蹄摔死。”
至于袁熙,更好办了,冀州城现在就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虽然还有韩猛这么个副手,不过有和没有也差不多,韩猛这人是一员猛将,也是个傻子。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义勇之夫,所有的事情还是要听他审配的。韩猛只要每天有酒有女人就可以过日子,对于权利他倒不怎么在意。所以审配一早就从自己府上的舞姬中挑选了十名中等偏上的,给韩猛送去,韩猛审美水平一般,一看这些歌姬,都颇有姿色立即就对审配从事感恩戴德。审配心里却在想,你韩猛也就只配这些庸脂俗粉,真正的上品,我自己留着可以了。
韩猛每日醉生梦死沉迷美色,审配就开始专权,冀州城已经是他的天下了。审配正在房间里踱着步子寻思着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袁熙这块没什么杀伤力的绊脚石。忽然家丁来报说有人求见。审配不耐烦的问:“是谁?”那家丁道;“来人说是贾诩。”审配本来不想见人,他正在琢磨大事呢,生怕别人打乱了思路,一听是贾诩,脑筋立即转开了,这人他知道,他为张绣设计打败曹操不只一次了。
审配整了整衣冠,说道;“快,有请。”
审配看到贾诩的第一印象就是,怪不得此人出的主意都那么缺德,原来长的就违章。这手里的折扇摇来摇去的,不知道还有多少损招没拿出来呢。
贾诩心里却在想,虽然张绣拼命地中了邪似的要来投靠袁绍,我可不会跟着他一起疯,眼下必须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首先要找颗大树靠一靠,才能确保无虞,现在冀州城里就是这个审配的腰最粗了,可以向他靠拢。贾诩靠拢审配还有另一番打算,他是彻底不看好袁绍的,直到这个时侯他也觉得袁绍必败无疑,所以他就想着,如果袁绍败北,自己是不是可以从这个看似精明其实没脑子的审配手上取得冀州,相应一下曹丞相,也好弄个大功劳上身。如果天意让袁绍得胜,那自己就走第一条路,这条路需要一点牺牲品,牺牲品就是贾诩给审配的见面礼,就是那个倒霉透顶身陷囹圄的袁二公子——袁熙。袁熙这个人挺不简单,不把他弄死,怕是大事难成。
审配和贾诩见礼,然后对面席地而坐。审配笑着问;“昨日就听说先生已经到了冀州,本来打算亲自去拜见,只是这几日公务繁忙实在是抽不开身,还望文和先生见谅。零”贾诩在心里冷笑,少来这一套,什么公务繁忙分明是瞧不起人。
贾诩喜怒不形于色,说道:“本该是在下来拜见大人的。”审配的下人上茶,审配笑着道:“请茶——”自己喝了一口,问道;“先生过府,莫非是有要事。”贾诩心道好,这开场白并不算长,痛快。
贾诩阴笑道;“特来送礼。”审配大概是早点吃的咸了,抑或是连日动坏脑筋新陈代谢有点失调,一个劲的喝茶,此刻听到贾诩说话,连忙把茶杯放下来,晒笑道:“先生太客气了,你我同是读书人,见面就是兄弟,何必搞这些俗套。”说着话,眼神一个劲的就向四周看,心想礼物呢,在那,在那,是金银还是玉器。可是看了半天贾诩还是坐在那里不动,既没有拿出礼物,也没有礼单呈上。审配心里这个失望,又不好意思问,等的挺着急。
贾诩突然笑道;“诩的礼物,很特别,不曾随身带来。”审配一听心里乐开花,心想莫非是给我购置了一处豪宅,挺好,我新娶的第二十个小妾还没有别墅,这下好,正好解决燃眉之急。得意忘形之下,就脱口而出:“文和太客气了,如此贵重的东西,我怎能接受。”贾诩一下子倒是愣住了,心想什么贵重的东西,我还没说呢,莫非审配是张角的徒弟,懂得邪术,可以未卜先知。
贾诩看了看四周无人,压低声音道;“特来为先生解除烦恼。”审配一听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心想这贾诩挺会说话,不过他倒是真的解除了我的烦恼。
贾诩看审配只顾微笑点头,不说话,自己后面的话,也说不下去了,想了想问道;“公,可是最近为了一个人而烦恼不迭。”审配叹了口气道;“可不是吗?”心想这个小妾漂亮是漂亮,可就是胃口太大,自己上了年纪有点应付不来,她还一天到晚嚷着要豪宅要别墅,真是挺烦恼的。审配道:“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贾诩眼珠子一转,咬牙道:“诩有一计可除此人。”审配还在点头,突然吓了一跳,心想怎么说着说着出了人命了。连忙道;“先生——这是何意?”
贾诩冷笑道;“公,不必瞒我,贾诩只想帮三公子除掉障碍,好让三公子可以继承大将军爵位。”审配就像是突然坐在火炉上,一下子弹起来,厉声道;“先生戏言,从何说起,此话要是传出去你我人头落地不说,就算是三公子也一起跟着受累。”贾诩摇了摇羽扇,心想凭我的心理学水平,算计你和那个三公子的j计,还不一算一个准。
贾诩笑道;“在下这几日已经把事情打听清楚,也知道公,乃是三公子的授业恩师,所以慕名前来投靠,请公勿疑。”审配厉声道;“先生玩笑开大了,请速速离座,审配不奉陪了。”说着转身离席就走,心里骂,原来不是送别墅的,是来敲诈的。贾诩不慌不忙的在他身后说了一句;“公不想得天下吗?”审配的脚步立时定住,回过头晒笑道;“文和,不是我说你,你想的太多了,三公子为人仁孝,又不是长子,根本就没有想过被立为世子,你还是请回吧,配公务繁忙,不送了。”
贾诩不动,大笑道;“既是无意储位为何设计陷害袁熙。”审配的冷汗刷一下子涌出来,差点没尿了裤子,眼神中精光暴闪,厉声道;“文和,你可不要胡说八道,小心自己的性命。”贾诩微笑道;“公请坐,请听我一言。”审配忿忿的坐下来,心想我就听你放什么屁,反正是在我的家里,你又是个降兵,要是想敲诈我,我就命人把你砍了,事后就说你想行刺,一了百了。想到这,他反而平静下来,冷笑道;“先生指教,配洗耳恭听。”贾诩心中笑道,这小子动了杀机想要杀我。
贾诩不慌不忙的道;“此事做的虽然隐秘,但却有一个致命的漏洞,若是公不想听,贾诩也不强求,就此告辞。”审配连忙阻止,心想这贾诩有点本事,万一——连忙道;“我倒是来了兴趣,想听听先生高见。贾诩一听心说够狠,说话滴水不漏的。
贾诩低低的声音道;“袁福——”审配的脸色登时充血,继而铁青,沉声道;“说下去。”贾诩道;“其实此事并不难推敲,许攸和二公子袁熙,以前本来没有仇怨,怎会刻意的去收买袁福,再说,就算他去收买袁福,袁福不是傻子,他知道谁的腰杆子硬。他会蠢到出卖主公的亲儿子。”
审配未加思索脱口而出;“也许他贪财——”说完之后,贾诩笑,审配勃然大怒;“你——贾诩——你套我的话——”贾诩心说你不怪自己蠢,刚才的话,已经是不打自招了,但他不往那条线上走,却拐个弯道;“如果他真的贪财,而且不是白痴,他就应该把许攸出卖给袁熙,那么他可以得到两份赏金,岂不是更好。还有,诩已经从崔琰口中得知,他的确收到过袁熙的信件,此事就是更大的漏洞。”审配被贾诩弄得已经面无人色了,结巴道;“什么漏洞。”贾诩道;“袁熙令一个丫鬟送信,而且嘱咐机密,袁福为何偏偏注意——只有一种解释,就是——袁福本来就是个j细。”贾诩欣赏着审配阴狠的冷笑道;“许攸不可能处心积虑的早在几年前就在堂堂的二公子府上安排下一个细作,那么袁福会是奉了谁的命令行事呢——公可否教我。”贾诩道;“假如,你是袁福,会为了许攸,背叛二公子吗?如果崔琰此时前往黎阳面见主公袁绍,主公在推敲之下,应该不难猜到是谁在操纵一切吧。”
审配的阴笑,已经变成惊恐,他咽了口唾沫,寻思着是现在杀了贾诩,还是听他说下去。贾诩却已经说出了一句足以把他震晕的话。“公若杀我于事无补,反而立即会引起袁熙警惕,大事败矣。”
审配在贾诩这个心里学家面前处处被动,差点就喊出来,你是人是鬼。
贾诩也和他一样的阴笑;“袁熙不日就要重获自由,公,之计划将彻底落空。”审配终于有了反应;“不可能,主公怎会放他出来。”
贾诩笑道;“崔琰到了黎阳,事情必定败露,再加上沮授和袁谭在主公面前进言,袁熙必然获释。”
审配一惊,不自觉的问;“如之奈何?”这一来,无疑是全部都承认了。贾诩微微笑道:“公,保我富贵,在三公子面前举荐我,我助你,除掉袁熙崔琰,让公子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在官渡安心对付袁谭,如何。”心想,袁氏兄弟,你们就闹吧,还有审配匹夫,你们闹的越凶,我就可以从中取利,夺取冀州城池献给曹操。就算是曹操败了,我也可以取得袁尚信任,到时候在设计替他除掉大公子袁谭,哈哈,这一生的荣华富贵算是跑不掉了。
审配此时算是有点相信贾诩了,他没办法,自己已经没了主意,只好移步过来,给贾诩鞠躬;“如何处理此事,还请先生教我,如若有朝一日——公子必然不会忘记先生大恩。”
贾诩在心里哈哈大笑,心想好了,老子投机成功了。贾诩把声音押到只有审配一个人可以听到,说;“耳闻,袁熙和他的夫人——”
贾诩从审配的房子里出来的时候颇有点志得意满,审配的愚蠢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还以为要骗过这位袁绍身边的红人并不容易,那知道审配徒有虚名,够狠够忠心但却不够聪明。贾诩完全没有注意到,在审配家所居住的昌隆大街上,临近门口,有一个摆摊子卖水果的小贩正用一双闪光的眼神看着他。傍晚的时候,他又看到审配的府中,走出几个步履轻盈的大汉。
贾诩很聪明,但冀州城的聪明人不止他一个。
卖水果的小贩,水果不卖了,摊子还在,人却不见了。他到了征西将军文丑的家里。文丑身边坐着郭嘉,举世无双的郭嘉。
郭嘉表情凝重;“你真的看到这样的一个人从审配家里走出来。”小贩连连点头;“是,是的大人,小人的确看到了。”郭嘉大袖一挥;“你先下去,有事情立即过来禀告。”小贩躬身施礼,退出门外。
文丑立即道;“这人是我昨日见过的张绣身边的谋士贾诩。”郭嘉冷笑道:“就是此人,我也见过了。”文丑道;“奉孝,你紧张什么,贾诩去拜见审配这很平常,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郭嘉道;“本来不奇怪,可是崔大人昨日对我说了一番话,就让我觉得他很奇怪了。”文丑道;“说了什么?”郭嘉看着文丑道;“崔大人说,这人本来一直是准备投降曹操的。而且,崔大人还说,他的手上的确有一封,公子写给他的书信,但并不是谋反用的。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说这话的时候,贾诩也在场。”文丑道;“信的内容?”郭嘉道;“崔大人没说,我也没问。不过,现在看来,此事开始变的蹊跷了,这样,将军你立即派一队高手,去崔大人府上,保护他的安全,以防审配狗急跳墙。另外,你现在去草拟一份奏表——”
文丑道;“奏表?干嘛?”郭嘉笑道;“弹劾二公子袁熙。”文丑像看外星人一样看他;“弹劾二公子,奉孝你疯了,二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文丑焉能落井下石。”
郭嘉笑道;“现在就是要你落井下石。我想崔大人现在若是动身前往黎阳,路上说不定会——”文丑迟疑道;“奏表怎么写?”郭嘉大笑;“你就写,这几日闲来无事,在城中听到不少人痛骂袁熙,诸如抢男霸女、无恶不作、强买强卖、夺人田产、草菅人命,总之什么难听,你就写什么吧。顺便把崔大人的书信,夹带在奏表中派人送到黎阳。”
文丑苦笑,疑惑道;“这样不是害了公子。”郭嘉道;“不会的,嘉断定,你的奏表一上,二公子立即就会被释放出来。”文丑摇头。郭嘉道;“主公只是怀疑二公子结交大臣收买人心图谋不轨,可是如果你指证他贪赃枉法无恶不作,说明他根本不得人心,主公对他的戒心就会松懈,就算是不完全对他放心,我估计,也会改为监禁在府中,不会下狱了。”
文丑纳闷道;“冀州城这么多人你为什么找我?”郭嘉大笑;“只因为,冀州城没有人知道你和二公子的关系。而且,主公一项对你这个河北第一名将信任有加,你说的话他会相信的。”文丑摇头道;“那不可能,这些日子,我的伤都是二公子开的方子,怎会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郭嘉也摇头;“所有人都以为是我把你治好的,没有人知道二公子为你治病,我每次找他都是子时以后,完全没人注意。”
当晚,骑都尉崔琰家中后院起火,十几名黑衣蒙面人趁着火势,跳出来,想要在崔家行凶。当他们发现这是一座空宅的时候,屋顶上突然跳下一队训练有素的高手,把这些人全部斩杀。
‘啪’的一声脆响,紧跟着一阵杀猪般的惨嚎。江五脸色煞白的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对我和田丰道;“二公子,你老婆要杀你,她在饭菜里下了毒了。”我的脑子轰的一声,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一把揪住江五的衣领,厉声道;“你胡说什么?”
江五跺着脚,指着狱卒的值班室道;“刚才有个叫翠儿的送来酒菜,说是——是少夫人让给你送来的。我一听是夫人送来,心里也没多想,所以就没有仔细检查。谁知道,二蛋子,这贪嘴,在食盒里偷吃东西,刚吃了一口,他——他死了——七孔流血死的。”
我跑出去,就看到二蛋子,他的尸体正在被李峰和两外的两名狱卒抬起来,向外走,酒菜还在桌上。二蛋子七孔流血,脸色黑灰,眼睛睁得大大的,瞪视着虚空。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轻飘飘的灵魂被一阵阴风带走。人没了知觉。醒来的时候,看到郭嘉和文丑田丰都在我身边。郭嘉看我睁开眼睛,大喜道;“公子,公子醒了,太好了。”
我心想,还不如死了干净,省的心痛。我觉得胸口憋闷,幽幽的长出一口气,握着郭嘉的手道;“奉孝,你说好不好笑,竟然是我的夫人要杀我。”我说着两行眼泪,就从眼眶里涌出来。郭嘉立即道;“二公子用不着难过,这件事,是不是夫人做的,还未可知。”
我睁大了怀疑的眼睛。郭嘉把我扶起来道;“饭菜虽然是翠儿送来的,但不一定是少夫人下毒,公子,你要想清楚。”
郭嘉这句话,可算是打开了我心头枷锁,我的胸口立即就不闷了,勉强的从地上坐起来道;“那还有谁?”郭嘉沉吟一下道;“公子——不管是谁,您今后也要万分小心——”他似乎有话要说,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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