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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寻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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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霹雳之丹青闻人 作者:浮云奔浪

    “这封信里提到的名单,jiù shì 儒门下属分支带头跳出来挑事的不安分份子?”

    “是。龙首卸下领导之位,命三司三监收拢各部,不得zhǔ dòng 涉入江湖,避免无谓损失。不过,儒门天下作为新儒派,与旧儒早有矛盾。身为倡导者的龙首近日又因丑闻,无可避免受到各方非议。”

    虽然儒门天下看似家大业大、风光无限,但能混上各分支机构做领导的,又有几个不是人精?平时懂得明哲保身,有便宜可捡的时候,这帮腹黑又哪会放走咬下口肉来的道理。

    走在去往疏楼西风的路上,听着桐文剑儒汇报这段时间的内务,基本不懂怎么处置这些事的闻人然,顿时头疼了起来:“内子知情否?”

    足下顿,桐文剑儒道:“这,前辈可能有所误会。”

    “什么误会?儒门天下各隶属支派领导,不是都需要jīng guò 君仪指导才能上任么?有她出面的话,至少应该能让那些人有所收敛吧?”闻人然侧过身反问。

    “话虽如此,但六庭馆终究不属儒门天下。教母地位超然,无关势力武修。六庭馆又避世已久,同为儒门之人,亦无轻易开罪之理。但借机闹事者,或因尊敬教母地位有所克制,却不会因此而放弃追责。”

    桐文剑儒详细解释道,“六庭馆与儒门天下guān xì 虽好,龙首亦守礼相待。不过,教母终非儒门天下领导,无法干预过甚。”

    都说佛门道门的水深,但儒门因为涉世的yuán gù ,内里的黑暗龌龊,勾心斗角的弯弯道道,是远超外人想象。

    闻人然神色窘道:“意思jiù shì ……严格来说,其实咱们不是家人?”

    “正是。”

    “可就算是这样,有你和天章圣儒在,镇住场子应该也是没问题的吧?”

    “问题的症结不在内,而在外部渗透。”

    “……儒门真是麻烦。”

    见桐文剑儒说着,又从袖中拿出几份文书,闻人然看着就觉得头大,抱怨了句才将之接过封封拆开阅览。

    “用华丽的辞藻堆砌出堆fèi huà ,字里行间就差要说‘我要睡着了’。做仲裁的人呀,真不愧是官腔忧患深……死白眉不想为难就算了,没事何必浪费墨水呢?”

    有钱jiù shì 任性!

    闻人然有些;地笑了笑,将这封金边烫底的信塞好交还给桐文剑儒。听着闻人然这么吐槽三教仲裁,桐文剑儒甚是机敏地低下头,gù yì 当做没有听见,等着闻人然将公文都看完。

    换了下封展开再阅,闻人然刚刚着眼,便觉得有股肃杀之气扑面,观其字如刀剑阵立,方正刚严,主人不用问都知道是谁。不过除了表面上的严厉训斥,似乎也没什么可值得留意的事。

    将剩下的公文尽数看过后,闻人然想了想道:“除了学海两位与仲裁以外,其他人都不算是难题。龙宿的意思我明白了,大致也jiù shì 协助你稳住儒门内部局势,是吧?”

    “是。”

    “那等回到六庭馆,我会以三教授命者的名义,修书封予仲裁忧患深。”

    对于儒门天下而言,难熬的jiù shì 这段疏楼龙宿不在的空档期。不过而今桐文剑儒与天章圣儒无恙,就算儒门龙首时受人质疑,也比预想得要容易处理。

    而三教的水黑得掉进去就白不了,目前还没铲除邪之子,闻人然也不想介入太深儒门内务。反正在疏楼龙宿回来之前,保证内部的稳定也就大差不离了。

    脑中念头变再变,闻人然沉吟着征求意见道:“我会与忧患深协商探讨,对外发布道儒门天下有能力渡过内部不稳,无须他方插手的告示,可以了吗?”

    “有劳前辈,如此确能解时之忧。”

    这样做只能够缓和矛盾,并不能实质的解决问题。不过桐文剑儒作为疏楼龙宿心腹,从未怀疑过龙首能够及时重返疏楼西风主持大局。

    而以桐文剑儒在儒门天下比天章圣儒还高的地位,几近龙首之下第人的能力,要维持段时间的安稳,却也不算得有困难。

    两人路商量着具体操作的方式,就在即将到达疏楼西风地界之际,不远处的林间小道,透过霏霏细雨传来yī zhèn 激烈的打斗声响。

    若是放在过往,疏楼西风方圆十里,何曾有人敢无视主人肆意交手?

    闻人然面色动,莫名冷笑道:“呵,主人不在家,还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上门滋事。”

    “有吾出面出面即可。”

    作为儒门天下的份子,桐文剑儒自不会坐视旁人欺上门来。但,桐文剑儒身影几个起伏来到当场,才发现交手中的两人,竟是曾列位问侠峰听道的同道。有甚者,若非自己及时介入,流川飘渺险险便会亡命玉界尺掌下。

    “金凌逍·玉界尺?”

    “桐文剑儒?”

    手中戒尺紧了紧,玉界尺见了来人,心呼声不妙,目光稍敛咄咄逼人,缓声道:“流川飘渺牵涉过往桩要案。吾路追查至此,便是欲将此人擒拿归案,请你让开吧。”

    平日为人甚明事理,桐文剑儒并不为难,但事情既在疏楼地界发生,那总该理个分明:“此乃儒门地界,不知是为何事?”

    “杀人夺剑,罪无可赦。”

    “罪无可赦?呵,你以为你是傲笑红尘呀?”

    轻松的调侃,带着若有若无的冷然,从身后传来。猛然回身的玉界尺,死死盯着随后来到的闻人然,语露不悦道:“吾有事实为证,阁下何必出口带刺?”

    “差点杀了人再来谈事实,你不觉得迟了么?”

    瞧出闻人然毫无退让的意思,玉界尺面色霎时沉,道:“哦,看来阁下是欲包庇罪犯了?”

    “玉界尺,流川飘渺与你吾曾有听道之谊,今日无端痛下杀手是否太过?”

    桐文剑儒蹲下身探明流川飘渺伤势之后,发现竟是致死之招,不假思索提掌灌入真气,稳住了流川飘渺伤势,将人抱往树下靠着休息,才走了回来肃容道:“况且,此处乃吾儒门腹地,你私自进入得到谁的容允?”

    “桐文剑儒,此刻吾敬你三分薄面,本jiù shì 看在过往情谊。”

    手中戒尺扬,玉界尺冠冕堂皇地,佯怒正声道:“疏楼龙宿的丑事早已传遍江湖,望你能够持正己心,莫要偏行错路。”

    “夺剑、杀人、《红尘剑谱》,桐文联系着想想,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玉界尺这人看着仪表堂堂,只是闻人然早知这人根底。此刻玉界尺故作高大姿态,反而让闻人然失了耐性。

    桐文剑儒稍思索,顿时内心透亮,恍然答道:“流川飘渺来历清白,就算近来成为龙首下属,又与当年旧事何干?你这样急于下杀手,真实目的为何,反而使吾生疑了。”

    “此人行迹鬼祟次往来疏楼西风,吾怀疑他另有暗谋,哪有不合情理之处?”

    “次,你是怎样知晓他次往来疏楼西风的?另外,吾亦是龙首下属,你的意思是连吾也要并问罪?”

    “这……”

    被桐文剑儒捉住把柄,玉界尺时语塞,索性不再虚饰捐狂本性,露出倨傲面目,道:“桐文剑儒,你是打定主意袒护人犯了?”

    “若无确实罪证,恕桐文无法将人交出。”

    “儒门天下众人果真沆瀣气,玉界尺算是见识了。”

    “玉界尺,你这句话过了。”秋叶桐剑寒光凛冽,桐文剑儒终是动怒。

    “动手?哈,当年问侠峰,吾便欲与你见个高低。若是公平决,谁又畏谁?”

    “桐文,退下。”

    玉界尺……没干货就像泼妇样骂街,日后还赶找龙宿单挑,死在小凤仙手下的悲催货。

    唉,说不过、打不过都不要紧,但起码的眼力总得有吧?真是可惜了副仪表堂堂的mó yàng ……脑中的记忆瞬间涌现,闻人然对其恶感顿生,上前步道:“和个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的人,我觉得没必要让桐文和你讲道理,进招来吧。”

    “自寻死路。”

    玉界尺见闻人然久久不动,便欲先发制人,捐狂寒麓掌,配合戒尺生剑芒,冷冻气凝,丝丝入扣。熟料玉界尺足下尚未起步,便觉被只手掌拂过肩头,周身劲力顿卸七成,再难为继!

    “你废我武功?”

    须臾制敌,闻人然仿佛从未动过般在原地,道:“杀人灭口在前,废你七成元功是为惩。留你三成元功,是省得你没命回北域复命。”

    “你?!”不知何时中招,命悬念,惶恐难抑,玉界尺话未出口,只能咽下口水,强将愤恨吞落腹中。

    “huí qù 告诉你家主子,手伸太长了对谁都没好处。下次再敢不经通报进入儒门范围,那就休怪不留情面,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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