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
欲之海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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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设计的很精巧细致,悬空回廊曲折环绕,回廊外的地板全部镂空,无论来宾坐在二楼的任意位置,都可以凭栏将一楼大厅中央舞台上的表演一览无余。廊柱、抚栏上雕龙画凤。桌椅也都有精细设计,桌上彩绘着不同姿势的男女,栩栩如生,观之则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人体美感,椅子带有机关,可以调整椅子,以便单人、双人或坐或躺,还有一项功能,坐在上面的人稍用力即可左、右、上、下的摇摆。
两人本想寻一空位坐下点些吃食,却见此时楼上、楼下均坐满了人,连过道上也站的都是,大多男女成对,左拥右抱者也不在少数。不少人身上都不着衣物,眼中看着舞台上的表演,手却不停在伴侣身上游移。台上表演精彩处,不时传出一阵阵叫好声,也有欲火难耐的,随时与伴侣激情一番。
空气中迷漫着酒r香味、女人胭脂水粉味、男人汗臭味、还有男女爱y混杂在一起的味道;入耳的是喝彩声、觥筹交错声、男女调情的嘻戏声、夹杂着男欢女爱的嘈杂声;入眼的则是女人的燕肥环瘦、峰峦叠嶂,男人的高矮丑俊、粗细长短,调情的半推半就,欢爱的轻重缓急,激情的荡人心神、汗流浃背,丢失的瘫软牛喘、倦懒无力。
两人见此情此景,也只好寻个角落凭栏而立,偷眼观看众生相,倒也觉得有趣。
尽管两人站处偏僻,但两人衣着整束,显得卓而不群,虽未施粉黛却给人另一番清新的视觉感受。白珏一身火红,白晰的肤色、傲挺双峰、微卷如波的长发、天生生情媚眼;李虹儿一袭薄衫配连体长裙,清纯的脸庞,站在人群中有如出水芙蓉。两人自是引得不少登徒子的关注,白珏不时收到邀请的玩家信息,屡拒不止,干脆关了邀请频道。李虹儿心中有思念的人,除了让性宠配合自己修炼一门功法外,从不与人发生关系,所以邀请频道从来都是关闭的。
邀请的信息频道,是近距离玩家向别人发起性a邀请的专用频道。尽管欲海里向其它玩家提出这样的要求并不是什么唐突的事情,但系统还是体贴的设计了这个小功能,以避免玩家不必要的尴尬。
两人虽然关闭了频道,还是不时有人挤过来当面向两人邀请,均被一一拒绝。
“二姐,你留意到那个拿摇扇的男玩家了没?”李虹儿低声提醒白珏,“他已经连续做了六个女玩家啦,每个女玩家都欲仙欲死了好半天才缓缓恢复。”
“留意到了,看女玩家完事后的状况,应该是这男的会采y补气之类的功法。而且有的女玩家表情明显是厌恶,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发qg警告。”白珏也低声道。
“二姐,你收拾一下他吧。”李虹儿微微一笑,“呵呵,不知死活,他过来啦。”
“嘿嘿。”白珏没说话,只是jj的笑了声,然后装作无事。
qg警告是系统的另一项保护玩家人身利益的功能,当有玩家对其它玩家强行发生性行为时,受侵玩家可以向对方发送qg警告,若对方仍然继续qg行为,则受害玩家可以通过系统对玩家进行除删号外的任何惩罚。因此,qg玩家的后果很严重,所以游戏中几乎不会发生qg这类事情。
那名男子样貌虽然很帅,但他脸上挂的那种的表情让人很厌恶,此时全身赤l,却不时摇动手中一把逍遥扇,更显不伦不类,湿渌渌的下t虽然粗长、却生得黝黑丑陋,不时的滴落前面女玩家的爱y。
男子从人群中挤过来,却是冲着李虹儿来的,身上发出一种几个星期没洗澡似的酸臭味,李虹儿却视而不见。那人才近李虹儿,身旁白珏便捏着鼻子,一脸厌恶的瞪了男子一眼,口中道:“嗯,什么味,你这人怎么这臭!”
白珏声音不大,却引得周围不少人的发出低低的嘲笑声,也有识得这人的,暗暗为白珏感到惋惜。那人果然发怒,弃了李虹儿,手一甩合上折扇,一脸狞笑着用扇子敲了敲下t阳物,恶狠狠的问白珏道:“刚才是你在说话?”
白珏又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没理他,继续看台上的表演。
“咦,臭婊子,跟你说话呢!”那男子咬着牙挤出一句话,口中说着,伸手一把扯住白珏的长发,把折扇收回物品空间,另一手便伸进白珏的衣物里,狠抓了一把丰挺有弹性的胸,狠狠道:“小婊子,敢跟大爷我采花蜂斗。”
采花蜂在风月城倒是个有份量的人物,只是他却倒霉,遇上白珏这么个主。
白珏忍着一痛,强压下t内自然生出的护体内劲,心中怒气横生。她试着发生qg警告,心下不由一惊,不仅qg警告不能使用,就是下线都不行!随即装作一脸恐惧的表情道:“锁魂珠?!”
采花蜂听白珏一口叫出身怀的宝物,一愣后松开双手,哈哈一笑,“呀,行啊,见识不浅。”然后凑近白珏耳根冷冷道:“我c死你。”
白珏让脸上表情恢复平静,识趣的把自己的短裙提撩起,无奈道:“别弄脏裙子。”说完便趴伏在抚栏上,叉开双腿、翘起粉臀,s处暴露无遗。
采花蜂得意的哈哈一笑,在白珏的臀部轻抚几转,抬手“啪”的一巴掌拍在白珏的臀上,雪白嫩滑的肌肤上留下五道淤痕,周围众人均倒吸了一口冷气,李虹儿也是心头一紧,关切的望着白珏。
采花蜂y笑者道:“手感不错啊。”
白珏为了把戏份演足,强止内力,倒是实在的挨了一巴掌,浑身痛的一颤。
采花蜂得寸进尺,又一巴掌拍在白珏肥沃的s处,掌心于x口用力一转,白珏不堪,不得已施几分内力才得以承受。那掌猛的一抓,突的发力,狠扯下一把毫毛,痛得白珏咬着唇咽呜。采花蜂不理白珏的怒瞪与众人的鄙夷,得意的抬手至嘴边,轻轻一吹,软毛纷飞。
采花蜂又变态的曲起中指,瞄着密丛的玉珠用力一弹,女人柔嫩处如何经受得起这般蹂躏摧残,在周围众人的惊呼中,白珏也发出了凄惨叫声,男人爽极的哈哈大笑。李虹儿眼角却闪过一丝冷笑,已看出白珏早有准备,这一指之力被内劲尽数化去,心下不由暗自佩服二姐对内力控制的精准与巧妙。
采花蜂的阳根也已涨至极限,黝黑中透出紫红,搂住白珏蛮腰,挺身刺入。
李虹儿轻蔑的一笑,扭头关注楼下表演,不再理会这边。
采花蜂c入后却没再有什么动作,表情变得极奇怪异,似是在运功抵抗着什么,未多时,只见浑身透红,冷汗直流,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众人也都大奇,人群中少数内家高手却知道这小子今天倒霉,遇到了高人,暗叫痛快。
采花蜂此时有如被架在火炭上的烤r,五脏六腑都仿佛升烟欲燃,难受的有如万儿八千烧红的细针在他体内流窜,四处胡乱刺c,直至此时才悔青了肠子,却苦于全力运劲相抗,虽心中百般求饶口却不能张,残存的意识不自主的想下线,又被系统提示:“阳具在其它玩家体内,处于生擒状态,请抽离后下线。”
下线是玩家的基本功能,但在个别宝物、玩家x道被制、肢体受困等极少数情况下,用户一定时间内无法下线。玩家死亡、昏迷等状态会被系统强制下线,略有不同的是昏迷时,意识虽可离开游戏,但游戏角色仍以昏迷状态留在游戏中。其实采花蜂还有其它原因,即使没有被擒,也下不了线。
男子此时真是有苦自己知了,口不言、身不能动,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此时体内更如被浇了滚油,肠啊、肚啊都有如火煎油炸般,痛得他浑身抽搐,脸上的肌r扭曲变形,一张俊脸此时却恐怖至极,偏偏那残存的一缕意识,却只是游离在昏迷的边缘。
白珏心中羞怒却没因此得到发泄,决意要恶整采花蜂,一个连自己都觉得恐怖的想法在她脑子里成形,她想凝聚内力钻破采花蜂的大脑神经!人感觉到痛是因为神经末梢受损而将信息反溃给大脑的,如果大脑神经被直接钻破,那般痛苦恐怕神仙也要惧上三分。而且这种伤害甚至有可能伤及玩家真人!
正要实施计划,游戏画面突然扭曲变形,耳边响起系统提示,竟是师傅呵斥自己的声音:“珏儿,得饶人处且饶人!”
白珏也是一惊,师傅从未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过话,更没想到师傅竟不惜停滞游戏运行分神警示自己。她知道师傅虽不在游戏里,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游戏里事情,因为师傅才是欲海游戏的真正运行者。系统提示音完毕,游戏才又恢复正常。
白珏深悔自己的鲁莽形为,后怕的出了一身冷汗。恼怒之情顿逝,缓缓收功。
采花蜂只觉浑体一轻,身体似乎能动,忙抽下t,却纹丝不动。耳边传来跨下少女缓缓的声音:“拿来!”随即看到白珏的平伸的手掌。
采花蜂自然知道她要的是什么,没有一丝犹豫,用意识从物品空间中取出锁魂珠放在白珏的手里,然后就听到仿佛来自天上的仙音:“滚!”
白珏看了一下属性就拿给李虹儿,道:“可以困住游戏人物二个小时内不能下线,每天最多可以使用七次,这么好东西竟被这恶g用来qg女玩家,真他娘的不是东西。”
李虹儿将锁魂珠收起来,笑了一下,然后用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口吻道:“我刚查了一下采花蜂的资料,竟是蓓蕾逢春的姘头,风月城的副城主。不知道那个蓓蕾逢春怎么会看上这么个主儿。”
“啊?!”白珏也是吃了一惊,随即呵呵笑道:“没想到惹了个大人物。”
“呶,楼下舞台上的主持人就是蓓蕾城主啦。”李虹儿跟白珏示意道。
“哟,还真是个大美人,长相没得挑、魔鬼身材、要胸有胸、要臀有臀,我要是个男人,今晚上一定j她十回八回过把瘾。”白珏嘻笑道:“娘的,今天亏大了,被人qg一回不说,还误了看节目,台上演的哪一出?”
李虹儿被她逗得婉尔一乐,没好气的道:“你不会自己看。”
白珏方才一番争斗虽是凶险,外人却不知,倒没惊动什么人。
此时蓓蕾城主亲自主持,拍卖自己最得意的七名玩家弟子的处身,台上七位身着彩衣貌美少女,分别是赤、橙、黄、绿、青、兰、紫,正是七色彩虹的颜色,每位身旁都摆有一张床。
楼上、楼下的观众早已群情激动,气氛空前热烈。尤其让在场男性兴奋的是,蓓蕾城主到时会亲为弟子实演欢爱技巧,每晚一位。说白了就是,谁叫拍成功不仅城主弟子七天陪伴,还能和蓓蕾城主共度一晚良宵。
此时,一名红衣少女被一粗实大汉二千万金币拍得,那汉子早已登台,像个急色鬼一样,三下五除二的扒下自己与红衣少女的衣衫,按倒在旁的床上,自己也扑上去。急色的模样早引得台下观众哄堂大笑。
“喂,那汉子,这般水嫩小妞需得焚香沐浴,方能细品,似你这般,岂不是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暴殄天物啊。”台下一老年儒生不满的向那汉子道。
“真是个迂腐书生,而且越老越糊涂,我这又不是求佛拜神,焚哪门子香、沐哪门子浴啊。咱也不知道猪八戒、人参果是什么东西,但还晓得春宵一刻值千金。”那大汉揉一把少女酥胸,接着道:“二千万啊,我得抓紧时间赚回来。”
大汉的话又引得众人哄然大笑,却把那老书生气得吹胡子瞪眼。
李虹儿和白珏也被这汉子的直率逗得笑弯了腰,白珏更笑道:“那个大汉不是什么好玩意,那老头也越老越不是东西。”
现场的气氛也愈发高涨,李虹儿不经意的发现蓓蕾逢春被人叫到台边与一人私语,还向自己这边看过两眼,便示意白珏留意。
“肯定是采花蜂那小子告状去了,蓓蕾逢春的幻影神功可不是闹着玩的。要不,我们先开溜吧。”白珏道。
“呵呵,我还真想领教一下蓓蕾城主的功夫呢。”李虹儿并不怎么在乎,低声道:“我的冰火两重天第一层练成了。”
“啊,真的?太好了。”白珏显得兴奋极了。
“只是桦被烧成灰、冻成了冰块。”李虹儿有些难过的道。
“尽数整个欲海能硬挡冰火两重天的怕也没多少,你那个性宠只不过长得跟与桦几分像,可终究只是个凡夫俗子。别难过了,二姐回头再帮你找几个来就是啦。”白珏道。
“算了,再找也不能陪我练功,早点找到桦就好了。”李虹儿道。
“又想他了?哎,不提这个。”白珏转个话题道:“怎么拍卖的都是女的,有没有男的,我也买他一俩个来玩玩。”
“你总这么没正经,男的在先前拍完了,那会儿你正忙着风流呢。”李虹儿道。
“去你的。后面的估计也没什么好看的节目。我得回去洗个澡,被那恶g的黑东西弄脏了,心里总觉着恶心。”白珏道。
“也好,我都出了一身汗,一起去。洗干净了再去外面转转,去给你找个男人,怎么说今晚也是个名符其实的春宵,总不能让白珏二小姐独守空房吧。”李虹儿笑道。
“呵呵,那倒是。”白珏也笑。
两人要离开的时候,忽听呼声雷动,只见那汉子手持一方素帕向观众挥舞,隐约可见其上有一瘫殷红,床上少女的双腿仍被架在汉子的肩上,闭着的眼角有泪珠滑落,在夜明珠柔和的光芒映s下显得格外晶莹。
那汉子挥舞一阵后,随手把丝帕抛开,高举两掌凌空拍击,引导众人随他击打着拍子,掌声群起应和,那汉子便随拍子缓抽重刺,不堪重击的少女每一次都禁不住发出一声嘶颤的“嗯~啊?~~”声,有若哀鸿的悲鸣,凄婉、无助。
不知台下哪个率先喊了句“吼~~嘿??”,那是人们在干像打夯那样的重体力活时常用的号子。众人齐声呼喝,一时间吼嘿声震天,仿佛整个迎春楼都为之颤抖,少女的嘶哑的叫床声愈显得凄厉,但杂于众人齐吼中,不过是惊涛骇浪里的一棵浮萍罢了。
白珏突然想到假如床上躺得是自己,不过这想法才起便觉得浑身从头寒到脚,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没敢再想下去,发现李虹儿紧紧搂着自己的胳膊,道:“我觉得这些人好残忍,看着难受,咱们走吧。”
“嗯。”李虹儿如遇大赦。
下 迎春楼里惩y蜂,千尺瀑前悟神功
两人回到客房,自褪了衣物,相互调笑着走进浴室,浴缸是用粗木刻成。
“二姐,等一下。”李虹儿拦住抬腿准备跨进浴缸的白珏,一脸的严肃。
“怎么啦?”白珏见此忙问。
“水不干净。”李虹儿道。
“哦?”白珏凝目浴缸中的浑无杂色的清水,无奈的摇头道:“水是炼制掉矿物质的软水,再也感受不到别的什么,也的确有些古怪,不就是洗澡水吗,实在没有做软化处理的必要。”
李虹儿也不答她,并起食、中两指,凌空对缸里的水一点一提,一缸的水被凭空提起悬在半空中,像是不受重力的影响,自然缩成球状。细看缸底却有一小搓的近乎无色的粉末状物质,白珏“咦”一声,抬手一招,粉末似是被风吹起,直飘至白珏掌心。李虹儿收了功法,水球“哗”的一声,重回缸中。
“好霸道的药性。”白珏惊道,忙从物品空间里取出个瓷瓶,将粉末装入,出已侵入体的药劲,才道:“触手即寻毛孔侵入血脉,状况像是极烈的c药,无色无味,触感滑腻,不知何物制成。”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要算计咱们啦。”李虹儿略显后怕的道:“好在是投放在浴缸里,假如在食物里投放,那咱们还真就着了这道啦。”
“蓓蕾婊子竟跟咱们玩y的,可惜她人算不如天算,偏遇上咱家虹儿这么个玩水的行家。”白珏嘿嘿一笑,道:“等本小姐得了机会,非要让这婊子尝尝自家c药的利害。”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我们先离开这风月城吧。”李虹儿又怕白珏性起不肯,又道:“我知道一个洗澡的好地方。”
白珏今晚被师傅训斥,本无与人争斗的心情,当下同意。两人各从物品空间里取出夜行衣换上,直接从七楼阳台跳下,凌空唤出座骑,稳稳落在马背上。此时夜深,虽是年夜,但街上冷风阵阵,又洋洋洒洒的飘起雪来,迎春楼后的小巷子里,倒也没什么人。
两人策马转过巷角,见到个馄饨摊儿,煮水的桶还不时冒着轻烟,因为没有生意,摊主趴伏在手推车的台面上。丝缕飘来的淡香勾起两人肚中馋虫,再也走不动,才想起这大半晚上都没吃喝什么,两人赶忙下马。
摊边桌椅上的已堆了些浮雪,李虹儿神思微动,浮雪已被扫尽露出油腻污迹的桌台,凳子也破旧,这与迎春楼里的摆设自是不可同日而语。两人倒也不在意,各自坐下,摊主却似睡熟,也不来招呼。
“两碗馄饨。”白珏对摊主大声叫了声,又对李虹儿笑道:“这摊主也真是,大冷的天,还飘着雪,也能睡得这么香。这偏冷小巷会有什么人啊,收摊回家睡不就得了。大过年的,还贪恋那两个小钱。”
“呵呵,你当人家都跟你白珏二小姐似的,衣食从来不是问题。二小姐眼里的小钱可能就是摊主的三餐。”李虹儿取两双竹筷边擦边叹道:“只要家里有隔夜粮,谁还肯在这冷风飘雪的巷角睡觉,大过年的,谁不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啊。”
白珏心头一震,自己从未像虹儿这般从npc的角度去想过问题,所以这么浅白的道理竟都没想到,深有所感的道:“白珏受教啦。”
李虹儿微微一笑,抬眼发现摊主竟还在睡觉,不由诧异,因为白珏方才那声喊叫用了几分内力。站起来靠近摊主细瞅,竟是个老者,头脸上的白色并非全是飘雪,还有灰白相间的头发、眉毛。李虹儿心头一寒,忙伸手一抚老者额头,冰凉。
白珏也已过来,伸掌抵住老者后心,催动内力在老者体内轮转一周。李虹儿见老者睁开眼,便目视二姐,却见白珏摇了摇头。老者嘴角喃喃,李虹儿伏耳凝听,只听得心酸,眼角流下一行泪来。老者说完话,长出一口气,就此西归。
“他说,”李虹儿有些哽咽道:“老婆子,今天过年,生意好,所以回来晚了些。”
白珏也眼角含泪,取出一万金币塞进老者仅几个铜板的钱袋里,向有些诧异李虹儿解释道:“第一个找到这老者的一定是他口里的老婆子,你信不?”
李虹儿抹了把眼泪,点了点头,道:“肯定是。”
两人看了看雕饰奢华、明珠溢彩的迎春楼,又看了眼风雪中长眠的老者,叹息一声,各自翻身上马向城外奔去。
慈虎山位于风月城北二十里,座北朝南,形如卧虎,栩栩如生,不仅头尾清晰可辨,虎首上的两只眼竟似流露出一种慈母的爱怜,视线所及正是风月城所在,仿佛是这风月城是这只慈虎的孩子一般。此山遍生松柏,山风吹过,松涛阵阵,更有一处驰名欲海的盛景??飞瀑温潭,飞瀑高达千尺,下自成潭,潭水四季常温。
白珏、李虹儿两人策马飞驰,至慈虎山下收了座骑,李虹儿轻车熟路的在前带路,虽然夜深天黑、山路难行,但对两个内家高手来说,却不是什么问题。二人各施轻功,穿林过涧,来到千尺崖下。峰回路转,两人只觉眼前一亮,已行至飞瀑温潭。
白珏以前曾观赏过这处风景的视频录影,当时便惊叹不已,此刻亲临却又是另一番的感受:夜黑云乌,更衬出飞瀑的壮观,恰似天上银河塌陷,从云层倾泄而来。白珏只觉得自己心潮澎湃,诸般感受却偏寻不出什么词句可以表达,堵在心里难受的很,当她想起“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千古佳词时,竟激动不已,深以名句作者引以为知己,大声吟诵数遍,顿觉畅快淋漓。
忽心有所悟,立时行气运功,头脸肌肤尽红,隐隐有如火燃,随即一声暴喝,全身十万八千根毛孔尽数齐开,从中喷出火来,形成一道火墙冲天而起,高及数十丈,与千尺飞瀑遥相呼应,映得方圆数里一片火红,有如夕照晚霞所致。
李虹儿见了,既惊又喜,知道二姐已经找到了精气合一的法门。
人体内遍布全身的网络体系有三种,一是供血y循环的血脉网络,二是中医学中所称的经脉网络,三是构成神经系统的神脉网络。精、气、神是人体内三种能量形式,分别运行在血脉、经脉、神脉之中,三种能量汇聚的地方统称为丹田,也即指人的下、中、上三处丹田:下丹田气海,为精之所;中丹田绛宫,为气之所;上丹田泥丸,为神之所。
精、气、神的能量形式依次增高。精是最低级的能量形式,是人对外界做功的基本能量,常人的行走坐卧、推拉扛拽使用的都是这种能量;气次之,又称内力,常人体内原有量虽少,却可以按一定功法修习而得,炼气之法就是内功心法;神能量级别最高,人的思想意识使用的便是神这种能量,但只有极少人天生可以用神对外做功、c纵外物,这些人常被称之异能者,修神的心法极少且多是针对异能者而言的,因此非是人人可修。
武技是一项关于气的修炼、使用的技能,内力、真气、内功等均是气修方面的术语。
法技是一项关于神的修炼、使用的技能,魔法、精神、元素等多是神修用语。
道家修炼追求的是精、气、神三元合一,从而达到天人感应,羽化飞升。
火墙散尽,白珏瘫软在地上,夜行衣早已化为灰烬。
李虹儿忙过去将其扶起,使其盘坐,也脱尽自己的衣物,掌抵白珏后心,本想助其调息,内力吐出却是一惊,竟寻不到白珏体内经脉,一时喜忧参半。
喜的是二姐适才竟一鼓作气,成功破去全身经脉,散气入精,已做到真正的精气合一,精气合一的好处有三:一是真气运行吐放不再受经脉、x道所控,每一个毛孔都能成为释放内力的通途;二是散气入精,有如河流归海,真气不再受经脉的空间所限,相当于一个空间无限的真气仓库,只需仓库充盈,用时便不会枯竭。三是精气合一,精气可以互转,不仅人有金刚不坏之躯,更有百病不侵,机体不衰,以得长生。
忧的是散气入精,最凶险的便是最初,气较精虽强悍,与精相比数量却少,若不能依旧控制有度,则真气将离散于血脉之中,不复可用。这就像淡水入海,既要淡水聚而不散,又要护住淡水不受海水所侵,其难可想而知。若使气散于精,则无气可用,又因经脉已失,这人即使能以药石维生,也不过是个活死人罢了。
正在李虹儿喜忧不定,却又不知是否应该贯入内力之时,忽感应到白珏竟凭坚强意志,以神识在体内构筑了出时隐时现的经脉网,那经脉在全身精血冲击下显得风雨飘摇,有如暴风雨中的蛛网,苦挣着护住真气不散,好在白珏晚上未曾进食,肚饿体乏,体精不足。
李虹儿却心下大定,知道这是二姐平时勤修《欲道经》的结果,也不再犹豫,以意导气,神随气出,缓缓输进白珏体内。因李虹儿天生具有的魔、武双修的资质,先天之神自非白珏后天所修能比,两人的气又同是火属。因此白珏得李虹儿输入神、气两种能量援助,战力大增,以神修经脉,以气固基,在其体内缓缓建起一道攻守坚备的战壕,精的优势渐渐不足。在李虹儿的帮助下,白珏不仅顺利度过精气合一初级阶段的劫难,更为其进入精气合一的高级阶段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大功竟成之时,两人精、神、气几乎耗尽,此时两人虚弱的像是两只蚂蚁,仅存神识勉强不被系统判为昏迷,二人心中虽是喜极,却没力气笑一下。虽然极想就此睡去,却又苦撑着不让自己睡去,因为她们都明白,这种精、神、气耗尽的情况是极其难得的修炼时机,竭力引导着神、气的恢复。
突然两人感觉到自己飘了起来,却不能睁眼去看发生了什么事,即使想一下都做不到,因为她们所剩神思根本不足以完成这么大强度的思考,既然没办法理会,两人也只好由之任之。突然一阵冰冷侵体,几乎没有防御能力的机体传来冰冷的感觉却比平时强烈的多,神识受激诱发潜能,顿时神思清明了许多,体内倦怠的残存真气也自发运转,两人轻松了许多。但好景不长,又感到头顶有物重压下来,两人只得引导真气在体内运转不息,头顶的重物却越来越重,但两人神、气恢复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李虹儿的神、气渐渐恢复至平时的状态,但头顶的压力却急剧加大,单纯的内力已无力抵挡。不得已,她将神识分成大小两股,小股仍去调度内力,大股神识直接控制身周的元素,准备以魔法的方式进行抵御。周身的水汽极足,很适合使用冰火两重天,但水汽流动的速度却极快很难以神识控制,也已分辨出头上的压力正是来自于流速极快的水流。
见事不可为,便放弃了使用冰火两重天,因为冰火两重天第一层是攻击性招法,显然对水流产生的压力不可能有什么实质效果。因此改以神识引导水流偏离,内力则在体内体外形成两重护盾循环不息。以神、气相互配合护体要比用之攻击困难的多,因为攻击只是一瞬,防御却要使其生生不息。但也逐渐掌握了其中法门,抵御水流的效果愈加明显,头顶上的压力渐轻,心下喜极,因为她用另一种途径参悟了冰火两重天的第二层。
李虹儿头顶的压力在冰火两重天的护佑下渐渐消失,便站起身,睁开眼,天光大亮,这才惊然的发现自己身在千尺瀑下,头顶的重压竟是从千尺高处飞落的瀑水。身边盘坐二姐白珏,见她盘腿端坐,周身红光护体有如实质,知道瀑水的压力对其也已无碍。
便一个纵跃腾空从瀑布中飞s而出,双脚未及着地,一道丈余剑芒闪烁着五彩霞光,夹着风声拦腰向她斩来,避之已来不及。好在冰火两重天的护体劲力未及收回,神识惯性的将剑芒气劲向两边化开,内劲自然凝在双掌硬抗这突如其来的一击。
剑芒掌劲相接,爆出一声巨响,回响在山峦之间,李虹儿借着气劲在半空中拧身转向,接连几个翻转,稳稳落在潭水池边,这才发现十余丈外,一个十七、八的年轻男子抱剑而立,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
“你是谁?”李虹儿喝问道。
“把衣服穿上再来问话。”那男子淡淡的道。
李虹儿经他提醒才想起来自己还赤l着身,脸上一红,取出一套衣衫,只得在男子注视下穿好,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可以。”那男子缓缓道:“风月城首席客卿马飞扬。”
“首席客卿?就你,一个半大孩子?”李虹儿讶道,其实她自己也不过十九岁而已。
马飞扬也不答话,剑也不出鞘,像是随意一挥,剑气从地面传来,所过之处地面有如被犁开,山石纷飞,直奔李虹儿而来。李虹儿见他出手随意,也只暗自防御却不躲避,剑气奔至她面前却突然消失,脚下的大石轰然裂开。李虹儿因未料及如此结果,忽忙闪避,颇显狼狈。
实力足以说明一切。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李虹儿脸带惊容问道。
“取回锁魂珠。”马飞扬的话简单明了。
未等李虹儿答话,却见飞瀑中飞s出一团红光,红光尚未散尽便从中传来白珏的声音道:“哈哈,年纪不大,本事不小,人够狂也够帅,来来来,姐姐陪你玩,要是你胜了,锁魂珠归你,若是你输了,嘿嘿,就给我这妹子当个性宠来玩,如何?”
李虹儿见二姐功力精进不少,心下高兴,也才留意到马飞扬竟然不是个玩家,不由脸上一红,心跳有些加快,暗道:“总要有男人配合才能修炼《欲道经》,只要不动情欲便不算荒y,这人年纪不大,功力却高,是个不错的选择。”
上 风月城春回大地,乾坤楼计擒飞扬
“哼,”马飞扬一声冷哼,道:“精气初合,就这般张狂,真不知天高地厚。”
白珏正因顺利精气合一暗自兴奋,被他一番抢白,自然生怒,也不答话,催动内力迅速流转,周身红光顿生,三丈内皆是热浪翻腾,山石生烟,草木成灰。只见她双腿成弓步,两掌翻飞,猛的发力前推,一条火龙从双掌间狰狞而出,挥爪向马飞扬抓下。
马飞扬不闪不避,只见他口角微动,顿时山谷中寒风呼啸、冰雪纷飞,狰狞火龙一时间如陷浅滩,前进不得,身上的焰火在冰雪夹袭下也收敛了许多。白珏、李虹儿均是大惊,冰火两重天瞬间发动,马飞扬所处立时燃起一片火海,只是火海翻腾的却是一道道水银似的y冰形成的浪,所触之物尽成玄冰,此番情景怪异之极。
火海冰浪中的马飞扬仿佛融化般消失不见,李虹儿、白珏正自诧异,突觉背后一阵和风吹来,温暖舒泰,就像沐浴在春光下,浑身倦懒的不肯动弹。两人大惊下忙催气行功,却发现内力、神思都像凝固了般不受控制。马飞扬却从两人背后悠然转出,行至二人面前,依旧抱剑而立,面上并无胜利的喜悦,两人惊恐之余,方知遇了高人,心中傲气尽收。
“我们输了。”白珏、李虹儿齐道,虽觉得输的糊里糊涂,却是心服口服。
两人只觉身体一松,各自跌坐在地上,李虹儿用意识去取锁魂珠,却万般恐惧的发现,左手腕上的玩家刺青竟被一道神识结界所阻,无法以意识访问,所有系统功能均不能使用!
“锁魂珠自己留着吧。”马飞扬剑鞘微动,解了李虹儿腕上的禁制。
“那你如何向风月城主交待。”李虹儿一脸的疑惑。
“我与风月城已不再有任何关系。”马飞扬仰天长叹一声,道:“有几句话不知两位是否愿听马某唠叨?”
“白珏、李虹儿洗耳恭听。”白珏道。
“五十年前神民现世,却使天下百姓遭殃,依仗天神护佑,jy掳掠、盗抢烧杀,无恶不作,制造了多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人间悲剧。马某爹娘皆惨死于神民刀下,儿时友伴如今生死未卜。也是机缘巧合,马某有幸得遇四位高人,习得一身武艺。如今各方神民势力纷起,霸据一方,各施手段敛财养兵,不久天下行将大乱。马某遍访各方霸主,有为财、为权、为仇称霸者,独无为民者,欲求名主救民于水火竟不可得。两位神功在身,假以时日,必将傲视天下武者,且怀仁慈之心,马某不敢奢求两位以拯天下百姓为已任,但乞两位以后行侠天下,且莫助纣为虐。今日一别,君自珍重,他日重逢,唯愿是友非敌。”马飞扬这一番话情真意切、语重心长,与他十七、八岁的年龄极为不符。
白珏、李虹儿二人早听得羞愧难当、心神震动,将一番话谨记在心,望着马飞扬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半大孩子竟是这般高大伟岸,而自己却是那么渺小。
“他娘的,小p孩这番话听得我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白珏自嘲的道。
“从小到大都没挨过老爹骂,没想到竟在游戏里被个半大孩子给教训了一通。”李虹儿也是颇多感叹。
白珏查了一下当前时间,大吃一惊,道:“哇,咱们在这飞瀑里竟给冲了三天,娘的,这个澡洗的可真是够久的。”
李虹儿若有所思,道:“把我们拎进飞瀑里的人应该就是那小子吧?”
“嗯,”白珏点头对李虹儿道:“按说我们一开始绝没可能抵挡得住飞瀑的巨大冲击力,想来这小子竟为咱们做了三天护法,才得以循序渐进的完成修炼,哎,竟欠了这小p孩一个大人情。可惜,要是能留下他给你做性宠该有多好。”
李虹儿脸上一热,娇嗔道:“二姐。”
“呵呵,看这小脸红的跟猴p股似的,咱虹儿这是动了春心啦。小心被林桦知道,你这小pp可又要遭殃喽。”白珏笑道。
李虹儿脸色一沉,白珏有点后悔自己勾得她想起林桦,忙转话题道:“哎呀,已经三天没顾得上打点肚子啦,走,到潭里捞鱼吃去。”
“被你这么一说,我的肚子也跟着咕咕叫啦。”李虹儿揉了揉着肚子,“不过这里水流太急,鱼不多,顺着水流往下约摸一里的地方有个流速舒缓的地方,那里水温要比这里高很多,瀑布的声音也没那么吵,我们去那儿吧。”
“好啊,好啊,边泡热水澡边吃烤鱼,我这主意不错吧。你说咱们俩吧,大过年的,天又寒地又冻的,大老远的跑到深山老林子里头,饿着肚子洗了三天冷水澡,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白珏自己都觉得整个事荒唐的难以置信。
“行了,精气合一是多少武者的梦想,被你万幸修得还不知足。”李虹儿一脸的鄙视之情。
“得,走了。”白珏被李虹儿点到心畅处,开怀不已。
虽是正午时分,太阳却慵懒的像个百无聊赖的少妇,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宜人。松林里的积雪倒有半尺厚,两人一路打雪仗笑闹着沿水流往下游方向去,偶尔惊动几只林里觅食的小动物,碰巧遇到一只饮水的獐子被两人顺便猎杀,收在物品空间里。
两人随水道转了个弯,眼前豁然开朗,地势变得平坦宽阔,水流也缓了许多,流经一个大水潭,转个圈才分成几条河流向山下流去,潭水里的升腾的热气遇冷凝成轻烟,似是仙境。
朦胧烟雾中隐约看得见潭边有个男人,虽裹着厚厚的冬衣,却还冷的发抖,不时转圈跺脚,像是在等什么人,两人好奇心起,便悄悄潜近。那男人是个玩家,大约二十七、八的模样,倒有几分帅气,几天未近男色的白珏,有点像闻着鱼腥的猫,忍不住想去上前套近乎。
正在白珏春心荡漾的时候,一道光圈闪过,离那男人不远处上线个女玩家,年龄与男人相仿,一身雪绒冬衣,头、颈、腕、腰都配着各式饰物,妖艳可人。男、女两人看清对面的人,都显得很兴奋,各跑几步相拥着吻在一起,男人边吻边把手伸进女人的衣服里,女人“哎呀”一声把男人推开,娇嗔的道:“冷死了,猴急个什么劲啊。”
男人忙将冻得冰冷的手抽手,问道:“小亲亲哟,你可都快让我想死了,能不急吗,都在这儿等了一天一夜啦,怎么才上线啊?”
偷听的白珏被男人这番话激得浑身起疙瘩,透着点酸味道:“腻死人呢。”
女人却被男人哄得很开心,嗲声嗲气的道:“你以为人家不想啊,还不是老不死的。”
男人也不c嘴,从后面轻轻搂抱着女人,很认真的听她倾诉:“七、八十岁的人啦,跟他娘的这辈子没玩过女人似的,临死了要玩着命的捞本,仗着有几个臭钱,整天在外面糟践人家十七、八岁的黄花闺女,今天也不知道抽得是哪根筋,还知道跑回家来了。裤档里的j巴软的像根面条子,折磨人的馊j巴主意倒跟他那胡子似的一老把,也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个情趣用品,名字还挺好听,叫什么,噢,‘玫瑰天堂’,听说还什么专利产品。折腾了老娘大半个晚上,浑身骨头架子都差点让他给玩散喽。哎,你说像他这种活着就一社会公害,一日三餐纯粹糟蹋粮食的东西,他怎么就死不了呢,这老天爷是不是没长眼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