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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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之修仙 作者:衣落成火

    顾无相惊呆了,找了很年的人就在眼前,饶是稳重如他,也难免激动。[本书来源  ]他个箭步冲上去,死死地把蓝衫青年箍在怀中:“晚儿晚儿,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真担心死了!”随即又急急说着,“都怪大哥不好,大哥原不该骂你的,原该好好对你说的!”

    顾澄晚的手臂软软垂在身侧,手指张了又合,终是没有回抱,只是轻轻地笑了笑:“大哥,我这不是平安出现在你面前了么。”他似乎有些无奈地叹口气,“怎么会是大哥的错呢,明明是我年少不懂事,只会让大哥为我操劳,大哥明明是为了我好,我却全然不懂体谅……”

    “晚儿你不要这样说,我是你大哥,自然就该好好待你,那般不分青红皂白对你发脾气,大哥早就后悔了!”顾无相伸出手,要去擦拭顾澄晚不自觉湿润的眼角,顾澄晚后退步,偏头躲了过去。

    顾无相僵住,手指停在半空。

    顾澄晚手背蹭下脸上的湿痕,露出个笑容来说:“我都这样大了,大哥怎么还将我当小孩子看?还有啊,都说了好遍了,别叫我‘晚儿’,就像叫个小姑娘似的……”

    他原意只是想把尴尬气氛带过去,让自家大哥不要这般自责,可顾无相却怔住了,然后闭闭眼:“是啊,晚儿都二十三岁了,大哥错过了你的加冠礼……”所以饶是再怎么想要靠近,也无法回复原本的亲密无间,毕竟中间隔了八年的沟壑,绝非朝夕可以弥补。

    顾澄晚默默垂目,却无法反驳,他并非不再信任他的大哥,而是有些其他的原因,根本无法诉诸于口。

    “阿澄?”这时候,房门开了,从屋里走出身着碧色长衫的秀美少年,在他身后,有身姿挺拔的青年抱剑而立。

    少年左右看了看众人,微微笑:“这是怎么了,楚家主还有各位……是找在下有何要事么?”

    “少爷。”顾澄晚看见花蚕,躬躬身子,往后又退了步行礼,不再发话,就好像瞬间恢复了那个严谨恭顺的属下形象,没有丝毫逾矩。

    “晚儿你……你怎地会?!”顾无相强忍心痛,他不敢相信自己那个曾经骄傲无比的弟弟会在另个人面前低眉顺目,甚至卑躬屈膝。

    在旁边的楚辞行也反应过来了,楚辞很讶异:“无相,你的意思是,这位就是你失踪了八年的弟弟顾澄晚?”

    “传说中的小晚哥哥?!”楚澜也惊讶。他少明白,顾无相之所以这么包容自己,少也有些移情作用……为着这个失踪了这些年的弟弟。

    顾、林、楚、赵四家本是世家交好,尤其这辈顾、林、楚三家子嗣年纪相近志趣相投,彼此之间又熟悉些,顾无相楚辞林沐晴三人是过命的交情,后来结识竹玉,四人结成异性兄弟……顾无相此人是极为刚毅的,且因年纪最长而对三人照顾有加,然三人却是明白,因着双亲去世早,顾无相的那个小他足足十岁的幼弟几乎是他手带大,感情极为亲厚,而顾无相为了弥补幼弟没有双亲的苦楚,对其宠溺非常……于是只要事关那幼弟,顾无相便往往失去稳重之态,变得忧心忡忡起来。

    最初家主之位不稳,顾无相怕幼弟出什么危险,便把他养在无人山中,除个哑仆照管外,只每月私自去探望回,教导武艺,再不让旁人瞧见他。直至幼弟十三岁,顾无相大权在握将其,悉心又调养几个月,而这时幼弟憧憬江湖,顾无相便放了他出去,待十五岁归来时,不知怎地两人大吵架,幼弟赌气出门,顾无相冷静下来去寻,居然便再没有寻到了……正因如此,楚林几人居然无人见过顾无相长大的幼弟顾澄晚,以致如今见了,也认不出来。

    “正是。”顾无相勉强点点头,“这便是我的晚儿,如今也该二十三岁了。”

    顾澄晚抬头看了顾无相眼,跟着又把头低下,虽说是欲言又止,可这霎的表情让人能看出,他是颇为高兴的。

    却见花蚕温和笑,冲顾无相拱了拱手:“在下花蚕,承蒙楚家主盛情在此叨扰。还没请教这位侠士……”

    “在下顾无相。”顾无相收敛情绪,可声音仍是低了几分,也冲花蚕抱拳。

    “这位是我的好友,罗城顾家的家主。”林沐晴上前步补充,“这回到浮阳来,是同我们几人商讨事情的。”

    花蚕点头示意明白,而后问:“顾家主与阿澄是兄弟?”

    “是。”顾无相沉声道,“晚儿十五岁离家后便不知所踪,顾某直找寻,今日方才见到,不知不觉间,也有七八年之久了。”

    花蚕回头看眼顾澄晚,见他垂目默认,就又笑了:“阿澄是在下自山间捡回来的,初见时遍体鳞伤,之后养好了身子,就留于在下家中做事,不曾想,是还有亲人在的。”

    “舍弟这些年劳烦花小公子看顾了。”听得自家弟弟之前所受苦楚,顾无相脸色有些难看,“晚儿,随大哥回去。”

    顾澄晚沉默地摇摇头,退后步。

    顾无相心中痛:“晚儿不愿认我这大哥了?”

    顾澄晚抬眼,又阖眼:“不是。”再摇头,“少爷待我恩重如山,不敢弃之而去。”

    “救命之恩,大哥自会替你重重答谢。”顾无相急道,“可你是我顾无相最疼爱的弟弟,怎能在他人家中做下人?”随后连连看着花蚕,“花小公子,可否让顾某带舍弟回去,顾某会好生报答花小公子恩情。”

    “顾家主说哪里话,亲人团聚乃是理所应当,在下怎会做这恶人。”花蚕笑道,“想是日子太久,阿澄想必还有些心结未解,顾家主与诸位不如先去前厅等候,待在下私下与阿澄说几句话如何?”

    顾无相再看自家弟弟,见还是那般死气沉沉,心中实在无法,只好答应:“那就劳烦花小公子,顾某今晚设宴以谢小公子恩情,还望小公子与令兄务必前来赏光。”

    “好说。”花蚕抬手做出个“请”的手势,“顾家主客气了,我兄弟二人定会准时到访。”

    几个人说几句话道别,就速速离去了,花蚕瞥了顾澄晚眼,迈步朝屋中走去。

    门无声无息地合上,顾澄晚规规矩矩地在墙角的阴影里,默然不语。

    “阿澄可是对我有不满?”花蚕靠在自家兄长身上,手里撩起身旁人垂下的缕长发把玩着,“顾家主都亲自开口了,我又怎么忍心阻扰了兄弟相聚呢。”

    “主人的好意,属下无比感激。”顾澄晚恭声道,语气里没有丝不快。

    “谢就不用了,阿澄不怪我就好。”花蚕轻声笑了笑,眸子里却划过抹冷光,“不过,阿澄要记得,该做的事情尽可以去做,不过……”

    顾澄晚洗耳恭听。

    花蚕弯唇:“不过,不该说的事情,阿澄便还是不要说的好。”笑意加深,“明白么?”

    “属下明白。”顾澄晚明确地察觉到心口被植入的本命蛊虫异动——它在确认这个手操控了其生死的主人的存在。

    “吞下它。”没有给顾澄晚太思考的时间,道低缓的少年声线就又传入了他的耳朵,顾澄晚心中悚,抬头看,倒抽口凉气。

    如曾经他见过无数次、原本用来对待他人的场景,那个肌理细白的手掌中心,赫然停着只奇异的虫子:通体赤红,两螯八足,无眼无口,背负暗红血纹,只是安静地趴在那里,就释放出某种极致危险的气息。

    “……心蛊。”顾澄晚眼就认出来,这正是他前不久起了心想要冶炼、却因为手段不足而尚未成功的极恶蛊虫——嗜人心而成蛊,蛊成后能食人五脏,噬其精血,破其本元。

    可如今,他要让他……吞下它?顾澄晚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因而他眼睑颤了颤,抿下唇,接着张开口。

    花蚕低声地笑,手指弹,心蛊直入顾澄晚口中:“这就对了。”又柔声安抚,“阿澄无需担忧,只要阿澄心思不曾异动,心蛊便也只是栖息于阿澄的体内而已……阿澄所炼心蛊还只成了半罢?吞下我的心蛊以后,阿澄的心蛊,便也能成长得快些。”

    “属下不敢造次,谨凭主人吩咐。”顾澄晚喉头动,将蛊虫咽下,跟着身子阵燥热,丹田处气血翻腾,他苦苦压制良久,才让那心蛊与自己体内蛊虫合为体。

    花蚕没有打扰他,却好像得了什么乐趣似的,手指缠绕的动作加放肆了些,花戮皱下眉,把自己头发从他手里抽出,自顾盘腿上床运功调息去了。

    “压制不住了?”花蚕见状,也敛下神色,快步走过去捏住花戮脉门,悉心查探,就觉着那处青筋□,经脉中血液似是奔腾烈马,咆哮不肯终止。

    花戮微抬腕震开花蚕的手:“无妨。”说着闭目凝息,气沉丹田。

    花蚕也不生气,绕到另边,又竖起手指贴在花戮颈侧大动脉,因着这回没碍着他行功,就默认了花蚕了解他体内状况。

    过了刻,在花戮五经八脉中游荡不休的狂暴内力渐渐偃旗息鼓,重新回复平静。花蚕暗自松了口气,放开手:“看来,这事不能再拖了。”

    花戮“嗯”声答应。

    这时候,顾澄晚也堪堪融合了心蛊,流了满头冷汗,花蚕屈指弹,弹了颗丸药入顾澄晚喉中:“也罢,你口沫汗水皆是剧毒,但服下这个,便能无恙了。”

    顾澄晚心中欢喜,他正担忧与兄长回去日久则身份难掩,又因身体处处是毒饵不敢与其有丝毫亲近、于之前见面时就伤了兄长心,如今得了这药,日后就不用害怕这许了。

    “去罢,顾无相该等你许久了,若再不走,怕待会又有人三催四请,扰了我家哥哥休息。”花蚕摆手遣他出去,声音里似笑非笑,也不知有几分真心说话。

    顾澄晚自然不敢说,行个礼就匆匆退下,临出门抬头看了眼,正瞧见那碧衫少年持起方手巾,笑吟吟朝那冷面青年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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