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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就不乐意了,看了看那官学子弟买的是最粗制的纸张,嘲讽道:“连好纸都买不起的人,还看什么画?”
官学子弟大多囊中羞涩,能买些纸张练字已经是平常一省再省,卖纸的掌柜也是知道,还没等官学子弟说什么,掌柜就出来道:“平常练些大字用些粗制的也无妨。”
说着朝官学子弟们使眼色,让他们不要惹这些江南来的人富家子弟。
官学子弟们常在这里买纸,也知道掌柜是好意,心里虽然憋气,但也点点头要走,谁知道那江南学子不依不饶道:“怎么,你们北地的人都这么护短吗?是不是欺负我们外乡人啊。”
说着推推攘攘,其中有个年龄小些的官学子弟叫江言才的不服气了,喊道:“就你那画技,用什么纸都是浪费笔墨。”
吵些别的那些江南学子也就算了,一听嘲讽自己画画,当下就也动了真怒。
这两群学生,江南子弟说官学弟子穷酸,官学弟子说江南子弟字丑,吵着吵着也不知道谁先动的手,一会打了起来。
那个卖纸张的掌柜怕报官了对两边的学子们不好,拉架拉了半天这才算完事。
只是铺子里被踩得乱七八糟,气的人只想打他们,但又想着是学生,算了吧。
掌柜是有心拦着,可周围的人早就报了官府,这会两群学子都押在监牢里。
要是平常的人打架就正常处理,但既然都是学生,还有几个是秀才之身,那群江南的子弟也是赶着明年科考才提前来都城。
这真的关在牢里,一群学子耽误的不是一点半点。
官府的人也头疼的很,这些学生的老师家长们赶紧找人捞人出来,可谁知道两群学生关在牢房里,还都换着法的作诗骂隔壁牢房的人。
气的人实在是不行,朝中气氛又紧绷的很,这才闹到了茂承面前。
茂承看着严宾白皱眉道:“纵然是学子犯法也不可姑息,你们又为何过来求情?”
朝中的人冷汗都差点掉下来,严宾白心里拿不清陛下的想法,按理说陛下现在最缺的便是这些新鲜的血液当自己的左右手。
那这件事定不能从严发落,可学子们当街打架又是真的。
这会给江南学子求情的正是简向文,他一向滑溜的很,可江南是他的家乡,这会不帮自己的家乡人又不太对。
茂承面上冷然的很,扫了一圈下面的人,冷哼道:“官学的事是皇后跟你一起督办,这事让皇后去处理吧。”
简向文跟严宾白同时松了口气,皇后啊,他们俩都熟,这事应该好办。
那边严清悦刚打着扇子,就被茂承塞了个这样的活。
其实听了事情经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那群学子轴的很,在监牢里也开始对着作诗嘲讽对面。
文人们吵起来那也是文绉绉的,监牢里许多人都听不懂也就算了,可是来探监的大佬们听的懂啊。
特别是李大学士手下的幕僚去了一趟,气的回来就喊了大夫。
这才把事情闹大了。
严清悦听的好玩,晴虹跟晴云也捂嘴笑道:“他们到底吵的是什么,怎么这么气人?”
严清悦打了扇子道:“谁知道学子们说什么酸话。”
想着茂承把此事交给她处理,不过是大事化小的想法,但严清悦最近正好无事,眼睛一转笑着道:“我们去看看他们打架的纸张铺子,那个掌柜也是实诚人。”
谁也摸不清皇后怎么想的,但这件事可能是有趣的很,都城内知道是皇后来管此事,也是关注的很。
偏偏严清悦还摆了皇后的仪驾浩浩荡荡的去了被砸成不像样子的纸张铺子,有趣的是这掌柜还没让学子们赔钱。
按他的话说,要是赔钱的话,肯定是两边人对半分,江南学子也就算了,官学子弟那孩子们都穷的很,拿什么赔。
严清悦到的时候,那铺子还在整理,都城街上的人都看着从六驾的马车上下来一个极貌美的女子打着金丝画美人的团扇,面带笑容走到了铺子前边。
那女子丹唇细眉,面容精致,气质贵不可言,铺子老板忙不迭的赶紧出来要跪下,被皇后身边的宫女拦了下来。
皇后也并未进去,指了指匾额道:“你这店怎么也没个名字?”
铺子掌柜惊魂不定,还以为皇后娘娘是来问当日的情况,谁知竟然只问了牌子的问题,只好赶紧答道:“自我祖父开店就没挂牌子,到了我这里,也不知道叫什么好,众人都知道我这是纸张铺子了。”
严清悦听此笑道:“纸张铺子,也是个好名字。”
说完,又朝铺子掌柜说道:“可否借铺子内纸笔一用?”
这哪有不能的,铺子掌柜赶紧亲自去取了店内存放的最好的纸张,严清悦摸了摸纸,又拿了毛笔看了看,提笔一气呵成,写下了,纸张铺子,四个字。
那铺子掌柜也是读过诗书的,看了皇后娘娘提的字,倒吸一口气,这四个字颜筋柳骨,行云流水,饶是他见过不少大家字画,这个字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