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第1部分阅读
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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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小毒妃》作者:北宇郡王ye
☆、抢妃,王府生子(1)
才满月的小婴儿在她怀里安静的睡着,女人不敢有太大的动静,生怕好不容易睡着的小婴儿会惊醒。
侍女端着米汤进来,刻意放轻了脚步——
“颖妃娘娘……”
“搁着吧,小殿下才合上眼。”说着,她低下头,亲了亲粉嫩的孩子。
侍女轻手轻脚的放下米汤,又去了床边拿来轻薄的毯子递给自家的主子。
“小殿下睡得真香。”侍女都忍不住叹,“芸夫人生下的小殿下,和王爷有八九分相似,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王爷本就是天下少有的绝色之姿,王府里几位姬妾生下的孩子,多少随了他们主子的面像。
颖妃抱着孩子在屋里踱步走着,她探首看着屋外:“燕儿,芸妹妹还未回来吗?”
“快了吧,娘娘是不是抱着孩子累了?”
颖妃觑她一眼,哪会累,她就是喜欢孩子,虽然——这是她的夫君和侍妾生下的孩子,毕竟都是王爷的骨肉,她只有疼惜和怜爱。
锦王府里的死气沉沉,就等着这些孩子长大了,好热闹热闹。
才说起怀里孩子的生母,外头就有了动静。
燕儿笑着和自家主子说:“娘娘您看,芸夫人这不是回来了么……”
进园子的人形色匆匆,颖妃只知道今日芸夫人娘家的人特地来探望芸儿,王爷念她刚刚生下孩子,特许芸儿出王府和家人团聚,限定她天黑前回来。
平时芸儿和颖妃感情最好,她怕年幼的孩子留在王府交给下人不安全,出门前特地把孩子送来了颖妃这里,说是回来就接走孩子。
此时才是午后,王府里除了在附近廊下巡逻的侍卫,很多人都在床第小憩。
芸夫人几乎是狂奔进来的——
后面跟着她的陪嫁丫鬟脸色蜡黄,嘴里急急念着:
“小姐——小姐,你可别做傻事啊!小姐——”
“芸妹妹?”颖妃诧异的当下,年轻的少妇已经站到了她面前。
☆、抢妃,王府生子(2)
二话不说,女人直接从颖妃怀里抢过熟睡的孩子!
猛的动静,吓破了小婴儿安详的梦。
孩子感受到了大人臂弯里的怒火和力道,难受中咿咿呀呀嚎啕大哭起来!
“芸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颖妃落得两手空空,她把芸儿初生的儿子照顾得很好,可是……芸儿似乎不领情呢,一进门就给她难堪抢走怀里被照顾得很好的孩子!
芸儿不是王爷的正妃!
可以说……颖妃也不是王爷的正妃,锦王府的女人们都是那个男人抢进门的姬妾,空有妃子的名号,没有一个有真正上得台面的身份!
妻与妾,颖儿和芸儿都是一样的,其他的妃子也都是一样的。
芸夫人眼眶通红,小婴儿在她怀里挣扎哭闹,她视而不见——抬眼看颖妃,芸夫人目光中的恨意,霎那间吓到了颖妃和她的侍婢燕儿。
颖妃她们主仆不明所以,却是芸儿夫人抱着哭闹的小儿子,直接跪在了颖妃面前!
“姐姐!”
“妹妹……你……你、你这是……”
“妹妹谢姐姐这一年的照顾,姐姐是好人,姐姐平日最为照顾芸儿——妹妹来生再来报姐姐的恩情!”芸儿哭着说这番话,更是把颖妃主仆弄得云里雾里。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说这些话??
一眨眼,抱着孩子下跪道谢的女子哭着跑了出去。
屋子里……还有孩子的哭声在回荡……
“娘娘,芸夫人好伤心,这是——怎么了?”
颖妃摇头,她的心里嘭嘭嘭乱跳……说不清的烦躁,像是……有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娘娘——”
“燕儿,照顾好小世子,我过去看看芸儿。”
这个午后,注定是不安静的。
锦王府里午睡的人,都被女人的哭声和婴儿的哭声吵醒了——
王府里的侍卫将她挡在沁安园外面不许芸夫人走近。
女人抱着孩子,这是王爷的骨肉,侍卫们怕动手伤了孩子,可是王爷有命,不许任何人擅闯沁安园,违令者斩,失职者斩!
☆、抢妃,王府生子(3)
事关他们的项上人头,又关系到王爷宠爱的女人和幼子,他们左右为难!
芸夫人凄厉的叫喊在静谧的园子里炸开了:“放我进去!让我进去!我要见他!让他出来!让他出来给我一个交代!魔鬼!他是魔鬼!”
当值的侍卫为难,纷纷规劝:“夫人!王爷正在小憩,您还是抱着小少爷回去,等王爷醒来,卑职会转告王爷……”
“王爷有令,沁安园不可闯,夫人不顾自己也要顾一下孩子啊!”
孩子不懂发生了什么事情,凄厉的哭声没完没了!
闻声而来的人越来越多,看在他们眼里:平时温顺的芸夫人,突然间变了一个人,疯子一样横冲直撞,将自己刚出世的儿子当作肉盾逼着侍卫们让行。
这是……发生了什么?
王府里其他的侍妾和夫人躲在不远处耻笑:
这个让王爷备受宠爱的女人受了什么刺激?都说她生下的小子像级了王爷,都说这个女人是王爷宠幸最久的,眼下——仗势嚣张,瞧瞧这像什么样子?
这样胡闹,不是大家闺秀的举止,这样的胡闹,她们等着看她失宠,等着看王爷好好惩戒她!
女人抱着孩子推搡着,紧追着芸夫人而来的颖妃来拉她:
“芸妹妹!别这样,沁安园不能闹!王爷会生气的,你会伤了孩子啊——来,和姐姐回去,有什么话,等王爷午睡醒了,咱们慢慢说!”
“走开!!”芸夫人凄厉的大喊,她推不过身前铜墙铁壁的侍卫们,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颖妃直接被她推倒在一旁!
“娘娘!”有侍卫过去扶她。
颖妃跌的厉害,华丽的衣袍撒在地上,芸儿看到了她柔弱的可怜模样,哭得更凶了:“你过来做什么!你走啊!你和我一样都是可怜的女人,不是你的错!和你没有关系,你走开!”
“妹妹……”
“闭嘴闭嘴!我不是你的妹妹!我不是这座王府的人!我也从未想过进锦王府做什么侧妃夫人!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我不想要的!!我什么都不想要!”
☆、抢妃,王府生子(4)
她大叫着,和颖妃说话的片刻,几个侍卫合力将她拉出了一段距离——远离沁安园,远离王爷的寝屋。
眼见自己绵薄的力气敌不过几个大男人,芸夫人挣扎着大叫:“放开我!放开我!让我见他!让我去杀了他!他是魔鬼!他是魔鬼!他毁了我的一切还不够嘛!为什么杀人!为什么啊!”
哭闹声中,浮出了魔鬼低吟:“闹什么东西?”
似在抱怨,似有不满。
这座王府的主人,女人和孩子的哭声惊破了他最美的梦,他从大红的喜床上醒来,身边还是只有他一人,梁上的红纱如梦如幻,像是记忆中的少女。
梦里的女子……再一次成了泡影,从他身边离开。
“王爷!”侍卫们纷纷行礼。
前一刻还在大叫的女人,瞬间噤声,只剩下怀里不懂事的孩子在哇哇啼哭。
孩子不懂的……大人们在畏惧什么。
月牙白袍,谪仙般的男人漫步走来,走出沁安园的门洞——他冷着一张脸,蓦然抬起那张绝世的面容看着哭成了泪人儿的女人。
他还能在女人的身上看见另一个人的影子,这是他剩下的退让和最后的底线。
因为芸儿太像“她”,他把那些尚未付出的宠爱都给了这个活着的身体——
他走近,温润的大掌抹去芸夫人脸颊上的泪,他哄她:“莫哭了,本王会心疼的……”
这样的柔情,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
绝色之姿的男人,位高权重的男人——又是一个可怕至极叫人畏惧的男人,愿意付出他的宠爱,只对你一人低声下气,你要什么给你什么,让你锦衣玉食、荣华尊贵。
芸夫人苦苦的发笑!
可惜……可惜你段绵爱段王爷给的这些,不是她要的!
她挥开他的手!她讨厌他的碰触!
这双整日与毒物、毒蛇为舞的可怕的手,扼杀她的幸福,将她掐陷在地狱!这一切都是这双手、这个人造成的!
芸儿狠狠打开了!连着他的底线一起挑断!
“别碰我!伪君子!杀人的魔鬼!这双肮脏的手,只配去做你的毒!”
☆、妃与妾,替身而已(1)
女人在哭诉:“你抢我进王府!你逼我失身于你!你逼我为你生下这个该死的孽种!”
她将孩子推进了男人的怀抱,她的双手紧紧拽着月牙色的锦缎衣袍!
柔软的缎子在女人的十指间扭曲、变形!
她歇斯底里的指责他的恶行:“你杀了我的夫君!你杀我青梅竹马的柯大哥!你将我从他身边抢来还不够吗!是你逼死他的!你已经得到我了!为什么还要杀他!为什么啊!”
男人轻轻一眨眼,和女人的嘶喊比起来,他的声音柔的像天上的云翳。
“你是说……那个男人?”
他的指间,掐上芸夫人的下颚,逼着女人清秀的姿色对着自己,并非绝色倾城的女人,他要的,只是那份相似,“安安,你有了我,怎么可以在梦中喊其他男人的名字,安安,你说过此生只爱绵爱哥哥的,是你出尔反尔,我只能……派人送了他一点点小礼物。”
他的毒,沾一点就能下到阴曹地府——
抢他的所爱,就应该死!
杀人者,如此麻木冷淡的重复自己杀人的罪行,只因为他是大理人人畏惧的毒君,只因为他是大理皇室最杰出的少年将军——这双用毒的手,就可以随便虐杀无辜的性命!
芸夫人挣脱不了男人的钳制,她对着的面容:恐怕是世间女子比不上的……若非在她眼前,芸儿自然不会相信,人世间会有男人美得如此妖孽傲骨!
她对他只有惧怕、只有恐慌,她不曾爱他——偏偏被他强行抢婚,做了他的妾!
像她说的:她是别人的未婚妻,她有青梅竹马的恋人,她的幸福是被这个魔鬼亲手破坏的!毁她清白,让她怀孕生子的男人,看着她的脸,却在喊别的女人!
病态的男人,病态的心!
她讽刺的取笑他:“我不是你的安安!我叫薛芸!我从未爱过你——我喜欢的只有柯大哥!你抢我在先!我的心里只有柯大哥,从未有过你!”
☆、妃与妾,替身而已(2)
埋在心里好久的话,一直都是敢怒不敢言的,这时候——她不顾一切的说了出来!
“我只承认柯大哥才是我的夫君!而你……你是毒君……人人怕你!你是王爷,她们都喜欢你——在我眼里,你比我更可怜!”
他笑了,手指间的力道,掐痛了手里的女人。
薛芸还在激怒这只初醒的雄狮:“你抢了那么多的女人做你的侍妾、做你暖床的女人……可惜,没有一个是你爱的女人!她们爱你的王府!她们爱你的财富!她们爱你身为王爷的身价!她们爱的是你的地位财富,而不是那颗心——她们怕你!她们都有自己的未婚夫,是你强抢我们,毁我们的幸福——活该你找不到安安,只能看着我们这些替代品!得不到真爱!”
下颚的骨头在男人指间,疼得快碎了。
女人的指责,反而激发他的兽性……没有人性的邪恶!
“对……你们都是替代品,我找不到安安……我只能找到你们!青梅竹马……真是可笑的东西,我和安安的青梅竹马为什么没有了?凭什么你们就能和自己的青梅竹马双宿双栖天荒地老呢!本王不服啊……”
“魔……魔鬼!”她挣扎的,甚至想吐她一口唾沫。
可是,男人的做了让众人都惊恐不已的事情——在他怀里哭闹挣扎的小孩子,他嫌麻烦!
一个甩手,他将手里扭捏着的小生命活生生的甩了出去!
“不不!!!”颖妃大叫着,在侍卫的搀扶下眼见着自己呵护过的小婴儿重重撞在那一侧的假山上!
留下一滩血迹,再也没了哭声。
“你……你……”
薛芸透不过气了——男人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正在掐紧她的咽喉!
他就是魔鬼,名副其实的没心之人。
“本王怎么了?是你自己说那是孽种不想要的,本王帮你丢了这个包袱,不是很好吗?”
女人在他的手里呼吸困难,他冷冷的笑!
☆、穿越的,丑女有毒(1)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胆敢这般和本王说话的人,只有一个下场。给本王听好了,这世间多的是女人来做唐安的替身!不是只有你一个可以给本王生儿育女!不是只有你一个像级了她!本王可以去找更多像级了安安的女人,本王可以拆散天下无数的有情人!本王给你命活着,你嫌命太长,本王就成全你!送你去阴曹地府和那个男人团聚!”
他恨极了:“安安会回来的!她没有死——她就活在本王身边,是你们看不见而已!总有一天她会回来——而你,你死了都还是我段家的亡魂,黄泉路上好好照顾本王的孩儿,去和你的‘心上人’说说这孩子是怎么来的!”
他邪恶的说完这番话,猛然将手中的女人掐断了气息!
这样的警告,是给整座锦王府的!
忤逆他的女人,这就是下场……
他的女人,都是他挚爱的另一个女人的替代品!
前一刻女人和孩子的哭闹还在回荡,地上一大一小的两具尸体,在场的女人、侍卫、仆人……看着,吓得不敢出声,连呼吸都不敢喘大口。
尸体,总不能停留在王府里。
他先走去的,身后的年轻人喊他:“侍卫长——我们来吧?这样的粗活……”
“不用了,我去一趟乱葬岗。也许,明早才能回王府。”
“他”正愁着今晚找什么借口脱身,刚好,踩到了这次机会。
夜深,夜空有云,窗户外头的月光忽暗忽亮的——
院子里还有人说话声和关门声,脚步声没有进屋子,他的身影掠过我的窗子。
本就没睡着,身上的衣裳没脱,我起身穿鞋,开门果然看到了某人的身影。
“子奚哥哥……”
我轻声喊他,快步走去他身边,“贺大夫的病好多了么?”
“还烧着,爹就是倔——明明风寒来势汹汹,还死撑着。”
☆、穿越的,丑女有毒(2)
青衫的少年担心的回眸去看那间屋子,他还在摆弄药罐子煎药,当家的男主人病了,他身为贺嵘的独子,自然挑起了大梁顶着这个家,白天在医馆照顾病人,夜里回来照顾生病的父亲。
这会儿,夜深人静了,他还帮着贺大夫煎药。
“怎么不去睡?”他觑我一眼,索性,这时候天上的黑云遮了月亮,他不用面对一张丑陋的小花脸。
贺子奚琢磨着,“我猜你睡下了,不敢吵醒你,这会儿自己爬起来,就是来问问我爹的病况?”
“你明天还要去医馆。”
我这是担心家里大的大夫病倒了,回头小的大夫也病倒了——只剩下我一个寄人篱下的小病人,谁给我做饭啊?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我只能活活被饿死!
子奚哥哥笑道:“明日你和我去一趟九王府。”
“嗯?不去医馆了?”
“早上去医馆,等过了午后就去九王府——九王爷病了,差人请爹爹过去,你也看到了,我爹风寒未退,整个人病得恍恍惚惚,自己都照顾不全,哪有余力去给一位王爷医治。”
少年的背影很斯文,手里熟练的闪着扇子把握药罐子的火候。
贺子奚道:“刚才我和爹爹请缨,我代他去一遭,顺便带你一起去,我爹曾是九王爷的门客又是宫里的御医,九王爷会卖爹一个面子。他是一位王爷,人缘广泛,由他出马帮你找亲人,你那些记不得的身世,很快就能云开雾散。”
我眨眼望他,张了张嘴,好奇的问:“贺大夫答应了?”
屋里病着的那位,总是板着个脸的严肃,我见着就怕……
子奚哥哥打趣的说:“答应了,能不答应么?我说‘爹啊,您去给九王爷治病,走不稳也就罢了,万一把风寒传染了九王爷,岂不是害得王爷病上加病’?”
少年双手一摊,“爹翻了我一个白眼,默许了。”小声又得意的学着贺大夫无奈又生气的模样。
☆、穿越的,丑女有毒(3)
我颤颤的撩起眼帘看他:“我是问……贺大夫答应了,我可以进王府?你们不怀疑我是刺客了?”
子奚哥哥的笑脸,闪烁了一下尴尬,他停下手里的蒲扇。
月光微微从黑云后面露出脸,来探看地面上一个有着乌糟糟谜团的小丫头——
子奚哥哥叹着:“爹治不好你身上中的奇毒,你的脸……”惨不忍睹的,他也不忍心说下去,“只怕……我们好心给你找身世,没准你真的是刺客,反倒把你送上了断头台……你,不会怨我们吧?”
我埋下头,摸了摸自己的脸,鼓鼓涨涨的发疼……
我说:“没事,横竖就是一死。”
对于……莫名其妙穿越到这个时代的我来说,在这里“死一次”也许是个解脱。
一次穿越,做个刺客女侠,光荣就义。我赚了——
一次穿越,做了个因为身上有奇毒导致毁容的丑女,我栽的无辜啊。
看我神游发呆,子奚哥哥轻轻撞我一下,黑云过后,月光晕染在我的小脸上,那些黑丝条纹,像巨蟒的恶心皮肤完全暴露在贺子奚面前,毫不留情的荼毒他的双眼。
以前的确害怕,现在……看多了反而是一种习惯。
子奚哥哥说笑着:“快快进屋去,这么一张丑脸,站我身边,吓死人了!”他的言下之意,更深露重,姑娘好去就寝了。
我嘻嘻笑,你不爱看——就让你看!
我知道,医者仁心的贺子奚最初见我怕过我这张丑脸,三个月的相处,他渐渐习惯了“看”——可惜,身为医者,他和他的爹都对我身上的毒……无可奈何。眼见着一个破相的小丫头还在过自己的快乐日子,他们束手无策。
内疚、自责、怜悯……那样的心情忒复杂。
他只求改一改我的现状:“快去睡,明儿见了九王爷,也不知道王爷是不是愿意帮你。”
“没事,我知道子奚哥哥疼我,贺大夫也疼我——回头给我安个好点的墓……”
☆、壮士养身,蹭吃蹭喝(1)
“呼”一下的,他手里的蒲扇在我面前策出大风!
“少说不着边的说傻话!滚去睡觉!”子奚哥哥压低了嗓子,生怕院里我们的说话吵着养病的贺嵘贺大夫,温雅如他,也有沉不住气爆脏话的时候。
我确实睡不着,赖在他身边撒娇不肯走。
子奚哥哥头疼,他忽然想到一着:“我说你啊,这模样绝对不像个刺客。”
“为什么?”
我都面目全非了,看得出吗?
子奚哥哥指了指我抓在他臂弯上的小手,这个——就是证据:“你的爹娘一定很疼爱你,你习以为常,喜欢抱着别人胳膊撒娇,八成是你娘宠出来的。”
贺子奚分析着他的观点,“我说呢……你应该是那位大官儿家里的大小姐,因为争权夺势那会儿,有人雇凶杀你的爹,你们一家逃难,你和家人走散了,还被仇人中了奇怪的毒,跌在大理城外的深山老林里……”
我的嘴巴“喔”的圆圆的。
“子奚哥哥,你不去做说书先生真是浪费人才啊……”
“……”
“子奚哥哥,你不去和隔壁的大婶坐一起拉家常,也很浪费——”
他横我一眼,挣开了我的手臂:“男女授受不亲,规矩些。”
我乖乖放下手,但在他身边不走。别说是半夜的时辰,在未来世纪,这个点儿夜生活刚刚开始呢!赶我去睡觉——躺着也是睡不着。
贺子奚看着赶我不行,索性把他手里的蒲扇递给我:“会煎药么?”
我快乐的点点头,抓过蒲扇接了他的活儿。
得空的少年收拾旁边的架子,把他家后院的药材整理了一番——走着走着,他的身子挪到了那处角落,那怪异的味道闻着就是特别。
贺子奚动着鼻子嗅啊嗅的:“这……什么味道?什么东西?”
有点清雅,有点刺鼻——
目光一瞥,看到角落里的那堆垃圾!
堆起的药渣子,散发古怪的味道。
☆、壮士养身,蹭吃蹭喝(2)
子奚哥哥蹲身想察看,我大惊失色的撞了过去,把手里的扇子堵去他手里,卯足了女孩子的力气拽着大男人起身——别看啊!别看啊!!
“没、没什么!我想帮着街那头的富贵叔煎药,不小心烂掉了锅子,倒在这里忘了收拾——放着我来,你去煎药!你去收拾药材!”
子奚哥哥惊讶了一下:“富贵叔病了?”不——不对,应该问,“你……还懂煎药?”
他狐疑的看着我忙于收拾的背影。
在贺家父子的眼里,我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废物。
每天夜里折腾老晚才睡,每天早上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睡醒了吃,吃了再睡。我是他们捡来的小病人,哪怕帮着恩人父子洗洗衣服也好啊,可是……我连自己换下的衣裙和肚兜都丢在子奚哥哥的水盆里一起。
贺子奚几度脸红的让我把衣服交给邻居大婶帮忙洗——
对于我这只啥样儿都不会的废柴,子奚刚刚当然惊讶,我居然动他家的药罐子……还特么的说,试着煎药??
他第一反应就是回头把家里几个小炉子和药罐子检查一番。
看看有没有被弄坏的痕迹。
我找了块废麻布,把自己造下的……一团秽物用小铲子弄进去!
顺便给自己圆谎:“呵呵……你看,这不……不会煎药,糊掉了,味道也很奇怪。”
“糊掉?”子奚哥哥纳闷,他没见自己的罐子有损,又折回来想看我煎的药渣,“不是糊掉……我怎么看着奇怪,这是治什么的药?”
“不知道啊——富贵叔治给我几包药,我就合了水煎——不知道治什么的——也许,是治痔疮的!”我越说越语无伦次,话音间的颤音开始明显了。
如果现在不是大半夜,换了白天……说不准富贵叔突然出现在贺家后院,跳出来指责我在说谎骗人!
我埋着头,只顾快速收拾药渣!
子奚哥哥懂医,正宗行医济世的大夫——贺嵘教出来的好儿子、好大夫,自然不会懂用毒那一套。
☆、壮士养身,蹭吃蹭喝(3)
毒和医,背道而驰。
医者,行的好,绝对救人。
毒者,行的好,绝对杀人。
可是……我这是在自救!!
贺家父子用正统的医道无法解我身上的毒,那么……我只能自己试着以毒攻毒,用他家医馆里有的药材,自己拿来试着调制。也不知道我脑子里怎么会有那些奇怪的药方配制,贺家的后院晒了很多药材,我看一眼就知药材的名字和用处,随手……拿了一点,试着……
结果,药材份量不够,解药没做出来,失败了几次,随手把药材倒在角落,想着等等收拾了扔掉……那个“等等”之后,变成了我的午觉,呼呼大睡了一下午,于是把这茬儿鬼事忘记了。
子奚哥哥还在研究,这几味药材搭配在一起是个什么玩意儿,可惜夜深看不清。
我已经把东西掺走了,小麻布打了几个结儿。
“唉?干什么?”子奚哥哥拉住我,他看见我正在动后院大门的门闩。
我说:“我去外面丢掉——”
“丢掉?这么晚了,放在这里,明儿我帮你去丢。”
我的心跳再一次加速,“赃物”留一夜就有太多的危险——连我自己都在害怕,没了记忆的我,不知道自己落在了谁的身子里?我继承了谁的血肉?我的父母是谁?家世如何?
为什么……我懂用毒一说?
而我的脸,搞不好就是自己弄成这样的?
还是……我的仇人,将这个身子原本的主人弄死了?
被子奚哥哥知道我是个会用毒的小毒女,他会怎么看我?至少我肯定,屋里躺着的贺嵘贺大夫是个冥顽不灵的严肃主儿,他一定不容我在他家里安生养病!
我无处可去,只能在贺家装“林黛玉”,壮士养胎——蹭吃蹭喝,求温饱!
子奚哥哥想从我手里把东西放下,我一紧张,紧紧抱住了!
夸张的一下,他怔了:“你……你干吗?”
“我、我还是去丢掉吧!怪臭的!”
☆、壮士养身,蹭吃蹭喝(4)
“很晚了!”他指了指天上的黑云,云翳又把朦朦胧胧的月光挡住了……
贺子奚吓唬我:“一个女孩子深夜出去,你不怕被坏人带走了?东西放下,臭一夜无妨的。”
“有妨的有妨的!”
人急了,古语古言加上现代话的语调乱说。
我固执的要去丢东西。
“那我陪你一起去——”子奚哥哥作势要跟着我。
我推开他:“还在煎药,你看,火快没了!”
他回头看,还真是……
我一边开后门,一边给自己找借口:“没事的,我很快回来。我这脸像鬼一样,哪个坏人会绑这样吓人的脸嘛!”子奚哥哥送我的面纱也就躺在屋里的竹木床板上没有拿。
他哭笑不得,可又不能走开——
“那……小心点,我在这里煎药,给你把门,快些回来,别走远了。碰上坏人要记得逃……”
我逃也似的消失在他视线中,手里的药渣,就像个定时炸弹啊!
“记得回来的路……吗……”
贺子奚关心的话中,已然不见了小丫头的身影。
记得记得,记得——
贺家医馆是我穿越醒来后唯一好吃好住的地方,我怎么舍得离这块宝地远去?
每天吃睡之外,我还会戴着面纱搬着小凳子听邻居大婶阿婆们讲家长里短……再和附近的小孩子们走一走。医馆附近的一些地方,我还是熟悉的。
夜路,一个人走,只有自己的影子在后面追自己……
我囫囵咽了一口口水,现在反而不是怕怀里的药渣,会不会……像子奚哥哥说的那样,出来个坏人——把我卖去妓院?
尼玛——电视剧里都是那么来的!
尼玛——北宇郡王的文里还没出现这么狗血的一幕,我……不会中招做第一杯具女主吧??
自己的脚步在巷子里回响,紧张的时候,幻听会很严重。
☆、想走?强行拉住(1)
好似有好多好多的人追在自己后面,走得急,后面跟的也急。
我犹豫着是不是把手里的药渣丢在巷子尾就算了?
到了巷子尾,我差不多想松手的时候,赫然看到——咦?咦呀?原来巷子的尽头,还有一处塌了一半的破落房子,屋前古树萧条!
丢巷子尾,还不如丢去破房子的残垣断壁里。
我快步过去,踩着脚下的石板,松松垮垮的一歪,脚下一个磕绊,歪脚踩平了脚边的一簇杂草。
月光开了,石板上的碎石清晰可见。
我里处的废石堆过去,华丽丽的一个抛物线,一声闷响之后,没了动静。
在衣服上搓搓手,一切搞定。
正准备回去,忽然有一个身影从外头磕磕绊绊撞了进来!
我本就心虚,这会儿看到黑影堵住了我唯一的去路,我楞了半晌——
弯身在那里的男人,穿着很特别的……像是制服军装的服侍,他单膝跪在那里,喘息急促。
我小小声的挪过去,心想:这位大哥,你是落难的富家公子?你是行刺不成被追杀的刺客?你是被女朋友甩了买醉的醉汉?
喔,尼玛——你是啥样的身份都可以,这里的破屋子留给你睡一晚。我只从你身边过……当我是空气,当我是空气……我没看见你,你也没看见我!
我的自我催眠很管用,我把自己催眠得当真看不清那男人。可是!人家没有催眠啊!我不动还行,刚巧从他身边过,男人突然横来手,紧紧抓住了我的腿!
一股几乎要捏断我腿骨的重力袭来!
“啊……”我疼得呻吟,不是因为恐惧,只是因为腿上太痛!
“想走?”男人恶狠狠的说着,他用所剩无几的力气,强行拖着我进了半间破破烂烂的屋子!
我想哭,我想逃!
我恨药渣,我恨贺子奚——你说你强硬一点不许我半夜出门,我就不用遇上坏人了啊!子奚哥哥啊!你真是乌鸦转世!我真的碰上坏人了?
肿么办!!!
☆、想走?强行拉住(2)
破烂的椅子腿,三三两两的稻草根儿落在地上——再里面,像是有流浪汉铺成的一席稻草,薄薄的一层。
凶狠的力道,将我丢在了地上。
我疼……
因为身上的撞击。
他也疼……因为自己的病体……
我抚着肩头坐起身,琢磨着怎样破口大骂对方,只见那人跌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身子瑟瑟发抖。我起身,走去看他……
“你……怎么了?”很冷吗?不会啊——
他一腿跨在那里,右手紧握手上的剑鞘,防着我会突然跑掉,左手在他衣襟里摸着什么。好一会儿也没摸到东西,他的喘气越来越薄弱,双唇都在抖,刚才掳我的一下运了内力,这病状无法压抑的,愈发难收。
他咬着唇,身子抖着,猛然的一下,他警惕的看到少女的长发从他的肩头垂下。
是我的靠近,顺着他的手,摸进他的衣襟里。
我发誓——我不是要吃他豆腐啊!
“你……在找药么?”
我很规矩,顺着他的手臂摸进去,确实摸到了几个药瓶子。
“滚……滚……”
他抖着,连吐露的脏话都带着寒气在发抖!
我冷嗤,病成这样还逞强,大哥真有你的。
好心帮你,你却送我两个极度不雅“滚”——
本姑娘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滚”!
我摸在他瓶子上的小手转而在他冷冰冰的手背上抚摸一拍,看似调情,实质却是在宽慰他:“见死不救我做不到,等你服了药好些了,再放我滚。”
他抖着,想转头看我——
我这脸,和鬼一样难看,我绕去了他的身后!顺道在他手背上扭一口!
“别看——我喂你吃药,但是你不许转头!”
“哼……”
这是他用鼻子哼出来的——我,暂时把这当成是感谢之词吧。
男人肩头宽阔,绕去他怀里摸药瓶很费力。
☆、想走?强行拉住(3)
不知不觉自己倾身靠在了他的肩背,暖暖的……还有男人阳刚的气息从他的衣服上透了出来。我又不敢绕去他面前让他看我的小花脸,看一眼,可能你不是死于病发,而是被眼前的女鬼活脱脱吓死。
麻烦的姿势,我的脑袋架在他的肩头看前面——自己手里摸出来的小瓶子。
这……这这这……什么情况?
一个、两个……三个……好多的小瓶子。
我摆在旁边:“这么多——你每次病发都吃这么多的药?”
他没有说话,应该说……他已经撑不住了,身子一歪,庞大的身子压到了我的身上——男人的重量,径直把我压弯了……昏厥的人,顺着我的肩胛,贴着胸口滑下,最后重重的砸在我的腿上不省人事!
“……”我无语了!
昏了?我摸你一下小手,你昏了还擦我一块豆腐!
等等……
说完再倒啊!先告诉我——哪一瓶是你要的?
“喂——喂,刺客大哥?还是……剑客大哥?你的药——哪一瓶?哪一瓶啊?”我推了他几下,没反应——
这情况,总不见的我背着他回去找子奚哥哥求救吧?
或者……丢下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任他在这里自生自灭?和我狭路相逢撞,把我丢进这里的刹那,这个男人满身杀气,分明就是想——杀人灭口!
我救你,说不定就是东郭先生救只狼,说不定就是农夫一傻逼在怀里捂着一条快冻死的蛇。
趁着他昏了,我完全可以全身而退,跑回去关起后院的大门,再和子奚哥哥说一声晚安,上床碎觉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帅哥想死都和我没有半点的关系!
我咬着牙,卯足了力气推他!
嗷——嗷……重……重啊——尼玛你是大象转世啊!
我翻看自己的一双小手,气恼!应该说,我这个身子……使不上一点儿的力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上奇怪的毒?
☆、晕了?不够意思(1)
还是说……我的穿越还没有完全适应这个身子?
愁苦的看着枕在我腿上的这位……看来非要把你救醒了自己抬头走,不然,我就注定做你的枕头一辈子??
“这个……这个……”我逐一看过从他怀里摸出的小瓷瓶。
当然,摸着小瓶子辨不出所以然的,拔去那些塞子,我小心翼翼的嗅着里面飘出的味道。
记忆中依稀有些闪烁的东西,很神奇,像是一页一页在翻页的画册。
巴掌五叶的长颈草,黑色乌须的跟块……
我诧异的自问:“难道……你死之前,是学医的?”
最后,记忆力飘出了长得妖艳动人的花束,长茎艳红花瓣……我猛的倒吸一口气,把其中一个青色的小瓶子丢的老远!
罂粟花!
那是用罂粟花调制成的什么药?
罂粟有毒,罂粟花——鸦片——毒品!黑色骷髅头!
我甩着自己的手,深怕手指上沾了半点。
“搞什么啊?罂粟都拿来带在身上?”我嘟哝着,困惑不解,剩下的药瓶子,我逐一倒出里面的药丸,费力的扳正他的身子……
头顶的破屋顶,有些许朦胧月光落在他的眉梢,莹莹的闪烁。
我怔了:俊朗的男人,剑眉横陈,刚毅的脸被月光一渡,更显得苍白,有型的唇瓣也是白花花的一片。
我捡了个……极品?
算不上极品,多少也属于帅气那一类的——
我盯着他出神的打量,直到他的眼睫毛微微发颤,唇瓣也开始抖,我恍然回神,把手里很多的药丸往他嘴里塞——没有意识的人,吞咽的动作无法自己完成,我捂着他的嘴逼他咽下。
呼在我手上的气息一次次的弱了。
我靠……这位大哥,你这是……便宜我吗?
“不是我想占你便宜的……”自言自语,说着违心的话——我俯下身。
不是帅哥落水,我做人工呼吸。
是你不能咽下药,我帮你吹吹——只吹,不吻。
☆、晕了?不够意思(2)
掐着他的脸颊逼他开口,在尽可能不碰上他的唇的情况下,我开始……“吹气球”!
靠了啊!
为什么别家的女主穿越开篇就能看到男女ooxx或者自己和某个皇帝或是王爷的滚床单?
而我个死丫的穿越,做个带毒的小丑女不说,好不容易碰到个长得不错的,还不能人工呼吸唇对唇——这嘴对嘴的吹气——真特么的纯洁啊有木有!
混蛋啊!
人家也想要这位帅哥起来六亲不认的虎亲!以身相许也不错,你的命……是我帮你捡回来的!
不服气,胡思乱想,不经意的时候,我也擦了他一口豆腐,唇瓣似有若无的接触到一点点,他苍白的唇,渐渐有了温度……
“嗯……”男人发出的呻9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