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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出来的吗。
…………
疗养院。
二十分钟的路程,被苏轻焰十分钟跑完了,留一分钟踹口气,平缓呼吸。
三楼房门口,她将包里的便当盒取出,放在两张军旅床之间的的小桌上。
动作很轻,但躺在床上休息的老人还是醒了。
“醒了。”苏轻焰摸出一双筷子,“那就趁热吃吧。”
老人头发花白,牙齿掉得只剩几颗,骨瘦如柴的胳膊颤颤巍巍伸出来,摸上苏轻焰的脸,“外头冷不冷,怎么就穿这点,感冒了怎么办?”
“不冷。”苏轻焰用自己刚才跑过步还留有汗意的手伸过去握着老人的腕,“我来喂您吧。”
“你吃过了吗?”
“吃了。”
苏轻焰将老人身子扶坐起来,把枕头垫在床头和后背之间,天气潮湿,疗养院的护士没尽到责任,枕头上生了黑色的霉斑,得找个好天气洗一洗,晒一晒。
第一块牛肉没送到老人的嘴边,被她抬手制止了:“你吃,我牙口不好。”
“煮得很糯,可以吃,医生说您该补充蛋白质。”望着老人苍老和蔼的面孔,苏轻焰唇际微微挽起,为了让她相信而挤出笑容,“我刚才在店里吃过一碗,牛肉比这个还多。”
老人这才放心。
她吃得很慢,面条都烂了,味蕾可能太长时间没尝到鲜东西,每一口都放在舌头上慢慢品味。
“我晚上八点还要上班,外婆你自己保重。”苏轻焰小声说道。
“八点上什么班?”老人急了眼,咳嗽几声,“你可不要做啥事啊,孩子。”
“帮人卖东西而已,外婆你别急,喝口水。”
拍了拍老人的后背以示安抚。
掌心突然传来阵痛感。
苏轻焰的动作下意识地顿了顿,发现自己手上的伤口裂了。
来之前赶时间,她骑单车的技术不过关,从车上重重摔下来后,手和小石子地面亲密摩擦,磕出鲜血来,疼得慌。
为了避免老人发现异样,她找个借口提前离开。
房间里的时钟年纪颇大,指针不灵活,在六点半的区域走走停停,来回转动,外面的天色,接近晚七点。
缴费窗口,苏轻焰忍受护士的白眼,把身上仅存的三百块递了过去。
“这个月还欠一千七呢。”护士提醒。
苏轻焰没理会,丢下一句:“把床单换了,不然投诉你们。”
…………
夜色酒吧除了繁华,温度热得迷人。
褪下外套,苏轻焰身上是洗得泛黄的短上衣,衬出细瘦的腰身,牛仔裤上的破洞漏出小腿的肌肤,也是白皙细嫩的。
一楼被人堆站满了。
电梯门即将关上。
来得迟的人挤不上去。
“只能等下一班了。”说话的是个白净斯文男,侧首对旁边那位道,“待会少喝点酒,夜阳这小子有点东西,窃了咱们两项目就算了,还想搞你。”
“无妨。”
接话的男音极富有磁性,低沉醇厚,一听便猜是沉稳从容的生意场老板。
男人身长玉立,浅蓝条纹衬衫,西裤皮鞋让长腿显直,乍一看儒雅温润,眉目却十分凌厉,深邃下去的眼窝看上去有三分欧美混血,在高挺的鼻梁两旁驻着,眸色如墨,没显现出太多情绪。
他们不慌不忙地等下一班。
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挤不进电梯,也不屑这点时间。
有人就不一样了。
现在是七点五十五分。
迟到一分钟扣二十,对于苏轻焰来说比命还重要。仗着身子小巧,穿梭人群,快到电梯口来不及刹车,往前横冲直撞。
不偏不倚,撞上男人挺括的后背。
一时间,她方向迷失,只感觉到有人捞过她腰身,顺势扶了一把。
站稳脚跟,自上而下清淡的烟草香倾覆而下,浓烈陌生的气息将她团团包裹着,腰上的大手劲道不小,轻轻一握也给她的身子带来压迫感。
“没事吧?”男人象征性问一句。
没等到一声谢谢,男人覆在她腰身上的大手,被她反手一拍。
姑娘家看着瘦弱,力道还不小,似乎把他当成色狼,警惕地瞪了眼,转身冲进电梯。
她纤瘦高挑的背影,随着电梯门逐渐变窄的缝隙,慢慢从他们视野内消失。
斯文男颇有兴致地观量这一幕,嘲弄笑问:“老江到哪儿都散发无处安放的魅力,等个电梯都有女的欲擒故纵地引你注意。”
被称“老江”的男人没应话,薄唇微抿,没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上。
等来下一班电梯,他才看见自己衬衫袖口被一道浅红色血印沾染,仿佛堪堪释放的罂粟花,妖冶惹眼。
那个女孩,掌心有血。
“我艹……那女的把姨妈糊你身上了吗?”同时注意到异样的斯文男不免想歪,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