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破这些壁垒的他感到了疲倦和无奈。

    “你可以接受那些牺牲，但我不行。”

    艾瑞卡忍不住拧起眉：“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你争辩。”正如查尔斯有些时候不理解她的思维一般，她也不是很理解他的想法。明明他自己也是愿意为了变种人而不惜自己生命的人，却又总是在一些显而易见该做出如何判决的事情上过于注重感情。而且，还过于乐观。

    艾瑞卡习惯做出最坏的打算，但查尔斯总是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就比如人类。

    但事到如今，过多的争论只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也因此她并不想在这些方面多纠结什么。

    查尔斯微微叹息：“……”

    “有人来了。”

    琴发言打断了两人之间有些凝滞的气氛，她转身眯着眼睛，看着自远处逐渐靠近的红色钢铁战甲。

    钢铁战甲很快便落在他们面前的空地上，温和而礼貌的男音自它身上传出，听上去与常人无异，仔细听又能分辨出其中的机械。

    “泽维尔教授，兰谢尔小姐，还有这位小姐。”钢铁侠的智能ai贾维斯道，“sir请你们去复仇者大厦一趟。”

    他继续补充道：“马克西莫夫兄妹还有其他几人也在那里。”

    查尔斯闻言，松了一口气。

    艾瑞卡神色也似有放松，毫不犹豫道：“我们现在就去。”

    ……

    复仇者大厦。

    只点了几盏灯的工作室内，更多的不是灯光，而是显示屏上各种数据资料发出的荧蓝色光亮。

    而被各种数据包裹着的男人，有些疲倦地依靠在转椅上，手边摆着一杯已经完全凉透了的苦咖啡。他抬起右手轻揉着眉心，目光却紧紧盯着其中一个显示屏上一直循环播放着的视频，眼底爬着淡淡的血丝。

    那是一段监控，拍摄于夜晚，外加又是几十年前的，以至于有点模糊。但这并不妨碍托尼能看清这段监控的内容。

    那是他父母出jiāo通事故时的视频——而原本他以为的意外，其实只是精心策划的谋杀。凑巧的是，那个杀手他也认识。

    美国队长昔日的挚友，詹姆斯.巴恩斯，更准确说，冬日战士。

    原本揉着眉心的手无意识收拢成拳，并一再加大力度，直到被痛觉唤回意识，才稍稍松开一些。

    托尼猛地闭上眼睛，用力深呼吸了一口，平复下心情。然后一挥手关闭了视频，才慢慢睁开眼睛。

    他声音有些沙哑，低声问道：“贾维斯，现在情况怎样？”

    “天启在x学院事件之后，最后一次监测到他的行迹是在埃及。他似乎是在招揽变种人，估计不久便会有大动作。”

    “而地铁事件之后，女巫同另一位异能人暂时隐匿。女巫的心脏还在阿曼达女士的手中，猜测在其取回心脏之前，不会有大动作。”

    托尼的神情严肃而凝重，完全褪去了平日的轻佻，就在他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贾维斯再一次开口了：“刚刚又收到一个来自蝙蝠侠的最新消息。”

    “母盒失窃，荒原狼已经登陆地球。”

    “荒原狼？”托尼拧起眉，“那又是什么？”

    贾维斯简明扼要：“想要占领地球的外星人。”

    托尼：“……他们是一起约好的吗？”

    三个杀伤力可以危机世界的人物同一时刻出现，这次地球面临的危机甚至远大于洛基带领外星军队降临地球的那次。而面对那些神神鬼鬼外星人，托尼他并没有觉得人类有多大希望，但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可能集结这个世界上所有拥有特殊能力的人，团结在一起，保卫地球。

    “团结啊……”

    托尼微垂下眼，自嘲似的勾了勾嘴角，想要笑却又觉得没有力气支撑这个笑容。

    只不过是，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么他就不允许这中间的过程有任何差错，更别论这个世界也禁不起他出现差错。

    “贾维斯。”

    他表情平静，原本眼中翻滚的情绪也一点点冷却下来，恢复沉静。

    “我不希望那段监控有再一个人看到，尤其是队长。”

    “yes，sir.”

    托尼“嗯”了一声，像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