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相公你行吗第29部分阅读
穿越:相公你行吗 作者:肉书屋
在这里,我去找主子您问个明白,怎么一出来就不见人了?”
“我、在、问、你!”夜北溟凑近他的耳朵,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冷厉着声音问。
他磨牙的声音,似乎在嚼着他的骨头。
被吼得一阵耳鸣:“属……属下不知!”
“废物!”夜北溟狠狠的丢开他,飞快的向兰亭阁奔去。
空的,一个人也没有。
一瞬间,夜北溟的心脏像抽空了似的,失去她的恐惧瞬间涨满了他的脑袋,他疯了一般的翻箱倒柜。
突然一张纸飘飘荡荡的从桌子上落了下来。
纸上只四个字:再见,吾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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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爱她,我恨她!
捏着那张纸,夜北溟的手指剧烈的颤抖,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纸上的字迹,墨迹尚未干,她应当是刚走没一会儿!
不行!她不能走。
他知道她生气,可是她不能把他解释的机会给剥夺掉。
她现在是他的妻子,他爱的是她,他会和她一辈子在一起,只是他们两个人。懒
晏紫瞳,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身子一闪,他从窗子晃了出去。
站在屋顶,他的目光焦急的向四方看去。
这一次,three带着晏紫瞳离开,不知道他们会去哪个方向?
上次只是误打误撞,才找到了她,那这次呢?
老天爷,倘若你看到我的真心,麻烦你指明一个方向给我,告诉我小瞳到底去了哪里?
可惜,老天爷并没有听到他的祈求。
月光穿透薄薄的云层,在地上洒下它温柔的光亮,她的光亮,照在屋顶夜北溟的身上,将他的身影在地上孤单的拉长,那么寂寞那么让人心疼。
突然夜北溟冲天仰头嘶吼:“小瞳,你在哪里?”
撕心裂肺的声音惊飞了枝头的鸟儿,第二山庄内所有的鸟虫叫声煞时停止,他的声音穿透了云霄,薄薄的云层裂开了一道口子,露出月亮美丽的笑脸,用她柔和的光亮温柔的抚摸他。虫
这并安慰不了夜北溟。
文俊和厉扬两人站得远远的,不争气的二人谁也不敢靠近夜北溟。
晏紫瞳的突然离开,给夜北溟带来的刺激太大了。
她也太不应该了,她走就走了,肚子里还有夜家的骨肉呢。
二人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
这一刻,夜北溟的脸上出现从未有过的惊惶无助,他怕……这辈子再也看不到她了。
初使的绝望慢慢变为失望。
难道是她……得到了他会向她讨血的消息,所以事先离开了?
种种可能性浮上心头。
但是种种可能性只剩下一个结论:她抛弃他了。
既然她又狠心走了,为何还留下那两个字,吾爱……
她这般狠心,手指紧握着晏紫瞳留下的字条:“小瞳,我恨你,我很恨你,我这辈子……都会恨你。”
······
晏紫瞳并未离开多远,夜北溟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从第二山庄中穿进她的耳,震得她,刚刚挪动的脚步顿了下来。
她下意识的回头往数百米远第二山庄的方向望去。
月凉如水,洒在她的身上,像是一盆盆冰水淋在她的身上,让她冷得浑身瑟瑟发抖。
她……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他了吧?这一刻,她多么舍不得!
泪水爬满了她的小脸,她也不自知。
旁边three拍了拍她的肩膀。
“三小姐,我们赶紧走吧!”
她没有回答,恍若没有听到three的声音,眼前耳边回放的是这几个月来,她与夜北溟之间的点点滴滴。
还记得他与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一睁开眼看到一张鬼脸面具,她以为是有人作弄她。
那时,他笑了,这就注定他们两个的纠缠。
初次看到他的脸,那张脸美丽妖冶,他莫测高深的望着她问:“你看够了吗?”
就是在那一刻,她的一颗心为他而跳。
她不愿意嫁给他时,他目光扫过她全身,吐出淡淡的话:“我对女人,没兴趣!”
就因为这句话,她顺理成章的嫁给了他。
嫁给了他之后,他对她宠溺、包容,给她所有最好的东西,让她不受任何伤害,还答应给她一辈子的安逸生活。
在她发现其实他瞒了她那么多秘密之后,为了留下她,他卑鄙的占有了她的身体,但是她对此并不生气,甚至……怀了他的孩子,她也心甘情愿。
因为她爱他。
泪水朦胧了她的眼睛,她看不清前面的路。
突然她无助的蹲下抱起双膝,小脸埋在膝盖上,尽情的哭出声。
她声声凄怆,这几日的委屈和悲伤全部吐了出来:“夜北溟,我爱你,可是……对不起,我不能留在你的身边,夜北溟……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对不起……”
第二山庄空荡的屋顶,夜北溟孤单的伫立,像一根柱子。
空荡的大街上,四周住户的灯光熄灭,晏紫瞳抱着膝盖哭得肝肠寸断,没人敢出来劝慰。
晏紫瞳的哭声渐弱,慢慢的变为抽咽,许久之后,她才擦掉了脸上泪水,用力的甩了甩头,让晚风将她吹醒。
three一直守护在她的身边,站在他的身侧默默的保护她。
虽然晏紫瞳已经不再哭,可是她的眼睛却肿得非常厉害,掩不住她悲伤的情绪。
“three,我们走吧!”晏紫瞳哑着嗓子慢吞吞的吐出淡定言语,好像刚刚她哭过这件事,根本没发生过似的。
她在故作坚强。
three已经后悔总是耸勇晏紫瞳离开夜北溟了。
“三小姐,如果你真的伤心就回去吧,看得出来,姑爷他……”吐出的话有些不情愿:“还是有可取之处的,他对三小姐也应该是真心的。”
方才夜北溟发出的声音,若是没有真挚的感情在里面,是不会让人听了感觉心会痛的。
奇怪了,他只是一个机器人,也会感觉到心痛。
他自个儿低头咕哝着,怪事。
“不要再说了!”她冲口低喊,她好不容易才决定离开他的。
“可是,剩下的九个月,三小姐您会非常难过的,为什么不……”
“不行!”晏紫瞳断然拒绝,她坚定的摇头:“我不能留下,毒医圣手只答应帮我瞒一个月,倘若……夜北溟真的爱我,那我就该独自一个人承受痛苦,只要他以后能到我就好了,倘若……他不爱我,也好,以后这个孩子,three,就要麻烦你帮我带大他了!”
“带大孩子是没问题,可是三小姐,你完全可以……”
“不要说了!我主意已定!”晏紫瞳冲口打断three还要劝她的话。
九个月的时间,一个人痛苦,总比两个人天天数着日子随时面对天人相隔的要好。
······
晏紫瞳离开已经整整三天了。
自从晏紫瞳离开之后,夜北溟便颓废的就待在兰亭阁,只让文俊和厉扬去寻找找晏紫瞳。
坐她坐过的椅子,用她喝过茶的杯子,睡她睡过的榻,盖她曾经盖过的被子。
在属于她的地方,用力的呼吸,满口鼻都是她的味道,好似她还没有离开过似的。
每天晚上文俊和厉扬都会过来跟他汇报关于寻找晏紫瞳的结果,每次都是同样的结果,没有找到。
这个答案,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
晏紫瞳这一次离开,他就已经有了预感,只要她想要躲他,他是不可能找到她的。
她的身边有个three,可以避过所有人的搜寻。
这一次,他是真的失去她了。
饭菜摆在桌子上,他闻不到一丝饭菜的香气,一点味觉也没有。
萧逸廷踏着阳光,从门外走进来。
不安守在门内的小篆和巧巧二人慌忙向他行礼。
“见过大少爷!”
点了点头,萧逸廷挥手:“你们两个出去吧!”
“是,大少爷!”
坐在椅子上的夜北溟,双目炯炯的盯着梳妆台上晏紫瞳落下的发簪,想象着他为她戴上发簪时候的情景,似乎就在昨日。
至于萧逸廷从门外进来,他眼睛连转也没转一下。
萧逸廷的视线扫向桌子上纹丝未动的膳食,向来温和的脸上染上了一丝愠色:“二弟,三天了,你东西怎么又没吃?”
整整三天了,他什么东西也不愿意吃。
“原来她已经走了三天了!”夜北溟呢喃着,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三天未有洗脸,脸和头发有些邋遢,嘴角长满了青色的短须。
“既然你爱她,心里这么想她,你为什么不去找她?在这里坐着不吃不喝,她就会回来了吗?”
晏紫瞳突然的离开,也让他被闪了一下,她突然离开,肯定是有原因的,而这个原因,很显然就在夜北溟的身上。
夜北溟的脸色倏的一沉,凌厉的目光射向萧逸廷,薄唇中吐出怒意:“不,我不爱她!”眸子一痛,一个字一个字的从他的齿缝中蹦出:“我恨她,很恨!”
得知真相
恨?
萧逸廷冷笑。
没有爱,哪来的恨?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是以前的那个夜北溟吗?你让我太失望了!”萧逸廷没好气的斥责。
“失望?”夜北溟的眸中闪过阴鸷的光彩,缓缓的站起身,嘴角勾起轻蔑的弧度,语气中夹杂着危险和警告:“大哥现在似乎该担心的是你自己!”懒
“我担心我什么?”
夜北溟的手指,下意识的随着曾经夜天啸的样子,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嘴角噙着自信的笑容,足以令对手迟疑。
而在对手迟疑的瞬间,他已经扼住了对方的喉咙。
“没什么!”夜北溟垂眸,手指暗暗的收紧,眸中坚定的颜色更浓。
他已经失去了太多的东西,现在他不能再失去第二山庄。
萧逸廷不配再留在第二山庄。
其实,在他的心底里还有一个念头,当他坐拥第二山庄之时,他就可以发动第二山庄所有的人全数探寻晏紫瞳的下落,也许,有一天,她就在某一个角落,被人发现,然后他就可以……
还有……爷爷的仇!
拿起杯子,轻轻的放下,夜北溟起身离开了房间,走到门口之时,他的脚步停了下来,脸上挂上了平时惯有的邪魅慵懒,性感的薄唇勾起坏坏的笑容,话中充满揄揶:“大哥,这里是女儿家的闺房,您还想留到何时?”虫
目光却是一片冰冷和凌厉。
这房间是晏紫瞳,小瞳是他的妻子,即使她不在,他也不允许别人染指属于她的地方,更不喜欢这房间里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萧逸廷皱眉,从房间中走出。
对于夜北溟的威胁,他只当他是太过伤心,胡言乱语,直接不予理会,心下想着庄里的生意还有事要忙,他也不便再多留,只留下一句,让夜北溟好好用膳休息便离开了。
看到夜北溟从房内出来,文俊小心的上前询问:“主子,毒医圣手来为柳姑娘复诊了,刚刚派了人来,让您马上过去一趟!”
夜北溟的眉头皱起。
他大概已经猜测得到苏乔为何唤他过去。
刚到了枫苑门前,正好看到苏乔从屋内走了出来,白衣翩翩,好一个风流倜傥的贵公子。
一名丫鬟不小心撞到了他,在他白色的长衫上印了一只印子,他立即温柔的警告对方:“下次不要再这么莽撞了!”
然后只见他嫌恶的瞪着衣服上的黑印,眸中凝聚起怒意。
一抬眼望见了夜北溟,他立即甩掉了温柔贵公子的形象,一边向夜北溟走近,一边指着夜北溟的鼻子骂:“你这混蛋,终于回来了,我很忙的,你知不知道?你还不按照我的要求来喂病人服药,你……”
夜北溟一脸的平静,性感的薄唇淡淡的吐出了四个字:“小瞳走了!”
四个简单的字,一下子平息了苏乔的长长洪水。
“谁走了?”他愣问,似乎没听清楚夜北溟的话似的。
“小瞳!”夜北溟垂眸,回答的语调依然还很平静。
“她走了?”苏乔的声音很怪异,表情也变得十分古怪:“她怎么走的?”
“走了就走了,还能怎么走的,当然是用双腿走的!”
“你怎么想的?”苏乔温柔的问,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夜北溟的脸,手指摩挲着下巴,仔细的打量夜北溟脸上的表情变化。
不喜欢被人盯着瞧,夜北溟不耐烦的拿话打发他:“我会找她。”他脸色难看了几分:“但我会一直恨她!”
她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拿走了他的心,却又逃离他的生命。
“我觉得,你们两个都是大笨蛋、大傻瓜!”
“你骂是谁是笨蛋、傻瓜?”夜北溟表情难看的瞪向他,危险的气息在夜北溟的周身流窜,随时有暴发的可能。
都说生气的男人,打架的时候会不顾一切,最伤人伤己了,这个时候,他也没心情跟他玩游戏。
“影子,有一个消息,我现在告诉你,我希望你能挺住!”
最爱看别人焦急发狂的样子,特别是夜北溟的。
“什么消息?”夜北溟不耐烦的问,最讨厌苏乔喜欢对他卖关子,是他绝对的损友,他眯起眼睛,苏乔口中的消息,一定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其实,我让你从晏紫瞳那里拿血,并非只是因为她是个孕妇,而是她身上的病毒!”
“病毒?”
抬了抬眼皮,苏乔温柔的淡淡吐出四个字:“死亡之吻!”
翻了一个白眼,一脸的表情凝重,顾自的欲绕过苏乔往屋内走去看看柳千莹的病况:“苏乔,下次请你的嘴巴干净一点。”
“不,我说的是真的,这病毒,会跟她终生,导致她经常嗜睡不起!”苏乔很平静的说道。
往门内走去的脚骤然停住,心似被鞭子抽了一下,火辣辣的疼。
“我怎么相信你?”
“你要怎么相信我,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苏乔真正严肃的板起脸冲夜北溟解释。
待苏乔一五一十的把晏紫瞳的病情全部解释清楚,夜北溟已被突然得到的消息震撼到。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只感觉四周的景物模糊了,他深吸着气,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听到苏乔最后补充了一句:“所以,她离开你,应当是打算把孩子生下来,等到孩子生下之后,再把孩子交给你来抚养!”
夜北溟似置身于冰窖,被这个消息惊得全身被冰冻住,大脑一瞬间空白无法思考。
他似乎还无法消化刚刚得到的这个事实。
他的小瞳,不是因为生气离开的,而是因为……她不想让他跟她一起痛苦,所以才会离开的?
不不不,他还是不敢相信。
他扭头,从齿缝中吐出威胁的话语:“苏乔,你确定,你没有骗我?”
苏乔双手指天:“天地良心,关于病人的病情,我是不会扯谎,就是因为她体内的那个毒,才能与柳千莹身上的毒素相克!”
夜北溟的心中电闪雷鸣,耳膜被震得嗡嗡作响。
他慌了、怒了、怨了。
她宁愿躲着他,也不愿意他同她一起面对吗?在她的心里,他就这样不值一提?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她心甘情愿与他就这样永别?
她不仅无情,而且还很自私。
地狱鬼影,该是冷酷无情的。
俊美的容颜,渐渐出现破损的裂痕,天地万物都为之惊悚。
他白着一张脸,带着最后一丝希冀的笑问:“苏乔,你骗我的对不对?”
苏乔肯定的摇了摇头:“这是真的!”
他一把抓住苏乔的衣领,阴狠的将他扯近,猩红的眼狂怒的突起,撕心裂肺的痛喊:“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为什么?”
一滴悔恨的泪水从他的眼角滚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的小瞳,独自承受怀有身孕并将失去生命的痛楚。
他痛恨这样的自己,她有事,他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连他最信任的人也骗了他!
他还……他还误会她。
被夜北溟强劲的力道勒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苏乔依然能保持镇定的冲夜北溟微笑:“别激动别激动,这也是她求我不让我说的,我觉得……”
苏乔垂眸了一下,决定还是将另一件事也告诉他,反正已经无法再瞒了:“还有一件事,必须要告诉你!”
苏乔温柔的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眼神示意夜北溟把他放下来。
但是,夜北溟似乎不买账,手指掐住他的脖子掐得更紧。
他的双眼通红,手指的力道越来越紧,失去了理智的他,根本没有打算放掉他的打算。
该死的!失策!
别以为他苏乔就是好欺负的。
眸光一转,苏乔一抬手,洒出白色的粉沫。
下一秒,原本还死卡住苏乔脖子的夜北溟,被迫松开五指,去拂脸上的白色粉沫。
终于得到自由了。
苏乔大口呼吸。
一转眼,擦掉了白色粉沫的夜北溟又要作势上前。
“停!”苏乔急忙抬手做了一个“停”的手势:“我要告诉你的是,柳千莹的病,我只能帮她延续半年,你掐死了我,就没人帮她续命了,半年后,假如还是找不到晏紫瞳的话,她也会……”
后面苏乔将话隐了去,给了夜北溟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一时之间,接受不了那么多事实,夜北溟脸白的颓然把自己的身子扔到椅子上。
终于不发疯了!
苏乔出门去,嘱咐门外的文俊和厉扬两人好好看着夜北溟,以免他做出自残的行为。
小瞳,我来找你了(上部完)
太阳渐渐向西边倾斜,也将夜北溟孤单的身影在地上拉得越来越长,他的身影投注在墙上,更是映出他冷硬的侧部轮廓,和他脸上的伤痛。
他的双手紧紧握着椅子的扶手,握住椅子扶手的手指因用力泛着丝丝白色。懒
他的小瞳走了,刚刚失而复得的柳千莹也被告知只有半年的寿命,承受不住双重打击的他,在这一刻,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没用。
柳千莹曾经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只因当初她带给他好多快乐,她是他的过去。
而他的小瞳,是带给他温暖的人,让他的人生重新有了希望,是他的现在和将来。
老天爷这么残忍,要把他的过去、现在和将来,全部夺走。
文俊因为肚子不舒服去了茅厕,留下厉扬一个人守在兰亭阁,突然墙外一道人影闪现了又消失,他眸子一冽,举剑指着墙头便是冷喝:“哪里走!”
冲动的厉扬,拔地而起,往墙外冲去,眼见那人影往不远上的拐角闪去,他一拧眉,又赶紧追上去。
厉扬才刚刚离开,一道纤细的人影伴随着夕阳站在了窗子外面,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椅子上悲伤的夜北溟,她的心弦一动。
现在的他,是最脆弱,也是最容易让人攻击他的时候。
她跃进了窗子内,坐在椅子上的夜北溟仍然坐在那里,一双眼睛盯着门外,好似根本没有发现有人进了房间。虫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假的柳千莹。
五年前,她被柳千莹所救,得知了柳千莹与夜北溟之间所有的故事,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夜北溟,可是苦于没有接近夜北溟的机会。
半年前,她接到一个任务,就是杀掉夜北溟。
她本不想接的,可是……她更不想让别人有机会杀掉他。
再加上她与柳千莹的外形极为相似,她便找了易容高手,把她弄得跟柳千莹一模一样,然后再接近他。
一开始,他就对她很冷淡,可是,这并不影响她对夜北溟的爱,更不惜伤害他身边的人,只为了得到他。
坏就坏在那个夏东瀚,居然掳走了晏紫瞳,还让她误打误撞的找到了真正的柳千莹,害得她希望落空,不得不逃开第二山庄。
现在她已经没有了机会再跟他在一起。
可是,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一把明亮亮的匕首从她的衣袖中抽出,剑锋在夕阳的映照下,折射出刺眼的寒芒,她狰狞着脸,一步步的向毫无反应的夜北溟走近。
在距离夜北溟只有一米的时候,始终一动不动的夜北溟,突然低哑着嗓音吐出痛苦的话语:“你知道一个人心痛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吗?”
嘎?假柳千莹愣了一下,握住匕首的手,掌心中渗出了密密的汗水。
看到这样悲伤的他,她心里竟有些不忍。
他在心痛。
是在为谁心痛?为了晏紫瞳,还是柳千莹?但是不可能会是她。
“地狱鬼影,会心痛吗?”假柳千莹讥讽的出声嘲弄。
夜北溟自嘲一笑,眸中一痛,沙哑着声音失落的答:“是呀,地狱鬼影,我是地狱鬼影,怎么会心痛!”
他的眼睛看向她,冷声质问:“你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心痛?”
心弦被触动,假柳千莹咬紧了下唇,握住匕首的手垂下,缓缓向他靠近,温言轻语:“北溟哥哥,你不要心痛,没有了她们,你还有我呀!我会一辈子陪在你身边的!”
“一辈子?”
“对!”假柳千莹欣然的点头,激动的回答:“一辈子!”
一辈子!
看着那张酷似柳千莹的脸,夜北溟幽暗的眸中,渐渐的笼罩着一层冰冷和残忍,眼睛倏的眯了起来,突然他一把卡住假柳千莹的脖子,看着她痛苦的憋红了脸,夜北溟眼中映出噬血的猩红。
“陪我一辈子?你也配?”俊美的脸上,两排洁白的牙齿,如野兽的镣牙般,一颗颗的散发出狰狞的光芒,让人看了浑身发抖:“假如不是你,千莹就不会受到这么多痛楚,假如不是你从中捣鬼,小瞳说不定现在还好好的待在我身边,你让我失去了妹妹,还失去妻儿,你觉得,你还配陪我一辈子?”
每吐出一个字,都像是冰冷的针扎在假柳千莹的心上。
“不,你听我说,那是因为我太爱你!”假柳千莹心慌的冲夜北溟解释,畏惧于他脸上突现的杀气,浑身禁不住的瑟瑟发抖。
“爱我?”性感的薄唇勾起邪戾的弧度,俊美的脸妖冶而慵懒,他细眯起眼,手指按住她颈间的大动脉:“那就证明,你有多爱我!”
他疯了,一定是疯了。
假柳千莹心慌的想着。
更让她失望的是,他不打算爱她,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手辣无情。
假柳千莹狠下心,抽出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向夜北溟的身上刺去。
预料之外的,匕首并没有刺穿夜北溟的皮肤,她的手腕被人紧紧的握住,喉间那只卡住她喉咙的手扼得更紧,她痛苦睁大了眼睛。
他的脸逐渐靠近,她闻到了地狱里噬血修罗的气息。
“原来,你就是这样爱我的!”夜北溟冰冷的气息砸在她的脸上。
下一秒,他的手腕迅速翻转,她眼睁睁的看着原本她想要刺进他心脏的匕首,直接插进了自己的心脏。
卡住她喉咙的手缓缓放开,她得到了呼吸的自由,但是身体的热量在缓缓流失,她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冷。
厉扬满头大汗的赶了回来,一进门便看到这副画面,吓得他赶紧拱手向夜北溟请罪:“都是属下不好,刚刚属下……”
“把她扔出去,不要让她的脏血污了小瞳的地方!”夜北溟连看也不屑看一眼沿着墙面缓缓跌落的人儿。
“是!”
假柳千莹后悔的看着夜北溟,她不该希冀他会对她有感情的。
“夜北溟,我诅咒你,我诅咒你,这辈子得不到幸福,我诅咒你!”
夜北溟听了后冷笑:“那么我告诉你,你诅咒成功了!”
这辈子没有晏紫瞳,他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
转眼间,重新选举第二山庄庄主的时间就到了,这天第二山庄内热闹非常,不过,大多都是往松苑去恭贺萧逸廷的,萧逸廷同众人客套完,便来枫苑寻夜北溟,却未见夜北溟的身影。
第二山庄的议事厅。
萧逸廷暂时庄主之职,所以他坐在主位之上,除了左侧首侧的位置还没有人坐,两边的座位,还加了一百多个座位,全坐得满满的,包括柳红梢、孟雪雁母子三人都在座。
一名中年主事,手上托着一个一尺见方的木盒子,木盒子上面开了个拳头大的口子。
主事清了清嗓子,大方的在众人面前摸着自己寸长的胡须娓娓开口:“只因庄主关心第二山庄的生意,而庄主临终之前留下遗言,必须要所有的管事一致选出合适的人选,所以才会有今天的这场选举大会,各位都是第二山庄内的管事,这场选举勿必公平公正。”
大厅内,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萧逸廷的嘴角始终挂着自信的微笑。
孟雪雁冷着一张脸,因为她的儿子肯定没份。
柳红梢倒很平静。
主事又道:“每个人的座位上都有一张纸,请大家在纸上写下你们心目中未来庄主的名字,然后投在这个箱子里!”主事晃了晃手中的箱子。
众人点了点头。
主事大声宣:“现在开始!”
所有的声音在这一瞬间嘎然而止,众人纷纷低头拿起自己手边的纸笔,开始在纸上写下心目中的名字。
一时之间,议事厅内只有毛笔在纸上刷刷的写字声响。
整整一刻钟后,主事微笑的喊:“现在大家都将纸折叠好,我要收了!”
主事捧着箱子,挨个的走过每个人的面前,众人动作一致的把自己写好的纸条放进主事捧着的箱子中。
萧逸廷身边的冷雨执笔,风绝站在主事身边。
“冷雨会写以“正”字代表票数,票数最高者,当选第二山庄庄主。”
众人点头,下面风绝便将手伸进主事的箱子,从里面拿出纸张,当众宣读纸上的名字。
时间在指尖流逝,将近半个时辰过去,所剩的票已经无几。
让人惊讶的是,夜北溟同萧逸廷的票数竟然相当。
萧逸廷有些慌了,诧异于会有这样的结果。
终于,只剩下最后一张票,而夜北溟与萧逸廷的票数,以六十六票持平。
风绝的伸又伸进了箱子中。
方才还吵吵嚷嚷的大厅,在这一瞬间,鸦雀无声,静得似一根针掉在地上都清晰可闻。
所有人的眼睛全数盯着风绝伸进箱子的手,连同主座上的萧逸廷一样,屏息的等待着风绝最后的宣告。
那张纸抽出来,风绝紧张的把纸打开,一瞅到上面的名字,他的手瞬间抖动,眼睛怯怯的望向主座上的萧逸廷。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念?”萧逸廷不耐烦的催道。
风绝咬咬唇,他实在是念不出口。
“有那么难念吗?”主事丢掉手中的箱子,一把夺过风绝手中的字条,看到上面的名字后,他惊得睁大了眼睛。
不会吧!
大厅内,顿时吵乱如菜市场,纷纷猜测着那张字条上的名字。
萧逸廷倏的起身,从主事中把字条夺了过去,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字条上的三个字“夜北溟”。
门口突然出现一阵马蚤动,刺眼的阳光中,出现一道挺拔的人影,他缓缓的走了进来,人影渐渐清晰,浮现出夜北溟那张俊美如斯的脸,他的脸上挂着平常惯有的邪魅慵懒。
性感的薄唇邪肆的勾起。
他的身形,蕴藏着高贵的气息,缓步向萧逸廷靠近,然后从自己的衣袖中又拿出了一打纸条,一双冷厉的双眼死盯着萧逸廷那张苍白的脸。
“不敢念出来吗?”夜北溟淡笑着问,手一挥,手中那一打纸条丢在了桌子上:“不够的话,这里是南方一百七十五家商行管事的选票!”
每张票上都写了各商铺及管事的名字,每个票上面,都写着三个大字“夜北溟”。
萧逸廷愣住了,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他白着一张脸,嘴角的笑容十分僵硬。
“二弟,你怎么……”
不等萧逸廷说完,夜北溟猝然转身,威严的睨视众人,犹如高高在上的王者,大声冲众人宣布:“从今天开始,我继任庄主的位置,萧逸廷,从此禁止参与第二山庄的任务商务,大家有什么疑问吗?”
夜北溟慑人的气势,威慑住了众人,仿佛他上高高在上的神邸,让人不敢逆他的意。
众人纷纷恭敬的起身冲夜北溟鞠躬行大礼:“庄主英明,我等遵令!”
萧逸廷禁受不住打击的跌倒在地。
······
大书房
庄主专属小书房,门紧紧的关着,夜北溟坐在书桌之后,一双眼睛冰冷的睨着刚刚进了门,一脸局蹙不安站着的萧逸廷。
夜北溟勾勾唇,示意他在右侧的椅子坐下来。
有丫鬟开门进来送上了两杯茶,一杯放在夜北溟面前,一杯放在右侧的小桌子上。
在这一刻之前,萧逸廷才得到了消息,短短的一个月间,夜北溟以极快的速度,走遍了第二山庄所有的商铺,不知是为何,所有人全部改为支持夜北溟,除了华城内的那些商铺之外。
他不知道夜北溟是怎样做到的,可是在这一刻,萧逸廷明白了一件事,他输了!
夜北溟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端起茶杯,眸子微垂,看着杯中的茶水,鼻尖轻轻的嗅了一下,茶水的清香沁人心脾。
萧逸廷惨白着脸,一身的狼狈,久久没有去端茶杯。
“大哥,茶挺香的,怎么大哥不喝吗?”夜北溟淡淡的说出打破了沉寂,冷冷的扫过一眼,犹如闪电飞过。
茶水再香,也让他无心品尝。
“二弟,我在庄里已经这么多年……”
一滴茶水从杯沿滴落到夜北溟的手指上,晶莹的水珠泛着美丽的光泽,夜北溟缓缓放下茶杯,手指点住那水滴,轻抬起手指,在唇前抿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大哥应该听过一句话,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第二山庄……”
幽暗的眸子落在萧逸廷的脸上,夜北溟吐出两个有力的字:“姓夜!”
两个字,无情的砸在萧逸廷的脸上,让萧逸廷的脸色由白转青。
靠在椅背上,夜北溟的嘴里又吐出惊人之语:“如果大哥还想说留下来言语的话,那我还想告诉你!”他阴鸷的垂下眸子:“不要以为爷爷是怎么死的,我今天没有杀了你,已经是对你手下留情,不过,从今天开始,半月王朝没有人会再聘任你,这是我对你的惩罚!”
杀了他不足以解恨,让他成为败家之犬,犹如过街老鼠一样,人人见而避之。
爷爷,你看
到了吗?孙儿已经掌控了第二山庄所有的大权,孙儿……为您报仇了。
萧逸廷错锷的睁大了眼睛,他知道了?
夜天啸的死,他自责到如今,终于……报应来了。
末了,萧逸廷慢慢的站起身,自责的望着他吐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萧逸廷垂着双肩走出了门去。
风起,云涌。
一个时辰后,雨停,,阳光重现,一道七彩斑斓的彩虹挂在天际边。
从窗子向外望去,夜北溟眼中闪动着自信的神彩,与彩虹交相辉映,七色彩虹,满满都是晏紫瞳灿烂的笑靥。
“小瞳,藏好,我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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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会会他
江南十一月的阳光,像枝头的枫叶一样火红火红的,秋高送爽,天气有些干燥,温度却还算舒适。
阳山的山脚下,有一个阳湖,四周植满了枫树,每到秋季,秋风吹来,阳湖边上成片成片的枫树便不约而同的开始红了。懒
特别是晴天之时,蓝天白云,映着清凌凌的湖面,再加上火红的枫叶,煞是一道美景,走在阳湖边的小路上,欣赏着这样的美景,感觉到自己置身于山水间,呼吸着自然的空气,又是另一番享受。
阳湖,也被称之为情人湖,情人湖畔,有一座情人庙,只要虔诚的在情人庙里祈求,有情人便会终成眷属,许多情人,纷纷会选择在秋季枫叶红了的美丽时刻,来这里许下定情的承诺。
离阳湖大约两里地,有一座繁华的城镇,因临近阳湖,便又叫阳湖城。
阳湖城是最近一带,最繁华的地方,每到秋季,慕名来情人湖的游客便会增多,阳湖城的生意也特别好,若是不提前预定,根本找不到客栈下榻。
这一年,枫叶红得晚,十一月了,忽如一夜枫叶红透,等在阳湖城的游客们,纷纷赶去阳湖去赏秋叶,拜情人庙,来来往往的游客络绎不绝。
连下了两天的雨后,天空突然放晴。
在这一天早上,所有的客栈、饭庄及各种娱乐场所,门都开得特别早。虫
这是一家茶庄,“宋家茶庄”的牌子高高的挂着。
一名少女打开了一扇门,然后仰着小脸,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望着头顶湛蓝的天空,开心的笑了。
她用力吸了一口气:“好清新呀!”
在她的身后,走出一位绝色的美少妇,美丽出尘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比那少女又多了几分妩媚和慵懒。
少妇笑问少女:“小伊,这么早开门,是送货的来了吗?”
“不是!今天的天气好好哦!”少女回答着,忙拐回来,双手扶着少妇的手臂,小心翼翼的扶她出门,眉头皱着:“你这个时候不该躺着的吗?”
“今天醒得早!”少妇随口答着,其实是她被噩梦惊醒,仰头望了望天,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今天天气是不错,那现在就开门吧,估计一会儿就会有客人了!”
茶庄内的厨娘手艺非常好,有许多慕名而来的客人,专门来品尝茶庄内的小吃。
“好!”名叫小伊的少女愉悦的答应着,把其他的几扇门也打开了,打开了后,小伊便跑去后堂把伙计连同厨娘等全唤了起来。
街道上的人开始多了起来,小伊打开了门,固执的要求少妇回去消息,视线下移,直勾勾的瞅着少妇像颗皮球的肚子:“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要多多休息!”
少妇也随着少女的视线下移,看到自己那圆滚滚的肚子,她没有拒绝,任由少女把她扶到掌柜的柜子后坐着。
“今天大哥不在,恐怕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看着茶庄了!”少女托着下巴趴在桌子上冲少妇说着,一脸的不情愿。
少妇笑骂她:“怎么,曾经可以在第二山庄里委身做丫鬟,现在只是看看茶庄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做不了?”
少女的目光望向门外,打趣的扫了少妇一眼戏谑道:“那又谁能想到,当初第二山庄的二少夫人,今日竟然在这种茶庄里当一名帐房?”
把一本空的帐簿拿了出来,少妇稍稍坐正了身体,以免坐姿不正压到了自己的肚子。
没错。
这少妇不是别人,正是已经离开第二山庄半年之久的晏紫瞳,而与她说话的人,正是之前那个口口声声说要杀了晏紫瞳的丑儿。
不对,她不叫丑儿,本名叫宋秋伊。
半年前,晏紫瞳让three带她离开了第二山庄,没想到半路却救下了差点被人拐卖的宋秋伊,她便顺手救下了她,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