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怔，随即嗤笑，“嗯，这名字倒也贴切。你忘记要什么东西？他偷你的钱？那肯定要不回来了吧？”

    “他偷的不是钱，是我的手链。我就奇怪了，不是修炼了多少年的妖精吗？怎么那么不带眼力。我那个手链上串的珠子就黄豆大，还是18k金的，根本不值钱，他怎么就偷去了？”

    邵靖漫不经心地舀汤喝：“妖精可以拿小偷当职业，但只能偷不值钱的东西。根据妖怪守则，利用妖力做大案要案是罪加一等的。”

    小麦想不通：“都修炼几百年了，还只能当小偷？就不能找份正当工作。”

    邵靖嗤笑：“找工作？找工作不要文凭的么？难道让他拿着安全证去找工作？”

    小麦瞠目结舌：“那，那妖怪都只能当小偷什么的？”

    “那也未必。有些脑子比较灵活的也会上学。一般只要肯学，拿个证还是不成问题的。但很少有妖怪有耐心从小学到大学十几年的耗下来，有些会去办个假证，还有些跟妖监会关系密切的，妖监会可以按规定办理相关证件。”

    小麦想了想：“这不就是有了关系好办事么？妖监会办的也是假证吧？”

    邵靖这次真的笑了：“没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假证，不过上面盖的各大学的章是真的。”

    小麦正想对这种黑幕评价一下，手机忽然响了，他接起来一听，是石春元的老婆：“嫂子？”

    石春元的老婆带着哭腔：“春弟？姑nǎi在吗？”

    “在，在。嫂子，你怎么了？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春弟呀，你黑牛哥这才走不久，就有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了，呜呜你让姑nǎi接个电话……”

    nǎinǎi接了电话。石春元的老婆在电话那头哭诉了半个多小时，nǎinǎi最后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过几天我就回去，放心，是你们的就是你们的。行了，别哭了，孩子还好？兰兰也大了，能帮你，好好过，有啥过不去的坎呢……好好，我一定回去。”

    “nǎinǎi，出什么事了？”小麦看着nǎinǎi的脸色，有些担心。

    nǎinǎi叹了口气：“黑牛这才走了多久，怎么就欺负人呢？春弟，我得回去。”

    小麦大吃一惊：“怎么能回去呢？回去怎么治病？到底有什么事非得回去？”

    nǎinǎi摇摇头：“都是钱搞出的祸……”

    小麦听nǎinǎi说了半天才明白，大概就是石春元这也死了几个月了，他老婆带着两个孩子过得不容易，也在考虑再结婚的事，堂兄弟里有人就嚷着改嫁也行，女儿可以带走，儿子和财产都得留下。事情闹得挺大，究其原因，似乎是因为马上要下个什么政策，跟各家的房产有关，有人就盯上了。nǎinǎi在乡里算是辈份最高的，石春元的老婆就来求nǎinǎi回去作主了。

    “二丫这些年跟着黑牛不容易，儿子就是她的命，哪有把当妈的赶出去，儿子不让带走的。如今这年头不比从前了，家里的房子她有份，改了嫁只要是对孩子还好，房子当然归她。这事，我得回去说话。”

    “可是您的身体。”

    “春弟呀”nǎinǎi叹了口气，拉过小麦的手来，“其实，别当nǎinǎi啥都不知道。nǎinǎi这病，其实顶好也就这样了，对吧？nǎinǎi住院的时候也听说过，这个年纪不拿刀切掉就是在拖时间了。”

    “nǎinǎi，”小麦觉得鼻子发酸，“您怎么这么说？医生都说了，您现在情况很好的，只要保持心情愉快，您肯定长命百岁。”

    “呵呵，”nǎinǎi笑起来，“长命百岁啊，nǎinǎi是没百岁的命罗。以前有人给nǎinǎi算过，也就是七十出头，算算，也差不多就是这两年了。春弟，你听nǎinǎi说。其实nǎinǎi不想来治病的，总共就这么几年，还花啥钱呢？nǎinǎi就是想跟你多住几年。不过这些日子啊，nǎinǎi看着你，也放心了。你像你妈，能吃得苦，将来肯定有好日子过。医生不是说么，nǎinǎi高兴了，就能多活几年。nǎinǎi现在就很高兴啊。过几年你再找个媳fu，nǎinǎi不就更高兴了么？”

    小麦抽了抽鼻子。他不敢跟nǎinǎi说，媳fu他是不可能找了。

    nǎinǎi摸着他的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