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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她在凤阳呆了一年,对那身府兵的装扮熟悉得很,那是赵则的私兵。
夕阳照射下,数十骑马匹涌入城中,老百姓们只觉得声势震人,懂的人却一看便知,那马膘肥体壮,准是战马无疑。
“愣着干什么?想被马蹄踩死么?”
有衙吏抓住周琬的后衣领,把她猛地往后一提。
衣服勒着她的脖子,嘴里塞着东西,她想咳咳不出,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马匹径直穿过人群,朝着西门奔去——那是返回凤阳的方向。
领头一人气势煊赫。黑袍利落,眸光慑人,战马带起的风从人们的脸庞刮过,周琬愣愣地看着,不知该求救,还是该装作没有
看见。
这段日子虽九死一生,但她过得很是轻松,压在心上的乱伦重负一朝卸去,再不用担心哪日到了黄泉无颜面见亲族……
可是,现在她却被人押送着要去衙门,也不知是犯了什么事,前途未卜……
她这边心思千回百转,不知所措,那边马蹄疾驰,眼看着就要转过拐角。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那为首之人突然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不过须臾间,所有的战马便立时被勒紧缰绳,高高扬起前蹄,
马匹嘶鸣之声响彻半空。
接着,那人调转马头,身后战马很快让出一条道来,他打马穿过其中,慢悠悠地折返了回来。
周琬的心扑通直跳,快要蹦出胸膛。
他的目光裹挟着压迫,往这边看过来,一股熟悉的恐惧开始袭满周琬全身。
不,不要……她不想被他看见……
她受不了那种压力,她不想回去……
周琬低下头,用尽全力控制着不去看他,可那马蹄声像是听不到她的祈祷,偏偏与她作对。
“琬儿。”半晌,赵则叫出她的名字。
他坐在马上,目光深沉地看着地上的少女,她被人押着双手,死死埋着头,像只引颈受戮的天鹅。
他找了她多久,几乎以为她已经在乱世中死去,这些日子,他的心像是被人挖出了一个大洞,现在,她回来了,那个洞开始自
发愈合……
这么久了,上天终于听到了他的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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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寧靜被驚心動魄地劃破,農家小院弱不禁風的大門被衙門裏的婿吏壹腳踢開,彼時,周琬還系著圍裙,坐在院子裏洗
菜。
“啊呀,妳們幹什麽!”
菜盆被壹腳踢翻,周琬驚得站起來,惶惑不定。
為什麽好好的,都會有禍事找上門來呢?
“這位姑娘,衙門裏走壹趟吧。”領頭的說。
“為什麽?我犯了什麽事?”周琬壹頭霧水,又驚又懼。
“去了便知。”那衙吏懶得與她多說,幹脆架了人就走。
周琬哪裏願意,阿圓還在房裏睡著呢。
可她壹個小小女子,哪裏抵得過幾個男人的力氣,被人往嘴裏塞了塊帕子,便叫也叫不出來,直接被拖走了。
清河縣不大,然而周琬住得偏,從小院到縣衙,也有壹段不短的路程。
周琬幾乎是騰空著在走,手腕被幾個衙吏拉扯得生疼,怕是要脫臼了,真是有苦叫不出。
路過東大街的時候,道路兩旁的攤販還未散完,驚疑不定地擡頭看著走過的人群:面相兇惡的衙吏中間,夾著壹個俏生生的小
姑娘,肌膚白皙勝雪,眉如遠山黛色,本以為翠和樓的香姑娘已經長得夠美了,沒想到這女子還要美上幾分,當真如天仙下凡
壹般。小販行人們紛紛躲避,竊竊私語:
“衙門又拿人了,壹天天的攪得民不聊生,這日子簡直沒法過。”
“噓!妳小聲點!被人聽見了,讓妳吃不了兜著走!”
“哎,不知這小姑娘是犯了什麽事?看著面生,不像本地人……”
“誰知道呢,落到那狗官的手裏,只怕沒什麽好下場。”
“可憐吶……”
人群戰戰兢兢地望著走過的衙吏,不自覺往後退了幾步。
這時候,急驟的馬蹄聲突然從東門那邊傳來。
前幾天才來了壹群兵,兇神惡煞的說要找什麽叛國逆賊,掀翻了許多攤子,今日又是為了什麽?
百姓們都怕了,小販們紛紛收拾東西。
周琬不自覺站住,她和他們不壹樣,她在鳳陽呆了壹年,對那身府兵的裝扮熟悉得很,那是趙則的私兵。
夕陽照射下,數十騎馬匹湧入城中,老百姓們只覺得聲勢震人,懂的人卻壹看便知,那馬膘肥體壯,準是戰馬無疑。
“楞著幹什麽?想被馬蹄踩死麽?”
有衙吏抓住周琬的後衣領,把她猛地往後壹提。
衣服勒著她的脖子,嘴裏塞著東西,她想咳咳不出,壹張小臉憋得通紅。
馬匹徑直穿過人群,朝著西門奔去——那是返回鳳陽的方向。
領頭壹人氣勢煊赫。黑袍利落,眸光懾人,戰馬帶起的風從人們的臉龐刮過,周琬楞楞地看著,不知該求救,還是該裝作沒有
看見。
這段日子雖九死壹生,但她過得很是輕松,壓在心上的亂倫重負壹朝卸去,再不用擔心哪日到了黃泉無顏面見親族……
可是,現在她卻被人押送著要去衙門,也不知是犯了什麽事,前途未蔔……
她這邊心思千回百轉,不知所措,那邊馬蹄疾馳,眼看著就要轉過拐角。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那為首之人突然做了壹個停止的手勢,不過須臾間,所有的戰馬便立時被勒緊韁繩,高高揚起前蹄,
馬匹嘶鳴之聲響徹半空。
接著,那人調轉馬頭,身後戰馬很快讓出壹條道來,他打馬穿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