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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HP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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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HP 作者:肉书屋

    奇怪的问:“……斯内普教授坐的位置……出什么事了?”

    坐在我旁边的赫夫帕夫几乎跟我一样一脸茫然,纷纷扭头四顾希望能得到一个解答。

    这并不奇怪,在考试前霍格沃兹的城堡外面发现了两具尸体,然后就停课了,结果很多人认为根本不会考试了,结果在斯内普教授宣布考试照常进行,试卷已经准备好了的时候,如晴天霹雳。

    整个赫夫帕夫记得准备考试的人不会超过两成,所以现在跟我坐在一张桌子上的人几乎都是一脸憔悴迷茫,如大病初愈。

    斯内普教授在晚餐结束上甜点时简短有力的对上一个学期做了总结,斯莱特林蝉联学院杯,格兰芬多因为扣分严重在四个学院中不幸垫底,但大家似乎都不吃惊。

    毕竟斯内普教授成了校长了,这就是正常现象。

    “什么?!斯内普教授当上校长了?!”一个赫夫帕夫的四年级尖叫,然后立刻脸色惨白的捂住嘴缩到了桌子下面。

    大厅里一片寂静。

    几乎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到了赫夫帕夫的桌子上。

    斯内普校长平静的说:“……赫夫帕地扣十分,大肆喧哗。”

    斯普劳特教授专心的看着她面前的水晶果冻,好像那里面有她找了很久的茄子藤瓜,对赫夫帕夫投向她的哀求目光视若无睹。

    斯内普校长说明了一下放假的时间和开学的时间,并要求大家在放假期间也要遵守校规。

    他冰冷的视线扫过整个大厅,所有的学生噤若寒蝉。

    他说:“……不要让我知道你们在家里使用魔杖,愚蠢的炫耀你们那不入流的魔法咒语。我可是事先警告过你们了。”

    他的警告比邓不利多校长的警告管用。

    大家在级长的带领下离开餐厅时居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没有人胆敢在他还坐在上面时交谈聊天,所有人都乖乖的跟在队伍后面离开,整间大厅里只有桌椅凳子的声音。

    不过一走出餐厅,走廊里像突然出现了一百万个人一样吵杂起来。

    所有人都在问:“斯内普教授真的是校长了?”

    “邓不利多校长还回来吗?”

    “为什么不是麦格教授?”

    “哦,如果是麦格教授那我宁愿让斯内普教授当校长!麦格教授太铁面无私了!”

    “可是斯内普教授只会偏向斯莱特林啊。”

    “为什么不是斯戈拉霍恩教授当校长?同样是斯莱特林的人可是他比斯内普教授好太多了!”

    一个腆着大肚子的男人走过来呵呵笑着说:“哦,真是太让我感动了,谢谢你的夸奖麦克尔菲先生。不过我相信斯内普校长也会是一个优秀的校长的。”

    立刻有人围了上去,这个腆着大肚子的男人就是魔药学教授斯戈拉霍恩,他同时也是接替斯内普校长成为新的斯莱特林院长的人。比起斯内普,大家更喜欢他,因为他从来不歧视其他的学院学生,而且十分喜欢传播一些小秘密。

    大家围着他七嘴八舌的问他斯内普教授成为校长是不是有些内幕消息,邓不利多校长在圣芒戈怎么样了,他是生病了还是怎么了。

    斯戈拉霍恩慈祥的微笑着,他对所有的学生都很和善,不过传说他更喜欢有家世或者有才华的学生。

    他笑着说:“大家不要着急嘛,为了庆祝考试结束,今天晚上我会举办一个小型的舞会,让大家在离开学校前好好放松一下。”

    女生们发出惊呼,急切的问:“教授,大家都可以去吗?”

    斯戈拉霍恩遗憾的表示因为他的精力有限,所以会用请柬邀请一些较为熟悉的学生,不过他也对那些担心收不到请柬的女生说下一回一定会邀请所有人的。

    大家兴奋的回到休息室,仍然在热烈的讨论着斯戈拉霍恩的小舞会。他们会说一些什么事?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在那个小舞会上斯戈拉霍恩会说出一些激动人心的秘密,毕竟斯内普教授这次当上校长的原因,或者邓不利多为什么住进了圣芒戈。

    女生们围在一起发愁她们没有合适的裙子和饰品去参加这个舞会,如果真的会收到请柬的话。

    我却只想回到寝室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结果推开寝室门就看到斯利沃蹲在我的床上,它的旁边是一个漂亮的小盒子和一封写着d的便签。

    我叹气,捉着斯利沃说:“你是不是他的间谍?为什么每次总是你把他的信送过来?你到底是我的猫头鹰还是他的?”

    斯利沃转动着它的小脑袋,响亮的鸣叫了一声。

    我松开它,它在我的头顶上转了一圈后落到床头柱上一边啃着它自己的爪子一边看着我。这小家伙可能真的是他的间谍。

    我拿起小盒子,以为会是什么小礼物,结果盒子一拿到手里就变大了,吓了我一跳。

    打开盒子后里面居然是一套漂亮的女式巫师袍,棕红色的天鹅绒,没有丝毫多余的装饰,整体简洁大方。

    我拿在身上比了一下,发觉跟我棕红色的头发十分相配,其实我的发色偏暗不好看,但在这套裙子的映衬下头发似乎也变得更漂亮了。

    盒子里还有一双红皮鞋,一个红色的手包,看标签好像是龙皮。

    我掏出双面镜正打算叫他,结果镜子里突然冒出金妮的声音,吓得我差点把镜子扔出去。

    金妮奇怪的看着我:“你干嘛?”

    我气急败坏:“应该我问你!吓了我一跳!”

    金妮耸耸肩说:“别管那么多,你一会儿有空吗?陪我去参加斯戈拉霍恩的舞会吧。”

    我看看身旁的礼盒,问她:“扎比尼去不去?”

    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坏了,没好气的说:“他去不去干嘛问我!”

    我是想知道马尔福去不去啊,他特地送袍子给我应该是他也要去吧。

    我踌躇了一下,说:“我没有请柬,去了不合适吧。”

    金妮拿着一张金色的请柬摇晃,说:“没事,上面说欢迎携伴参加。”

    我不安的问:“这个携伴指的是男生吧?”

    金妮翻了个白眼:“哪有那么多的规矩啊,陪我去啊!一会儿在二楼左侧的楼梯见!”

    不等我回答她就合上了镜子。

    我叹气,打算再叫一次马尔福,可是又觉得特意问他去不去舞会,或许他是在邀请我跳舞,结果左思右想倒不敢问他了。

    换上了袍子,把小精灵托托叫来问它会不会梳头,托托很高兴的给我梳了个漂亮发型,还变出了枝古怪的棕色细树枝盘在我的头发上,纤细的树枝上绽放着金色的小花朵和绿色的枝叶,配上我棕色的头发居然十分亮眼。

    我站在镜子前迟疑了半天,觉得这样出去太显眼了,结果托托生气的推着我出去说:“小姐这样很漂亮!就这样去参加舞会吧!”

    下楼走到赫夫帕夫的休息室时大家一片尖叫,拉着我问我是不是收到请柬了,我说是拉文克劳朋友有请柬所以我跟她一起去,结果那群人又说一定要打听清楚斯内普教授当校长内幕和邓不利多进医院的详情,听他们的意思似乎是斯内普为了当校长而将邓不利多打得住进了医院。

    我跑到二楼走廊时金妮已经在那里等我了,她的袍子十分显眼漂亮!黑纱罩在鲜红的袍子上,脖子上还带着一条绿宝石项链!

    她看到我头上盘的树枝惊讶的说:“夔龙枝?!这个很难得啊!”

    我摸摸托托给我盘在头上的树枝,还以为是禁林中常见的植物呢。

    金妮听我这么说,翻了个白眼告诉我:“禁林哪里会有这个!夔龙枝是精灵的东西!精灵用它来祈求幸福和美好,它们都喜欢在头上戴这个。”

    我受教的点头,看着她脖子上的项链小心翼翼的问:“……这个不会是真的吧?”

    她不安的摸着脖子上的项链,凑近我小声说:“……扎比尼给我的,你、你觉得这会不会是真的?”

    我说:“……听说他好像挺有钱的,那这个应该是真的吧?”

    她不确定的说:“那是他妈妈的钱,他说这是他用自己的钱买的,只要三十五个金加隆,不是真货。”

    我迟疑的说:“……他应该是骗你的吧?”按照扎比尼那群斯莱特林的意思,我觉得他们不会送假货。

    金妮拖着我往斯戈拉霍恩的办公室走,他的办公室就是以前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在地窖。

    今年我还没有来过这里,结果一走到地窖我就发现这里跟以前相比真是大不一样了。阴暗和潮湿全不见了,沿路是两排明亮的火把,湿冷的地上铺着华丽的地毯,这里简直华丽的不像话。

    金妮看我左顾右盼,解释说:“看到斯戈拉霍恩教授,我才想起来斯莱特林其实还有奢华和富贵的一面。”

    我深有同感的点头,其实斯莱特林里都是贵族,本来就是霍格沃兹里面最有权势的一个学院,但在斯内普教授领导下这个学院不但在整座城堡最阴暗的地下,而且装饰上也完全没有贵族风格。

    我看着现在走廊两侧的墙壁上悬挂的名贵油画,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每隔几步就能看到一个装饰的花瓶,再隔几步就是一个华丽的铠甲。

    现在说这里是皇宫都会有人相信。

    斯戈拉霍恩的办公室的大门也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以前斯内普教授使用这个办公室时,门上没有一点装饰物,像是用过几百年的那种厚重的木头门。但现在我看到的却是一扇金色雕花双开的大门,简直像宴会厅。

    门上有两个背着古怪花束的天使浮雕,一见我和金妮走过来,天使浮雕笑着问:“可爱的姑娘们,你们有请柬吗?不过就算你们没有请柬我也愿意让你们进去,只要你们告诉我名字就可以了。”

    闻言原本想掏出请柬的金妮转了下眼珠说:“是吗?我是金妮·韦斯理,这位是贝比·克林顿。”

    门应声滑开,天使浮雕微笑着躬身行礼说:“请进,为了韦斯理小姐的绿精灵,为了克林顿小姐的夔龙枝。愿你们玩得愉快。”

    门的另一边已经是觥筹交错,衣香鬓影的热闹景象。

    我和金妮费力的挤进去,不知道斯戈拉霍恩从哪里找来了这么多人,似乎有一些根本不是霍格沃兹的学生。

    金妮拖着我挤到餐桌前,我们一人拿了一杯果汁。

    斯戈拉霍恩好像立刻就知道我们来了一样,他挤到我们身旁,热情的对金妮说:“哦,可爱的姑娘!见到你真高兴!”

    他拥抱了一下金妮,看着她脖子上的项链赞叹:“这只绿精灵真漂亮!它十分衬你!”

    金妮干笑,我趁机问:“很难得吗?”

    斯戈拉霍恩似乎刚刚看到我在这里,他看到我的头发的时候才露出微笑,握着我的手说:“亲爱的姑娘,见到你真高兴!哦,对了,贝比!”他也拥抱了我一下,热情就像他不是刚刚才认出我是谁。

    他一揽着我跟金妮向舞厅中央的人群走去,边走边说:“绿精灵很难得!它是精灵才能开采到的宝石,很少能看到这么纯粹又洁净的绿精灵了。我想它最少值两千金加隆,还要有门路才能买到。”他对着金妮眨眨眼,似乎在说她正是那个有门路的能干的人。

    金妮的脸色很不好看,我想她大概并不喜欢这么贵重的礼物。

    斯戈拉霍恩转头又说起我头上的夔龙枝:“哦,很少看到巫师用这个,因为只有精灵才能让夔龙枝在离开土地之后仍然保持开花的样子,你有一个非常体贴的小精灵。”他也对着我眨眨眼。

    我笑了笑,没想到托托给我用的这个东西这么难得。

    他不经意的问:“我不记得克林顿这个名字,你的父亲是哪一个家族的?”

    我转着眼珠不知道怎么说,他估计是将我当成贵族了,最后我只能尴尬的回答他:“我来自普通人的家庭。”

    他立刻奇怪的看着我:“哦,这可真难得。别担心,孩子,我并不讨厌麻瓜。不过很奇怪,你有一个小精灵但却不是贵族。”

    我立刻告诉他给我梳头的是霍格沃兹的小精灵,不是我的。

    他呵呵笑着不说话,在我以为这个话题已经结束的时候他突然说:“或许是吧。只是我从来没有见过霍格沃兹的小精灵会为学生做这种事。”

    我一怔,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 63 章

    斯戈拉霍恩说完这句话就走了,他把我和金妮扔在了舞会的中央跑到另一群人的中间去了。

    金妮拉着我溜到旁边当壁花,来这里本来就不是为了跳舞。她来应该是为了扎比尼,我来是为了马尔福。但到现在这两个人连个影子也看不到。

    坐在角落里的沙发上,我小声问金妮:“家养小精灵是不是对巫师都很热情?”

    她一边喝果汁一边装作漫不经心的伸长脖子四处张望,我猜她是在找扎比尼。

    她说:“当然不是!家养小精灵最重要的就是忠诚!它们只会对主人热情,对一般的巫师只有基本的尊敬的畏惧。谁都能使唤它们的话,那它们也就没有那么值钱了。”

    我开始怀疑马尔福介绍给我的两个小精灵的来历了。一个是已经被我留在家里的波波,一个就是现在在霍格沃兹的托托。会不会这两个都是马尔福家的小精灵?

    我问道:“一个贵族家里一般会有几只小精灵?”

    金妮白了我一眼说:“你以为家养小精灵是随便都能找到的?还几个?通常一个贵族家族只会有一个!其实小精灵很能干,不管多大的宅院都能照顾的很好。所以通常一个家族只会有一个小精灵世代服侍。”

    我吃惊的说:“那波特解放多比,马尔福家不就没有小精灵了?”

    金妮一听,凑过来小声说:“……其实,波特没有解放多比啊。”

    她冲我使眼色,我想了想恍然大悟,如果金妮根本没有把汤姆·马沃罗·里德尔的日记本带回霍格沃兹,那么就算多比向波特示警也不会得到信任,所以波特在这里根本没有解放多比!

    她奇怪的问我:“你怎么突然对小精灵这么感兴趣?”

    我摇摇头,没有回答她。这件事说起来太复杂,牵扯也多,一说就要连波波的事一起说出来了,七转八绕的估计还要说出爸爸和妈妈的事,干脆什么也不告诉她最简单。

    金妮没有追问,我跟她都很有默契的小心翼翼维持着我们的友谊。在很多事情上只可意会而不会言传。

    因为我们很清楚,在现在的情况下,保守自己的秘密是保命的关键。

    金妮突然紧张起来,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原本现在舞池中央与人起舞的正是盛装的扎比尼,他穿着黑色的巫师袍,华美的袍子勾勒出他宽厚的肩背,劲瘦的腰肢和修长的身形。他怀中拥抱的是一个金发烫成乱蓬蓬的女孩子,我记得是上一次来找金妮麻烦的斯莱特林女生之一。

    金妮放下手中的杯子,冰冷的笑了:“米里森·伯斯德。”

    在这一刻我才真实的感受到金妮身上的巫师的阴森和煞气,这是我无论如何也学不会的东西,这种阴冷的感觉大约是刻在他们的骨子里的。

    我到此刻才真正明白,我站在他们中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异类。怪不得那些巫师都能很准确的看出麻瓜和巫师,出身巫师家族,那种血脉中流淌的魔力和避世造成的神秘高傲是无法抹杀的。

    金妮的身上这种感觉已经很淡薄了,我认识她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从她身上感受到巫师的味道。但就算再怎么少,那种味道仍然还在。我不由得开始担心,金妮虽然仍然向往着普通人的生活,可是她过去的十几年里真实的生活在巫师的世界中,如果她回到普通人的生活中,她真的可以适应吗?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金妮的未来可能不会一帆风顺,或许比我跟她设想过的都更复杂辛苦。她没有办法真正融入巫师的世界,可是回到普通人的生活中只怕也无法轻松。

    金妮的视线似乎被扎比尼感觉到了,他在环着伯斯德转圈的时候盯着金妮微笑了一下。

    金妮扭开头冷淡的喝着果汁。我想扎比尼可能一会儿就会过来了,或许金妮对扎比尼的追求一直是拒绝的,但在心里可能也没有放弃跟他的这段感情。

    她只是还没有勇气承认这件事。

    其实我倒觉得跟扎比尼谈恋爱这件事跟她一直想让韦斯理家脱离凤凰社相比,根本不值一提。相较而言,她在韦斯理家中的那些高谈阔论可没有跟一个斯莱特林谈恋爱更惊悚。我想她的家人可能会很容易就接受这件事。

    她拒绝的可能是巫师的身份而不是扎比尼的爱情。

    一曲终,扎比尼拒绝了其他邀舞的人越过人群走向端坐在沙发上的金妮,他曲膝行礼后大方的落座在金妮的身旁,不动声色的展开一臂揽住她的肩。

    金妮瞟过那些怨毒的瞪着她的其他女同学,没有在此时反抗扎比尼的亲近。

    我看到扎比尼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可能金妮的心情也在他的算计之中吧。

    我打了个寒战,低头喝果汁,左右看不见马尔福的身影,坐在扎比尼身旁又让我不安。我开始觉得离开比留下来更好了。

    扎比尼体贴的为金妮和我端来食物,他浑不经意的说:“德拉科本来以为会有请柬给他的,所以才跟我一样送了衣服给你,结果却没有收到请柬,现在应该还在寝室里吧。”

    我听到他没有收到请柬,想起关于斯戈拉霍恩攀权附贵的传言,立刻明白原本马尔福自持身份认为应该会有一份请柬给他,结果却被斯戈拉霍恩给刻意忽略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关于马尔福家族已经完蛋的传闻。卢修斯·马尔福现在还在阿兹卡班,也怪不得斯戈拉霍恩对德拉科视而不见。

    想到他会因为这件事受到多大的打击就让我如坐针毡。

    我匆匆向金妮告别,扎比尼十分体贴的送我离开,特别指点我斯莱特林的开门咒是波尔图。

    我溜出了那间热闹非凡的宴会厅,门上的那两个天使浮雕还向我道了句晚安。

    我转过拐角就通过一副挂毯走入了密道,虽然马尔福很可能就在离宴会厅不远处的一个房间里,但我却不愿意与他在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见面。

    我打开了有求必应室的门,将它变化成了一个像故事书中描写的波斯宫廷式的大房间。锦织的挂毯布满墙壁,地上铺着长毛地毯,神秘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还有数之不尽的醇香的美酒和烤肉。

    我用双面镜请求马尔福到有求必应室来,因为我有“一些事情需要向他求助”。

    我找到托托,请它准备舒缓的音乐,当马尔福推门进来的时候,显然被眼前的一切吓了一跳。

    他皱着眉毛走近正捧着葡萄酒啜饮的我,说:“……你所谓的问题就是这喝不完的酒和吃不完的烤肉吗?”

    我笑嘻嘻的拉他坐到地毯上,他在最初的僵硬过后立刻全身放松的倒在巨大的抱枕和圆枕中间。

    我为他递上醇香的美酒,端来肥美的烤肉。

    他看着面前的食物发了一会儿呆,失笑:“……看起来还不错。”言毕,放开怀抱大吃大喝起来。

    我没有提起为什么他送来礼服却又不在舞会上,他看到我身上穿着他送来的礼服又准备了眼前的一切也没有发问。我们都下意识的避开了那个问题。

    他仿佛在发怒,恶狠狠的吞吃着烤肉喝着酒,我没有阻止他用这种方式发泄怒气。想必他在期待着舞会的请柬的时候并没有隐藏这种情绪,他原本就没有这样的心智来预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而且又一向喜欢炫耀。

    我想,在扎比尼接到请柬而离开之后,他这个被留下的人在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一定受到了一些冷遇和嘲笑。

    马尔福是骄傲的,他不愿意将自己这种失败的情绪坦露在人前。在他的父亲卢修斯·马尔福被关进阿兹卡班以来,今年回到霍格沃兹的他必定也承受了这样那样的挫折。不过那个时候有振兴家族保护父母这样的信念支撑着他,所以他可以对旁边那些改变态度的人视而不见。

    至于这一次他会失去警觉得意忘形,可能在他的心目中,发生在前几天那个夜晚的事已经昭示着他的成功,他已经带领着马尔福家族重新站到了胜利者的位置,或许正在接近那个位置。

    在这种情况下,斯戈拉霍恩的态度无疑在他的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让他更深刻的领会到以往马尔福家族带给他的荣耀和光辉是多么的重要,而失去这一切又是多么的难堪。

    他现在就在我的面前,阴沉着脸使劲灌着葡萄酒,我并不担心他会因为喝多了酒而出问题,醒酒剂早就让托托准备好了。我原本打算问一下他关于托托和波波的事,但现在觉得这些事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如果这是他对我的照顾,我只要安静的接受就可以了。

    我并不需要将每一件事都调查清楚。

    他的脸上渐渐染上一层酒晕,行动举止也变得迟钝,痛苦、悲伤、愤怒和憎恨慢慢在他的脸上浮现。

    我挥了下魔杖,墙角的管风琴就换了个更欢快的乐曲。

    我站起来在马尔福面前转了个圈说:“好看吗?这件袍子?”

    他迷迷糊糊的笑着说:“……很漂亮,非常适合你。你的头发颜色太暗了,我选了很久才挑中这一件的。”

    他仍然穿着黑色的霍格沃兹校袍。

    我费力的拉起他,说:“跳支舞吧。”

    他踉跄的挣扎着站起来,酒精已经泡软了他的脚。他东倒西歪的站在我面前,发烫的手握着我的。

    他迟钝的笑着,说:“……跳舞,你以前学过吗?”

    我拉着他的手揽上我的腰,他已经不会控制力道,粗鲁的手臂紧紧箍着我的腰,将我狠狠压在他的怀里。

    他脚下不稳的站着,喷着酒气的嘴贴在我的脸颊边,说:“说啊,会吗?”

    他轻轻笑着,几乎半边身子都靠着我。

    我能感觉到他身上辐射出的男性的力量,他在不经意间正在向我展示他的这份力量。

    但可惜的是最少在四年之内,我并不打算感受这份力量。其实作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我感到有些遗憾。

    他带着我在宽敞的房间里转圈,几乎是把我提起来随着他的脚步转动,东倒西歪的。

    我渐渐觉得力不从心,他可能喝了太多的酒,而跳舞这种运动也让他更快的醉了。

    他的双手开始在我的身上粗鲁的摸索,喘着粗气在我的脸颊脖颈间亲吻舔噬。

    我的呼吸也开始不稳,如果不是真的年龄不合适,可能今天晚上在这间房间里真的会发生什么。

    我将房间布置成波斯宫廷式的时候,未尝没有在心底设想一些禁忌的事,但这种隐形的盼望并不代表我就真的期待它发生在此刻。

    结果事到临头,在超出我的设想之后,我也只能拒绝他。

    我用力将他推倒在靠枕堆中,他摔倒后似乎头更晕了,软倒在枕头堆里捂着头呻吟。

    我趴到他旁边,越过他想拿冰水给他喝,他却一把扯着我的手将我压在身下。

    我很吃惊,以为他在这种情况下已经不可能再有力气做什么了,难道我估计错了?

    他却紧紧抱着我的腰将脸埋在我的胸腹间。

    我感觉到了什么,轻轻抱着他的头,慢慢抚摸他散乱的头发,按揉着他僵硬的后脖子和已经开始剧烈颤抖的双肩。

    呜咽声似有若无的传了出来,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他趴在我怀里,我努力抱着他,一遍遍抚摸他颤抖的背,揉他的头发,抚摸他的脖子和耳朵。

    他偶尔噎气,停一会儿,然后似乎再次感觉痛苦,于是继续低声的哭。

    不知道他到底压抑了多久,或许从他的父亲被关在阿兹卡班就开始了吧。可是事实上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也会因为这件事感觉到痛苦,在我的眼中仍然没有把他当成一个真正的人来看待。我对他的感觉极仍停留在表面,一直以来我只看到他的天真、幼稚、阴狠和毒辣,却从来没有想过在他的心中也有着跟我一样对家人的眷恋和温暖。

    想起我自从来到霍格沃兹以后对父母的担忧和恐惧,我的挣扎与妥协,我花了那么多的时间来平复我的心情,找到属于我自己的路。

    德拉科应该也一样,对他来说这是晴天霹雳,是突然扔到他面前的难题。我尚有缓冲的余地,他却从来没有后退的可能。

    想想金妮,再想想马尔福,我真是比他们幸运的多。

    我们两人互相拥抱着倒卧在抱枕堆中,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

    等他抬起头来的时候,我只是摸了一把他热烫潮湿的脸,笑着轻轻说:“……我今天新穿的袍子。”

    他的眼睛哭肿了,可是目光却是从未见过的坚毅。

    我想他已经平静下来了,正准备让他喝点水洗个脸,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却半支起身爬了上来。

    我呆怔的看着他,他热烫的大手珍惜的摸着我的脸,他复杂的看着我,埋下头。

    他轻轻含了下我的嘴唇,伸出舌尖在我的嘴唇上舔了一圈,抬起头,当他再次伏下来时,我闭上眼睛。

    喷着热气的唇重重吸吮了下我的嘴,重重的蹭着,示意我打开双唇。

    我启开牙关,他的呼吸一下子重了很多,不稳的靠近我,带着急切撞了上来。

    我害怕的伸手抵着他,撑住他伏下来的肩膀,他的双臂支在我的两侧,捧着我的头,揉搓着我的头皮,梳理着我的头发。

    他喘息着说:“……贝比,放松!”

    我更害怕了,向后躲开。他伸出一只手握着我的脖子,卡着我的下颌,强迫我仰起头张开嘴。

    他粗鲁的吻着我,几乎压的我要窒息,火热的舌头塞在我的嘴里疯狂的搅动。我几乎以为他要将我的舌头吞下去。

    他一直握着我的脖子,似乎这样让他感觉更好,虽然他只是松松的握着却也让我感觉更紧张。

    我支起双腿抵着他的腰,他感觉到了我的抵抗反而伸手探下去抓着我的一只脚踝拉开,似乎打算欺身进来,吓得我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力气用力推着他的脖子把他推开了一条缝,我挣扎着说:“……德拉科·马尔福!我、我才十二岁!!”

    他全身一松,虽然仍是压在我身上却错开头把脸埋在我旁边的枕头上。

    过了一会儿,我紧张的等待着。他叹了口气,翻身,一把将我拉到他身上趴着,说:“……十三,马上就要十四了吧?”

    我松了口气,还不敢抬头看他,说:“八月才到十三呢!”

    他懒懒的笑着粗鲁的摸着我的头发说:“马上就是八月了,然后明年八月也快到了。”

    被他的粗手粗脚扯得头发痛,我没好气的说:“呸!哪会那么快!”

    他抱着我又一个翻身,吓得我全身僵硬,他恶狠狠的说:“快点长大!不然有你好看的!!”

    我丝毫不敢动,他却哈哈大笑起来,放开我坐起来,我突然觉得他可能是在捉弄我,愤怒的坐起来,却正撞进他仍然带着血丝的眼睛里。

    他虽然在笑,眼睛里却根本没有笑意。他仍然在愤怒,或许说这份愤怒已经沉淀下来,他现在是在冷静的发怒。

    我想他已经深深的记住了今天带给他耻辱感觉的人和事了。

    他倒了杯冰水,仍然像没骨头一样半躺在靠枕中,一手抱着我的腰拉近我,一手摇晃着水晶杯看着杯中的冰块相击发出轻脆的响声。

    他冰冷阴险的笑着,说:“总有一天,我会让这些胆敢看轻我马尔福家族的人付出代价!”

    对这一点我毫不怀疑。

    第 64 章

    扎比尼整一整衣领,侧脸微笑着的看着他,说了句:“那么德拉科,我这就走了。”

    他平静的点点头,手中捧着本书,面前摆着副巫师棋的棋盘。

    休息室里的其他人都在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间或有几个人在窃窃私语,鬼祟的偷看他。

    他很清楚,这些人在等他失态,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扎比尼略停一停,似乎在等他说些什么。

    他平静的移动棋盘上的棋子,像是根本没有发觉他站在他的面前。

    扎比尼凑过来关心的说:“要不要我给她带个话?”

    他冰冷的笑了笑,说:“布雷斯,我需要你帮我给谁带话?”

    扎比尼耸耸肩,像是根本没有说什么一样,挥挥手离开休息室。在他离开之后的一瞬间,休息室里的声音陡然升高,然后又突然安静下来。

    而他,德拉科·马尔福始终平静淡定的坐在沙发上,只专注的摆弄面前的棋盘。

    他还记得他的父亲对他说的话:一个马尔福,哪怕身处在最不堪的境地中也要时刻记得自己是一个马尔福。

    父亲,他一定会做到的。

    这样想着,他移动了棋盘上的皇后,看着皇后将国王打得落花流水。

    时间缓缓滑过,虽然那些休息室中的斯莱特林一直在偷看他,在小声的议论着他的事,他很清楚这些人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

    他的心在缩紧,他感觉得到自己内心中沸腾的黑暗。

    可是他不能表现出来他的不甘和愤怒,有无数的人在等着看他的笑话,看他丢脸出丑,看马尔福家族变成一个笑料,从此退出巫师的上流社会。

    他们在做梦。

    虽然父亲在阿兹卡班,母亲失踪,可是他没有认输,他也不会认输。他会好好守护马尔福这个姓氏,他会创造出一个强大的马尔福,他会把父亲救回来,把母亲找回来。在他们回来前,他会支撑起马尔福这个姓氏的。

    可是他的双耳轰鸣,额头一胀一胀的痛,他快要控制不住想要冲着那些窃笑的人大吼。

    不许你们看轻马尔福!!我不允许!!

    他木然的摆弄着棋盘,如果此时有人靠近他看一看这副棋盘就会知道其实他摆的棋盘已经乱了。

    他快要无法保持冷静了。

    正在此时怀中的双面镜响了,他从愤怒中清醒了过来,合上书,收拾起棋盘,回到寝室中。

    他掏出双面镜,镜中的人是那个赫夫帕夫的一年级,他忍不住笑起来。

    她是一个呆傻的麻瓜,笨到出奇的地步。虽然她现在已经升到二年级了,可是在他的眼中仍然觉得她永远都是一年级。

    只要看到她就能想起她的那些笨蛋事,似乎无时无刻的闯祸就是她最大的本事。他从来没有见过哪一个赫夫帕夫像她一样能闯祸。

    她笑嘻嘻的请他去有求必应室,说有问题想向他请教。

    他失笑,合上镜子,突然感觉轻松起来。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她身上层出不穷的傻事总能令他发笑。比如那个被她毁掉的秘密房间,里面教授收集多年的魔法书籍已经毁于一旦。还有被她炸掉的办公室,教授看着她耍弄小聪明将黑锅给波特背。

    他想教授也是满意这样的结局的,比起处罚她,教授更愿意让波特不痛快。

    镜中的她似乎特意装扮过,没有什么光泽的长发盘了起来,发间露出金色的小花朵和绿色的五爪叶。

    她应该穿上那件礼服袍了吧?是不是像他想的那样能掩盖她发色上的瑕疵?衬托出她的优点呢?

    他原本想在舞会上当着众人的面邀请她跳舞,让那群眼高于顶的人都看着她羡慕她。

    他愿意将她送到荣耀之上,给她风光和骄傲。

    他设想的很好,十分的好。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变得狰狞起来。

    他平静了一会儿,在穿衣镜前看了看自己的样子,确定没有问题之后离开了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将所有窥探的视线都甩在身后,高傲的离开。

    地窖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他走在柔软的地毯上,水晶灯将阴暗湿冷的地下室映照的如同皇宫一样漂亮。装饰一新的墙壁和走廊,挂满了名家的画作,摆上了名贵的花瓶。

    这是那个斯戈拉霍恩的品味,他是一个跟斯内普教授完全不同的斯莱特林。

    斯内普教授教导大家隐忍,如地洞中的蛇蛰伏过漫长的冬天。所以在他的领导下的斯莱特林是阴暗的,令人不快的,邪恶的。

    斯戈拉霍恩却完全不同,他喜欢一切奢华的享受,趋炎附势的一个真小人。

    但是,他似乎更好的诠释了斯莱特林的宗旨。

    斯莱特林应该是奢华的,富贵的,高傲的,令人艳羡的。同时也是阴险的,恶毒的,令人恐惧的。

    斯戈拉霍恩作的更好,实际上没有一个斯莱特林能像他做的一样好。因为在所有人都承认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斯莱特林之后,他同时也得到了其他学院的喜爱,包括学生和教授。

    他像是包裹着糖衣的毒药,藏在丝绸中的匕首。人们喜欢他的甜言蜜语,在明知道他是一个小人的时候仍然愿意与他结交。

    这才是真正的斯莱特林,应该如魔鬼般吸引着愚昧的傻瓜,虽然会让人心生恐惧,但他们的野心会吸引着他们走近斯莱特林并为此付出代价。

    德拉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斯莱特林,而这也是他第一次认识到这就是父亲一直以来期望做到的。但父亲却无法像他一样受人尊敬。

    父亲是让人恐惧的,不管是多么强大正直的巫师站在父亲面前也会感到恐惧。就像黑魔王一样,连名字都不能提起。

    就像马尔福这个姓氏一样。

    在此之前,德拉科一直认为只有父亲所做的才是正确的。可是在见到斯戈拉霍恩之后他却突然明白过来了,如果马尔福家族希望在纯血统和邓不利多之间寻找到一个平衡,那么像斯戈拉霍恩一样去做才是正确的。

    他想起了贝比在喝了过量的福灵剂后对他说的话:他应该更加宽厚和蔼。

    这么说贝比早在这之前就已经察觉到他的问题了。回想起贝比这个麻瓜突然出现在巫师世界之后所做的事,她虽然屡屡出现状况,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已经找到了在巫师和麻瓜之间的平衡点。一直以来所有来自巫师和麻瓜世界的学生所做的都是一个选择,更多的是选择有着强大魔力的巫师世界,但与麻瓜家庭的决裂也会给他们带来很大的伤害和影响。

    这是第几次了呢?让他一再的发觉一个年幼的麻瓜比他做的更好,更成功。

    他对贝比的感觉一直都很复杂。

    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来到了有求必应室。他深吸一口气打开门,准备迎接那令人难堪的同情和劝慰。

    贝比找他来应该就是为了这个吧?她应该已经发现了他被人冷落,受人奚落的事情。不知道扎比尼是怎么跟她说的。

    永远不要期待一个斯莱特林会有真诚的友谊,他们只会微笑着在背后捅刀子。他们永远欢迎失败者,因为可以得到更多的利益来满足自己。

    可是当他推开门却看到有求必应室换了个样子,虽然他设想过贝比会做出一些努力来安慰他,不过眼前的一切刺激多了。

    一副波斯后宫的模样。

    贝比穿着他为她挑选的那件棕红色的天鹅绒长袍坐在靠枕堆中,如他所料想的那样,这件长袍掩盖了她头发上的缺点,衬托着她的皮肤更加白皙。

    她端着一杯深红色的葡萄酒正在小口的呡着,酒液染红了她的嘴唇,粉红的舌头嫩红的舌尖时不时的露出来。

    德拉科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她很幼小,实际上配他的话最少要再大个三四岁才行。但就是这个幼小的女孩一次次让他头晕脑胀。

    她端着一副笑脸,像个听话的娃娃一样给他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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