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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走马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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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之妻为夫纲 作者:枕上山水

    慕霖呆愣愣的看着林如海张合的嘴唇,突然之间有种感觉,他把私奔这种事告诉林如海到底真的对吗?

    “呐,你既然决定抛妻弃子,选择跟王小小隐名埋姓的过辈子,那么嫂夫人银钱,你就不能动用了。”林如海定定的看着他,慕霖张张嘴,刚想说他没抛妻弃子,他用词错误,可是又想,呃……他说的没错,jiù shì 不够婉转。

    “嗯,我确实对不起如娘。”在杨泽和林如海如有实质的目光下,慕霖面有愧色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只是这点,完全打消不了他想跟王小小lí qù 的决心。

    林如海及时端起茶杯,借着喝茶的举动,掩住了他翻白眼的动作,“弃父母家族而去,已是大不孝,伯母只有你个亲子,是以伯母和家族中的银钱,元晦你好意思拿么?”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慕霖又次赞同的点头。然后他就开始郁闷,自己身所得,都是家中提供,那样也不是自己赚的。不对,他考上国子监了,还是那种可以每个月给二两银子的那种监生。算算日子,已经有四个月了,也jiù shì 说他这四个月不吃不喝,有八两银子的存款。

    话又说回来,八两银子能做啥?连汇珍楼的桌上好的席面都不只八两。慕霖盘算了下自己的资产,突然发现自己特别穷。他怀疑的看向林如海,他不会也是来劝说自己的吧。林如海接下来的话,就把慕霖的疑虑打消了。感动的热泪盈眶,拉着林如海和杨泽的手。非要跟他们两个结拜。

    “既然元晦不能动家中银钱,和我润之每人拿出三百两。以作行路之资吧。”林如海是如此的真诚,边的杨泽肚子都快笑破了,面上却沉重的点头,“元晦既打定了主意,我再言无用。然年相交,总不忍见你落魄。”

    “如海、润之……”慕霖感动得说不出话来,然后林如海又端起茶杯灌了口。

    慕霖深吸了口气,“霖虽有同父之弟,情意远不及如海与润之。敢请以xiōng dì 相称。”

    尼玛,谁要跟你个脑残玩结拜!这是林如海与杨泽的共同想法。林如海轻咳两声,“zhè gè 放放,咱们先来说你的事情。”

    “想好你之想该如何养家了么?”林如海不给慕霖fǎn yīng 的时间,直接砸下大雷,“你要避开家中人,必然要隐名埋姓,那功名自是不管用了。而我和润之在你走之后,必然会被你家人所追问。你的去向最好不要让我们知晓。然钱财总有用完的时候,到时你和小小姑娘的生活如何jì xù ?你身为男子,总得养活妻儿,没了功名。你以何营生?”

    慕霖再次愣住了,尼玛,他没想过zhè gè 问题啊!完全没想过。jiù shì 现在。他也没有想过除了当官之外的第二条生存之路。“呃……如海、润之,以为我该操持何种营生?”他完全想不出来。“要不,我去作馆?”以他现在的水平。当个教书先生应该没问题吧。

    “大些的地方应该不行,小些的怕是元晦你吃不了苦。”林如海沉吟了下,“这样吧,我寻个馆,你先去适应下,也算有个经验,便是日后再做,也不算陌生。”

    慕霖又次被感动了,这才是好xiōng dì 。“如此,拜托如海了。”

    杨泽在边看得直想摇头,这才是自己动跳坑里之后,还要跟挖坑的人dào xiè 呢。

    林如海跟杨泽自慕府出来,杨泽对林如海竖起姆指,“如海,兄拜服。”

    林如海正色道:“为了元晦,不得不行此下策,惭愧惭愧。”

    杨泽斜眼看他,你那脸上就没有点惭愧的表情好么?

    林如海呲牙乐,我都写在眼睛里了,不信你看!

    杨泽……

    林如海去调戏慕霖的时候,贾敏刚刚被婆婆委以重任。早饭之后,她修书给了慕夫人,得到回信之后,又派人传给了丈夫,林夫人就叫百合来请她去正院说话。

    贾敏这里换过衣服,又仔细的打量了自己的妆容,见没有什么问题,才扶了丫头的手,在群人的簇拥之下,往正院行去。

    “太太。”进了正院,行礼问安,再被林夫人含笑招到身边坐下。

    林滟早就来了,见贾敏就笑,“嫂子,哥哥又出去了。”

    “嗯,去看慕家大爷,具说是病了。”

    明明jiù shì 被揍了好么,我都知道了,林滟默默吐嘈。“怎么样,如今可好些了?”

    “应该是差不了吧?大爷说,观他最近的来信,笔力已见稳键,不似先前的虚浮,想来身体应该好得差不了。”

    林夫人笑道:“那就好。”儿子跟慕霖关系修复很不错,本来就不该为个风尘女子闹成那样么,很不科学的。

    “媳妇儿,你过门也有三个月了吧。”林夫人慈爱的看着贾敏。

    贾敏起身笑道:“嗯,已经三个月了。”

    “家里的事情也该熟悉的差不了,我的身子不好,家事只能勉强让你妹妹管着,她年轻面嫩,又是个姑娘家,难免有人仗着资格老,不服管教。”林夫人叹了口气。

    林滟面有愧色:“我年轻识浅,压服不住人,到让嫂嫂受了不少委屈,想来都惭愧。”

    贾敏浅浅笑,真心实意的道:“妹妹已经很能干了,我在妹妹这般年纪的时候,只知道傻吃傻玩的,半点忙都帮不上不说,不给我娘添乱就算好的了。”嘿嘿,她中二期来得早,退得晚,确实给她娘造成了不少困扰,这点决对没说错。

    “我哪里能跟嫂子比。”林滟对自己也有些自得,比比跟她差不大的千金小姐,她不说是最好的。肯定也能排头三名。

    林夫人搂着女儿,摸着她的头发。“快别夸她了,再夸就找不到北了。”说着三人皆笑了起来。笑过之后,林夫人道:“虽然你是新媳妇,却也不好再清闲着,打明儿起家里诸事,你得管起来了。若是有不知道或拿不定主意的,就问你妹妹,或是打发人来问我。”

    “这儿……媳妇才进门,松风院尚还没理明白呢,如何能理家。”贾敏推脱道。“不若让媳妇儿跟着太太、妹妹学上几个月,再说。”

    “我看你jiù shì 想躲清闲。”林夫人佯怒道,“就这么说定了,明儿你就走马上任,我亲自跟家里的管事、管事媳妇说。”也该让儿媳妇理事了,不能总让女儿管着。时间长了,会有人说闲话的,对女儿的名声也不大好。

    “那媳妇儿勉力试,若有做不好的地方。太太指点。”贾敏没再推辞。

    林滟道:“还等明儿做什么,嫂子会儿便跟我过去,则让家里的仆人知道,二则。将对牌、帐册什么的交接下。”说完,双掌在胸前合什,笑道:“如此。我可轻松了呢。”

    林夫人拍她下,“哪有你这么图受用的。你嫂子才理家,定有不熟的地方。你得帮把才行。”

    “太太……”林滟拉着林夫人的袖子直撒娇。

    贾敏笑看着这对母女搭唱的,既得了好名声,又没放了实权。不过,咱可不是那种光担了名儿,却把实惠给别人那种烂好人,咱们走着瞧。

    自正院出来,林滟非要拉着贾敏去议事厅,其时jiù shì 位于正院左侧的处花厅,地方够宽敞,能容得下许人,离正院又近,方便有裁决不了的事情去问林夫人。或者说,方便林夫人掌控家事。

    侯府里管事嬷嬷、媳妇都已经到了,早就听夫人说,要让大奶奶和姑娘起来理事。之前松风院气赶出三个丫头的事儿,她们也都知道,别提大爷为了给大奶奶出气,连大管家都给了没脸。时间,这些人对大奶奶的感觉颇为复杂,她们中不乏跟被赶出的三个丫头家里,沾亲带故的,还有些是资格老的人,都想着趁大奶奶才接手,立足未稳的时候,先压服了她,最不济也得让她跟如今的太太和姑娘似的,万事有商有量的才行,不能味的自己说了算。

    贾敏和林滟进了花厅落坐,自有丫头上得茶来,林滟先说明了下,以后家中理事的便是大奶奶了,自己不过是协理,有事要先请示大奶奶,个人管好个人的事,不得偷奸耍滑的,又让众人上前来见过贾敏。

    这些管事的嬷嬷、媳妇,队队的进来,先磕头,再简单的介绍下自己,然后退出去。如此,过了个时辰,方才全部轮完。

    林滟到也尽心,直在旁边补充。等人都拜过了之后,贾敏笑道:“我尽知了,以后依旧依着府中的规矩办事,想来你们都清楚,也不必我言。只是,太太既派我来,我自然要biǎo xiàn 番。丑话说在前面,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也不烧旁的,只管你们犯了错,处罚得严厉些罢了。”话到这里,停了下,眼睛往下扫了圈,又接着道:“大家都是办老了差事的,想来是不会犯什么错,我这话也不过是白说说。行了,也了这半晌,也累了,都散了吧。”

    不说散去那些管家嬷嬷、媳妇是什么脸色,便是林滟也呆住了。有这样的么,刚刚当上领导不该行怀柔政策,很笼络住人心再说么?这么上来就威胁人,真是大丈夫?

    贾敏有贾敏的想法,现代社会的领导与下属与古代这种主人与仆人的关系并不相同。现代社会,领导太变态,下属完全可以离职,离职之后还不解气的,找人套麻袋揍顿都行。可是古代不同,这种家奴生死全都掐在主人家手里。就算不能随意取人性命,还可以全家发卖。而且被卖之后,他们的生活完全比不上在侯府的时候,甚至可能非常惨。所以,你管理的再严格,也不可能出现员工抄你鱿鱼的情况。

    当然,也不能过于严苛,那是混|蛋才能做的事。她这所以开始就态度明确。是因为刚刚接手,要立威。特别是还有另外位管理者同在的情况下。再加上,侯府里的下人。哪个资格都比她老。有些是侯府里原本的世仆,还有些是老夫人的陪嫁、现任侯夫人的陪嫁,他们相互之间结亲,势力盘根错结,旦有事,便会群起喊冤,甚至威逼主人,非常的不好管理。

    再有个,人么。都有种劣根性,你开始施恩,管得松,旦犯错,稍有处罚,便会各种不满。若是开始就管得严,偶尔施恩,倒会说你的好话。

    综合以上种种,贾敏觉得。态度严肃些,比大度的好处要大。特别是熬过先前的困难期,后面的工作会比较好展。当然,她敢这么作的原因之。便是林家没有除了林如海之外的第二个继承人。就算这些下人现在不满,找林夫人把她闹下去了,早晚林府也是她掌家。有的是算后帐的时候。所以,她不怕。无所畏惧,自然不肯让自己受气。

    林滟完全不理解她这种作法。各种纠结,想纠正下她的想法吧,又觉得贾敏这么作,会显出自己的好来。若是她卖好的话,她zhè gè 早晚都会嫁出的,时间长了,在家里就会边缘化了,肯定没人会理会她。两个上司样好,当然要巴结那个常期留下来的,而不是作无用功在肯定会离职的那人身上。她就这么纠结着,直到跟贾敏交结完了对牌和帐册,这劝诫的话也说出口,直到回了芷兰阁,呆坐了半晌,才长出口气,想着,先这样吧。个人行事风格不同,没必要强迫别人定要听自己的。

    正院内,林夫人听了贾敏的话,bsp;mò 了半天没有出声,良久之后,才叹了口气,zhè gè 媳妇不太好掌控。主意太大,性格太强,最重要的是,她百分之百是林家下任主母。她自己也知道,所以行事无所顾忌。

    “太太……”百合见林夫人呆呆的盯着烛光不动,担心的轻唤声,“大奶奶她……”

    林夫人摆了摆手,“她很好,由着她去做吧。”儿子现在虽还是侯府公子,但侯爷百年之后,林家再无爵位,家中的有个严厉些的主母也好,省得下人惹事,牵连了儿子。只是,光严厉不够,还得有手段,能压得住这些下人,就让她看看,国公府教出来的姑娘,究竟怎么样吧。

    贾敏回到松风院时,正巧林如海也回来了。他刚换过衣服,见老婆,便兴奋的说:“慕霖上勾了。”

    贾敏黑线:这是什么形容词,感觉好像骗子快要得手的词儿样。

    林如海兴奋完了,才看到老婆身后跟了队丫环,手里捧着各种帐册,他诧异道:“你这是要当管家婆了?”

    贾敏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是啊是啊,要当管家婆了。”

    “嘿嘿,我夫人肯定是最漂亮、最优雅、最智慧的管家婆。”林如海蹭到媳妇身边,讨好的笑、谄媚的笑,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捶背捏肩。

    贾敏被他弄得没法子,把拉住丈夫,“说吧,有什么事要求我?”

    “嘿嘿……hē hē ……”林如海贴着贾敏坐下,握着她的手道:“夫人,那个慕霖想寻个馆坐,你看……”要寻个穷山恶水的地方,挺不容易的。这里是神都,大夏国的国都,周围就算是乡村也比般地方要好些。那些乡村中,也有私塾,其中的先生大都是秀才。去了那种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不便于掌控慕霖的行踪,万他借机跑了?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贾敏想了想,提了两条:“我前儿派人回家时听母亲说,父亲dǎ suàn 将家学重新规化下,年岁小些的孩子,再请位先生回来。不如,我跟父亲说声,让慕霖先去荣府家学里适应下?”

    “理由呢?”慕霖去荣国府家学里当教书先生,总得有个对外的说法吧。原本的理由,根本不能为外人道也。

    贾敏道:“要什么理由啊,只说是你们同窗之间赌约好了,他愿赌服输。”说什么理由都能让人挑出毛病来,不如不说。

    “噗……”林如海忍不住扶案大笑,以后不管慕霖做什么奇葩的事情,都可以用zhè gè 借口。只是他的运气也太坏了,怎么输的总是他呢。

    “只有我家里还不行,我再着人选个地方吧,jiù shì 我陪嫁的庄子好了。原是雇人打理的,他们也家里也都有孩子,我正说要起个私塾,请人教学呢。”

    “行。”林如海拍了板。

    贾敏这里给贾代善写信,直接说你女婿闲暇跟同窗聚会的时候,打赌玩来着。结果有个倒霉蛋输了,要依照赌约当段时间私塾先生,我想着,还是去自家家学比较妥当。反正咱们家里,不是要给学生分流么,不如就让他去教段时间吧。写完之后,派人给送huí qù 了。

    贾代善接到女儿的书信还奇怪呢,他们这是打的什么赌,闹得输家要做教学先生。不过,年轻人同窗之间偶有玩闹,输了不好耍赖,硬着头皮履行赌约也正常,将来说起来,也是不过是段笑谈么。

    他给女儿、女婿回信,可以!又道能得他们来教蒙学,真是屈才了。既然答应了女儿、女婿,家里这边也要做zhǔn bèi ,将学生按年龄和学业细分了分,又着人去请先生预备着。女婿的同窗不可能教太久,既然分开了,就直进行下去好了。

    最近因为贾代善的关注,贾家族学里的风气为之肃,那种专来学里混日子,吃酒赌钱玩闹的,都收了心,不管是不是真心向学,都做出幅努力用功的样子来。若是敢闹,真的会被揍的,还是当着众人的面儿,脱了裤子打屁屁,打完之后还得接着上学。真是暴力,不过对于这些人来说,暴力或许是最行之效的方法之。

    在贾敏走马上任的五日之后,慕霖先生也坐在贾家的族学中。群小萝卜头,都是族中子弟。靠着宁荣两府,贾代善又对族人比较宽厚,弄得这些小萝卜头家里的大人都挺嚣张。父辈们的态度直接影响了孩子的成长,是以这群小萝卜头别看小,个个挺难缠。

    慕霖走马上任之前,林如海特意去了贾家,跟老丈人说了,不能跟这些娃儿提慕霖的身份。贾代善只当他们年轻爱闹,也捻着胡须含笑应了。女婿这些学子们,不过是玩玩教学生的把戏,又不去做什么坏事,当长辈的,能行个方便就行个方便吧。

    然后林如海又特意给慕霖zhǔn bèi 了身行头,蓝布大衫,青色布巾,加上双黑色布鞋。为了逼真,甚至连里衣都换成了棉布的。大约是棉布比较粗糙,慕霖觉得很不舒服,身上到处都痒痒的。在外人面前,他又不好意思总伸手去挠,为难的问:“如海,非要穿这身么?”

    “嗯。”林如海点头,本正经的说:“既要隐名埋姓,你便不是相府公子,只是寻常bǎi xìng 。而bǎi xìng 着衣有规定,不能穿绸缎,服色以蓝、白为主。我已经尽量寻最好的布料来制衣了,元晦可是不习惯?”

    慕霖咬牙,挺挺就过去了。“无妨,过会就好了。”其时心里都是泪,头次觉得当个老bǎi xìng 挺难。

    杨泽在林如海身后,捂着嘴偷笑,不笑不行,他都快忍不住了。

    然后,慕霖便进了贾家族学。这些上课的小萝卜头,很有些其长辈的风范,很是欺善怕恶。若者说,他们现在已经有阶级的观念,知道什么人不可以欺负,什么可以欺负。看慕霖的穿着,便把他放在了可以欺负的范围内。

    于是,慕霖教学生涯,各种苦逼了起来。他初时还觉得挺不错,当初刚刚开蒙的时候,不知道被先生打了少手板,这回自己也可以在别人家的孩子身上打回来了,莫明觉得好爽!

    三天过后,他便知道,远远不是那么回事!自己当初真是太乖了!眼前这些,都是熊孩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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