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4 部分
东莱太史慈(全本)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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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又看向陈群,微笑道:“你负责的科举制度的确不错,选拔出来的人都有真材实料,今次在汉中战场上每个人都表现的中规中距,我很满意。”陈群这天资横溢却为人朴实的小子闻言高兴得只知道咧开嘴笑了。
管宁则在一旁微笑道:“这帮小子都很用功,比如诸葛瑾,长安城内的经济蒸蒸日上,以及各地方经济的全局布置得当都是这小子的功劳,这小子可真是个做生意的奇才。”
被管宁这么一夸,诸葛瑾地脸红了,低下头去不知道说什么好。太史慈点了点头,心道不知道诸葛瑾和诸葛亮俩人的弟弟诸葛均什么时候出来,这小子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心里想着,却一眼看见了高堂隆,想起一件事情,笑道:“高先生,最近这一段你负责地刑律可是有的忙了。”
高堂隆木无表情道:“这也没有什么,不过是对青州军法修修补补,日趋完善而已,唯一比较棘手地就是长安的监狱中来了不少的大人物,有点让我受宠若惊呢。”太史慈含笑点头道:“的确如此,于吉、左慈、于伏罗、呼厨泉、司马懿……呵呵,再加上我这回带回来的程普、韩当、黄盖三人,不是叱咤风云的一方诸侯,便是宗教领袖,再不就是猛将谋臣,的确够瞧热闹的。”
高堂隆却没有附和,深深的看了太史慈一眼道:“不过主上。属下有一件事情不吐不快,希望主上不要见怪。”太史慈这时才注意到高堂隆的脸色,似乎在为什么事情而不开心,他知道这人一身严肃惯了,而且在说正事的时候不苟言笑,帮此肃容道:“请说。”
高堂隆沉吟了一下,才道:“主上刚才说的这些人都被关在了监牢中,可是那个吕布却被囚居在外,这实在与我青州军的军法不和。不管怎么说,吕布乃是战犯,他不应该有和其他的囚犯相比的特殊待遇,这将会破坏我青州的军法。”太史慈闻言心中一凛,看看周围众人,无不默默点头,显然认为高堂隆说得有道理,自己也知道自己这件事情做得有欠妥当,当下点头道:“高堂隆你言之有理。这件事情的确是我有欠考虑。”
高堂隆点了点头道:“如不是主上说这些人另有用途,要等您回来在处理的话,属下早就带人去把吕布抓来了,而这些人也会被属下一个个审判定罪,不会等到今日了。”太史慈点了点头,心中却在犯难,知道自己这件事情有欠考虑,但是现在总不能把吕布弄进监狱吧?毕竟史阿和吕布两人比武在即,实在不应该打扰两人,不由得大感头痛,头脑中猛地灵光一现,才微笑道:“不过这件事情不是出在我对待吕布的特殊态度上,而是我们青州军法对于罪犯地分类上,于伏罗和呼厨泉非我族类,此等人乃是敌国,被抓后放在监狱中那是应当的,司马懿本是我军谋士。却要叛变投敌,放在监狱中也无不可,左慈刺杀圣上,罪无可恕,自然也不可以放出来,但是吕布不同,他乃是一方诸侯,这种人还是采取软禁的方式比较好。所以我说,于吉其实也应该享受和吕布一样的待遇才对,这件事情归根结底乃是我军的刑律还有不完整的地方。至于吕布,倒也不是优待他。”
高堂隆见太史慈说得十分有道理。脸上这才露出淡淡的笑容道:“主上所言甚是,高堂隆会按照主上的意思进一步修改律法的。”太史慈点了点头。又笑道:“不过我们现在可以进行对于伏罗、呼厨泉、司马懿地审判了,当然,司马家族的其他成员一样不可以放过。”
高堂隆“嗯”了一声道:“主上最好还是去看看于伏罗和呼厨泉,这两个人自从被抓来后就有点精神失常,显然是被吓着了。司马懿和左慈两人相比之下就镇定多了,很有大家风范。”太史慈心道:〃这两人野心大,胆子小,实在不足已成大势,左总和司马懿才是敌手。
正想着,太史慈的诸位娇妻闻讯而来,先是太史慈的宝贝儿子先闯了进来,一头扎进太史慈的怀中,高兴得脸上喊着父亲。
太史慈见到自己的儿子自然十分高兴,一把把他抱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十分疼爱地摸索着儿子的脸庞。太史慈地娇妻们自然不可能学那孩子扑入到太史慈的怀中,但是众女眼中的情火却无可遏止的燃烧起来,美目中一个个异彩涟涟,看起来说不出的惊心动魄。
太史慈的眼中也闪过异彩,出奇沉默的望向众女,但是那种无声无息的深情任何人都可感觉出来。
徐威率先站了起来,哈哈一笑道:“昨晚没有睡好觉,现在我要去补一觉。”言罢脸上怪笑连连,也不等太史慈同意又或者反应过来,连忙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一个个站起身来,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找着各种各样、千奇百怪地借口离开。
此时大厅中只剩下太史慈和自己的娇妻美妾,自然是一番互道别情,当然,几人是在大厅中又因为有孩子在,自然不能温存缠绵。良久,太史慈才注意到貂蝉居然没有来,因此奇怪询问。
蔡文姬向太史慈解释说自从张夫人来到长安之后,貂蝉一直都在陪着张夫人,以便张夫人的病情能够快一点好起来。当然,陪伴张夫人的还有郭嘉的妻子墨姬和在司空府中过着几乎半隐居生活的尹氏,为她解闷。太史慈闻言大感奇怪。别人都还好说,貂蝉因为在冀州的时候和张夫人一起生活了很久,自然有一定地感情,而墨姬和张夫人虽然有些恩怨,但是此时张夫人生了重病,事情又过去了那么久,墨姬去看望张夫人也属于正常。
不过尹氏和张夫人走得很近却是出乎太史慈地意料,不过仔细一想太史慈便释然了:此两女无论从性格和身世上都有相近的地方,尤其是面对自己的心上人地遭遇上更是如出一辙。尹氏是无法回到曹c身边,张夫人和太史慈之间的恋情则根本不能曝光。当然,张夫人是不会把自己两人之间地事情说出来的,只不过遭遇相似的人难免性格相似,故此相互吸引也是很正常地事情。
原本要把自己的这些娇妻美妾弄进房中大快朵颐,极尽鱼水之欢,不过一想起张夫人,太史慈便没有了心情,便站起身来要向后院走去,想要去看看张夫人。
众女都是知书达礼之人,见到太史慈一付心事重重的样子,便站起身来各自散了,反正太史慈已经回来,而且前方大局初定,漫长的冬天又很难开战,自然有很多相聚的时日。太史慈出了大厅,在一名仆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府邸后面庭院深深的地方。哪里鸟语花香,十分的清幽动人。
太史慈来的这里便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了一种隐居者的清幽地气氛。令他这久经沙场之人精神为之放松。
随后,太史慈便一眼看见了站在院落中的华佗和吉平两人正在窃窃私议,显然是在说着什么事情。太史慈向为自己引路来的仆人挥挥手,那仆人便转身离去。
太史慈随后便走向两人,微笑道:“两位大国手一向可好?”
华佗和吉平原本聚精会神,此时闻声,便一连茫然地抬起头来,一见太史慈走了过来。齐齐惊喜道:“主上何时回来的?”
太史慈含笑把自己回来的时间和自己到皇宫中的事情都对两人说了。吉平见太史慈知道汉献帝已经醒过来的事情,便低声道:“这件事情是我要华佗先生保密的,而且圣上也是这个意思。”
华佗淡然道:“我不过是个医生,对于政治一窍不通,吉平既然不要我说,说是等到主上回来之后,再告诉主上,我当然遵命了。〃
太史慈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情最好只有你我几人知道。万不可外传。”华佗两人点头,在听了太史慈的话之后,之才明白汉献帝的愿望和所顾忌的事情。当下点头,自然知道这件事情的利害。
太史慈叹了口气道:“要想瞒过他们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吉平沉声道:“主上,我倒是可以配置一种可以令人在短时间之内窒息的毒药,可以给主上吃下,过了一定的时间便可苏醒过来可以掩人耳目。”太史慈心道:这怎么听起来很像是《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桥段,口中却道:“这件事情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过后再谈。”
两人点头,太史慈又问起张夫人的病情,华佗皱眉道:“其实张夫人的病情并不严重,只是因为外感风寒,内心思虑郁结导致的虚火上升,然后心结难解,故此病情才会日渐严重,若是可以解开心结,则自然无恙。”
吉平却叹了口气道:“可是问题是我们不知道张夫人的心结到底是什么,自然也就无法对症下药。”太史慈心中当然知道张夫人的心结一定是自己,同时心中感动,没有想到张夫人对自己用情会如此之深。
可惜这秘密只能埋在心中,当下掩饰道:“也许是她的女儿的婚姻大事。”
吉平两人“恍然大悟”,他们也知道张夫人的女儿甄宓乃是皇后之命,可是现在汉献帝这般模样,张夫人又怎会把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呢?正在说话间,房门却忽然打开,从里面走出三女。
太史慈抬头一看,正是自己地妻子貂蝉、郭嘉的妻子墨姬以及尹氏。
这三女都是绝色美女,此时一经出现在庭院中,立刻艳光四s。
虽然太史慈三人都非是色欲之徒,但是见到三女站在一起不由得也为之失神片刻。三女原本正在说话,却没有想到会看见太史慈,当下也愣住了。
华佗和吉平趁机告退,而尹氏则向太史慈施礼后转身袅袅娜娜离开,墨姬自然也不例外,向太史慈微微一笑便离开了。
庭院中已经无人,貂蝉这才纵体入怀,紧紧地抱住自己这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只有在这个男人地怀抱中的时候,她才会感觉到无比地幸福。
两人便在庭院中拥抱了许久,说了一些漫无边际的话。说到最后,太史慈才想起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在貂蝉的再三催促下,独自走进了张夫人休息的屋子。
莫名,太史慈的心中涌起了一种紧张。
第三部 一统 第十一卷 第一章 女杰
才一进去,太史慈的鼻间便萦绕着一股一股熟悉的香气,莫名的拨动了太史慈心弦,这香气和张夫人身上的体香如出一辙,如兰似麝,令人宛若在天国,恍惚间,太史慈又回到了当年和张夫人极尽欢娱的那个充满柔情蜜意的夜晚。
莫名地,那种紧张松弛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充满了怜惜的期望,于是快步上前,不多时便来到了内屋,看见了自己在魂梦中甚是牵挂的心中玉人。太史慈虽然走得很快,但是却全无半点脚步声,太史慈是生怕刚刚水下的张夫人被惊醒,于是蹑手蹑脚的走上前去,岂料还未到近前,张夫人居然张开了一双美目,向太史慈往来,“啊”了一声,那双勾魂夺魄的眸子里充满了惊喜。
太史慈看见张夫人挣扎的要起来,连忙快步上前,走到床边坐下,然后用双手按在张夫人的柔若无骨的肩膀上,要张夫人躺好,然后心痛的看着张夫人那张完美到极致俏脸,心痛道:“是太史慈让夫人挂念了,才让夫人生了这病。”张夫人看着太史慈痛心疾首的样子,缓缓伸出右手,抚摸在太史慈的脸上,就好似抚摸着自己的孩子,摇头道:“主上不要妾身担心,妾身又死不了,只是心中有点疲惫罢了,看见我的男人回来,自然就会好些。”
被张夫人这么一说,太史慈反而更加难受了,不过看着张夫人虽然娇柔无力,可是双眼中神采十足,便知道并无大碍,心中欢喜,点头道:“夫人心中应当多宽慰些。太史慈现在不就在你的身边吗?”张夫人却摇头道:“主上你不要为妾身担心,这件事情只是我自己想不开,我的男人是人中龙凤,就好像天际的神龙见首不见尾,他注定是属于天下的,而不是属于某个女人,看看貂蝉他们,虽然和主上有名份。但是仍然要尝试间忍耐寂寞。和妾身又有什么区别呢?他们还不是一样等待。”
太史慈闻言摇头,这怎相同?张夫人和自己乃是偷偷摸摸,不能让人知道,这本身就是沉重的心理负担,不过张夫人有一件事情说得对,自己实在是对不起这些把自己当成生命地女子们,身为丈夫,陪伴她们的实践实在是太少了。看着太史慈一付内疚自责的样子。张夫人无力地娇笑道:“主上,你不要为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人生中本来就充满了很多的无奈,其实我们这些女子能够拥有主上的爱已经是人生中最大的幸福了,虽然时常见不到面。但是只有一想到主上在远方也为我们饱受着相思之苦,我们即便是做梦都是甜的。”
太史慈闻言心中大讶: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话说起来容易,要是做起来,就不知道又多难了,没有想到张夫人居然会想得通,反而自己却做不到这一点。看着太史慈有点发呆的样子,张夫人好似小女孩儿般娇笑不止。一如百合在晚风中摇拽,令人迷醉。
看着心醉神迷的太史慈,张夫人温婉道:“这是尹夫人交给妾身地。她是那么的眷恋着曹孟德。正是她交给了妾身如何去把那相思之苦化成生命的力量。”
太史慈闻言心头一颤,眼前浮现起了尹夫人的绝世容貌。没有想到这人居然帮助自己化解了张夫人的心病,心中感激。张夫人看着太史慈发呆的样子,却会错了意,还以为史太慈是在害怕尹氏知道两人之间的事情,微笑道:“主上请放心,尹氏夫人只是无意地说起来他和曹孟德他和曹孟德在之间的事情。”
太史慈闻言摇头道:“夫人不要误会,夫人乃是巾帼英雄,我自然知道夫人办事情有分寸,不会把心里话随意地说出来。我只是在想如何去报答尹夫人,毕竟因为她的一番话解开了夫人的心结,叫太史慈好生感激。”
张夫人自然听得出来太史慈虽然是在夸奖尹夫人,但是却是对自己一片深切的关心,心头涌起丝丝甜蜜,白了太史慈一眼。太史慈看着张夫人的样子,不由得心头一荡,一双原本就探入到锦被中,因为心痛而不断地爱抚张夫人娇躯的双手立刻变得不在单纯起来,而是充满了挑逗地味道,充斥着情欲的色彩。
不半晌,张夫人便呼吸急促起来,一双小手紧紧抓住锦被的边沿,星眸半闭,那模样说不出的动人心魄。
太史慈看着张夫人的模样,哪里还忍得住?当下俯下身去,大嘴下压,重重地吻在了张夫人那因为娇喘而微微张开的小嘴上,还把张夫人的丁香小舌吸了过来,忘情地痴缠。张夫人情动之下;不由得伸出双臂;环住了太史慈粗壮的脖项;反应热烈极了。
良久;两个人唇分;深情地看着对方;太史慈的双手也老实下来;吧息道:〃你消瘦了。〃张夫人闻言笑了,用手指头刮一刮脸,表示太史慈应该为此表示羞耻,太史慈为之莞尔,仔细看着自己怀中地玉人,发现虽然几年过去,但是上天却十分偏爱这佳人,并没有改变张夫人的容颜,还是如同以往般娇艳如花。
心醉神迷下,太史慈又是低下头去一番痛吻,那炽热的程度差点令张夫人当场和太史慈宽衣解带,共赴巫山。太史慈虽然很想和这艳绝天下地绝色美女在榻上翻云覆雨,再续前缘,但是现在张夫人正在重病中。不要说欢好了,即便是刚才两人的亲密都会令张夫人消耗很大的体力,故此太史慈唯有苦忍着,和张夫人说起别的事情来。很自然的便说道了冀州的情况;张夫人告诉太史慈这些年来冀州的经济发展迅速;现在冀州已经变成了除了青州之外最富裕地州郡;因为他的地方广阔;人中更是超过了青州。如果说青州是个巨大的工业基地的话;冀州的世家大族在接爱青州改革之后;利用本家族的优势;几乎全部从事商业活动;而那些小的手工业者和小商人便跟在他们后面寻找货源和卖方。从中赚取利润。现在冀州生产地很多地商品也开始在天下浒;虽然没有像青州那般新鲜的东西那么多;但是优异的质量却令他们站稳了脚跟。太史慈听了心中大为高兴,在得知冀州刺史是仪等人在冀州改革卓有成效之后,太史慈十分满意,虽然不知道州的具体情况,但是在伊籍的领导之下显然也差不到什么地方去。
太史慈又想起一件事情,笑问道:“对了,甄宓小姐怎么样了,可否有了满意人家?”
张夫人看了太史慈一眼,娇笑道:“那小丫头还不是原来的样子?至于说道婚配,那是提也休提。”太史慈想起甄宓那淡然若仙,但是却狡猾如狐的小女儿的可爱性格,忍不住笑道:“这也难怪,人世间能够配得上甄宓小姐的还真是屈指可数。至于这屈指可数的人到了甄宓小姐只怕还是一个都看不进眼里呢。”
张夫人摇头道:“这仅仅是一方面,自从妾身生病以来,家族的生意一下子便全部交给她打理,每天忙到很晚,她哪里有去想终身大事的时间啊。”
太史慈点了点头道:“那倒是,不过甄宓小姐地事情拖着可不是一回事情。”
张夫人点头娇笑道:“这个我自然明白,她毕竟是有皇后之命在身的人。日后主上荣登大宝,会有很多不便。”
太史慈心中却道:“若是出现那种情况,岂非是要母女兼容并包?
这主意也只能在心中想一想。若是自己这么做了,只怕自己的手下没有一个人会同意。张夫人却道:“妾身虽然卧病在床,但是对汉中战事也有耳闻,不知道主上有何困难,说出来的话妾身可以鼎力相助。”
太史慈摇头笑道:“夫人还是安心养病的好,前线的事情就让我们这些男人c心。”
张夫人却妩媚一笑道:“主上不要误会了人家的意思,鼎力相助其实就是希望和主上多谈几笔生意而已,这种大发战争财的机会我们甄氏家族又岂会放过?”太史慈闻言哑然失笑道:“我几乎忘记了,夫人明明是天底下最好的大商人。呵呵,好啊,生意居然做到我地头上来了,真是该打。”
言罢,太史慈占便宜似的趁机用大手轻轻拍打了张夫人那丰隆挺翘的臀部一下,那感觉是说不出来地惬意。岂料张夫人并没有趁机撒娇,反而淡然道:“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虽然为了主上妾身可以什么都不要,别说倾家荡产,便是付出生命在所不惜,但是天下万物都有它的原则在其中,我们不可以坏了规矩,尤其是主上,乃是天下霸主,为天下立典范之人,绝对不可以有丝毫的疏忽,为后人说诟病。〃太史慈闻言一怔,没有想到张夫人会说出这番发人深省的话来,还未说话,只听张夫人款款道:“当年孔子作《春秋》而乱成贼子惧,道理何在?那只看第一篇章便知道了,郑伯为了对付自己的弟弟段,居然故意纵容自己的弟弟扩张势力,直到谋反的那一天郑伯才动手平叛,而在这之前却对自己的弟弟的行为丝毫不加阻挡,表明上看是仁至义尽,其实却是虚伪透顶,说什么段是自己的弟弟,不忍手足相残,那不过都是借口,若是真心为了弟弟好,那就应该在弟弟又那种谋反的意图的时候就竭尽全力地劝阻,何必事后假惺惺地拿着诛杀反叛的罪名去对付自己的弟弟,此时此刻,还有半点兄弟情谊?”太史慈闻言默然,他虽然知道这个故事,但是太史慈本身是个对《春秋》没有多少研究的人,故此对于孔子的本意并不是十分了解。张夫人冷然道:〃故此;孔子认为郑伯为天下开了一个很不好的先例。那就是破坏了社会秩序;让天下的诸侯从这其中看到了野心;学会了j诈;所谓〃春秋〃;其实是和〃夏冬〃相对立地;没有春秋的渐变的过程;又怎么会有夏冬的大冷大热?所以这本书的名字才叫《春秋》,说的是在春秋这个渐变的过程之后。会有一个更乱的世道。而实际上,孔子地确有先见之明,战国,地确进入到了真正的乱世,而这个乱世就是从春秋一步步发展而来的。”太史慈闻言为之一怔;他没有想到原来孔子的这本书名原来是这个意思;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这本书之所以叫做》是因为这段历史的大部分有名的时间都发生在春季和秋季。所以才叫春秋呢;原来是自己的误解。
更令太史慈惊异地事情是原来在孔子的学说中已经出现了〃量变〃和〃质变〃的概念;看来在孔子的时代;中国人的观念已经远远的超越了西方人;学会了发展地看问题。想到这里。太史慈不由得对古人肃然起敬,看来看问题一成不变,只知道顽固保守都是明清时代地事情,至少在这三国时代,人们的思维反而比现代人还要活跃得多。
张夫人却又柔声道:“无论是老子还是孔子,都认为天地万物有一个初始点,只要找到了这个初始点,便可以防微杜渐,道家把一眼可以看穿的事物本末的人叫做神人。而儒家则叫做圣人,其实都是一个意思。主上的新‘五德终始说’为何能够这般深入人心,令天下儒生叹服?那就是因为主上的理论一语中的。找到了治国之道的根本,发前人所未发。故此才会被人认为是圣人。”太史慈听得头皮发麻,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过来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感情古人不是那么好骗的,自己在后世看的那些穿越小说,一个个都把古人写成了傻子,主人公一番新奇言论便会令一堆古代先贤佩服得五体投地,然后死心塌地的为他卖命。听了张夫人的这番话,太史慈菜知道这种想法是多么地不切实际,因为古人看中的不是零星地知识,而是能构成体系的“学问”,这种学问说穿了就是一种认识宇宙、治理国家、了解自然、体悟人生的一套行之有效的哲学方法论,任何单独出现的技术又会这只言片语的言论若是不能自圆其说言之成理,那便无法引起世人的注意,更不要说让古人为自己卖命了。现在回想一下,自己能够有今天的地位真是十分幸运,因为自己利用青州西北六县的改革吸引住了管宁,而管宁又把自己的只言片语上升为一种完整的理论,最后这套理论又符合古代人的思维观念,实在是误打误着出来的。
现在听听张夫人的话语,太史慈才深深感觉到自己在“学问”上的欠缺,也许自己知道的知识比这些古人多,但是知识并不等同于古人强调的具有实用价值的“学问”。看着太史慈思索的样子,张夫人叹了口气道:“所以,采取什么样的方式治理国家只不过是指标,一套管理国家的方法有什么人来执行才是根本,主上起兵青州,军法严明,并且擅长于教育,让手下士兵明白自己是在为何而战,不但铁血,而且没有变成毫无知觉的杀人工具,这些都是主上不同凡响的地方,但是一个国家要想长治久安,那还需要上位者以身作则,否则再好的制度和民心都会被破坏掉。”
太史慈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明白夫人的意思了,就是说在上位者这里,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会对整个国家产生深远的影响,因为任何一件小事都有可能成为繁荣又或者衰败的起始点。”张夫人娇笑道:〃其实主上早就明白的;只是妾身在胡思乱想;生怕主上被眼前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其实却是多事了;创立新〃五德始终说〃的主上又怎会不明白查究事物本质的道理呢?〃
太史慈心叫惭愧;自己的这点本领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越是在这时代生活的时间长久;越是觉得古人的厉害其实远远超越现在一般人;也许那个时候的人类知识较少;但是对于万事万物的理解和把握却是绝对的超过了现代人。不说别人,就是眼前的这个丈夫人对自己说的这番话现代人可没有几个人能够说得出来。
直到此时,太史慈才明白过来张夫人是在借着生意的事情在向自己谈论治国之道。
也正因为如此,太史慈才深切地体会到张夫人可以领袖群伦,成为甄氏族的家主。
休说女子非英物!张夫人,的确是女中豪杰。
第三部 一统 第十一卷 第二章 繁忙
几乎否认,张夫人的话对太史慈有很大的帮助,让他从另一个方面认识了古人,认识了中华民族的传统的精髓之处。
太史慈又和张夫人说了一会子话,便要张夫人闭上眼睛休息,毕竟张夫人正在病中,所以不愿意让张夫人过度疲劳。
张夫人却不肯,定要和太史慈再说一会儿,太史慈不好勉强她,便转移话题,说了一些温柔体贴的话语,这些轻柔的声音让人听了不由自主便产生了困倦之意,张夫人便渐渐的闭上眼睛,睡了过去,而那完美无瑕的脸上则带着满足的笑意,那甜美的模样好似出生的婴儿。太史慈看着沉沉睡去的张夫人;心中涌起无限的怜惜;缓缓俯下身去;在张夫人那吹得弹破的脸上吻了一口;边站起身来;出了房间;悄悄离开。
才出了房门;却看见貂禅仍然站在院中等候;在满院子的白雪红梅中;那绝世难觅的仙资玉容显得无比的娇媚。
听见开门的声音;貂禅转过身来;大有深意地看了太史慈一眼;满面含笑迎了上去;伸出玉臂;轻揽在太史慈粗壮的胳膊上;默默无语。太史慈本来心中有鬼;现在被貂蝉这么一看;有点心惊r跳的感觉;心中涌起一种被貂蝉看穿自己心事的感觉;偏偏貂蝉一言不发;领太史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两人默然走了几步;太史慈忍不住轻声道:〃秀儿;我。。。。。。〃
貂蝉却伸出手挡在了太史慈的嘴巴上;柔声道:〃夫君什么都不要说;秀儿一切都明白;很多的事情看上去很美;但是因为无奈而只能变成秘密,否则便是一种折磨人的挣扎,夫君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儿。又有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呢?”太史慈闻言心中大为感动,貂蝉这是在安慰自己,看来她已经看破了这件事情,但是却并没有埋怨自己,反而认为这件事情发生是很正常的,而且还安慰自己,得此贤妻,夫复何求?
当下柔声道:“秀儿,你能明白就好。”
貂蝉却叹了一口气道:“女人再强,也终有需要依靠的时候。张夫人虽然风光无限,但是却和尹夫人相差无几。这许多年来,开心笑过的时候并不多,唯有夫君是个例外,希望夫君不要辜负她。”太史慈闻言黯然。知道貂禅实在同情张夫人;这实在是一片难得的善良心肠。
不过貂禅说得对;自己亲手给了张夫人一些真切的幸福;那就要想尽办法把这幸福留给张夫人;而不应该在给了之后再剥夺;那绝对会令张夫人失望的。
一个人没有希望并不可怕;因为他很有可能也没有绝望。但若是在希望之后回归绝望;那么对人的伤害实在太大了。正思索间。貂禅低声道:“张夫人在夫君回来前一直患得患失,别人看不出来,妾身还不知道?不过现在夫君回来了,我看张夫人会很快地康复过来。
太史慈点了点头,心情愉快地和貂禅回到了自己的琴房当中。
当天晚上,太史慈和自己的娇气美妾极尽鱼水之欢,榻上大战数合。第二天一早起来,太史慈便在自己的司空府内召开了会议,在长安所有的文武员齐聚一堂。向太史慈汇报这一段的朝中大事。
不可否认,在青州改制之后,再加上管宁的指导。青州的那种简便易行地粉公方式已经为众人所接受,大家分工明确。职责和权力十分清楚,不会发生像以往的相互推诿职责地事情,故此长安的事情虽然千头万绪,但是众人汇报起来无不头头是道,条理十分的清楚。让人听了觉得十分明快。此时已经是冬天,故此在今天的会议上,很多官员向管宁提出了明年地一些发展规划,农耕渔牧、货物流通、征兵训练、文化教育等等等等,这些东西太史慈可并不擅长,虽然这许多年来太史慈已经经过了学习,但是这些治理国家的详细工作他还是做不来,充其量只能利用从后世学到的经验做一些粗枝大叶的预见性的指导,这些工作还要管宁具体负责才行。
管宁显然对一切工作早就有了一个具体的规划,对于每个人的问题都做出了明确的答复,面面俱到又照顾全局,处置得当并且方法灵活,叫太史慈听了叹为观止,觉的学到了很多地东西。饶是如此,等到众人会汇报工作、缓缓散去之后,时间也已经是将近中午。
太史慈却没有闲着,想起要到监狱中去看看司马懿、于伏罗等人,便和管宁以及高堂隆两人一起去长安城的监狱。
沿途之上,太史慈看到长安城的居民脸上一个个喜气洋洋,更有一些认识自己的百姓见到自己之后不由自主地鞠躬行礼,表示最高的敬意。这其实也是青州的法令;下跪之礼是不可以随便使用的;虽然太史慈贵为一人之下万人之际的大司空;但是也不可以随意地接受别人的跪拜。
太史慈这么做地目的当然是为了培养百姓地尊严感。
太史慈看着长安百姓的笑脸,自然高兴,却有点奇怪道:“这些百姓一个个兴致高昂,难道最近长安城有什么喜事?”管宁和高堂隆对望一眼,前者笑道:“主上难道忘记了,荆州孙策地死就是最大的喜讯啊。”
太史慈恍然大悟,看来孙策在长安百姓的心中还是有一定的分量的,虽然无法和太史慈相比,但是长安的百姓却都知道孙策地处荆州,拥有长江天险,太史慈要想消灭掉孙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谁都想不到孙策居然死于非命,这对于对汉中战局并不是十分看好的长安百姓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喜讯。
孙策一死,荆州就垮了一大半。想到这里,太史慈微笑道:“这件事情的确是件喜事。但是荆州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应该还有变数。”
管宁微笑道:“难道主上说的乃是曹c吗?不过曹c可没有那么大的胃口吞并荆州,即便有荆州世家大族的支援也无济于事,莫要忘记周瑜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虽然孙氏家族中并没有什么出色的人物可以扶持。”太史慈摇头道:“那倒未必,孙氏家族中的孙策的弟弟孙权是个人物,而且若是说到守成的话,孙策和乃父孙坚都不如这个孙权。周瑜很有可能去扶持孙权。”
管宁皱眉道:“孙权?这小子我倒是听说过,但是并没有看出他又何出色之处,在所有孙氏家族的子弟中不过是中庸之资。”太史慈轻叹道:“幼安兄你有所不知,这个孙权乃是孙氏家族中的异类,为人y柔冷静。看上去文静,但是杀伐决断更在孙策之上。不过此人即便是继承孙策的事业也很不是时候,孙策的死把荆州搅乱了。孙权和曹c有的一场拼杀了。”
说到这里,太史慈心中一动,因为管宁的一番话,太史慈猛然想起了一件自己一直忽略的事情,脸色微微一变。
管宁点头道:“我听说曹c已经把自己的军师戏志才和荀攸调到了汉中地区,我看曹c对荆州是志在必得啊。”太史慈点了点关,却忍不住道:“不过我在担心另外一件事情,要知道在战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曹c的确对荆州有吞并之心,但是曹c此人雄才大略,他应该看得出来若是和荆州全面冲突的话最后便宜的只会是我们青州。所以曹c谋夺荆州是一定的,但是很有可能谋的是局部利益。”
管宁也是聪明的,闻言一愣,呆道:“主上的意思是说曹c不会吞并荆州,而是夺取和江东接壤的一部分。既可扩充实力,又是量力而行,还可保存同盟关系?”太史慈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在汉中之战地时候。益州便割舍了自己东川的利益让给荆州,不就是为了联手对付我们青州吗?”
顿了一顿。太史慈又道:“周瑜在这时候也应该知道怎么做对他有力,很有可能周瑜会主动暗示曹c占据荆州的一部分作为曹c不要干扰稳定内部的条件呢。这两人大局这般出色,自然知道怎么做才是长远利益。”
管宁忍不住道:“这一点文和他们看不出来吗?若是如此,荆州的确不容易被拿下。”太史慈苦笑道:“幼安兄有所不知,我的这种判断是完全建立在孙权的过人能力上,文和他们始终都未看出孙权有多厉害,故此认为即便是周瑜联合孙权也未必能够稳定荆州的形势,若是荆州大乱,对于荆州世家大族而言最好的结果当然就是投降给曹c苟延残喘,而且曹c自己也会这么做,他总不能让自己西面的荆州屏障随意落入到青州军之手吧?但是若是事实证明孙权的确是个合适的主事之人,荆州世家大族一样会投向孙权。到那时,曹c还会忙着夺荆州吗?只怕双方联合起来还不一定呢。”管宁点了点头,事情地确如此,这件事情如何走向完全取决于孙权的本领,贾诩等人之所以认为曹c一定会趁乱夺取荆州就是认为孙权这个小辈没有什么本领不足以服众基础之上地,若是孙权无法领袖荆州,那么荆州就是一团散沙,不堪一击,对于世家大族而言还不如投降给曹c。
但是如果孙权真的像太史慈那样厉害的话,荆州就会重新凝聚起来,在这种情况下,曹c自然不会去夺取荆州和荆州斗个两败俱伤。说实话;管宁对于这个孙权也不看好;毕竟是个黄口小儿;而且青州军做事情一向讲求证据;青州军的斥候对孙氏家族的人调查了很久;并没有发现这个孙权有何特别出色的地方;但是事实无数次地证明太史慈对别人的判断是何等的准确;不由得管宁不相信。
管宁默然半晌道:〃不过我们有吕蒙那小子在敌人的内部;说不定可以受到奇效。〃
太史慈点头含笑不语。心中却道:历史上的吕蒙白衣渡江;骗得了荆州和关羽的性命;不知道吕蒙在荆州会有什么惊人之举。管宁却笑道:“不过若是有吕蒙接应地话,我军渡江作战也容易一些,若是可以夺得荆州,那么江东也就不在话下。
太史慈沉吟道:“我倒是有一个想法,若是孙权真的十分出色的话,曹c肯定会和周瑜达成相互妥协的协议,到那时我们坐山观虎斗是不成了,那便要贾诩在临江地区作出挥兵东进的姿态。要周瑜的视线集中在临江,然后令吕蒙想办法引我军渡江。定可一战成功。”管宁眼前一两,点头道:“若是如此,吕蒙的确可以起到巨大的作用,当然。若是孙权挑不起大梁的话,吕蒙还可以搅风搅雨,从中作乱。”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的确如此,不过我却希望桓范能给我带来好消息,荆州北面的军队一点要在短时间内荡平才可以,有沮授大军和庞德从旁策应,廖立又要回到荆州,我看仅仅凭借文聘,那是守不住荆州北面的。”管宁微笑道:“我明白了。我还会给张济大人去信地,要他暗中调动兵马,接应桓范那小子。”
太史慈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看已经到了监狱,于是下马在高堂隆的带领下信步走了进去。
看看环境,太史慈发现比自己想象中的好上很多,高堂隆在一旁笑道:“主上在青州创建律法地时候便说过,即便是死刑犯人,也有若干的权利。至少不能被人虐待,故此属下在来到长安之后便对这监狱整饬一新,若是原来的样子。很多犯人只怕在这里面活不了多少年。”太史慈点了点头,心道古代的监狱何时变得这般闻名。要知道中国古代的监狱中有很多杰出的解剖高手甚至可以称之为卓越的外科医生,他们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