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2 部分
东莱太史慈(全本)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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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群点了点头。
徐庶沉思了一会儿才道:“这事情我们还要好好策划一番,毕竟曹c不是公孙瓒等人,我们弄个人他就会相信我的母亲。”恒范断然道;“这个没有问题,在我青州,有很多年老的巫祀神女,她们的表演能力出神入化,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来欺骗曹c。”
太史慈想了一会,才道;“若是如此,我们更须小心,不要忘记,曹孟德在济南的时候对巫祀神女可是非常的熟悉,而且于吉也是此道高手,他的弟子一定会在曹c身边预防有人用女色动摇曹c,万不可等闲视之。”桓范郑重地点了点头,才道:“总而言之,我们先把人选好再说。”
正说话见,一阵女声传来,众人闭上了嘴巴。
第三部 一统 第六卷 第八章 忙碌
出来的自然是三女,恒范连忙岔开话题,众人会意,说起了总所周知的“秘密”。
伊氏当然蓄意讨好何琳,而何琳正把小河晏抱在怀中,目不转睛地逗弄,显然是喜爱非常。
蔡文姬态度仍然不冷不热,叫人不知她心中所想。
众人又说了一会话,蔡文姬便告辞了。桓范暗中一推太史慈,太史慈连忙站起身来出去送蔡文姬。
蔡文姬不置可否,便由太史慈带路,一路出府。
此时太史慈虽然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如何说起,蔡文姬也只是跟在身后不言语。
气氛颇为尴尬。来到门口,太史慈才转过身来,对蔡文姬笑道:“蔡太傅好走。”话才一出口便觉得后悔,怎么自己又叫蔡文姬蔡太傅呢?那岂非是心中有鬼?
老脸不由得一红。
蔡文姬看了太史慈一会儿,若无其事道:“有劳司空大人了,说来也是,金屋藏娇也不告诉我这老朋友一声。”太史慈忙叫不是,却抬头看见蔡文姬满脸微笑,美目中神采闪动,一股深情飘逸而出,不由得一呆。
蔡文姬却低声道:“子义兄,小心了。”
言罢转身而去。
太史慈闻言不由得身躯一震,呆立当场。看着蔡文姬无比美好地身影消失在马车上,耳边那亲密的话语却久久没有消失。
身无彩燕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折腾了一个上午,徐庶终于在太史慈的府中安定下来。
随后几天,长安的形势发展都在太史慈等人的意料之中。
马腾、杨松、秦宓、杨奉这四人变得越发的紧密,形成了一个实力强横的西部集团,在朝堂上共同进退。不可小觑。王予服等人则和曹c地使者戏志才因为共同的利益而变得如胶似漆。
这双方因为皇后的人选;变得矛盾尖锐起来了。
至于孙策方面;瘳立和蒯越则变成了中立的一方;他们对这两大集团并没有丝毫地偏向。
不过太吏慈他们却知道这些人再势成水火也会把自己当成主要的敌人。他们地争斗其实主要集中在一旦自己退出长安。长安城地控制权问题上。
太史慈当然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现在太史慈就是想把生意谈成。
由于道路地远近问题。所以各地诸侯来的回执时期不同。
最先捎回消息的人当然是西面军阀的人。至于马腾则当场拍板和太史慈做生意。荆州方面和曹c方面则慢了很多。
这段时间。长安越发的热闹,原本新闻的焦点在许子将出现在长安这件事情上,随后便是科举制的实行,紧接着便是在商贸洽谈会上召开,在这期间,马腾的宝贝女儿和龙女斗艳则给繁荣地长安城带来了几许香艳。汉献帝选妃的事情更是万众瞩目,人人都在盯着最后的结果。
不过现在长安城风头最盛的人自然是于吉这妖道。先不说他治好怪病,单是他被汉献帝招进了皇宫的事情最足够他炫耀的了。
现在每个人都在预测,汉献帝将会因为挑选皇后的事情询问于吉界时于吉的声望将会被抬到极点。
不过在者这之前。于吉先弄出来了另外一件具有轰动效果的事件。这个于吉在皇宫前面搭上了一个台子,坐在上面讲解五行y阳学,一讲就是十五天,弄得万人空巷。
太史慈也派人去看了,回来后便被告知,这个于吉在台上讲得天花乱坠,说玄道妙,弄得台底下的人一个个如醉如痴,不时鼓掌轰然叫妙。
太史慈等人最后忍不住去听这于吉讲解了一回。虽然按照众人这些年在青州积累下来的科学常识,知道于吉的话语中漏d百出,但是却不见得不承认于吉的口才了得,而且还会自圆其说弄得听众们心悦诚服,真心崇拜。
可以想见,下一步就是这于吉开始借助他在y阳五行学说方面的宗师级地位迷惑百姓了。
太史慈等人虽然莫奈他何,唯有静静等候甘宁早日到来,对付这于吉。至于汉献帝,现在也对于于吉非常迷信。
从现在的场面上看,曹c的计策相当成功。
尹氏乃是对付太史慈的杀手锏,现在看来,这女人最先挑拨的应当是太史慈和徐庶之间的关系。
于吉则是打击太史慈声望的最好工具。这两个敌人一明一暗,一内一外,一动一静,成功率极高。
汉献帝当然交给曹c的假女儿来燕儿迷惑,有于吉为她壮声势,汉献帝对她的宠爱指日可待。
在长安还有大量的曹c班底在无孔不入地打入长安城的大小势力集团中,王图和王则仅仅是这群人中的几个人而已。
若是再让曹c拉拢了贾诩,那曹c的实力将会得到一个质的提高。可惜现在看来,曹c的这个打算不过是春秋大梦。
桓范这一段时间十分繁忙,毕竟落在他肩上的事情太多了,幸好徐庶来到了长安,故此才减轻了桓范的不少压力。
虽然忙碌,不过桓范做事情还是令人放心的,至少他现在和杨松的关系很不错,而且别人到现在还不知道桓范这号人物。最令太史慈感到满意地乃是桓范已经和秦庆童见过几回面。双方关系还算融洽,不过秦庆童始终要求见一见太史慈。
为此,桓范请示了太史慈,选定了一个日子,太史慈便化妆去见秦庆童。
这件事情看似容易,其实却费马原理了不少周折,毕竟秦庆童身边时常有人监视。那当然是董承的人。桓范第一次见到泰庆童的时候,便是冒充泰庆童的多年好友在酒楼上接近泰庆童。
当时泰庆童十分吃惊,到后来知道桓范乃是太史慈的人之后更是惊讶,不过暗中监视的人只会以为这是好久不见的老熟人在异地重逢地正常反应。
毕竟太史慈根本没有可能知道向泰庆童这样的小人物的。只要泰庆童不进到太史慈的司空府中。董承地人是不会限制泰庆童的自由地。
经过几次接触,泰庆童已经了解到太史慈希望与他合作地意愿。
不过泰庆童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为什么太史慈会知道他。桓范当然不会告诉秦庆童太史慈偷听到他和龙女谈话地事实真相。这样给太史慈保留一份神秘感。自然可令秦庆童不敢和太史慈耍心眼儿。
这次见面还是在群百~万小!说中。
龙女当然不会在场了。毕竟化过妆的太史慈、桓范和秦庆童都是些没有身份地位的人,以他们现在的身份,能够进得群玉阁来就已经不错了。
初见太史慈,秦庆童明显被太史慈的龙虎之姿所震慑,自然而然的拜倒在地。
太史慈虽然早就见过秦庆童,不过在月光下看得并不分明仔细,现在有桓范介绍,当然借机会好好观察一番。这泰庆童眉清目秀,眉宇之间有着说不出风流潇洒,长着一张一张英俊至近乎邪异。挂着懒洋洋笑意的脸容,的确可以颠倒众生。
不过太史慈对他的印象却并不好,这人嘴唇很薄,给人一种薄情寡恩地负心汉感觉。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也许就是因为他的这种坏蛋气质才会迷惑住龙女这等奇女子吧。太史慈向他一摆手,双方坐了下来,太史慈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淡然道:“秦先生想必已经知道我的想法了吧。”
秦庆童有点揣揣不安的偷望了太史慈一眼,这人平日里看不起任何人物,更是眼高于顶,自认为自己就是没有机会,否则绝对不会比太史慈这样的大人物差。
谁知道今天一见太史慈,这才知道自己和这些人的差距十分巨大,自己能够自由呼吸已经是万幸了。勉励的稳定下来自己,秦庆童僵笑道:“司空大人,小人还有别的道路可走吗?只要司空大人能让我和龙女在一起,那么任何吩咐我都会照办。”
太史慈皱了皱眉头,越发不喜欢这秦庆童。
一个人许下诺言的时候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言出必行,一种满嘴谎言,而且很容易出卖别人。和这种人讨论大事,一定要万分的小心才行。
想到这里,太史慈笑道:“秦先生何出此言,不过我想请秦先生明白一件事情,龙女的性命有危险,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龙女乃是董承派来的,吉平乃是董承的人,吉平这人下药如神,你怎么知道龙女身上没有毒?”
秦庆童闻言色变,显然没有想到这方面的事情太史慈也已经料到。
太史慈悠然的喝了一杯酒,看着此时面若死灰的泰庆童,太史慈微笑道:“我知道泰先生在想什么,不过你此时便是后悔也没有半点用处,若是我愿意的话,随时可以让你和龙女的事情曝光。到那时,董承自然会要了你的命。”
泰庆童颓然的点了点头。
太史慈身子前倾,摆出亲密的样子,对泰庆童道:“不过没有关系,我已经派热门到青州找当时名医华佗来此,有华佗在长安,龙女姑娘的毒还会解不了吗?”秦庆童闻言马上满怀希望道:“司空大人没有骗我吗?”
太史慈肃容道:“用不了多长时间华佗先生就会来到长安。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吗?”
秦庆童充满希望又有点害怕道:“华佗先生一定可以治好云英地毒吗?”太史慈心道天才晓得,不过华佗乃是神医的典范,这点小问题难不倒他吧?故此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这一点我可以保证,虽然我不是医生,但是你想一想,若是说到名声。华佗先生的声望总比那个吉平高吧?”
泰庆童立时放下心来。太史慈看着泰庆童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便和泰庆童又说起一些合作的事情。然后太史慈便起身告辞,泰庆童才要起身。被太史慈拖下,笑道:“你在这里好好玩耍。我先走了。一切小心。”
泰庆童连连点头。桓范却在一旁笑问道:“泰先生,上一回我送你的钱,还够用吗?”泰庆童连忙道:“还剩下很多,我不敢明目张胆地花,否则会引起别人注意地。”
太史慈点了点头,心道这泰庆童就是死在最好些小聪明身上的。
两人转身便走。
出了群玉阁,来到另外一处酒楼,在别人的掩护之下,两人换好衣服出来。骑着马向司空府而去。自然而然谈起秦庆童,太史慈对桓范道:“秦庆童这人,我们要防着点他,这小子并非是易与之辈,虽然是市井人物,但是有点见识,不过有点自以为是,而且看上去就是个忘恩负义之辈,不可不防。”
桓范冷然道:“主上说的有理,这小子的确如此,所以我一直在怀疑这小子对龙女有多少真情实意在,又或者说这小子表现得这么在意龙女,是别有居心。”
太史慈闻言色动道:“言之有理,你最好调查一下。”桓范答应了一声。
太史慈看看天色,对桓范道:“今天下午你有什么事情?不如陪我到燕儿那里去看一看。”
桓范摇头道:“主上,今天下午恐怕不行,我还要和管宁先生去见马腾。”太史慈这才想起生意的事情,对恒范笑道:“没有想到马腾这冤家对头反而是最容易拿下地。”
恒范嗤之以鼻道:“主上吧马腾看得太简单了,这个马腾是在借做生意地事情打击曹c罢了。”
太史慈闻言一愣,恒范耐心解释道:“主上不知道,马腾这才从我青州购买地东西都和曹c看重的东西相冲突。”太史慈马上明白过来,忍不住笑道:“这个马腾还真有意思,不过这一招相当毒辣,曹洪知道了定会气歪了脖子。”
恒范也笑道:“我争相把这件事情透露给曹洪。”
太史慈哈哈一笑,满意的点了点头。
恒范惬意的坐在马上,眯着眼睛道:“马腾现在可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我们现在骑兵并不多,而且将来还要大力发展交通事业,马匹是不可少的。”太史慈嗯了一声道:“这么做还可以迷惑曹c等人,他们会以为我们要大力发展骑兵,如此一来他们便可以高枕无忧。”
桓范完全同意道:“主上明鉴。”
太史慈看着桓范,笑道:“不过我发现你小子哈市很有当j商的资质的,你把马腾的提议告诉给曹洪,自然可以得到狮子大开口的机会。”桓范老脸一红道:“什么都瞒不过主上。”
太史慈看着远方道:“不过马腾这么做只怕是打错了算盘,如此一来,他去找于吉不会有半点好地结果,而在日后,于吉一定会全力对付他的女儿的。”
桓范嘿然道:“这就不是我们力所能及的范围了,坦白讲,于吉这人的确令人头痛,现在于吉弄得这一手相当漂亮,连主上的风头都被他盖了过去,若是可以的话,我也想要除掉他。”太史慈悠然道:“算算时间,甘宁也差不多该来了吧?”
这时候,一名特种精英来到太史慈的身边,递上一封信,桓范接了边来,才发现是从青州捎来的。
打开一看,原来是马钧的信件。
信中的大意是在说今年的雪极大,而且已经连续几年发生水灾,其他的事情倒是好说,不过很多河流的两岸会因为大小阻隔失去联系,交通极为不便。
解决这问题的方法当然是修桥;但问题是因为连年洪水;这些桥梁根本经不住冲击;很多都已经倒塌;如果重新建桥的话;又是一笔费用;而且还不能确保能不能抵御洪水。
青州政府内部现在对这件事情吵得很激烈;双方莫衷一是;所以才请太史慈定夺。
太史慈没有想到还会出现这种事情;要知道在后世;桥梁出现坍塌的情况虽然也很多;但是绝对没有马钧现在说的这般严重。恒范也皱起了眉头,对太史慈道:“主上,此事虽小,但是却关乎民政军事,不可等闲视之。”
太史慈点了点头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我弄不明白为何桥梁在修建好之后这么容易损坏。”
恒范叹了口气道:“桥梁建的小了当然容易被冲毁,建造得太大了,材料本身的重量对桥梁就是一种负担。”太史慈莫名其妙道:“那怎可能?石拱桥不是设计得很合理吗?”
桓范闻言一呆道:“石拱桥?什么石拱桥?”
太史慈这才反应过来,大骂自己:这时代哪来的石拱桥?
连忙在头脑中会议自己在初中时学过的《中国石拱桥》的课文,把石拱桥的创意说给了桓范听。桓范虽然并非是建筑的行家里手,但也听了个目瞪口呆。
最后桓范盯着太史慈叹息道:“主上真乃神人也。”
太史慈闻言唯有苦笑,他还能说什么呢?
第三部 一统 第六卷 第九章 客来
回到司空府,迎面就看见伊氏与何琳这对姑嫂说笑着走了过来,看样子是要出府。
两人身边自然还有徐庶在一旁陪伴。
太史慈迎上前去,含笑着向三人打招呼,身边的恒范看向伊氏时也一脸的亲热,完全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样。
一问才知,原来伊氏与何琳要上街去买东西。太史慈因笑道:“元植也要同去吗?”
徐庶看了尹氏一眼,哈哈一笑道:“有嫂子了,我当然不上边了。”
何琳闻言嗤之以鼻道:“别说的那般可怜巴巴,在青州时,哪次陪人加上街不是愁眉苦脸的?”
徐庶闻言苦笑道:“天底下还有男人愿意漫无目的的逛街吗?”太史慈和桓范对望一眼,一起长叹,显然是:“于我心有戚戚焉。”
尹氏在一旁微笑道:“好了琳儿,男人们自有重要的事情做,我们这些妇道人家哪里懂那么多的军国大事?不给他们扯后腿就是最好了,想想我们那苦命的姑妈……”说到这里,神情一黯,越发显得楚楚动人。
显然在场的三个男人都知道这尹氏居心叵测,在众人面前的表现都是在演戏,但现在见到尹氏这般模样,还是露出色授神与的表情。由此可见尹氏魅力之大。不过三人心中也同时一震。知道这尹氏正在利用这个机会挑拨太史慈和蔡文姬之间的关系。
表面上看,尹氏似乎是知书达理、温柔贤淑,而且说的话也是在感慨身世,但其实不然。
尹氏口中的姑妈当然是何进的妹子何太后,何太后惨死宫中,说到底就是残酷的政治斗争的结果。作为女子干政却落得如此下场,现在为了劝诫何琳不要干预徐庶办大事,尹氏的“有感而发”就显得十分正常了。
但问题是这话当着太史慈的面说出来既不是那么回事了。
那分明是在暗示蔡文姬现在对太史慈的干扰太大。像这样的女人当舍就舍。想到这里,太史慈连忙连连点头,装出完全赞同尹氏的模样,那目的自然是为了迷惑尹氏。
尹氏大感满意,便领着同样点头受教却不明所以的何琳在三人身边飘然而过,只留下一阵美好的体香萦绕在三人地鼻间。久不散去。
桓范的笑脸却收了起来,望向尹氏的背影,双眼中掠过森寒的杀机。徐庶却徐徐道:“好厉害的妇人,好毒辣的心肠!”
太史慈冷然道:“厉害毒辣的是曹孟德才对。”
徐庶看向太史慈,看看左右无人,对太史慈轻声道:“主上,甘宁甘兴霸来了。”
太史慈和桓范闻言大喜,前者看向徐庶,兴奋道:“甘兴霸何时来的?”徐庶笑道:“今天主上才走不久。甘兴霸便秘密来到司空府。”
太史慈点头道:“这甘宁倒有点心思,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易曝光。”
徐庶却看向桓范,笑道:“还是桓范想得周到,我们的人在长安城的城门口便堵到了甘宁。吩咐即便是来到司空府内也不要声张。”桓范笑道:“我们府中突然多了个高手,本就会引起尹氏的注意,若是被尹氏发现甘宁来此后于吉便出事了,定会怀疑到我们,可惜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尹氏在暗中有没有和外界联系的渠道。若是被曹孟德发现刺杀于吉的事情是我们做的,那便功亏一篑了。”
太史慈赞许的点了点头,暗道自己的心思还是不够细密,只想到不让甘兴霸在长安暴露身份,却忘记了司空府中的尹氏这个隐患。
想到这里。太史慈对徐庶笑道:“现在甘兴霸在何处?”徐庶微微一笑道:“主上请随我来。”
密室中。
太史慈大笑着把拜倒在地口称主上的甘宁扶了起来,仔细观看,赞叹道:“兴霸半年不见,风采优胜往昔,可喜可贺。”
比往日更见威猛的甘宁崇拜地看着太史慈,恭声道:“主上才是大胜往昔呢。”太史慈拉甘宁坐下,有招呼桓范和徐庶坐在一旁,在看向甘宁,笑道:“看来兴霸当日与袁氏家族的高手袁敏交手受益匪浅啊。”
徐庶闻言。赞许地点了点头道:“我虽然不是高手,但是当日指挥灭袁大战的时候,也曾经看到甘宁将军的神勇,实在令人那难忘,当得起万人敌这个称呼。”
太史慈的眼前立刻浮现出了当日自己并未亲见的惨烈场面。袁敏也是当世高手,甘宁和袁敏的本领不过在伯仲间,当时的战争定然无比的惊心动魄。
甘宁也好象回到了往日一般,思索道:“元植先生谬赞了,其实我实在是胜之不武,须知我在出现前,这袁敏的锐气和气势都已经大大的削弱,故此才会稳稳吃住袁敏,否则若是换成了往日,就算是可以斩杀袁敏,也不过是两败俱伤的局面。”太史慈本身就是绝顶高手,当然明白这个道理,点头道:“高手过招,已经不再是什么体力地问题,更多的是精神气质方面的较量,一个人只有绝对的冷静才可以使得自己的感官处于超凡入圣的状态,才会注意到很多不同以往的事情,袁敏方寸大乱,十分本领能发挥出七分就不错了。”
管宁也道:“主上言之有理,这个袁敏地武功实在高明。即便是在那般的劣势之下,又要照顾自己手下的大军,居然能够在我手下支撑许久,易地而处,小子十分自叹弗如。”太史慈一拍甘宁的肩膀,笑道:“不过若是现在让你和袁敏交手的话,你可有把握赢他?”
甘宁把头一扬,朗声道:“主上请放心。现在我又绝对的把握收拾袁敏。”
徐庶喝道:“好小子,看样子和袁敏交手果然令你受益匪浅!”
甘宁傲然一笑道:“这个当然。”桓范在一旁沉声道:“若是换成于吉呢?”
甘宁闻言,浑身一震,失声道:“妖师于吉?”
桓范用最简单的语言吧长安的局势向甘宁说明,甘宁听得目瞪口呆,最后才缓缓点头道:“这个曹c真是劲敌。不可小觑。”
太史慈和徐庶对望一眼,均觉得甘宁是个可堪造就之才。在这种纷乱如麻地局面下,他赞美的是曹c而不是自己将要刺杀的对象于吉,可见他的才智。
太史慈看着甘宁,沉声道:“这一趟任务想到困难,于吉本身就是绝顶高手,只怕袁敏都要逊上一筹。故此兴霸你要注意安全,我不希望看见你出事。”
甘宁感动地点了点头。桓范冷然道:“甘宁将军,我知道你誓死效命的心情。不过主上的话一定要谨记在心,而且我们也不必非要杀掉于吉,能让他受伤就可以达到我们地目的。”
甘宁爽快道:“甘宁晓得。”
顿了一顿,甘宁沉声道:“若是按照类型来划分,这个于吉应该和袁敏属于同一类型的敌人,擅长陆战功夫,我在巴蜀为贼时,曾今会过很多陆战高手。更和袁敏交过手,这个于吉我虽然没有把握杀他,但是要伤他后再全身而退,还是很有把握的。”太史慈知道甘宁不是大言欺人之人,闻言自然放下心来。心情也大好,看甘宁对比他自己小上几岁的桓范一副恭敬的模样,好奇道:“兴霸你和桓范这小子很熟吗?看你很佩服他的样子。”
甘宁摇头道:“那倒不是,属下只是听沮授先生说起过,知道桓范先生现在是主上在长安城内的智囊,算无遗策,是我青州军中的后起之秀。”太史慈这才恍然,想起沮授和张燕,便又问起。
甘宁便把沮授和张燕的近况与太史慈说起。
得知行军顺利之后。太史慈大感满意。
甘宁又想起一事,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太史慈。太史慈接过来一看,原来是远在幽州的赵云写给自己的信件,叫甘宁转交给太史慈。
这封信的主要内容就是要太史慈安心,现在公孙家族的人并无异动。公孙赞的死在很大程度上是咎由自取,而且太史慈也给了公孙赞在战场上以英雄的待遇,公孙家族更得到了很好的安慰,故此公孙家族对太史慈并不怨恨,更因为对待草原民族地坚决态度和公孙瓒如出一辙,所以赢得了公孙家族所有人都称赞,令公孙家族为太史慈效死命。
这封信中还盛赞田畴和闵柔的过人才能,在鲁肃的领导下,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半年不到,幽州便已经回到了刘虞执掌幽州地全盛时期。太史慈看得十分欣慰。
甘宁看着脸上大见欢愉的太史慈,笑道:“当日子龙带我来见主上时,主上与子龙那种豪气干云的气魄到现在还令人记忆犹新。”
太史慈笑道:“兴霸亦是当世英雄!”
甘宁闻言,大感不好意思。几人又谋划了一番,便安排甘宁先住下。
现在太史慈就在等待时机,那就是于吉和马腾翻脸了。
时间飞快,几天转眼过去。
于吉的声名更盛,已经改过了长安城中所有人的风头。马腾和于吉的决裂就在此时。
太史慈等人当然不可能知道两人之间具体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却看到马腾和于吉两人在群玉阁相续离开,一个是拂袖而去,一个是面色不虞。
太史慈就知道自己动手的机会到了。
黄昏时分。在北城的高台上,于吉正在正襟危坐,夸夸其谈,说玄道妙,台底下的人不时地发出如痴如醉地喝彩声和赞叹声。
太史慈和甘宁此时都在一处高楼之上,看着于吉那仙风道骨的模样。有点黯然。
甘宁看了半天,冷哼道:“没有想到这个妖道居然有这么大的号召力,这些无知的人们也是,竟然这般轻易地相信于吉的胡言乱语。”太史慈冷笑道:“这个我们不管,日后我青州的学术一旦传扬天下,这等歪理邪说自然不够自破。”
甘宁点头道:“这倒是。自古儒家和道家的思想就没有停止过。”
太史慈看了看甘宁道:“没想到你还有点学问。”甘宁大感气不过道:“主上莫要小瞧人,别的不懂,这点事情我还是知道的,嘿,那个什么列御寇写得《列子》中不是有个《两小儿辩日》的文章吗?那不就是道家思想的传人在轻视孔子吗?”
太史慈闻言大奇道:“《列子》?现在就有这本书吗?《列子》不是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后人伪作的吗?”
甘宁闻言一愣,喃喃道:“魏晋南北朝?那是什么东西?”太史慈大感尴尬,连忙岔开话题道:“总之你说的有一定道理,儒家思想研究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而道家思想则是研究宇宙万物的学问以及人和天之间的关系。从范围来看,道家思想的确更加宽泛一些,比如说道家思想认为儒家思想关于‘礼’的阐述就显得十分的浅薄,他们认为‘礼’不过是天地大道中的旁枝末节,微不足道。不过儒家思想却认为人与禽兽不同,所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学问也是浩如烟海,永无止尽,故此孔子说‘未能事人,焉能事鬼。’就是这个道理。”甘宁闻言大为佩服,崇拜地看着太史慈。赞叹道:“难怪主上可以开宗立派,创立新‘五德终始说’。三言两语便可道清两家思想的区别,令人佩服。”
太史慈见甘宁不再理会刚才自己的失言,便长出了一口气,岂料甘宁又问道:“敢问主上,到底哪家的学问更加广博呢?”太史慈暗叫要命,心道天晓得这两派思想的孰优孰劣,含混道:“这两派根本无从比较,又或者j同鸭讲,就比如看到流水。儒家思想想到的是:“智者乐水”又或者::“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而道家思想想到地却是水的本质,水之道,即所谓水之德。
太史慈这么解释当然是胡编乱造,但是还有一些合理的成分,故此听得甘宁连连点头。太史慈又指向于吉,冷笑道:“上天离我们太远了,人们对上天十分的恐惧,所以才会有人借此机会著书立说,妄称天命。”
甘宁虽然对于吉的那一套嗤之以鼻,但是对于上天地敬畏还是有的,当下闻言并不做声。太史慈看着甘宁诚惶诚恐的样子,失笑道:“在冥冥之中或许会有个神明,但是我想神明绝不会象于吉此人描述的这般无聊,哪有那么多的时间来管人世间这许多人的生死?只有那些天吃饭的人才会特别迷信这些骗子,你看墨子门徒就很少相信鬼神的那一套,因为他们不天吃饭,只要有手艺在就可饿不死。”
甘宁闻言点头。太史慈对甘宁道:“再过一会儿,按照惯例,这于吉就会离开这里,明天接着来讲学,人们自然会散开,到那时兴霸再动手也不迟。”
甘宁看了看场面,皱眉道:“主上,这个于吉不需要别人保护吗?”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若是需要人保护,那还叫什么神仙?”甘宁恍然大悟道:“所以说我们刺杀于吉的机会就变得很多。”旋即又问道:“可是曹c在暗中就不会派人保护于吉嘛?”
太史慈耐心解释道:“这一点我们也考虑到了,不过看样子可能性不大。因为于吉才来长安讲学时,曾出现过观众蜂拥而至地局面,那个于吉凭借自身的力量就可以脱身了,而且即便是有人接近于吉,我们也没有发现旁边有人采取保护于吉的举动。”
甘宁点了点头,放下心来。说话间,高台底下的人群已经开始缓缓的散去了。
于吉也在缓缓的从高台走下来。
甘宁看着于吉走下高台,全身的肌r立时紧绷,原本就极为有神的虎目更是杀机频现,连呼吸都变提细密绵长,微不可闻。
太史慈惊异地看着甘宁,眼中的讶异之色不可掩饰。甘宁的确进步了,而且是长足的进步。
太史慈还未说话,甘宁转过头来对太史慈沉声道:“主上,我这便下去,定要取于吉的性命。”
太史慈感受到甘宁视死如归的决心,点头道:“一切小心。”
甘宁哈哈一笑道:“若是没有杀掉于吉的决心,哪里会有伤于吉的可能性?”太史慈微笑道:“我会在楼上接应你,你退走时我用长弓掩护。”
甘宁闻言用力点头,走下楼去。
太史慈看着甘宁走下去楼去,又望向窗外,看着不远处的于吉,嘴角漏出了自信的微笑。
第三部 一统 第六卷 第十章 刺杀
于吉从高台上缓缓下来,一双细目时开时合,不是漏出慑人的目光。
晚风袭来,夕阳无限好。
自来长安,身为琅琊宫的宗师,于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礼遇,达到了人生的巅峰。
不过于吉却没有半点得意,因为他知道今天的一切是拜谁所赐。自从黄巾之乱后,琅琊宫就受到很大的影响,自己的那个徒弟张角行事鲁莽,带走了很多的信徒,最后兵败身亡,令于吉实力大损。
西迁长安,天下大乱后,于吉便离开琅琊宫,到江东各地游逛,为人治病,有了神医的名号。于吉看得很清楚,若是自己仍然留在琅琊宫,那么最后就是没有活路,因为青州的势力,越来越强大,而青州战神太史慈是个完全不相信天人交感学说的人,自己的那一套无法魅惑太史慈,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远走他乡。
于是于吉才会和门徒游历江东。
随着中原战乱,徐州和豫州的百姓纷纷涌入江东,在这期间,自己的名声越来越大。正当自己如鱼得水时,自己碰上了生平中第二个令自己无可奈何的男人——曹c。
和太史慈相比,曹c更是不按常规出牌。
初到江东,曹c就以扬州刺史刘繇的名义征讨各地不服从管教各郡太守。笼络一只持观望态度地江东世家大族。身为局内人,于吉看得很清楚,曹c应该很早就已经把自己的势力渗透到了江东,就拿华歆为例,正是最好的明证。
但是令于吉想不到的事情是曹c居然找到了自己,对自己大肆笼络,对外界而言,于吉简直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于吉看不清楚曹c在想什么,他对曹c有着深深的恐惧。
就拿有一天他和曹c喝酒,于吉问起了曹c为了会想到占领江东,那么有把握把江东据为已有。曹c酒气熏天的向他分析,说这件事原本是不可能的,但是时势造英雄,英雄也可以造时势。
说起来这事情还要感谢太史慈。
太史慈称雄中原,c作何来发展余地?
但是正因为中原乃是太史慈的根本,所以太史慈还无暇顾及其他地方的事情。而且当时最大的敌人就是袁绍,自然不会在意自己。其次;江东原本是孙氏家族的根本;但是孙坚在这个时候很不幸地死在了荆州;江东世家大族势力开始重新组合调配;乱成一团;孙策的年龄又小。可以说江东这个时候根本就是群龙无首。这个时候刘繇有皇命在身;所以以刘繇的名义征讨江东就成了名正言顺的事情。
这两点加一起就是所谓的天时。说起这一点,曹c还特意的感谢了一下太史慈。
于吉至今还记得曹c当时说的话:“我大汉自光武帝中兴以来,地方政治混乱,可以说是政出多门,一方面州有刺史,另一方面每个郡县又有太守,名义上是太守要遵从刺史的命令,但实际上是各自为政。自黄巾之乱后更是如此。所以皇室宗亲刘焉才会提出在地方上设立‘牧’这个官职,名义上是为了加强中央对地方的管理。原本这件事情先帝已经同意,可是中间却出现了太史慈这个意想不到的另类人物,这个人在青州大展拳脚,居然用刺史手下别驾的身份镇抚住了青州各郡县的太守,所以在各地设立‘牧’的事情便被否定了,毕竟大将军何进大人不希望皇族分裂地方政权。就是因为太史慈地崛起。使得刺史的地位渐渐高于各郡县太守,因此我用刘繇地名义讨伐江东才名正言顺。”
于吉当然只有受教的份。
可惜太史慈没有机会听到这番话,否则定会兴起大叹有一得必有一失、自己改变历史却无法控制全局的遗憾。此外曹c还和他谈到了其他立足江东的资本,比如说江东坐拥天险,刘奚是很好的挡箭牌;再比如说江动世家大族见识鄙陋,大事当前只想着家族利益很好利用;还有大量难民涌入江东,受益最大的人就是曹c,因为曹c利用政府的名义抢在所以世家大族的前面收容了这些难民,进而开始大力开发江南的荒地,成为了江东最大的地主,拥有了地利和人和,手下也是谋士如云,猛将如雨,实在是成大事的绝好资本。
但是曹c也向于吉坦白的承认自己现在最缺乏的就是时间,他需要时间发展势力,稳定根本。所以他需要于吉到长安来。于吉面对曹c有着无法用语言表述的恐惧,他知道自己不过是曹c的一个棋子,大是却无法摆脱曹c,因为曹c给他开出的条件实在动人极了:把道教变成国教,让自己成为国师。
而这一点是别人不可能给予的。
太史慈自不必说,现在天下间其他诸侯都不会对他作出这种承诺,自从在琅邪宫无法立足之后,于吉就有一种丧家之犬的感觉,更是深恨太史慈。谁人不知,琅琊宫的五行y阳学说已经被太史慈的新“五德终始说”抢了风头。
现在曹c给了自己一个报复太史慈的机会,又给了自己那么多的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于吉也知道曹c在长安还有其他手段对付太史慈,可惜他并不知道。外人看来。他这个神仙风光无限,但其实却是曹c手中地牵线木偶。
不过这些都没有关系,只要可以打击太史慈,恢复自己的学术地位,于吉根本在所不惜。
别人以为自己是神仙,但是只怕没有人知道自己比别人更加热衷名利。若是日后自己可以确立自己在大汉王朝中的国师地位,那又是何等的风光?
一想到这里,于吉的热血都有些。在想一想前两天自己和王图在长安大街上击杀丁斐和太史慈手下那些特种精英时的情景,马上有说不出的快慰。
一脚稳稳地踏在了地面上。
就在这时,心中一动。
与此同时,一股尖锐的风声从身旁袭来。
有人刺杀自己?!
于吉眼眉一挑,口中清啸一声,反手一摆,不知何时,手中已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