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7 部分
东莱太史慈(全本)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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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禁闻言骇然道:“如此说来,刘繇公子危险了。”
太史慈摇了摇头道:“我倒不担心刘繇的安危,莫忘记孟德兄现在就在扬州,有孟德兄在那里,孙策未必会站到便宜。我在担心这个孙策会因为与刘繇交战无法取得胜利之后转而攻击荆州。若是刘表的兵力完全被我们所吸引的话,那孙策得手的机会就很大了。”
于禁和许褚这才明白太史慈担心的乃是孙策。
太史慈还有一些话没有办法说,想必三国第一流的谋士周瑜已经在孙策手下了,有周瑜在孙策的手下,太史慈总是会有一种寝食难安之感。
郭嘉、贾诩、鲁肃,这三个三国时代超一流的谋士在自己的手中,太史慈对这三人的本领再清楚不过了,若是单论出谋划策,自己绝对不是这三人的对手,
郭嘉大智若鬼,不可测度。
鲁肃大智若愚,平淡处见灿烂。
贾诩大智若水,最擅长利用形势随机应变。
对这三个人,太史慈乃是真心的佩服。但是太史慈却知道,天下间的计谋之士并不仅仅是这三人。《三国演义》把太多的杰出人物给淡化了。
若是按照罗贯中的说法,那诸葛亮就是大智若仙,没有一件事情可以逃出诸葛亮的算计,当然这是虚构出来的,“亮长于治戎,短于奇谋,理民之才优于将略”,陈寿这属于后三国时代的人对诸葛亮的评价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不过陈寿眼光有限,不明白军事乃是为政治服务的道理,诸葛亮在政治方面的才干和军事完美的结合起来,这才是诸葛亮真正厉害的地方,只看诸葛亮可在刘备死后独立支持蜀国这么许多年,就足以令人惊讶了,虽然没有“挽狂澜于既倒”,但是也算得上是“阻狂澜于既倒”了。
试想,若是换成曹c在赤壁之战的时候被人杀死,到底曹c手下的哪个谋士可以避免曹魏集团的四分五裂,更辅佐曹丕成其大事?孙权方面就更不用说了,单就这份本领,其他谋士那根本就是望尘莫及了。
当然诸葛亮也仅仅是个谋士而已,他缺乏做君主的眼光和胸襟,只看他不注重后备人才的培养,只知“用”人而不知道“养”人上就可以知道诸葛亮的短处所在。
所以太史慈现在才会那么注意对诸葛亮的培养。
但除了这几人外,太史慈最看重的谋士中就有周瑜。
周瑜乃是大智若雅,彬彬有礼下暗藏无数杀机,在极静中有极动。
当然,还有司马懿的大智若懦、荀彧的大智若稳、庞统的大智若浪,都是太史慈深所敬畏的。
至于陆逊、徐庶、戏志才、程昱、荀攸、田丰、沮授、陈宫、虞翻、邓艾、钟会、陈登等人虽然有不逊于以上几人的潜质,但始终未卓然成大家,皆有破绽可寻。
可是现在却没有人知道周瑜名字。太史慈甚至有点担心自己的老朋友曹c会在周瑜的手下吃败仗。
正是出于这种担心,太史慈才想要竭力地避免孙策对荆州的注意。
这时,一直在思索的于禁对太史慈道:“主上,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不妨和张允多僵持一段时间。”
太史慈点了点头道:“文则之言深得我心。”心中却在苦笑,他当然了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孙策,但是现在却是鞭长莫及,毕竟自己同时要应付的敌人太多,唯有暂时抛开孙策不管了。
荆州去不了,扬州打不下,又不想依附于袁术,看来孙策唯有南下了。
看来扬州和荆州的南部要乱上好长一阵子了。
抛开这些烦恼,太史慈看向于禁,说道:“这些事情先不管,我们先拿下河东郡再说。”
许褚早已经气闷了半天,见太史慈终于说到了打仗上,兴奋地站了起来,于禁笑道:“我这就去准备。对了,主上,您呢?”
太史慈神秘一笑道:“我则要写封信到冀州去。”
于禁一愣,太史慈悠然道:“田丰和沮授想必也已经清闲得不耐烦了吧?是该让他们活动一下了。”
于禁和许褚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太史慈之心,真的难以揣度。
第二部 天下 第七卷 第九章 破敌(十二)
太史慈看着两人,像是自言自语道:“河东战事到现在已经大体结束,而与刘表的战争将会进行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必要待在这里,反倒是兖州局势错综复杂,令我放心不下,虽然张燕剽悍勇猛,为人机灵,高顺锐不可当,但是都非是出谋划策之人,对上袁术,难免有万一,我怎能放心得下?”
顿了一顿道:“贾诩在长安,奉孝、虞翻在徐州,鲁肃在幽州,各个独当一面,抽身不开,徐庶现在在青州了解我青州军的军制,毕竟他才从长安回来,还有很多的东西需要学习,所以哪里还有人帮助高顺两人出谋划策?我岂可不去?”
于禁皱眉道:“可是主上不是说有田丰和沮授先生吗?让他两人到兖州不是正好吗?”
太史慈摇头道:“文则你还是不了解这两人,他们虽然是足智多谋,但是有时却未免太过君子,更重情重义,我能够收服两人实在是拜奉孝所赐,若是派两人去解决兖州的事情,真的多有不妥。”
看着眼前依然大惑不解的两人,太史慈耐心的解释道:“你们有未想过,兖州和豫州的事情并非我们和袁术之间的决战那么简单,我们在消灭袁术的同时还要限制袁绍,不能令袁绍在豫州发展起来,莫忘记袁绍现在一直在等待我们和袁术两败俱伤,一旦袁术溃败,袁绍一定会趁势而起,取而代之,但是袁术这许多年来在豫州苦心经营,怎会没有人帮助他呢?所以袁绍和袁术的内都是可以预期的。”
两人点头,实际上太史慈一直都在利用这一点,虽然袁绍在青州的手中吃了不少亏,更是实力大损,而且最近张扬军和王匡军更是屡遭败绩,表面看来袁绍的确是没有什么实力了,但问题在于袁绍既然可以拿出几万人来做诱饵,意图把你于禁拖在并州和司州,那即是说袁绍在暗地里还有相当的实力,而且这一段时间内,袁绍虽然没有和太史慈正面为敌,但是却处处有他的影子。
在幽州,袁绍和公孙瓒一直相互勾结;在长安,袁绍和王允乃是暗地中的盟友;在荆州,袁绍正在派人追杀赵云装扮的太史慈;在豫州,袁绍又在谋夺袁术的基业,更在等待郭图预期的郭嘉的“反叛”;在河东又有王匡和张扬“拖住”青州军,所以说这个袁绍到什么时候都不可轻视。
太史慈之所以假装失踪,又把烟州的局面弄得这么乱,无非就是希望袁绍逐渐摊开所有的底牌,然后一并消灭,剪除袁绍这个祸患。
太史慈对两人道:“你们有没有想过,若是田丰和沮授到了兖州会发生什么事情?”
两人陷入了沉思中,太史慈沉声道:“田丰和沮授的才智不在徐元直之下,他们当然知道我现在这么做的居心,更知道袁绍现在在豫州正在积聚实力,两个人对袁绍还有一定的情意,若是这两个人到了兖州,虽然不可能真的去帮助袁绍,但却会出于本能的不自觉的帮助袁绍。”
许褚冷哼一声道:“主上对他们这般信任,他两人若是做出这种事情来,我许褚第一个不会放过他们。”
太史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仲康你怎可以这么想两位先生?这两人乃是信人,从决定投靠我太史慈开始起,就对我忠心不二,你这么说是对两位先生的大不敬!”
许褚从未见过太史慈对自己这般疾言厉色,不由得吓得把头一缩,不敢作声。
太史慈看着许褚这般样子,失笑道:“我并非针对仲康你,乃是一时有感而发,‘虽九死而不悔’,屈原先生的诗歌说的就是田丰和沮授这样的人了。”
心中同时想起来这两人在历史上的种种不公平的待遇,心中恻然。
于禁却在边上感叹道:“若是两位先生看见主上刚才那般模样,一定会感动非常的。”
许褚也点着头说道:“我从未见主上对主上这么大的火,这样子吧”许褚作出对不起的模样,想着冀州的方向鞠了两下躬,高声道:“两位先生,我许褚对不起你们了,在这里向你们赔罪了。”
太史慈和于禁摇头失笑,心道这许褚现在还是一副孩子的模样,真是可爱得很,太史慈对许褚笑道:“对了,仲康,你也老大不小的了,等我们平定了北方,让你的几个嫂子给你做媒,找一个好人家的姑娘,结束你的单身生活如何?”
许褚闻言,连连摇头道:“不可以的,主上的几位夫人都是娇滴滴的大美人,认识的姑娘大概都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吧?我可受不了,再把人家姑娘吓着。”
于禁忍不住笑道:“若是许褚你能养成每天洗脚的好习惯,我看那些女孩子还是能够接受你的。”
许褚闻言,一张大脸红了起来。
太史慈却笑道:“既然仲康这般说,我看让李仙儿给你介绍如何?”
“什么?”许褚的一双虎目此时瞪得比牛眼还大,对太史慈叫道:“若是李仙儿给我找,那找来的岂非都是悍妇?我可受不了!我宁可面对吕布,也不愿意对上这等悍妇。对了,这话不要告诉杜远,否则他又会找我来算帐。没见过这种人,把受虐待当成一种享受。”
太史慈和于禁闻言哈哈大笑,好半天,才平复下来,太史慈又道:“好了,我们不说仲康的终身大事了,其实我最怕的就是田丰和沮授到了兖州就是对袁术一阵急攻猛打,连根毛都不给袁术剩下,那袁术回到豫州还凭什么和袁绍斗生斗死啊?”
于禁这才恍然,原来太史慈是在担心田丰和沮授出于本能猛攻袁术,这实际上就等于帮助了袁绍,使得袁绍在豫州的发展全无阻力。
太史慈沉声道:“所以我才要亲自到兖州去去督战,至于田丰和沮授,当然到河东来协助于禁你了,有这两人在,我看司州的事情和张允军应该都在我们的掌握中。”
于禁一听太史慈为自己准备了两个顶级谋士,不由得大喜过望,连连点头。
太史慈对于禁道:“等解决掉闻喜城和安邑的事情,我便马上赶往豫州。”
两人闻言一头,太史慈看向许褚道:“仲康,你就不要离开这里了,文则身边无猛将,你留下来协助他好了。”
于禁更是欣喜若狂。
太史慈长长出了一口气,解决掉了河东事情,再解决掉幽州的问题,一旦统一了北方,就再没有一个人可以阻挡住自己统一中国的脚步。
闻喜城外,黄烟漫漫。
那夏风中带着一种血腥的气息。
八千精锐的青州军缓缓来到了闻喜城外,为首的当然是张晟,太史慈就在张晟的身边,一直到现在,张晟还以为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就是青州军的主帅于禁,太史慈当然希望他误会下去,毕竟太史慈不会逢人便说自己就是太史慈,像张晟这种小人,还是少知道的为好。
至于真正的于禁则带领着韩浩和许褚已经埋伏在安邑城的东门外,相机而动。杜畿负责新绛城,王邑负责皮氏城,故此没有随军而来。
来到闻喜城的近前,太史慈对张晟道:“还记得教给你说的话吧?”张晟点了点头,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太史慈嘴角逸出一丝冷酷的微笑道:“张晟若是你后悔现在还来得及,但是我可是说到做到,你也不希望张氏家族毁在你的手里吧?”张晟身躯一震,点了点头。
这时,城头的一名士兵喊道:“来者何人?若是再不说话,我便下令放箭了!”说话间,闻喜城头的弓箭手们纷纷举起手中的弓箭,开始瞄准,蓄势待发。
太史慈看了看闻喜城的城墙,不由得暗赞韩浩一声,这小子果然有一手,这闻喜城市经过他的修建改造,还真是易守难攻呢!
张晟看了一眼此时悠然自得的太史慈,然后装出趾高气昂、勃然大怒的样子,对城头喝道:“,难道不认识老子?我乃是皮氏城的守将张晟,快点叫你们张琰大人给我开开城门!”
那士兵显然是得到了张琰的命令,一听说面前的这人乃是张晟,转身撒腿便跑,下城通报去了。
不一时,城头上便出现了一大群人,那其中便有卑鄙小人张琰,张琰才上城墙,便向城门下喊道:“是张晟大人吗?”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张琰当然不敢公然叫张晟为哥哥,否则陷害韩浩的事情只怕马上会露馅。故此,还需要装腔作势一番。
张晟对张琰高声道:“正是我张晟,还不速开城门?”张琰早就看清楚下面的人乃是自己的哥哥张晟,心中狂喜,就要下令开门,谁知身边一员校尉对张琰道:“张琰大人,这事情只怕不妥,毕竟张晟大人乃是王匡大人的手下,我们哪里有资格允许张晟大人进城呢?即便是进城,张晟大人也应该到安邑城才对啊。”
张琰心中大骂着校尉多事,暗道等自己哥哥进城后再好好收拾你,表面上却沉声道:“行军打仗最忌讳的就是缺少临阵的应变力,你有没有想过,张晟大人在外已经与青州军纠缠多时,早就已经人困马乏,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更何况青州军的机动力极为强大,若是在张晟大人向安邑城进发的途中受到了青州军的追击,那么这责任负?”一番话说得那校尉哑口无言。
张琰不再理会那人,便命人下去打开城门,准备迎接张晟进城,这时候,太史慈安排在闻喜城、自称是张晟亲兵的几名青州军士兵却来到了张琰的身边,对张琰轻声道:“二公子,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去迎接张晟大人?”张琰闻言点头,毕竟这乃是人之常情。又有一名亲兵对张琰道:“二公子,我看只我们几个人去迎接便好了,打工仔和二公子见面难免会有一些激动,若是在神态和言语上有什么破绽被有心人发现就不好了,毕竟现在闻喜成的军队完全是王匡的军队,而二公子以前的身份就是一员小小的偏将,现在却控制了闻喜城,难免会有一些人对二公子不满,我们不可以落了他们的口实。”这一番话正好说到了张琰的心里去了,听得这小人连连点头称是。于是下令让所有偏将都不要跟随自己,一定要严守各个城门,各尽其责。
然后,张琰带着几人走下了城墙,打开了闻喜城的西城门,迎接青州军进城。
看着张晟骑着马走进城来,张琰这小人的神情中不由得有许多感动。不由得快走两步,向自己的哥哥走去,茫然不知道死之将至。
张晟的心情却十分复杂,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是一脸y晴不定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弟弟。
张琰身后的几名青州军士兵更是亦步亦趋,紧紧地跟在张琰的身后,隐隐有包围张琰的架势;自然已经准备随时向张琰下手。
张琰走了几步,来到张晟的马前,一把拉住张晟的辔头,对张晟低声道:“大哥,你总算来了,想得小弟好苦!”
张晟却不说话,只是一脸苦笑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即将为张氏家族利益牺牲弟弟。张琰这才发现张晟不对劲儿,又向后看了看,此时青州军已经陆续地进入到了闻喜城中。
刚才青州军在城外距离张琰很远,而张琰又一心只注意自己的哥哥张晟去了,所以对张晟带来的军队根本没有观察,可是现在向后一看,脸色马上变了,要知道他曾经和杜畿劫持过青州军的粮草,所以对于青州军的装备有着极为清楚的印象,故此才一见到进城的青州军马上就看出了进城的军队就是青州军,虽然他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基于本能,这张琰马上就要叫。
就在这时,身后的那几名扮作张晟禽病的青州军士兵闪电般移到张琰的身后,各个高声向张晟叫道:“将军!”张晟哪里认识这些人?但是因为有太史慈的吩咐,唯有点头答应着。
只有身在局中的张琰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因为这是已经有一把锋利的匕首滴在了张琰的腰间,更了有一人低声道:“二公子,你说是出声,立刻要了你的性命!”张琰哪里敢动?就在这时,张琰只觉得一只大手摸上了自己的脖项,旋即觉得一紧,紧接着眼前一黑,便昏死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太史慈见状大喜,知道闻喜即将自己的控制之中。
原本这次行动想要故技重施一骗张琰打开城门,便斩杀张琰,武力解决闻喜城的武装,但是因为闻喜城的地理原因,让太史慈觉得这么做并非是最理想的效果,要知道闻喜城的南门外乃是一条大河,出了城门,坐上船便可以沿着水路很快到达安邑。
若是单纯的用武力解决的话,那么防守南门的王匡军士兵就会打开城门坐着船回到安邑,向安邑的王匡汇报闻喜城的事情,到那时,一旦王匡有了防备,只怕攻打安邑又是一场苦战。所以,太史慈才会另定计谋,希望可以兵不血刃地解决闻喜城的问题。而那几个冒充张晟亲兵的人都是青州特种精英中的高手,精于制服敌人,故此才会一击得手。
张琰昏迷,被那几名特种精英扶着,假装和张晟说话,太史慈命令手下士兵开始迅速地占领闻喜城的各个城门。
不多时,闻喜城终于乱了起来,闻喜城的士兵终于发现了这只进城的军队种种不对劲的地方,更有人喊了起来道:“进城的青州军!”
不过青州军遭遇到的抵抗几乎可以说是微乎其微。转瞬间,闻喜城已经被青州军占领得七七八八,更有不少王匡军的士兵直接就投降了。不过在太史慈的刻意造势下,南门还在王匡军的控制中,与少量青州军僵持着。
此时,张琰也已经悠悠醒来,才一睁眼,便骇然地看着眼前的太史慈,不过却说不出话来,因为嘴巴上已经被裹上了一块白布,只能咿唔作声以示抗议。
太史慈看着张琰,微笑道:“张琰将军,你一定有很多事情不明白吧?不过没有关系,我可以告诉你,你的哥哥张晟已经选择与我们合作,至于韩浩和杜畿当然活得很好,只要安邑城的问题一解决,韩浩就会来看你的。”
张琰的脸上现出绝望而疯狂的神色。
太史慈悠然道:“你不要心急,因为安邑城很快就会落入到我们的手中。”
张晟在一旁忍不住套近乎道:“安邑城只怕不太好打……”
太史慈看了他一眼,笑道:“谁说要打了?说起待会可以兵不血刃拿下安邑城这件事情,还要感谢你兄弟二人呢?”
张晟和张琰愕然,完全看不透太史慈的心中所想。
太史慈却命令手下士兵依计行事,马上有人化装成王匡军士兵的样子,向南门逃去,边逃还边喊:“张琰乃是张晟的弟弟,张氏家族已经和青州军合作了!闻喜城被张琰出卖了!”
这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南城门。
而这时,青州军展开了对南城门的攻击。
南城门军溃败,打开城门,坐船向安邑城远去,当然,还带着太史慈刻意散播的假消息。
太史慈看得脸上浮名现出微笑。
下面,就看韩浩的演技了。
第二部 天下 第七卷 第十章 全胜
安邑城外,北门。
韩浩领着三千青州特种精英出现。
安邑城的守将远远地便看见了韩浩,大吃了一惊,连忙下城去通知王匡。
韩浩却好整以暇地等在那里。
不多时,城墙上出现了王匡的身影,韩浩心中大喜,连忙高喝道:“主上,我乃是韩浩,请速速打开城门,我好入城。”
王匡站在城墙上破口大骂道:“逆贼,枉我对你信任有加,你却暗中投靠青州,今日还有何面目见我?”
韩浩心中大骂:要不是你们的,我岂会这般快投靠青州?不过韩浩却对自己的选择一点都不后悔,毕竟太史慈比王匡要强得太多。
想到这里,韩浩的脸上装出十分委屈的样子,高声道:“主上,我韩浩跟随你这许多年,一致对您忠心耿耿……”
“闭嘴!”王匡喝道:“张琰早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你还要在这里强辩!”
韩浩对王匡道:“主上!张琰才是卑鄙小人,我和手下的兄弟大难不死,曾经绕过大河,到皮氏城去过,更得到了惊人的消息,原来张琰乃是张晟的兄弟,两人才是早已经暗中投靠了青州,若非如此,我的好朋友杜畿又岂会这般容易被青州军抓住……”
“什么?”王匡失声叫了出来,他也并非是蠢人,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韩浩忧心忡忡道:“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又饶了回来,向主上报告此事,张晟一直桀傲不驯,早有私心,张琰现在这般欺骗主上分明是在为青州军谋夺闻喜城,若是让张晟先一步到了闻喜城,那就大事休矣!”
王匡听得六神无主,一时间头大如斗,若是事情真的像韩浩说的那样,那就真的大事不妙了,不过王匡却不会轻易地为韩浩打开城门。
正在这时,有人来报,对王匡惊慌失措道:“主上,闻喜城丢了!”
王匡闻言惊得差一点从城头下来,不能自主道:“丢了?到底怎么丢的?闻喜城的守军都是白痴吗?”连忙派人去把捎来消息的人叫来。
不多时,一名校尉打扮的人上了城墙,见到王匡,翻身拜倒,神色惊慌。
王匡一见,乃是自己的心腹手下,连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那人哭丧着脸对王匡道:“主上,原来张琰和张晟乃是兄弟,他们早已经投靠了青州军,就在不久以前,张琰和张晟里应外和把闻喜城的城门骗开,现在青州军已经占领了闻喜,只有我们几个兄弟死战得脱,回来向主上禀告……”
王匡听完,大喝一声,羞愤难当,捶胸顿足地仰天道:“张琰、张晟,老夫定要将你两人碎尸万段!”
韩浩在城下听得清楚,心中大喜,对王匡喝道:“主上,不用担心,有我韩浩在,即便是青州军马上杀到,我还可以抵挡一时,更何况安邑城易守难攻,青州军休想占到便宜。”
王匡这时候才知道韩浩对自己的“忠心耿耿”,连忙道:“韩浩,你不要去和青州军厮杀,我安邑城兵力不多,你还是进城助我守城的好。”
韩浩心中狂喜道:“如此最好!不过主上,您最好还是派人到夏县通知夏县守将,要他们严守城池。只要外有援军,我们就会有安身立命之地!”
王匡连连点头,连声道:“好好好,我马上写信。先给我打开城门,让韩浩将军进城!”
这边,王匡写好信派人出城到夏县送信,然后打开城门,迎韩浩大军进城,韩浩向身后的特种精英一摆手,暗示准备动手。
不多时,韩浩带领三千人进入到安邑城中。
王匡把韩浩迎上城墙,看着跟随韩浩上来的特种精英,惊异道:“这是我们的军队吗?”
韩浩把早已经准备好的话说出来道:“主上,这些士兵身上的装备乃是在青州大营中缴获的战利品,因为船翻了,我的五千兄弟只剩下了三千多人,又无家可归,本想另投他方,但是实在放不下主上,于是绕道新绛和皮氏,发现青州军的主力全在这两座城市,所以才确定闻喜城外的青州大营中果真没有青州大军,所以才去偷袭闻喜城外的青州大营,果然青州大营中只有二百多人,见到我们只求自保,结阵而出,我知道追之无益,说不定会引来青州军的援军,更担心张琰和张晟两人对主上不利,所以取得这些青州的装备后,我便急行军到此。可惜青州大营中没有守城的工具,否则也一并运来。”
王匡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便不再怀疑,他也仅仅是有感而发,随口一问罢了,更因为自己施加给韩浩的不公平待遇而感到不好意思。想要安慰韩浩,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韩浩哪有心情理他?环顾左右,奇怪道:“主上,为何不见高干先生呢?”
王匡心烦意乱道:“昨天高干先生已经离开了安邑城,因为袁谭公子已经养好了病,高干和王修先生当然要护送他离开。”
韩浩眼中闪过失望的神色,没有想到自己还是来迟了一步,让这三个人跑了。
王匡此时六神无主,自然不会注意到韩浩的异样。
就在这时,城外不远处的河流岸边停泊下了无数的战船,不问可知,当然是青州军到来!
才上岸,青州军便分成三股,向安邑城的三面城墙攻来。
王匡的脸色马上变白了,韩浩对王匡道:“主上,不必担心,北城由我来防守,主上自可到其他城墙督战!”
王匡连连点头,对韩浩道:“我留给你两千人马协助你”,便下城去了。
这时,青州军已经结好的阵仗,开始向北城门攻来。在精良的装备下,一股惊天的杀气萦绕其中,弥漫在安邑城的上空。
北城留下来的王匡的两千守军一个个紧长得肌r僵直,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些武装到牙齿的敌人,尤其是青州军中那些披着厚重铠甲的重步兵,简直就是一群怪物。
太可怕了。
王匡的士兵只顾得看城外的敌人,却没有注意到在韩浩的示意下,那些特种精英已经悄然占领了各种战略要地。
王匡军等待着韩浩的一声令下,便开始对青州军展开攻击。可是等了良久都没有动静,眼看着青州军已经越来越近,王匡军的惊恐也越来越大,甚至想要转身逃跑。
就在这时,特种精英不约而同动手,出其不意地制服原本数量就少于自己,这是更是毫无军心的王匡守军。
随即,北城门被打开。青州军一拥而入!
这时,安邑城的守军发现不对,没听见北城有交战的声音,但是不知为何北城已经被攻陷了,王匡的将官连忙组织人手,开始向北门已经蜂拥进城的青州军展开了螳臂当车般的自杀反抗。
与此同时,城内的三千特种精英早已经开始动手,这些特种精英好似无孔不入的流沙,开始肆虐安邑城的每一个角落,各个战略要地都被特种精英所占领,一切高大的建筑群都是这些特种精英的狙击点,往往一占领高度位置,便开始向开始反扑的敌人中的军官开始狙杀。
至于被困在某个角落里仍然负隅顽抗的成群敌人,特种精英则用“损益连弩”开始向这些人s击,一阵连环弩箭过后,敌人纷纷倒地,即便是没有丢掉性命,也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
如此一来,青州军进程的速度变得非常之快,而且有说不出的流场,因为有可能阻挡自己进城的敌人已经都被特种精英消灭掉了。
王匡这是才得知了消息,便要带军夺回北城,不过此时为时已晚,进城的青州军已经形成了气候,这根本不是王匡军所能挡得住的。
王匡一问才知道,原来打开城门的人乃是韩浩,这才明白自己再一次中计,不由得心中大恨,这时,正看见韩浩远远地正在举刀奋力杀人,便高声喝道:”韩浩j贼,你很好,骗得老夫好苦!原来你这贼子真是青州军的j细!”
韩浩闻声,转头看见此时正在义愤填膺的王匡,便喝道:“王匡!一切事情都是出来的,你以为张琰和张晟投靠青州军是假的吗?那你便大错特错了,现在你已经是众叛亲离了,还不早日归降?”
王匡被韩浩说得哑口无言,知道此时多说无益,安邑城已经保不住了,看看安邑城发现只有南门因为是水路,所以没有人攻打,故此打开南城门坐船逃跑,直奔夏县而来。但是仓促之间,哪里有那么多的战船?所以无数的王匡军的士兵被留在了河岸边,等待他们的将是被韩浩收编。
安邑城落到了青州军的手里。
王匡却无暇顾及这些事情,坐了一会儿船,才经过岸边有密林的一处河段,突然发现岸边一只军队经过,浩浩荡荡开往安邑城方向,那大旗上打得正是王匡大军的旗号。
王匡一眼便看到,领军之人乃是自己派到夏县的守将,连忙命人把战船靠岸,招呼那将领停下。
那将领一见乃是王匡,连忙大喝,命令大军停了下来。
王匡才一上岸,便对这守将气急败坏地大骂道:“混蛋!你不在夏县老老实实呆着,为什么带着这么多的军队出城?为何不听我的命令老老实实地守城!若是夏县有失,我等岂非无葬身之地?”
那守将被骂得狗血喷头,摸门不找,连忙对王匡道:“主上,不是您写信要我出城到安邑增援的吗?”言罢,还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了王匡。
王匡大骂道:“你在胡说什么?自古以来,守城必有外援,否则难以持久,我怎可能……”说到这里打开信已经看到了信的内容,不能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喃喃道:“不可能的!我明明在信中写着要你等坚守城池的,现在怎么变成了要你等领兵增援安邑?”
蓦地想起一事,王匡的脸上血色退尽,失声道:“原来如此!韩浩要我写一封信给你送去,就是为了半路杀死信使,然后模仿笔迹写了这封信,在赚你出城!”
那守将还未回答,就听见四面杀声震天,同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道:看来王匡你还不算太笨,能够想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王匡骇然望去时,却发现大股的青州军的部队从密林中涌了出来,向己方军队涌来。
和自己说话的人乃是一个黑脸大汉,而在他身边则是高个的大汉。
王匡当然不知道这两人乃是周仓和裴元绍,此时他已经没有心情更没有胆量和青州军作战了,唯有大发一声,带领着手下人开始向夏县逃亡。只剩下那名对王匡忠心耿耿的夏县守将在后面拼命阻挡势不可挡的青州军。
周仓和裴元绍开始在后面赶杀王匡军,在这两人的带领下,王匡军的军队变成了一捅就漏的败絮单衣。
周仓撞上了王匡军的守将,哪里有时间和他纠缠,连姓名都懒得通报,手中长刀一闪,那守将的头颅便飞到了半空中。
王匡军的士兵一见自己的将领已经被杀死,哪里还敢抵抗?纷纷蹲在地上等待青州军的收编。
“他!王匡的军队到底行不行?还没有打呢,居然就跑了!”裴元绍喃喃道。
周仓正在指挥手下士兵收编王匡军的降卒,随口道:“就是在厉害的军队,被主上这般连环用计,哪里还会有士气?”
裴元绍点头赞叹道:“这倒是,主上的计策实在是太厉害了,亲自带领一部分人去骗开闻喜城的城门,然后在传递假消息说张琰已经把闻喜城献给了青州军,然后令韩浩到王匡面前诉苦表忠心,更大骂张琰和张晟,骗取王匡的信任,轻易地打开城门,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了安邑城。”
周仓点头赞叹道:“的确如此,不过我却最佩服主上的算无遗策,心细如发,竟然可在算计安邑城的同时,同时算计夏县,骗得了王匡的笔迹,伪造信件,骗得夏县守将出城,夏县的士兵现在不足两千人,哪里有力量守城?”
裴元绍哈哈笑道:“现在他们又被我们大杀特杀,回到夏县也没有力量守城。”
周仓冷笑道:“回城?他们想得美,于禁将军和许褚将军早就已经埋伏在夏县的左近,这守将才一领着兵离开夏县不久,两位将军就攻城了,以于禁将军的计谋和许褚将军的勇猛,一个小小的夏县哪还打不下来?现在夏县应该已经是我青州军的囊中之物了。到了夏县,王匡一样会被抓起来。不过王匡见到我们在这里,自然会明白一切,哪里还敢去夏县?我看王匡不会那么笨吧?”
裴元绍点了点头,周仓笑道:“我们现在就带着这些俘虏回安邑城去,有这些俘虏,我们就是全胜,主上一定高兴得很。”
裴元绍轰然领命。
单说王匡,一路狂奔,他当然不敢去夏县,只是逃往中条山中,不敢出来。
而夏县当然早就已经被于禁和许褚攻打下来。
到此,河东郡完全落入到青州军的掌握中。
安邑城内,议事大厅中,众人一团喜气洋洋。
太史慈端坐在上位,下面于禁、许褚、杜畿、周仓、裴元绍、王邑纷纷坐定。
韩浩对太史慈歉然道:“主上,叫高干等人跑了……”
太史慈笑道:“这又不是你的错,更何况这几个人即便是被抓住也没有什么用处。”
许褚在一旁接口道:“就是就是,王匡还跑了呢!”
众人大笑,这许褚真是会给自己找台阶下,太史慈对韩浩笑道:“仲康这厚脸皮你可要好好学一学。这小子随时随地都可以为自己的过错找到理由。”
于禁在一旁道:“仲康和孔融先生才是相映成趣呢!孔融先生是随时随地都可以找到喝酒的理由。那一回,我偶感风寒,孔融先生却对我说,为了我生病,要喝一杯,理由是‘大病难受,小病享受’。”
众人无不爆笑,太史慈早就知道孔融的这个毛病,笑得更是开心。
许褚却道:“若是说成双配对,孔融先生和杜远那小子有共同语言才对。”
不喜欢说话的周仓此时却冒出了一句道:“这倒是,那小子无论在是什么时候都可以为自己偷看女人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过这点小把戏还是瞒不过李仙儿的。”
众人原本笑声就未停歇,更没有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周仓会冒出这么一句来,更是笑得喘不上气来。
太史慈听到杜远和李仙儿的名字,才想起一事道:“也不知道李仙儿现在到底怎样了。”
众人沉默起来,于禁对太史慈道:“李仙儿小姐武功高强,乃是我青州有数的高手,这一次化装成老夫人到幽州,一定会马到成功的。”
太史此点了点头,转过头来,却看见许褚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想起一事,对众人笑道:“我说仲康听说李仙儿去幽州了怎么这般高兴/原来是怕李仙儿给你做媒啊!”
众人再一次笑出声来。
太史慈却望向窗外,心道河东交给这些人,再加上田丰和沮授,司州,可计日而定!
明天自己就去兖州。
又是一番风雨。
太史慈很期待。
第二部 天下 第七卷 第十一章 四方(上)
河东郡的战事引起了天下诸侯莫名的振荡。
任何人都想不到,于禁大军竟然了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大获全胜:没有太史慈,青州军竟然变得如此的疯狂,实在不可思议。
要知青州军的精锐虽然天下皆知,但是人们眼中的青州军的勇悍更多的表现在野战的冲锋陷阵方面,但是这一次在短短的十日内,青州军便拿下了五座城池,击溃了两倍于自己的敌人,这绝对不是单靠厮杀就可以达到的效果。
那其中定有惊人的计谋,只此一战,于禁的大名开始在大汉的天空传唱,在人们心中在青州军中原本是中庸之辈的于禁一下子成为了著名的战将之星,到此时,人们才知太史慈为何在很早之前就会对于禁委以重任了。
当太史慈带着特种精英离开河东郡,回到上党,绕道广平郡、阳平郡赶往冀州与兖州边境的高顺大军和张燕大军会合时,河东战事的余波正在无形中影响了天下整个战局的变化。
首当其中就是袁术,袁术没有想到青州军会这般勇猛,在袁术看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