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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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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莱太史慈(全本) 作者:肉书屋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ap;ap;quot;收藏到我的浏览器ap;ap;quot; 功能 和 ap;ap;quot;加入书签ap;ap;quot; 功能!随着鲍忠一个个命令的发出,鲍信手下惊慌失措的士兵渐渐镇定下来。看得鲍勋心中一稳,心知还有一战之力。

    另一处的鲍信此时却暗暗焦急,自己刚才就觉得不对劲,可是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现在已经是悔之晚矣,现在自己这面完全被眼前的这些黑山军拖住,这些黑山军的数量原本就在自己冲锋的士兵之上,战斗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语,要不是自己和许汜、王楷两人身先士卒浴血奋战,此刻早已经败了。

    谁知张燕此时却幽灵般的出现,从自己进军方向的两侧更是涌出了两倍于己方军力,在这一刹那,鲍信就知道自己中了张燕的诡计,那名刘岱的手下一定是张燕蓄意放出的,目的就是为了诱骗自己和张邈,可笑自己还以为兵贵神速下可与在金乡城内的刘岱来一个内外夹击,一句击退张燕,谁知聪明反被聪明误,叫张燕摆了一道。

    正在鲍信懊恼不已时,刚才涌出的眼前这些也不知是弓箭手还是步兵的黑山军的那片密林中,又一股不下于一万人的黑山军部队冲了出来,几乎是清一色的长兵器,一下子就把鲍信完全包围,宛如天狗吃月亮般一口一口地销蚀着鲍信的军队。

    鲍信只感周围压力骤增,身边自己的士兵更是惨叫连连。

    这新加入的生力军完全弥补了因为酣斗半日而体力骤减的同伴的逐渐衰退的战力,每个人都强劲有力把双手中的重型长武器狠狠地刺向鲍信士兵的身体,完全是一派奋不顾身地拼死打法,鲍信军的士兵经过刚才的恶战早就已经身心俱疲,此刻别说躲闪的力气,就是格挡开对手手中武器的力量都力有不逮。闷哼声中,一个个虎口爆裂,鲜血长流,酸软无力的手腕和那腻滑难以凝固的鲜血更是令鲍信军的士兵抓不住手中的兵器,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的兵器探入到自己的身体中,带出一滩滩鲜血和内脏。满眼怨毒的离开了这个有着无限留恋的世界。

    双手持长剑的黑山军此时更是如鱼得水,在同伴们手中那化作一条条好似乌龙出海的长武器的间隙中,一个个纵掠如飞,欺身而上,在缝隙中收割着鲍信军士兵的性命。

    蓦地,鲍信听见许汜一声大吼,其中带着几多痛楚,显然是吃了暗亏,连忙一槊拦腰斩断一名黑山军的身体后,把满脸鲜血的面孔看向从刚才开始一直与自己并肩奋战的许汜,发现许汜的肩头c入了一支长矛,长矛的主人此刻已经颓然跪倒在地,肩头上的斗大头颅已经飞到了半空中,显然是在刺伤许汜后未来得及抽身而退,就被因为受伤而暴怒不已的许汜一刀削飞了脑袋。

    鲍信还未来得及关心,许汜则显出了硬汉本色,伸出粗壮的左手一把把那支右肩上的长矛带着自己的鲜血拔出,但终因忍不住而痛得大吼一声,一拉马缰绳,胯下战马的前蹄一下子踢在了此刻还跪在许汜面前的无头尸体上,尸体被踢得横着飞了起来,撞在了正要蜂拥而上想要趁许汜受伤痛下杀手的黑山军的士兵的身上,对面四名收势不及的士兵立时变成了滚地葫芦。

    在鲍信另一侧的王楷也好不了多少,这人一贯好勇斗狠,打起仗来向来是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的两败俱伤的风格,战到此时,死在他长矛下的黑山军士兵数都数不清,可是他身上的伤口也不会比他杀死的人数少多少。他身边的敌人无不把最凌厉凶猛的招数招呼到王楷的身上,可是王楷连看都未看,毫不在乎自己身上受的伤,似乎自己身上的伤根本微不足道,无论对方使出什么招数,都会被王楷以更为凌厉凶猛快捷的方式杀死。他的疯狂深深感染了身边的士兵,每个人都变的癫狂起来,弄得凶猛的黑山军亦一时莫奈他何。

    无奈实力相差太多,王楷身边的战士一个个浴血倒下,杀得性气的王楷又因为过于向前,身后本来已经越来越少的士兵再也无法跟上他的步伐,王楷终于变成了孤军奋战,这令黑山军大喜过望,纷纷围了上来,从四面八方向王楷水银泄地般无孔不入地向王楷攻击。

    王楷的头盔早已经不知道掉到何处,蓬乱的头上宛如蒸笼冒着腾腾的热气,双臂早已经酸麻的没有了知觉,手中的长矛却依然闪电般的刺出,如铁桶般守住自己的身前身后。此时他早已经进入到盲目的杀戮状态中,对眼前的一切人和事都已经到了一种不闻不问的麻木状态。

    蓦地,对面一名手持长刀的敌人被王楷长矛贯穿前胸,口喷鲜血颓然倒地时,不甘心地挥动了一下手中长刀,无意中削断了王楷战马的后蹄,王楷在战马的哀鸣声中跌落到地面上,一跃而起,失去了战马的高度优势的王楷用手中的长矛来了一招横扫千军,一名立功心切的敌人被王楷的长矛抽击中了自己的脖子,立时颈骨断裂而死,那另一名敌人则是被打断了自己的左腿,倒在地上痛得嚎叫打滚。

    王楷哈哈大笑,却觉得后背一痛,低头看时,一截雪亮的剑尖从自己的胸前透出,王楷狂吼一声,猛然转身,竟然借势折断了偷袭者手中的厚背长剑,那剑手一愣时,喉咙已经被王楷一把抓住,一阵窒息中,这名黑山军士兵已经双脚离地,被重伤的王楷用单手捏住脖子提到半空中,身体没有了半点力气,在直翻白眼中对王楷一阵无力的拳打脚踢,便放弃了挣扎。

    王楷此时却口喷鲜血,才只一会工夫,他的身体已经被人从四面八方c入了十几件兵器,王楷大吼一声,怒目圆睁,左手仍然紧紧扣住那死去的黑山军士兵的喉咙,右手则倒拖着那把杀人无数的长矛,死后屹立不倒。

    黑山军的士兵在一种异样的震慑中,一起高高地把王楷的尸体抬到半空中,然后一起抽回兵器,王楷的尸体倒在地上,旋即被一名不知名的黑山军士兵上前一剑剁下了他的头颅,他的尸体再也无人看上一眼,渐渐冰冷,更被随意践踏。

    王楷的死看得鲍信眼角都瞪裂了,心中更是涌起了无限的杀机和愤怒,许汜看着王楷这自己昔日与自己嘻笑怒骂言语不禁的好友转瞬间变成了一具冰冷的无头尸体,心都痛的扭曲起来,大吼声中早就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方,被人用长剑砍断了自己夹在马腹上的右腿,那长剑更深深地刺入了许汜战马的肚子,战马狂怒起来,在原地疯狂地他骑马蹄来,没有了右腿的许汜跌落在地,被自己的战马活活地踩死,变成了一堆面目全非的r泥。

    狂怒中的鲍信反而变得十分冷静,在看到身后自己的弟弟已经远远地变阵为锥形之阵,心中已有计较,便双腿夹马,怒马狂奔,摆动手中长槊,利用战马的速度优势一连杀死十一个黑山军的士兵。一下子打开了一个豁口,高声喝道:“我们撤,和张邈将军会合!”

    一旦撤到后面,严阵以待的鲍忠定会给眼前这群仇敌一个教训。

    张燕看见鲍忠方面战局的变化,口中“咦”了一声。转头对于毒道:“想不到这个鲍信还有如此的本事,若是让鲍信重回本阵站住阵脚的话,即便我们会赢,也会有很大的损失,更何况还有那青州军不知何时到来,我们更应该速战速决,于毒你现在发动冲击,给我马上冲垮鲍信的战阵,不可给他反击的机会!”

    于毒领命,暴喝一声,好似惊雷,向前狂奔,身后的骑兵和两侧的伏兵好似三道洪流,转瞬汇合在一起,在于毒的带领下发动了冲击。

    鲍勋默默算计着弓箭的s程,蓦地喝道:“放!”士兵们如臂使指般把手中灌注了所有生的希望和仇恨的弓箭狂s而出,好似蝗虫。

    于毒的军队相应的产生变化,两翼的士兵好似一道闸门合在了弓箭的最前方,人人高举盾牌,把根本就没有经过瞄准的弓箭纷纷挡下。只有少数的漏网之鱼才从盾牌与盾牌的空隙中掉了下来,刺伤了步兵的皮r,不过早已经没有了什么杀伤力。

    趁着鲍信方面士兵手忙脚乱的上箭的时候,于毒已经领着收起了盾牌的步兵蜂拥而上,而骑兵则只是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显然不想给鲍信方面弓箭手杀伤自己的机会。鲍勋也知道现在放箭只是徒劳无益罢了,根本不可能给对方带了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这么做却可以限制于毒军队的进军速度,可以为自己父亲撤回本阵赢得宝贵的时间。只要自己父亲回到本阵就可伺计突围而出,别谋良策救援金乡。

    可惜于毒不会给鲍勋这个机会,于毒虽然是莽汉一个,但多年的沙场经验还是令他本能的反应出鲍勋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大声催促步兵的移动速度,迅速地接近在鲍勋的命令下结成的三个锥形之阵。

    鲍勋知道此时若是再不出击,只怕于毒的军队一上来,己方就会被于毒的军队完全的淹没。一咬牙,对自己的叔叔鲍忠道:“叔父请在这里掠阵,小侄去去就来,定要把于毒的人头献给父亲!”鲍忠还未来得及反应,鲍勋已经掉转马头,准备冲锋。

    “弓箭手后撤,转向老将军方向,对老将军身后的黑山军进行抛s!骑兵随我来!步兵也要跟上!”

    在士兵的轰然允诺中,鲍勋带领着一万人,开始了一次自杀性质的冲锋。

    于毒没有想到对方在鲍信还没有来得及撤回本阵的情况鲍信军中还有人可如此冷静机智的判断形势,这种弃卒保车的眼光和牺牲精神令于毒这敌人也不由得暗赞一声。一摆手中长刀,军队迅速变阵,后面的骑兵迅速地出现在军队的最前方。

    “只杀不降!”满脸凶相地看向正在向自己迅速地移动中的鲍信军的于毒的嘴中只是恶狠狠的蹦出这四个字来。

    “只杀不降!”“只杀不降!”“只杀不降!”……黑山军吼声连天中,在于毒的带领下,巨浪滔天般的冲向了鲍勋和身后的一万人。

    先是双方的骑兵进行了的碰撞。在马上将要相互撞击上的时候,双方的骑兵个个在马背上尽力的伏下自己的身体,把自己手中的武器极力地向前挺出,双腿更是把自己胯下的战马夹得紧紧的。战马感应到主人的心意后在短短的距离中纷纷把自己的速度加到极致。

    虽然张燕军队的数量远远多于鲍信军,但终究是流寇,没有太多的骑兵,而且张燕不可能在第一次冲锋中就派出所有的骑兵,所以相比较一下,双方不过各有两千多的骑兵投入到战斗中,饶是如此,大地也为之深深地震撼。狂怒的马蹄、骑士的呐喊、闪亮的武器烧灼着每个战士的神经,热血可使得每个人都忘记生命中其他的一切事情,此时此地,唯有手中的兵器与自己永恒相伴。

    双方的骑士悍不畏死地进行了一轮冲击后,许多骑兵被对方挑于马下,血光四溅中双方随后跟上的其他兵种加入了混战。

    失去了冲击力的骑兵此时更像是一个个小型的战斗堡垒,步兵们围绕着为数不多的骑兵展开残酷的厮杀,黑山军更是借助骑兵居高临下的高度优势以多欺少的攻击着鲍信军,转眼间,鲍勋带领的一万士兵已经伤亡过半。

    力大刀沉的于毒在马背上更是成了所有鲍信军士兵的噩梦,他在呼吸间就如同吃饭般轻而易举地把二十多名骑兵斩于马下。不服气的鲍勋在对上于毒后更是被杀的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盔歪甲斜、带浪袍松,浑身热汗直流。

    一时间,黑山军占尽了上风!

    第一部 第九卷 第九章 胜负(六)

    于毒木无表情地向鲍勋连攻六刀,角度刁钻,取的皆是常人意想不到的地方,这于毒外表粗豪,但招数却非大开大阖,相反却犹如玉女穿梭一般的细腻,但在细腻中却又不失凌厉刚猛,诡异的速度中自有一种独特的霸道在其中,果然不愧是黑山军的名将,名不虚传。

    这时被于毒杀得无力还手的鲍勋则展示出了惊人的悠长体力,若是换了别人,只怕早已经被于毒斩于马下。

    虽然鲍勋是初经战阵,沙场经验更是少得可怜,但他本身就有成为不弱于于毒者这等高手的战将的资质,所以才可撑得住于毒这一阵狂风暴雨式的进攻,更从其中学到了不少的经验,但是毕竟已经失去了先机,即便现在于毒莫奈他何,但鲍勋也不会在支持多长的时间。鲍勋带领的一万人更是损失惨重,此时已经剩不下三千人,只怕再过不了多时,鲍勋就是全军覆没的局面。

    不过鲍勋这种自杀性的行为效果也很清晰,于毒大军的进攻速度被明显的放慢。这为鲍信的回军赢得许多的时间。

    鲍信喘着粗气回到本阵,身后的士兵分在两边从面前的锥形之阵绕回本队,避免盲目逃回中自己冲撞了本军的阵形,给敌人可乘之机。

    面对鲍信方向的士兵开始拼命地正在追击鲍信的黑山军s箭,最初与鲍信交战的黑山军本身就是弓箭手,并无防御的武器,后来从密林中出现的黑山军更是清一色的长武器,当然不会有什么盾牌,遇见这阵箭雨后,登时被s倒了不少,在同伴的惨叫声中,黑山军的弓箭手再一次拿起了弓箭,开始和鲍信军队的弓箭手对s。手持长武器的士兵则稍向后撤,再一次集解人马,从整阵形,准备下一轮的冲锋。

    一时间,这一面的鲍信军和黑山军进入了僵持阶段。

    鲍信却知道眼前的势均力敌不过是一种假象而已,这个张燕果然厉害,不但擅长于以逸待劳,而且更能在战斗中灵活运用速度,使出种种方法令对手疲于奔命徒劳无功,那种种看似破绽的地方无一不是陷阱,就比如现在,自己虽然回来了,可是自己的儿子鲍勋却又陷身与于毒的战阵中,眼前的形势实则和刚才根本就是没半点的区别,只不过自己回来了,这是保住了己方的主帅,会给军心士气带来莫大的鼓舞,更给突围带来了几多希望。问题是要鲍信不顾自己的儿子独自离开,鲍信是否忍心?

    鲍信举目四望,看到黑山军还有许多的兵力没有投入战斗,心中惨然,知道即便是自己回来此次突围而出,活着回陈留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也罢,和自己最心爱的儿子死在一处,又可为国捐躯也算是人生一大快事。但在这之前,一定要让张燕付出相当的代价才可行。

    这时的鲍信已经是一心求死,心中更是充满了对张燕的莫大仇恨,已经听不清楚耳边张邈对他的苦苦哀求声。双眼紧紧地盯着于毒的方向,好半天才高喝道:“对方只杀不降,我们怎么办!”声音高亢之极,即便是在这金戈铁马的战场上,敌我双方也听得一清二楚。

    鲍信军的士兵先是一愣,旋即不约而同高声吼道:“死战!”“死战!”“死战!”……

    鲍信喝道:“唯有死战,我们才有活命的机会,昔日霸王项羽破釜沉舟,以一当十,以少胜多,杀得天下雄兵之首秦军丢盔卸甲,难道今日我等大汉堂堂官军还奈何不了一个小小的黑山军吗?”一番话,说得在场的士兵无不热血,跃跃欲试,就连张邈的脸上也现出刚毅之色,显然被鲍信的一番话说得豪气迭生。

    鲍信知道现在自己做的只能怎么多,实际上正向他说的那样,现在四面皆敌,根本无处可退,倒不如死战,这样或许还可冲出一条血路来,眼见己方将士被自己说的振作起来,一摆手中长槊,高喝道:“这一仗务要打出我大汉官军的堂堂之名、赫赫之威来!”言罢冲锋。

    张燕一见鲍信回到阵中没有半分的犹豫,反而组织军队向于毒军进攻,马上就明白了鲍信的心意,一摆手,身后的钟鼓声震天响起。黑上均马上从那简单的声调中明白了主帅的意图,大吼着收缩包围圈,那三角形好像被挤压的海绵开始急剧向内收缩。迅速地向鲍信军靠拢。

    鲍勋此时已经支持不住,口鼻之中都被震出了鲜血,仍然苦苦地抵御者于毒的进攻。于毒表面漫不经心,但心中却极为惊讶和恼怒,显然是没有想到眼前的这员小将这么难缠,竟被硬生生把自己缠在此地,刚才好多次在自己凌厉迅猛的杀招下化险为夷,逃出生天。

    就在这时,于毒听见了张燕收缩包围的鼓声,脸上更是显出气恼地神色,显然对自己没有把对面的鲍勋斩于马下耿耿于怀,不由得加紧了对鲍勋的进攻。在于毒狂风暴雨似地进攻下,鲍勋终于力竭,被于毒一刀劈中手中武器的七寸处,肿胀的双手经不住高压,终于虎口爆裂中,两只手腕被活生生的折断。鲍勋闷哼一声,才待夹马转向,却见于毒那快得好像可劈断流水的一刀已经拦腰斩来,自己根本就是避无可避,唯有暗叹一声,心中叫了一声“别了父亲”,便闭上了双眼,只剩下那等死一途。

    只听“当”的一声,耳边响起了于毒冷冷的声音:“来者何人,于毒刀下不斩无名之辈!”“某乃鲍忠!于毒贼子看刀!”

    鲍勋睁开眼睛时,却见自己的叔父已经和于毒战到一处,自己的父亲已经从士兵的手中接过自己已经跌落在地的武器,旋即递到自己的手中,父子两人相视一笑,,也不答话,便大喊一声,向此刻在几招之内就把鲍忠杀得叫苦连天的于毒方向杀去,一切尽在不言中。

    此时的战场已经分不清敌我双方,完全陷入到了短兵相接的大混战中,弓箭这种远距离武器已经失去了意义,人人均是舍命相搏。

    黑山军征战多年,早已经无家可归,根本就是亡命之徒,更被张燕训练得对生死无比的漠视,对敌时只把对方当成是宿世仇敌,毫不留情;鲍信军方面现在则是人人清楚今日将会难以幸免,早就放开了对死亡的恐惧,所以完全被激发出生命的潜能,无所不用其极的杀敌。

    鲍信军的弓箭手没有黑山军那么好的近身搏斗的本事,就采取背后偷袭的方式,用弓弦在背后套过正与自己同伴交战的黑山军的头颅,把那细细的弓弦狠狠地勒住敌人的脖子,当然更多的弓箭手只能用单薄的长弓弓背抵挡敌人的进攻,在数倍于己的包围中被敌人迅速地放倒在地,然后被乱刃分尸。

    鲍信军的士兵在混战中虽然展现了不弱于黑山军的实力,但终因为人数和体能以及经验配合的关系败下阵来,随着更多的士兵的倒下,鲍信军根本没有办法形成有效的还击,长枪手早已经被冲散,没有办法形成强大的移动枪林进行冲阵,长戟手则因为沉重的长戟头而转动不灵活,还没有横扫几下,便被那些黑山军中的长剑手欺到近身开膛破肚。

    寥寥无几的骑兵更惨,在失去机动性后,被步兵团团包围起来,面对着无数的兵器,只能极力地挡开从四面八方而来枪林剑雨,用手中的长武器妄图在临死前收割多一些生命,算是为自己多拉几个陪葬的。

    就连张邈和刘翊这两个文臣也拿出了长矛,在身边亲卫的保护下奋勇杀敌。

    于毒此刻却有点吃力,对面的这三个人现在已经形若颠狂,自己虽然仍可取胜,名但却要大费周章,眼前的三人那个拿出来和他单打独斗都非其对手,但是现在联手出击,又是舍命相攻,还真是有点麻烦。

    正在这时,一支冷箭凌空而至,无论是力量还是准头又或者速度均令人惊异,这一箭直接贯穿了正在向于毒劈出三刀的鲍忠的右肋,出其不意下,鲍忠感到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传遍了全身,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跌落地面昏死过去。双目尽赤鲍信大喝道:“小弟!”

    身形轻盈剽悍的张燕旋风般出现在了鲍信和鲍勋的面前,刚才那只冷箭就是他的杰作。

    鲍信暴喝道:“张燕,你竟在背后是放冷箭,算什么英雄好汉?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根本就是卑鄙无耻的y险小人!”

    张燕仰天长笑,然后木无表情地看向鲍信道:“鲍信,在你们的眼里,我们这些因为吃不饱饭而铤而走险的农民哪一个不是卑鄙之徒?难道老老实实接受你们的压迫和愚弄就是正人君子了吗?更何况你鲍信不管怎么说也曾经是西苑八校尉之一,应当早已见惯战场上千变万化之道,两军对垒时,唯一的目的就是杀死对方,那管得用的是什么武器和手段?哼!即便你说得对,难道你等三人围攻于毒将军就是谦谦君子所为吗?莫要说出来笑人了,既然你我已经为敌,何必有半点妇人之仁?生死有命,要怨只应该怨他学艺不精,与我何干?”

    鲍信被张燕的一番言语说得哑口无言。

    于毒在一旁喘了一会气,平和过来,此刻不耐烦道:“燕帅,不用和他那么多的废话,带我一刀把他斩于马下,那就什么仁义道德都不用讲了!哼!还君子小人,吃饱了肚子最重要,其他都是狗p!”

    张燕一笑,看看周围鲍信此刻已经所剩无几的士兵,微笑道:“于毒你说得对,本帅现在就打发他们上路!”就要动手。

    正在这时,异变突起。自北面的山坡上面和密林处本初无数狼狈不堪地黑山军士兵。行动间毫无章法,更有不少人手中早就丢了自己的兵器,张燕极目望去,脸色一变,失声道:“怎么回事?王白骑怎么出来了?”

    于毒的脸色也变了,因为王白骑乃是张燕留在西北方向阻击青州军的伏兵的首领,此时王白骑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看样子还放弃了对青州军的包围,怎不令张燕和于毒脸上变色?

    鲍信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到张燕和于毒的吓人脸色,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再想一想自己今天被伏击的事情,自己虽不中亦可猜出十之八九。趁机高声道:“大家加把劲儿,青州刺史太史慈到了!贼子张燕的埋伏怎可能骗得过青州战神太史慈!”

    青州战神?太史慈?

    这一句话马上使得鲍信军的士气大振,要知鲍信军在诸侯会盟中实力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损害,但是他们确曾亲眼见过青州军的强大实力,更是知道太史慈那惊世骇俗的武功,所以此刻一听到鲍信这么说,精神无不一振,好像是被人注s了兴奋剂似地。

    张燕军方面闻言则惊疑不定,他们当然知道自己的主帅分掉半数精锐兵力在西北设埋伏要对付太史慈的事情。此刻一听鲍信的说法,不由得有些将信将疑,因为鲍信说的若是实际情况的话,那即是说青州军已经击溃张燕在西北方向的埋伏。

    这些士兵纷纷向北面看去,果然见无数的黑山军同伴从张燕设伏的那面奔涌而出,不由得军心浮动起来。

    张燕心中叫糟,表面上却喝道:“弟兄们莫要慌张,那我本帅的正常调动,并非是什么狗p的青州军来此,青州军已经望风而逃,这些兄弟是来帮忙的。”转过头来对于毒森然道:“我不想再听见鲍信老匹夫的聒噪声音,你明白怎么做!”

    于毒被张燕的冰冷眼神看得浑身不舒服,不由自主地点头道:“于毒晓得了。”一拨马头,向鲍信和鲍勋狂攻而去。

    张燕则纵马向王白骑而去,还未到近前,那王白骑已经从白马上翻身跌落,呜咽道:“燕帅,属下有负所托,青州军还是突破埋伏。”

    张燕一把拉起他,皱眉道:“你说说青州军是怎么突破我设下的包围的。”

    王白骑眼中显现出恐惧的神色,显然是被青州军打怕了,喘了两口新鲜空气后才开始向张燕简单扼要地讲述自己与青州军的战斗。

    原来张燕对于青州军的行军路线完全没有料错,青州军闻听金乡大战后,在高顺的带领下自巨野进军,向金乡挺进,很快就进入到张燕设埋伏圈中。不过出乎王白骑意料的事情是,走在前面的部队并非是青州那无敌于天下骑兵,而是背后扛着巨型盾牌的重步兵,其中还夹杂着其他一些步兵。

    不过这并没有阻止王白骑的行动,他认为只要一进入到自己的埋伏中,大罗金仙都跑不掉,一声令下,埋伏在山坡上的黑山军开始向下大抛滚木擂石,而在另一侧密林中的弓箭手则开始三轮激s。

    原以为可以赢得旗开得胜马到成功般简单的王白骑却没有想到青州军反应速度极快,站在军队朝向山坡方向最外侧的重步兵马上取下自己背在背后的巨型盾牌,用自己手中的钢制长枪迅速穿过盾牌上的小孔,放倒在地,一个个紧密排列,形成坚实的“拒马”,而另一侧的重步兵则是半蹲在地,用巨型盾牌组成堡垒,如此一来,无论是山上的滚木擂石和密林中s出的雕翎箭,都无法对青州军形成有效的攻击。

    巨大的石块和木头子山上滚落,声势惊人的撞击在那盾牌上,马上免得沉寂起来,一支支雕翎箭在碰上了那钢制盾牌上后,就像是无头苍蝇不自量力的在撞击南墙一般,无法回头。

    王白骑哪里想得到自己主帅精心布置的埋伏到了青州军面前完全不起作用,不由得被激起了雄性,发出命令,要山坡和密林中的伏兵倾巢而出,对青州军进行夹击。登时,数量在七万人左右黑山军开始从两侧一高一低对为数只在一万五千人的青州军进行攻击。

    岂料青州军以盾牌为堡垒,向两边投入了不下四千人的强弩手向黑山军激s。

    那超远的攻击距离、无比快捷的上箭速度、无比精准的“箭道”以及巨大的杀伤力,登时令黑山军吃尽了苦头,只是被青州军短短的几轮激s后,黑山军的伤亡就达到了三万人之多。看着自己的同伴被那乌黑的长箭s成了一具具马蜂窝一般的尸体,总是黑山军如此漠视生命的人也都心生寒意,不敢再向前冲击。

    岂料青州军并不打算放过他们,自盾牌后面,青州军的其他兵种结成无坚不摧的战阵向密林方向的黑山军攻去,长枪、钩镰枪、弩箭、斩马刀、手弩的小型弩箭好像雨打梨花一般疏密有致的攻向渐渐惊慌失措的黑山军,打得黑山军全无还手之力。

    而面对山坡方面的青州军仍然不急不慢地放s着弩箭,令从山坡上冲下的敌人根本无法迫近己阵,更由于从山坡上冲下,根本就是收不住脚,无数的黑山军士兵在山坡上表演了半天的笨拙已极的“躲避舞蹈”后,惨叫着命丧黄泉。

    ……

    只是交战一会儿的功夫,黑山军已经全面溃败。

    听了王白骑的描述,张燕心中生出一阵阵寒意:太厉害了,根本就是无可抵御。

    在此之前名他已经把青州军的战力估计得很高了,没想到一经交战,还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只是,青州军到现在还未现身战场,他们为何不乘胜追击呢?

    还有,那令人闻风丧胆的青州骑兵又到底在哪里?

    张燕还未想明白,大地开始震撼起来。

    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有人高呼道:“青州骑兵!”

    第一部 第九卷 第十章 胜负(七)

    张燕脸色一变,向王白骑的后方望去。只见远方扬起了漫天的黄色沙尘,好似狂怒的龙卷风袭过沙漠一般。大地好似因为不堪重负开始沉重的颤抖,在这时代,也只有实力强大的骑兵才可能造成如此震撼的效果。

    不问可知,这正是青州骑兵到来的讯息。在兖州大地只有太史慈才有如此规模数量的骑兵。

    张燕看都未看自己即将要面对的大敌,而是迅速向后奔驰,大声呼喊,要军队向东面迅速集结,黑山军的钟鼓手开始疯狂地擂鼓。

    听见钟鼓声的于毒又劈出两刀,看无法取得鲍信和鲍勋的性命,才恨恨地兜马便走,开始收束自己的军队。

    鲍信和鲍勋哪还不明白怎么回事?连忙带着此时已经不到一万五千人的残兵败将向那黄烟处奔去。

    黄烟渐渐散去,张燕怀着复杂的心情看向对面即将露出真面目的青州骑兵,一阵凉风吹过,张燕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居然满是汗水。算算己方现在足有十一万之多的兵力,但是张燕的心情还是无法真正的安稳下来。

    若是曹c等人在场的话,定会对眼前的青州骑兵生出怪异之感,因为这只骑兵的样子已经和诸侯会盟的时候完全不同。

    那时的青州骑兵完全是重骑兵,清一色的重铠甲,可是眼前这支为数在一万人的骑兵大概只有四千人重骑兵,另外六千人居然全是身穿青州斩马刀兵的轻便铠甲的轻骑兵,与前面的重骑兵不同,这些轻骑兵不但手中持有长枪,而且在背后斜挎长弓,另外备有两只箭袋,这两只箭袋中放着不同类型的雕翎箭,一种比较轻,箭头小而尖利,用于远s;另一种比较重,箭头大而宽,用于近战。在马腹的右边有一支皮囊,脾囊中放着青州特制的强弩,为了减轻重量,皮囊中只有一支箭匣,他们的腰际还有一柄斩马刀。他们的神情、姿态和动作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凌厉刚猛、迅捷剽悍,给人的整个感觉就是可以在草原上驰骋千里,转战四方的饥渴凶狠的狼群,他们的眼神此刻已经进入到了一种充血状态,那充满血丝的双眼恶狠狠的盯着远方的黑山军,仿佛那是这群恶狼在饥不可耐时的一块从天而降的肥r般美味可口。

    当然,这些是张燕所看不到的,因为这些轻骑兵的前面就是全身重铠甲的青州重骑兵,好似从地狱复活的魔王般,吸引了张燕的全部视线。这些重骑兵完全是张燕以前交手的官兵中所不曾见到过的,高大的战马、沉重的铠甲下面是一具具强壮的身体和沉雄的灵魂,那其中有一种莫名的力量使得青州的骑士们对于这厚厚的铠甲有一种举重若轻的感觉。午后的阳光的强烈照耀下,那钢制的长枪栩栩生辉,锋锐修长的枪锋配之以鲜红飘逸的红缨在阳春三月的温暖中给人以杀戮嗜血的森冷之感,清风掠过时,那枪尖上无比的锋利借助这乍暖还寒的气流开始向四下散发出一种沛然莫可抵御的深厚浓重的杀气。转瞬间,黑山军士兵的心头就被眼前的青州重骑兵的杀气冻结了心中的所有热血。

    良久,张燕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赞叹道:“果然是天下第一骑兵,当真是名不虚传!”

    以于毒这种凶人也被眼前的青州骑兵所震撼,说不出话来,听见张燕的话只知道一个劲儿的点头。

    “不过,”张燕开始冷笑道:“若是太史慈以为这样便可以取得胜利,那边大错特错了!没有步兵辅佐的骑兵一旦失去冲击力根本就是步兵在校场上练习刺杀用的靶子,哼!铠甲厚一些有什么了不起?一旦被拽下马来,就不相信他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的破绽!”

    言罢下令弓箭手在阵前列阵,后面则是严阵以待手持长武器的步兵。

    此时,鲍信和鲍勋已经带领自己的残余部队来到了青州骑兵的近前。远远便看见高顺、杜远和武安国端坐在马上,惊喜道:“原来是高顺将军。”

    高顺转过头来看向鲍信,很有礼貌地对鲍信道:“小将见过鲍信大人,请恕小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相见。”

    鲍信一见高顺,欢喜得什么都忘了,哪还管什么礼数不礼数?呵呵大笑道:“高将军客气了,有高将军在此,则兖州可定!”转过头来对着自己的儿子鲍勋道:“叔业,这就是青州的高顺将军,还不快快见过?”

    鲍勋的神色早已经恭敬起来,因为早就从自己的父亲那里听到过高顺的大名,对高顺道:“原来是高顺将军,晚辈有礼了,早听父亲说起将军以三万青州雄狮击溃徐荣十数万并州军的赫赫战功,听得晚辈悠然神往,可恨无缘一见,今日有缘,可在阵前一度将军的风采,鲍勋幸何如之?”言罢神情中露出渴望的神色,因为他知道对徐容一战,实际的指挥乃是眼前的高顺而非是太史慈。

    高顺生性不苟言笑,只是淡淡一声道:“鲍公子客气了。”竟然没有半点客气。

    鲍勋一愣,心中有点生气,没有想到自己心中的英雄竟然如此倨傲,便不再言语,高顺见鲍勋如此,也懒得解释,倒是鲍信对自己的儿子道:“高顺将军还是老样子,说起话来简明扼要,做起事情来却雷厉风行,鲍勋你应该向高顺将军学习这一点。”

    鲍勋虽然口中不说,但心中却是十分的别扭。所幸沉默起来,耍起了一般年轻人即是优点也是缺点的小脾气,弄得鲍信苦笑摇头。

    这时,杜远早就已经忍不住了,对高顺道:“高帅,张燕那贼子开始变阵了。”

    高顺向远处望了一眼,点头道:“这张燕果然比那徐荣还要高明些,居然可马上看出我青州重骑兵的优点和缺点。”

    鲍信在一旁忍不住接口道:“高将军莫怪老朽多嘴,张燕这贼子最擅长的就是灵活机动的利用各个兵种的不同特点,以大量轻装简备的兵力无限制的移动作战,端的令人头疼。”

    一旁的武安国闻言道:“张燕的确有一手,以眼前张燕的企图看,分明就是想要拉开与我青州重骑兵的距离,利用距离加重战马的负重负担,使我青州重骑兵疲于奔命,最后变成原地不动、任人s击刺杀的靶子。张燕打得好算盘。”

    杜远冷哼一声道:“只有张燕才是智者吗?哼,这种情况主上早就预料到过,不就是想要拖垮骑兵吗?我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高顺点头,对杜远道:“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第一轮的冲击就交给你,不过你不可令我失望!毕竟徐盛那小子的步兵集团还要一会才可以绕道过来。若你不能把敌人激怒,拖到与我对战的战争中,便军法从事!你应该知道此战的目的和重要意义何在!到时候莫要哭鼻子,就是主上也救不了你!”一番话说得一向嘻皮笑脸大大咧咧的杜远肃容应是。他当然知道这场仗关乎整个中原战局,自然不可等闲视之。

    高顺紧绷的脸旋即露出解冻的春风般的笑容道:“你家的李仙儿也不希望自己的复句是个孬种又或者是笨蛋吧?”

    杜远这才知道高顺在和自己开玩笑,大喜下策马转向后面。

    鲍信这才有机会说话道:“对了高顺将军,怎么没有看见太史字义呢?”

    高顺避而不答道:“鲍大人请恕罪,主上的行军路线乃是我军机密,请恕高顺无法奉告!”

    鲍信知情识趣的闭上了嘴巴,不再多言,原本自己和太史慈的关系就没有到达无话不说的地步,高顺不回答也是人家的本份。鲍勋却瞪大了眼睛注视着一切发展,虽然他对高顺的态度很不满,但是鲍勋本就是一个虚心的人,他当然知道盛名之下必无虚士,青州军并非浪得虚名,既然可以以三万兵马击退徐荣的十数万兵马,那就一定有惊人的业艺和独特的战争方式。现在青州军出手在即,怎能不仔细观察?

    对面的于毒见高顺大军丝毫没有动静,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得问张燕道:”燕帅,为何对面没有一点动静?”

    张燕冷哼一声道:“这才正常,大概对方在等待着自己的步兵的到来吧?莫忘记,正是青州那支实力强劲的步兵队伍打败了王白骑。”

    于毒皱眉道:“这个我知道,问题是这支步兵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出现在战场上?”

    张燕肃容道:“依我看是在剧战之后暂在原地休息,补充体力罢了。正因为如此,对方的骑兵才按兵不动吧?”于毒和王白骑闻言点头,前者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提前进攻?在对方步兵到来前先行重创对方的骑兵?”

    张燕神情一动道:“这倒是个好主意。”旋即下令分成三排的弓箭手向前缓缓移动,妄图拉近和青州军的距离,使得清周军进入到自己的s程范围内,不过张燕并不急着下令开弓放箭,因为青州军的铠甲的关系使得张燕知道,如果过早的放箭的话对武装到牙齿的青州军的伤害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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