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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六夫临门第2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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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宠妻:六夫临门 作者:肉书屋

    霁月楼的规矩,您是常客,不会不知道吧!”

    不满的正是竞抢青莲的看客林公子,他带了两千两银子,往常这个价位可以包青莲三个晚上,今日却被那个胖子搅到了三千两,此时他只是想让赵龟公宽限一个时辰,这满脸笑纹的阉货软硬不吃,就是不行。

    那胖子挑衅的冷笑了一声,挺着大肚子转身就要进霁月楼,林公子急的眼睛都要喷火了,无奈这烟花之地只认银子不认人,当下只能站在门口咬牙切齿的干站着。

    就在这时,人群里走来几个人,其中一人对赵龟公道:“赵倌儿,我家公子出三千五百两,还请按规矩将牌子让给我家公子。”

    连那进门的胖子也转身愣住了,赵龟公更糊涂,但见那人将三千五百两的银票递了过来,顺道还给了他十两文银打赏,赵龟公一见银子,随即就乐了,连忙像看见金矿了似的看向这几个人。

    这几个长的可真让人开眼了,中间的两个唇红齿白,比台上的小倌还俊俏几分,身旁的也是精雕玉砌,俊美绝伦,看的他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愣了半天的神,旁边的林公子一见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对着被人簇拥在中间的公子躬了躬身,然后转头看了眼一脸猪肝色的胖子,笑的愈加欢快,转身就要离开。

    “公子可愿一起?”中间的少年微笑着开口道。

    那姓林的男子一愣,不确定的指了指自己,问道:“公子可是在与小生说话?”

    少年笑着点了点头,“正是,青莲出淤泥而不染,才艺俱佳,林某初来宝地恰被青莲的气质所吸引,正要会会此等高才,听闻林公子是青莲的座上宾,冒昧请林公子同往,今晚只说诗词,不论其它。”

    那林公子怔愣了片刻,忽的喜道:“小生林晚秋,多谢公子相邀,实不相瞒小生也是爱慕青莲的才情才会掀牌子,若没有公子疏财,今晚青莲就成了俗人的奴具,小生代青莲谢公子大恩!”

    【182】夕兰反常

    此时坐在二层楼阁上书茶的少年正是七书羽翎员林夕兰,她身边坐着长相绝美的晏阳天,晏阳天摘了面具,素颜墨发,白衣胜雪,在霁月楼一路走来不知晃花了多少人的眼睛,更有甚者招呼赵龟公打听他是不是新来的小倌,不待赵龟公否认便开口出价五千两一夜,夕兰闻言抿嘴直乐,气的晏阳天猛翻白眼。

    “天儿,你尝尝,这的冰镇荔枝很甜的!”夕兰现在一见晏阳天就想笑,想着他坐在高台之上弹琴作画不知是何等风景?

    晏阳天佯怒的瞪了她一眼,不过显然一点作用都没有,夕兰仍旧偷嘴乐着。

    林晚秋在另一边与青莲轻轻说了一会儿话,见这少年公子只和自家弟弟聊天,他有些过意不去了,起身走了过来坐到夕兰身边,又道谢了一番,夕兰微笑着摆手,“小事一桩何足挂齿。”

    就林晚秋道:“林公子是第一次来丽南?经商还是走亲访友?”

    夕兰坐正了身子,淡淡笑道:“实不相瞒,我家是做丝绸生意的,去年开始和博雅国做生意,可最近不知怎么断了联系,铺子里的管账身子骨已经不起折腾了,太奶奶便要我处理这件事,也当是出来长长见识了。”

    林晚秋听完回头与青莲对视了一眼,良久才道:“小生最近正与博雅国的瑟密铯做生意,听瑟密铯说他们国内正发生内乱,王室分成了两个支脉,现在只有少数博雅人还在与咱们做生意,看来与林公子做生意的人是来不了了。”

    堙夕兰佯装吃惊的呀了一声,连忙起身拱手道谢,“多谢林公子相告,不然林某还在托人找关系的寻那些博雅人呢,只是这条财路是断了。”

    林晚秋请夕兰坐下,接着道:“今日青莲得林公子搭救,小生又与林公子同祖,小生冒昧唤林公子一声兄弟!”

    夕兰连忙虚声应了一声,“林大哥外道了,你我五百年前本是一家,而且青莲洁身自好,甘愿为大哥守身如玉,才没让那俗人得了便宜,大哥莫要谢来谢去的了。”

    林晚秋一听夕兰夸赞青莲,又对两人的感情给予肯定,心里一热,知无不言的说道:“说来巧了,为兄正与瑟密铯做生意,她是勃艮地公爵的亲信,为兄相信她定喜欢咱们凤国的丝绸,老弟若是有胆量,为兄替你牵线做成这笔生意,如何?”

    夕兰一听大喜,那是诚心诚意的高兴啊,她来丽南半个月了,查来查去只查到博雅国现在内讧,那批涌入丽南的商客正是博雅人,只是这些生意人不但隐瞒自己是博雅人,而且平时只在宅子里守着不见做什么生意,着实可疑的很,前日查到其中有个博雅女子与金通村的林晚秋有来往,夕兰立刻派魏枫查林晚秋,林晚秋这个人有些特立独行,早年考上了秀才却不愿走仕途之路,违背家长做起了生意,经过几年的摸爬滚打现在已经是丽南有名的瓷器商人,最近他似乎在和博雅人私下做生意,这是夕兰最敢兴趣的,除了这些还有一件事值得八卦和利用,那就是这位秀才完全不在乎什么名声清誉,他爱慕霁月楼的青莲,全丽南几乎人尽皆知,夕兰紧抓这点,快速下手,要想搭上博雅人这条线还真不容易啊!

    “多谢大哥照应,小弟我今日真是出门遇贵人啊!”

    林晚秋呵呵一笑,“刚才老弟还说莫谢来谢去,怎么现在你又来谢了?”

    夕兰笑的那叫春光灿烂,粉袖的菱唇轻启,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道:“小弟谢的是大哥不假,可真正要谢的是一位贵人。”

    “贵人?不就是为兄吗?”林晚秋一愣,随即不客气的挺起胸脯看着夕兰眨眼睛。

    夕兰瞟了眼林晚秋身后的青莲,无声胜有声的努了努嘴。

    林晚秋当即被夕兰俏皮的摸样逗得哈哈大笑,爽朗道:“老弟说的极是,极是啊!”

    青莲羞涩的垂着头,脸颊微袖,容貌确实美的赛过桃李,且子十分温顺,夕兰进屋这么长时间,只见他与林晚秋悄悄说了一些话就再也没出过声,这么矜持害羞的男子她还是头一次遇见,再转头瞟了眼晏阳天,这小子竟也难得安静的坐在那不言语,夕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串贝壳做的风铃挂在窗口,海风吹来嗡嗡作响,像是海浪吹来的声音,十分悦耳。

    从霁月楼出来玄月已高挂夜空,岳熙等人在楼下候了一个下午,夕兰见到他会心的一笑,一行人默契不语的出了霁月楼,站在街上就能听见海浪拍打的声音,晚风中夹着浓浓的湿咸味道,这里的夜市比起汉水郡更加热闹,而且卖的东西也很有地方特色,有很多商贩都卖贝壳风铃和贝壳做的小饰物,樱兰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这会儿见林夕兰终于展露笑颜,跟她撒娇要在夜市逛逛,夕兰知道她是孩子心,管的太紧容易出事,便嘱咐几句让新春和晏阳天陪着去了。

    晏阳天平日要么就是不搭理樱兰,只要一开口就一定是冷言冷语,可着樱兰像男孩子似的爽朗,不与他计较,而且心大的还是该干嘛干嘛,晏阳天也懒得多说,夕兰有好几次要晏阳天陪樱兰出去逛逛,他根本就当没听见,今天转了,居然一句没反驳就跟着去了。

    夕兰先是一怔,眼看着三个少年兴高采烈的跑了,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瞅了瞅身旁的岳熙,道:“我是不是老了?”

    岳熙不明就里的失笑道:“怎么这么说?我没记错,小夕夕今年才十六吧!”

    夕兰走到一家胭脂水粉的店外,想了想,撂下摆上了台阶,岳熙紧紧跟在后面,魏枫、抽刀站在门外把守。

    “小夕夕要买胭脂?你那百宝囊里不是……”岳熙还没说完,夕兰猛的止步,扭头道:“我那些事护肤书,不是化妆书,说了你也不懂,女人一过了十五就是老姑娘了,差一岁就差好多,何况是三岁……。”

    夕兰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堆,岳熙听的稀里糊涂,后来她说的声音越来越小,就听到那句过了十五就是老姑娘了,不得不让某男暴汗!

    两人进了胭脂铺子,夕兰左选又挑的买了好几样,且都是掌柜的推荐的东西,岳熙记得夕兰曾说过,买东西千万别买卖家推销的东西,那些都是滞销书,他低头看了眼怀里捧着一大推的‘滞销书’,对夕兰的反常完全没办法理解。

    【183】上贼船

    正文 【183】上贼船

    夕兰由林晚秋牵线搭桥顺利的与博雅人见面了,那个瑟密铯是位高鼻梁蓝眼睛的女人,夕兰觉得这个女人就已经很有分量了,因为在餐桌上,她会用汉语与林晚秋交谈,还会用彼得语与一个名叫迪郎的彼得人讨价还价,同时还要用自己国家的语言向同伴询问。

    她对迪郎、林晚秋虽表现的很客气,却掩盖不住眼中的轻视与不屑,而对同伴说话时又有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这几点让夕兰更加怀疑她只是勃艮地公爵的亲信说法,一个人可以仗着背后有人有气势,但那绝不是气质,瑟密铯举止优雅高贵,言语淡定底气十足,这显然就是一位自己拿得了主意的主人家。

    林晚秋郑重的向瑟密铯介绍道:“这是我本族的表弟林夕,林表弟是专做丝绸生意的,我之前向您提过,现在林表弟手里有一批丝绸,质量上乘,价钱公道,瑟密铯小姐要是有兴趣可以看看。”

    瑟密铯有一双棕色的眼睛,小麦色的肌肤,饱满的嘴唇和一头深棕色的大波浪卷发,嘴角挂着高傲且高贵的笑。

    就“林先生,您好!哦,两位林先生,你们是兄弟?”瑟密铯别有深意的望向夕兰。

    夕兰装出谄媚的样子,满脸笑容的讨好道:“瑟密铯姑娘,林某祖上与表哥确是一家,只因祖置相距南北较远这些年少有来往,实不相瞒,这次林某要不是为了这批丝绸也不敢烦请林表哥费心,今日林某得见瑟密铯姑娘真乃天人也,美貌赛过月中嫦娥,贤德比过散露神仙子,是林某人见过最高贵的姑娘!”

    瑟密铯愣了愣,失笑的指着夕兰对林晚秋道:“林先生,您的这位表弟太有趣了,散露神?呵呵……,嫦娥又是你们凤国的哪路神?”

    堙林晚秋暗自抹了一把汗,连忙解释道:“嫦娥是位仙子,她飞天成仙住在了月宫,她的夫郎们为了能与她相聚,大郎君射掉了天上的九个太阳,待夜色降临与妻主相见,二郎君不停的凿斧砍树,待树长高之前侍奉妻主,只有三郎君时刻伴随在嫦娥身边,他们痴恋妻主,竭心侍奉妻主,年年岁岁盼相守是因为嫦娥美丽聪慧,林表弟是在夸奖瑟密铯小姐美貌……贤能。”

    夕兰‘装疯卖傻’的喝着果汁,刚要添油加醋的夸奖果汁好喝,待一听嫦娥奔月的故事,当下没忍住一口果汁全喷在林晚秋脸上,我的天老爷啊,女尊版的嫦娥奔月也太雷人了!

    “呀……,表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每每听到嫦娥奔月的故事就会忍不住激动,表哥你没事吧!瑟密铯姑娘,让您见笑了!”夕兰从怀里拿出一块上好的丝绸手帕为林晚秋擦拭脸上的果汁口水混合物。

    林晚秋十分尽责的将话说完,抹了把脸,微怒的横了她一眼,咬牙纠正道:“是瑟密铯小姐,小姐!不是姑娘!”这个林夕看起来又精又灵的,却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唉!早知道找个人教教再领出来好了,这……这不丢人现眼吗?

    “小姐?林某哪有资格认瑟密铯姑娘做姐姐嘛!”夕兰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含羞带娇的拍了林晚秋胸膛一把。

    坐在林晚秋对面的迪郎正探究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丝绸商人林夕,刚刚喷果汁的一幕他猜测是他们兄弟为了讨瑟密铯欢心故意设计的,这会儿猛地听夕兰对瑟密铯尊称的解释,‘噗嗤’一口咖啡一滴没浪费全喷了出去,倒霉的林晚秋果汁还没擦干净又迎来了咖啡。

    瑟密铯听完嫦娥奔月的解释正觉得受用,眼见果汁咖啡接二连三的招呼林晚秋,当下笑的没岔气,好半晌才止住笑声,嘴角仍旧微弯着道:“各位,在没认识这位林夕先生之前,我以为只有我的鞠娜堂妹才能让人开怀大笑,现在看来是我……嗯……孤陋寡闻,对,孤陋寡闻,林夕先生比鞠娜堂妹还要有趣,呵呵……。

    瑟密铯扭头对身边的博雅仆人不知说些什么,就见林晚秋与迪郎听完均喜形于色,满面欢颜,夕兰知道他们刚才在谈一桩关于海运的买卖,现在看来是瑟密铯松口了。

    林晚秋侧目给了夕兰一个感激的眼神,对她解释道:“林表弟,瑟密铯已经同意我们的商船载运货物去博雅国,瑟密铯说你的丝绸也可以装进货船,若一切顺利,利润可是你在内陆走商两三年的才能赚到的。”

    “什么?这么多?”夕兰表现出来的惊讶绝不亚于心里的吃惊。

    夕兰现在才明白,他们做的是走私生意,进出朝日、博雅港口都有人脉照应,免去一切税务及行船耗材,再多发出几艘船,船只选用中等船只即可,来回一趟,效益不可估量。

    站在夕兰身后默不作声的晏阳天始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虽不精通生意上的事情,可他知道走商的意思,走商要有技巧,每到一处首尾相接,这样一年不停的下来才能获得更多的利润,以师傅岳华为例,最好的一次约得三十万两银子,且师傅并不是真正的商人,所得利润自然比不过专门走商的商人,林晚秋说出海上行船是走商的三倍,这个数字别说夕兰吃惊,就是他也咂舌的好半晌才缓过来。

    林晚秋看着夕兰瞠大双目,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头,然后撇撇嘴道:“林表弟样貌堂堂,就是身子单薄了些,这肩膀哪有骨架支着,软的像棉花一样!”说完见夕兰没反应,估计是被钱多吓到了,他得意的歪着头,道:“林表弟可要请为兄喝几杯才好!”

    夕兰木纳的点了点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我只有丝绸没有船,怎么办?”

    林晚秋脸色微红的讪讪一笑,眼睛瞟了瞟对面的迪郎,此刻,迪郎正歪嘴乐着,接话道:“小林先生放心,迪郎家会供给你最好的船只,有多少丝绸尽管装上来吧!”

    夕兰听的懂彼得语,可还是表现的一脸迷茫的看向林晚秋,在座的人一直以为夕兰听不懂他们说的,这会儿林晚秋细心的为她翻译道:“迪郎有船,每条船按照货物的占地、承重算银子,安全抵达后,迪郎还要抽红,取利润的三成。”

    夕兰又是一惊,哇靠,除了走私还有海盗?这和明抢有什么分别?看来她这次是上了贼船了!

    【184】贝骨钗(上)

    正文 【184】贝骨钗(上)

    夕兰与晏阳天从福来酒楼出来后,总觉得哪不对劲,博雅国内讧,怎么生意却越做越红火?只听说仗是越打越穷,没听说哪个国家因为打仗才变的强大富饶,而且她查了半个月毫无线索的博雅人,如今怎么这么容易就让她打进敌人内部了,这似乎显得太容易?

    晏阳天跟在夕兰身旁,见夕兰眉头紧紧蹙在一起,小脸皱皱的好像一个心机深沉的老谋士,这些日子完全失去了逗趣嬉戏的心思,不由的心疼道:“你怎么又皱眉了?整天的皱眉好像老人家,你又不像我师傅有处理不完的宫中事务,兰姐姐不就是一个小羽翎员吗?既然这些人没什么可疑的,兰姐姐只要据实报送不就完了吗?看你忧国忧民的样子还真以为自己是朝日国肱骨大臣呢!”

    夕兰一愣,似完全没听到晏阳天刚才那番话,只是自顾自的问道“天儿,你师傅每天要处理哪些事务?”

    这下换晏阳天愣了一下,缓缓道:“绰云宫弟子的开支用度,武林纠纷以及四堂主上报的零星事务。”

    就“先内而外,以外抑内,是个好办法!”夕兰舒展眉头,嘴角渐渐漾出一抹笑,对晏阳天笑道:“岳华大才啊!”

    晏阳天一脸不解的扬了扬眉梢,薄怒道:“你今日说话怎么古里古怪的?”

    夕兰只笑不语,博雅国面积相对于朝日国来说,不过是一块弹丸之地,大约是凤婉、咸宁、青疆三府之地的总和,博雅国民风强悍,好战,全民皆兵,上千年来内部纷争不断,这一次女皇遇刺身亡,皇族内立刻分为两脉,一脉是女皇亲子鞠娜博尔荷,一脉是女皇的妹妹,两脉为了争夺皇位打的不可开交,外书局的情报这样记录:‘博雅国内讧,两脉小打不断,大打出手日子似乎也快近了。’柳凤儿给她的资料就是这样的模糊不清,若这批大量涌入的博雅人只是单纯的商人,走私也好,强盗也罢,这与朝日国来看并无大害,严慎都监海港治理就行,而她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堙蹊跷就在这些商人转输大量丝绸瓷器有何用处?战乱纷争不断的国家求购丝绸穿衣勉强接受,要大批量的瓷器做什么?还有心思赏析?或是用来盛饭不成?再说,博雅国现在有饭吃才行!

    岳华治理小小绰云宫还要应对四位堂主及宫中一切开支,四位堂主为绰云宫在江湖立威,绰云宫有义务出钱养着这些人,先内而外,以外抑内,夕兰赞岳华大才可是出于内心的赞叹。

    “天儿,若绰云宫没有银子供使四位堂主及宫中弟子,武林出事,还有多少弟子能为绰云宫卖命?”

    晏阳天收起玩心,沉吟片刻,道:“天地人和四位堂主都是师傅的亲传弟子,不会有异心,即使没有银子也能支使六成弟子。”

    夕兰嘻嘻一笑,“六成弟子?能支撑多长时间?若绰云宫宫主换作是你,四位堂主又能留下几人?”

    晏阳天当然也想到这一点,面色冷沉了下来,叹气道:“能余三成亲信……。”

    “三成?三成又如何?你连自己都养活不了如何养这三层人?”夕兰拍了拍晏阳天的肩膀,眉眼微弯,学林晚秋的口气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骨架饱满,倒是天生的衣服架子,蛮好蛮好!”

    “别打岔,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晏阳天拍掉夕兰的手,十分愤然夕兰拿他当小孩看。

    夕兰将手背在身后,一步三摇的往前走了两步,一袭白衣儒袍倒也显的她风度翩翩,淡雅超然,倏然转身,肃容道:“我想说的就是……博雅商人绝不会这么简单,这事才刚刚开始!”

    晏阳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转念道:“你怀疑瑟密铯?”

    夕兰眼睛已经瞟向卖贝壳饰品的小摊位,敷衍的应了句,“孺子可教也!”说完就奔小摊位走去。

    晏阳天气呼呼的跟在后面,他发现自从那晚说了两句模棱两可的话后,夕兰现在处处以姐姐自居,轻易不与他开玩笑,即便是玩笑话,也一定是示意他还小的意思,这样的夕兰让他沮丧不已。

    贝壳的饰品摊位上有贝壳雕刻的文人诗词字画、属相以及花纹,还有将大小一般大的贝壳穿起来的手链,贝壳圆润,贝壳间串联着小海螺,看起来小巧可爱,夕兰脑中灵光一闪,现在的朝日国还没有手链这种饰品,若是用金银玉石来做绝对有市场,而且以尚工局的手工技艺来看,制作金镶玉饰品应该也不在话下,朝日国的儿郎出嫁往往要备有厚厚的嫁妆,在妻家宗家来回转三圈,以示家底丰厚,风光无俩,这样一来小门小户的儿郎往往要以次充好,以假乱真,就算有真正备足了嫁妆的恐也要宗家借了三五年还不清的外债,如果有镂空的手链手镯既可风光陪嫁还能省下不少银子,技巧上再花些心思可是份长久买卖。

    顿时这些小巧的贝壳变成了金光闪闪的金元宝,夕兰两眼放光,盯着这串贝壳手链轻笑出声。

    “切!这有什么好看的?”晏阳天手里拿着几支由贝骨磨制的锥型钗饰,钗头粘着贝壳,上面嵌着珍珠,看起来也特别有韵味。

    夕兰一眼相中那几支贝骨钗,转头问摊主价钱,“小哥儿,这贝骨钗怎么卖?”

    那小哥儿忙笑着应道:“公子好眼力,这是用深海大贝磨制出的贝骨钗,钗头嵌着的可是夜明珠,别看这只是小小的一颗,到了夜里,闪烁如星,能照亮圆盘大小的地方,用它来向心爱的姑娘表白是最好不过的了。”

    “多少银两,我要一支!”夕兰也没打算讲价,想这小商贩摊上东西再好有个几文钱也就打发了。

    “一支贝骨钗只要十两银子!”那小哥笑着递给夕兰一支贝骨钗。

    “只要十两?”

    夕兰手里攥着一两碎银子给也不是,收起来也不是,要知道在朝日国银钱含银纯度很高,虽然银子亦刮花或是变型,但却不影响它的流通,她估算,一两银子相当于现代的人民币一千七百块钱,这样算来,一支贝骨钗的价格大约在一万七千块人民币,可想有多么贵了。

    【185】贝骨钗(中)

    正文 【185】贝骨钗(中)

    “太贵,不买了!”她这次连价格都懒得讲了,拉着晏阳天转身就走,那摊主也够倔的,她说不买人家也没留,转过头招呼别的客人了。

    夕兰气的憋了憋嘴,生意就是买卖自由,你不想买人家也没强卖,只好又瞥了眼那支贝骨钗,不舍的徒步走回客栈,这一路她左顾右看的想在别的摊位找贝骨钗,结果令人失望的是除了那小哥的摊位有贝骨钗,别家倒真的找不到有卖的。

    晏阳天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只是弯唇笑了笑,快到客栈的路口,他拉住了夕兰的手,神秘兮兮的道:“我……我有东西送给你!”

    夕兰一愣,随即警惕起来,抽出被他攥着的手,左右看了看,低声道:“我不要!”

    就送珠钗的戏码李瀚宇已经用过了,再说她还不想接受这小子表白的贝骨钗,虽然她很喜欢晏阳天纯真挚诚的个,可毕竟大了这么多,还有一点,在夕兰内心,真的不想和白业谷再有任何关系。

    晏阳天将好看的长眉一扬,漂亮的大眼睛唿扇唿扇的望着夕兰,佯装不惑道:“你知道我要送什么?还是不管我送什么你都不要?”

    夕兰被他那双黑亮的大眼睛看的有些眩晕,忙别开对视的目光,挺胸淡定道:“什么都不要,姐姐什么都不缺,你莫要乱花钱!”

    堙晏阳天真的火了,扳过夕兰的肩膀,低吼道:“你怎么总是把我当小孩儿?我是武林第一宫绰云宫少主,你以为我没本事送你礼物吗?”他要气晕了,为什么夕兰总不能正视他的存在?他差点脱口而出自己已经答应了太奶奶的安排,甘愿做她的郎君,他不争正夫侧夫,不要名份,只想嫁给她陪在她身边一辈子,明明能感觉到她的关切和炙热的目光,可为什么一说爱,她总要逃避?

    夕兰当他小孩子发脾气,温笑着安抚道:“姐姐知道天儿能干,这么小就能独掌一面,要不是为了帮姐姐,早就回去做正经事了,姐姐还不知道拿什么谢你,你这孩子道倒要送我东西,姐姐怎么好收下?”

    晏阳天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不管不顾俯身将夕兰横抱起来,吓的夕兰大声惊呼。

    海岸旁的房屋地基较高,房顶平整,晏阳天抱着她飞驰而过,留给她的除了‘猎猎’风声就是这整齐划一的房檐了,没一会儿,只觉他身子一顿,头晕目眩的某女这才算是定了心神。

    晏阳天很满意夕兰柔顺的伏在他胸膛上,被她紧紧搂住脖子的感觉很美妙,软软的、凉凉的,像是一条无骨的美人蛇,嗯,是条捂不热的蛇妖,她掀开他的面具,惹到他的底线,偷走了他怦然跳动的心,一天天倒跟没事人似的拿他当弟弟,噪舌自大的以为自己真是他姐姐吗?看来她的那些夫郎太宠溺她了,就像景王爷说的,对她就要直接点,否则这女人一定是左顾右盼的顾左右而言他,你就是和她耗一辈子也别想得到一句准话。

    “你到底要干嘛呀?”夕兰惊魂未定的勉强站稳身子,触脚之地冰凉一片,她低下头一看,竟是微荡的海浪打着她的脚面,没两下短腰黑靴就湿透了。“你带我来海边做什么?”

    晏阳天松开夕兰退后一步,就那么深深的望着她,他的双眸美的如同水中的钻石,夕阳下,闪烁着迷人的光彩,欣长的身高,紫红罗袍,脸颊上荡着几缕墨发,美的惨绝人寰的少年在这海天一色间成了最璀璨耀眼的风景线。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碰触,他的炙热似乎要将她燃烧起来,夕兰悄悄别开脸,心里猛的悸动起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说好了是弟弟呀,说好了是小娃娃嘛!怎么一看到他的目光竟然不敢直视了呢?她有些懊恼,有些忐忑,在不经意间还夹着一些窃喜!是喜悦吗?夕兰真不知道要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既害怕又有些期待,怎么感觉像是少男少女初次经历脸红心跳的青情!天啊,她一定是疯了!

    好半晌,夕兰觉得她的腿都要站木了,晏阳天还是这样满含深情的望着她,一动不动,似乎是在宣告他的坚定不移,也在警告夕兰别想再逃避,他就在她眼前,绝不容许她打马虎眼。

    夕兰抬头望向那暖红的斜阳,海线上挂着一条条即将落幕的霞光,落日悄悄的不见了踪影,月亮慢悠悠的爬上了海岸,海鸥翱翔在天际,藏蓝的海水渐渐退了潮,柔软的沙滩上仍旧只有他和她伫立相对。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夕兰眯了眯酸楚的眼睛,瞠的太久了,她生怕晏阳天有什么突然的举动,连欣赏海岸落日也要时不时的瞄着他,好累!夕兰刚要开口说回去,就在这时,晏阳天终于开金口了。

    “兰姐姐!”也许太长时间没说话,他的声音竟有些慵懒。

    夕兰闷闷的哦了一声。

    “我能一辈子叫你姐姐吗?”晏阳天带着几许漫不经心的随口说着。

    夕兰没想到他会说这些,不是要向她表白的吗?难道是她会错意了?汗!还好刚才她没自作多情的主动开口问。

    “呃……当……当然!”她回答的有些结巴,完全没有某人闲情逸致。

    “那我就能一直留在姐姐身边了!”晏阳天挪了挪步子,说完转身向着海水的深处走去,留给夕兰一个落寞的背影。

    晏阳天紫红的罗袍下摆已经浸湿,漂浮在海水表面,只说了两句话的功夫,藏蓝的海水深沉的如同滚动的乌云,天,黑的好快,他也在一步一步的一直走着。

    夕兰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突然开始惊慌起来,难道是她说正了,他真就是死心眼吗?

    “天儿,回来……,回来啊!你听没听到,晏阳天!给我回来,回来!”她怕水,只能站在沙滩上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喊,夕兰喊了两声发现这人还是一个劲的向前走,眼看着水面沁过了腰,这会儿她真急得要疯了,气的嘶声力竭,“晏阳天,你要是再不回来,我……我就……”nnd,她真的怕水,换一种死法威胁行不?

    ……………………………………………………………………………………

    【186】贝骨钗(未完)

    “晏阳天!你再不回来!我就……我就……呜呜呜呜……晏阳天!回来吧!我……我害怕!”夕兰眼见晏阳天越走越远,心开始慌乱,开始不知所措,茫茫海面,一抹紫袖渐渐变成淡淡的黑点,就像是海上不起眼的一朵浪花,再一个浪翻来,就会将它掩盖的不留一丝痕迹。

    入秋的海水,到了晚上水的表面很暖,越往里走却越寒凉,本来只是一时玩闹,可此刻,晏阳天反而不想停下来,面具像是一层隔膜,将他所有的喜怒哀乐统统掩盖在里面,掩盖了太久太久,这一次,他想要为自己勇敢的面对时,心反而愈加深沉,若这刺骨的海水能激醒他的神经,他需要更多。

    他是孤儿,在绰云宫三千弟子中,他本是最不起眼的一个,只因一次给师傅奉茶,师傅见他骨骼精奇是练武奇才收为入门弟子,看似一团和气的绰云宫人才济济,师兄弟间明争暗斗,他们都在谣传他是师傅的暖床小爷,他必须当做听不见。十年的刻苦努力,十年的韬光养晦,他学会了隐忍,学会了果决,他要成为武林第一教派的宫主,这其中付出的心血旁人又岂会知晓?

    林夕兰,一个样貌不如自己、市侩、胆小心大、傻里傻气的商户之女,一场蹴鞠赛,一次幕后策划抢亲,喜帕下,他看见的人只有她,他以真面目见她,她拿他当亲人相待,这一切难道只打动了他一个人的心?

    就以前她唤他‘天儿’,他只觉亲切,现在,每每听她亲人般关切的口吻轻轻的唤他‘天儿’,他的心就好像阴雨天来袭,闷的上不来气,他知道她因为二师兄伤心,他也知道五师叔喜欢她,但这些都不能阻止他要嫁给她,经过了十年的蜚短流长,他害怕的只有失去,越是在乎越是不敢轻易开口,但他更不允许因为自己不开口而失去她。

    “兰姐姐……,我是孤儿,你知道吗?”晏阳天站在海水中背对着她喊道。

    夕兰抹了把急袖了的双眼,抽泣了两声,茫然的摇了摇头,转瞬又惊觉他看不到,连忙大声应道:“不知道,但是,天儿,你现在我,虽然没有父母兄弟,但我会把你当亲人看待,你别想不开啊!”

    堙晏阳天轻哼一声,都这时候了,她还是不懂他的心吗?他又往前迈了一步,佯装赌气道:“兰姐姐骗人,你说天儿早晚要嫁人,早晚要离开,不能一辈子陪在你身边,还说是天儿的亲人吗?”

    海水已经彻底变成了深邃的灰色,天际除了寥寥几颗星星,四下漆黑一片,夕兰模糊的只见晏阳天飘在水面上的肩头及两条臂膀,被海浪冲击的身姿如海草般摇摇荡荡,当下吓的倒抽一口冷气,嘴角有些哆嗦的喊道:“你……你……有什么事你上来说,我帮你!”

    “我不要做你弟弟,我要嫁给你,这个忙你能帮吗?”晏阳天突然猛的回头,晶亮的眼眸远远的望着她,目光中没有挑衅,没有威胁,有的是无比的坚定。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同意否?她不讨厌晏阳天,甚至有那么点喜欢他,可她能给什么?而且对于晏阳天来说,喜欢她,要嫁给她,会不会只是一时的冲动?

    海浪拍打着海岸,时间静悄悄的在海面流逝,晏阳天屏住气息在等夕兰的回答,夕兰渐渐掩去初时的悸动,她的思绪开始漫游,想的不仅仅是晏阳天,还有夏景颜、李瀚宇、岳炎……,她曾大义凛然的说自己爱他们每一个人,并且‘引经据典’的以前世父亲为例,论证自己爱的坦然,爱的理所应当,可岳炎失意,他为什么选择的忘了和自己相识相悦的日子?也许那就是他内心深处最不想记起的事情,原来自己的爱就是他心中的最痛的刺,她已经迷茫的不知道自己对他们的感情是不是爱?还是仅仅只是感恩,是一时冲动的喜欢,她害怕对晏阳天的感觉和他对她的感觉也只是一时的冲动,这样的婚姻到最后只会变得不开心,这又是何苦来哉?

    “晏阳天!你上来,我有话说!”夕兰说完转过身向背对着他的方向走去。

    晏阳天眯了眯眼睛,看着夕兰离自己越来越远,他的心也紧紧卡在了嗓子眼,想着要不要上岸。

    夕兰知道他没动,轻轻溢出一口气,找了块礁石坐了上去,侧着身子看向广阔的海面,晏阳天是小孩不假,可也正如他所说,他是绰云宫的少主,心智远比十三岁的孩子要高,就算遇到什么挫折他也不会真的寻死,现在的这一幕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场闹剧,而她这种拖拖拉拉的鸵鸟格要到什么时候能改掉?有些事,必须面对,有些话,必须说清楚。

    晏阳天心思转了好几个弯,想到最坏的结果不过是遭到夕兰的拒绝,这不算什么,总之他是不会放弃的,就算死,他也要将他的牌位放进林家的祠堂,想到这,他一个猛子扎进水里,他看不清夕兰的神情,却见她慌乱的站起身,惊的如同受伤的兔子在沙滩上跳脚。

    晏阳天嘴角高高的上扬,脸颊上的水珠迸发着他的青春活力,只一会儿功夫,他就像是一条穿透云层的蛟龙,矫健的跃出水面,左手甩长袍下摆,一个箭步跳上沙滩,身姿优雅的落座在夕兰刚刚坐过的礁石上。

    夕兰张大了嘴,怔愣了半天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虽然认定他不会寻死,更不会无缘无故的寻死,可海面上的黑点突然不见了还是让她心惊的差点晕过去,再怎么说这是海,不是村庄里流淌的小河,即便如岳熙那般的水还是不免让人担心,又何况是这个胆大包天的娃娃?

    “我要嫁给你,你想对我说什么?”晏阳天也不看夕兰,眼看着海水还在向后褪着,不知不觉让出一大块沙滩。

    怎么说来得?初生牛犊不怕虎!晏阳天不藏着也不掖着,直白的仿佛一杯清水,不论你从哪一个角度看,都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到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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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么无法想象,满院的孩子疯闹,还有鸡鸭鹅伴奏,猫跑狗叫,屋里的老头老太太打麻将一坐到零点散局,晕死!这样的环境我自己在写什么都不知所云了,贝骨钗这四章的戏份,内心活动很多,就这状态我是说什么也描写不出来了。

    本来打算消化掉这个周六补前天欠下的更新,看来是不行了,今日就一更吧,欠亲么的下个周六还吧!

    乡村生活很宁静,宁静的让人目不暇接,还有就是从村里到县城真的很不好搭车,这里载客的交通工具叫小蛤蟆(三轮车),我今天等了半个多小时没等到,最后只好用11路走到县里,我的妈呀,腿都软了,一会儿说啥也不能走回去了,打车,我要taxi,不t不回家,住网吧算了~~

    【187】贝骨钗(下)

    夕兰准备好的一大堆托词似乎都成了无用的摆设,干脆也直接的毫无修饰的否决道:“不行!”

    “理由?”晏阳天猜八成会是这个答案,不慌不忙的问道。

    “你太小,我们不合适!”

    “我不认为这是问题,年纪比你小又不是我的错,这个不能成为你拒绝我的理由。”

    就夕兰一怔,她又没探讨年纪小是谁的错?她要说的是……呃……年龄确实不是阻碍相爱的理由,她咬了咬下唇,长痛不如短痛,要拒绝就快刀斩乱麻,断然道:“我会娶很多夫郎,有皇亲有高官,还有像小九那样的商人,我身边已经很多人了,你要嫁给我就要学会不吃醋,不争锋,还要容忍我不能只对你一个人好,还要是……真的幸福,你还这么小,大好的青春年华,绝丽姿容,还是娶一个心怡的女子吧!”

    晏阳天微微蹙起眉头,状似很认真地想了片刻,歪过头,望着夕兰道:“你就是我心怡的女子,你能嫁给我吗?”

    夕兰忽然笑了,坦然的摇了摇头,轻声道:“不能!”若时光倒转,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也许她会嫁给一个人,可现在,她谁都不能嫁。

    堙“那不就得了,你不能嫁,我嫁,这有什么不对的吗?”晏阳天说的似乎天经地义,一点退意都没有。

    夕兰急了,拎着裙角向前前走了几步,距离晏阳天一步远的地方猛的停下了,沉了一口气,道:“你没听到我在说什么吗?我家已经有很多男人,已经闹的不可开交,你脑袋进水了要嫁给我!”

    晏阳天直直的看着她,乌黑的大眼睛明媚而清澈,长长的睫翼好像一对蝴蝶的翅膀,静止的绽在湖面,湖面微微荡起一圈涟漪是他璀璨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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