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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六夫临门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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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宠妻:六夫临门 作者:肉书屋

    麻烦滴,颜颜好不容易放弃了独有,这两个相公看起来比颜颜大方,实际也是小心眼,要不烨弘棉也不会说她的相公围墙防的高了。

    还有五天七夕节,夕兰想着送给几位相公‘情人节’礼物,琢磨来琢磨去就相中钻戒了,一到景宁府,就迫不及待的要李瀚宇派人邀请烨弘棉到醉仙居吃饭,柳父不好应酬,又有些伤感,便带着两个小奴独自出去转转,夕兰也没拦着。

    倒是李瀚宇听说要请烨弘棉心里有些吃味,虽然是挚交,可也没好的想要共侍一个妻主,夕兰只说,“一路多有右相大人照应,不然也不能这么快赶到景宁府,请右相大人吃饭,算是略表感谢之意。”

    同时遣人去府衙行馆请夏景颜,晚上,醉仙居里坐着岳炎、岳熙、岳灵儿、李瀚宇、烨弘棉和抱着金丝猴的红脸晏阳天,夕兰扫了一圈,见菜都上齐了还不见夏景颜来,不好这么多人等他一个,而且名义上是请烨弘棉吃饭,等了这么久已经有些失礼了,便举起杯,宣布开吃。

    色、香、味,南方菜更注重第一个‘色’字,满满一桌子菜,样式虽美,味道却不是夕兰这个北方人所喜好的,虽没怎么动筷吃菜,酒倒是没少喝,和坐在一侧的烨弘棉你来我往,频频碰杯,烨弘棉有些酒量,夕兰脸色已经泛红,他还神色如常。

    酒喝了有一会儿了,桌上的气氛也不错,夕兰给烨弘棉使了个眼色,起身去了如厕,随后烨弘棉也说了个由头跟了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酒楼的后院回廊里,院中不知名的花朵吐舌争艳,晚风习习,花香四溢,夕兰倚着阑干见烨弘棉一身大红长袍,头戴金冠珍珠樱子,腰佩青玉,轻快的向自己走来,今日他没穿官服,却更显得玉树临风,潇洒倜傥。

    【111】我是被逼的

    正文 【111】我是被逼的

    夕兰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番,不由的作比较,岳岳是绝色,世间难寻,虽妖魅却气质内敛,颜颜气质儒雅,却又不失精明,一双眸子深邃莫测,宇倒是长了一张纯净讨喜的娃娃脸,看起来最无害,可也是心眼最活络的一个,美男虽美,却各有千秋,就连平日里接触的熙哥哥和这位右相大人也是极吸引眼球的,人常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一路相处,也算投缘,却怎么也看不出他们有丝毫相同之处,怪不得人说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

    “兰兰觉得我比你那几位相公怎样?”烨弘棉笑呵呵的走近,手里拿着纸扇,懒懒的往阑干上一靠,那风情绝对比岳炎还勾魂。

    夕兰嘴角勾了勾,别开眼看向别处,笑道:“右相大人风姿卓绝,身份显贵,可是朝日国的黄金单身汉,怎好与我的几位相公相较?”

    “呵呵……,巧舌如簧的小丫头,你说一句,胜过别人百句,你就不能收敛一点?”烨弘棉有意无意的为夕兰扇风,可这风明明是凉的,吹在夕兰身上却跟火燎似的。

    菊她不得不偏了偏身子,抬眼看向烨弘棉,他的眼睛很亮,璀璨的如同钻石的光辉,一不留神就会被吸住,她忙不迭的又错开眼睛,暗骂自己没有,又不是没见过美男,干嘛不敢直视啊?想是想,到底再不敢看他,道:“是右相大人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与小女子计较罢了!”

    “兰兰的口才倒可以做一名言官,凭你这般莲花口技,力荐阻言,引君清明,倒是我朝日国的栋梁之才!”烨弘棉见她不敢看自己,嘻嘻笑着打趣。

    夕兰暗自翻了个白眼,栋梁太多了,也不差她一个,她只想做点利润丰厚的买卖,养活一家子老老小小就很满足了,想想虽然很累,却是甜蜜的负担。

    浸“我可没想名垂青史,小女子愿望简单,只想一家子平平安安、和和美美就好了,嗯,快要到七夕节了,我像请大人帮个忙!”

    烨弘棉手顿了顿,“哦?”了一声,笑面依旧,“什么事只管说,兰兰怎么和我还若吞吞吐吐的?”

    夕兰不好意思的捋了下发梢,想了想便说了出来,“七夕节,我想送给几位相公一份礼物。”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上面画有指环的样式,还标了尺寸,见烨弘棉接了过去,才又接着道:“指环寓意团圆,且十指相扣,有心心相通之意,我想请大人卖给我五颗钻石好镶在指环上。”

    烨弘棉仔细看着手里的图,指环没有特别繁琐的花纹和雕刻,表面只需抛光即可,面上镶有一颗钻石是唯一的装饰,里侧分别标着夕兰各自相公的名字,看上去十分新颖,更重要的是这份难得的心意。

    他微微思索了一下,忍不住问道:“怎么要五枚?兰兰除了身边这三位相公以外,还要送与谁?”

    夕兰脸上一红,她是听柳父说小九已经在官府和自己换了官牒,就是她的人了,他想走,只能拿到她的休书,或是将他转卖,本来就是极委屈的,她和几位夫郎在外面过七夕,怎忍心将他丢下?想给他也订了一枚,回去好送给他,别让他觉得不如别人才好。

    烨弘棉八卦因子立即爆发,缠着夕兰瞎猜,“难道是……官青?逃犯,不可娶,呃……,是最近救下的那个周元吗?样貌倒是可人?嗯?不是?不会是神手仙医岳公子吧?他不是有心上人了吗?”

    【112】扼杀幼芽

    正文 【112】扼杀幼芽

    原来夏景颜赌气离开后,到景宁府没一天就后悔了,怪自己沉不住气,且不说岳熙是不是进房了,就算进房了,他在他之前,夕兰平日里待他很乖顺,凭岳熙的身份顶多是个郎君,凭什么是他走啊?可既然走了,他也没必要回去,回去自己倒先矮了一截,失了身份,思来想去的,这两日过的跟两年似的,又听暗卫回报说柳父来了,岳炎、李瀚宇都正式敬了茶,他就更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夕兰刚到景宁府,柳家没去,找了客栈打尖,请烨弘棉吃饭,他收到帖子见夕兰亲自写道‘吾夫夏氏,速速归队,晚上自家做东宴请右相大人,不可缺席,妻上。’两日来的惶惶不安和复杂的气愤顿时烟消云散,夕兰这明显是在示软,一听她说自己是夫,当下喜笑颜开,褪了官服,换了一身青蓝的便装便要出门,轿子在丁字路口与烨弘棉的轿子相遇,两人撩开轿帘子打招呼,对话如下:

    颜:“烨兄赴宴可真准时啊!”

    棉:“迟到这种没风度的事我是不会做的,而且今天是兰兰请我。”

    菊颜微怒:“大人读圣贤书,怎么直言别人凄主的名讳。”

    棉笑:“我和兰兰是朋友,当然可以直呼其名。”

    颜拧眉:“大人和兰兰是朋友?兰儿未必敢高攀右相大人!”

    浸棉暗笑:“同时拥有一个秘密,不是盟友便是敌人,我和兰兰无事结盟,我们当然就是朋友。”

    颜沉脸:“同一个秘密?”

    棉点头:“同一个秘密!”

    “哼!”夏景颜出来时的喜悦心情顿时消失殆尽,一甩手撂下轿帘,沉声吩咐:“回衙门!”

    “王爷身为凤子龙孙居然这么没风度,怪不得兰兰会亲瀚宇而远王爷了。”烨弘棉懒洋洋的说了一句,也撂下轿帘,吩咐道:“本官不愿与这等没风度之人同往,咱们走!”

    夏景颜气的脸成了猪肝色,‘啪’的又撩开轿帘,低沉着声音道:“你说谁没风度?”

    “我对天说,对地说,对风说,对……,谁有心对谁说,神医不过是进房施针,某人得见便甩袖不辞而别,这等人还用多说吗?”

    “你设暗卫?”夏景颜警铃大作,他为什么在夕兰身边放暗卫?

    “我的事不需尚书大人过问吧?”烨弘棉一反口,道起官称,而夏景颜抛去王爷身份正是烨弘棉的下属,六部九卿可全在人家内阁的直接领导下。

    幸得不在朝堂,夏景颜才挽回一丝颜面,不必下轿行礼,可就算这样也噎得他满面愤色,“还请大人自重,若所为出格,别怪下官上书参奏大人,告辞!”

    烨弘棉笑而不语,摇着折扇吩咐轿夫起轿,与夏景颜的轿子交叉而过。

    夏景颜的轿子往回走了没两步,便厉声吩咐转道去夕兰设宴款待右相大人的酒楼,难道烨弘棉在夕兰身边下暗卫是另有所图?还是母皇暗中授意?这次缴获丽雪寨,芙蓉府尹高升进京,景宁府尹却因办事不利,连降,打发到周边的郡县做县丞去了,夏景颜已听说钻石的价值,朝中形式瞬息万变,开采石矿的美差必然又是一番明争暗夺,母皇年近六旬,长期操劳,忧国忧民,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设立的储君年龄尚小,母皇有意托内阁四人为托孤大臣,难道母皇又有了什么打算?可这和夕兰又有什么关系呢?

    夏景颜沉思凝神,忽然想起烨弘棉说起岳熙进屋给夕兰施针的事,虽然有些后悔自己莽撞,但终究还是高兴事情没自己想的那么遭,也许烨弘棉说的对,自己是应该大度一些,可烨弘棉处心积虑的挨近夕兰难道真是为‘公事’?这件事要想清楚,他有必要调出亲卫队好好查查。

    烨弘棉到了酒楼便被李瀚宇提了出去,两人交情非同一般,李瀚宇也没磨叽,直接问他是不是对夕兰产生了爱慕之情,烨弘棉也真是认真的想好了几秒钟,嘻嘻一笑,“你还不了解我吗?喜欢自然不会放手,不论怎样我势在必得,若不喜欢,还用解释吗?”

    李瀚宇自认比较了解烨弘棉,他是那种对女人不甚感兴趣的男人,论做事,他雷厉风行,锐进十足,论为人,他瑕疵必报,不留后患,他想办到的事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言败,说白了就是那种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死心的人,可从另一个角度看,性子洒脱不做作,有文官的心思有武官的爽朗,这才是为什么两人越相交感情越深厚的原因。

    “那我看你怎么总是围着兰儿转?”李瀚宇已经相信他了,可还是追加了一句。

    烨弘棉摸了摸鼻子,低声说道:“我觉得她有趣,你们一家都有趣,嘿嘿,我也就是爱凑个热闹,唉,公事太乏味,家里太阴冷,还是你这好,你找的妻主好,趣味盎然啊!”

    “呃……”李瀚宇一脸黑线,这什么心态呀?虽然不曾见烨弘棉这样,但以对他的了解,再看向他那双清明的眸子,李瀚宇顿了顿,转瞬释然了。

    烨弘棉为了更积极的加入新发现的乐趣中,决定做夕兰几位夫郎的卧底,把夕兰的最新动态及他们所不知的一面无条件的告诉他们,所以,这次晚饭,他提前和众人打了招呼,他和夕兰前脚出去,这些人后脚就跟了出来,虽不是武学高手,盾身偷听夕兰说话还是游刃有余的,夕兰直到他们现身才知道他们已经来了很久了。

    而最让她意外的是,离家出走的夏景颜居然也在现场,脸沉的跟快要下雨的老天,乌云密布,漆黑一团,对着她勾了勾手指头,沉声道:“兰儿还有什么没说的,今天一并都说了吧,为夫的心脏不好,禁不起折腾!”

    夕兰从心里往外怕他,袅袅的靠了过去,示好的拉了拉他的衣角,轻的声道:“没了,连生是太奶奶口头应允,小九……小九是在衙门过了官牒的。”

    “聘了郎君?”夏景颜阴恻恻的问她。

    不是他对她心狠的咄咄逼问,朝日国男多女少,若夕兰想娶总会有人脑袋削个尖的往里挤,那在一个锅里吃饭的人岂不越来越多?到最后很可能多到十天半个月也轮不到见她一面,这样的情况说什么也不能发生,这样的种子要在萌芽期就扼杀除根。

    【113】内斗

    正文 【113】内斗

    “只是个小爷,小九在兰儿身边服侍了十年,现在为兰儿打理生意,他们的婚事是我与她太奶奶做主定下的,兰儿也是刚刚知情。”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夕兰的爹爹,几位美男的岳父大人柳元春。

    柳父边走边说,身边跟着两个小奴,步履闲定,举止儒雅,只看样貌气质倒像是朝堂上胸有成竹进言的史官,夏景颜初见,微微一怔,脑袋稍一转便猜出这是自己的岳父,古人极重视孝道,当下敛起怒色,恭恭敬敬的迎了过去,躬身施礼,“小婿夏景颜拜见伯父!”

    夕兰一听,自称小婿拜见的却是伯父,忍不住掩嘴笑了笑,俏皮的模样正被烨弘棉收进眼底,再不他也凑凑热闹?

    柳元春嫁给夕兰的母亲,虽是个郎君,可骨子里读书人的傲气十足,在林府他说话没分量,时间长了悲愤气馁了好多年,妻子离世,他又被挤压的抬不起头,现在不同了,林家的生意要靠夕兰,就连县令的儿郎都想着法的要嫁给夕兰做夫郎,柳元春的胸脯也挺起来了,腰板也直了,说话不由的有了气势,刚才转来转去竟转到夕兰请客的酒楼,本不想打扰,自己吃口算了,便要了个偏僻的雅间,菜还没上来,柳元春坐在窗口想事,正瞧见夕兰的一众夫郎沉着脸问话,而自己的女儿头低低的,手指搅着裙角任人宰割的可怜模样,当下气的进了后院,岂有此理,官品再大也是嫁了为人夫的,岂有骑在妻主头上吆五喝六的?女儿若如此受委屈,不娶也罢!所以一来就给众人一个下马威。

    菊“不敢,景王爷快快平身,老夫一无官品,二无功名,怎受得了王爷大礼!”说着要给夏景颜施礼,吓的夏景颜急忙扶住他,身后的岳炎和李瀚宇一看苗头不对啊!看来老爷子是动怒了,两人心有余悸的静观其变。

    夏景颜额角直冒汗,若是夕兰的父亲不满意自己,时间长了,恐怕兰儿也会有微词。

    烨弘棉看着弯了弯眉眼,笑着挨了过去,躬身施礼,“小生烨弘棉见过伯父。”

    浸“你是……”柳元春一愣,女儿什么时候又收了一个?

    烨弘棉笑容满面的应道:“伯父,小生是兰兰的朋友!”

    夕兰刚想上去解释,一听烨弘棉这么说,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烨弘棉见了更觉好笑。

    “朋友?”柳元春一见烨弘棉长相俊美,举止倜傥,言语讨喜,就猜是不是女儿的爱慕者,小九一个小爷都容不下,这样的青年才俊是不是也被排挤了?当下怒气更胜几分。

    “弘棉乃当朝一品右相大人,是小婿的同窗世交!”李瀚宇乖巧的上前为岳父大人引荐,他十分不满意烨弘棉当着岳父的面说自己是兰兰的朋友,再怎么玩,这也有些过了!

    柳元春一听连忙要施礼,一把被烨弘棉拦住,温和的应承道:“此次破丽雪寨,发现钻石矿,兰兰立了头功,女皇陛下已下旨赐兰兰为正七品文职,虽说圣旨还没到,本官却已拉她商讨公务了,兰兰是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才,以后有很多事情还要仰仗她啊!”

    烨弘棉此话一出,除柳父及李瀚宇高兴的喜形于色,岳炎等人都是惊诧的半天才反应过来,夏景颜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暗骂了句‘小人’,随即又恢复常色,心里开始暗自盘算这正七品的作用。

    夕兰早知此事,悻悻的笑了笑,唤了声爹爹,又召唤大家进雅间边吃边聊,她也看出柳父动怒,看来颜颜给爹爹的印象不太好啊,进去好好哄哄爹爹,让他对颜颜有所改观才好。

    柳父本来很生气,这会儿听说女儿做了官,高兴的跟中了似的,脸色好了,众人才又开始有说有笑的陪着这位长辈闲聊。

    待就座,夕兰特意让颜颜挨着柳父坐下了,那边坐着烨弘棉,夕兰便一会儿一探身的说些趣事调节气氛,好不容易酒足饭饱要散场了,柳父也再没对颜颜掉脸子,她刚刚要舒一口气,就听坐在柳父对面的岳灵儿道:“伯父,灵儿初出山谷,有很多事还弄不太懂,还请伯父赐教!”

    柳元春高兴,见她虽是白发异样,却欢喜她是个女娃(在朝日国,女子是很受尊敬的),便和蔼应道:“岳姑娘有甚不明白的,只管说来,老夫虽才疏学浅,却也枉活了三十余年,也许能为岳姑娘解惑。”

    岳灵儿淡淡一笑,冷言道:“白业谷中,男子很少嫁人,即便退而求其次嫁人,也必为正夫,二师兄与兰姐姐结为夫妇携手终老,名份由女皇眷顾指为正夫,却也符合谷中规矩,可兰姐姐除了二师兄若再娶夫是不是要经过二师兄这个正夫同意呢?二师兄为人谦逊,必然事事照顾兰姐姐感受,若如此,灵儿就是想知道,兰姐姐是否便可不顾二师兄的感受而一娶再娶呢?”

    夕兰一口茶咕噜一声艰难的咽了下去,她就知道岳灵儿一开口,必然是个惹气的篓子!果然,但见柳父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半天没言语,这不正是说自己给女儿娶夫逾越规矩了吗?

    岳炎敛起眉头未语,不开口训斥岳灵儿,也不看夕兰,也不讨好柳父,哪怕是说上几句谦逊的话,看来对于家里给她娶小爷的事,岳炎也是颇为不满。

    夕兰也蔫了,难道要将小九休了或者……卖了?他们才能满意吗?可心里对小九却不是因为怜悯才默许他,也是出于感情,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小九,虽然印象不太好,可他毕竟是重生之后映入眼帘的第一道阳光,‘我等你回来!’他对自己的感情就像屋檐下掉落的水珠,日久天长,滴水穿石,自己的心不比石头硬,说不动情那是自欺欺人,可这种场合,她又怎么忍心为小九撑腰而伤了在座三位夫郎的心呢?

    烨弘棉是局外人,看的就是个热闹,见冷场了,故意笑嘻嘻的问夕兰,“兰兰,你让我代为订制的指环样式,我一眼便相中了,不知能否借你的图样多制出一枚,让我也沾沾福气!”

    “那怎么行?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托大人订制的这几枚是要送给相公们的,寓意团圆和美,心心相连,大人佩戴不太好,不如我再设计几个样式供大人挑选,如何?”

    【114】回宗家静心

    正文 【114】回宗家静心

    一提起这别出心裁的指环,又想起夕兰说的七夕节由来的版本,岳炎的脸色渐渐缓和了下来,轻轻嘘出一口气,起身对柳父施了一个九十度大礼,平声道:“岳父大人,小婿爱慕兰儿不是一天两天,能和兰儿共结连理更加希望能白头偕老,小婿虽为正夫,但也知一家之主乃是兰儿,兰儿若要娶夫,凡是品貌端正,她……她又相中的,小婿不会横加阻拦,小婿虽初出山谷,母亲却是朝日女子,熟知《夫戒》《三纲四常》,自不会失了林家的威仪,灵儿师妹还是孩子,说话虽欠考虑却也是为小婿直言,还请岳父大人多多担待!”

    岳炎吐口了,虽然语气不算和气,但毕竟是做出最大的让步了,夕兰感激的看了一眼他,岳炎施施然的又欠了欠身子,直到柳父示意他坐下,他才抬头看向夕兰,脸上无波无澜,淡漠的如同初次相见。

    夕兰悻悻的又喝了一口茶,茶已经凉透了,喝在嘴里苦涩难耐,难道自己娶夫不是给他们幸福而是让他们越来越伤心吗?一时间,自己似乎也迷茫了。

    岳灵儿得意的瞥了一眼,心里拿定了主意,不回山谷了,就跟在二师兄身边,什么时候二师兄得了自由身同意嫁给她,什么时候这事才算完,不然,她一定搅得他们家不安宁。

    菊柳父叹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眼夕兰,心道,这些个姑爷看来都是不好说话的,自己的女儿心肠如此软必定是镇不住他们的,以后为难的只是她自己,这怎么能不让他操心啊?

    “兰儿,明日与爹爹回宗家吧,你自出生还没回去过呢,院子里还有你母亲中的蛇兰花,你也应该会喜欢的!”柳父这样说就是不带任何一个姑爷同往了,趁此机会,他要好好教导夕兰身为妻主之道。

    几个准女婿一听,心里又是一动,气话归气话,到底也是想拥有夕兰更多的宠爱,才会孤注一掷,没想到岳父大人可不是软柿子,再看夕兰双眸黯然,思绪漂浮,似乎心不在焉,几人都觉今天有些闹过了,心有不忍,从酒楼出来不自觉的都要与夕兰同乘一辆马车,安抚佳人受惊的心,谁到柳父一马当先进了车厢,并拉着女儿坐上去了,理都没理他们。

    浸晚上沐浴更衣之后,夕兰将门反锁住,独自在屋子里面画图纸,她答应烨弘棉给他绘几个指环的款式挑选,自然不能失信,而且她也明白今日若不是烨弘棉从中调和,僵持的局面还不知道怎么打开呢,也许就要低头认错,休了小九也不尽然。

    人道女尊国,顾名思义以女子为尊,怎么到了她这就不转轴了呢?难道自己的平等相待,相扶尊敬不适合女尊国?唉!若真是觉得与她相偎委屈的话,她又要如何待之?

    门外三位夫郎相继徘徊了一阵,本来各自为营的三个人第一次不约而同的坐下参谋对策了。

    李瀚宇一坐下便道:“看来咱们的岳父大人很不满意我们三个啊!”

    夏景颜皱着眉头往身后的凉亭柱子上一靠,道:“要是换作别个妻主,小爷娶来是死是活也不甚在意,可以兰儿的性情,娶了必然不会让他受委屈,我们即便想卖了恐怕让兰儿知道会更加怨愤我们,岳父大人只当娶了个小爷不当事,殊不知兰儿那小妮子心肠太软,就算是个小爷也要分出神去眷顾的。”

    李瀚宇不屑的哼了一声,“不就是服侍兰儿的小奴吗?咱们只要缠住兰儿,害怕他有机会得到更多的宠爱吗?”

    夏景颜若有所思的溢出一抹苦笑,看来李瀚宇更善争宠之道啊,自己以后是该大度一些了。

    半天没言语的岳炎突然淡淡出声,“小九我见过,倒是个贴心懂事的,在汉水郡时就颇得兰儿欢喜,不然也不会平了他的奴籍,让他打理生意了。”

    两人一听都是一愣,互相看了一眼,均叹口气,他们的妻主要如何才能内敛锋芒不让其他男子发现她的好呢?真是个头疼的问题。

    哪知岳炎又道:“现在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兰儿似乎在重新考虑娶夫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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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炎猜的一点不假,夕兰以他们的角度出发,一直患得患失,不能确定他们跟在自己身边是幸福还是伤心,神情恍惚的跟着柳父进了柳府的大门,被迎进正厅,柳氏夫妇似乎早就在等他们,笑语盈盈的问长问短,一点不见多年后相聚的气氛,就连装一装都懒得做,夕兰顿时明白,母亲为什么没能成功打入敌人内部,这家人已被封建阶级思想深深荼毒了,母亲商户之女的庶出身份,是永远跨不过去的沟渠,要不是如今自己与景王爷、左相之子关系复杂,恐怕今天见面的地点会是偏厅,接待的人会是小奴。

    既然回了宗家,三姑母倒也诚恳的留柳元春父女在府上住几日,柳父虽心情复杂,但毕竟是自己的家,想了想便应允了,夕兰也没反对,正好可以避开那三个男人自己好好静一静,想一想,同时还有生意上的事要同三姑父谈,还要借机接近柳凤儿探出彼得语是不是英语,事情很多,那就住下吧。

    晚饭的时候,柳家设宴款待了柳元春父女,夕兰如愿的认识了柳家十二位堂哥和一个堂姐柳凤儿,除了六位堂兄年龄稍稍大了些,其余倒是年龄相仿,柳凤儿和想象中的不一样,长相具有南方女子的娇小柔美,性子温和,说话轻声细语,倒是极好相处的小姑娘。

    堂哥们多有生意铺子要管理,白天不在府上,只有柳子轩与柳凤儿为官,正巧休假在家,夕兰本就才情横溢,又会察言观色,柳氏兄妹表现得倒是很喜欢她,于是三人成影,这两日常聚在一起说话,这日三人又聚在凉亭内喝下午茶,夕兰正愁不好套出彼得语,却见回廊里一转走来一个蓝眼金发的外国男人,呀!看样子像是英国人啊!

    “约翰大人!下官参见大人!”柳凤儿见那外国人起身相迎,拱手施礼。

    【115】想去外书局

    正文 【115】想去外书局

    烨弘棉提醒她外书局是个比较低调的地方,日常主要工作内容就是招待外国使臣,洽谈友邦之谊,这个部门的官员在外不便透露公务内容,夕兰一听便懂了,这就是现代的外交部门,所以她也不敢贸贸然的打听,现在突然来了个英国人,估计彼得语就是英语的面大。

    柳凤儿见顶头上司望着夕兰,连忙稍稍侧了侧身子,微微低头道:“大人,这是下官的堂妹林夕兰。”

    “林夕兰?哦哦,本官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发现钻石的人。”约翰在朝日国生活多年,汉语说的十分流利,口音不似南方人的糯甜,倒是京味十足。

    夕兰上前一步,学着柳凤儿的样子,躬身施礼,“学生拜见大人。”朝中空放品阶且无实职的人,在官员面前可自称学生,而且她猜自己八成要进外书局,做大头的门生也不亏啊。

    菊约翰面色浅白,是标准的白皮肤,眼睛细长,瓦蓝的眼仁,眉毛和发色都是金色,高高的鼻梁,嘴唇很薄,下巴有些长,也与中原人一样蓄长发,高冠束起,四角空纱的黑色冠帽用一根翠玉的簪子固定住,未留披散的发丝,身上穿了一套藏蓝色标准的圆领袍子,袖子为月牙白色,广袖,脚上厚底船鞋,脚尖翘起如意帆,整个人除了样貌与人不同,倒是纯正的文人打扮。

    夕兰打量他的时候,约翰也在看夕兰,伸手示意平身,“呵呵……,柳姑娘的事迹在朝中已传开了,你为陛下设计的凤钗陛下很是喜欢,这些日子本官见陛下一直佩戴,那钻石真如星斗般璀璨夺目,这样难得的宝物全在柳姑娘你慧眼识宝啊!”

    “谢大人夸赞,学生也是误打误撞,陛下喜欢,学生甚为荣幸!”夕兰恭谨的应道。

    浸约翰向凉亭里走去,坐在石凳上,同时示意夕兰与柳氏兄妹坐下,笑道:“柳姑娘过谦了,陛下已经颁旨御赐柳姑娘七品官阶,姑娘打算什么时候回京殿试?”

    柳氏兄妹很显然也早就知道,并未表现的惊讶,此时,也都转头看夕兰怎么说。

    夕兰脑子一转,若是有人向陛下要她办事,右相大人再与女皇吱与一声,左相大人再不阻挠,那么殿试就能很自然的取消了,心里打定主意,便道:“学生才疏学浅,整日与商户打交道,若论经商之道,还算熟悉,可若论治国谋略,学生的那点才识恐怕要显拙了,这殿试学生心里既殷盼又有些惶恐,且陛下的圣旨还未送达,是以回京之日未能定下来。”

    约翰听完安抚道:“姑娘过于自谦了,面见陛下只需知无不言,言时适宜,陛下问你且答,不可言它,也就无需惶恐了,陛下虽威严却是明君,柳姑娘放宽心!”

    夕兰暗自翻了白眼,她还不知道问啥说啥,就是怕考官问啥她答不上啥,岂不悲剧?掩饰性的笑了笑,“学生谨记大人点拨。”

    “要说本官与柳姑娘倒是有缘,姑娘母亲的画像本官见过,姑娘与乃母确有八分相似。”柳凤儿为约翰斟了一杯茶,约翰抬手至唇边笑吟吟的品了一口,抬头又看了眼夕兰。

    夕兰一怔,怎么这么多人见过母亲的画像?正在疑惑,却听柳子轩笑了笑,道:“柳堂妹一定觉得舅母的画像广为流传了吧?呵呵……,约翰大人与索菲亚大人是同幕,乃郭议政王夫郎。”

    同幕是指两个或几个男人同侍一个妻主,男人之间的关系代称,就好比连金、妯娌、兄弟、姐妹差不多。

    原来约翰与画夕兰母亲画像的宫廷画师索菲亚为同幕,说起来也是因为夕兰母亲的画像,那画像画成之后,因是索菲亚改用彩色油染的第一次,画面多姿,笔功活络,曾被初登大宝的女皇亲赞,成为外系御用画师的首官,也因那副画,定下了郭议政王与索菲亚的亲事,可谓双喜临门。约翰是早在索菲亚嫁过来之前就是郭议政王的侧夫了,当时也是他力挺妻主娶索菲亚的,要知道,他们这些异国人远渡重洋来此地是为客,可落户于此百年,就成了下等人,不比实力亲厚的皇族和世代大家,有机会嫁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议政王,那还不削尖了脑袋往上冲啊,这样连带母族也有所倚靠了。

    夕兰将关系在脑中捋顺了一遍,这才释怀,想必约翰和索菲亚不但为同幕,更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关系密切,一荣俱荣,那样看过自己母亲的画像也不为奇,这是她第二次听人提起郭议政王,先前是李瀚宇提及,夏景颜要娶的人中龙凤非郭议政王的女儿所不是,这郭议政王还真不是等闲之辈,二品以上官级除了正夫还可娶三位以上的侧夫,外书局最高长官为总长,次为佐官,直接受女皇陛下监理,约翰有这么大的实权,却只是郭议政王的侧夫,令人震惊。

    “郭议政王的威名就连身为庶民的学生也曾听过,约翰大人才貌双全,与议政王正是佳偶天成,学生钦羡不已!”商人较之当官的更会溜须拍马,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一点夕兰倒是不用磨练了。

    约翰听了明知她是在奉承自己,却也听的心情愉悦,飘飘然,当下对夕兰的好感又进一层,想着这位虽是名不见经传的七品芝麻官,身边的围绕的却都是大人物,在小辈里可都是翘楚之辈,他有意结交,说话便更显热情,“柳姑娘可曾想去哪一部门就职?”

    耶,有门!真不愧是官场的老油条啊,夕兰状似迷茫的看向约翰,道:“学生一时也不甚明白朝中官级职务,只等着殿试以后,听从上级安排。”

    约翰呵呵一笑,道:“我朝官级分为九品十八级,上有内阁议事,内阁由左右两相,一位议政王与一位内廷大司监主政,其次为六部九卿,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谓之六部,太常寺、光禄寺、卫尉寺、太仆寺、廷尉寺、鸿胪寺、宗正寺、大理寺、少府寺谓之九寺大卿,柳姑娘若想留在京师任职,便要想着进入六部九卿寻个缺才好。”

    哇!夕兰听完不由瞪大了双眼,妈妈咪呀!这么多部门啊,她一个七品芝麻官该何去何从哦!

    【116】女皇计谋

    正文 【116】女皇计谋

    约翰见了又是一笑,就连柳氏兄妹也被夕兰的o型嘴逗的轻笑出声,柳子轩道:“柳堂妹不晓得,咱们朝日国乃是泱泱大国,领土广垠,亿万子民,要运筹国务,梳理政事需要鸿骨砥柱,国不能一日无君,不可一日无本,何为本?文武百官矣!”

    呃……,夕兰转了转眼珠子,轻声甚至是极为谦虚的问道:“不是说民为本,国运昌,君为上,下臣为器,上下齐心,江山永固吗?”

    她这话一出口,身为下臣的三个人立时噤声,约翰细细品嚼,转瞬奇怪的看了一眼夕兰,呵呵一笑,道:“姑娘的话却无瑕疵,正如我外书局,设外政、商务、编译、庶务四司,而各司长为器,上行下效,才能将外书局事务办理妥当。”

    观人不止听声,更重要的是看眼色,夕兰抓住约翰眼底一闪而逝的怪异,又细细琢磨了他的话,当下心里吓的咯噔一声,约翰身为总长,自然可说下属为办事的利器,可自己以国运说事,站的位置可就是女皇的范畴了,若是约翰有心说事,恐怕自己现在要枷锁侍候了,这说好了为人臣子忧国忧民,说不好便是有巧言令色,有谋逆之心。

    菊夕兰干笑一声,拿起茶壶为约翰众人斟满茶水,掩饰道:“学生听大人言,怎么外书局不在六部九卿里呢?”

    约翰等人本也无意深究,话题一转,约翰与柳凤儿相视得意一笑,柳凤儿抢着解释道:“外书局属内廷事务,直接由女皇监理,不需经由六部九卿,若女皇不能及时亲理,总长大人才报内阁议事。”

    夕兰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别说,外书局还真是个世外桃源,以她出入官场,啥啥不懂的愣头青倒是挺适合去外书局的,时不可失,她紧紧抓住柳凤儿的话尾巴,道:“外书局可真威风啊,听三姑母说堂姐便是在外书局当值,堂姐好福气。”

    浸柳凤儿闻言更是得意不行,道:“我在编译司任主薄,总长大人若不是与家父亲厚,要见总长大人可不易!”说完柔柔一笑。

    夕兰等人也跟着笑了,约翰颇有长者之风,虽对柳凤儿扳着脸,口气却很宠溺,“难道本官疏于治查吗?平日里怎么就不易见了呢?”

    几人又是一阵笑,夕兰觉得约翰这人看起来还算厚道,柳凤儿也还好相处,便下定决心毛遂自荐,站起身拱手施礼,“总长大人,学生自荐愿为总长大人效犬马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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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皇名芳菲,字宁远。

    皇宫内苑,年近六十三的宁远帝正在秦华宫休息,秦华宫正是夏景颜生父贤君的宫殿,贤君先为宁远帝舒舒服服的按摩了一刻钟,然后又为她抹了花露水,香喷喷,白嫩嫩的香体懒懒的倚靠在美人塌上,令人垂涎三尺,女皇保养的极好,看起来也只有四十多岁样子,可保养的再好也抵挡不住芳华流逝,六年前癸水便不在光顾滋润她了,再加上政务繁重,她对床第之事更无半分兴致,可怜后宫美男三千,以前便要雨露均沾,有的一辈子都不曾见女皇一面,而今就是常伴帝王身边贤君也只能望梅止渴了。

    令贤君欣慰的是,自己的皇子颜儿样貌出众,性情儒雅,且极重孝道,颇得宁远帝喜爱,就算几年前违抗一次圣意,女皇依旧没舍得惩罚他,只是说了几句气话而已,可没想几句气话却延误了颜儿的终身大事,好多年轻有为,门当户对的女子都娶了正夫,自己的颜儿倒成了闲置的剩余品,他这当父亲的能不急吗?这几日他突然接到儿子的书信,说钟意一名唤林夕兰的女子,要嫁给她,央他在女皇面前周旋,他命人去查,一看是个商贾小户的女儿,便一笑置之不予理会,哪知女皇竟亲赐婚皇族嫡亲岳炎为那林夕兰正夫,不到半月又赐了那女子为正七品官阶,他从中闻到了不寻常的味道,逐人又去打听,就连左相也正积极铺路让儿子嫁给那女子为侧夫,这一奇异现象不得不令贤君认真考虑。

    女皇见他恍惚的不知在想什么,便懒懒的开口问他,“贤儿可是有心事?”

    “啊!陛下,颜儿过了年便是双十年华,想想旁的儿郎都以珠玉相伴,美眷成双,卑下心中甚为焦急。”

    女皇眉头轻轻蹙了一下,这些天户部报去年甘宁、广玉、汉疆、浍庆的账目混乱,赋税一拖再拖,至今只上缴三成不到,没想到今年又发生旱情,看来今年的不但税银不能上缴,恐怕还要国库支援,别看国家物产丰富,百姓安居乐业,库银却不丰足,一有天灾,总是捉襟见肘。

    颜儿任户部尚书,政绩卓然,一向少有事端,可最近他却频频上书,难以应付,她深受祖训教诲,万不可增加赋税,苦思不得解决之法,这些日子的头痛病都犯了,刚刚突然听内廷大司监李江透露说,颜儿钟意一商户之女,想要嫁给她为正夫,再一细问竟是发现钻石的林夕兰,可林夕兰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正夫之位给了皇姐的儿郎,岂能出尔反尔?而且当年她自觉亏欠皇姐,若不是皇姐与白业国和亲,今日的皇位还不一定是谁坐呢!怎么说这旨意都不会再改。

    “唉!”女皇叹了口气,支着身子向床里靠靠,拉过贤君靠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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