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话 作者:豫西山人

    这天晚上，陈观和澹台明月在起谈了很久很久。两个人啥都说，包括陈观小时候领着李福来去别人家鸡窝里掏鸡蛋、澹台明月理平头冒充男孩的事儿都说了。

    到后来，澹台明月看表都快1点了，这才着急了，对陈观吼到：“该死！都怨你！我们家属区12点锁大门，门卫师傅恐怕都睡了！”

    陈观就说：“干脆到水泉宾馆给你登记个房间，不用huí qù 了？”

    澹台明月的脸下就拉了下来：“你想干什么？”

    陈观赶紧说：“明月，你别误会，我只是不想让你叫门而已！”

    澹台明月鼻腔里轻轻地哼了声，说到：“你想让我夜不归宿？”

    陈观辩解到：“我哪里会想让你夜不归宿么！只是怕你这么晚叫门，影响不好！”

    澹台明月这才展颜笑：“也没啥的，我们电视台的编辑记者经常加班，有时候加班jiù shì 夜不睡，连夜编带子，敲门叫门卫师傅开门是很正常的，只不过是有点麻烦人家而已！”

    陈观不再啰嗦，点火发动车，把澹台明月径直送到了市电视台家属院门口，然后问明天早上几点来装玻璃？

    澹台明月说是明早7点半来，先量玻璃，然后起出去吃早餐，顺路找玻璃店裁玻璃，回来安装。

    说完，澹台明月袅袅婷婷地走到电视台家属院门口，喊门卫起来开了门，回家去了。

    陈观这才返回水泉宾馆休息。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陈观准时来到了市电视台家属院门口，用手机给澹台明月打了个传呼。等了会儿，澹台明月出来了，看见陈观，脸欣喜，两个酒窝颤悠悠的，什么话都没说，扭头领着陈观往院子里走去。

    电视台的家属院不大，只有三栋各三个单元的家属楼，里面有座单面五间的二层小楼，楼有两间是电视台的老干部活动室，另外两间是男职工单身宿舍，最西头有间男卫生间；二楼是四间女职工单身宿舍，最西头是间女卫生间。

    陈观来的早，今天又是星期天，单身楼上的职工环没有起床呢！

    到澹台明月的宿舍看，面积不是很大，十几平方的样子，屋里靠墙摆着个单人铁床，窗台前放着张单桌、把椅子，桌子上放着面圆镜，地上堆着几个装书、装衣服的纸箱子，两个皮箱摞在个用砖头磊成的小台子上，唯的家电是台18吋的彩电，放在张木椅子上。

    这姑娘，看样子真是没dǎ suàn 在水泉常干，门心思想调走呢，屋子里连个衣柜、书柜都没有！

    澹台明月窗户上的玻璃不是象她在电话中对陈观说的那样裂了道缝，而是玻璃好像被人扔石头砸了样，两个大黑窟窿，这小姑娘弄了几块硬纸板胡乱堵着。

    陈观看心里就明白了，澹台明月太漂亮了，定是心怀不轨之徒趁着没人溜进了家属院，在楼扔石头砸的！澹台明月面嫩，可能还怕传出去有损自己的形象，说不定连警都没有报！

    似乎知道陈观看都会清楚是咋回事儿，澹台明月声不吭，翻抽屉找了个钢卷尺，交给了陈观，让他量窗户的尺寸。

    量好尺寸后，陈观也没fèi huà ，带着澹台明月到街上随意吃了点早餐，然后找到了家卖玻璃、裁玻璃的装修店，正好这里也上门安装防盗网，陈观问了价格，交了钱，说了地址，就让安装防盗网的工人骑着三轮车、带着裁好的玻璃和安装防盗网的工具、材料去电视台家属院上门安装，自己开着车、拉着澹台明月先走了。

    陈观没有直接回澹台明月的宿舍去，而是拉着她去了水泉家具大楼，在那里挑了个三开门的大衣柜、个书柜、个梳妆台、个小电视柜，全是乳白色的，交了钱，让卖家具的老板派人马上按地址送去。

    澹台明月这会儿就象个木偶样，跟着陈观，他说弄啥就弄啥，似乎陈观花钱给她买东西是天经地义样！

    买家具的时候，澹台明月说应该量量房间的尺寸，别买的不hé shì ，huí qù 不好摆放。陈观回答说是不用那么仔细，这是过渡措施，只是想着让澹台明月的小窝温馨点、东西有处儿放而已。回头等有新房子了，好好装修下，这些家具很可能就没用了。

    澹台明月知道陈观应该是有钱的，买这点东西也不算啥，也就没有抢着去付款，只是告诉陈观别花太钱。

    回到电视台家属院的时候，装防盗门和玻璃的工人已经来了，正在等陈观和澹台明月呢！

    陈观领着工人们看了遍，就让他们扯电源、架梯子，开始干了。

    这是小活儿，楼又不高，对于专门装防盗网的工人们来说，那是小菜碟，不用陈观在旁啰嗦的！

    陈观回到澹台明月的宿舍，把放在小砖台上的两个皮箱取下来先放到桌子上，把小砖台拆了，个人来回楼上楼下跑了几趟，把砖头搬到楼下，码放的整整齐齐的，堆放在门口角。

    zhè gè 时候单身宿舍楼上的职工早已起床了，住在澹台明月隔壁的，是两个实习记者，也jiù shì 毕业后在电视台上班、guān xì 还没进来的大学生，个叫杜鹃、个叫赵莉。两个小姑娘听到动静过来帮忙，见陈观下子能抱起十四五块砖，就直咋舌，问澹台明月这人是谁，干活好卖力！

    澹台明月看着陈观的背影，促狭地回答说：“这是我找的壮劳力，专门来帮我干活的！”

    杜鹃就说：“明月姐，会儿让他也帮我干点活儿吧！我想去植物园买两盆花，让他帮我去搬花吧？”

    澹台明月直接就说不行，这是朋友，不是雇来的民工！

    杜鹃下就笑了：“澹台大美女看来是心有所属、名花有主了！”

    澹台明月脸下就红了，撵着要撕杜鹃的嘴，说她胡说、造谣！

    屋子里片笑声。

    等陈观搬完砖进屋后，三个姑娘下就不说话了，眼睛都在打量陈观。

    陈观去卫生间拿来了拖把，提了桶水，把澹台明月的地板拖了遍。

    杜鹃见平时不拿正眼瞧人眼的澹台明月看陈观的时候，耳朵根都红了，眼睛能滴出水来，就起了促狭之心，gù yì 作难陈观，会儿说这里没拖净，会说天花板上有蜘蛛网，会说新装的玻璃没有擦干净，分明是在考验陈观！

    陈观笑笑，还真的是丝不苟地干着，细致的很！

    这是台上的公房，有人管的。

    澹台明月又是装玻璃、又是装防盗网，动静这么大，门卫就把管后勤的领导叫来了。

    看是澹台明月在给宿舍空洞洞的窗户换玻璃、装防盗网，管后勤的领导对怎么回事儿就心知肚明了，当着澹台明月和陈观的面，就说这事儿应该台上出面做的，大冷天的早应该换玻璃了，也早应该装防盗网了，还埋怨澹台明月不给台领导说，大冷天的，窗户玻璃全碎了，冻感冒了难受不说，小偷进去了怎么办？

    zhè gè 管后勤的领导不管是真心关心澹台明月也好，还是说场面话也好，反正是说的挺有人情味的。澹台明月感激的不得了，再说谢谢领导！

    管后勤的领导走的时候，还把门卫jiāo xùn 了顿，说他们吃吃喝喝都是干啥的，有人把澹台明月的窗户玻璃都砸了，也不向台上报告下。人家是花样的大姑娘，又是台柱子，安全上除了问题谁负责？

    门卫是两个电视台退休的老工人，挨领导批评后脸不fú qì ，犟嘴说谁知道是谁砸的？要是知道了还不把砸玻璃的人逮住送派出所？澹台明月长那么漂亮，天天都有小年轻人在这门口候着，等着见她面，谁知道这是谁干的？

    电视台管后勤的领导气咻咻地走了，家具商场送家具的工人来了。本来想着送家具的人会把买的柜子都搬进屋里去的，没想到这家具商场的老板只是雇了个拉架子车的老头把家具送来了，到楼下就高声喊澹台明月的名字，让下来帮忙，说是他个人搬不动！

    陈观听到喊声就下来了，见送家具的是个老头，也不fèi huà ，个人扛着三门大立柜就上楼了。

    澹台明月生怕他扛不动，跟在后面不住声地提醒着小心点、别摔着了！

    住在楼单身宿舍里的男职工也过来帮忙了，bāng zhù 送家具的老头往上搬梳妆台、书柜、小电视柜，楼道上登时就热闹了起来！

    人力量大，会儿工夫，大立柜、书柜、梳妆台、小电视柜就搬进了澹台明月的房间，按照澹台明月的要求摆好了，屋子里登时气象新。

    杜鹃懂事儿，跑回自己屋里倒了杯水，递给陈观，笑眯眯地说：“壮劳力，来，喝杯水，看累着了，明月姐会心疼的！”

    这话说，不但是陈观、澹台明月脸红了，帮忙的几个男职工也不由自主地打量开了陈观。那架势，就象看国宝大熊猫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