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告他狗日的
官话 作者:豫西山人
徐忠厚上午刚来过陈家,深夜再次前来,那心情绝对是不同的!
走到西厢房门口,就看到白爱国xiōng dì 两个躺在地上哭叫,陈观大刺刺地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刚到门口的徐忠厚。
郑玉莲也穿好衣服出来了,看见徐忠厚,理都没理,先进西厢房看了眼,没见到白爱月,郑玉莲下就放心了,走到门外就大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五龙峪村支书徐忠厚带着白爱国、白保国深夜抢劫了!”
徐忠厚眉头皱,说到:“观子妈,你这是干啥呢?我刚到这里,你咋说我带着白爱国、白保国深夜抢劫呢?我徐忠厚活了辈子,抢劫过谁啊?”
儿子再这里,郑玉莲有仗势,毫不示弱,顶着徐忠厚的话头,大声嚷嚷道:“深半夜,你带着人踹开我家院门,不是抢劫是什么?难道是来做客么?”
徐忠厚知道不能和郑玉莲吵,吵就没法保持自己的中立地位了,没法收场了。
徐忠厚转向了陈观:“观子,白保国跑去哭喊着告诉我,说是你把爱月害了,让我来看现场。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爱月呢?咱乡里乡亲的,你可不能做糊涂事儿,有啥事儿都可以坐下说,千万不能犯糊涂、下手不知道轻重,出了人命可不是说笑的!”
好个徐忠厚,明明是来捉奸的,见捉奸不成,马上就换了口吻,真的把自己说成了公正的村支书了!
陈观鼻腔里冷哼了声,连声“忠厚伯”都懒得叫了,直接说到:“徐忠厚,你领着白爱国、白保国深夜破门而入,我怀疑你们意图入室行凶。你别和我啰嗦,我现在打电话报警,识相的就老老实实蹲地上等着,有话去和龙湾镇派出所的民警说去,我懒得和你fèi huà !”
说着,陈观摸出自己的手机,就开始按键了。
龙湾镇派出所还留有民警在白家大院执勤呢,报警方便的很!
徐忠厚是见识过陈观收拾龙湾镇派出所姓朱的副所长的jīng guò 的,见陈观要报警,就知道陈观操了把他和白家xiōng dì 送进拘留所的心,搞不好还想送进大牢呢!
徐忠厚下就慌了,赶紧对陈观又说到:“观子,你先别报警。等我问问白爱国、白保国后再说不迟!”
陈观不理他,只管拨号码。
这种无视,而且是来至于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陈观的无视,让徐忠厚产生了深深的屈辱感。
陈观也不知道到底拨的是哪里的电话,反正电话接通后没人接。
徐忠厚就说:“观子,这深半夜的派出所哪里会有人接电话?你等等,事情都是说下来的,让我问问他们!”
说完,徐忠厚就对白爱国、白保国呵斥到:“别又哭又叫的,还是个男人不是?起来说话!”
白爱国和白保国弟兄两个闻言就了起来。
陈观脸寒,厉声喝到:“蹲下!老实点!”
白爱国、白保国不由自主地就又蹲下了,只是没有象刚才那样躺下而已!
徐忠厚见陈观根本都无视他的意见,摆出的是派出所长审讯犯人的架势,心里也恼了,黑着脸说:“观子,你好大的官威啊!把桐花镇派出所所长的架子摆到五龙峪来了?”
陈观冷冷地反驳说:“他们是入室抢劫的嫌犯,不是普通的五龙峪乡亲,用不着对他们客气!”
白爱国见陈观口口声声说自己xiōng dì 两个是嫌犯,知道陈观发狠了,要把他们往拘留所甚至是大牢里送了,急了,“呼”地下就了起来,手指着陈观,对徐忠厚大声说到:“徐支书,他胡说!我们不是入室抢劫,我们是来捉奸的!陈观和我妹子白爱月在这里胡来,我们发现了,这才踹门进来捉奸的!”
徐忠厚那么老练,白爱国这嚷嚷,就给了他个反驳的机会。
就听徐忠厚说到:“观子,听清楚了吧?人家不是入门行凶,是来捉奸的。捉的jiù shì 你和白爱月!你是当事人,按理得回避,还是听我的劝,让我先问问他们吧!”
陈观嘿嘿冷笑:“我不用回避!我是受害人,我要报警,把他们交给派出所处理!”
徐忠厚也笑了:“观子,这种事儿闹到派出所去,也不过是小纠纷,弄不到哪里去的。听我的,还是让我问问吧!”
徐忠厚说的在理,jiù shì 把白爱国、白保国弄到派出所,这也是纠纷,也不过罚款调解了事,还会弄得尽人皆知!
陈观shí jì 上巴不得事情赶紧jié shù ,让白爱国、白保国两个混蛋赶紧滚蛋呢!他不想让的人知道今夜的事儿,何况白爱月还在上房的屋顶上呢,不知道会被惊吓成啥样呢!
陈学智、郑玉莲也是这心事,刚才只吆喝了几声就不再咋呼了,要不然的话,恐怕陈观家院子此时都满人了。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白爱月躺在他们住的上房房顶而已!
见陈观不回答,徐忠厚就问白爱国:“爱国,到底是咋回事儿?深半夜的,你发哪门子神经,凭啥来捉奸?”
白爱国shí jì 上很聪明的,鬼点子也不少,jiù shì 心地不好。
听了徐忠厚的问话,白爱国心里深深的庆幸自己让xiōng dì 去喊老徐来起捉奸来对了,赶紧就把情况说了遍。末了,白爱国说到:“徐支书,我们可没冤枉陈观,他和我妹子好也不是天两天了,大小上学放牛就在起,他上大学回来后就黏糊到了起。今天晚上我们见妹子那么晚了没回家,就跑陈观家来看,在院门外就听到了那种狗男女弄事儿的声音。我妹子的声音我们会听不出?定得问问陈观把我妹子弄哪去了,千万别让他给害了!杀人得偿命呢!”
徐忠厚黑丧着脸训斥道:“捉贼捉赃,捉奸拿双!现在你们看清楚了,白爱月不在这里。你们再胡说、纠缠,那jiù shì 造谣诬陷了。你们说,今晚这事儿咋办?”
白爱国梗着脖子说到:“我们不会错的,我们听的清楚,我妹子刚才就在陈观家里!陈观jiù shì 个叫驴,爬上去日jiù shì 几十分钟时间不下来,我妹子的叫声传的老远老远。绝对不会错的!说不定是陈观发觉了,把我妹子藏起来了!我得把他家院子搜搜,得找到我妹子!”
话声刚落,陈观就照着桌子猛地拍,呵斥到:“放狗屁!爱月什么时候来我这里了?人在哪里?我怎么没见到?我看你们两个是魔怔了,耳朵塞驴毛了,左邻右舍都没有听到,我父母都没有听到,就你们xiōng dì 两个听到你妹子的声音了?纯粹是神经病、污蔑陷害!”
白爱国这道今晚事情又办砸了,和陈观结下深仇了,也不怕了,依旧梗着脖子嚷嚷:“姓陈的,你个王八蛋,少咋呼!去派出所老子们也不怕,我弟兄两个听的清楚,算的准确,你晚上日我妹子六次,每次最少半个小时,你赖不掉的!”
陈观气得上去照着白爱国的膝盖就踹了脚,直接把他踹跪到地上,恨声说到:“你弟兄两个可真能耐,竟然听亲妹子的墙根、捉亲妹子的奸,往亲妹子身上泼脏水!五龙峪咋出了你这两个混蛋?”
说完,陈观又拿出了电话,再次拨按键,还要报警!
徐忠厚心里有数,不管怎么说,不能在陈观家找到白爱月,那jiù shì 白爱国弟兄诬告陈观,有陈观说的没他们说的!
徐忠厚就对陈观说到:“观子,白爱国xiōng dì 虽然所说无凭,但他们口咬定听到了爱月在你屋里。现在又没见到人,爱月今晚去哪里了谁也不知道。要不这样,为了说明你的清白,咱让白家xiōng dì 分头在院子里找找,让他们死心!你说中不中?”
陈观嘿嘿冷笑:“想搜查我的家?你是警察还是法官、检察官?就算你是执法人员,那也得有搜查证。你们有么?”
徐忠厚见陈观不让搜,越发怀疑陈观把白爱月藏起来了,说不定就在这西厢房的阁楼上呢!
陈观不让搜,白爱国坚持要搜,徐忠厚言语中挤兑陈观让搜,结果陈观妥协了,让徐忠厚领着白爱国xiōng dì 在院子里、东西厢房、上房看了个遍。
搜完了,无所获的白爱国、白保国弟兄两个彻底没脾气了,连徐忠厚的老脸都显得很大很大,下不来台了。
这下陈学智和郑玉莲不愿意了,堵着徐忠厚不让走,非要喊人来评理不可!
徐忠厚彻底下不来台了,只好摆出村支书的架势,让白家xiōng dì 给陈观写了份书面认错书,又让他们承诺拿出1000元钱给陈观家修门楼,然后才领着他们灰溜溜的走出了陈家院子。
等徐忠厚三人走远了,陈学智、郑玉莲也回上房去了,陈观才飞身上了上房的房顶,见白爱月已经穿好衣服,坐在房顶上抖动着双肩在无声的哭泣,陈观也不fèi huà ,轻轻地抱起她,在她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下,直接施展轻功,脚尖在房顶上点动,蹿向了白家大院,在白家大院西跨院第进院落的房顶跃下,把白爱月放了下来,这才重新上了房顶,趁着天还未名,悄悄地回家。
白爱月被惊吓的不轻,脑子晕晕乎乎的,连是怎么来到白家大院的都不知道。
徐忠厚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领着白爱国弟兄两个去了白家大院的村委办公室,他要看看白爱月到底在不在白家大院。
五龙峪村子太小了,路程短,陈观本来就怕徐忠厚他们再到白家大院来查看,才把白爱月送过来的,没想到他们来的那么快。白爱月迷瞪过来,刚刚回到白家大院里的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在办公室的小竹床上躺下呢,徐忠厚他们就到了。仓促之间,白爱月拿出了本书,半躺在小竹床上,装出还在熬夜看书的架势!
徐忠厚敲开了办公室的门,间白爱月还没睡,人老成精的徐忠厚就明白了,白爱月是提前步赶回白家大院的,看书纯粹是装样子。只不过不知道她是怎么从陈观家溜出来的!
白爱月在白家大院,盘问下去也没意思,只能讨没趣儿、当场彻底撕破脸!
这刻,徐忠厚心里产生了个念头,那jiù shì 白爱月还不如现在上吊死了!要是白爱月上吊死了,也落个干净!
徐忠厚也不啰嗦,又领着白家xiōng dì 回到了白爱国的百货门市,把情况详细的问了遍,心里越发坚信今晚白爱月必定是和陈观偷情,只不过陈观手段高,fǎn yīng 快,没让他们当场抓现行而已。
徐忠厚彻底愤怒了,只不过他不象白爱国xiōng dì 那样,喜怒都写在脸上,而是藏在心里!
白爱国耷拉着头,唉声叹气,说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陈观还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把自己妹子送出西厢房,白折腾晚上,受这么大罪,惹了陈观还不要紧,把妹子也得罪死了,还得赔钱替老陈家修大门,这买卖彻底砸锅了!
白保国性情直,追着问徐忠厚接下来咋办,总不能自己的妹子让陈观白日了!老白家的脸面不说了,老徐家的脸面也让陈观糟蹋的绿油油的,丢死先人了!
想想自己的未过门的儿媳妇被陈观欺负,再想想陈观采取手段不让自己当监事长,徐忠厚就觉得和陈观之间陡然间有了深仇大恨,非告倒他不可!
徐忠厚告诉白爱国,这事儿不能算完,得去告陈观,霸占妇女,自古以来都是大罪,不怕陈观告不倒!
白爱国耷拉着头,闷声说陈观背后有大官当靠山,告不倒。再说,今晚捉奸失败,还给他写了认错书,告到哪里都告不赢!
徐忠厚笑笑:“陈观是个毛头小伙子,有个屁靠山!我听说,他因为和个公安局的领导家的孩子争风吃醋,得罪了人家。你们好好收集证据,只要有了证据,就跑水泉市公安局、检察院、纪检委去告他,保准告就赢!”
白保国来劲儿了,张嘴就说:“对,告陈观,告他狗日的!不怕他不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