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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夫人晋升路 作者:淮西
小姐姐小兄弟,你们以前都分别在哪做事的?”
站成两排的人一一回道:“我是府上干杂物的。”“我原来在采买处。”“我原来是负责库房的。”
除了这位年纪稍长的侍女以前在主院里做过事,其余的皆没有在哪个院子伺候的经历,照理说跟几个主子不会太熟。
“那家里看护平均多长时间巡查一次?”
“白日大约两三刻钟就会巡查一次,夜里半个时辰左右。”
要半个时辰啊,“那如果有人从后院翻墙进来,岂非很容易?”
这问题一出口,众人皆疑惑的看她,仿佛这是个天方夜谭一样的问题。
谈让动了动眉头,心说小麻雀倒是跟他想到一块去了。
大家族的院墙都很高,很少有人会想是不是哪个小贼会翻墙进来,反正不知道是他们格外心怀善念,还是当真没有过,谁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固然看护的职责就是防止贼人从哪里偷溜进来,但因为很少发生,所以他们更多要防的是自家手脚不干净的下人。
三少夫人问这种话,很能说明她是个有经验的。
“凡事都没有绝对啊。”她强行对自己的疑问进行辩解,“我们小地方不比洛阳城,街上的武侯有时候很水的(这是拜何都尉所赐),小贼人也多,我倒是觉得不像家里人做的,万一就是府外人干的呢?”
听她说完,谈让不自觉流露笑意。
沈令菡这叫故意使诈,这样说无疑会放松坏人警惕心,如果是在场的某一位,说不定立刻就能露出端倪。
但这一句却引发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后果,那便是家里人的恐慌。
洛阳城里一片太平,大家顺畅日子过久了,不太能适应小地方的破烂民风,听闻寻街小吏不负责,贼人还多,顿觉置身土匪窝,日子都过不安生了。
且恐慌被无理由放大,传到夸张处,那些小贼摇身变成了土匪,然后夜夜翻墙抢劫杀人。
小四郎都被吓哭了好几回,他抱着谈政的大腿,两股战战,“父亲我们离开这里吧,呜呜,夜里要是有人吃我咋办,三郎媳妇说这里贼人多,还会翻高墙,太吓人了,我院子里的侍女都给吓哭了!”
谈政的胡子立刻就翘起来,这纯粹是胡说八道!把家里弄的人心惶惶的,她是何居心!
杨氏心疼的看着四郎:“可怜见的,好歹没吓掉魂,也不知道三郎媳妇是要做甚,昨日为着那事审讯了好些个下人,说真的,咱们家里的人个个都心存善念,平日里相处的也融洽,从来没有生过这样的事,可叫人怎么说呢?”
这状可谓告到了谈政的痛脚,家里一片和乐,从来不曾有龌龊,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和睦生活,多少年来都维持的很好,可老三媳妇才进来没两天,家里就成了这模样,怎能不让他上火。
更有那日他二人独自开火一事,两厢一发作,他当即怒火朝天的把那俩混账叫到了主院。
沈令菡拉着谈让过来的时候,谈家人照例齐聚一堂,这仿佛是家训似的,干什么都得一家人齐上阵。
“父亲,母亲,几位夫人好。”
沈令菡代表两人一道问好,谈小让这家伙,自从成亲那日开口叫了声父亲母亲,往后再也没叫过。
因着谈老爷的火气,谈夫人没像往常一样客气的接两句,其他人都不言语,只在旁看着听着。
谈政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转而看着谈让,“那事你查的如何了,可有结果了?”
“不曾。”
“无能!”谈政拍桌子,“都像你这样查事情,府衙里得堆积多少案子!”
沈令菡道:“父亲您先别动怒嘛,听我给您慢慢说……”
“你不用替他,让他自己说!”
谈政一声呵斥把沈令菡堵了回去,没好气的盯着谈让,等他开金口。
正文 045论奇葩
“我没查到什么头绪。”
谈让说话四平八稳,不带任何情绪,在不了解他的人听来,好似理直气壮。
“呵!”谈政哼笑了一声,“家里让你闹的鸡飞狗跳的,你这里还什么没查到,以后如何能出门做事!”
谈让没吱声。
谈樾说道:“父亲,三郎还小,又是头一回接触这样的事,难免摸不着头绪,以后我会慢慢教他的,再或者,当真不是府上人做的呢,查不着也是好事。”
不是府上人干的,那也跟谈家人有牵连,不然谁这样闲着没事干跑院子里使绊子。其实谈让今日便是查到了,也不见得落好,谈老爷大半辈子都活在家和平顺的心态中,猛地弄出个“罪魁祸首”来,肯定要把锅扣在谈让脑袋上。
说来说去,人家还是冲他去的。
且这种事不疼不痒的,除了侮辱一下人,毫无恶性,往日侮辱三郎的破事还少吗,谈老爷身为一家之主,再自欺欺人的活着也该知道那么一两回,还不是睁只眼闭只眼,他不待见三郎,如何都不待见,不差这点事。
故而就算查到四夫人头上,以她笼络谈老爷的手段,认个错撒个娇也就没事了,她还会想尽办法把恶劣影响扩大,最后不落好的还是谈让。
说没查到,倒有些息事宁人的意思,横竖三郎这个熊样,谈政也不会再让他试什么手,再有谈樾说和两句,也就不了了之了。
沈令菡每回听谈樾说话,都会生出一种,他就是活佛在世的感觉,那略带笑意的语调,温和地表情,还有温善地面相,再剃了头往金座上一坐,基本就是佛祖本人了。
神奇的是,谈内史每回还都听他的,他一开口,谈老爷脸色就缓和了不少。
但很明显,帐还没算完。
“此事就这么过去了,往后谁也不准再提,机会已经给你了,抓不住是你自己的事。”谈政冷冷道,“我听闻你在院子里烧火做饭,可有此事?”
“是。”
“怎么,嫌家里吃食不入口啊?大家都能吃得下去,为甚独你吃不下去?”
谈老爷的心理委实奇怪,以前十几年没管人家吃喝,他不觉得是个问题,现在谈让跟以前一样自己做饭,他倒觉得是个事了。
“没有吃不下去呀,是我好奇阿让的厨艺嘛。”沈令菡没皮没脸的插嘴,“他说自己会做饭,我总是不信的,就让他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