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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始于夏日 作者:它似蜜
哦……”邱十里傻傻地答应,去抓大哥的手指头,差点就开始傻笑了。收拾好那些零碎,他又拿出厚厚一沓化妆棉,打湿了把大哥沾上的血迹都擦净,从手开始,再到脸,处理完最后一块,他又想到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红着脸想去镜前拎包,却突然被箍住腰身。
自然而然地,邱十里顺势跨坐在时湛阳腿上,把自己投入那个深吻,口红要被亲坏了……他晕乎乎地想。“丑吗?哥,好看吗?”挤出点呼吸这么问,两瓣屁股突然被握住,隔着裙子掐揉,他就失声一叫,“不行……啊!”
连邱十里自己都觉得这是欲拒还迎。
“别叫,”时湛阳捂他的嘴,把他肩膀按得更低,靠近他的耳边,“ナナ……你很美,穿裙子的,不穿裙子的。”
邱十里的哼叫和粗喘被一个又一个吻堵回去了,纱袖也汗湿,他以为,接下来大哥就会让自己变成不穿裙子的那种,结果却没有。时湛阳只是一边亲吻,一边帮他打,手藏在裙下,没几分钟他就惊慌地射了,只觉得能把命给出去,坐在时湛阳腿上,死死环着那副肩颈不想动弹,等他缓过劲站起来,时湛阳却简单擦擦,转起轮椅要走。
连忙跟上,邱十里去开门,只见三个人守在门口,都是他认识的兄弟,一见他俩出来,就十分知趣地走了。
“免得理纱子之流跟过来偷听。”时湛阳指了指乳白地毯上分外明显的一串血迹。
邱十里头昏脑涨,只觉得自己宛如裸奔,站在轮椅后,他用大哥挡着裙子,附身贴在大哥耳边,托起他的下巴,一同望向那三个背影,“他们就不会偷听?”
时湛阳哈哈大笑,“所以ナナ不能叫嘛!我是很想听的。”说罢,他反手扣住邱十里的五指,用力把它们按在轮椅扶手上,摆明了不想用这高科技产品30km/h的马达,要邱十里推他回房。
“刚才叫人买了指甲油,想不想涂?”他又问。
第五十章
船舱底层的保龄球室旁边有一小片奢侈品商店,主营化妆品,市面常见大牌都有,大概是用来给那些登船的富太太官小姐们用作临时补给。指甲油就是在那里买的,老大一吩咐,做手下的诚惶诚恐拿了一大堆,好几个品牌,许多种颜色,在时湛阳房间的餐桌上摆了一排,闪闪发光的,邱十里推门进去,抬眼就看见它们。
方才回来的路上没有遇上几个人,可邱十里还是不习惯这身装束,当发梢在肩后垂摆,当高跟鞋碰撞走廊的棋格地砖,他就有一种错乱感。
那些也是我的一部分?没错,就是的。邱十里不停地向自己强调这一点。
对于他这种对身体掌控能力极佳的人来说,只要在心理上做出了接受,那模仿女子的体态动作便不是难事。邱十里连步子都迈小了,搭在轮椅后的手也不像往常那般随便一握,而是紧紧攥实,显出略有吃力的样子。
现在,房门已经关闭,扣上了锁扣,他们是安全的,邱十里瞧见那排指甲油就开始无所顾忌地害臊,他要解裙子洗澡,时湛阳却不让,牵着他的手腕来到桌前,“我来挑。好吗?”
这样问,就是要邱十里答不出不好,两人都是心知肚明。他把双手交出去,一同放在时湛阳的左手上,把十指舒展开来,时湛阳则在那堆色彩中挑出几样,都是红色系的,他一支一支地比在邱十里指尖斟酌。
最终挑了一支tom ford,偏深的梅子红,叫做“bordeaux lust”。
“波尔多?”邱十里挠了挠大哥的掌心,眼睛弯弯地眯起来,笑道,“是不是因为兄上喜欢喝那里的葡萄酒。”
时湛阳也笑了,把那只小玻璃瓶随手一揣,牵着邱十里往卧室去。他的轮椅设置了正常人的步速,还有灵敏的避让系统,邱十里也已经能够基本控制高跟鞋上前倾的重心,二人本来都不是能好好走路的样子,却也都移动得相当平稳。
“我是看中了另一个词。”在床边,时湛阳扬了扬脸,两把融融的目光。
lust?贪求、渴望、强烈的欲念……性`欲。
邱十里烧着脸坐到床沿。裙子都穿出门了,缠绵的事也做过无数回,他仿佛里里外外都被时湛阳看过几遍,但在几秒钟内,短短一句话之间,他心里还是被挑起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芽儿。低头盯着自己系了黑色扣带的脚踝,邱十里学着女人的样子,挺直腰杆,把两腿交叠起来坐,从膝盖到小腿都并得只有一条窄缝,他又理了理裙摆,双手小孩似的放在大腿上。
“也是因为我觉得这个颜色适合ナナ,”时湛阳拧开那个方形小瓶盖,“烟红、铁锈红,都太艳太正,像小女生。”
有股清淡却明显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散,像潮湿的油漆,也像新挤到颜料板上的油彩。邱十里拽着轮椅扶手挪了挪,把时湛阳拉得挨紧床边,也挨近自己,两人的膝盖靠在一起,他又抬臂把自己的右手递出去,“兄上觉得我像什么?”
“现在吗?压寨夫人吧。”时湛阳把玻璃瓶塞给他左手拿,又轻轻捏住他的右手小指。
刷头贴上来了,带着凉凉的触感,竖向刷两下就填满了整片指甲。邱十里垂眸看见那一小块胶质的红,映着一团朦胧灯光,当真如同挂杯的甜起泡酒,剔透,好像它是热烈的,却又浓稠,几眼都看不到底。
时湛阳的这句话也是。
邱十里不去乱想,暗暗吸了口气,努力保持纹丝不动,任大哥托着手掌,看着大哥耐着性子蘸取更多,莹润地蓄在刷头上,又染上他的无名指尖。
“我不做压寨夫人。除非兄上去做土匪。”开玩笑的口气。
时湛阳已经涂好了四只手指,涂得均匀平整深浅适宜,此时正在对付拇指,指肚上破了一块皮,月牙状,不算浅,有些干裂,里面嫩红的肉也隐约可见。这是邱十里自己掐出来的,就像他唇上那些不经意咬出的齿痕,他似乎总要靠些什么来维持清醒。
“我已经是土匪了,夫人还能和我一起骑马打架抢钱,”时湛阳垂头,用唇峰蹭那伤口,“他对我很温柔,我希望他对自己也温柔一点。”
温柔?邱十里开始发愣。
别这么说。
我不要你这么说,哥哥。什么夫人……现在对我已经足够,我在你的身边……别让我变得更贪心啊。
邱十里不露声色,却蜷了蜷手指。他不想被这样亲吻,让未干的甲油蹭花时湛阳的脸。他也不想听时湛阳说这些话。他不想要这种温柔。
刚才他下意识地递出右手,就是因为他抗拒把左手那么长期地、赤裸裸地暴露在时湛阳面前呀!它空得滑稽,空得哑口无言。眼睁睁看着戒指被摘下来之后,最初的那几天,邱十里喝高度浓缩咖啡兑酸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