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5 部分
阿里布达年代祭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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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精灵的历史上,不晓得有多少人类曾造访华尔森林,但在这些人类之中,我应该是最被盛大欢迎的一个。
葛林斯王一路牵着我的手进入王宫,好像我是他的多年至交,亲热的态度让我险些以为遇到亲生老爸。
进入宫殿之后,盛大的筵席立刻摆开,葛林斯王以国宴招待我,筵席间的种种热闹自不待言,葛林斯王还拍手招出了宫廷的舞姬来献艺。
这样的一幕,如果看在研究精灵生态的学者眼中,肯定会跌破眼镜,因为就像传统的精灵习俗少沾染酒一样,以精灵的高傲与保守,是不可能存在宫廷舞姬这种东西的,如果是在哪本游记故事里写到,一定会被耻笑是人类与精灵的习性不分,但这种事情我却真的看到了。
那些容貌秀美、举止典雅的精灵少女,颈项、腰间都挂着沉重金饰,手舞足蹈,摆动着曼妙的肢体,裙襬只勉强遮住p股,下半身除了足踝上的金环外,别无旁物,当她们随着音乐踢腿,那一瞬间的性感,冶艳迷人。
如果说这样的舞姿令人惊艳,美感介乎于艺术与猥亵之间,那么接下来的那一幕,就更让我瞠目结舌。当舞曲结束,葛林斯王再一拍掌,这群舞姬退了下去,再换上来的一群,同样也是精灵舞姬,实际年龄虽然不清楚,但从外貌看来,都是像人类八九岁左右的女童。
这些精灵幼女的肌肤雪白,容颜姣好,看得出长大以后定是美人,其中有部份还很面熟,好像是刚才在森林入口处喊欢迎口号的。她们手拿小鼓,身上披着半透明的白色薄纱,尽管看不到重点,稚嫩的曲线却一览无遗,当她们载歌载舞,用力地摇动雪白小p股时,我听到葛林斯王的大声鼓掌。
“先前她们作欢迎表演时,你似乎不以为然,这点我非常欣赏,人类文化有许多优点,但小孩子怎么能这样子用?让小孩子去搞欢迎表演,这种行为太低劣了。”
葛林斯王看着我,大笑道:“小孩子应该是要这样用的嘛!约翰卿,你y乱之名天下无双,大地上的人类闻名丧胆,等会儿你从她们里头挑几个侍寝,这是朕的心意,你可千万别推辞喔,哈哈哈。”
听着这声大笑,我回转过头,望向身后的冷翎兰,虽然没说话,但眼神中却流露很明白的意思,那就是“这家伙与你的便宜老子喜欢搞同一调调”如此想来,大地上几大强国的国君,似乎都有这种癖好,冷弃基如此,葛林斯王也如此,罗赛塔是矮人之国,成年女人与幼女没两样,至于莱恩巴菲特……他搞基的,对女童是没兴趣,但搞不好一见男童就魂飞天外。
有歌有舞,酒更是理所必然的东西,葛林斯王有了几分酒兴,开始对席上臣子介绍我的丰功伟绩。其实以我在大地上的知名度,算得上臭名远扬,就算不多做介绍,这些精灵也听过我的劣迹,可是看葛林斯王开启透明大萤幕,配合实际的图片、图表,把我过往杀人放火,jy掳掠的事一一详细道来,每说一件事就要臣民们大声鼓掌,我实在是不知道,这样子算是表扬,还是当众羞辱。
整场筵席,就像是一场不真实的梦,而且还越来越像是恶梦,在我受不了之前,我决定先把正事给办了。
当葛林斯王来与我干杯,低声询问我有没有什么特殊要求时,从他的眼神和语气,我想他大概是问我要什么样的女人侍寝,而我无心于此,只是简单表示对索蓝西亚的酒吧有兴趣,希望能去本地的酒吧看一看。
“什么?你想去参观酒吧?”
葛林斯王惊呼一声,声音不小,让周围的人都听见了,也令我想要刻意低调的企图破灭,但倒过来想想,白拉登与雷曼各有不可告人的图谋,我算也没他们算得精,与其这么盲从到底,现在发生点意外变化也不错,说不定反而能打乱计算。
不过,葛林斯王的表情异常凝重,就连面上那撇八字胡看来都更严肃了几分,我之前的臆测果然不错,华尔森林之内没有酒吧,又或者,酒吧所代表的涵义并不单纯。
“约翰卿你果然了得,本来我就为你预备了这行程,没想到你居然主动提出,不愧是能够看到朕之新衣的智者、贤才,确实没有令朕失望。”
讲到那件不存在的国王新衣,我不得不说,整个筵席进行的过程中,这位l体国王还是那么嚣张地赤l在座,若是单纯只看他一身健美的肌r,倒也可以当作行动艺术来欣赏,问题是他行走时候,某个部位摇摇晃晃,这就令人不晓得该作什么表情,至少我满想问问冷翎兰对此有何感想。
“不用着急,今晚大家先开怀痛饮,你来到索蓝西亚,就接受朕的款待,待你将重要技术教授于朕,造福我国后,自然会为你安排观光行程,届时别说是参观,就算你喜欢想要长住都没问题。”
听不太懂这句话的意思,此刻也没法细问,当这场国宴告终,我们被一一安排住所,基本上大家还是住在一起,没有被特别打散。少了华更纱,那群白家子弟仍很有秩序地自我照料,冷翎兰为求安全起见,与琳赛住在一起,我住她们两女的隔壁。
疲惫了一天,任谁都会想要好好休息,但当我躺在房里正要闭眼时,有人来敲门,开门一看,发现在外头的人正是碧安卡。
“殿下要见你。”
碧安卡口中的殿下,自然就是雷曼,以我们目前的关系,我就这么跑去见他,怎么说都是一件危险的事,不过心里盘算一下,应该没那么快就到翻脸动手的情况,再加上确实有需要再见他一面,便跟随着碧安卡一同前去。
本以为在华尔森林之内移动,全是靠步行,却不料碧安卡备得有车,这种类似雪橇形式的木车,在车底部分装有魔法石,与悬浮法阵相互排斥,凭此产生动力浮空移动,车子的设计既轻且巧,最难得的是移动时近乎无声,若是可以,我也该弄一辆这种东西来玩玩。
木车在无数巨木之间行走,穿枝过叶,距离我们所被安排的驿馆越来越远,甚至离开了森林中心部位的“闹区”眼见周围渐渐荒凉寂静,少有人声,我不由得怀疑起来,难道碧安卡不是来接我去见人,而是要把我带去僻静所在干掉?说起来是不太合理,但雷曼又不是我孙子,他要干什么我也推测不准的。
不过,这个猜想没有实现,因为碧安卡开始将木车降落,让我明白眼前这一片岩石地,正是此次的目的地。
第六章 知己难寻 对酒当歌
从木车上下来,前方所见的并非森林,而是一片岩石地,左侧有一道大裂缝,像是有一股巨力将岩石劈开,我细看几眼,确认这道裂缝纯属天然,直通地下,黑黝黝地瞧不见尽头。
这处大地裂缝的入口甚宽,内部却深不见底,看上去令人心生畏惧,但是并不会特别显眼,这是我最初的想法,直至我相碧安卡走了十几步,进入这道裂缝後,才发现自己的错误。
裂缝内部的d窟,挂满了上千条写满咒字的魔索,一条又一条,交相错落,几乎封满了去路,我们必须时时低头从魔索下穿过,到了後来,魔索变成了精钢所铸造的锁链,链上同样是刻满咒字。
不管是魔索还是锁链,都蕴含着强大魔力,封锁d窟内部的气息外泄,不让外人察觉d窟内的情况。一个地方需要施布下如此结界,就代表这里有些不欲外人知道的事,难道这是什麽索蓝西亚的秘密禁地?
从咒文的形式来看,这些魔索、锁链所编织出的结界,除了不让d窟内部的气息外泄,还有防冲击的效果,简单来说,就是d窟内部如果忽然释放出巨大冲击波,这些锁链、魔索构成的层层结界将会进行吸纳卸散,把冲击波给卸掉,不波及外界。
寻常的机密所在,设下多重结界确保机密,这种作法不算稀奇,我也见得多了,但要说另外加上这种防能量冲击的功能,那就极为罕见。
为什麽要加设这种功能?最合理的状况,就是d窟内所进行的工作,有可能会发生强力爆炸,形成剧烈冲击波,猛冲横扫出去,摧山毁石,惊天动地,那时不但会造成伤亡,更绝不可能保密。
那什麽地方会造成这麽强大的爆炸?我想研究高等魔法的场所会是一个,那种程度的魔法实验,动辄牵涉到庞大的能量转移,稍有闪失,就是毁灭性的爆炸,很需要一个这样的所在来进行。
又或者……是研究魔法兵器的所在,但不管是哪一种,我想不太出雷曼约我来这里做什麽?
深入d窟,内中是一个很大的圆形空间,四壁俱是岩石,有环状阶梯往下旋绕,大概有个十几层的深度,中央被空了出来,四面设了许多支架,原本好像是用来支撑什麽,但现在却没了。
与外头的通道相似,这里也被多重结界封锁,但细细看来,这边好像发生过一场大战,四面八方都看得到战斗所造成的破坏,石壁上有刀剑气的刻痕,也有魔法所产生的爆破、冻蚀迹象,看来这一仗还打得很激烈。
整个空间里没有看到别人,除了我与碧安卡,就只有雷曼一人,站在我身前十数尺处,负手傲立。
王子殿下,三更半夜找我来这里,有何贵干?
那要问你了,我是奉命而行,要带你到这里来观光。
雷曼脸色不善,这话也让我好奇,以他在索蓝西亚的权势,要说有谁能对他下令,大概只有葛林斯王一个,但这里是什麽地方?为什麽会特别安排我来这里观光?
不知道此处是研究什麽,但我没有感应到太强的能量波动,从这情形来看,不管这里以前是研究些什麽,现在不是早已完成,就是已告暂停,但周边的魔法防护如此高等级,这里绝不是普通的研究场所。
该不会……这里是末日战龙的制造所?
大祭司交代,你来索蓝西亚的目的是想来看末日战龙,要我第一时间处理,为你安排这个观光行程。
我闻言一愣,心中大骂柏南克糊涂至此,我对末日战龙心存不轨,这是我个人的y谋企图,只能偷偷进行,哪能光明正大安排参观行程?真的要安排什麽东西也算了,居然还找雷曼来带我观光,这可是与虎谋皮的真人版啊!
我时间有限,废话全部省下。
雷曼道:听说你对末日战龙有兴趣,你是想要占有?还是想要破坏?
……难道我说想要,你就会把末日战龙送我吗?
我真正想要说的话是,即使我想要破坏末日战龙,也不可能当着雷曼的面说出,以目前的情况,我想要破坏末日战龙只会是一场笑话,知道是笑话还当着人家面讲出来……我又不是专门来这里当搞笑艺人的。
送……当然不可能这麽便宜你,可是……
雷曼露出了一个古怪的冷笑,……也未必就没有买卖可做。
这句话说完,雷曼侧过身子,我这才看到他身後有张小桌,桌上摆了几个白玉酒壶,其中有两个已经被打开,还有一个喝光的斜倒在桌上,显然在我到来之前,这位王子殿下正独自小酌。
雷曼手一摆,一个白玉酒壶从桌上消失,瞬间移动到我掌心,这下令我大为吃惊,难道这家伙要碧安卡把我带来,是为了找我喝酒?
(不过……好像也有这可能,大叔说过,我对那种心理变态的人物很有吸引力,所以心剑神尼对我有好感,外公和我一相认就很亲热,连黑龙王都把两个女儿给我干……这个精灵王子似乎把我当同路人,唔,他平常大概没有朋友吧。
我才刚这样想,就听到雷曼说了一句,……约翰·法雷尔,你是个挺有意思的人。
呃……哪里有趣?虽然我也知道自己是个小人物,但你们这些大人物该不会真的当我是小丑吧?
你可能不相信,可是……我注意你很久了,说得正确一点,自从你攻下马丁列斯要塞,把几十万精灵转卖为奴隶後,我就一直留意着你的事,你在南蛮、东海、金雀花联邦、伊斯塔的事蹟,我手上都有详细的报告,让我把你了解得很清楚。
嘿,在这些地方所发生的事,光怪陆离,有些连我自己也未必清楚,你手底下的那些情报员又接触不到事实真相,你怎麽确定你了解得没错?
关於这些事件的情报查证,主要得自於一份着名剧作家茅延安所撰的游记,定期发一份给有预付钱的各国买家,我有下订,也相信这里头所提供的情报距离事实不远,因为这位茅先生实在要钱要得够狠。
雷曼平淡说话,如遭五雷轰顶的我只想对不良中年说一句干你娘,有这麽好的捞钱管道,居然没通知我一声,还是让我从敌人的口中得知,实在太没有天良。
你研究我的事做什麽?别告诉我你是搞那调调的,精灵学习人类文化,没听说学到那边去了。
你似乎不太了解自己的价值。身为法雷尔家的继承人,可能没什麽了不起。但从母系来说,在凤凰天女失踪,又没有诞下女性继承人的此刻,你是凤凰血唯一而正统的继承人,只有你才能够开启那些限定的凤凰族机关,更别说你是法米特的y术魔法传人,当得上奇货可居这四字考语啊。
雷曼的话,让我注意到这个被忽略的关键,但隐隐约约,又觉得他的话不太对劲,只不过一时间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凤凰族的机关?除了失落的凤凰岛以外,哪还有什麽别的机关?你一个精灵王子,难道也对凤凰岛有兴趣?
喝酒的时候,不谈这种扫兴东西。
雷曼道:你过去所做的一言一行,都颇得我心,我本来很欣赏你,觉得你是有可能理解并实现我梦想的人。
这个……你要怎麽理解,我是管不到,但还是希望你下次要这麽想的时候,先与我商量一声。
同样以不正常的人物来说,雷曼倒是与葛林斯王有些类似。
那个猛男国王热烈款待我,除了想要我传授他房中术之外,好像还打算把房中术广传於索蓝西亚,造福所有国民,让每个精灵都变成真正的男人。
至於雷曼这边,要是让他当了国王,索蓝西亚境内恐怕没有半个女性,只剩下雌性。抱持大男人主义的人我见得多了,但坚持男尊女卑到这种激烈程度的,真是天上地下只此一个,照雷曼的个性来看,他掌握大权後,必会发动侵略战争,将战火席卷大地,最终目标是把天下的女性都变成母狗、母猪,匍伏地上,男者为尊!(呃……不妙,怎麽想着想着,连我都兴奋起来了……
为了掩饰失态,我拔开酒壶的塞子,连喝了几口,酒y入喉,温香醇润,是很上品的美酒,雷曼选酒的眼光极佳,喝到算赚到了。
我有一个亲戚,本来我希望能够与他一同完成这个梦想……
出奇的,雷曼突然转了话题,而这种语焉不详的说法,也让我摸不着头脑。雷曼的亲戚……除了葛林斯王、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大王子之外,就只有伦斐尔一个,至於碧安卡这一类的便宜亲戚,我想雷曼应该不会与她共有什麽梦想吧?
我知道这个问题很白目,不过……你哪一位亲戚啊?
白目的问题得到了对方白眼,雷曼看了我一眼,道:但没想到,他心怀叵测,假意与我相处和善,却暗中策划,算计於我。
……很明显,可以将其他选项排除,只剩下伦斐尔一个,虽然不晓得是怎样的算计,但从两兄弟如今彼此恶斗的局面,便得到理所当然的答案。
我中了暗算,身负重伤,力量大减,但无论遭逢什麽样的逆境,我绝不会被打倒,就算摔落地狱之底,我也必将奋起,完成我的至高理想。
雷曼一面说着,一面握紧了拳头,脸上更是一副慷慨激昂之情,看得我几乎哇的一声叫出来。
自古帝王将相,枭雄霸主,想要成就一番大事业,席卷天下,虽然都是为了一己的理想,不过理想基本上就是对权欲的野心,只有我眼前这位精灵王子,他孜孜不借,卧薪嚐胆,苦心孤诣地想要实现一己理想,贯彻男尊女卑之道,让天下女子为犬为奴,如此坚毅不摇的革命精神,我真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
现在我真是後悔,没有早一点遇到此人,否则将他介绍给外公万兽尊者,两个人一定超契合的。不过,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有那麽一瞬间,我生出一种冲动想告诉雷曼,他的理想也不是那麽遥远,事实上搞不好还很容易做到,因为这世上的变态掌权者远比正常的多。
慈航静殿有个心剑神尼,阿里布达有我家的变态老爸,这两个人都有巨大影响力,变态老爸甚至有恐怖的军事力,而且这两个人的脑子都不正常,绝非善男信女、爱好和平人士,若是雷曼与他们两人同盟,形成的力量会比当日黑龙会更强大,可能花个十几年……不,短短数年之内,就能统一大地,把这里化为一个变态世界了。
差一点要出口的提议,被我强行压抑下去,倒不是说这想法太过荒唐,事实上,就是因为这想法的可行性太高,我很怕一旦出口,从此不可收拾,所以才不敢开口。
(这样说来,应该要感谢伦斐尔了,如果不是他大义灭亲,暗算这怪物,多年来一直压制他,不但索蓝西亚沉沦,整个大地都要完蛋。
我这样想着,另一边的雷曼回过神来,道:虽然我把你当成一个够格与我说话的人,但你该不会以为,我与你说这麽多只是单纯在闲聊吧?
我不敢这麽想,可是……难道你要我去帮你报仇,干掉你那亲戚?
伦斐尔生死不明,就算没死只是重伤,也不是我能够摆平的角色,至少也需要帮手,雷曼总不可能把这种事情委托给我,要我去当杀手吧?
自然不是,上次你答应我的条件,还记得吗?现在就是执行的时候了。
雷曼道:明天一早,你的观光行程仍是由我安排,本来是要让你看几场歌舞,现在省了,我直接带你去参观酒吧。
酒吧?
我闻言一愣,这才明白等待已久的事终於到了面前来,索蓝西亚好像没有酒吧,你所谓的酒吧是……
说有就是有,难道我闲得无聊,会拿一个不存在的东西来开自己玩笑吗?现在只是通知你一声,明早动身,此事关乎我理想大计的完成,一定要成功。
雷曼说得严肃,却是不肯详加解释,我知道有问题,但问也没用,只有改问另一个关键题。
事情我知道了,答应的条件我不会逃避,不过我还是想一问,你就算想找我说话,何必约在这里?让我看一个没有人的工厂,意义何在?
没什麽特别意义,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想要末日战龙,没这可能,但如果你是想来摧毁末日战龙的,那更不可能,就算你找齐当今世上五大最强者,也不可能了。
为什麽?战龙这麽坚固难破,造了就毁不掉?据我所知,那条战龙应该还没完工吧?
哈,你本事再大,又怎麽摧毁一个已经被毁掉的东西?
什麽?
无视於我的愕然,雷曼冷笑道:之前伦斐尔发难偷袭,尽管他被击退,但他一现身就摧爆了战龙的外壳,内部本就尚未完工,也在爆炸中损毁,现在连重建都不晓得该怎麽建,你有本事就去毁毁看。
听见这消息,我真不晓得自己该露出怎样的表情。白拉登所给我的委托,第一件要事便是摧毁末日战龙,把他所失窃的机密技术销毁,这任务我也晓得不易办,却没想到伦斐尔已经替我办好了。
(……问题是,这话是说真的吗?要是末日战龙仍然存在……
想归想,这个问题终究无法查证,要求雷曼让我搜查此地,这只会是一个蠢到不行的笑话,若真要说有什麽可以做的,就是熟记此地,以後找机会来自己偷偷查。
承谐你的事情,我会办到,不过你答应我的事……
罗唆,你把事情办完,该给你的东西自然会给,不过就是区区一头母畜,难道我还会吞了不还你吗?
雷曼很不耐烦地挥手,看来是很讨厌这个话题,或许是因为个人洁癖,不喜欢谈到和女人有关的事物吧。
我一向认为天下男人皆好色,很难想像有雷曼这种人的存在,不过,这个世界上物极必反,既然有大祭司那样的色中饿鬼,当然也就有雷曼这种视女人如无物的存在,也许我还该觉得庆幸,阿雪是落在他的手上,如果是落在大祭司的手里,肯定会被玩到烂掉,因为以大祭司的习性,别说美貌女子落在他手中危险,就算是个相貌清秀的男孩,掉进他掌心恐怕都难保贞c。
如果好色就是你的原动力,那我奉劝你还是快点把事情做完,届时我不但把那个女人还给你,还可以另外送你几个美女,买一送多,很划算。
雷曼说着,目光望向站在我身後的碧安卡,用意是什麽不问可知。这一幕看在眼里,我很是替碧安卡觉得悲哀,再怎麽说,她现在也是一名很出色的女性高手,容貌既美,武功又高强,要是重新选一次七朵名花,她一定能位列榜上,如此优秀的一名女子,若说成了某个大魔头的手下爱将,重用之余,还被晚晚干到翻过去,那也算不枉此生。
但雷曼对碧安卡视若敝屣,压根就看不起手中的这件人形工具,每次提到,都是一种极为鄙夷的口吻,这不能不说是碧安卡的悲哀。
这些事感慨无益,我也没理由要替碧安卡争权益,就这麽与雷曼告辞,分道扬镳,乘车回到住所,发现冷翎兰早就等在房里,见到我回来,问我发生了什麽事。
我把会见雷曼的经过简单说一遍,同时也觉得有些奇怪,碧安卡来找我的时候,冷翎兰住在我隔壁,以她的武功,照理说早就应该察觉到,又怎会没有反应?我原本还以为她会无声无息地跟在後头,所以当我在车上发现她没有跟来时,还真是吓了一跳。
你跟着碧安卡走的那时候……我这边有个意外访客……
冷翎兰说得吞吞吐吐,表情又很奇怪,我一问之下这才晓得,所谓的意外访客竟是美艳贵妇人黛媚丝。
她找我是为了……算了,不想说……
表情尴尬,我大概猜得到实际情形,肯定是黛媚丝恋j情热,忍不住满腔爱火,跑来这里找俊俏情郎。如果比照琳赛那时的发情状况,黛媚丝找上门来,肯定不会是单纯坐着聊天说话,而是连亲带抱,搞不好一上来就脱衣服玩推倒。
冷翎兰的本能反应,恐怕是一脚就把这种采花贼踹飞屋外,管他死不死,但黛媚丝身分特殊,冷翎兰出手有顾忌,多半是把人的x道点住罚站,维持安全距离来讲话。
好羡慕啊,不愧是人气偶像,晚上都还有饥渴慾女来夜袭,真是羡慕死我了。
别说得好像你没碰过一样,据我所知,也有很多女人半夜偷到你床上。
是啊,来的全是刺客,上床时候都还不忘记带把刀咧!你大概很难想像吧,别人小时候都是和女保姆同床,只有我小的时候……一堆女刺客想摸上我的床。
想想还真是一段不寒而栗的岁月,明明还是吃奶的年纪,半夜惊醒看不到奶瓶与奶嘴,就看到一对白晃晃的乃子……没错,就是一对乃子,与身体分离的那种,我们家的一群变态老仆人,杀人都不会杀得完完整整,身首分离是起码条件,腰斩、碎屍之类的肢解花招不在话下,搞不好兴致来了,直接将受害者生吞活剥,现场给分食下肚,那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其中几位当年有过前科。
现在回想,总觉得他们如果真的要挡住刺客,绝对是做得到的,不可能每次都让刺客摸进房,还摸到了我床边,亮出刀子来了,这才下手把刺客给紧急拦截,小时候我会觉得是惊险,年长之後回想,就晓得根本是这群变态故意的。
往事不堪回首,要不是後来有月樱的照顾,我能不能正常的成长实在很难说,不过……现在的我,也说不上身心健全就是了。
唔,差点忘了问,黛媚丝过来一趟,偷香窃玉是肯定没得手,但有没有留下点什麽好处给我们?
有,虽然晚了些,不过她解了我们一个困惑,让你还来得及做点准备。
冷翎兰道:酒吧什麽的,果然有问题,我问了黛媚丝,她说整个华尔森林就只有一间酒吧,而精灵们所谓的酒吧,其实就是……
冷翎兰的话,让我心头一震,尤其是听完了她所揭示的答案,更令我暗自大骂,如今百分百可以肯定,当初我问大祭司关於等待酒吧的情况,大祭司一问三不知的窘样,绝对是装傻,事实真相既是如此,难怪他不肯坦白说出。
等待酒吧如果是那样的地方,雷曼要你送信给那边的管理人,事情就绝不单纯。
冷翎兰忧形於色,道: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吧,要是有个什麽事,也好有照应。
前程凶险,我也不敢逞无畏的英雄气概,说什麽不要人陪,是好汉就单独去闯,当下只有点头称谢。
谢谢了,但你身体的状况怎麽样?伤势都痊癒了吗?
一被问到身体状况,冷翎兰的表情立变,把话题一转,道:琳赛刚刚有人找,和人出去了,我想应该不至於出什麽事,就没有拦。
琳赛在华尔森林无亲无故,会和什麽人约出去,我大概也猜得出来,相形之下,我比较在意冷翎兰现在的态度。
没有再说什麽,我忽然发现窗外的天色一下子亮起来,不知不觉,这一夜竟已快要过去,天已拂晓,而我要面对的考验也将来临了。
蓦地,我心头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好像有什麽大事即将到来,却又不是眼前的这件危机,我想了一想,随即恍然。
我记得……东海反抗军邀请大地上正道各势力,共同对黑龙会余孽发动攻击,好像就是这,两天了吧?
是没错……
冷翎兰想了想,摇头道:我不记得确切日期,但应该就是这两天没错,慈航静殿那边也大力配合,似乎还派出了不少高手支援,不过这几天我们与外界失去联络,最新的动向如何就不知道了。怎麽了,你很关心这件事吗?
很难解释是为什麽。但这一刻,我突然强烈地思念起某人。虽然,大家此刻的关系已是决裂,再难像从前一样,可是听到她要面临重大战役,可能还是人生中的重要关头,还是会为她感到几分担忧。
没事的,李元帅乃是当世英豪,麾下兵强马壮,又有重量级的神秘兵器辅助,而黑龙会的重要人物已丧,除下的仅是一些跳粱小丑,成不了气候,我认为你大可不用如此担心。
冷翎兰看穿了我的心思,被她这样一说,我也觉得这份担忧实属多余,眼见出发的时刻将到,冷翎兰开口告辞,留给我一点休息的时间。
……我能不能问一问,当初在伊斯塔,李元帅和你那麽……要好,为什麽最後你们会分道扬镳,闹成现在这样?
如果回答得出来,就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了,有时候我也常常在想这个问题,总觉得自己好像知道答案,但真要说又讲不出来……很可笑吧?
冷翎兰听我这麽说,也没再多说什麽,淡淡说了一声保重後便告辞离去,我独自坐在房里,思潮如涌,想着想着,心竟然痛了起来。
不是开玩笑的,这个是那种心情不好的心痛,是真的胸口剧烈疼痛,我知道这定是身体出了什麽问题,想要出声呼救,伹口中只能发出荷荷呼喘,竟是没法出声求援。
这阵胸痛来得突然,但痛楚却很熟悉,自从被那具魔法机偶给误s中後,胸口就一直隐隐作痛,现在痛楚的感觉如旧,就是被千百倍放大,一下子发作起来,痛得额头见汗,眼前一片漆黑。
(他妈的,鬼婆这个庸医,还说什麽没事,摆明就有天大的事……
胸痛得不合常理,照迹象来看,如果不是什麽暗伤爆发,就是猛毒发作,以我现在的情况来看,搞不好就这麽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了。
也不晓得痛了多久,突然一下子我觉得痛楚减轻,睁开眼来,却看到自己胸口绽放着一缕五色彩光,逐渐凝结成形。
刹那间我明白了一切,这肯定是一种特殊魔法,是有人想要告诉我什麽,或是把什麽东西转交给我,那具魔法机偶也不是误s,甚至就连刺杀大祭司的行动都可能只是掩饰,实际意义就是为了把这个传递给我。
那麽……会是什麽人要传这东西给我呢?
当彩光凝结成纸片似的东西,我不再多想,一下子将纸片打开,阅读里面的内容。
第七章 初入大狱 拖泥带水
酒,在大地上各种族都有不同的起源神话,根据我以前听过的传说,好像是某个精灵误打误撞酿出了酒,给家人一起分享,全家喝得大醉,惊讶於这种y体的效用,最後在一族长老的裁示下,决定谨慎使用这项发明,从此小心地饮酒。
这是很鸟的故事,不过我在人类世界也听过类似的东西,大体上都是顺道藉此夸耀族中领袖的智慧与圣明,让族人小心谨慎地使用有害之物,其实这些说了半天都是p话,菸也好,酒也罢,真要是那麽有害,那就禁绝不用啊,用得着这麽流传下来,祸延子孙吗?什麽长老、领导那麽英明,说到最後,他自己还不是照样喝了?
或许就是因为这种不乾脆的态度,所以酒在精灵的神话中,另外留了一个不乾净的尾巴。
故老传闻,某个精灵王子天资聪颖,文武双全,本来是精灵一族当时倍受期待的英明继承者,但偏偏有一个缺点,就是爱喝酒,甚至到了嗜酒如命的地步。
某一天,这位精灵王子饮酒过多,狂性大发,居然冲入王宫大闹,不但一举轰杀他的国王老爸,还把几个与他有或没有血缘关系的嫔妃活活j死,闹出了大大祸事。
大错铸成,精灵王子醒来之後,看到一地的艳屍,还有他老爸的碎屍,精神上大受打击,如果他因此愧疚自尽,那倒还好一点,可是他大受打击之下,居然陷入半疯癫状况,冲出来见人就杀,把几名他的兄弟姐妹全给干掉。
从这实力来推测,精灵王子应该算是那个时代最强者级数的高手,但依我看来,他更是打醉拳的绝代能手,越是在神智不清的状况下,越是力量激增,结果造成了精灵国度的大惨剧,死了过于名精锐好手,这才将王子制服,关押囚禁起来。
自从这件惨案之後,王子就被关禁闭,直至老死,而饮酒要有节制的规条,更成为所有精灵不敢轻犯的大事。这桩已经太久太久的古老往事,本来与我没有关系,无奈精灵在这件事情後,有了一个传统。
精灵王子并不是在自己家里暍醉,而是在一间叫做檀岛的酒吧狂饮而醉,後来他被制服囚禁,为了要让所有精灵记得这教训,监禁地点就是由那所酒吧改建而成的监狱。
从此以後,精灵们再也不在领地内开设公开饮酒的店铺,酒吧这个名词,在精灵语中的等义词就是监狱。如果我事先了解这个传说,很多事情就可以预先应变,不过虽然迟了一点,但昨晚从冷翎兰口中得知真相,也让我此刻得以镇定平静,面不改色地站在这所大监狱的门前。
华尔森林内规模最大的第一号监狱,等待酒吧(监狱)!不单单只是规模最大,历史也最为悠久,位於千万吨岩盘的掩蔽下,使用时间已将近千年,光是站在那两扇大铁门口,就能感受到门後的幽幽怨气,像这种累积近千年血怨的不祥所在,都需要以特殊的咒术封锁、消弭怨气,否则随时都有可能产生问题,因此大铁门上密密麻麻的咒文,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监牢里头有各种犯人,白拉登要我把信带来这里,交给一个名叫银芽的女士,那应该是里头的某个女犯人,详细身分搞不清楚,信里写什麽也不知道,我曾偷看过,是白纸一张,或许要碰到目标人物才会浮现内容。
雷曼要我带信给这里的负责人,换句话说,就是监狱的典狱长,那封信我同样也偷看了,还是白纸一张,如果说这些大人物不是忽然流行起寄白纸信,那麽就同样是魔法信笺,只有目标人物能阅读到内容。
我记得……国王陛下昨天好像说过,让我到这间酒吧来是既定行程,当我把王宫内的工作告一段落後,就会安排我来这里修养身心……干咧,这该不会是过河拆桥吧?
哈~哈哈,老弟,不要多想,国王陛下对你绝对没有恶意,他是打算对所有国民一视同仁,你在宫内传授房中术完毕後,也委托你到此地,传授此地国民房中术密技,绝对不是要把你关在这里,对你搞报复还是什麽东西的……你就算不相信陛下,也该相信老哥哥我啊!站在大监狱的门口,我并不是自己孤身一人,除了冷翎兰这个可靠的保镖外,还有一个大祭司柏南克。
这个浑帐色老头,只顾着性j与吃饭,甚至还把性j当成吃饭,昨天我们来到华尔森林以後,他就消失不见,连在王宫中的那场国宴都没出席,听说是跑回自己的神殿住所,好好去慰劳、照顾那些一段时间未见的美人了,如果不是因为搞得太过激烈,弄到精涸腰痛,跑来找我拿强精药,恐怕这两天都找不到他。
前来等待大监狱的风险甚高,有冷翎兰这个保镖相伴,也未必就罩得住,多拖一个柏南克前往当垫背,可以减少风险,我看雷曼虽然行事狂妄,但对於柏南克多少还有点顾忌,便不管柏南克的反对,硬把他拖着来此。
祭司老哥,我当然是相信你的,不过既然只是要我到这边来传授房中术,作学术交流,那你陪我一起进去,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这……这个……我堂堂大祭司,怎麽扦随便进到监狱里头去?传出去不好听,这……不太妥当吧。
你一天到晚在国民面前群交、打野炮,从没顾忌过名声不好听,现在进个监狱都推三阻四,这个理由实在太烂,我信不过耶,怎麽办?
呃,你既然不信,那老哥哥我当然也只有陪你走一趟了,不过要是碰到什麽危险,你不能怪我先跑喔。
看大祭司说得慌乱,我故意抬高声音,哦,怎麽我到里头会有危险吗?
被我这麽一说,大祭司发现自己失言,连忙道:没有,当然不会有危险,我随口说说而已。
要是我真相信这种随口说说,十有九成没法活着出来,现在也不用拆穿,我冷笑着跟在大祭司的背後,与冷翎兰一同进入这座监狱。
在人类世界,太监狱从来就不是个安全的地方,即使到了精灵这边,监狱也不会突然变成儿童乐园,我们走在大祭司的身後,只觉得一阵阵y风吹面而来,奇特的森寒冷气,让人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人类盖监狱,大概都是通风不良的砖房,精灵这边似乎因为偏好自然,什麽见不得人的建筑物都是地下d窟,两者之间的共通点,就是潮湿y冷,光线昏暗,走在狭窄的狱中道路上,隐隐约约,除了风声之外,似乎听见无数的哭号声,那可能是囚犯被拷打或病痛的呻吟,也可能是已死怨魂的诅咒。
穿着黑色囚衣的狱卒在前引路,我不晓得他们能否听见,y风中低诉的怨毒耳语?那些来自岩壁缝隙,怨魂们千百年累积下来的绝命呼喊、痛嚎,证明了这个地方过去所发生的事。
我望向身边的冷翎兰,发现她目光直视前方,耳朵注意着周遭动向,整个人就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雌豹,看似不经意的每个小动作,都蕴含着随时可爆发的猛烈劲道,处於最佳状态。
(唔,她没被这边的气氛影响,这种小场面果然唬不住她,战场里头刀光剑影过来的,不可能被这种小事给吓倒,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