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8 部分
阿里布达年代祭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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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虎兹族主中了敌人的陷阱,整团人快要全军覆没,现在情势危急,雅兰迦参谋请您立刻去支持!”
最要命的时刻,一个虎族的传令兵把救命讯息送到,虽然里头有些讯息令我惊疑不定,可是它还是产生了作用,令奇里斯舍却到嘴的r,极度愤恨地舍敌而走,赶去救援结义兄弟的性命。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我心念急转,构思脱身良策,没过多久,耳边听见一声轻笑,一个邪艳的女性身影出现在我面前。
“你……你不是中了迷……”
“哈哈,替身傀儡只有你能用吗?出得起重金的,不是只有你一个,我们伊斯塔很有钱啊,而且……”
娜西莎丝一步一步朝我走来,揶揄道:“你的资讯太落后了,你那具替身傀儡是去年东海商会过时的产品,而我这具……是上个月西海商会的最新产品,价值三千金币。”
嘿,资讯落后不是我的错,我又没有国家级数的情报单位在背后搜集情资,难道这也要怪我吗?
“这里好像没有其它人,真是个供、签契约的安静好地方……”
娜西莎丝笑得很艳、很媚,但却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恐惧,虽然我们现在处于一条船上,但当她来到我身边,我一点都没有得救的感觉。
一只温莹的玉手,无声地放到了我脑门上,轻轻地抚摸着。
“提督,如果我在这里把你干掉,再赖给那些兽人,你猜你那几个红颜知己,她们会不会发现是我干的?”
卷十九
【本卷简介】
与我双唇相贴的对象,有着浅浅的浏海、细细的眉目、柔柔的肌肤,就连紧贴着的唇瓣都是那样柔嫩可口,但,我不是断背山上的好兄弟,亲吻男人只有一种感觉……一种……喔不!我绝对不是和男人到了长安就会幸福快乐的那种……
因为乱服药物的副作用,现在变成一个名符其实的渐冻人,不只四肢僵硬、口不能言,石化效果竟渐渐侵入腑脏,眼看我就要硬成石头气绝身亡,乱给我下药的元凶终于提出了急救之法,不过这个方法未免太……体贴入微了!
第一章 毁约改诺 曙光之吻
娜西莎丝额前的一丝长发,随着她的步伐轻轻飘动,蜜色的肌肤、艳红的唇,迷离之间的异样风情,让我想起了邪莲,一只暗夜中的吸血鬼,同样把獠牙深藏在美丽的面孔之下,在迷醉人们的同时,送上一记致命的血吻。
一只温莹的玉手,无声地放到了我脑门上,轻轻地抚摸着。
“提督,如果我在这里把你干掉,再赖给那些兽人,你猜你那几个红颜知己,她们会不会发现是我干的?”
对于娜西莎丝,我确实有着几分惧意,但听到这么露骨的威胁词句,我反倒笑了出来。现在正是她需要我的时候,在未到伊斯塔之前把我干掉,这不合她的利益;何况我们这个小队看似实力精强,但身为幕后首脑的我一死,整个团体立刻要散伙,娜西莎丝不可能做出这种搬石头砸脚的蠢事。
“嘿嘿,你……”
我笑了起来,突然看到娜西莎丝右手斜斜翘起的小指,戴着一只由骨头所雕成的戒指,心里顿时一惊,大叫不妙,因为若是我所料不错,那个用骨骸雕刻成的特殊魔戒,正是普天下术者见之色变的东西。
“提督真是识货人,这款骷髅戒,是本季魔神咒誓的最新款式,你居然一眼就认出来,你身为追迹者的专业能力,让人不得不称赞一声啊。”
娜西莎丝笑得灿烂,我却为了自己的猜测无误,而头疼不已。
伊斯塔是黑魔法之国,里头的巫师每个都是靠损人利己在混饭吃,凡是有身分、有地位的伊斯塔人,绝对没有人说话算话的,哪怕是三岁小孩也一样。这种竞比狡诈的国度,人人不吃亏,对个人来说自然是不错,可是对团体却大糟特糟,朝廷里头政令不行、军队之中将帅无信,伊斯塔不用等敌人来侵略,自己就要先垮台了。
为了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伊斯塔的巫师们约定重要事务,末了都会以魔神之名起誓。巫师们虽然平时都把誓言当放p,可是,以正规仪式请来魔神见证的誓约,却是百分百有效,如果胆敢毁诺,就会引来魔神惩罚,下场极其悲惨。
请魔神见证的仪式异常繁琐,古书中记载的几种仪式,最简单的那种也有两百六十多个步骤,要搞上两天一夜。但伊斯塔数百年的研究开发,新技术有效解决了难题,只要将主要契约咒文封于魔法器内,藉由魔法器的帮助,已经可以简化为两三个步骤,两个当事人说几句话,誓约便告完成。
这种技术是伊斯塔的高度机密,不能轻易现于人前,但娜西莎丝之前在萨拉城内,被我和茅延安用玉子灵猫摆了一道,怀恨在心,这次便有备而来,带了契约魔戒在身,不怕我立了约定不认帐。
“呵,真是让人舍不得呢,提督你天生傲骨,背后有大批靠山,我又有求于你,对你是杀也不行,伤残肢体也不妥,好像真是没什么办法威胁你呢。”
娜西莎丝轻叹了口气,看来好像拿我没办法,但我却知道那只是假象,因为她既然连契约魔戒都亮了出来,今晚若不我招出暗黑召唤兽的秘密,绝不会轻易罢休。
(开玩笑,饭可以乱吃,誓可以乱发,这种事情不能乱来啊,真的立下魔神契约,到时候想违约,就算五大最强者联手也救不了我。
我心念急转,筹谋对策,但现在大半身体不能动弹,又用不出魔法,唯有靠着宿主与y神兽之间的特殊感应,尝试召唤羽虹过来。若在平时,这是轻而易举的小事,但在不能运使魔法的现在,能否成功,我就一点把握都没有。
(对了,法米特的遗诀里头好像有提过,有几种方法可以诈过魔神咒誓,其中一个是靠反击咒语……
法米特·修·卡穆学究天人,对于如何将魔神咒誓无效化颇有研究,地狱y神炼成的最后阶段,就是对黑暗神明的诈欺,这方面的相关技术,法米特在黄晶石里头略有述说,其中一个策略,就是使用复杂的反击咒语,组成多层次的抵销魔法阵,来破坏魔神咒誓的结构。
这种类似窜改魔神契约的手法,偷天换日,属于最强者级数的技巧,我做不到,但是好像也有某些给低手使用的方法,偏偏一时间想不起来。
(想啊,快想啊,这种时候怎么可以想不起来,既然是y术魔法,一定是很y乱的方法,我怎么会想不起来呢……呃,好像有点印象了。
依稀有点模糊记忆,但还不太清晰,我口中胡说八道,试图拖延时间。
“嘿,我也不是无懈可击,你大可以威胁我要干掉旁边这小子。像我这么有同情心和仁爱心的男人,被人用人质要胁,很有可能就屈服了。”
娜西莎丝闻言,紫水晶似的眼瞳中,流露冰冷的笑意,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却表示得很清楚,她不会中这么肤浅的借刀杀人之计;相比之下,对面那男孩的眼神,就像快要喷出火来,可能是讶异我这么快就出卖救命恩人吧……唉,这种事我做得多了,不要大惊小怪。
“提督你好镇定啊,不过我相信世上没有无畏无惧的人,只要找到你恐惧的东西,我不信你不屈服,到时候你哭着哀求要投降,我还要考虑一下价码呢。”
“喂!妖女,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想平平安安回到伊斯塔,还得要靠我们帮忙,你现在就与我翻脸,不嫌太早了吗?”
“哈哈,你真是天真得可爱,以为我真的需要你吗?就算有需要也只是一半,另一半……我不这么说,怎么把你从慈航静殿的势力范围诱出?你在那里有太多帮手,月樱夫人、心禅秃驴,他们都会碍我的事。再说了,法雷尔一族与我国仇深似海,我把你碎尸万段,首级带回国去,马上就是大功一件,比什么护身符都更有用。现在,你还认为我不敢动你吗?比起暗黑召唤兽的秘密,我发现带你的人头回去好像更有益处。”
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娜西莎丝讥嘲的冷笑,让我再次生出那种见到吸血鬼的澈骨寒颤。以她之前对暗黑召唤兽的沉迷与执着程度,我不认为她会轻易放弃,但理智判断是一回事,要我实际拿命去赌,我可不愿意啊。
(呃……我想起来了,对,那是类似精灵们的特有法咒,藉由生命分享的形式,扰乱魔神契约的进行,但实行这方法要个女人……我去哪里找个女人?娜西莎丝?别开玩笑了!
虽然是想到了那个秘咒,但却碍于现实环境,无法实施,我额上冷汗涔涔滴下,又急又气。
“我伊斯塔对付叛徒与敌人,总共有两千七百八十六种酷刑,小妹虽没有专门研究,但平日耳濡目染,对其中几项刑罚自认拿手,不晓得……提督你有没有看过被剥皮的人体,手艺好的剥皮师傅,剥皮后很快就会止血,没有肌肤的粉红色血r,筋骨脉络看得清清楚楚,比任何珠宝的色泽都更美。”
干你娘,这么恐怖的事情,不要用那种好像快要性高c的陶醉语气来讲,听得人毛骨悚然,差点就n出来了。
更糟糕的一点是,我肯定这个伊斯塔妖女不是在说笑,她放在我头顶的手,忽然冒出丝丝冷气,好像一块大冰,冻得我牙关碰撞作响。不只是为了脑门的寒意,更是因为我晓得,有些徒手剥人肌肤的邪术,启动前兆便是如此。
该死到家,羽虹到现在都还没出现,我的求救也不晓得有没有人听到,眼看马上要被人抽筋剥皮,我身边却连一个女人都没有,这……这是天要亡我吗?
咦?等等,好像不是一定要女人,法米特的那个秘诀,本身应该是不拘限男女的,我……或许……这个……能不能再拖延一下,让我多多考虑呢?
“我这个人心肠不坏,在痛苦发生之前,很愿意给人一点甜头。现在我有个提案,提督你平日风流好色,但不知你好不好男色呢?你和这位小兄弟,难得脸靠得这么近,不如我顺手助你一把,让你们两个人亲个过瘾,你说好不好?”
和男人亲嘴?如果不是因为刚刚滚下山的时候,已经亲过几十次,我现在光是听到这种事,就会狂吐而死。真希望情势可以让我多拖延一会儿,但头顶越来越冷,如果不把握眼前的机会,恐怕等一下想要施术都无机可趁……妈的,生命宝贵,再恶心也只能硬着头皮干了。
“哈哈哈,这个主意很妙,妙得很啊,娜西莎丝,你门缝里看人,真是太小看我了。”
我放声大笑,道:“老子入境随俗,学会了金雀花联邦的文化精粹,现在一看到俊美男孩就性兴奋,你以为我真是为了拷问机密才带着这累赘吗?我是想要干他啊,嘿,你不相信吗?我现在就亲给你看!”
一句话说完,娜西莎丝的手不知为何,松了一下,我无暇思索,忙着把握机会,将头一低,就吻上了那个到现在我也不晓得他姓名的小子。
与刚才碰撞中的短暂亲吻不同,此刻,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我有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在吻上男人嘴巴的同时,我差点就狂呕出来。
然而,说句实在话,如果闭上眼睛不看,我会以为自己在亲吻女人,因为很难想像男人会有这么柔软的唇……不,即使睁开了眼睛也是一样,在这种近距离下,那浅浅的浏海、细细的眉目、柔柔的肌肤,俨然就是一个男装的美少女,明亮澄澈的眼眸,让人看了怦然心动,刹那间,我想到了女扮男装的这个可能。
思绪的混乱仅有一瞬,我很快就清醒过来,完成我该做的事。受到黑暗魔神禁制的r体,不能使用魔法,但极少数不以魔力驱动的魔法却不在此限,其中就包括我现在使用的这一著〃“曙光之吻”顾名思义,曙光之吻的基本意义,就是藉由亲吻的仪式,转赠生命能源。简单一点的形式,是僧侣们赠予生命能源,医治濒死重伤者;繁复的应用,那就是精灵一族的究极秘法,两个生物之间的生命共享。这种舍己为人的壮烈法咒,与我的自私个性背道而驰,本来只可能是别人对我用,绝没可能由我来对人用,无奈天意弄人,居然搞到我自己来用。
黄晶石中的遗诀记载,在与魔神签订契约前的十五分钟内,用曙光之吻转出生命能量,寄存于他人体内,魔神的辨识就会受到干扰,无法判别立下契约的对象,发出的诅咒没有投s对象,便会自动消灭。使用生命之吻的风险,在于难以控制释放的生命能量,这一吻可能只转出三天份的生命,也可能一吻就转出了三十年份。
“唔……”
接吻并不是我的专长,长舌口交才是,所以当我在亲吻中,发现对方的眼神由怒气冲冲转为惊讶,跟着便像失去意识一样,两眼翻白,整个身体僵硬得有若死尸。如果不是现在这种特殊状况,我看到一个人出现这种现象,一定会以为是某种潜伏术法发作,令r体机能瞬间停止。
(就算是恶心,也不必这样吧?我受到的冲击一点也不比你好过啊!
这时也无暇多想,因为虽然我们的接吻没有吻得发光发热,但我确实感到一种激烈运动后的心悸,仿佛体内元气一下子被掏空了,这正是生命能量散失的现象。
平均寿命三百岁的精灵们,承受得起这样的损耗;修行多年、保持纯阳之体的僧侣,能够精准控制输出的份量。我两样都不行,所以使用的技巧,仅是拟似曙光之吻,生命能源转出后,对方并无法直接吸收,一个月之内还有回收可能,我不知道法米特是基于什么心情,开发出这种超级作弊技巧,但现在我却衷心感谢他,哪怕我可能在这一吻当中,少了三到五年的生命力。
(法米特,我爱你……呃,那是谁?
睁开眼睛往前看,我赫然明白娜西莎丝为何松手。尽管没有魔力在身,但我的呼救还是传出去了,羽虹第一时间振翅飞来,及时赶到,察觉她到来的娜西莎丝连忙缩手扮无辜,但羽虹却被自己所看到的东西给吓得目瞪口呆。
“你……你亲男人……”
羽虹是很坚强的人,但或许心灯居士的死,对她造成的精神打击还没回复,分外不能受到刺激,所以她双眼一瞪,才刚落地的修长双腿竟然一软,整个人就这么晕倒过去。好不容易赶来的救星,还没救人就说了再见。
天啊,如果刚才没那么冲动,多拖延一下时间,我就不用亲男人,不用拿自己的寿元作赌注,也不用把救星给吓昏过去了,说起来都是这见鬼的作弊技巧不好。
(法米特,我恨你!
真是差一点就气到晕过去,尤其是娜西莎丝的手又放回我头顶,让我有一种很想掉眼泪的感觉。
“提督,真是不好意思,救兵来了,不过又昏过去了,你家的妞儿身体似乎不太好啊,是不是晚上被你干得多了,白天容易腿软呢?”
“妈的,早晚连你的腿也干软……呃,不是,我是说,这个……这个……有话慢慢讲,大家都是文明人,不要这么动手动脚的嘛,我……”
“时候到了,提督,你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是立刻与我向魔神立誓,然后说出y术魔法的奥义所在;一是由我亲自c刀,试试看你那几个漂亮的小性奴,认不认得出被剥去一层皮的你。”
“哎呀,不过就是一些秘诀,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你想知道什么,我现在就说给你听,不用发什么誓……呜,要发誓也好商量,你先把手拿开,我头皮发麻了。”
“呵,不是发麻,是你已经开始流血了。”
娜西莎丝出手毒辣,不等我的回应,竟然先下手立威,这下子我别无选择,只得假意屈服,然后把y术魔法的精要胡说八道一通,最好让娜西莎丝练得两眼喷火,变成欲火入脑的超级花痴。
“我说,我说,你听着……哎呀,头好痛啊!”
头痛的理由,不只是为了娜西莎丝的五爪扣着我脑门,更是因为一只白皙的小手闪电伸来,勾住我的脖子,和娜西莎丝的夺命玉手争夺我脑袋。拉扯之下,我头痛欲裂,一道鲜血更沿着额头、鼻端淌下,流过整张脸,眼前染成一片赤红世界。
在浓烈的血腥气味中,一双柔软的唇瓣贴了上来,结结实实地把我吻住,浓浓的血腥一吻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被送到我嘴里,沿着喉咙流了下去,而我直到这时才清醒过来。
这种位置与距离,能吻我的人只有一个,在喉间一股奇怪味道渐渐发酵的同时,我想起了不久前所看到的战斗,天晓得那小子的嘴巴里藏了多少东西,搞不好他已经把炸药送到我肚子里去了。
唔,或许真的是炸药也说不定,因为我确实感觉到一股澎湃的热力,仿佛火山爆发一样,由小腹轰然窜走,行遍四肢百骸,跟着更朝头顶轰炸而来……
“吼~~~~~~~~”
…………………………………………………………………爆发,是一种先积压后喷出的现象,由于造成爆发的能量极大,往往会对周围造成破坏。这种事……任何一个学过基础物理的小孩子都懂,而我从这里所领悟的宝贵真理,就是这种事非常伤身体。
在那段“爆发”的过程中,我整个失去意识,什么印象也没有,而当我再次回复清醒,周围所见则是满目疮痍。小小的山谷,像是被百多头发情的大象狂暴践踏,狠踹猛踏,山石崩落,地面凹陷,种种怵目惊心的景象,犹如末日大战的战场,令得迟来一步的阿雪、羽霓大吃一惊。
山崖上的百兽联军,让阿雪、羽霓被牵制了不少时间,但若阿雪肯放开不杀生的顾忌,全力出手,她们应该可以更早了结战局,赶到此地。
这边的状况,真的是很糟糕,不但周围环境被破坏得乱七八糟,更没有半个能站起来的人。
羽虹倒在地上,被半截断树压着,失去意识;忍者男孩与我躺倒在羽虹身前不远处,差点被一颗大石压住,同样失去意识。娜西莎丝的状况好一些,勉强还算是站着,但整个身体却凹陷入石壁之内,嘴角溢血,被头散发,早已昏去。
“怎、怎么会搞成这样?难道是万兽……”
没有我的c纵,羽霓仅维持着最起码的思考能力,但却仍导出了这个结论,因为兽人之中并没有什么强手,要造成这种规模的疯狂破坏,她唯一想到的答案,就是万兽尊者亲临,这才将此地破坏若斯,还连带重创了娜西莎丝。
不过,倘若真是万兽尊者驾临,出手歼敌,在那种极度的强弱悬殊之下,这里的存活人数未免太多,很不合理。
“师父!”
阿雪和羽霓都首先注意到我的存在,抢着赶过来,而我也已经回复清醒,一双眼睛望向她们,却什么话都说不出。
说不出话,只因为不能……
不晓得是为什么,但我全身仿佛中了石化术一样,动弹不得,别说抬起手指,就连张开嘴唇都做不到,只能睁着眼睛,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乱转。
(怎么搞的?我的身体怎么了?在这种时候瘫痪,很要命耶!
这里不是我的地盘,没有后援、没有靠山,在这种地方失去行动力,那无疑是半只脚踏入鬼门关,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心里焦急,偏偏面孔僵硬,一点都表现不出来。
羽霓把羽虹给唤醒,但得到的讯息却更加混乱,羽虹不知道敌人身分,也不晓得此地为何会乱成这样,唯一能提供的消息,只有一句话。
“我来的时候只看到他们两个亲在一起……他、他们……他们两个是变态的。”
真是好样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所谓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大概就是这个样了,羽虹的话非但没能够释疑,反而让阿雪、羽霓倒抽一口凉气,因为那个相貌俊俏的忍者男孩,此刻正昏倒在我胯间……没错,就是最糟糕的那种趴法,整张脸趴倒在我非勃起却僵硬的部位,偶然动个一两下,看起来真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结果,事情的焦点就被转移,三个吱吱喳喳的女人忘记了兽人来袭,讨论起我为何与这小男孩趴在一起,搞着暧昧的动作,甚至连我身体的异常都没发现。
“……师父平常很好色的,他这么色的人,干女人都没时间了,怎么会有时间去搞男人呢?”
“是啊,我也觉得事有蹊跷,这之间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羽霓,干得好,你做出了正确的判断,我留起码的智商给你,果然是有意义的。
“不,你们有所不知,伊斯塔与金雀花联邦,从某些意义上来说,都是男人的魔性之地,有很多男人到了金雀花联邦之后,受到异种文化薰陶,发现了真实的自我,从此就变成了双性恋,甚至……同性恋。”
“是啊,阿虹说得没错,我平常看他与茅大叔形影不离,亲亲热热的样子,就觉得他们两个男人会出事,现在想来,大叔之所以与我们分开,可能就是因为不想他越陷越深,所以才挥泪断袖,与他告别,想不到他又……唉!真是万恶y为首啊!”
羽霓,干你娘的,话往哪边说,你人就往哪边倒,我如果现在能动,一定抓着你的头,喂你吃大便。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立刻掉头?不然师父现在已经是同性恋了,如果进入伊斯塔,再被那里的人妖文化薰陶,岂不是变成一个专搞同性恋的人妖?那样的师父……好可怕喔!”
阿雪……托你这大奶狐狸的鸿福,我现在知道欲哭无泪是什么感觉了,我如果现在能动,一定会狂吃大便噎死自己。
(但我为什么不能动呢?是什么魔法的副作用?还是什么药物的影响?和那小鬼喂进我嘴巴的东西有没有关系?
要解决我眼前所遇到的问题,就得先搞清楚问题的源头,一时间我想过许多可能性,却是遍思不得其解,而眼前的混乱情况,在娜西莎丝清醒之后,终于得到了收拾。
“唔,你们……”
初醒过来的娜西莎丝,呕了一口血,见到阿雪与霓虹而吃了一惊,似乎生怕她们翻脸动手,但是当她看到了我的状况,眼中的戒备放松下来,转为一种嘲弄的调侃之色。
娜西莎丝的智略与见识,远超过阿雪与霓虹,而她的机灵应变,更不是阿雪这个小乡巴佬能相提并论的。身为术法大行家,娜西莎丝一眼就看出我的状况有问题,而我既然不能开口,那什么话当然是任由她说了。
“刚才真是好惊险,南蛮兽人突然来袭,有几个黑衣蒙面人武功好高,我们几乎抵挡不住,幸亏法雷尔提督奋不顾身,英勇战敌,一个人打三十几个……”
哈,任你娜西莎丝j滑似鬼,也想不到谎话会在这上头出纰漏。我如果会在战场上有那么英勇的表现,不但太阳要从西边出来,恐怕连红雨都要倾盆而下,你这荒唐的谎话每多说一句,她们三人的表情肯定就难看一分。
“……我本来也觉得奇怪,提督怎会变得这般勇猛?后来我才发现,他似乎服用了过多的烈性c药,预备对这位小兄弟痛加蹂躏,只是兽人们来得凑巧,他被惊动后,把那股爆发力用在兽人身上,将他们打退……我在旁边被意外波及,中了他两拳三脚,陷入石壁里头去。”
这段谎话就及格了,虽然我不愿承认,但她们三个s妞听到这段符合我风格的谎言,心里恐怕信了七成,不会质疑什么。另外,谎言之中也有实话,我从娜西莎丝说话的声音中赫然发现,她说是被我打得凹进岩壁一事多半不假,换句话说,在我失去意识的时间里,曾大发神威,疯狂破坏全场,还把娜西莎丝给打得凹进岩壁去。
(这药效好惊人啊,改天倒要研究一下……唉,还是先顾好自己的安全吧,我动弹不得,又不能说话,再回复以前,我这边的状况很危险啊!
短暂的思索结束后,娜西莎丝也完成了她的解释,表示我现在这样的状态,是身中兽人们的某种邪术,极难解救,需要特殊的药草与道具配合,这种小地方绝对弄不到,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进入伊斯塔,才有可能拿到解咒的特殊药草与道具。
“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动身吧!”
阿雪对我这个师父,确实是很有情有义的,听完立刻就想启程上路,不过,有情有义之余,如果她也能有脑,我将会非常欣慰,最起码不用像僵尸似的张大嘴巴躺在地上,哀叹自己又往地狱前进了一步……
第二章 有手有脚 缺头缺脑
我身为这支追迹者小队的头脑,负责整体的思考工作。之前基于我的判断,娜西莎丝所给的情报不可全信,所以我刻意放慢行程,暗中搜集伊斯塔的最新资讯,希望我们是在准备充足的状况下,进入伊斯塔。
娜西莎丝自然晓得我存心拖延,但她太清楚和我争论此事不会有结果,索性装作不知,什么话也没多说一句。
内战中的伊斯塔,在我看来还有很多的疑点。对于这场内战的双方,我手中的资料还太少,不适合就这么一头冲进去,横竖伊斯塔又不是我的国家,我管他内战拖延起来死多少人,生灵涂炭又不是涂我家的炭。
不过,作为一个小队的“手脚”阿雪她们没有必要知道这些,所以我也不曾向她们解释,结果我这个“头脑”现在一瘫痪,阿雪她们三个就只能任由娜西莎丝c控了。
阿雪心急如焚,本身又没有多少判断力;羽霓的本能反应,以保护“主人”安危为第一优先;羽虹虽然觉得不妥,但姊妹连心,姊姊去了哪里,她就跟着去哪里,根本提不出反对意见。
原本在这个追迹者小队的架构中,还有所谓“副脑”的存在,当“大脑”无法正常运作时,副脑可以暂时代替大脑指挥,不至于团体秩序乱七八糟,这也就是不良中年所扮演的角色,若是他还在,今天的这种状况就不会发生,但大叔走得太突然,我还来不及补完这个组织上可能出现的破绽,要命的问题就爆开了。
看来,我痊愈后应该要尽快弥补这个致命破绽,训练一名“手脚”成为“副脑”然而,看阿雪与霓虹在我倒下后的种种窘态,我不由得开始怀疑,任用紫罗兰担任副脑,最终成效可能还好过她们三个。
无论如何,阿雪与霓虹虽然没有把指挥权交给娜西莎丝,但却已经照着她的期望,全速朝伊斯塔推进。尽管这将带来极大的风险,不过至少我还可以庆幸一点,那就是她们没有把照顾我的保安工作,交给娜西莎丝。
我不能动弹,也不能言语,如果被敌人靠近身边,那是必死无疑,原本阿雪她们还考虑着要由谁保护我,可是当娜西莎丝假好心,想要走到我身旁,伺机对我作些手脚时,一道冷冽的寒光阻止了她。
无言也无声,那个小小的忍者男孩,持匕首阻挡在娜西莎丝身前。一个是伊斯塔的重臣,一个是黑龙会的下忍,两者的身份与实力天差地远,可是男孩眼中闪烁着坚定的意志,让所有人都相信,他会拼上性命阻拦娜西莎丝。
就是这份连我也讶异的强势态度,让羽虹有所察觉,更索性作了个惊人的决定。
“忍者最擅长潜伏刺杀,但反过来说,他们也最懂贴身保护之道,我们把保护约翰的工作交给这位小兄弟,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看似冒险,但这决定却合情合理,换作是我,也会做同样的安排,羽虹这一下作得好。
“……但是,这位小兄弟出身黑龙会,把师父的安全交给他,信得过吗?”
“我相信是没问题的,因为……”
羽霓点头说道:“你看,我们与这位小兄弟同行了几天,他都还把我们当敌人,却只被约翰吻了一次,就立刻投降,还倒过来要保护他,这就证明……他是个强烈的同性恋,现在更疯狂爱上约翰,绝对不会倒过来伤害约翰的。”
“姊,你的男人有别人喜欢,你……你这样都能接受吗?”
“阿虹,爱情这种东西非常奇妙,没有道理可言,我们不能阻止谁喜欢上谁,而我喜欢我的男人有魅力,所以我欢迎有更多的竞争者出现。”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我真是后悔自己输入的指令太过简略,当初为了能够光明正大拈花惹草,我给羽霓灌输进这样的指令,然而,我并没有想到,她会如此触类旁通,把这指令给用到男人身上。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一切基本上就成定局,而当阿雪与霓虹将这男孩当成同伴,询问他姓名时,这个已被割去舌头的忍者男孩,蹲在地上,用手写下自己的名字。
未·来……
…………………………………………………………………未来,这是一个很奇特的忍者名,至少我当初在东海讨生活,和饭堂内几个数字伙夫聊天时,从没有听过忍者叫这种名字的。
在完全违反当事人意愿的情形下,我被迫和这个小小的忍者凑在一起,由他担任我的保安工作,朝夕相处。法雷尔一族,是黄土大地上有名的好色生物,祖先们的贴身保安,如果不是温柔可人的红颜知己,就是艳媚s浪的美女性奴,假如眼见后代子孙和男人搞在一起,肯定会死不瞑目,从坟墓里狂吐出血来。
可是,不管性别如何,专业就是专业,从职业的技术面而言,忍者堪称超近身战的王者,种种诡变百出的忍法,让人匪夷所思,无从防备,尤其是在担任贴身保镳的时候,那真是一种再可靠也不过的存在。
在我们赶路的时候,不能动弹的我躺在担架上,由马匹驮着跑,羽霓飞翔在天上,阿雪、羽虹分在我两侧,娜西莎丝在前,未来则是落在马匹后头,担任戒护后方的任务。
遇到兽人们发动袭击,所有人立刻进入战斗状态,但未来却立刻消失身影。在兽人的眼中,躺在担架上不动的我,旁边只有一头龙豹在守护,无疑是整个队伍的最大弱点,可是当他们靠近过来,一道冷洌寒芒便离奇破空而来,瞬间夺去他们的生命。
忍术,集水系魔法精要而大成,兽人们所在的南蛮与东海相距万里,对忍术中诸多神奇的技巧一无所知,想都想不到看似平常的影子里,会突然s出十字苦无;明明攻击命中了敌人,但敌人却突然变成一截树干,而脚下土地刺出一柄冷刃,骤然夺人性命。
许多兽人虽然闯到我身边,却都这么不明不白地含恨以终。我躺在担架上,看未来神出鬼没地左右跃动,轻盈的动作,像是一只勤劳的小蜂鸟,但每次跃动都伴随着一记寒芒,跟着便是一条生命的消逝。
如果是在黑夜,那么得到夜色掩护的未来,何止是如鱼得水,他涂黑自己所用的兵器,挥动时既没有反光,甚至也没有声音,就像一阵无声的夜风快速拂过,所经之处,没有留下半点生机。那种没有一分多余动作,超高效率的杀人技巧,简直就是一种洗炼的艺术。
六七场战斗下来,死在未来手上的兽人,数目搞不好还多过阿雪、霓虹的歼敌总和,成效之佳,甚至让我认真考虑将来小队里应该收一名忍者当常备队员,不过,绝对是收女忍者,我怎样都不会收男人当常备队员的。
“……真是想不到,小未来这么帮得上忙,有他在,我们完全都没有后顾之忧了。”
情感状态空白如同木偶的羽霓,对黑龙会最没心结,大大夸赞未来的优秀,但同时也对兽人们的频繁袭击感到不解。
目前我已经肯定,兽人们发动袭击,目标就是娜西莎丝,但是阿雪她们问起娜西莎丝为何被攻击,却连她自己都一头雾水。不是佯装不知,是真的搞不清楚,毕竟……像娜西莎丝和我这样的人,造孽太深,仇家也太多,走在街上,随便一个路人都可能与我们有深仇大恨,天晓得哪个敌人是为哪个理由要杀我们?
可是,尽管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两件事情却让我非常在意。那天,奇里斯与兽人们的对话中,透露出了两个不寻常的讯息。
第一,兽人们提到“雅兰迦参谋”这个字眼,很不巧我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如果我没记错,雅兰迦是当初蛇族的首脑人物之一,大祭师娜塔莎的妹妹,在进攻羽族的最后决战中,被救走送出。
那场决战之后,我没有再听到这个名字,不过仍然想像得到,在蛇族势力全面崩溃的情形下,以熊、虎、豹三族为首的各大兽族,绝对不可能放过蛇族的主要干部,势必进行斩草除根的彻底追杀,雅兰迦是蛇族的二号人物,各大兽族就算不要她的命,也会要她的人,将她擒回去日夜拷打,问出蛇族得势时的各种秘术与财宝。
但是兽人们现在称雅兰迦为参谋,换言之,这次狙击娜西莎丝的行动,不但是雅兰迦在献计与策划,而且雅兰迦已经重新在各大兽族中建立权位了。不管怎么想,这都是很不合理的事,兽人们对蛇族恨之入骨,又忌惮甚深,没可能再让蛇族有机会翻身,雅兰迦是使了什么通天手段,在兽族重新执权复位的?
第二,如果说雅兰迦得势很奇怪,白澜熊会失势就更奇怪了。我相信自己在这方面的眼光,白澜熊雄才大略,是兽族中独一无二的王者之才,整个南蛮没有可以与他竞争的对手,如无意外,十年内他会成为各大兽族的领袖共主,带领兽人们走向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
但从奇里斯的话里听来,白澜熊若非已身亡,就是已经失势,而且事情还与我有关,所以兽人们才会看到我像看到杀父仇人一样,争着要干掉我报仇。
从这两点看来,在我所不知道的这段时间里,南蛮方面恐怕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大变化,假如我现在能动,马上就会设法找个城镇,利用追迹者公会的力量,搜集有关南蛮的情报,偏偏此刻动弹不得,而阿雪她们又一心急着把我送去伊斯塔救命,全然没想到处理情报问题,真是让人懊恼不已。
(真是搬石头砸脚,组织没有副脑,果然是很危险……唉,这种时候如果不良中年在就好了。
碰上困难,不想办法自己解决,只怀念起别人的好处,这是堕落的象征,假如茅延安真的在这里,这个不良中年一向唯恐天下不乱,搞不好还会倒过来,和娜西莎丝一起联手搞死我咧。
(可是,我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了?到现在都还不能动,是什么药物把我搞成这样?
瘫痪至今,我一有时间就在想这问题。什么兽人诅咒导致瘫痪的鬼话,我可不会蠢到去信,之所以导致我动弹不得的理由,想来想去,也就只有那天未来送到我口中的丹药。
那颗丹药,用途在于激发人体的潜力,而且效果非常惊人。尽管我失去意识,但从事后结果来看,我不仅挣脱了牢固的黏胶,而且狂性大发,将娜西莎丝打得陷入岩壁里头去,这真是恐怖的战果,即使清醒,我都不敢想像自己能缔造如此战绩,更别说是在失去意识的情况。
太过强效的药物,对r体的反噬一定也很强,所以我在爆发之后,r体机能出现问题,动弹不得,这是很合理的结果,但我该怎么自救呢?瘫痪以来,我尝试过很多方法,可是瘫痪的情形没有好转,肢体反而越来越僵硬、越来越沉重,重得有若铅块,连呼吸都日益困难,显然情形还在恶化中,要是这东西到最后会搞出人命,我现在的状况可就要命了。
(解铃还需系铃人,是谁的药就只能问谁……
论起保护的工作,我其实被未来救了不少次命,应该要对他怀抱着救命之恩的感谢,但明知如此,我还是希望他离我越远越好。
为了找到答案,我不得不向未来求助,但我没法开口说话,仅能转动眼珠,不停地用眼神向他示意。传说,一流的忍者能够读心,我不晓得未来是否有这能耐,不过他几次与我目光交接,却很快把目光转开,仿佛不敢正视我的眼睛,这就让我感觉到有些古怪。
只不过,这份寻找答案的努力,却引发了一点意外。未来没有回应我的眼神,但却有别人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