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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宫芩就明白了,不是他的强求不来。
再怎么喊她,再怎么叫她,也毫无用处。
他已经成年了,他不是那时候的孩子了,他不会再那样无助地乞求不属于自己的温暖了。
可是……
不甘心。
哪怕知道会没有用处,哪怕知道会撞得鼻青脸肿,哪怕知道会连最后的尊严都失去……
宫芩看到贺凌时,仍是突破了心上的枷锁,问他:“……为什么不要我了。”
☆、七年之痒有点甜(完)
“别哭。”贺凌心疼得亲吻着他,叫着他的名字,告诉他:“我没有喜欢别人,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别人,我只爱你,这辈子,不,生生世世都只爱你一个人。”
贺凌自责得快疯了:“是我不好,我太混账了,竟然说那样的话,我怎么可能会和你离婚,绝对不可能的,你就是打断我的腿,把我赶出去,我也要爬……”
贺凌没说完,宫芩用力吻住了他。
这是宫芩第一次在外头主动吻他。
贺凌尝到了他泪水的味道,感觉到了他因为恐惧而颤抖的唇瓣,甚至体会到了他心中满满的绝望与崩溃。
他从未见过这样失态的宫芩。
他发誓此生此世都不想再看到这样的他。
贺凌抱住他,温柔地回吻他。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这不断重复的三个字像镇定剂,奇迹般的安抚了宫芩。
他们回到屋里,房门关上的瞬间,宫芩便吻住了他。
贺凌心软得一塌糊涂:“我去放热水,你这样会着凉。”
宫芩死死抱着他,不肯松手,他声音微哑,贴着贺凌的耳朵说:“就在这……我想要……”
一句话像把火,把贺凌给烧得理智全无。
第二天两人都翘班了。
宫芩睡到了下午,醒来时身边没人,他猛地坐起来,眼中全是不安,直到他闻到了讨厌的参汤味。
宫芩一下子放松了,只是鼻尖有些酸。
贺凌进来,小心吹着骨瓷汤碗道:“我知道你不爱喝,不过你昨晚在外头吹了那么久冷风……嗯,还是喝点儿好吗,我熬了一上午。”
宫芩看着他,顿了下。
贺凌坐到床边:“过来,老公喂你。”
“我……你……”宫芩别开眼。
贺凌呆住了。
宫芩咬着下唇,涨红着脸,语调僵硬到了极点,却还是坚持说了出来:“我……爱你。”
啪塔一声,汤碗落地,撒了满地毯。
宫芩睁大眼,看着自己最喜欢的手工地毯被最讨厌的参汤给泡了!
贺凌可管不了那些,他蹭地上床,一把抱住宫芩:“再说一遍。”
宫芩:“……”
贺凌又急声道:“不用说了!一天说一次就够了!我预定下明天的,不……是余生的!”
宫芩和贺凌结婚七年,终于开诚布公地谈了一次。
宫芩问贺凌为什么忽然疏远他。
贺凌说了那天听到的话,问他:“为什么是无所谓?”
宫芩怔了下,道:“有所谓又怎样?如果你不爱我了,我……”不知道自己能还能怎样。
无所谓其实是最无奈的回答。
贺凌抱着他道:“我错了我错了,我是天字号第一大傻子!”
宫芩问道:“难道你一直觉得我不爱你吗?”
贺凌脸有些热:“你从来都不说。”
宫芩道:“我说过,结婚的时候,宣誓的话,我每一个字都认认真真说给你听了。”
贺凌愣住了。
结婚的誓词是庄重的,却是最容易被忽略的。
宫芩从与他结婚的那一刻,就把一生的誓言许下了。
这是最有重量的誓言,比挂在嘴边的我爱你要重得多。
因为他许上的此生的一切,包括他的爱,他整个人,他的生命。
可贺凌竟然忽略了。
宫芩又道:“以后早上不要吻我了,中午也不要来找我。”
贺凌心一凉,如果这是他犯傻的惩罚,那太要命了。
宫芩继续道:“早上、早上换我吻你,然、然后出门前你吻我,中午我去找你吃饭,晚上,嗯……下午你没事的话就来找我。”
贺凌:“!”
这样大起大落,他心脏受不住。
宫芩哪里说过这样的话,所以说得要多磕绊有多磕绊:“我以前很不对,一直都是你主动,我……”
贺凌一把抱住他,不能再听了,再听他要飞上天。
“你不用主动,因为……”贺凌终于明白了,一直以来不是宫芩不主动,是根本没有机会主动。
贺凌拥着他道:“因为从今往后,我还是不会给你主动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