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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芩连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他转身离开。
贺凌问他:“你的东西……”
“碍眼的话,”宫芩的音调毫无波澜,“都烧了吧。”
贺凌牙根咬紧,一字一字像是挤出来的:“也是,这些东西,你哪里看得上。”
☆、七年之痒有点甜2
宫芩没再说话,出了卧室走向玄关。
拿外套时他愣了下,同款式的风衣,颜色、码数全部一样。
他以前很烦,对贺凌说:“能别买一样的吗?都分不出是谁的了。”
贺凌亲他耳垂道:“有什么关系,穿我的衣服不好吗?”
当时的宫芩嘴上说不好,却还是穿了他的衣服。
宫芩手顿了下,拿了左边的。
他回来得早,衣服放在了左边,右侧是贺凌的。
可又有什么用呢?
这件衣服只有这一天是他的,之前的无数天,他根本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不过,以后分得清了。
宫芩到了地下车库,看着一辆辆的车子,全都不想碰。
他的车子都是贺凌买的。
贺凌的车子全是他买的。
这一车库装得不是车,全是记忆。
宫芩轻呼口气,径直走了出去。
外面很冷,刚下的雪还没化,堆在路边搅着烂泥,特别难看。
宫芩将手放到了衣服口袋里,口袋里很冷,像个冰窟窿。
以前贺凌总是把他的手揣进口袋。
宫芩讨厌在马路上那样亲密:“两个大男人,成什么样子。”
贺凌说:“有什么关系,合法夫夫,亲个嘴也没人管得着。”
那时候他们刚结婚,贺凌最爱说的就是——合法夫夫。
原来已经过去七年了。
宫芩几乎忘记了是怎么认识贺凌的,只有这七年的点点滴滴却早就混入血液,融到骨髓。
可惜人是会变的。
就像他变得越来越爱他,
而他也变得越来越不爱他了。
宫芩自嘲地笑了笑,靠在墙边,无助地缩到了最漆黑的角落里。
其实早就有征兆了吧。
这几个月,贺凌一天比一天回家晚,一天比一天冷淡。
贺凌不说话,宫芩连话题都找不到,只能沉默。
只有两个人的屋子里,全都不说话,太空荡了。
可又能怎样呢?
感情是最不可靠的,来得莫名其妙,走得更莫名其妙。
他理解不了贺凌为什么会喜欢他这样无趣的人。
现在也理解不了贺凌为什么会就不喜欢他了。
离婚挺好的。
他本来就是一个人。
☆、七年之痒有点甜3
宫芩走了,没有丝毫留恋,没有丁点难过,干脆利落地像他进行过的无数次谈判一般,毫不留情地将对手击溃。
贺凌追求宫芩的时候,所有人都说他疯了。
他们都说,宫芩那个冷酷得连亲生父亲都算计的男人,不会爱上任何人。
贺凌也觉得自己疯了。
在一个普通的晚会上,不过是惊鸿一瞥,他彻底沦陷。更多小说关注公*众*号:早侒推文
喜欢一个人,不遇到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能有多喜欢。
看到宫芩第一眼,贺凌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他想解开他束紧的领口,想亲吻他浅淡的唇,想让他仿佛敛了寒霜的眼角染上动情的绯色。
而他更想的是让他寡淡的眼里倒映着他。
贺凌追了宫芩半年,用尽浑身解数,把宫芩的整个秘书团都给感动成了他的后援团。
那天宫芩问他:“你到底要做什么?”
贺凌平日里嘴皮子溜得很,这会儿居然卡壳了:“……”
宫芩皱眉。
贺凌说出了心里话:“我想要你。”
宫芩睁大眼。
贺凌说了这辈子最拘谨的一句话:“我不是在闹着玩,我是以结婚为前提在追求你。”
宫芩呆了呆,向来冷漠的浅灰色眸子,因为茫然而有些可爱:“你想和我结婚?”
贺凌郑重点头:“是的。”
宫芩问:“你喜欢我?”
贺凌:“越来越喜欢你。”这句话没有一个字是假的,真的是越来越喜欢,看不到尽头的喜欢。
宫芩道:“我是男人。”
贺凌:“我知道。”
宫芩:“你也是男人。”
贺凌:“我是,你不确定的话,我可以脱了衣服验明正身。”
宫芩愣了下,弯唇笑了:“你真的想和我结婚?”
贺凌:“做梦都想。”
宫芩顿了下,轻声道:“好啊。”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