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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晚晚乐滋滋地回消息:【不辛苦。】
新消息进来,沈斯越:【嗯,早点休息,晚安。】
杜晚晚:【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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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沈斯越踏进星江壹号顶楼。
周申今天带了个女伴,亲自示范如何哄妹纸。
他挑起女伴的下巴,唇边扯出一道邪魅的笑容,“苑苑喜欢我吗?”
叫苑苑的女人娇媚地笑,用嘴送上一颗葡萄。
坐在一旁的沈斯越捏了捏眉心,站起来转身往外走,“罢了,我还是回公司加班吧。”
周申急切道:“哎越哥!别走啊!你还哄不哄杜晚晚了!”
沈斯越脚步顿住,无可奈何地坐回黑色皮质沙发上。
周申歪嘴吃葡萄,“越哥啊,这步很关键的,你得先知道她喜不喜欢你不是?”他将葡萄皮吐入女伴张开的手心中,朝她柔嫩的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继续道:“先明确喜欢不喜欢,然后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是吧?”
沈斯越轻启薄唇:“我问不出口。”
他天生是个行为果断的人,但偏偏就在与她有关的事情上犹豫不决。怕他把一颗心捧到她面前,结果她却不想要。
周申砸巴两下嘴巴,叹道:“谁让你正儿八经地问了?你要用说情话的方式把喜不喜欢给带出来,氛围浪漫点,深情款款点。”
周申一针见血地指出:“你现在不是应该想怎么哄她,而是要想想,怎么追她。人都没追到手,你哄上天去也没用啊!”他停顿下来,想了想,笑道:“哦不对,人已经是你的了。不过吧,你只是得到了她的人,可没得到她的心。要我说,你就先订一车玫瑰,送剧组。”
沈斯越拿起侍应生送来的威士忌,浅啜一口,“她不喜高调。”
他又喝了一口,不情不愿地说:“人,也还没得到。”
周申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憋笑道:“越哥,你是真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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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中午,剃干净一下巴络腮胡的骆凌祺悄悄转进片场,很快就找到了蹲坐在香樟树下吃盒饭的杜晚晚。
他热情地冲她打招呼:“嘿。”
杜晚晚松开咬鸡腿的嘴巴,礼貌地笑了笑,问道:“您是?”
骆凌祺熟稔地在她身侧坐下,笑道:“我是非凡哥的助理。”非凡哥是本片男主角廖非凡。
杜晚晚笑着说:“您好,我是演二嫂的杜晚晚。”
“我知道,我看了你的戏,挺不错的。”他身形削瘦挺拔,带几分颓靡与懒散。“我姓凌,冰激凌那个凌,你可以喊我小凌。”
杜晚晚弯唇,“你看起来比我大。”
“要不你喊我大凌吧。”
杜晚晚想了想,友好地说:“我喊你老凌吧。”
骆凌祺撇撇嘴,“也成。”
杜晚晚一边吃饭一边问他:“你跟着非凡哥多久了啊?”
“没多久,近段时间的事儿。”
杜晚晚:“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
韦丹琳的经纪人来给杜晚晚送水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都是一个公司的,互相帮衬。”
杜晚晚道谢。
经纪人笑道:“客气了,应该的。”她目光流转到杜晚晚身侧的骆凌祺身上,一眼认出他,立即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正想打招呼,就被对方充满警告意味的冷淡眼神骇住。
杜晚晚的目光恰巧落在果盘上,没注意到他俩的表情。
经纪人走后,骆凌祺切入正题:“我听人说,你不接女六号以内的角色?”
杜晚晚一愣,“啊?你听谁说的呀?”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有说过?
骆凌祺换了个问法:“你不喜欢演主角,是吗?”
杜晚晚笑说:“也不是不喜欢吧,就是感觉戏份少的角色,发挥空间更大。没有太多的条条框框,没有固定起因后果,我就可以自己联想人物的背后故事,在表演里把人设立起来。” 每个扮演的人物,杜晚晚都会在开拍前专门写一到两篇小传。
“我不这样认为。”骆凌祺咧嘴笑道:“戏份多的角色也有很大的发挥空间,对于不合理的地方或者是改进的建议,你完全可以向导演、编剧提出来。不然,你所饰演的永远都只是你心目中的角色,而不是一个真正鲜活有力的角色。”
杜晚晚仰起脑袋,认真地听他讲。
骆凌祺:“在我看来,你的行为是一种逃避。你没有办法脱离自我想象,去创造、进入一个角色。这是件很可惜的事情,固步自封的演员难以成长。”
杜晚晚缄默,放下了果盘,陷入沉思中。
骆凌祺瞧了她一眼,发觉自己的语气过于严肃,于是缓和道:“我说话不太好听,你别介意。”
杜晚晚摇摇头,淡淡笑道:“没有,你说得对。”
“我这都是胡扯的,你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就当我放屁啊。”骆凌祺双手枕后脑勺,与她聊起心里话:“我觉得吧,角色和演员应该是彼此成就的。一个演员如果没有丰富的文化底蕴与沉浮世事的坎坷经历,他的厚度就不够宽广,即使演技再好,演一些厚积薄发的角色,总归欠了两分力道。”
杜晚晚认为他讲得很有道理,附和着点点头。
骆凌祺继续道:“同样的,有足够经历的演员,往往无法演好一些涉世不深的角色。随着历练的风霜与经验,人眼睛里的东西会变化,这是再好的演技也难以掩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