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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鬼妃 柒草第3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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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道鬼妃 柒草 作者:肉书屋

    好……”他痴痴的笑,酒精控制了他的大脑,让他落下的吻变得狂妄起来,吸得她肌肤一阵阵泛红。

    “放开我,我不爱你,我已经不爱你了——”他根本不值得她爱,再爱他,她就真的是天底下最大的蠢货。她对天发毒誓,就算全世界男人都死光了,也不再爱聂硕,绝不!

    “不对,你爱朕,你是爱朕的!”他面目变得狰狞起来,由于愤怒,对她的动作变得粗暴起来,大手三下五除二撕掉她的凤袍,开始了蹂躏。

    “你滚开,你这个魔鬼,滚开——”她凄厉的大叫,想使用武功赢过他,可是刚出了一招就被他控制在掌心。烈炎没有办法,只得奋力反抗,不停捶打他的胸膛。

    ‘啪——’

    一声响亮划破宁静的夜,身下的女人终于镇定下来,瞪大凤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感受着左边火辣辣的脸颊,她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打她?

    而他,已经乘着她惊愕的功夫褪去身上的衣服,阴暗的黑瞳里见不到底,没有了前奏,直接要了她。

    撕裂的痛传来,不管是下面还是心,都窒息的疼。可她却再也没反抗,任由着他胡来,只是眼泪汹涌的流下来,她这是怎么了?

    若是聂硕肯剥开她那颗心看看,一定会看到一片粉碎,再也无法完好。

    这么久的感情,竟然全是假的,呵呵呵……

    一夜缠绵,她如同躯壳,当他从睡梦中惊醒,看着她身上那斑斑伤痕,瞳孔大瞪,意识归拢,这才明白自己酒后犯下的糊涂。

    聂硕猛地翻身而起,猩红的凤眸宣誓了他的懊悔与自责。

    “炎儿……”仔细一听,他的声音都是颤抖的。他又伤害了她么?

    “该快活的你也快活了,若要演戏的话就不必了,不送!”她冷冷道,声音异常平静。

    可是为何胸口疼的快喘不过气?是藏情花在蠢蠢欲动了么?呵呵……都这样了,她对他为什么还要动情?痛吧痛吧,痛死了最好。

    “朕已经解释过了,你为何还不肯原谅朕?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朕死在慕容歌手里么?”聂硕皱眉,满眼无奈和懊恼“朕在眼里卑鄙,慕容歌在你眼里就是正人君子?是不是觉得朕现在跟他一点可比性都没有?”

    她一声嘲讽的冷哼,“算你还有点儿自知之明。”

    这话,让他幽暗的凤眸瞬间变为猎豹,莫大的怒意席卷而来,聂硕绝冷道“那朕就要你睁眼看清楚,谁才是主宰一切的神,谁才能够坐拥江山,谁才是有能力保护你一生一世的男人!”

    他要将慕容歌碎尸万段!

    穿好龙袍,他甩袖冷哼,绝尘而去。而烈炎,看着那冰冷合上的大门,仰头冷冷的笑,狂肆的笑,大大的咆哮。

    毫无疑问,慕容歌逃了。雪漫说,江湖迅速崛起的血楼挖了长长的隧道将他救走,聂硕准备前去处治他的时候,眼前呈现的就是一条如黑洞般的隧道。

    而血楼楼主,就是她烈炎!

    慕容歌进牢房之前,她就飞鸽传书给了江湖七煞,没想到他们花了半个月时间打通隧道,将人救走了。

    现在好了,他聂硕的计划失败,一定气的吐血了吧?哈哈哈哈。

    脚下的银色链子清脆的响,她也曾挣扎过,可是徒劳无功,要想打开这条链子,只能从聂硕那里拿到钥匙。而聪明如他,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目光游移在四周,无意间,她就看到了放在梳妆台上的首饰盒,里面有只较为纤细的簪子。

    那可是她逃出去的好东西。

    可梳妆台太远,链子只有三米,烈炎试过了,根本够不到。

    与此同时,大门被推开,雪漫端着午膳走进来“主子,该吃饭了。”

    她收敛了神色,细细看了雪漫两眼,按兵不动的坐到桌前,缓缓道“最近本宫看着是不是憔悴多了?”

    雪漫淡道“主子还是那样美。”

    烈炎捧起自己的脸颊,微微一笑,“为本宫梳妆吧,本宫不想让皇上看见这个无精打采的样子。”

    雪漫抬眼,意味深长的瞧着她,继而点头“是。”

    她从梳妆台拿来了首饰盒和梳篦,开始小心翼翼为她绾发,烈炎顺手将那枚最细的玉簪插在头顶,浅浅笑道“还是你的手巧,比小柔讨本宫欢喜的多。”

    雪漫只笑不言,为烈炎梳洗好,她便守着她进食。烈炎也就若无其事的吃着,酒足饭饱之后,她才淡淡的吩咐“本宫想喝些茶。”

    “奴婢这就去取。”雪漫恭敬应允,撵着小碎步离去。

    她一走,烈炎赶紧取下头顶的玉簪直插锁孔。她眼疾手快,只听‘咔’一声,脚下的锁链便被解开了。

    此时,雪漫恰好进来,烈炎坐直身子,用长及曳地的裙子将锁头遮住,冲着雪漫嫣然的笑。

    雪漫没有发觉异常,将茶水恭敬的递到烈炎身旁,见她弯腰,烈炎瞳孔一凝,一个掌风冲她脖子处劈下。

    岂料,雪漫反应灵敏,很快躲闪开来。

    烈炎凶狠的站起来,冷冷道“雪漫,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雪漫镇定自若,瞳孔深处一片黯淡,脸上笑意皆无,俯首,淡淡道“皇上有令,主子不得踏出承欢殿半步。”

    烈炎就知道,雪漫虽然是她的贴身丫鬟,但她真正听的还是聂硕的,不然,聂硕又怎会处心积虑将雪漫送到她身边来监视她?

    “如果我非走不可呢?”烈炎决然一喝。

    雪漫浅浅道“那奴婢就得罪了!”

    话落,她凤袖里立刻抛出丝绸将烈炎柳条的细腰裹住。烈炎也不是吃素的,单手将她的丝绸揽在手中用力一拉,雪漫不比她的力气,直接撞了过来。

    她脚下一扫,想将雪漫绊倒在地,岂料她双脚一跃,躲过了她。

    顿时,两人一道往同一侧翻了一个空心跟斗,身子轻盈功夫不相伯仲。

    她可是聂硕精心训练多年的丫鬟,又岂能没有几下子?

    两人将丝绸牵直,冷眼相望,烈炎冷冷道“聂硕早就有心将你送到我身边是不是?”

    雪漫冷哼“皇上的心思奴婢可不敢猜忌。”

    她是个绝顶聪慧之人,断然不会走漏了聂硕半点风声。

    烈炎墨瞳一沉,站定身子,沉吟一口气,脚下突然有一下没一下的跳起来,双拳交握于前。这是二十一世纪拳王争霸大赛上的姿势,可分散对手注意力。

    雪漫习武多年,可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招式,顾她眼神犀利多了。

    烈炎孤傲的看着她,突然伸出右手食指,朝她勾了勾。

    雪漫立即会意,飞身上前,烈炎一阵躲闪,趁其不备一个左勾拳甩在她脸上。

    “啊——”她一声惨叫,直接扑倒在地。

    而烈炎依然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双拳紧握,看着趴在地上的她目露凶狠,又挑衅的勾了勾手。

    “欲盖弥彰。”雪漫皱眉,从地上站起来,抹去嘴角的血,恢复了一贯的冷静。

    她敏锐的眸子紧锁着烈炎的举动,看着她脚下凌乱没有规矩的跳动,她完全找不出破绽,而烈炎却是试探性的靠近,乘其不备迅猛出拳。

    雪漫一声惊呼,极快的躲过,想还手时,却发现她已经又一次跳离了她。

    她握紧拳头,咬牙切齿,跟着这个女人也有些时候了,竟不知道她有这样的身手,平时总是装着一副柔柔弱弱不会武功的样子。

    雪漫又怎会知道,她是聂硕的人,烈炎可是随时提防她的,虽说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聂硕迷得七荤八素,但凡事她还是留了心眼儿。

    不行,在这么耗下去她一定会输,必须出去搬救兵,若是惊动了皇上,惠妃插翅难飞。

    可她心底那点儿如意算盘被烈炎看进了眼底,见她想跑,她施展轻功堵在门口,几乎在眨眼功夫就拦住了她的去路。

    雪漫冷冷道“没想到你轻功还这样了得。”

    “过奖!”烈炎哼笑,她的轻功可是夜非离所受,还经由慕容歌从旁指点,若是还没有进步,那可真是罪过了。

    “主子,奴婢劝您还是乖乖陪在皇上身边,皇宫戒备森严,您根本逃不出去。”

    烈炎却是不屑冷笑“逃不逃得出去就无需你操心了。”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走?”

    烈炎唇角微扬,凤眸媚意流转,“你说呢?”

    她话音一落,雪漫就飞身打斗而来,两人在硕大的寝殿僵持不下,几乎都是使出了全力,谁也不让谁。而她们姿态轻盈,丝毫没有惊动门外的侍卫,雪漫几次想制造动静引得门外人的注意,可都在烈炎的灵机下失败。

    “主子,得罪了!”雪漫猛地一喝,趁其不备对烈炎使了阴招,烈炎肩膀吃痛,眼看着自己要被雪漫抓住,猛地从纸窗外射出一枚凶器,正中雪漫左肩。

    她一声低吼,烈炎趁机连拍她数掌,直到雪漫倒地,她才松了口气。

    从半掩的窗外瞅着那枚血红的身影离去,烈炎瞳孔里闪过一袭黯淡,原来是夜非离救了她。

    不容多想,她与雪漫快速换装,将铁链锁在她脚上,自己扮着她的样子,将手中的托盘高举于顶,遮住了自己的面容。

    门外的侍卫并未觉得异常,只是微微问了句“刚才隐约听见里面有动静,雪漫姐姐可将惠妃娘娘伺候的好了?”

    烈炎低低‘嗯’了声,尽量装着雪漫的声音,道“惠妃娘娘要午睡了,不让任何人打扰,若是待会儿小柔要进去,麻烦侍卫哥哥吩咐她离开。”

    “知道了。”侍卫点点头,烈炎这才镇定自若的离开。

    一走出承欢殿,她就迫不及待的往外逃,经过御花园正好遇见一波侍卫巡逻,烈炎急忙躲在假山后,将路径于此的最后一名侍卫劈晕,换上了他的服装,握着长枪跟在他们身后。

    经过出口的时候,她又悄然溜走了,可刚没走几步,就被秦公公唤住了。

    “你是哪位公公名下的?怎么来这里了?难道不知这是通往宫外的路?”

    烈炎恭敬的低头,声音浑厚,道“回禀公公,属下是承欢殿的人,惠妃娘娘想吃宫外暗香访酒楼的招牌菜,皇上命属下去买。”

    这话秦公公可听不出任何破绽,挥挥衣袖催促着“那还不快去?惠妃娘娘乃皇上最宠爱的妃子,若是被你怠慢了,惹恼了皇上小心你的脑袋。”

    “是!”烈炎点点头,低着头神态自若的走了。

    她这一路就打着承欢殿惠妃娘娘侍卫的旗号顺顺利利出了宫,躲过了皇宫层层侍卫的法眼,出了皇宫,在一处隐秘的地方换了装,一路赶到了音宁所住的那家客栈。

    没想到,慕容歌早就在那里等候她了,看来他是知道她一定能来的。

    “怎么样了?大家都没事吧?”音宁进来,关好门窗,看着烈炎手臂染了血“怎么受伤了?”

    “不碍事。”她摇摇头,与慕容歌对视两眼就侧过头看着音宁“小满如何了?”

    音宁道“神智已经恢复过来,但她非要说见着你之后才将真相告知。”看来,郭太后对烈炎的信任也影响了小满。

    “好。”她点了点头,“事情紧急,速速让小满过来讲讲,迟了怕没时间了。”

    现在烈炎只期盼,聂硕今晚不要来找她,这样,他们就可平安离开这里。

    烈炎知道,带着小满离开才是最好的办法,可眼下她迫切的想知道郭太后是怎么死的,而凶手有可能就潜伏在京城,所以她不能走。小满不会武功,身材瘦小,根本不可能杀死郭太后和她身边的其他人,所以她很可能就是最直接的目击证人。

    音宁去唤了小满过来,她刚开始还有些害怕,毕竟有慕容歌在,可经过音宁和烈炎的安慰,她的心情总算有些平静。大家还来不及透气,就见小满直直的跪在烈炎面前,哭喊着。

    “惠妃娘娘救救奴婢啊,皇上一直派人追杀奴婢,奴婢好怕——”

    她是大难不死,好不容易才巧合的躲过聂硕的追杀,终于被烈炎救下。

    而烈炎急急忙忙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有话起来好生说,若太后真不是你杀的,我自会替你沉冤得雪。”

    闻言,小满大惊失色“太后娘娘怎么会是奴婢杀的?太后娘娘对奴婢那样好,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呐~”

    烈炎微微安抚她慌乱的情绪,镇定道“没事的,这只是大家的猜测,你将你看到的跟我说清楚,我自然还你清白。”

    “太后娘娘究竟是怎么死的?”她又道。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猛地,小满面露惶恐,似是在回忆那天的场景,继而开始浑身颤抖,瞳孔也是晦暗不明。

    “别害怕,有我们在,没人伤的了你。”烈炎尽量压低声音,不想自己吓着她。

    小满这才有了些底气,开始惶恐的讲诉着她的所见所闻。

    “记得那天奴婢与太后娘娘到宫外庙里烧香,后来被方丈大师领到内殿休息,紧接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就冲了进来,拿着刀挟持着太后娘娘。”

    说到这时,她双手裹紧了自己的身子,接着道“那个时候殿内只有奴婢与太后两人,奴婢吓坏了,想叫人,那个人却猛地跪在太后娘娘面前,哭着喊着要太后娘娘饶过他。”

    “那个人是谁?你认识么?”烈炎急切的问。

    小满瞳光炯亮,深深的睨着她,点了点头“认识!”

    “是太医院的周太医。”

    “周太医?”烈炎一惊,周太医不是因为治疗聂城不愈,被聂硕满门抄斩了么?

    “周太医一直求太后娘娘放过他,他一直求一直求。”想着周太医那面目狰狞的样子,小满更加抱紧了自己。当初他曾越狱来找太后娘娘,后来被皇上抓了回去,然后处死。

    烈炎与慕容歌和音宁面面相觑,音宁跟着紧张起来,而慕容歌却是神态淡然,等待着她的下文。

    小满又道“周太医告诉太后娘娘,皇上这是要杀他灭口。”

    “杀人灭口?为什么?”烈炎一惊,难不成周太医身上有聂硕的把柄。

    小满细细看着烈炎,好半天才道“因为……害死城王殿下的不是别人,正是皇上!”

    ‘轰——’

    这话对烈炎来说,五雷轰顶。聂硕害死了聂城?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聂城明明就是因小婉而死,而小婉是被含烟害死的。

    “不可能……这不可能……”烈炎瞪大双眸,别的她不敢说,可是聂硕一向最疼弟弟。

    “奴婢说的都是真的,是周太医亲口告诉太后娘娘的。”小满极力解释,“城王殿下只是染上风寒,可皇上借此命他去治疗城王,喝的每一口药都是周太医亲手调配的,是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所以就算惠妃娘娘您请了别的大夫也瞧不出异常。”

    烈炎身子一软,直接瘫软,若不是被慕容歌和音宁及时接住,她怕是会直接晕过去。

    “不会的,他一向疼爱城儿,为什么要杀他?我不信,我不信——”

    “惠妃娘娘您要相信奴婢,城王殿下真的是皇上害死的。”小满满目惶恐,样子真挚诚恳,根本不像在撒谎“若是城王不死,皇上又怎能顺理成章的让您当上惠妃?城王死了,即便太后娘娘和满朝文武再有异议也无济于事。”

    聂硕害死自己的亲弟弟,就是为了光明正大的得到她?不!这不是人干的,只有禽兽不如的东西才会这样,不,不是这样的!

    “阿尘,你要冷静点。”慕容歌皱了眉头。

    “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要我怎么冷静?”她颤抖着双瞳,狠狠握住慕容歌的手腕“我究竟爱上了一个怎样的男人?我究竟爱上了谁?”

    “阿尘——”

    见到烈炎如此,小满也捂嘴哭了,“皇上知道太后娘娘了解了真相,然后去了锦华宫,太后娘娘言辞激动的质问皇上,皇上什么都承认了。”

    “皇上说嬉妃娘娘也不过是被他利用的牺牲品,他就是借由嬉妃的嫉妒心害死侧王妃,从而引得城王殿下病情过早恶化。”

    这么说来,小婉也是他害死的?小婉也是他害死的!嬉妃不过是做了替罪羊,做了他聂硕的替罪羊!

    烈炎倒抽几口凉气,她现在终于明白了,聂硕的杀机可能不是一朝一夕了,他其实早就算计好了,他早就有弑弟的心,所以他一直不肯处死含烟,为的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小婉能够死在含烟手里,气死聂城的同时,还能够顺理成章的将雪漫安排在自己身边。

    他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一切都是他的计划,他的每一步都在精心算计,算计着身边每一个人。

    等含烟失去利用价值,然后随随便便安了个罪名就让她不得好死,而他聂硕却还高枕无忧的享受着她烈炎的爱?

    “皇上还告诉太后娘娘……当年锦华宫那把火不是郑太后放的,而是他!是他发现郑太后派人去烧锦华宫,可由于那个太监惊慌失措,火还没点着就吓跑了,皇上就、就将计就计。”当时她躲在屏风后,听着聂硕如魔鬼一般‘哈哈’的狂笑,她笑的大气也不敢出。

    “为什么?那可是他的亲生母亲,为什么?”她的心撕裂的疼,窒息的疼。

    “皇上怪太后娘娘当年只因看见他将小兔刺死就夺去他当皇帝的权力,将皇位拱手交给郑氏,皇上怪太后娘娘愚、愚蠢。”所以他就怒上心头,怀恨在心,即便是亲生母亲也不放过。可是后来,他也有后悔,懊悔当初自己的凶残,失去母亲的滋味让他生不如死。所以他才会对聂城百般疼爱,所以他才会将郭太后的画像挂在堂内。所以当听到郭太后没死,他才想尽一切办法引她出来,就是想弥补当年的过错。

    害死聂城他也不想,那可是他的亲弟弟,眼睁睁看着弟弟死在面前,他心如刀绞。可不这么做,他永远也不可能给烈炎名分,太后反对,群臣反对,天下反对,他只得再次动了杀机。

    “不用说了,太后娘娘也是被聂硕杀人灭口了?”烈炎‘呵呵’的笑,全明白了,现在总算全明白了。难怪聂硕要将锦华宫杀个片甲不留,不是因为愤怒成恨,而是锦华宫所有知情者必须得死。可他机关算尽也料不到,却独独落下了小满。

    原本失而复得的母爱让聂硕满足不已,可是他生来就是个血腥的魔鬼,未达目的誓不罢休,再次亲手诛杀自己的母亲,他万念俱灰,将自己反锁在御书房整整五天五夜,他从来没料到事情会走到这一步。

    为了得到皇位,他不惜害死自己的母亲;为了得到心爱的女人,他不惜害死自己的弟弟;为了得到天下,他不惜利用自己心爱的女人。

    这就是聂硕,这就是魔鬼一般冷血狂情的聂硕!

    做人,不可以泯灭良知,不可以没有人性,他聂硕不是人,是魔,真真正正的魔!

    他其实谁都不爱,只爱知道,最爱的只有自己!

    胸口钻心蚀骨,烈炎单膝跪地,克制不住嘴里的腥甜“噗——”

    “阿尘——”

    “惠妃娘娘——”

    “柳姑娘——”

    耳旁的呼唤她似乎听不见,顺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半眯着眼看着慕容歌焦急的脸,可无论她怎么努力,他的声音她都听不见,只觉得脑袋很沉,眼皮很沉,没多久,直接晕了过去……

    “阿尘——阿尘——”

    “公子别急,音宁为柳姑娘看看。”

    小满也紧紧抱着自己哭的撕心裂肺,太后娘娘死了,皇上是不会放过她的。

    ‘爱上聂硕的人会粉身碎骨,被他爱上的人,会——形神俱灭。’而她,都占其了,都占其了……

    聂城清澈的笑,一口一个师父;小婉天真的笑,一口一个小姐;郭太后如母亲般慈祥的话语,一一闪过她的脑海……

    ‘炎儿,朕发誓,此生只爱你一人,给你一生一世的宠爱……’

    誓言是假的,感情是假的,他的心是假的,一切的一切都是聂硕编织的一个戏,一个太过真实,太多甜言蜜语,太过心机城府的戏。

    深爱着他的淑贵妃被他用做祭祀大典,深爱着他的含烟被他亲手活煮,深爱着他的烈炎,被他伤得体无完肤。夜非离说的很对,她们都在用自己的鲜血证明,谁若爱上他,必将粉身碎骨,永世不得翻身!

    “不好啦不好啦,门外门外……”突然火急火燎冲进来的掌柜的,气喘连连的扫视着屋内的一片狼藉,道“门外来了一大批侍卫将这里包围,为首之人穿着龙袍,像是……像是皇上!”

    “啊——”闻言,小满吓得花容失色,止不住尖叫“皇上来了,皇上来杀奴婢了,啊——”

    慕容歌面容一沉,将晕过去的烈炎放在床上,命音宁将她好好照看,自己独身出去了。

    “公子,聂硕为人j诈,您可要小心呐。”音宁柱在门口忍不住担忧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是生是死,这背水一战怕是都难免了。

    踏出客栈大门,就见着聂硕那冷峻孤傲的面庞。一身威严的龙袍,手握利剑,浓眉霸气无比,深不可测的黑瞳一片凶光,嗜血可怕。

    他的周遭,黑气流窜,温度急剧下降,冷的天都变成了灰色,乌云密布。

    “将炎儿交出来,朕可以考虑饶你一条狗命!”他绝冷道,一道闪电劈下来,划过他俊邪狰狞的脸,这个世界,除了他聂硕,没人可以主宰!

    慕容歌神态安详的站在他对面,闪电顺势下来,染过他俊美冷然的脸,身后被狂风挑起的白色凤袍不停翻卷,在狂野,也挑不起他的任何表情。

    “阿尘是我的,聂硕。”一句极浅极浅的话,却宣示着独属于他慕容歌的决绝。

    他不会珍惜她,他慕容歌会;他不懂得她,他慕容歌懂;他要利用她,他慕容歌不会;他已经没资格爱她,他慕容歌有。

    “朕再说一遍,将朕的女人交出来!”他冷冷一喝,一道天雷劈下,那可怕蚀狂的如同此时的他一般。他才是神,是天,万民敬仰的天!哈哈哈哈哈!

    “办不到!”慕容歌冷喝,淡然的俊脸上终于有了表情。

    聂硕黑瞳如万箭其发,剑柄一转,他来势汹汹朝着慕容歌刺来“那就用男人的方式一决胜负!”

    慕容歌长袖一挥,两人在天雷滚滚之间飞身上房,天空霎时电闪雷鸣,乌云四起,地上的落地席卷而来,被狂风扫至空中乱舞,染了一世凄华!

    “慕容歌,朕要亲手将你碎尸万段!”敢打他女人主意的男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慕容歌淡然一笑,黑瞳孤傲冷冽“就凭你?还没那样的本事。”

    “哼。”聂硕气急,与慕容歌厮杀对决起来。

    曾经的主仆,如今的敌人,他们从未真正交手过,因为不管结果如何,都是两败俱伤。

    慕容歌是聂硕的克星,而聂硕何尝又不是他慕容歌的克星呢?

    不,或者说,他们两人的克星只有一人,那就是——烈炎!

    空气沾满了血腥与浓烈的杀气,两人不相上下,各自朝着对方使用内力,顿时,四周一阵爆破,眼看着周围的房屋坍塌,百姓哀声四起,惨叫连连。

    连自己亲生母亲与亲弟弟都敢杀的人,又岂会在乎这些黎民百姓?他聂硕要的只有烈炎!

    无情的厮杀,电闪的凛光,雷鸣的轰隆,狂风呼呼而过,倒塌的房屋,哀嚎的百姓,一时间汇聚一团。只因当初烈炎一句‘做个明君’,他勤政多年,而如今,也因烈炎的离开而重现了当年聂王的残暴,骨子里的张狂嗜血毫无遗漏的展现出来。

    他还是那个聂硕,一直就是!

    两人深邃的黑瞳一片犀利,阴霾无限。大掌纷纷聚集内力,形成两道颜色不同的内力圈,一声狂妄的怒吼,两道圈从相隔百米之外倏地飞近,猛烈撞上时,在正中央炸开一个巨型的环,硕大的阻力往外,将聂硕与慕容歌弹出数米。

    “噗——”

    “噗——”

    两人同时单手撑地,吐出一口鲜血,与此同时,瓢泼大雨滚滚落下,冲刷着这惨绝人寰的人间,或许连老天爷也看不下去,想要极力刷新这场浩劫,想要替他们洗去罪孽。

    跪在雨中,看着从自己嘴里吐出来的血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慕容歌和聂硕对视一眼,两个人强撑着身子站起来,面对面,又重新恢复了刚才那份冷然。

    “慕容歌,不将炎儿给朕交出来,朕就让你跟你的吴国一起覆灭。”

    “你还是等着为你的代国收尸吧。”

    这已经不仅仅是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还牵连两国,而最终绝对成败的竟是一个女人。

    “慕容歌,朕最后再问一遍,你交是不交?”

    慕容歌冷哼,“我不会给你第二次伤害她的机会,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

    “哼,不识好歹!”他黑眸攥狠,迎着那冰冷蚀骨的雨重新举剑,慕容歌也不甘示弱的与他对持。看来他们今天是有心要拼个你死我活。

    “住手——”一声冷哼,雨帘里出现一个褐红的身影,夜非离打横抱着昏迷不醒的烈炎,冷冷的扫视着那两个人“你们是打算让如尘死在这里吗?”

    房屋坍塌,若不是有他在,如尘与音宁小满都会压死在里面。

    “炎儿——”

    “阿尘——”

    聂硕与慕容歌一阵惊呼,两人都想拦住对方,顾又彼此施展武功恶斗起来,每当哪个快要碰到烈炎的身体,另一个总会出面拦截。

    “聂硕,你已经失去了爱她的资格!”慕容歌冷冷道。

    不管聂硕接不接受,他说的是事实,阿尘永远不会在原谅他了。

    聂硕才不管,没有他得不到的女人,炎儿是爱她的,他是绝不容许任何人将她从他身边带走!

    “夜非离,朕现在命你将炎儿送过来,朕答应放了你妹妹。”仔细一听,他的声音竟比这恶劣的天气还冷。

    夜非离紧紧盯着他,尽管浓密的睫毛上满是雨水,他还是一眨不眨的睨着他,那一眼,可望得深。

    聂硕双手背离,孤傲的扬高下巴,凤眸一片毒辣,看着慕容歌时,他黑瞳是那样得意。

    他知道夜非离一定会听他的,因为他聂硕才是永远的胜利者!

    “带着如尘走吧,再这样淋雨,她会受不了的。”夜非离静静的看着聂硕,那双妖媚的凤眸里沟壑出聂硕绝俊绝毒的脸。

    不置可否,聂硕笑了,深深牵起左唇,笑的那样张狂与肆无忌惮。

    延绵不绝的‘哈哈哈’如同魔音,宣誓着独属于他的胜利,就算他泯灭良知、灭绝人性又如何?老天爷还不是奈何不了他,连阎罗王都要敬他三分,谁还敢拿他聂硕如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得意的摊开双手,那个动作意味着,夜非离必须将他的炎儿乖乖送上。

    夜非离凤眸一暗,一步一步朝着他过来,墨瞳不停颤抖。他难道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在断送她的幸福么?可是……妹妹怎么办?父亲的嘱托怎么办?

    他可是恨极了聂硕那张‘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脸。

    猛地,他一转方向,将怀里的烈炎快速递给慕容歌,大喝“快走——”

    聂硕瞳光大瞪,可是万万想不到夜非离竟然背叛自己。一阵仰天怒吼,他施展轻功想要过来抢,夜非离却将聂硕死死缠住,猩红着双眸冲着慕容歌喊“快走——带如尘走——快——”

    他这是打算用自己和妹妹的命替烈炎开路!他这份情慕容歌岂会不领?眼看着聂硕凝聚内力狠狠劈在夜非离身上,可他就是满口鲜血死死拖住他。

    “谢谢!”慕容歌说完,纵身一跃,抱着烈炎飞身离去。与此同时,想要去追的侍卫也被血楼之人拦下,两队进行厮杀。

    “夜非离,朕杀了你——”

    聂硕杀红双眼,一把扣住夜非离的脑门儿,将他强行从身上拖下来,然后对着他的肚子连拍数掌,最后一个猛踢,直接将奄奄一息的夜非离踢出十米以外,直接撞上身上的废墟堆。

    “呵呵呵……聂硕……就算你、在强……也永远得不到她……她再也不会属于你!”

    “闭嘴!”一声猛喝,他凝聚内力,疯也似的推入夜非离身体。

    “啊——”撕心裂肺的吼,他瞳孔扩散,觉得身体都快被撕碎了一般。

    “这个世上除了朕,谁都不能拥有她,谁都不准!”他狂肆的吼,硕大的内力引得四处爆炸,天空电闪雷鸣,狰狞着、咆哮着、愤怒着,就如同此时的聂硕。

    没有他聂硕得不到的人,绝对没有,没有!

    黑瞳暴怒,看着眼前不自量力的血楼之人,他几步上前,将迎面而来的江湖七煞捏的粉碎,耳旁是他们的凄厉惨叫,只听骨头‘咔嚓’一声断裂,就看见血楼的人一个个露出斑斑白骨,有几个人的头颅直接被他撕扯下来。

    说他狼心狗肺也好,说他天理不容人神共愤也罢,总而言之,烈炎是他的女人。从前是现在是以后是永远都是!

    “慕容歌,朕要让你尝尝跟朕作对的下场,朕要杀的你吴国片甲不留!”

    “啊——”双手握拳摊开,他迎着瓢泼大雨绝怒暴喝,任凭雨水毫不留情落入他猩红的黑瞳,任凭自己的侍卫被他的内力全部震碎五脏六腑,任凭整个京城血流成河!

    任凭自己成为一个嗜血成狂的魔!

    “啊——”

    ……

    第一章

    夜非离也偷偷解救了音宁和小满,慕容歌驾马急速前往吴国,在驿站与她们会合。害怕聂硕再次追来,他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日夜不休的赶回去。

    慕容歌虽然受了伤,可聂硕同样伤得不轻,可能一时半会儿还不可能追来。

    连夜赶路,最终他们歇在了一家荒野小店,音宁本想为他疗伤,可他顾不得自己,让音宁先看看烈炎的伤势如何。

    而他自己只得躲到另一间房运功疗伤。

    小满乖巧,打来了热水伺候的烈炎周到,看着音宁开始写药方,她急忙上前询问“音宁姑娘,惠、咳……柳姑娘怎么样了?”

    音宁道“染了些风寒,多煎几服药就好了。”其实风寒还只是其次,最重要是她体内的藏情花,这药连药王谷谷主夜非离都无能为力,这天底下只怕没人能够解得了了。

    这下,小满总算舒了口气,不知情的她还不知道烈炎中了藏情花,再者,她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宫女,对于藏情花这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药也是不明白。

    郭太后生前最喜欢烈炎,而且自己的命还是她救得,现在,她也无家可归,所以小满打算以后就跟着烈炎,好好伺候她。

    “奴婢立刻去找大夫抓药。”她夺过音宁手中的单子,抢着干活。

    音宁微微一笑,“以后别奴婢奴婢的,咱们吴国才不讲究这些。”

    小满细细看着她,裂开满口的牙“嗯,一切都听音宁姑娘的。”

    说完,她直端端跑了出去,看着小满的背影,音宁无奈的舒口气。这下总算好了,噩梦终于过去了,回到吴国什么都好了,再也不用经历这种纷争,就算聂硕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不可能赢得过公子。

    到时候他们重新旗鼓,再次讨伐代国,势必要将代国歼灭,一雪前耻,替公子以及那些死在聂硕屠刀下的亡魂报仇!

    那个夜晚,又深又沉,承欢殿内满是栽倒的瓶瓶罐罐,原来是他又醉了。

    直接从凳子上摔下来,他满脸排红,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个孤独的夜了。

    如一滩烂泥的瘫倒在地,他拿着那壶酒,看着轻盈的酒水染着烛光笔直的落入嘴里,聂硕嘴里发出‘哈哈哈’的笑,笑的无助,笑的凄厉……

    ‘为了一个女人,你连自己的亲弟弟也杀,哀家真的怀疑,你真的是哀家从肚子里掉下来的肉吗?’那是郭氏潸然泪下的哭诉,那是一个做母亲的痛心疾首。

    ‘哀家宁可相信你不是哀家的儿子,哀家宁可从来没有生过你,从你小时候一剑刺死那么柔弱的小兔哀家就知道,你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你丧心病狂——’

    “哈哈哈哈——”他笑了,笑的那样大声,一口一口的灌着酒,醉了才好,醉了……就不会这么痛苦了“你从来就不愿相信朕,朕曾经那么努力的想要得到你的认可,可你还是将朕的皇位拱手让人,哈哈哈,你有没有关注过朕的变化?你有没有真正了解过朕?你有没有真正问过朕真正想要什么?谁残忍?谁才是天底下最残忍之人!”

    一声吼,一口酒,他如死尸般躺在地上,嘴里不停发出干涩的嘲笑。

    ‘二哥你看,这是城儿亲手制作的木剑,送给二哥。’那个时候,聂城还那么小,身高也只有聂硕的一半。

    ‘你为什么要送给我?’

    ‘笨二哥,难道你忘了么?今天可是二哥的生日呢。’

    ‘生日?原来今天是我的生日。’自从母妃与父皇去世后,在这个世上,聂城是唯一一个能够记住他生日的人,其实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那一幕出现在他脑海时,他哭了,笑着笑着就哭了,笑的有多大声,哭的就有多痛苦。嘴里发出凄厉的叫喊,他将牙齿狠狠陷入自己手臂里,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让他额头青筋突起。他也不过是想用手腕的痛掩盖心里的痛,可是即便手臂都流了血,他还是感觉不到半分。

    ‘这个世界上,城儿最爱的就是二哥了,二哥可要答应永远都不要丢下城儿。’小时候,他总爱这样调皮的趴在他背上,每次聂城赖在聂王府不走,他都要劳心劳力将他背回四皇子府。自从父皇死后,聂硕就再也没真正笑过,年纪轻轻手里就握满血腥,独独对这个弟弟百般疼爱。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他拼命的想要让自己笑,可为何布满红血丝的双瞳却不停涌着泪?

    聂硕,你不是人!你丧心病狂,你猪狗不如,你该千刀万剐,你该碎尸万段!

    ‘炎儿,唤本王一声夫君,本王想听。’

    ‘夫君……’

    她其实是他计划之外的一个意外,那个满目忧伤的女子,那双眼睛,总能在万千纷扰的凡尘吸引他的注意,不管自己心情多遭,好像望一眼她,他总能不由自主的扬起嘴角。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给他这样的感觉,她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都深深演映在他脑海,其实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自她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嘴角开始有了笑容,他的墨瞳开始有了柔情,他冷漠的心开始变得火热。

    她是他的一枚棋,她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可他却总是莫名其妙的想要靠近她,总是控制不住的想要保护她。面对她的冷漠,他会懊恼,看见她与别的男人谈笑风生,他会愤怒。

    他这是怎么了?

    原来,这便是爱了;原来,他聂硕也会爱上;原来,他聂硕也有在乎的东西。

    是他雄大的野心蒙蔽了自己的心么?他没想过伤害她的,慕容歌那么优秀,他好害怕她会爱上他,他害怕到不惜一切逼迫夜非离给她下毒。这样,就算她爱上慕容歌,他们也永远不可能在一起,她是属于他一个人的,谁都不能跟他抢!

    可是,他还是失算了,他万万没想到她爱的竟是自己!在面对她的时候,他所有的自信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女人向来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只要是他想要的,哪一个又不是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可她不是,她不是那样的女人!

    呵呵呵……他永远都比不过慕容歌的,在她眼里,慕容歌是一尘不染无比尊贵的男人,而他,不过是个生性凶残、没有人性、禽兽不如的畜生,呵呵呵哈哈哈,他这种人怎么能跟慕容歌比呢?不被人唾弃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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