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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扇遮妆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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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扇遮妆 作者:肉书屋

    给茹暮一张复杂的脸。

    入局?什么局?哼,就算入局,我也一定能走出去!茹暮对月歌的恨意又聚积了一些,但此刻只能忍耐。

    “好了,话说得多了,该你选择了。要十九,还是见你的孩子?”

    “孩子还好吗?”茹暮担忧的问,四年里,她与孩子分别了无数次,总是聚少离多,可四年的思念远远不及这一个月来得汹涌。是母亲的天性,当知道孩子身处危险中,便会不自觉的担心。

    “这么说,你是选择孩子了?”月歌把玩着手中的解药,似乎不介意把它摔碎,因为结果已经明确,“你的孩子很好,天天问我,娘亲在哪里,你猜我是如何回答的?我告诉他,你的娘亲很快便会来看你,你掰着小手指头数,一天数一根,当数过三轮之后,你就能见到你的娘亲了。差点忘记了,小家伙来得时候还不会数手指头,这个可是我教他的,呵呵。看着小家伙一天一天的对着手指头发呆,真是叫人心疼。”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14

    更新时间:2010730 16:06:39字数:1050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14)

    “不,我还没有给你答案”脑海里勾勒出孩子坐在地上数手指的画面,茹暮心痛如刀割,忍不住的想,这些日子里,他一定很想见我,每数一天,便多了些盼望。可是,见他一面,要用十九的命来换,对十九不公平。

    “这可是我给你的机会,小家伙在我手里,可不是什么时候相见就能见的。”月歌清楚茹暮的想法,把威胁的力度拿捏的恰到好处,柔柔的声音里藏着数不清的无形的针,狠狠的刺痛着茹暮心中没有防盾的那一片。

    孩子,你等了娘很久,对不对?茹暮想象着孩子哭着闹着喊自己的情景,艰难的闭上了眼睛,口中不禁呢喃起:“孩子……”

    “我明白了。”月歌把手中的药瓶随意的扔了出去,“啪”的一声,小小的药瓶在与地面的接触后,落了一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你……”茹暮被药瓶破碎的声音惊醒,而停留在她视线里的只剩下了药瓶的残骸,揣着复杂的心情转头看向月歌,放肆的笑颜里有不加掩饰的得意。

    “我带你去见孩子,他等了你很久。”月歌转身,准备领着茹暮去见孩子。

    “等一等,我要十九的解药!”茹暮叫住月歌,坚定的看着她,告诫自己,我是来给十九要解药的,而非来看孩子的。

    “解药?”月歌略显迟疑,目光移到药瓶落地的地方,“你也看见了,解药已经没了。”

    “不,你有,羞花的解药也不是只有一瓶。”

    “为了十九值得吗?”月歌劝说着茹暮,“想想你的孩子,难道叫我跟他说,你的娘太狠心,不愿意见你?想象一下,小家伙听到这样的话后会怎样?”

    茹暮克制不住的想起孩子,孩子,你见不到娘亲,会不会怪我?爱与义再一次成为了矛盾的两端,扰乱着她的心绪。然,她终究不能叫十九去为她和孩子而死。“解药给我。”伸出手,逼迫着月歌拿出解药。

    月歌从怀中掏出另一瓶解药,讽刺的说道:“原来我们的扇舞是这般的狠心。可怜的孩子,没有人疼爱,连个父亲都没有。”

    茹暮拿过解药,速度之快,几乎可以称之为夺,“别为难我的孩子,否则,我会叫你付出十倍的代价!”说着,转身向着殿外走去。

    “不会的,那个小家伙很可爱。”月歌敛去笑意,脸上的神情暗了几分,“别以为你选择了十九,就可以‘主仆同心’,该你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而且,是一个人。”

    月歌的话很有深度,但其中的意思,茹暮没有执著的想要弄清楚。这个世界本就如此,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出生,然后遇见很多人,经历相识,相知,最后分别,继续着一个人的生活,怕是到了白发苍苍,能记住的也只是独自经历过的痛苦与哀伤。

    十九也是过客,早晚有一天,她会踏上自己的路,或许会在某次的意外中付出生命,但她绝不能因为中了羞花而毒发身亡……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15

    更新时间:2010730 16:15:19字数:1161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15)

    回到止苑的时候,十九的唇已经干裂,可额头上还是有豆大的汗珠不断的淌下,芳香四溢中,她勉强从床上支起身子,看着茹暮,扯起笑容,张开嘴唇,却发不出一个音。

    茹暮加快步伐,走到十九身旁,从怀中掏出来之不易的解药,拔开瓶塞,把之灌入十九口中,“有些迟了,对不起。”歉疚的声音里有她的无奈,她对着十九笑,笑容里多了些许的疲态。

    喝过解药后,十九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看着茹暮,问道:“很累吧?阁主有没有为难你?”

    茹暮摇了摇头,不语。

    “那你见到孩子了吗?”十九不知这样的问题,会刺痛茹暮,傻傻的问。

    “孩子……”茹暮停了好久,撒谎道,“见到了。”

    察觉茹暮的神情有些不太对劲,十九又问道:“难道孩子出事情了?”

    孩子,你会怪我吗?茹暮见十九焦急着等待着答案,继续摇头,“不,他没事,我只是觉得累了,觉得失望,想了那么久,盼了那么久,好不容易见到了,又分开。”

    十九体谅茹暮的心情,“再忍耐十一个月,就不会再分开了,你和你的孩子就能够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没有人再能够把你们分开了。”

    但愿如此吧,茹暮微笑着,笑意背后是她隐忍着的对孩子的思念与爱意。

    十九总觉得有些不妥。阁主给了解药,然后还叫看了孩子?她会那么好心吗?“扇舞姐,阁主真的没有为难你?”

    浓浓的关心,叫茹暮觉得甚是欣慰,她明白十九是真的关心她的,而她怎么可以叫十九担心?忽然想起月歌的话,绝非是随口说出来的。或许,有一天,月歌真的会叫她们分开,只盼望到时候能求一个好聚好散。“十九,如果有一天你能摆脱月歌的束缚,一定要努力的叫自己过得好一点。”

    “什么意思?”十九警觉的瞪大了眼睛,茹暮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不会是简单的祝福,“扇舞姐,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真的没事,别担心,我只是才发觉原来我们交心的太晚,错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茹暮把手附在了十九的手上,“以后,私底下我们以姐妹相称如何?”

    “恩,好。”十九用力的点头,感动的几乎要流出眼泪,“以后,我们就是姐妹,十九会用自己的生命来守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姐妹之情的。”

    茹暮尴尬的不知说什么了,“姐妹之间不要说生或是死,那些都太过沉重。”

    “扇舞姐,十九一直想不明白,为何阁主要你替你妹妹嫁给王爷?”十九很早便想问了,只是因为碍于与茹暮始终保持着一个非近非远的距离,而迟迟没有问出口。

    “她没有说。”茹暮如实的回答,“她只是说,这是早已布好的局,她这么做,只是请我入局。”

    “入局?”十九更觉迷茫,解药的已经发挥了作用,她的脸渐渐有了血色。

    “恩,既然她说是局,那就把它当做局吧。”茹暮坦然的说道,已深陷局中,自然会迷乱,该来得总会来,躲不过,逃不掉。

    给读者的话:

    亲们,400叫荧不小心抢到了,扫了你们的兴致,所以多更一章,感谢你们的支持和积极留言,特别是二少童鞋给荧写了很长的评。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16

    更新时间:201081 9:54:31字数:1086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16)

    雪与风相互纠缠不清,在咧咧冬日中上演着一出又一出雪虐风饕的大戏。日子一天一天的冷了下来,严寒凛凛,叫人难以承受。

    每日给佘太君的请安,对于王府的女人们来说都是一种无形的折磨,娇贵的身子总是难以承受严寒的。

    请安的时候难免不会碰见其他三房女人,如俏是一个天生的伪装者,一副乖巧的样子,却讨不到老太君的欢心。花露儿与人和善,时常会在远离佘太君的视线后,与茹暮结伴走一段路。而霜怡,大概因为年龄较大的缘故,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在一连请了十次安后,霜怡差下人送来了新制定的衣裳。茹暮的衣服共五件,三件宫装,两件便装。

    “这是何意?”望着花花绿绿精细的衣裳,茹暮困惑了,好端端的送什么衣服?

    十九拿起一件橘黄|色宫装,展开,在茹暮身上比了比,解释道:“再过几天便是新年了。”

    哦,原来是新年。茹暮在心里应了一句,把视线移向了窗子,紧闭的窗户遮挡住了外面该有的美景。“新年,我已经好久没有过过了。”在她的印象里,她只过过一次新年,是四岁那一年的时候,没有华丽的衣裳,没有温暖的屋子,没有诱人的佳肴,但有老乞丐相陪伴……

    “我也很久没有过过了。”十九把衣服轻轻的拢在了一起,“记得每年过年的时候,奶奶总会给我缠上一段红头绳,爹爹总说土气,说随便挑一件首饰就比它名贵。可奶奶却笑着叱道,你懂什么,这样才能辟邪,保佑我的小孙女长命百岁。”

    长辈给最疼爱的小辈缠上一段红头绳,是北魏流传下来的习俗,是长辈对小辈寄予的爱意的表现。

    茹暮明白十九在想过去了。能体会她的心情,却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于是,默默的站着听着十九的话,从一段段回忆的点滴里,茹暮知道了十九跟她奶奶的最为亲密……

    此后的两天里,各种首饰物件不断的送了过来,在默默的告诉它们的主人:往后的几天会很忙碌,要穿着得体,不能给广义王府丢人。

    按照北魏的习俗,年三十的晚上,皇上会在御花园举办一场属于皇室的家宴,本来是只准皇子出席的,但当今圣上阳景帝子嗣单薄,所以,要皇子们携带自己的正室出席。

    魏廷坐在凳子上,审视着茹暮穿上的新宫装。宫装款式新颖,穿在茹暮身上好似特意量体裁剪的一般,玲珑曲线展现得恰到好处。“这衣服真好看。”

    好看吗?茹暮没有说话,腰间的束带勒得她有些喘不过起来,抑或者说宫装穿起来麻烦,叫她觉得烦闷。

    把视线从宫装渐渐移到了茹暮的脸上,魏廷有些恍惚了,虽然面前之人的脸上有两道疤痕,但丝毫不能影响她的美,可总觉得差了些什么。于是,重新审度,终于明白,是少了女人该有的妩媚。看惯了如俏的千娇百媚,面对着茹暮的冰冷淡漠,自然觉得不适。“可惜了这衣服了,竟然穿在了一个丑八怪的身上。”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17

    更新时间:201081 9:56:02字数:1031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17)

    “丑八怪?你除了用丑八怪来形容我以外,还会用些别的词吗?”茹暮讨厌身上的橘黄|色的宫装,更讨厌坐在对面的魏廷,从上午开始,他便跑到止苑里叨唠她该穿什么,戴什么,好不容易穿戴好了,居然换来的是冷嘲热讽。

    见茹暮有些恼怒,魏廷满意的笑了笑,“难道你不是丑八怪吗?”这应该是第一次,很好的开端不是吗?韩茹希,我一直以为你是冰美人,不会生气。你放心,以后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

    茹暮暗暗的用鼻息送出一口堆积在胸口的气,脸上又恢复了往常的淡然,嘴角挂起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反唇相讥道:“怎么?这样就得意了?我动怒,你就开心,是不是?”方才,她是有些失控,听了几个时辰的废话,从头到脚被魏廷指指点点的说了好几十遍,耳根子都磨出了茧子了。“夫君,别忘记了,我还是你的妻。”

    夫君是个久违的称谓,用在这里,甚是讽刺。魏廷以同样寒冷的笑意回敬着茹暮,“对,没错,你是我的妻,所以,我要带你出门。”,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站起身子,走向茹暮,把它戴到了她的脖子上。

    已经做好了相互挖苦准备的茹暮,被魏廷的举动弄得不知说什么了,她看着胸口处的玉佩,脑海里闪过一道霹雳,晃眼的白光疾速扩散,直到周遭是一片空寂的苍白。

    “时辰不早了,本王没心情与你一来二去的废话。”魏廷托着白色的玉佩,漆黑的眸子里多了些恋恋不舍。“戴着它,别给本王弄丢了。”说罢,轻轻的松开了手,叫之自然的垂在宫装前。

    玉佩上的图案是海桐花,五片大小不一的叶子围绕着一簇开得正艳的海桐花,栩栩如生,洁白通透的玉质,精心细致的雕琢,彰显着它的身价不菲,似乎也在告诉别人,它是独一无二的。

    看着脖子上的玉佩,茹暮忽然明白了月歌的话的意思,却不敢相信的问:“这样的玉佩,是不是世上仅此一块?”

    魏廷点了点头,承认道:“是,世上仅此一块。”

    “你相信宿命吗?有一句话说得好,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一切都是已定的命,我只不过是送你入局。”月歌的声音响在耳畔,如同天雷轰轰,叫茹暮难以忍受。

    她把玉佩攥在手中,试图为脖子分担一些重量。玉佩的花样特殊,只一眼便很容易做到过目不忘。所以,她记得,记得这块玉佩,也记得玉佩的主人。很多被遗忘掉的过往,随着玉佩的影子,慢慢的浮现出来,而且愈加清晰。“这块玉佩真好看,你放心,我会保管好它。”这就是宿命吗?缓缓抬起头,看着魏廷冷峻肃然的脸,心里竟然有了不一样的情愫,很复杂,复杂的笼罩在她的思绪里,唯一能确定的是讨厌不存在了,因为,她是这个世上最没有资格讨厌他的人。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18

    更新时间:201081 9:55:08字数:1073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18)

    记忆如昨,一切又回到了九年前,那是茹暮在佐刹门呆的第五个年头,按照佐刹门的规定,锁身阁学习武艺的刺客,在第五年必须出去执行任务,视完成情况的好坏,来决定将来的命运。

    一直呆在冉驭身边做仆人的茹暮终归也是锁身阁的一员,自然也逃不掉。

    “我一定要去杀人吗?”十岁的茹暮看着冉驭,脸上是期盼,她期盼冉驭能给她一个否定的答案。

    “是,这是必须面对的事情。”冉驭肯定的回答。“你答应过我,要活下去的,如果不执行任务,你怎么活下去?”

    无法逃避,茹暮觉得难以呼吸,是必须面对的事,可叫一个孩子去杀人,真的很残忍。“好,把三个备选的任务给我吧。”三个任务中选出一个,是佐刹门给年轻的杀手们最大的恩泽,把命运交给他们自己,是存活,还是死亡,都在决定的一瞬间注定。

    冉驭摇了摇头,“不,没有,你没有三个任务可以选择。等待你的,是一个已经定好了的任务。”他把铁面具戴到茹暮脸上,“这一次,我陪着你。”

    陪着我?丝丝感动萦绕在茹暮心头,她感到自己的手被冉驭拉起,冰冷的手上重新覆上了温暖。

    她随着他走了很久,一直走到了一片黑压压的树林。月黑风高的夜,凄凉的风迎面而过,错综复杂的枝桠交叠,形成了一张黑色的网,看上去阴森恐怖。

    林子里的空地上坐着一名女人,她揽着怀中的男孩,警觉的用眼睛来回扫视着周围,不住颤抖的身子在默默的说明她的恐惧。地上横躺着四具尸体,殷红的血在残骸的下面形成了蜿蜒的小溪。

    冉驭与茹暮躲在树丛里,他看着害怕的茹暮,说道:“看见没?她比你还要害怕,你的任务就是杀了她,你放心她不会武功。”

    “一定要吗?她看起来很无助,也很可怜,她怀中的男孩看样子已经十三四岁了,但她却不肯放开他。”茹暮怜悯的说道。

    “因为她的孩子是个痴儿,你的任务不是同情他们,而是去杀了那个女人。”冉驭递给茹暮一把匕首,月光之下,匕首散发着淡淡的绿光,是淬过毒的象征。“你答应过我要活着,用她的命换你活下去,懂不懂?”

    活下去,简单的约定里有对两个人的承诺,茹暮迟疑的接过匕首,慢慢的靠近女人。

    “孩子别怕,别怕,娘来保护你。”女人安慰着怀中只有四五岁孩童心智的男孩,她的腿在流血,染红了她的裙裾,华丽的衣裳失去了本来的色泽。她直勾勾的看着戴着面具的茹暮向他们靠近。“你来杀我?”

    “……”茹暮默认着。

    女人有一张绝美的脸,因为恐惧而略显苍白,“你这么小,就要杀人?”

    “杀了你,我才能活。”茹暮试图用冰冷的声音麻痹自己。

    女人低首,看了看怀中已经十三岁的男孩,又有所希冀的抬起头,“能放过我的孩子吗?他是一个傻子,什么都不懂,放他一命,好不好?”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19

    更新时间:201081 15:43:57字数:1056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19)

    哀求的声音飘进茹暮的耳朵,拧成了一股纠结的绳,绕上她的心,一圈又一圈的缠绕着,且愈加紧密,令她心痛难忍。母亲就是这样的吗?即使是临近死亡,想到的也是孩子的安危?尽管那个孩子并不好,甚至是一个痴呆儿?

    女子从怀中取出一颗药丸,哄骗着怀中呆傻的男孩,诱惑他吃下去。很快,男孩便睡着了,睡相甜美,好似刚刚吃过的是一颗美味的糖果子。“睡吧,娘知道你累了。”她重新抬起头,笑着,凄惨的笑颜与美貌结合,看起来很漂亮,令人怦然心动,却也令人心痛,宛如一朵开得盛艳的昙花,当美丽得到升华,便是在向着凋零靠近。“他睡了,你可不可以当做他已经死了?放过他一条命,他离开了我,也不能活很久的,就放过他,好不好?”药是早已准备好的,仿佛从很久以前她就料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了。白皙的手抚摸着男孩俊逸单纯的脸庞,棱角分明的轮廓上还有没有脱去的稚气。

    细微的动作带给茹暮不小的触动,她问:“是不是所有的母亲都是这样的?”于心里她渴望有这样的一份亲情是属于她的,渴望着女人怀中的男孩就是她自己,而女人就是她的母亲。母亲?陌生的词,活了十年,她从来没有对谁喊出来过,甚至是没有见过母亲的样子。

    “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是十月怀胎之后,才有的生命。或许,世上还有比我更爱孩子的母亲存在。身为一个母亲,我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快乐,就算是死,也不要叫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死,无能无力。”女子说的中肯,漂亮的眸子被星光照亮,里面是没有溢出的晶莹泪光。她的手停留在男孩的脸上,不舍离开,但又不得不离开。把熟睡的男孩安顿在一侧,叫他的后背倚靠在笔直的树干上,微微一笑,“或许,他不完美,甚至是不健全,但是,我爱他,我是他的全部,很难想象离开了我,他会怎样生活……”掏出帕子,为男孩擦去了脸上的污渍,动作轻柔且小心,因为她知道这是她最后能为自己的孩子做的事情了。

    你说你是你孩子的全部,那我娘亲呢?为何不是我的全部?为何要狠心丢下我?这个痴傻的男孩都活了十三年,享受了十三年的母爱,那我呢?我是一个正常的孩子,为什么要丢下我?银亮的面具之下,是茹暮悲伤的脸,咸涩的泪水在细细的夹缝中流淌、蔓延,氤湿了她的心,某种情愫在泪水中发生了改变。“我放过你,你能把你对孩子的爱分给我一点吗?”她想找一个怀抱,腻在里面撒娇,哪怕是做一个傻子。

    “傻孩子,母爱是特殊的,任何感情都替代不了,这话要是叫你的母亲听见了,她会难过的。”女子伸出手,拉住茹暮的小手,两只手虽然都是一样的冰冷,碰到一起却很温暖。

    给读者的话:

    回亲的话:荧是在填坑,不是在挖坑,嘿嘿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20

    更新时间:201081 15:44:29字数:1047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20)

    茹暮摇了摇头,面具下面是她的痛苦与悲惋。“她不要我,不要我。”

    “怎么会?”女子仰着头,看着茹暮,而她没有觉得自己很卑微,她的高贵与生俱来,“我猜,你的母亲是迫于无奈才把你丢下的,世上没有任何一个母亲肯舍得丢掉自己的孩子。你渴望她的爱,就要去找她,她不会拒绝你的。”柔美的声音里有属于女人的温婉,“你是一个令人心疼的孩子……”声音戛然而止,是在远处飞来的匕首没入胸口后。她凝眉,低首,看见自己的胸口处,开了一朵红艳的花。“我就知道……你不杀……我,也……会有……人……杀我……的,救我……的孩子……救他……”说着,她的嘴唇被灰色侵染,双手颤抖的解下腰间的玉佩,像是用力了全身的力气,不自觉的倒向了背离她孩子的方向。她挣扎着爬向男孩沉睡的地方,试图把玉佩塞进他的衣襟中,但这般简单的动作对她来说太难,尝试了很多次,都以失败告终,“求……你……帮……我……”

    茹暮俯下身子,把玉佩从女人手中夺了过来,看了一眼,便被上面的图案吸引,洁白的玉身上是一簇与女人一样美丽的花,花为五瓣,看起来是那样的与众不同。“我帮你。”她把玉佩塞进男孩的衣襟里。害怕男孩一个翻身,叫玉佩掉出来,又把系在玉佩上的红线的另一端系到了男孩的衣带上。

    “谢谢你……”女子含笑说道,满含神情的看着男孩,“记住……我是……爱……你的……”声音越来越小,随着眼帘的阖上而渐渐的听不清了,显而易见,她的眼不会再睁开了,永远不会。直到最后一刻,她依然把爱给了她的孩子。

    浓郁的亲情,感染了上苍,天空开始飘雪,是雪,而不是雨。春季的雪,总是显得格外的弥足珍贵。

    茹暮看着他们,感觉眼前的穹幕好像坍塌了一般,而她柔弱的身子撑不起塌陷的天。“为什么要杀了她?”这话是对冉驭说的,飞过来的匕首,就是最好的证明。

    冉驭从树丛中走出,“为什么迟迟不杀她?”冰冷的语气好似从空降落的雪。

    茹暮第一次觉得冉驭很冷,冷得叫她难以适应,“他们……”。

    远处飘过来一道黑色的影,傲立于他们面前,是佐刹门的门主冉绝人,就是冉驭的父亲。

    “参见门主。”佐刹门里没有亲情,即使对面是自己的父亲,于冉驭来说都要称门主,“这一次是十九抢先完成了任务。”

    冉绝人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女人,“很好。驭儿,从此以后,十九有资格做你身边的陪同了,至于名字……”

    “回阁主,驭儿已经想好了,叫扇舞!以扇为舞,抑或者说是以扇为武!”冉驭早已替茹暮想好了名字,就这样茹暮从十九变成了扇舞,成为了佐刹门里唯一的扇舞,而十九这样的称呼,总会有很多人来代替她使用。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21

    更新时间:201081 15:47:37字数:1079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21)

    获得名字的茹暮并不快乐,神情凝重的望着飘来的白雪,看着它们在空中飞舞,然后渐渐的画上了生命的终止。雪来的不是时候,是那一年的初春最后的一场雪,很快便是春暖花开,而堆积在她心头的雪始终未化。

    她明白冉驭的用心良苦,也终于在绝望中明白,在佐刹门里只有用别人的生命才能获得自己存活下去的权力,就好像以命续命,不停的杀人,才能活的更长久。而过了很久,她终于弄明白了原来玉佩上的花是海桐花。可是,到她去找那个痴儿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特殊的玉佩,在时隔九年之后,又一次的回到了茹暮手中,依稀间,仿佛还是旧时的温度,可那个当时只有十岁的不忍心杀人的小女孩,已经变成了不折不扣的杀人工具。双手沾满了无数人的血。九年里,杀了多少人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别看了,它不会是你的。”魏廷见茹暮对玉佩很感兴趣,厌恶的打断了她,“时辰不早了,别忘了你的承诺,出去了别给本王丢人!”告诫中多了几分严肃,说罢,迈开大步向着门外走去。

    轩昂挺拔的背影,呈现在茹暮眼前,留下了一大片难以驱散的黑暗。九年前,我为了自己能活下去,叫一个女人死在了我面前,而二皇子魏廷恰巧是在九年前与丽妃一同失踪的,传闻二皇子在八岁的时候得了一场恶疾,从此变得痴傻……一件件确实的事情,罗列在眼前,堆砌成不容推翻的砖墙。九年前,他是一个痴儿,而九年后他是广义王爷,是我名义上的夫君。这就是所谓的宿命?月歌叫我来还债?可这九年里,魏廷都是怎么度过的?谁能告诉我……

    忽然间,茹暮好奇起魏廷的过去,迫切的想要了解他在这九年里过得好不好。数不清的问题接连不断的冒出来,在马车的一颠一簸中幻化成无数条小虫子,啃咬着她的心。

    一路的行驶中,是不该有的沉闷,叫魏廷觉得马车的车厢内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转过头,在瞧见茹暮后,不由得把黑郁的双眉拧向了一起。看着她对玉佩发呆,心也随着一同沉沦了。茹暮的举动不就是他经常做的吗?每天,在一个人的时候,对着玉佩发呆,在脑海里找寻着母亲的剪影,可那时他是痴儿,根本不记得了。“玉佩很漂亮吧?”他的声音里多了一些温柔。

    “嗯?”茹暮从恍惚中清醒,放下被焐热的玉佩,点了点头,“是,很好看。”堵塞在心头的问题,终究没有问出口,只是化作了一句早已明确答案的问话,“这块玉佩对你很重要,是不是?”

    魏廷的眼睛流连在茹暮胸前的玉佩上,“是,很重要。”

    “你放心,我不会把它弄坏的。”

    车厢内的气氛微异,一块洁白通透的玉,改变了很多,同时,也改变了两个人。他们都不再开口,就这样一直安静的随马车前行着。

    给读者的话:

    推荐一本书《腹黑王爷的罪婢》,是新书哦,大家要支持!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22

    更新时间:201082 19:08:23字数:1069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22)

    停下马车,早已有小宦官候着了,他提着灯笼,对着魏廷作揖。大概是对京城第一美女的长相好奇,便偷偷的看了茹暮一眼。尽管夜色深邃,却还是被她脸上的疤痕吓了一跳。满眼的期许在瞬间化成了惊讶,后又是一片茫然。

    茹暮不以为然的看着小宦官手中的灯笼,明晃晃的轮廓渐渐变得模糊。这一路走来,怕是所有人都会被我吓到吧?想罢,跟随在魏廷的身后,向着御花园走去。

    冬日的御花园中是一片白雪茫茫,混杂着梅花的香气,叫人很难分辨清哪里是白玉路面,哪里是雪地。

    穿过宽广的广场,就是皇家家宴的大殿。殿外依然有人等候,看起来是一位混迹多年的主儿。他张开红润的嘴,以特有的嗓音报道:“广义王……”

    魏廷抬起手,伸出一指,在宦官的眼前晃了晃,纠正道:“不,错了,是逍遥王。”他愿意所有人都把他当做逍遥王,不羁的神情里多了几分放荡。

    通报的宦官低首示意自己喊错了话,“逍遥王到……”被人突然打断之后,声音不如方才的洪亮了,抑或是宦官对于逍遥王的称谓心存芥蒂。

    魏廷拉起茹暮的手,得意的向着殿内走去,直到坐下来后,才松开了她的手。

    阳景帝的儿子不多,全算在一起,也不过十几个人,但现今还活着的只剩下五个了。分别是:二皇子魏廷,三皇子魏淮,四皇子魏澈,十皇子魏衍,十二皇子魏晋。大皇子出生了三天便夭折了,八皇子魏安于两年前战死沙场,是众多皇子中死得比较“轰轰烈烈”的,而其他的皇子都是因为各种疾病而一命呜呼,不禁叫人感慨,皇子们的体格太差了。可明眼人应该看得出来,这是有人在暗处做了手脚的。

    皇室的家宴富贵奢华,精美的菜式却勾不起茹暮的食欲,她不懂为何所有人的眼神都要在她脸上逗留一番,就因为那两道可怖的疤痕?

    魏廷端起酒杯品了一口,见茹暮尴尬的坐在一旁,忽然笑了,持起筷子,为她添了一些菜,小声说道:“怎么?没有胃口?脸是你自己毁的,别人只不过多看了几眼,你就受不了了。”他们之间的偃旗息鼓,仅仅局限于马车内,走出了那个马车,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茹暮垂下头,“如俏好看,可是,你不能把她带过来。”一语击中魏廷的无奈,也是如俏的无奈,纵使拥有宠爱无限,却注定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侍妾。察觉到这样的话有些伤人,立即改口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陌生的字眼出自茹暮的口,魏廷有些错愕,他们之间是从何时起变得“相敬如宾”的?不,他没有变,是茹暮变了。

    突来的改变,源自于对魏廷母亲之死的耿耿于怀。虽然说他的母亲丽妃的死不是她造成的,但却与她有着密切的关联。茹暮拧起眉,眉宇里多了几分不自然,“我的意思是,我是你的妻。现在,你有义务帮我回避这些尴尬。”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23

    更新时间:201082 19:08:52字数:1073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23)

    魏廷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免关切的问:“你还好吧?”茹暮的低声下气的背后潜藏着什么?他想要弄清楚茹暮的改变源自于什么。“需不需要找个太医帮你看看?”故意提高了语调,是做戏的开始。

    想来是声音过大,招惹来圣上的注意力,他循声看了过来,“廷儿,出什么事了?”

    “真好,又是一场好戏。”魏廷小声的对茹暮说罢,大声的回应着皇帝的问话,“回父皇,儿臣没事,是儿臣担心娘子。”在公然的场合称茹暮为娘子,是他的一贯作风。

    茹暮抬起头,迎上圣上的眼神,“回皇上,臣媳没事,是王爷大惊小怪了。”

    见到茹暮的样子后,皇上迟疑了片刻,把视线渐渐移开,却看见了挂在她胸口的玉佩,好像看到了故人。“这块玉佩原来廷儿送给了你。难怪在几个月前,廷儿就到朕这里吵闹,要朕履行当年的承诺,说今生非娶你进门不可。”

    玉佩……茹暮低下头,不知该不该说话。

    “父皇,这块玉佩配儿臣的娘子,难道不好吗?”魏廷反问。玉佩是他的母妃留给他的唯一念想,此刻挂在茹暮的脖子上,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

    “不,很好,朕记得当年见到你母妃的时候,就是在海桐花盛开的时节,她摘了一朵海桐花放在鼻子下陶醉的闻着,只那一个动作就叫朕对她念念不忘,后来朕也像你一样执着,把她娶进了皇宫。”皇上的脸上是对过去的感触,在对过去的念念不忘中,是对故人的想念。刻着海桐花的玉佩是当年他亲手送给魏廷的母妃陈丽倪的,世上只此一块,所以,当四年前,魏廷带着玉佩回来时,他就认定魏廷就是他的儿子。

    “皇上,年三十的,您说这些做什么?”坐在皇上身侧的皇后谭青兰不满意的打断了他的话,说着,为他斟了一杯酒,“过年要高兴才对。”

    魏廷冷冷的哼了一下。二十四年前,后宫中有两朵花,一朵是称为海桐花的丽妃陈丽倪,另一朵则是称为兰花的兰妃谭青兰,两位美人花伴于龙架前,盛宠不衰,而多年以后,丽妃一家遭人诬陷,满门获罪,兰妃摇身一变成为了后宫之首,中间的事事非非在须臾中沉淀,成为了属于过往的事,但往事并不如烟。

    “对,朕不该提这个。”皇上想起茹暮的脸上的疤痕,也从私底下听说前段时间魏廷特意把林太医请到王府,不免好奇的问道,“廷儿前段时间大费周章的把林太医请到王府就是为了茹希的脸?”

    魏廷没有考虑,重重的点了点头,“是。”拉起茹暮的手,情深脉脉的看了她一眼,“是这样的,儿臣只是希望娘子能恢复到以前的容貌。”

    “这脸是谁毁的?”皇上问道。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茹暮觉得自己的身上又多了很多人停留的视线,“回皇上,是臣媳自己毁的。”话音一出,全场的女眷中有些发出了声,窸窸窣窣的声音里有惋惜,也有幸灾乐祸。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24

    更新时间:201082 19:09:28字数:1027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24)

    魏廷加重了力道,大手攥住小手紧紧的向里面拢着,似要把那只玉手如葡萄一般的捏碎,脸上保持着温柔的笑容,“毁了又如何?不能改变儿臣对娘子的爱。儿臣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把心完完全全的交给我的。”

    茹暮看着魏廷,在他漆黑的眸子里看出了别人察觉不到的虚伪,她不懂魏廷为何甘愿捏造这样一个伉俪情深的事实,是要迷乱众人的视线,还是要昭告天下,他是一个好男人?手上承受了太多痛苦,渐渐的变得麻木,她悄悄的移开视线,欣赏着众人的反应,有人羡慕,也有人嘲讽,但有一个人的眼神,她看不懂,奇特的眼神叫她心神难安,有种似被看穿的错觉。

    “廷儿也已娶妻了,是不是该去自己的封地了?”皇后谭青兰借机询问,四年了,魏廷赖在京城四年了,难道还想赖一辈子不成?

    魏廷的眼神逗留在茹暮的脸上,“都道是京城人才济济,儿臣还想为娘子寻觅医术高明的人,好好医治下她的脸,容貌对于女人来说很重要,不是吗?”说着,松开了她的手,“皇后好像不喜欢儿臣留在京城?”

    “怎么会?本宫只是觉得依照廷儿的性子,京城有些局限了你。”皇后谭青兰的脸上流露出关切之态,“廷儿流落在外有九年之久,好不容易回来了,本宫也不想廷儿再有些什么不顺心了,毕竟姐姐死得早。”

    “儿臣谢过皇后的关心,皇后娘娘对儿臣真好,对儿臣的爱远远大过于对四弟的,相信儿臣的母妃在天上一定会欣慰的。”魏廷假意逢迎着皇后,悄然隐藏着对她的恨意,虽然还没有查出来他的母妃是如何而死的,但皇后肯定逃不了关系。

    已是安南王的四皇子魏澈被突然带入焦点中有些不自在,抬起苍白的脸,“二皇兄说笑呢,就会拿你这个病弟弟耻笑。”

    原来他是安南王魏澈,是那个传闻有了封地,但因为身染恶疾而留在京城的安南王。茹暮知道了刚刚的眼神的主人的身份,回想起那特殊的眼神,总觉得有些诡异。难道是认出了她不是茹希?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换来阵阵寒意。安南王是与茹希从小一同长大的,在魏廷失踪以后,很多人都认为迎娶茹希的会是安南王,可惜,一直等到茹希十九岁,安南王还是没有下聘迎娶她。

    “耻笑?哪有?”魏廷端起酒杯,对着安南王魏澈敬了一下,然后仰面送入口中,“四弟一向体弱多病,身边没有个照料的人总不太好,二哥觉得你应该娶亲了,一来身边多个人陪伴,二来冲冲喜,说不定身子就好转起来了呢。”他暗暗断定藏在茹暮心中的人,是安南王魏澈。拆散鸳鸯的“好事”,他乐意去做。此刻,他当着皇帝的面说了这番话,似乎在没有挑明的告诉魏澈,茹暮是他的娘子,而非你安南王的。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25

    更新时间:201084 11:15:23字数:1089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25)

    茹暮不懂魏廷为何会针对魏澈,也无心理会这些,埋下头,开始往嘴里填菜,每一口都要咀嚼二三十下,并不是品味饭菜的味道,而是味同嚼蜡,实在难以下咽。

    皇室的家宴不好吃,一餐下来叫茹暮如鱼刺哽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她不懂为何每一个人都可以吃的津津有味,谈笑风生的把酒言欢。忍了许久,见魏廷已经微醉,无暇顾及她了,终于放下筷子,向着殿外走去。

    夜深,寒凉。

    一阵冷风扑面而来,驱散了炭火的温热带来的迷乱。茹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企图叫风息沿着血脉淌遍全身。徐步而走,走至梅花树下,淡淡的梅香清馨恬淡。托起挂在脖子上的玉佩,看出了神。你会怪我吗?怪我用你的命换取我活下去的权力?脑海里记得最多的是女人对魏廷的爱,还有她高贵的气质,与悲恸的神情。

    “这块玉,是三十年前年前一个渔夫在南海海边捡到的,因为会隐隐发出寒凉,在那年夏天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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