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情王爷嫡妃第103部分阅读
残情王爷嫡妃 作者:肉书屋
眼前一道阴影,瞬间抬头,就看见南宫离人在这里了。
南宫离并没有看她,他的眼神正停留在周围被翻过的书架上。
这里的东西很明显的被洛儿翻过了,还没来得及整理,南宫离就纳闷了,但直觉洛儿在他这里一定是想找什么的,她平日里从来没有往御书房来过,现在来御书房翻一通想找什么?
眼睛又落在她手上的画中,她当然不可能是找这幅画的,作这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知道。
看见这画在洛儿的手中时他倒真是没有半分的不自在,反而是洛儿羞红了脸,把手里的画朝他身上就扔了过去,冲他嚷:“喂,你怎么可以画这种东西啊?”
南宫离对她的害羞视而不见,他只是把画又收了起来,以一种不以为然的语气说:“有什么关系啊!”做都做了他画一下怎么了?
他就是想把她画出来,这才只是一个开始呢。
他恨不能把她各种表情都牢牢的描于画中,永远的印下,只供他一个人观赏。
面对他的不以为然西洛就不干了,伸手又要去抢他手里的画说:“不行,你不能留这个,要撕了。”如果一不小心被人看到了,多丢人啊!
南宫离哪里肯让她撕,立刻举得高高的一本正经的说:“洛儿,这御书房的东西随便你撕,但这画不成,我还准备再画一百张订成册。”
“……”
洛儿直接无语了,他想干什么?
留给后人看?他丢得起这个脸她可丢不起啊!
无语哽咽,委屈的看着他劝说:“别这样啊!要是被人看见多丢人啊!你还要不要我活了。”
南宫离忙把画塞到一旁的书架上,放到最高层,之后转个身就搂住她哄她:“瞧你说的,我怎么可能会让旁人看见?这画我是要留着我一个人慢慢欣赏的。”
“……”
“你每天看我还不够?还要看画?”西洛瞪他。
南宫离在她耳朵上轻轻嘶咬,和她说:“你是你画是画,这意义不同。”
“……”这人就是想趁她不在的时候意滛她吧?
西洛是知道了,有人有制服空,有人有内衣控,南宫离这是有作画控,而且是专门画她意滛她。
西洛还想在劝说他几句,南宫离就立刻转开了话题问她:“洛儿,你来这儿找什么啊?”
洛儿乍听南宫离终于提起这事了,忙把早想好的理由和他说了:“我闲得无聊,想找本书看看,我那里的书我基本上全看完了。”
南宫离眸子闪了闪,找书用得着把他的书房都给翻个底朝天吗?
“找到书了吗?”南宫离搂着她继续问,伸手捏捏她红扑扑的脸,估计是刚刚看到这画时给羞的。
西洛摇头,她又不是真找书。
南宫离四下看了看,说:“这书房是不是进了老鼠了?怎么乱七八糟的?”连书架上的书都给翻掉在了地上,连捡起来的时间都没有。
当然,如果不是盯着那画看得太久,她应该有时间捡的。
西洛瞪他,道:“你是在骂我吧?”
南宫离就装模做样的说:“我怎么会骂你呢?”
“你明知道是我在这书房里翻书,掉地上的书也是我不小心翻掉的,怎么还故意说是进老鼠?你分明就是骂我是老鼠,我要是老鼠你就是个公老鼠。”
南宫离一怔,这张小嘴还是这样的伶牙俐齿呀,他不过就说了一句,她就滔滔不绝的回骂过来了。
他哼笑着手指向书房的各角落道:“你瞧,连花瓶都移动过了,你找书还能找到花瓶里去吗?”
西洛一怔,南宫离继续手指着别处说,每说一处西洛的脸就烫一分。
南宫离明显的是在告诉她,洛儿明明是你在这书房里到处乱翻,也不知道想找什么,偏还要说找书,和他装是吧,那就装吧,看她能装到几时。
西洛的脸上微微泛红了,闭上了嘴巴。
这事,让她怎么说呢!
她可以直接说她翻来翻去的就是想找一封南宫离留给他的信吗?可以么?
如果说了他会给自己看么?若是不给她这不就打草惊蛇了?
西洛心里思量着究竟要不要直接问他要的时候南宫离已经搂着她就把她放到书桌上坐下来了,之后一双铁臂直接把她圈在他的空间里,直接问她:“洛儿,你究竟对不对我说实话。”
“啊?说什么?”洛儿睁大眼眸一脸迷惑。
南宫离咬牙,都这样了还在装?
“你究竟想找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南宫离眼含一丝怨恨,似在恼她竟然还有对他不能言的秘密。
西洛直接忽略他这表情,只抓住他这一句‘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试探性的问他:“如果我和你说,你就会告诉我了吗?”
“当然。”南宫离说得没有一丝犹豫。
“你保证不会骗我?”西洛再一次确认。
“保证。”南宫离认真的说。
“你发誓,一定会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欺骗我丝毫,不然就惩罚你一辈子失去洛儿。”西洛伸手就抓住他的手让他举了起来。
南宫离无语,瞪着她不言声,他都这样子了她还不肯说?
西洛看他这表情就哼然的甩开他的手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对我说实话的,连这个誓言都不敢发,分明是早存了对我欺骗的心思。”
南宫离直接被噎住了,怎么说呢,眼前的女人这就是他的小姑奶奶啊!她让她发那种失去她的誓言他当然不愿意,可见她又一副拿准了他有事情瞒着她的表情南宫离又觉得比较屈,他的确没有什么不能和她说的事情啊!
自己想了想,的确没有什么事情是瞒着她不能说的,为了哄她开心索性也只好举起手说:“皇天在上,厚土在下,南宫离保证对洛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是对洛儿存一点欺骗就惩罚南宫离一辈子失去洛儿。”
发完了誓南宫离立刻抓住她问:“想问我什么?”
南宫离发完誓了,西洛也就圆满了,听他问起立刻伸手到他眼前:“把南宫遥留给你的那封遗书交出来,让我瞧瞧里面写了什么。”
南宫离一震,他千算万算,惟独露了这一环。
瞧他这脸色西洛就知道确有此事了,而且这封信他一定不希望自己看到吧。
果然,南宫离说:“那封信早被我烧了。”
早知道他会如此说,洛儿便道:“把信的内容念一遍给我听。”又补充道:“你别告诉我你不记得信的内容了。”
南宫离被噎住了。
看他抿唇没有言声,洛儿就气了,一把推开他又说:“你刚刚还发誓不会欺骗我一分一毫的,现在又不想告诉我了,你忘记自己刚刚发的誓了,你要是欺骗了我分毫,你这辈子会失去我的。”
听她这般一说南宫离便急了,立刻上前一把又搂住她道:“洛儿,他只是求我留他儿子一命,这是他仅有的一条血脉。”
“那为何你还要将他的遗体冰封起来?据我所知历代帝王可没有这样的先例过。”西洛冷冷的逼视他,并不退缩,既然已说开了,自然是要说得彻底一点的。
南宫离眸子渐渐暗淡下去,喃声说了句:“他是一个极爱干净之人,他生前曾经说过希望自己将来死之后遗体能够完整的保留下来,他害怕自己的遗体会腐烂,会被虫子叮咬,我只想成全他这最后的遗愿。”
西洛耳朵里听着心里却是有点不信,但苦于没有那信也没有办法,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说:“反正现在连信也没有了,你想怎么说都成。”
“洛儿,我不信我?”南宫离似受伤的看着她质问。
西洛道:“让我信你也不是不可以,你把他周围的冰给解开,让他像个正常的死者一样,我就信你。”
“洛儿……”南宫离有些不可质疑的盯着她,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要求。
洛儿哼了一声就由桌子上跳了下来,和他说了句:“你养着他的儿子也就算了,现在还保存着他的遗体,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也会吃醋会嫉妒会生气的。”话毕越过他直接走了。
南宫离怔了一下,洛儿在吃醋在嫉妒在生气?
洛儿会因为南宫笑不舒服这件事情他心里也是知道一些的,但她终是压抑下来了。
可洛儿会吃醋会嫉妒,他似乎真的忽略了这么个问题了,可转而又想,她和一个孩子吃什么醋啊!还是说和已经去逝的南宫遥吃醋?
看洛儿气呼呼的走了,走出去的时候还狠狠的把门给砰的甩上了,用此来表达她的不满,南宫离的心肝被她震了一下,随之想到一个更为严肃的问题,是谁告诉洛儿南宫遥有遗书的?
这件事情知道的也就那几个人,谁会吃多了没事干到洛儿面前咬耳朵?可想而知了。
沈越!你们是不是太闲了?
南宫离咬着这个人的名字,很想把他抽出来立刻质问一番。
此时的沈越与楚子肖正忙着接见已经赶到的楚老爷子和楚楚小姐,他本能的打了个寒碜,有人在恨他呢。
楚子肖的府坻也已经被整修好了,低调的挂上了楚府这样的名字,但华丽的房屋怎么可能低调得了,周围的房屋一眼望去,就数这家最为出众了,红色的墙木漆成,一般有钱人家最多也就是弄个二层的小楼,他这房屋却是三层小楼,能不显眼么。
楚老爷子和楚楚小姐在赶到后被楚子肖好好的招待了一番,吃过饭后这几个人就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楚楚小姐精神极好的说:“二哥,你这个府可真漂亮啊!我怎么瞧着比我们汉城的楚府还要好看呢?”
“……”楚子肖。
楚老爷子也精神抖搂的说:“小子,老爷子我难得来一趟京,带我和楚楚逛逛去。”
楚子肖当然不能推托,孝顺的应下:“爷爷想什么时候看我都会随时奉陪,只是现在,爷爷赶了这么久的路,不想休息一会吗?”
老爷子却摆手说:“休息什么啊?我又不累。”虽然是赶了相当长时间的路程,可这一路走来他都在干什么啊!他和楚楚小姐是一路游山玩水的赶过来了,这一路别提有多自大快活了,哪里累了。
楚楚小姐这时已经快活的上长挽着楚老爷子的手臂亲热的说:“爷爷,我们走吧。”这爷孙两个人就这样走了,楚子肖看了沈越一眼,摊手,只得继续跟着。
爷孙两个人走在前头,楚子肖与沈越走在后头,路上的时候楚子肖低声说了句:“你要是有事可以先忙你的,不用再作陪了。”他已经陪老爷子很久了。
沈越没有表示,也没有离开,只是继续跟着。
楚子肖这府离闹市是比较近的,所以这转悠着走一会就到了繁华的闹市了,楚楚小姐和老爷子笑眯眯的四下看着,不时的指点头,后面两个人护驾似的跟着。
楚楚小姐人长得貌美,穿着不俗,一瞧就是个大家闺秀。
她是由汉城里来的,比起这京都的女子她的作风算是比较大胆的,京都的女人一般来说都是比较作的,也就是装,楚楚小姐虽然也喜欢装,但此时到了京都,又没有什么人认识她,所以她也就不装了。
爷孙两个人东摸摸西看看,也时不时的买一些京都的玩意,就是图个新鲜。
路边还有表演杂技的,围了一堆的人。
当然,也就一些乞丐在沿街乞讨,乞丐这类人物是灭绝不了的,不管在哪里都有,既使是繁华的京都依然少不了。
这些乞丐的眼睛多贼亮啊,一眼就瞧出楚楚小姐非一般的有钱女子,身边的老人也不是普通的有钱人,而且也绝非京都人,一看就是个外地人,京都有钱人的家的姑娘通常是不会光天化日下这样出来晃悠的,就是晃悠身后也会跟着很多丫环的。
而且,有钱人的钱财是不会随便外泄的,可楚楚小姐就太招摇了,那一袋钱就挂在她的腰上来回的晃悠,一点也不知道避嫌,这就惹了多少人乞丐的眼眸啊,一路走过去已经被许多乞丐给盯上了。
结果,结果是,有个乞丐就刻意朝她撞了过来,伸手抢走了她腰上的系着的钱袋。
楚楚小姐的钱袋一丢就感觉出来了,她立刻一个回身就气呼呼的喝道:“哥,那人把我的钱袋抢走了。”真是没想到京都也这么多的穷人,还以为就边城汉城那些地才有乞丐出没呢。
也不能怪楚楚小姐,人家也第一次出远门呐,第一次到这天子脚下,对一切都觉得比较新鲜,没想到天子脚下竟然还有人这么穷,光天化日下就偷她的银子,她身后还跟着当朝左右两丞相呢。
毫无悬念的,楚子肖立刻就飞身冲了上去,一眨眼就挡在了小乞丐的面前,一脚把人踢得飞了起来,最后扑通一声扑在了地上,摔了个半死不活的,哇哇惨叫。
楚楚小姐立刻上前由那人还抓紧钱袋的手里抢回自己的银子,可还有点不解气的狠踹一脚嚷:“你这人怎么这样子啊?光天化日下还敢行窃,你想要银子和我说一声我给你点不就行了,你偷我银子还有王法没,你知道我哥是谁不?我哥是当朝丞相呢,非让他送你去牢里不成。”
一旁的楚子肖抚额望天,不过是一个小偷,他真没打算费事去抓人,可楚楚小姐这么嚷,连他丞相的身份都亮出来了,分明就是让他抓人嘛。
“喂,给我站起来。”楚子肖只能尽一尽当哥的义务,一把提起这人继续教训:“你说你当什么不好,偏要当乞丐,有手有脚的年轻力壮的,不好好干活挣些干净钱,偏要坑蒙拐骗,你当王法是摆设不成?”这时候街上刚好有一批巡视的侍卫经过,楚子肖直接把人都喊了过来。
“来,把这个人给本相带下去好好管教,教教他做人的道理。”
这些巡视的实际上只是一些小兵小将,哪里认识当朝丞相,如今乍一听他自称本相,这些人就难免要浮想连篇了,究竟是左相还是右相呢?
“喂,你们都愣着干什么?左相大人的话你们没有听见吗?”楚楚小姐在一旁咋呼开了。
左相?
先不管这人身份是不是真的,但看这人衣着不俗,那定然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主。
关健是,这里的确抓了一个贼。
所以啊,这些人就把这贼给带走了,楚楚小姐圆满了,有些高兴的说:“有个当丞相的哥哥真不错,以后谁再做坏事就把他们全关到牢里面去。”
楚子肖无语,沈越在一旁静静的瞧着抿唇不言。
这一次见面,楚楚小姐与她之前的形象完全颠覆,记忆中的楚楚小姐是不会以权压人的,虽然说刚刚那个乞丐也该压,可终是觉得楚楚小姐不是这样子的。
相信很多认识楚楚小姐的人都知道,楚楚小姐就是汉城一美人,才艺兼备,知书达理,贤良淑德,家财贯,很多男人心目中理想的妻子。
这会功夫楚楚小姐也忙把自己买来的东西全放到楚子肖的手上笑眯眯的说:“哥哥,你帮我拿着。”又自言自语的说:“谁有我这么荣幸啊,可以指使当真丞相给我当跑腿的了。”楚子肖就很想劈死他,他这不是因为是她哥么?又因为她初来乍到他就和颜悦色受她指受了,不然,他才不会给跟在他们身后给当跑腿的。
结果是,这半天逛下来楚楚小姐与楚老爷子买了很多的东西,楚子肖一个人拿不够,还让沈越帮着一起拿,当朝俩丞相就成了跑腿的小厮了。
沈越觉得吧,这丫头一定是故意折腾他和楚子肖的。
好在,天黑之前这爷孙两个人都舍得打道回府了,他们也才算免了这件差事。
次日,早朝之后,沈越和楚子肖被留下了下来。
两个人跟着一起去了君王的殿内,南宫离开门见山的指着他们问了句:“你们两个来给孤说一说,是哪个到王后的面前咬舌根说先皇留了一封遗书给孤了?”为了这事洛儿昨晚都不肯理他,不管他怎么解释洛儿都闭口不和他说一句话,洛儿就是要求他把先皇的遗体给恢复到原貌去,别人死了都是腐化掉,凭什么要给南宫遥冰封起来,就应该让他接受正常的死亡程序才对。
这事南宫离一天不办,洛儿就打定主意一天不和他说话。
现在忽悠被南宫离质问这事的时候两个人也是一愣,楚子肖本能的摇头说:“是沈越先提的。”这厮一张口就先把沈越给出卖了,谁让他惧南宫离不惧沈越呢。
楚子肖主要也是考虑到,南宫离既然问了这事就得给个交待,毕竟,当时这事也就他们知道,如果要交待,还是把沈越交待出去吧。
沈越微微皱眉,看了楚子肖一眼,之后淡定的的认了:“是的,是臣先说的,要罚就罚臣吧。”
“……”这么痛快就承认了,南宫离还真不好办了。
要是他们不承认他还准备威胁一堆吓虎一番呢,现在台词一句都没有说成。
楚子肖眸子微闪,不过脸上是没有一点愧疚的意思,楚子肖也害得他名声俱损,现在他污赖他一下怎么了。
南宫离沉吟,忽然就和沈越说了句:“既然这事是你引起来的,你就赶紧给孤想办法把王后哄好了,她现在正为那封信恼脾气,这信孤已经烧了,她想要看孤找不出来。”
南宫离如是的说,楚子肖接口一句:“你再拟一封假的不就成了。”这个计策南宫离的确没有想到,主要是当时这事发生得太突然,就想着骗她就要失去她,然后心里就有点慌。
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迟了,他已经说被烧了,如果再拿封信去行骗,洛儿信他才怪。
看了楚子肖一眼,那眼神自然是说你是白痴么!又朝沈越说:“给你一天的时候,你现在去给孤把这件事情搞定。”
沈越摸了摸鼻子,说:“微臣也很想知道那封信里写的是什么。”
“哼。”南宫离重哼一声。
楚子肖忙道一句:“沈越你赶紧去吧,爷爷还等我回去带他们去游玩呢。”说罢这话拨腿就准备溜走。
“站住。”南宫离忽然就叫住了他,楚子肖只好硬着头皮站住。
“老爷子已经到了?”南宫离询问了一句。
“昨个就到了。”楚子肖如是的说道。
“明个把老爷子带进宫来,孤想为他接风洗尘。”这些年来楚家虽然不曾为官位没少为国出力,如今老爷子到了京都,他当然不能当作不知情,何况老爷子还是楚子肖的爷爷,他尽一下地主之宜也没有关系。
一个普通人能被君王招待,这普天之下,怕也只有楚老爷子有此荣幸了。
楚子肖自然是立刻应下,忙道:“微臣这就回去转告老爷子,相信他老人家一定会很高兴能入宫面圣的。”高兴不高兴他其实真不知道,就是嘴上一说而已,随之立刻拍屁股走人了。
至于洛儿的问题,当然是交给沈越解决,这事到此为止就可,他不想介入太多,免得把人家夫妻弄得个不和,到时怨恨的就是他们了。
沈越也只能硬着头皮再去找洛儿了,至于那没半点义气的楚子肖,以后再收拾他。
沈越直接来到西洛的面前,西洛人还撑着脑袋想事情。
这孩子的事情她可以暂且容忍着,但那死了的人她决不妥协,一定得让他把遗体解封了。
沈越走进来见她还一脸的沉思,显然是不怎么痛快的,便作了一礼道:“王后还在想那封信的事情么?”
西洛点头,道:“他说烧了,不知道是真是假啊!”
沈越说:“真假其实已经不重要,他刚刚特意下了旨,让我过来安抚你,听说你一句话不肯和他说了。”
西洛哼笑,道:“他和你这样说的?”
沈越点头,道:“别让一个已故的人破坏了你们之间的和谐,告诉你这是让你和他之间产生冲突的。”是想知道南宫遥究竟留下了什么竟然让他愿意留下这个孩子。
西洛点头,其实她也就是一时气愤罢了。
沈越又说:“还有别的事情需要我去做吗?”
西洛想了想便说:“去帮我查一查当初照顾先皇的那些贴身的公公在哪里,我有话想要问。”
“好,这事交给我。”沈越应下,就此离去。
他当然不是真的离去,不过是在宫里查一些事情。
他是当朝丞相,在宫里去询问一些老人一些事情,这些人自然是不敢不说的。
到了第二日的时候,就有个太监被带到西洛的面前了。
这太监正是当初把信转交给南宫离的公公,在先皇死以后他就被放逐出宫了,现在知道王后是有话要问他,自然也是立刻跪下行礼的。
西洛便问他:“听说先皇临终之前有一封遗书,是由你亲手转交给浩瀚帝的。”
“回禀娘娘,正是老奴。”
“你可知道信里写些什么?”西洛不疾不徐的盘问。
“老奴只是一个奴才,怎敢拆看先皇的遗书。”
“哦,那你可知先皇临终之前都干过什么,他的头发又是为何会变白的?”西洛双手绞在一起,心里恍然有些波动,有些事情,怕是不想听的,但,又想知道。
这一点,作为侍候先皇的老奴他自然是知道的,回想那一天。
那一天,皇上的胸前受了一箭,听说是南宫离一箭射中的,被抬回来的时候他奄奄一息。
太医们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把他抢救过来,保住了他的命。
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浩瀚王朝都已经变天了,那个时候南宫离已经出了京都。
当时,他被先皇传到跟前,问他:“南宫离现在的情况如何?”
看着皇上没有血色的脸,本就有几根白了的银丝让他瞧起来更加的憔悴了,他颤惊又慌恐的说:“听说已经出了京都,西边的半壁被他占领,各方人士都朝他投靠而来,浩瀚王朝的江山已经被他分去一半了。”
“是么。”听到他的回报,皇上也只是低喃一声,眼神里有着一抹频临绝望的哀痛。
之后,皇上再没有问过什么,他也退了出去。
只是,再次进来看他的时候,却忽然发现他正伏在案前写着什么,涂涂写写揉在手中,似乎很不耐很烦燥,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的头不知道何时竟然全变了颜色,成了白色的了,可他自己却毫无知觉。
皇宫里发生了这等惊变,一个个都处于极度慌恐之中,大家都猜测南宫离有一天会不会率领大军再次进京,把京都也给占据了。
那段日子,做为他的奴才,他只能尽心的慌恐侍候着,每天看见他很晚也不肯睡觉,整个人完全憔悴下来,最多的时间他是伏案写着什么,可每天也没见他写也来什么,地上扔得最多的便是他用过的废布,上面涂画得什么也看不见。
直到在他临去的那一晚,大概他也知道自己大限已到,便把一封信交到他的手里,和他说:见到南宫离,把这封信交到他的手中。
到了第二日,先皇就真的驾崩了,宫里立刻就又乱作一团,许多宫人都偷偷的溜出宫了,他们害怕有一天南宫离杀进京来会不放过这宫里的人,毕竟,历代改朝换代就没有不流血泪的。
许多宫人都跑了,他还是一直留在宫里。
这是他仅能为先皇所做尽忠的一件事情了,所以他尊行了这个承诺,一直在宫里等着南宫离有一天打到宫里来,果然,南宫离来了,他便遵了承诺把这封信交给了南宫离,之后,他也被放逐出宫了。
事情就是这样子,西洛没有由这位公公的嘴里探听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那封信的内容,一直是个谜。
可有一点西洛知道,南宫遥是在一夜之间愁白了头。
究竟是因为江山被夺去了而白了头,还是因为……
无人知晓!
西洛又把这公公放逐出了宫,而就在宸宫,楚老爷子今天正在这里游玩,由楚楚小姐作陪。
爷孙两个人也是第一次入这皇宫的,瞧这宫里的一切都是尊贵的,特别是眼前的男人。
这一身的明黄让他看起来更是意气风发,天子的尊贵尽显在此。
再次相见,一切都已变了天。
望着这位令天下人朝拜的天子,楚楚小姐也立刻矜持起来了,恭敬的和老爷子一起朝前这位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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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小姐其实真的木有坏心眼啊!大家不要看着一个女人就觉得她是个坏心眼的哦。
第155章 使劲折腾
君王的殿前是何等的辉煌,能被君王亲自召见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何等的荣耀。
殿前,楚老爷子和楚楚小姐都被赐了座。
南宫离瞧着依然精神抖擞的楚老爷子,问他:“瞧老爷子的身体是越发的硬朗了,这次既然进京了就多住些日子罢。”
楚老爷子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呵笑着说:“是呀,我这一把老骨头了到现在还这样硬朗。”
楚楚小姐就坐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这位万众瞩目的君王,接口说:“爷爷,我们应该把家也迁到京都来,和哥哥住在一起。”心里想的却是:这男人真是好大的气势啊!单单是往那一坐,就有着君临天下的气魄。
长这么大,她也认识不少公子少爷的,就没见哪一个有他这样强的气场。
这么久不见了,现在再次看见他,就发现他长得越加的俊美了。
还清楚的记得当初第一次见他之时的情形,是在他们楚府上。
第二次见他的时候,也是在他们楚府上,当时他受伤昏迷。
前尘往事,如梦幻般让人觉得极为的不真实。
楚子肖乍一听说她想要迁到京都来就微微皱眉了,明显的是不情愿,但又不好开口说你们别迁过来,我不喜欢和你们住在一起,我想一个人住。
倒是楚老爷子说:“迁什么迁啊,你要是喜欢京都,到时让哥哥在京都帮你选一门亲事,嫁过来不就是了。”
这倒真是一个绝妙的主意,楚子肖立刻应道:“我也正有这个打算。”
楚楚小姐一听他们在谈论自己的婚事就脸上一臊,刚想说自己没这个打算的时候却听南宫离说:“这的确是个好主意,日后你们兄妹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不如这样,孤今天就拟个旨,封楚楚小姐为郡主。”有了郡主的身份,到时这身份就又高人一等了,再加上她家是富商之户,又是丞相之妹,想选一门亲事是太容易了。
楚楚小姐没想到自己竟然捡了个郡主的身份,楚老爷子却觉得这样不妥,无功不受禄啊,正想要拒绝的时候楚楚小姐立刻高兴的上前谢恩,道:“楚楚谢君王恩典。”又忙忍不住问:“我叫什么郡主比较好呢?”她马上就是郡主了,还有个丞相哥哥,多威风啊!
自己这一趟真是没有白来京城啊,竟然可以当郡主了,这得羡慕死多少人啊!
女孩子嘛多少都有点虚荣心,楚楚小姐当然也不例外的。
楚老爷子忙是说:“这样不太好吧,无功不受禄。”这个死丫头怎么回事啊?在家里的时候还很乖巧,怎么一入京什么都不听他的了,全自己作主了。
楚楚小姐一听老爷子在回拒不让她当郡主就有点急了,忙说:“爷爷,君无戏言,人家都已经下了令了,难道还要收回圣旨不成。”
“……”楚老爷子、楚子肖、彻底无语。
南宫离抿唇,拟旨。
楚子肖咬牙切齿的恼啊,楚老爷子也觉得老脸上有些不好看了,这死臭头今天怎么回事?
就这么想当郡主?!
楚子肖很想上前把她一脚踹出去,但楚楚小姐毕竟是楚楚小姐,他还真不敢这个时候上前踹她出去,不然回去后她还不得和他闹死了。
来的时候本就不想带她来,就是怕她见到南宫离会心思别的想法,但她自己非嚷着要来,说什么还从未进过宫,要看一看皇宫是什么样子的,她是楚老爷子的心肝宝贝,老爷子自然是央不过她,这不就一起带来了。
现在楚老爷子也有点后悔带这丫头来了,气得肉疼,忍不住轻咳两声以缓解压力。
乍一听楚老爷子咳了几声楚楚小姐就立刻回眸看他关切的问:“爷爷,你怎么咳了?哪不舒服了?”
楚老爷子一听这丫头的话就没好气的想翻白眼,嘴上却是说了句:“嗓子有点痒。”
南宫离这时候已经拟好了旨,西洛与沈越一起进来的时候听到的正是南宫离在宣旨,封楚楚小姐为长平郡主。
楚楚小姐立刻高兴的谢恩,接旨,心里高兴极了,她是郡主了耶!
一又大眼睛也因为高兴放着奇异的光彩,滴溜溜的转悠。
楚子肖与楚老爷子都觉得她今天太丢人了,真想说他们带错人了,这不是他们家的楚楚小姐。
幸好南宫离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不鄙视之类的不妥神色,不然他们真是没脸见人了。
西洛自然是知道楚老爷子人在这里,她一走进来几个人也就看见她了,西洛便是先朝殿上的男人行了一礼,道:“听说楚老爷子带着楚楚小姐入宫了,就特意过来瞧一瞧,看老爷子的精神还是一如从前的好,楚楚小姐也越发的漂亮了。”如今人家入宫就是客,她是主人,怎么能不客气着点呢。
楚楚瞪大眼眸瞧着她,这个她曾经熟悉的东公子,如今一身华丽贵气的装扮,那凤服穿在身上,凤冠戴在头上,尊贵又美丽的容颜令人不敢直视。
楚老爷子看见她的时候也是眸子一闪,随之忙是上前行礼:“老朽参见王后娘娘。”
“楚楚参见王后娘娘。”楚楚小姐也是忙跟着见礼。
西洛晒笑,伸手抚起年事已高的健朗老人,道:“老爷子不必拘礼,在您的面前我依然是东公子。”
“老朽不敢。”场面话听听也就罢了,老爷子又岂敢真的把当今王后当成东公子来看待。
楚楚小姐这时也微微垂眸,做一个乖乖的女孩。
西洛转而看向楚楚笑问:“刚刚听到封楚楚小姐为长平郡主了?”
“回禀王后,是君王给了个恩赐,楚楚受之有愧。”在西洛的面前她又变得一板一眼极为规矩,与之前接受郡主身份时可是有着天壤之别。
西洛笑然,道:“君王说成便是,谁人敢说闲话?长平郡主的亲事还没有订下来吧?你现在是郡主了,自然是要选择一门好的亲事,不知道君王可有合适的人选。”西洛这话锋一转,就令楚楚小姐有点色变了。
刚刚老爷子就在说她的亲事,没想到王后一进来也提了这岔子事。
现在身为郡主的她亲事可不是她说了算的,要靠郡主给指婚才行,就是她自家的父亲也不能随便就派给她个亲事的。
楚楚脸色微微有变,南宫离便说:“孤也正考虑这事。”
西洛便说:“既然楚楚小姐来了一时半会也不急于离开,就安心的在丞相府住下吧,趁着在京的日子让君王给你谋个好的亲事,不然再拖二年可就不好找了。”
楚楚听言却是一急,抬头去看楚子肖,希望他为自己说几句话,但楚子肖却自顾忌的低首去摆弄自己手指上戴的一枚指环,压根就没有看见她的眼神,楚楚怀疑他一定是故意的。
楚楚勉强一笑,垂眸不语。
以往当她是东公子的时候还觉得她比较好接近,现在她是王后了,那整个感觉都是不同的,何况西洛还所言要君王给她选门亲事,心里就隐隐有些不高兴,但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她是郡主了,她的婚姻大事就真的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了,心里也隐隐后悔自己刚刚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竟然答应当什么郡主,如果不是郡主,她还只是楚楚小姐,可现在,她的身份于无形之中被加了一道枷锁,与皇室挂钩了。
当然,说到提亲这事也是不急于一时半会的,南宫离也就走了过来和西洛说:“这件事情你真的要留心一下了。”
西洛莞尔,道:“遵旨,这件事情就交给臣妾吧。”这般一来楚楚的婚事就交到西洛的手里了,楚楚心里那一个郁闷啊!
本来楚楚还想在宫里赏个花逛下御花园什么的,结果弄了这么一出后她什么心情也没有了。
中午的时候是在宫里吃的饭,君王与王后让她与楚老爷子与他们共聚一堂,还有左右两丞相作伴,像一家人似的其乐融融。
虽然是一桌的山珍海味,楚楚小姐却有点食不知味了,一直在想着自己的婚事,不知道西洛想给她找个什么样的男人嫁了。
再看南宫离,这宛如天神一样的男人坐在那里,真是迷了人的眼。
自登基以来,他的后宫还一直空着,早闻他在王府之时就专宠王妃一人,可如今他是天下的王了,不应该有三宫六院的么?为何至今后宫是空着的呢。
王后就坐在他的旁边,两个人瞧起来竟然是相衬起来,特别是西洛,长得这样水灵又贵气的女子,真是世间少有,在她还只是东公子的时候就有感觉到她身上的尊贵之气,如今这一身华丽的凤袍加在身上,那种贵气更是不可言表,让人不觉然在她的面前竟矮了三分。
瞧着这两个人,竟让她看得微微失神。
西洛浅笑兮兮,让楚老爷子多吃点。
沈越与楚子肖陪衬在一旁话并不多,南宫离本也不是一个话多的人,所以整个饭局上基本上是西洛在保持平衡,眸子偶瞥一眼楚楚,笑颜如花的和她说:“今天的饭菜不合郡主口味吗?”
提到她的名字时楚楚忙说:“今天的菜很好,我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的菜呢。”
“那为何不见郡主动菜呢?”西洛疑惑的问她,还一脸困惑的样子。
楚楚连忙低眸,羞涩一笑,说:“我怕吃多了会胖,所以没敢吃太多。”
西洛便说:“也是啊,女孩子还是少吃点好,吃多了发胖了可就不好看了。”话虽然是如此的说,她可是从来都不少吃东西的,而且她的胃口一向很好的。
南宫离垂眸看了她一眼,想笑又忍住了,她让人家楚楚小姐少吃点,可她却吃得很多,也没见她怕自己会长胖。
其实,是他不知道,西洛实际上就是怎么吃也不会胖的女子。
可有些人就不同了,吃了就会长肉,所以只能控制食欲。
楚楚小姐吃得不多当然也不会有人管她,楚老爷子倒是在西洛的照顾下吃了不少,吃过后逗留了一会楚老爷子也就带着孙女打道回府了,楚子肖与沈越自然也是跟着一起离开的。
一离开皇宫,本来倍觉压抑的楚楚就又畅快起来了,这会就逮着楚子肖嚷他:“二哥,我不想被随便指婚,你赶紧给我想个办法吧,万一王后把我随便给嫁了怎么办啊!”隐隐觉得王后有点不喜欢她,这会心里就有点慌慌的。
楚子肖晒笑,道:“你求我有什么用?你现在应该去求沈越,让他赶紧娶了你,这样就不会被王后随便找个男人给嫁了。”听他这口气显然是一点也不担心这丫头被王后给随便嫁了。
楚楚一听窘得脸都红了,沈越也是脸上一黑,抿唇不语。
想以前楚楚小姐也不是对他没有产生过好感的,但沈越这人压根就没有看上过人家,楚楚小姐也是心高气傲的,我堂堂楚小姐你看不上我难不成要死皮赖皮的硬贴上不成,天下又不是没有好男人了。
这会楚子肖忽然这么一说,楚楚就觉得楚子肖是故意的,触她痛楚呢。
面上一红心里暗恼,脚一跺,嚷句:“想都别想,我这辈子就是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他。”
沈越听这话非但不怒反而风轻云淡的笑了,咐和一句:“长平郡主这话就不对了,您现在贵为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