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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没有查到他与辰王有接触,可这些难保不是明面上的功夫。不管是从哪一方面方面考虑,他都不能再放任着这么一个流着楼月国血统的异族人在大夏国境内搅弄风云。
思虑一番后,仁宗心头有了盘算,他摆手让孙巍退下后,就起身去了太后的慈和宫。
太后近日染了风寒,虽然并不严重,可凤体金贵,伺候的宫人丝毫不敢怠慢。此时她刚用过早膳不一会儿,正在珍嬷嬷伺候下喝太医开的汤药。
仁宗的一只脚尚未迈进殿内,声音却早早的传了进去。
“母后今日可有好些?”
“皇上来了?!”太后用帕子轻轻压了压嘴角,这才笑着看仁宗,指了指边上的锦杌,让他坐那儿,“好多了,皇上不必挂心。”
仁宗坐下后,目光不经意的扫了眼一旁的梨花木几,上面摆着几碟子精致的糕点以及两个尚未收起来的茶杯,淡淡的问道:“宫外来人了?”
皇帝尚未大婚,后宫空虚,平素里几个位分低的嫔妃过来请安也只是磕了个头就回去,太后从未留人在殿内伺候,所以仁宗这才猜测,是宫外来的人。
“德阳母女刚走。”太后笑着回答。
仁宗嗯了一声,想到以淳对他七皇兄一贯上心,便随口问了句,“玉婧郡主没向母后过问辰王之事?”
太后神色一顿,心想她的皇儿越发会揣摩人心了。谁说没有呢?以淳那丫头说是来探望自己的,可见了面后,也不顾自个儿身份和德阳的脸面了,跪着自己给辰王求情,说辰王绝不可能会谋逆。
太后那会儿脸色不大好看,只推说这事儿皇上自会查明,后宫不得干政,她插不上手。
德阳大长公主却是个识时务的,知道太后对辰王心底防备忌惮得厉害,此番真相未明,以淳却没头没脑的哀求她放过辰王,只怕会招人厌烦,借着家里还有庶务尚未处理,拉着以淳匆匆走了。
说到这事儿,太后敛了笑容,问仁宗关于周允宪揭发世子与辰王图谋不轨一案,查得如何了?
仁宗过来便有意要与太后商讨此事,挥退左右伺候的宫人,将孙巍查到的情况如实告诉太后。
太后虽然一直不大相信周允承和辰王会做出背弃大夏朝的事情,可事情没有完全查清楚,她也不敢掉以轻心,再加上这几日风寒袭扰,夜里辗转反侧,睡不着便越发多想,闹心得很。
这下皇帝确认此事乃是子虚乌有,她可以说是长出了一口气,心底压着的石头,总算落地了。周允承乃是北境戍边大将啊,又掌握着大夏朝大半的兵力,要是他有了反意,那陛下的皇位,危矣!
“这事闹出的动静不小,不知道皇上可作好了处置的应对之法?”太后问道。
仁宗点点头,将自己在御书房内做好的决定道与太后听:“这件事的性质,朕便将之当作寻常门阀兄弟争斗来处理,周允宪谗言构陷,朕会公开还世子与辰王清白,至于对周允宪的惩处,朕也不去当这个恶人,是杀是剐,朕让镇北王自己去决定。”
太后颔首认同,这也算是给镇北王留下几分薄面,又问道:“那辰王呢?”
“辰王.....”仁宗垂眸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淡淡道:“这个世上再无辰王了,朕才能高枕无忧!”
太后睁大凤眸,犹似不敢信的模样。
仁宗便笑着安抚母亲,“母后你放心,朕有分寸的。”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一章再无辰王
周允承、容彻以及程安玖三人抵京后,仁宗分别召见了他们。
对于周允承,仁宗采取的是怀柔安抚政策。大夏朝还需要这位年轻的将军戍卫北境太平,而周允承正好又是鞑靼最忌惮的对手,仁宗不可能自断臂膀,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
他肯定了周允承的无私和忠心,同时也打消了要将他留任金陵的想法。每个人都有独属于自己的舞台,只有在那个合适的位置上,才能充分的发光发热让人瞩目。
周允承是天生属于战场的人,留在金陵束于朝堂,只会慢慢地磨掉他的棱角和斗志。仁宗反思自己此前的猜疑和决定,暗自懊恼自己的举动,说不准正中那鞑靼人的下怀,这才虎视眈眈的想要勘探入侵大夏朝的路线,觊觎大夏壮丽的河山。
原本以为的审问和责难都没有发生,这让周允承错愕之余又有些无所适从。
仁宗佯装没有瞧出来周允承的神色,笑着说:“聂风行出逃一事,多亏世子机警拦下,鞑靼狼子野心,这次竟然将细作组织安插到朕的腹地来,委实可恶,万幸最后关头没能让其得逞!”
“陛下所言极是,只是此次拦截聂风行出关的功劳,臣不敢居功,此事乃是辰王殿下和玖....和程姑娘拼尽全力追击的成果。”周允承一张冷峻严肃的俊颜只在说漏程安玖的名字时略显尴尬,但他很快就恢复自如,拱手回道:“辰王殿下大公无私,此番却是受臣连累才会被二弟一并构陷,陛下明察秋毫还辰王和臣之清白,臣铭感五内,臣誓为陛下鞠躬尽瘁肝脑涂地!”
“世子快快请起!”仁宗从御座走下来,亲自将跪地磕头的周允承扶了起来,笑意和煦的点头道:“镇北王与世子忠君之心,朕都清楚。只是此次聂风行既然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