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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力的辩解,并不能得到胡大人的相信,反而让他疑窦丛生。
他认为,孙伟若然说的都是真话,那么他为什么要表现得如此慌张?
是他本来就不善言辞,还是他心中有鬼才会解释不清楚?
假如他不是作案的真凶,世上之事难道真会有如此多的巧合么?
尽管孙伟的嫌疑重大,但胡大人觉得此事不宜太过草率处理。
出了审讯室后,胡大人就询问了程安玖的意思。
程安玖也觉得不能单凭一架手推车就对孙伟定罪,她建议兵分两路,一路对孙伟进行严密的监视,一路迅速对孙伟于案发当晚的情况以及接触过的人员进行详细的取证调查。
胡大人看着程安玖抚须微笑,心里默默暗赞这个女子的确有才,思维敏捷又沉稳,真真不比男儿弱。
任务安排下去后,傍晚就有了调查结果传回来。
冯勇说孙伟的话经过多人证明属实,孙伟没有作案条件,在案发现场提取的那枚灰色八股盘扣,也和孙伟家中棉袄上面的扣子有明显的差异。
胡大人听罢,当机立断地排除了孙伟的嫌疑。
这条线索到了此处,也算是彻底被否定了,案情又一次陷入了僵局。
冯勇和君宇带着奔波了一天的同僚回来,一行人在班房碰了面,皆是一脸的疲色。
“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君宇将头上戴着的幞头摘下来,扔在班桌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姚映雪给在场的众人倒了一盏热茶,坐下来后提出一个最麻烦,却可能是最实用的建议。
“凶手的范围程姑娘已经给咱们锁定了,现在情势紧急,咱们若是再不能将之捉拿归案,凶手极有可能闻风逃脱。在下建议对照全村村民花名册逐家逐户进行调查,只是这样,兄弟们的工作量就会多一些,辛苦些!”
她的声音清甜软糯,就像是潺潺的溪流,听起来甚是舒服。
君宇侧首看向冯勇,问道:“冯哥你认为呢?在下觉得姚姑娘这提议,倒是可以试一试。”
冯勇认为眼下证据链断了,在没有新的线索支持追查的的情况下,这也算是不是办法中的一种办法了。
“试试吧,兴许有意外的收获!”他微微笑道。
见冯勇也这么说,君宇便打起了精神,站起来嘱咐身边的一个下属去将东阳村的村民花名册找出来,趁着现在还没有下衙,分组分片的将任务安排下去。
翌日清晨,天尚未完全透亮,东阳村的村头就聚集了几队身穿湛蓝色公服的县衙捕快。
大伙儿在村头听过了捕头君宇的嘱咐后,就各自散开,往负责的片区逐户展开调查。
明暗结合的询问、查证,就像是一张罗网对每个符合画像的嫌疑人进行逐个筛查,定之有理,否之有据,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摸排工作一步一个脚印,扎扎实实的进行着,扩展着……
腊月初九傍晚,一脸胡茬瘦得脱了相的赵竟拉着精神恍惚的包氏走进了县衙门。
一进衙门正堂,赵竟就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包氏则好似疯魔了似的,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一会儿揪着脏兮兮的头发自言自语。
苟师爷和几个衙差劝了半晌,赵竟都没有停止哭嚎,到了后来,他索性破口大骂了起来,骂县官胡大人无能,是个庸官,多少天过去了,竟连个凶手都抓不到,他要去州府衙门告胡大人,让他丢官,吃不了兜着走……
苟师爷觉得赵竟太不识像了,胡大人为了查找凶手,这些日子都没有休息好,你是死了儿子伤心,可也不带这么撒泼撒野的,孩子照顾不好出了事,当父母的要负最大的责任,再说衙门是什么地方,岂能轮上山野村民们拿娇拿乔的?
“赵竟,你若是再敢出言不逊,诋毁谩骂大人,就休怪县衙门治你个大不敬之罪!”苟师爷瞪眼警告赵竟。
赵竟自打俩儿子死了后,就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苟师爷的警告,对他来说完全不起作用。
赵竟翻了个白眼,嘴里继续碎碎骂,苟师爷一时间对他也毫无办法,真真是骂不得打不得,案子还没破,群众舆论影响特别大,若是这当口公事公办了赵竟,只怕要引起村民们的不满。
就在苟师爷快要招架不住赵竟的疲劳轰炸时,冯勇和君宇带队回来了,当然,也带回了一个好消息。
“凶手抓到了?”苟师爷提起精神问了来报信的衙差。
衙差点头道是,回答:“君捕头说这个张新的嫌疑是目前确认的几个嫌疑犯里最重的一个,就住在赵竟家对门,受害者大柱和二柱,管他叫二叔!”
“谁?”赵竟从地上蹦起来,一把抓住报信衙差的领口,眼睛圆睁,一脸不敢置信的反问:“你刚刚说疑凶是谁?”
“张……张新!”衙差被赵竟的气势惊到,连说话也不利索了。
“这不可能!”赵竟摇头,张新这厮跟他称兄道弟的,杀了他俩儿子的凶手,怎么可能是他?
“张新在哪儿?带我去!”赵竟大声喊道。
苟师爷没有同意,凶犯的审讯和盘问,是他们衙门的工作,在凶犯口供没有坐实之前,任何人都不得接近疑凶。
将赵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