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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有两个人了。
一个是与村长有过正面接触的妖艳寡妇,一个是手艺不错的木匠。
一般当木匠的都是男性,所以,疑凶暂定为一男一女。
正说话间,白虎从屋内出来了。
“公子,木笼已经锯开了,现在是否要将尸体抬出来?”白虎问道。
容彻看了一下天色,此刻已经是未时,天色尚未暗沉,倒是可以将尸体抬出来解剖,只是尸体有两具,且腐败严重,解剖起来并不容易,耗费的时间也将更长,等两具尸体都处理完,说不定天就黑了,自然会耽误了回城的时间。
他和秦捕头这些个大男人们在外奔波习惯了,倒没有什么,左不过晚上在这村子里将就着住上一晚,可程安玖不同,她是个女子,且还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夜不归宿地在外公干,只怕赵妈妈和文哥武哥等不到人,会担心。
“秦捕头,这案子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完,尸体在村里解剖后也要运回停尸庄停放,不若先将尸体运回去,晚些怕天黑了,路上不好走!”容彻对秦捕头说道。
秦捕头觉得也是这个理,便点头道好,刚要招手让村长过来,却听程安玖道:“凶手现在在逃,早一点儿从尸体上得到有用的线索对接下来的侦查工作极为重要,再者,死者的身份还不清楚,若死者乃是属于本村的,有村民们的帮助,排查起来也更便捷一些,也省了咱们在路上来回奔波的时间!”
容彻似乎早料到程安玖会这样说,眼底流泻出淡淡的无奈还有一丝微不可察的纵容。
“既然如此,那便在此解剖吧!”他说道。
秦捕头见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反正案子左右都是要办的。适才容彻那么说,他明白很大程度上容彻是在为阿玖考虑,可阿玖一贯倔强好强,她不领情能有什么办法?
秦捕头让村长准备几张高几搬过来,又让村里的几个汉子进屋里帮忙将尸体抬出来。
尽管那些壮汉们不愿意面对那让人恶心到隔夜饭都要吐出来的高度腐败的尸体,可衙门里的捕头发话了,他们也不敢不从。
当那具呈现出巨人观,散发着恶臭的尸体被抬出来放在阳光底下后,汉子们都见鬼似的,连滚带爬的逃离了现场。
他们觉得,晚上一定会做恶梦,太可怕了!
在所有闲杂人等都疏散之后,容彻动作娴熟地打开了工具箱。
正文 第十七章容彻其人
容彻穿上了白色罩衫,戴上了白色头罩,脸上又围着白色面巾,修长的手戴着及肘鹿皮手套,全部武装的模样,就像是从深化危机里走出来一样。
然而这幅装扮,却让程安玖觉得莫名的熟悉和亲切!
她如墨釉染就的眸底流露出浓浓的疑惑和探究,特别是在容彻取出那泛着盈亮金属光泽的柳叶刀之后,她甚至有个大胆的猜测。
他是不是跟自己一样,并非这个时空里的人呢?
然而程安玖并没有让自己的专注力停留在飘渺的思绪里太久,因为现场的尸检,也是一个极重要的环节。
在现代命案的侦破中,法医所起到的作用是相当重要的。
尸体上所记载的是他(她)生前所承载的一切故事,而作为一名法医,必须要承担的责任,便是靠自己所学到的这门精准而理性的科学,去解读尸体留下的语言。
眼下凶手在现场所遗留的线索非常有限,程安玖期待着能从容彻的这双“鬼手”里挖掘出更多的有用信息、层层分离的每一个细节以及那稍纵即逝的逝者之声!
因尸体上的衣袍已经被膨胀的组织撑满了,无法用正常的手法取下来,容彻只能用剪子将衣服剪开,剥下来。
容彻淡淡的扫了一眼衣袍的面料,将之丢弃在一边,说道:“看这身行头,造价不菲!”
程安玖也迈步往前看了一眼,虽然她不大懂锦缎,但从衣袍上那针脚细密的做工以及那暗藏于底的团花纹也能看出来这不是一般的人家能够穿的起的。
“他失禁了!”程安玖看到了从尸体上褪下来的那条亵裤沾满了黄褐色的粪便,不禁皱了皱眉头说道。
容彻嗯了声。
“一般大小便失禁多见于颅脑损伤和机械性窒息,容彻,他的头部和颈部有受伤么?”程安玖挑眉问道。
容彻一双幽深如墨的眸子平静得犹如一潭湖水,他下意识的看了程安玖一眼,却并没有着急开口说话,只是低着头,一点一点的分离开颈部的肌肉和头皮。
恶臭随着解剖刀的划破加剧,整个土坯房方圆百米内,几乎都被这浓烈的气味侵扰覆盖,让人恨不得憋着一口气。
秦捕头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寻了个借口说要对嫌疑男子做画像调查,招呼着冯勇和范霖一起走了。
程安玖觉得这样分头行事甚好,毕竟尸检他们看着嫌恶心,又帮不上什么忙。
因为尸体组织腐败,肌肉几乎都变成了黑色,绿色的腐败液体浸染在肌肉和皮肤之间。
容彻用棉质白布擦掉了腐败液体,仔细看了又看,确定的说道:“死者生前没有遭受过致命的机械损伤。”
白虎不知道在何时,已经翻开了一本小册子,将容彻解剖的论点和依据记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