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都没有了任何的生机，他几乎都以为她已经没有什么好在乎的人和事了，现在看来，她却是依然会有情绪波动的，这样的皇后让他有些好奇了。

    “皇后，这是在替她求情么？”

    夜无忧坐着，淡淡地开口说道。

    金牡丹的表情不变，却是眼睛看向了另外一边，目光淡然。

    她的唇角微微勾了勾，这也才开口说道：“不是。不是求情。只是觉得……她这样子，让臣妾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随即，她便沉默了下来，没有再说什么了。

    豆蔻年华，轻狂张扬。

    那般年轻自由的快乐，却在夜无忧的身边，深深被磨成了一层层的茧子，包裹着厚重的墨彩和浓重的忧伤。

    她的容颜在衰老，而夜无忧的身边却是多出来的少女是一个比一个年轻。

    这是皇后的荣耀，也是皇后的孤独。

    每一份荣耀的背后，都镌刻着这么一道深深的孤独。

    越是在高处，越是不胜寒。

    好久都没有像是楚柒这样的勇敢，这样的活力，这样的年轻了。所以，她说想起了自己，一点儿也没错。

    只是以前的事情历历在目，如今的她却是千疮百孔，仿佛历经沧桑。这个皇后的位置，也不是谁都能够做到的。

    夜无忧等着金牡丹开口，等了半天，最终却是得到了这么一个答案。

    答案听起来似乎很轻松，实际上，却又让他的心底蓦地一紧。

    他的眉头微微一皱，看着金牡丹，不知道为何，心底闪过一丝怪异的愧疚，忍不住脱口说道：“朕答应你，不为难她，而且她一定会是夜王妃！”

    此话一出，一旁的柳贵妃脸色一变，眼神中不可置信！

    皇后几乎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求，竟然就让皇上改变了他的心意！

    柳贵妃的心里头第一次觉得恐慌无比，也很畏惧。她似乎可以感觉到眼前的这个皇后潜藏着的暗流，平时不紧不慢，实际上竟然在皇上的心中有着这么大的分量！

    这是内心的分量，而不是地位的分量。

    金牡丹……

    你果然不平凡！

    ……

    “好！我赌了！”

    楚飞燕冷笑着，终于开口说道！“你还想垂死挣扎，我就给你这么一个机会！不过你想要让你娘亲离开楚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楚柒的心底一喜，脸上却是不曾表现出来。

    她两三步踏了出来，眼神中很是镇定。

    楚飞燕却是又一句补了上来：“可是，如果你输了呢？”

    “那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都无所谓了。”楚柒平静地说道。

    楚飞燕的唇角微微一怔。“很好！如果等会儿你没有魔法和斗气，却被我和柳潇潇一起不小心打死了，这就真的不能怪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