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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日夜操劳辛辛苦苦赚来的钱买的,顿时又多了几分同情。
她上车,乖乖地系好安全带,低头给祝杏好发消息。
[他说要去鹤月楼吃饭。]
祝杏好连着三条短信发了过来——
[!]
[鹤月楼?!]
[人均消费700+!你确定他是带你吃饭而不是吃你?天啦噜我的生活费……]隔着屏幕,白思禅都能想象的到祝杏好的模样,她必定是一脸抓狂地在手机上打字。
祝杏好履行了一开始的承诺,决定做她的护花使者;当然,以防万一,她还揪上了木头人李世卿。
理由是两个弱女子战斗力太低,而李世卿嘴巴严,不会出去乱说。
白思禅回她。
[抱抱,回去以后我给你报销。]
鹤月楼离这里并不远,刚下了车,就有侍应生殷勤地迎了上来:“何先生,白小姐,晚上好。”
何生楝随手将车钥匙递给他,由着他将车开到专门的车库。
他订的是个雅间,在二楼,从窗外瞧,能看到河上慢慢悠悠飘过的小船,绕着明亮的灯。
等到茶端上来,何生楝才瞧见白思禅手腕上的小东西。
一朵漂亮的曼珠沙华,在她手腕上盛开,还横了一把黑色的骷髅头刀。
这是祝杏好精挑细选出来的,说看上去就比较有大姐头的风范,肆意张扬。
白思禅察觉到他的视线,故意将手腕翻了翻,好让它更明显地展露出来。
够—凶—了吧!
但何生楝没有丝毫的讶异表情,而是称赞:“真漂亮。”
听他的语气,不像是违心话,似乎真心真意觉着这图案很美。
凶恶少女计划,彻底失败。
白思禅今日来不是为了吃饭,刚吃了几口就直奔主题。
“何先生,”她巴巴地瞧着他,“钱我带来了,您能把玉还给我了吗?”
何生楝放下筷子,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唇,淡淡地说:“不好意思,我今天出门匆忙,忘记带了。”
白思禅懵了。
何生楝和颜悦色:“不然,明天我再给你送过去?”
白思禅点头:“那麻烦何先生了。”
他笑:“不麻烦。”
白思禅吃了一小勺杏仁豆腐,想了想:“其实明天何先生也不用特意跑一趟的——”
何生楝双手交叠,放在桌上,静静地看着她,是个聆听者的姿势。
白思禅不敢直视他目光:“明天我们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一下吧。到时候你正好把玉带过来。”
说到这里,她从包里翻出来钱,轻轻地推给何生楝:“这是那天晚上的钱。”
何生楝放下筷子,低头瞧了一眼。
小姑娘细嫩嫩的手指推过来粉红色的人民币,似乎在极力撇清两人之间的关系。
明显比一千多。
他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你多给了。”
“多出的是房费,”白思禅解释,“抱歉,我不懂得你们行业里的规矩,但也明白房钱应该是我出。”
啧,还真是把他随便拿钱打发了。
她发现,她越是解释,何生楝的脸色就越不好。
白思禅不解。
她说错什么了吗?
何生楝目光沉沉,声音平静:“白小姐还真是大方。”
大方到让他窝火。
客气的仿佛两人之间真的只是一场交易而已。
何生楝原想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全告诉这个小姑娘,可是现在,他突然又不想了。
他说:“离婚的事情就算了,我不想变成二婚的。”
白思禅猝不及防,短促地“啊”了一声,呆呆地瞧着他:“你什么意思?”
“不想离婚的意思,”何生楝泰然自若地微笑,“刚好,我家里人催婚催的紧,也需要白小姐帮忙。”
他没有动白思禅放在桌上的那些钱,从口袋中摸出张卡来,期间手指触碰到她的那块玉,玉上早已没有了她的体温。
何生楝不动声色地将卡放在那叠钱上,推给白思禅:“这张卡里,有十万块。”
白思禅直愣愣地瞧着他。
何生楝说:“做我两个月的妻子,替我应付我家里的人,这些钱是酬劳。”
白思禅傻眼了:“这是你辛辛苦苦的卖、身——”
在何生楝的目光下,她把钱字吞了下去。
白思禅硬着头皮:“何先生,钱您拿走吧,我不能收。那说好,就两个月,两个月之后,咱们去离婚。”
“嗯。”
白思禅没有胃口,饭也吃不下了,何生楝送她到了学校门口,车进不去了,就在门外与她告别。
白思禅刚下车不久,祝杏好就和李世卿从出租车上下来了。
路灯下一瞧,祝杏好气鼓鼓的,待与李世卿分别之后,白思禅才问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