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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观床上的面色,虽有些苍白却不含病态,唇上亦有血色,看起来很是正常。
没中毒,没中蛊。
只是脉息有些弱,但没别的问题,却为何浑身无温,冷得渗人,意识也是全无。
真是奇了个怪。
竹姒摸了摸下巴,第一次一头雾水。
明苒看着她的表情,心下一个咯噔。
竹姒将药箱提过来放在脚边,取出银针又扎了几针,依旧不见床上之人有什么反应。
犹豫着将万竹山庄的回春露取了出来。
拇指般大的一小瓶儿,递给明苒,“夫人取一滴喂水试试。”
明苒依言照做,扶起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给喂了进去,又过了将近一刻钟,依然不见动静。
竹姒,“不成,我这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法子。”
明苒微张了张嘴,“你再给瞧瞧?”
竹姒摇头,“容我再琢磨琢磨吧。”
竹姒往侧间翻她万竹宝典去了,没过多久,架着钱太医一路轻功不停,总算是到了。
气喘吁吁地拽着人进来,钱太医原地一个踉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王公公拉着近前诊脉。
钱太医战战兢兢地诊了脉,也如竹姒一般摇了摇头,与明苒道:“微臣找不出陛下的病因,也无法对症下药。”
室内一阵静默,竹姒在万竹宝典翻了半天,也没找到有用的信息,从侧间出来,指着桌上的回春露道:“夫人最近先喂着回春露,我与家兄书信一封,待看如何。”
竹姒急匆匆地走了,钱太医也去了外头,揪着胡须琢磨病情。
明苒坐在床边,趴了半宿,直到鸡鸣鸟叫才清醒过来,望着窗外天际半明半暗的一片。
小庄里伺候的人不多,阿绾刚刚一手办了朝陵长公主的丧事,也不敢近身来伺候,往厨房去帮着准备膳食了。
他们现在这个模样也不好回宫,路上若是叫人传了出去,怕是朝野动荡,那些个王爷若是知晓元熙帝意识全无,就该要闹事儿了。
为着稳妥,王公公一个时辰前已经回城去了,小庄里留下了一众暗卫。
明苒简单洗漱了一番,坐在床边叫起了七七。
她叫了好几遍都没听到回声,只能暂时放下,搅着帕子替荀邺擦脸,抬手在他额上摸了摸,后又轻俯在他身上,听着那胸膛里微弱的心跳声,不禁抿直了唇,轻颤了颤眼。
那头朝政殿里大臣们垂绅正笏,等了半晌不见圣颜,只王公公站在上头,尖声道:“诸位大人,陛下昨晚吹风生了热,暂时起不得身,如若有要事启奏,劳请呈上折子,奴才代为转交,今日早朝便散了吧。”
阶下大臣反应不一,这些日子原以为圣上身子大好了,却没想又因个吹风生热就起不得床了。
诸人心下各自思量,隐晦地看了眼正前方的景世子荀勉,有事的递交了折子,无事的便有序地散了。
荀勉与祝诩有志一同地微皱起了眉,在殿前门口堵住了王公公。
两人想往紫宸殿去拜望元熙帝,王公公笑道:“世子,祝大人,陛下精神不济,刚用了粥服了药,现下正睡着呢。您二位看,另挑个时间来?”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荀勉与祝诩也只得点头。
这日早朝过后,京都的风向又隐隐变了,有些人不好直面往景王府上攀,便拐个弯儿与尚书府交起好,莫管是不是真心的,总归表面上维系了个好。
也是至此再没人当着明辞的面儿说起她拐卖人口的笑话。
明辞不可避免的也听到了风声,却也不大在意。
这半月里她把自己关在院子里,一遍又一遍地抄写佛经,总算是一颗心静如往昔,甚至比之以往更沉稳内敛了几分。
她走出房门,看着阴沉沉飘起细雨的天,嘴角噙起温柔的笑。
她算是明白了,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看看她父亲,她外祖,她舅舅,哪一个不是左拥右抱的?
这些日子,她抄写佛经倒有些感悟,对荀勉的感情也已然淡薄了许多,但不代表她就会把这个男人拱手相让。
尽管她现在已经不大稀罕了,但她不要是一回事,别人从她手里抢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明辞稍稍定神,回屋里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唤了雾心近前来,道:“你去将我抄写的佛经整理好,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