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那一下都足以让狱攰觉得呼吸困难。可是鬼怎么会呼吸呢？鬼怎么会感觉到疼痛呢？不过是寂寞太久，尘封太久，以至于让狱攰觉得自己还是个人，还是会笑会哭会疼。

    可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的他手下掌握万千鬼军，他是他们的王，是他们的支柱。再也不是为了琳茴提早出来，为了琳茴忍受千年之苦，为了琳茴自甘堕落的狱攰了。

    “是啊。”狱攰轻声地说着。

    这两个字飘散在空中，却狠狠地撞在琳茴的心上。她似乎听见了心底某个破洞的地方在呜呜作响，就像是有人在哭泣。灌进来的风撕扯着她的神经，她视线一片模糊，脸上有冰凉的感觉，她伸手一摸，哦，原来是眼泪。

    怎么会想要落泪呢？这不就是她知道的答案吗？

    她一直就是这么想的，难道不应该感到高兴吗？从此以后，她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成为他的敌人，丝毫不会觉得愧疚了。

    原来，所谓的爱人，所谓的千年守候，全都是假的。她什么都没有了。

    师傅没有了，父亲没有了，爱人没有了。

    她要怎么做，才能回到以前的日子？

    “是吗？”琳茴笑着，眼泪却一直在往下掉，她没有伸手去擦，任由那些眼泪珠子掉入了这片土壤。

    狱攰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他知道此刻已经没有了任何理由站在她的身边，也知道自己什么也不能做了。索xing，他还可以站在她的对立面，看着她如何一步步成长，看着她将最锋利的刀刺入自己身体的那一刻。他等着那一天，等着琳茴亲手将自己杀死的那一天。

    第99章 真相

    “关于菩提寺的事情，你知道多少？”琳茴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看向狱攰，既然两人的关系就这么结束了，那么她也没有必要再对过去纠缠不清了。

    琳茴这一点就很好，不会缠人。她做不来那种你不和我在一起就要死要活的戏码，利用关系而已，有什么好值得去在意的？虽然她现在的确是伤心难过得要死，可是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决定了的事情就不要回头，感情也是这样，不是谁离了谁就不能活，她琳茴还没有到这种窝囊的地步，不过就是一个男人而已，不要了就是！

    狱攰听见琳茴的话，有些意外，过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会问起菩提寺的事情？

    他的确是知道不少关于菩提寺的事情，包括当初琳茴是怎么来到菩提寺的，还有付欢的事情，他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他过去没有告诉琳茴，是怕她接受不了，现在他也不准备告诉她。

    “我知道很多，你确定你想要知道吗？”狱攰最后还是说出了这么一句话，现在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但是狱攰还是觉得，这种事情只要是琳茴想要知道，那么他就告诉她好了。毕竟这是她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琳茴预感接下来听到的事情可能会和自己以前知道的某些事情有冲突，她深吸一口气，才缓慢说道：“你说吧，将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

    接下来，琳茴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崩塌了。

    狱攰告诉她，付欢是一个杀人犯。

    仅仅是这一件事情就已经足以摧毁琳茴的斗智。她才认的父亲居然是一个杀人犯？付欢那么好的一个人，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杀人犯？

    “你在说谎，他怎么会是……怎么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因为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所以你才这么说的是吧？你想让我众叛亲离，然后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我说的没有错吧？”

    琳茴已经不愿意相信狱攰的话了，她觉得现在的狱攰就是在骗自己。付欢怎么可能会是杀人犯？这不是在说笑吗？

    “他已经死了，为什么你还要这么说他？他为了救我已经魂飞魄散了，你为什么连他死了也不放过他？！狱攰，我真是看错你了！我恨你，我恨死你了！”琳茴的理智在崩溃的边缘徘徊，她有些魔怔了。

    狱攰也没有料到这么简单的一句话竟然会让琳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后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