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莫赞赏了一句，“不过可惜，你马上就要死了。”

    “马上就要死的人是你！”钢铁侠的声音响起。

    仓库的门被轰开了，迎着光，门口站着的还有史蒂夫，查尔斯，以及带着他们前来的真正的皮特罗。那些人并肩站在一起，仿佛能够对抗整个世界。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泽莫十分惊讶。

    “你觉得我到底为什么和你聊那么久？”桑德拉的冷静声音响起来，“为了多活一会儿？还是为了死的明白些？都快要死了再知道这些有什么意义？我从来不做毫无意义的事情。”

    “我随身携带的手环里面一直有智能管家，她会根据我的情况选择自动寻求帮助。星期五，来，给男爵打个招呼。”

    “你好。”桑德拉手环里发出来了听起来十分高冷的女声。

    “男爵，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查尔斯说，“我们能够理解你的痛苦，但是这不是你殃及无辜的理由，桑德拉和这一切都没有关系……”

    “你能理解什么？你，查尔斯泽维尔，你还是觉得自己是个伟大的救世主吗？你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可以控制得了任何人？”泽莫笑的嘲讽极了，他拿出了手中的遥控器，高傲的说：“那就请你这位厉害的变种人现在感觉一下，自己的能力现在，还能用的出来吗？”

    查尔斯这时才感觉到了自己体内能力受到了压制，转头看皮特罗，见也是如此。想来这人在看到自己的时候，就启动了四周早就安上的变种人抑制器一类的装置，心头瞬间涌起了不祥的预感。

    “真的很感谢斯塔克先生的一句话，万事都要多准备几个计划。让我受益良多。”莫泽拿出了手中的另一个遥控器，按下。

    托尼的掌心炮已经轰过来了，但还是晚了一步，虽然莫泽口吐鲜血当场死亡，但是按钮已经按下来了。莫泽的脸上挂着释然的微笑。

    该死的，这人不只在四周安了变种人抑制器，还装了足矣把整个仓库夷为平地的炸.弹。他们都太掉以轻心了，认为这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炸.弹已经开始爆炸了，托尼第一反应是飞向桑德拉，把自己的小姑娘紧紧的护在怀里。

    爆炸所形成的冲剂波像石子投在水中的涟漪一样，一圈一圈蔓延开来，所有的东西顷刻之间，全都化为了尘土，但是站在爆炸最中心的所有人却好像在看一部都3D电影，周围的东西在灰飞烟灭，而自己丝毫没有任何感觉。

    查尔斯看着周围淡到几乎看不到的蓝色能量波，面前的情形和十年前几乎一模一样，即刻反应了过来：“桑德拉！！！”

    托尼也明白过来了，怀里姑娘脖子上的抑制器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碎裂了，桑德拉嘴角挂着鲜血，冲自己笑着，漂亮的蔚蓝色眼睛里带着亮晶晶的泪花，白光闪过，托尼的怀抱就空了，消失之前，桑德拉对他说了一个词，没有声音，但是托尼看出来了桑德拉的口型。

    “保重。”

    爆炸过后，一片灰烬之间，所有的人都毫发无损，却唯独缺少了他们想要来救的人。

    托尼打开面罩，一双大眼睛里全是空洞无助痛苦与自责。第几次亲眼看着桑德拉从眼前消失了？第一次是因为伊森，第二次是因为伊凡万科……每一次都和自己有关。

    “桑德拉会没事的。”查尔斯苦涩的声音响起，“十年前就是这样，现在一定也是这样。”声音不大，不知是在安慰别人还是自己。

    但是所有人都清楚，桑德拉前几天刚因为那个科学家的事情受了那么重的伤，本就能力大不如前，而且如今也不知道她是耗费了多少心血与精力才冲破了双重变种人抑制器的阻碍，救下了所有人。这次多半……凶多吉少了。

    夜晚，美国，哥谭。

    痛，撕心裂肺一样的痛，桑德拉原本觉得自己伤过那么多次，早就习惯疼了，却还是打了脸。

    真的是那种骨头一寸一寸的被捏碎的感觉。

    “你竟然还能活下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转头，桑德拉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他带着蝙蝠头套，遮住了上半边脸，只露出一双没有温度的蓝色的眼睛，还有一个线条流畅的下巴与薄薄的唇。

    “我这是在哪里？”桑德拉咳嗽了几声，问道。

    “美国，哥谭。”

    是美国那还好……不对，等等，美国有“哥谭”这个城市吗？

    桑德拉消失后的第二天。

    “托尼还是那样吗？”史蒂夫站在门前，拧着眉，问娜塔莎。

    “还是那样，不说话，就是一味地喝酒，玛利亚去劝都没用。”娜塔莎叹了口气，说。

    “哐啷”门的那一边再次传来了酒瓶子碰撞的声音。

    复仇者们面面相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去看看吧。”是贾维斯。

    白金色头发的男人推门走了进去，“先生。”

    托尼正颓废的坐在沙发上，一瓶又一瓶的喝着酒，一向修剪的整整齐齐的小胡子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