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幽邃的眸染上了渴望却强忍着冲动，手解开了她的上衣，吻上了他亲手给她纹下的那一朵盛开到冶艳的曼珠沙华，“为什么……为什么不想我死？”

    他想听。

    想听她说，是因为舍不得。

    她沉默不语。

    他紧追不舍，“九儿，说啊，为什么？”他低柔着嗓音，压抑着自己的情感，薄唇轻啄上她的耳尖轻哄道：“朕想要听你说……”

    她微微地撇开了目光。

    轻轻摇曳的昏黄烛光，映着他们墙上的身影。

    她放目望去，仿佛还能看到那人染着鲜血的嘴角勾勒着摄魂般迷人的微笑，抬起手擦拭掉她的眼泪，告诉她，值得的，值得的……

    仿佛还能够感觉到他在她的怀里，逐渐流逝的体温。

    仿佛还能够看到墨魇一掌将他打下悬崖的一幕。

    仿佛还能够感觉到当那一切发生的时候撕心裂肺的痛苦。

    她觉得眼睛一阵刺疼，一时之间，满目疮痍……

    “因为……不值得……”她闭了闭眼睛，抬眸看着他，一字一句，“宇文烨，因为不值得……”

    他勾着唇，笑得风华绝代，低下头贴着她的耳畔，轻轻地吻着，嗓音磁xing低柔得入骨缱绻，“……值得。”

    抬起头，他勾着她的下巴让她迎视自己，俊美无俦的脸庞上，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眸底却是寒意肆虐，霸气横生，“你是朕的皇后，谁若伤你，朕必千军万马灭他九族！”

    第164章 讨好朕。

    凤九歌一怔，目光直盯着他。

    看着男人深邃俊美过人的脸庞，认真的神色，她的心底有些震惊，又突然有点想笑。

    “宇文烨，你就不怕天下人说你是昏君吗？”

    他一笑，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吻了一笑，嗓音柔得几乎能够掐出水来，低沉得悦耳，“为你当个昏君，很值得。”

    她低头，轻声一笑。

    不管真假，心里有些悸动。

    “不是邀朕共浴吗，嗯？”他凑在她的脸颊啄吻了一下，弯腰打横将她抱了起来，走向了那潭幽清的温泉。

    此时的时节已至春末，只是燕京比较冷，这会儿入夜之后，空气里还弥漫着一丝寒意，否则泡温泉就太热了。

    两个人的外衫都已经解下，水深度漫到了胸膛，他伸出手，将她挽起的发髻解开，任由她一头青丝垂落，迷人至极。

    这个季节，泡着温泉水，恰到了好处，赶在最后一波寒气，感受温泉水的自然温暖。

    浅浅淡淡的月光华辉，普照而下，美景所尽之柔和，如同爱意长绵，随着时光流逝，越积累，越深厚，直至有一天……彻底让你无法自拔。

    对他，从最初的无动于衷，到了如今的，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