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
军火王的极品情人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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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这里交给你了,我要出去了。”
简心嘻嘻笑道:“约会吗?那就准你的假,否则
免谈。”
赛尔抓了车钥匙抛了抛,嫣然一笑:“约会。”她在简心满意的目光中离去,
却在心里暗笑,是约会,不过不是和祈卓,而是和罗烈。如果简心知道她是和她口中的极品
男人,而且还是做他的情人,不知道会不会吃惊到合不拢嘴。
赛尔开着保时捷上了西园
山的路,被能见到罗烈的喜悦冲昏了头,早忘记了为这车和罗烈吵过架。车驶进去别墅的停
车场,遇到了站在外面聊天的谭天凡和孙铸,见她开来的新款车都围上来看。赛尔正得意地
炫着车,罗烈阴沉着脸下来了,看了看车,冷冷地盯着她看了半天,怒意顷刻爬了满脸:“
范赛尔,我不会为你这张保时捷买单的,还我钱!”
赛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提着
进屋,罗烈黑着脸找来纸笔,啪地拍在桌上让她写欠款条。赛尔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他,直到
看到他依然板着脸才知道他说得是真的。写就写,赛尔抓起笔,负气地瞪着他。
罗烈冷
森森地回瞪着她:“我说你写。第一条,写上欠我的车款。第二条,任何时候不准毁坏车。
第三条,不准开到极速。第四条……”
赛尔顺从地写着,第一次领略了这人固执的一面
,硬着她写下了欠款书,才饶了她。就这样,赛尔还无法和他翻脸,弄不清这人到底什么
逻辑。五千万可以绝口不提,却着她为几百万签字画押,而且还规定了许多琐碎的条约。
等等条约签到后面赛尔总算敏锐地反应过来这人是在变相的关心她,只是碍于面子不想明说
而已。赛尔心中暗笑,写完后拿过去递给坐在另一边沙发上的罗烈,递给他的同时脑袋突然
伸到了他的脸前,嬉笑着说:“我知道你关心我,我保证不开快车,注意安全,行了吧!”
罗烈板着脸推开她的脸,冷笑道:“别自作多情了,我是关心我的钱,谁关心你啊!”
赛尔挨着他坐下,手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撒娇地摇着:“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下次
再不自作主张换车了,你原谅我吧!”
“还有下次吗?下次的话自己买。”罗烈扭头过
来瞪着她狠狠地吼道。赛尔索性主动地贴了上去,用唇堵住了罗老大的怒意。第一次主动地
吻罗烈,赛尔自己也有些吃惊,但感觉到罗烈在她的手臂中软化了怒气,也不自觉地有些得
意。她恶作剧地将手探进罗烈的衬衫中游移抚摸,感觉到罗烈浑身一震,强健的肌r就在她
手下绷紧了,她不管不顾,继续抚摸。罗烈离开她的唇,火热的眼神怪异地看着她,沙哑地
警告:“范赛尔,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赛尔用指尖在她拉开的衬衫露出的肌r上轻
画着,故作不知地说:“试图平息你的怒气。”
罗烈喉际里蹦出了低低的笑意:“哦,
我不知道原来你还是灭火器。”
赛尔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嬉笑着说:“你不知道我的事
很多,何止这一样。”
罗烈圈了她过来,挑眉低语:“真的有许多我不知道的吗?那可
要好好探索一下。”他的唇封住了她的,在她唇上缓缓磨蹭着。他的吻带起了一波一波的欲
望,冲击得赛尔意乱情迷,这令人难以忍受的挑逗,这好似没有终结的折磨让她忍不住抗议
地呻吟。罗烈的唇轻移开,火热的眼神爱抚地停留在她鲜艳水灵的唇上,有些恶意地讥讽道
:“下次我建议你还是不要玩火,不知道玩火者必自焚吗?”
赛尔双手环住他的颈,注
视着他燃烧着烈焰的眼睛,温柔地低笑道:“我玩火自焚了,难道你见死不救?”赛尔说着
顽皮地更紧地贴近他,隔着衣服,她也能感受到他已经坚挺的欲望,忍不住地她的喉际蹦出
了低低性感的笑声,即使自焚,也拉了他一起涅槃重生。
罗烈脸上露了个自嘲的笑容,
轻摇了摇头,嘴唇随即坚定地压向她,粗鲁地辗转来回,他的大手灵巧地拉开她的衣服。赛
尔尖叫了一声:“你不会要在这做吧?”
罗烈的舌在她耳上恶意地轻舔一阵,才笑道:
“你以为他们有胆子来偷看我的真人秀吗?”他的手说着毫不客气地解放了她的胸部,大手
随即抚摸了上来。赛尔的理智都被欲望之火蒸发了,迷失在这销魂的情欲亲吻中。
如果爱情只是两个人的事,那世间可能就少了很多烦恼多了许多完美,可惜人都不是生
活在真空中的,爱情也不只是两个人的事。
如果抛弃那么多的繁文琐结胡思乱想,不能
不承认罗烈确是一个好情人。体贴,温柔,受过良好教育,有丰富渊博的学识,睿智的思想
,是至今为止,唯一能跟得上赛尔跳跃性思维的人。正如他们之间对彼此身体的吸引力,他
们的思想也惊人地相吸着。一个是走在时尚前沿的人,一个是走在科技和危险前沿的人,没
有很多相似却能和谐地相揉在一起。赛尔已经不知道沉醉于他的哪部分,是越来越合拍的性
,还是他本身越来越强的磁场。和他在一起,赛尔永远也不会觉得枯燥单调,即使只是静静
地坐着,他的存在也不会令她觉得有任何的不协调。但就是这样越来越多的吸引力和越来越
多的和谐,再加上人类天性的贪婪,赛尔无法否认自己有渴望完全占有罗烈的欲望,而这欲
望随着和罗烈呆的时间越长越强烈。但这就是他们之间的一个极限,罗烈从来不谈他的未婚
妻,赛尔虽然有强烈的好奇也因为自视甚高的骄傲而从主动不开口讯问。好像这就是他们的
雷区,他们可以谈天文地理,上下五千年,却唯独都默契一致地避开了这一雷区。赛尔独自
时总为这耿耿于怀,但面对罗烈时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他要的是情人,而她不想离开他时
就只有屈从这一身份,没人要求她做,一直都是她自愿的,所以她也无从抱怨。他们似都遵
循这个游戏规则,即使他们再情意绵绵地亲吻,热情似火地做a,他们谁也不说爱。赛尔不
说,似乎害怕说了她就会失去了转身离去的机会。罗烈也不说,这更让赛尔相信这一切于他
只不过就是一个交易,一场游戏,他只要她的人,她的身体,或许换某个不知名的女人,他
也会这样对人家。这样想,赛尔的心常常就自己痛了,拒绝再想下去,害怕知道罗烈的人生
没有她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就是这样矛盾的心态,赛尔矛盾地看着自己一点点地掉下去
,明知道万劫不复却无法大声地求救和转身离去。一个转身,她知道自己做得到,她无法忍
受的是转身后的黯然。她无法想象离开他后她怎么生活,带着只有一半的自己怎么去面对无
他的日日夜夜。习惯了他的拥抱;习惯了他身上剃须水混合着烟草叫性感的味道;甚至习惯
了他没刮胡茬前亲吻她的微痛。爱一个人原来就如同着了魔,一点一点,然后就是他的全部
,然后就无可救药地把自己陷进去,即使是毁灭也不舍得放手。在这样的心态下,叫她怎么
能理智地说爱呢!
人生有风花雪月的浪漫,自然就少不了柴米油盐的俗世生活,你有你
的朋友圈,我有我的交际网,当风花雪月在此交集时,隐藏的矛盾就在次凸现了。
某晚
和罗烈一起出外吃晚饭,快吃完时,罗烈沉吟了一下,问:“赛尔,明天晚上熊主席举办酒
会,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吗?”
赛尔微愣了一下,不假思索地回答:“不,我明晚有事,
我不去了。”
罗烈点了点头,脸色如常,温和地说:“酒会完我过来接你,好吗?”
赛尔不置可否地笑笑:“再说吧,电话联系。”赛尔低头看着盘子,刚才的好心情突然因
为罗烈的话低落了,不是有事,而是她不能陪他去。商会的人她大都认识,她该怎么向她认
识的人介绍罗烈,说他是她的情人?还是她是他的情妇?那些太太小姐会用什么样的眼光来
看她,她一清二楚,又怎会将自己置于那样尴尬的境地。因为失婚一事已经成为社交圈内的
笑柄,再因为做人家的情妇出名,她自负还没有嚣张到无所顾忌。吃完饭走出餐馆,赛尔突
然觉得很累,累到根本不想说话,也不想理罗烈,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着。
罗烈开
车过来,她也不上车,敲了敲窗子,对罗烈说:“对不起,店里有点事,我过去处理一下,
你先回去吧!”
罗烈看了看她,黑眼睛里有些复杂的光,但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开车走了。赛尔看着他的车离去,意兴阑珊地将手c在外套口袋中。这就是现实,想做情妇
就必须接受见不得光的现实,她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没见过,却还是自己一步步地走了进去
。赛尔低头慢慢地走着,没回店里,自己也知道自己极劣的借口人家罗烈早已经看清,只是
那人出于良好的礼仪给她面子才没有说破。她有些茫然地走着,却有些恼恨起罗烈来,如果
他戳穿她,她或许还可以借机挑开一切,发泄一番,但那人却没有这样做。走了一会,打计
程车回家,到家却不见范志昇,不知道又叫林伯推他出去哪玩去了。
赛尔上楼到自己的
房间,往床上一躺,大睁着眼睛看着墙顶。罗烈,罗烈,脑子里只有罗烈复杂的眼神。他什
么都知道,她小小的思想从来就瞒他不住,此时他在做什么呢?赛尔无法排遣胡思乱想,跳
起来抓了车钥匙开车冲了出去,却不是晚西园山去,而是去了赛车俱乐部。
赛尔的车刚
开进俱乐部,有一辆车也跟着她进来,和她并排停在一起。赛尔下车不经意地斜眼扫去,却
看到了祈卓的笑脸。
“赛尔,真巧啊!”
赛尔呆了呆,只好笑道:“真巧。”那次
半道上祈卓丢下她走后,一直又送花又道歉的,赛尔因为罗烈来了,一直都是拒绝约会的,
没想到今天遇到了他。
“最近很忙吗?怎么约你都不出来?”祈卓微笑着走在她身边,
关心地问:“有需要我帮忙的事就说,别和我客气!”
赛尔笑了笑:“谢谢,有需要我
一定会说的。对了,你的车行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开张?”
祈卓扬了扬手上一大堆宣传
画,笑道:“明天开业,我就是拿宣传画过来给萧铁帮助宣传的。给你一张,明天过来捧场
啊!”
“好的。”赛尔接了宣传画,夸奖道:“你很厉害啊,这么快就开张了。”
祈卓耸耸肩:“不是我厉害啦,全靠朋友们帮忙,这次我人情欠多了,只有以后慢慢还了。
”他们两一起走进俱乐部大厅,萧铁他们一伙正在热闹,原来是俱乐部的会员小高过生日。
见他们一起进来,萧铁迎了过来,瞥了眼祈卓手上的宣传画,有些暧昧地对赛尔笑道:“我
说祈卓怎么办事变麻利了,原来都是赛尔你的功劳啊!”
赛尔瞟了他一眼,对他的暗示
无动于衷,懒得辩解。眼睛在人群里扫了一圈,安西元不在,她有些兴味索然,本想找他去
喝酒的,这下没戏了。刚打主意要走,萧铁祈卓三言两语谈完事,过来拉她去凑热闹。赛尔
无法拒绝,只好一起给小高过生日。
这群男人今天都不玩车,抬了数箱酒来happy,就
赛尔和小高女朋友四个女的,拼酒时都玩过了,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都来敬酒。赛尔
酒量是几个女人中最好的,但也招架不住这么凌厉的攻势,喝得差不多就装醉闪人。见她喝
醉,祈卓担心地护着她,说要送她回家,萧铁善解人意地帮他们挡住留客的攻势,让他们快
走。赛尔就和祈卓一起下了楼,下了楼,赛尔对祈卓一笑,恢复了常态:“谢谢啊,我自己
回去吧,我没事?”
祈卓有些愕然地看着她,半天用手指着她摇头笑:“原来你装的,
你真调皮!”
赛尔微笑:“你明天开业,还有很多事要做,你去做吧!闲时我们再聚。
”
祈卓点点头,开车走了。赛尔也回到自己车上,有一瞬间她有些发愣,祈卓真的很善
解人意,这样细心的男人很少了,他对她的好感她一清二楚,问题是她该接受吗?赛尔开车
出俱乐部,头开始有些昏昏然,确实喝多了,虽然不到意识不清的地步,但再不出来的话就
真醉了。开着开着,赛尔才意识到自己开的方向是往西园山的路,而不是回家的路,挣扎了
一会,她还是继续开,不顾一切地冲上山。
夜已经很晚了,不知道罗烈是否睡了,
赛尔的车进去,只有二楼还亮着灯。赛尔站在场中,突然有些犹豫了,下午不上车的事罗烈
没说,她也知道伤了罗烈,现在望着明显是罗烈卧室的灯光,她突然萌生了退意。自我交战
了一会,她有些绝望地发现,如果此时她走了,她以后就更没勇气来找罗烈,而那人,绝对
会尊重她的选择,骄傲自负地不会和凡尘俗世那些男人一样死缠烂打,绝对地会遵守对她的
来去自由的原则。
赛尔只犹豫了一会,凭着酒意就跑进了屋。上到二楼,在罗烈的卧室
门前她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
明亮宽大的卧室里罗烈没在,通往阳台的门却大开着
,秋天的夜风吹拂着轻柔的窗纱帘,若隐若现的朦胧中,赛尔看到了罗烈站在围栏前。修长
的身影掩在蓝色的浴衣中有些错觉地萧瑟,他手里端了一杯酒,不知道想什么有些入神,连
赛尔进来也没听见。赛尔有些痴痴地看着他,绝望地想,那充满贵族气质的轮廓和他对她强
磁般的吸引会不会有终结的时候,这一天来时,对她是灾难还是节日?罗烈没发现她的事实
让她更是举步维艰,不知道怎么去靠近此刻满身写满冷漠的罗烈。风中似乎闻到了自己满身
的酒味,突然就灵机一动,她都已经装过一次酒醉了,何不再装一次,只希望表演更好一点
,能逃过那人凌厉的眼。
主意打定,赛尔回身重重地关了门,再回头,果然罗烈听到门
响皱眉看了过来。赛尔装作步履不稳地向他走去,边叫道:“烈,我回来了。”
罗烈怔
了一下,还是迎了进来,顺手带上了阳台的门,似乎不想让有些寒凉的秋风惊扰了这个明显
是喝多的女人。
“你喝酒了?”空气中赛尔满身的酒味刺激得罗烈皱紧了眉。
很近
的距离时,赛尔扑了过去,笑道:“遇到朋友过生日,多喝了点。”她顺势抱住了罗烈,将
头贴在他半敞的胸膛上,很冻的感觉让她缩了一下。罗烈往日充沛着似乎永不止熄热量的胸
膛竟然是冻的,他究竟在外面站了多久才得到了这样的效果?赛尔有些轻颤,心莫名地就痛
了。
“即使是过生日,你也不用在头发上带奶油回来证明吧!”罗烈双手抱住了她,下
颚轻轻地在她头上蹭了蹭,语气有些无可奈何的宠溺。
“有吗?”赛尔傻傻地笑,却暗
自感激不知道是谁弄在她头上的奶油。这奶油,融化了罗烈的寒冷,也消除了他们之间隐约
的尴尬。
“嗯!很多,你闻起来的感觉甜甜的。”罗烈的声音有些低沉,“去洗澡吧,
我可不想让你把我的床弄得黏腻腻的。”
赛尔攀上他的颈,嘴唇恶意地寻找着他的,喉
间蹦出恶作剧的笑意:“甜甜的感觉你不想尝尝吗?不弄脏你的床也可以,地毯上做我也不
会介意的!”
我们的王,罗烈本就不是什么善人,这自己送上门的猎物不吃白不吃,更
何况,即使是地毯,也是他重金买来的埃及手工织的纯毛地毯,怎么也不会侮没他们的激情
之爱吧!反客为主,我们的王罗烈的唇厮磨着赛尔的耳,然后激情地滑到她迷人的颈线,继
续向下探索她颤酥不已的肌肤,他的手不客气地侵入她的衣服里,将她几乎要融化的肌体融
进他两臂间。就这样抱着她,就这样呻吟着将双唇紧贴向她柔软甜蜜的唇,紧紧地紧紧地绞
合着,再也不分不清彼此谁是谁,谁和谁妥协,谁又是谁的磁力源头……
“关门吧
,今天过节,提前收工。”赛尔关上电脑,结束了工作站了起来。今天是中秋节,爸妈还没
有回来,罗烈也有事回家去了,只有收工回去和范志昇一起过。本来想和范志昇餐馆里吃,
那花花公子却笑,说才不和她一起去,餐馆里两人对坐,让他的红颜看见不笑死才怪,受伤
没市场也不能拉妹妹充数吧!
关了门,再次谢绝简心邀她去过节的好意,赛尔开着她黑
色的保时捷去了中餐馆,提了预定好的烤鸭等食盒,开车回家。握着保时捷手感上好的方向
盘,赛尔不由自主就想起了罗烈。今天他该怎么过节呢?会和他的未婚妻一起吗?赛尔想起
了心中就充满了妒忌和无奈,这妒忌罗烈也看出来了吧,要不告别时他不会充满歉意地看着
她。这样的事总是避免不了吧,只要她继续做他的情妇她就会一直面对这样的失落,只要他
不在眼前就想象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折磨。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多长时间而不崩溃!
车子开进范家别墅,有一瞬间,赛尔几乎以为走错了门。原以为只有他们两个的冷清的家
居然一片繁华,院里挂满了彩带和气球,更令人崩溃的是房门前还有一大棵圣诞树。老天,
距离圣诞节应该还有两个多月吧,还是她刚才不小心开进了时光隧道,穿越到了圣诞节!
“嗨,范赛尔,我们的设计怎么样?”两只小白兔竟然从树后转了出来,颠着兔尾巴裙跳
跃着向赛尔问好。
范赛尔从兔帽帽遮了一半的脸勉强地认出了范志昇红颜的影子,笑着
挥手:“不错不错,谢谢你们啊!”
“别客气,小眉她们正在准备食物,等一会就可以
开饭了。”两只小白兔继续装饰。
范赛尔笑着走进家,看见范志昇坐在轮椅上一副愁眉
不展的样子不由心情极好地讽刺道:“范大少,不错啊,伤成这样还魅力不减,竟然有美女
怕你孤单单过节主动上门陪伴。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去订餐了,亏我还妄想和你两人单独吃烛
光晚餐呢!”
范志昇有气无力地看看她,可怜兮兮地说:“赛赛,我也不想这样啊,谁
叫女人太恐怖了,我根本没有招架之力。”范志昇的表情是一副烦不胜烦的样子,估计是被
红颜们闹的。
范赛尔笑骂:“去你的,给你棵树你还顺着爬了,我是那些女人的话早一
盆水扣在你头上了,还容得你挑三拣四。”
范志昇呵呵笑道:“幸好你不是。嘿嘿,现
在我是万分佩服韩君培了,太有先见之明了,及早逃出你的魔掌。你这样的女人,谁娶了谁
倒霉。”
“是吗?”范赛尔哼哼冷笑:“范志昇,过两天好像又到例行董事会了吧?你
去开会的时候别忘了想个好的借口解释一下你这个月透支的专项经费哦!别怪老妹事先没给
你提醒啊!”
范志昇脸色顿时绿了,惨叫:“赛赛,这次你不帮我我就死定了。”
“死?有那么容易吗?等着那些老家伙帮你挫骨扬灰吧!我先上去换衣服了。哎呀,一会我
的烤鸭冷了就不好吃了。”范赛尔甩着手包心情极好地踩着某人杀猪般的惨叫上楼去了。
赛尔换了一件超长v型粉灰色及膝毛衫裙,系了一条宽宽的蓝色珠形腰带。下楼时,范志
昇的红颜军团已经摆好了餐桌,顺带把她定来的食盒也一一装饰了一番摆上了桌。
赛尔
不客气地在长桌另一端坐下,笑道:“各位姐姐妹妹们都坐下吧,谢谢你们来陪我们兄妹过
节,我们范志昇哥哥面子真大啊!”
两个小白兔和其他几个红颜妹妹赶紧坐下,拘束了
一会就放开了,纷纷和范赛尔边吃边交流起时尚流行的经验。不用宣传,范赛尔和她的店从
来都是这些红颜妹妹最爱光顾的店,和赛尔的熟识程度比和范志昇还强。
范赛尔不
客气地夹了一大只烤鸭腿细细品尝,从小就只爱烤鸭的这一部分,理所当然,当仁不让地霸
占了。正吃着,门铃响了,靠门口的小白兔跳起来说:“送批萨的吧,怎么这么慢,现在才
来。”
赛尔没管,仍然津津有味地啃着自己的鸭腿,脑子里只转了一下,批萨?最好是
de家的水果味的,她的最爱。
过了一会,小白兔妹妹跳进来叫道:“赛尔,外面有个
很男人的男人找你哎!”
很男人的男人?怪怪的形容词,赛尔一手拿着烤鸭腿,两只脚
在桌子下面胡乱找着鞋。谁啊?都在过节,谁这么不识相闯到别人家里。
言犹未尽地丢
掉鸭骨,赛尔正找纸巾擦手,小白兔形容的长得很男人的男人在另一只小白兔的极力邀请下
进来了。中国人是最好客的,过节更是如此,来者都是客,大冷的天,不能让人家老在外面
等吧!
房间里的热闹在男人跨进餐厅时瞬间静了下来,极变态的反应让赛尔奇怪地瞪了
回去,一屋子的人都目标一致在看着进来的男人。她的视线拉了回来,移到门口的男人,赛
尔呆了,不过只三秒,立刻冲了上去,不顾还沾着油渍的手就想抱住那人,开心地叫道:“
罗烈,怎么来了。”
罗烈的双手及时挡住她的手,唇角淡淡的笑有些无奈:“范小姐,
我刚好像看见你的手布满了油渍,请手下留情,别糟蹋了我的西服,你不会旧帐未还又添新
帐吧!”
“小气!”赛尔嘴上说着,脸上却开心地笑着:“没吃饭吧,来,和我们一起
吃。”她狡黠地又露了一个百媚生的笑,双手抱住了罗烈的手臂。
罗老大一时痴迷于她
的笑容,最终忘了防备,只等看到她一双油手示威地在他衣袖上蹭干净才无可奈何地反应过
来,但人已经被她牵到了座位上。罗烈傻傻地坐下,等反应过来看到周围美女及对面那和赛
尔有几分神似的男子脸上不屑的眼光时,才想起恼羞成怒的成语是怎么用的,j虫上脑,罗
老大进门塑造的很男人的男人的形象顷刻尽数倒塌。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叫罗老大更能
体会“懊悔”两字的用法了,他到底吃错了什么药,巴巴地飞来受这番尴尬。
“罗烈?好名字,够强硬!你是赛赛的朋友,我们也不用那么拘束,我叫你小罗吧!这
称呼好啊,够亲切。小罗吧!小萝卜?嘿嘿,怎么听着有些像啊,你们有没有觉得?”
一屋子的女孩们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也包括了范赛尔。
范志昇范祸害不怀好意的样子笑得似在提醒,他才是这个房间里的王。这也怪我们的罗
老大给人的感觉实在太震撼,让自负甚高的范志昇不满红颜军团的视线从罗烈进屋就一致转
移了,所以不大不小地捉弄一下罗烈。
范赛尔看到罗烈脸上闻言立刻阴晴不定的表情,忍不住的在心里笑到内伤。小罗?估计
罗烈很少被人如此捉弄过,除了什么也不知道的范祸害,大概也没人敢如此捉弄他吧!
“范志昇?久仰!上次协助赛尔处理那件事时就久仰了你的名字。怎么,范志昇先生还
没有痊愈吗?”罗烈的目光淡淡地瞥了一眼范志昇的轮椅,然后满意地看到了这句话的效果
。嘿嘿,范祸害到底知道不知道他捉弄的人是谁?活得不耐烦了?
范志昇的脸上一瞬间浮起了极其尴尬的表情,收敛了吊儿郎当的神态。聪明人就是聪明
人,不用多说一句话就能让他明白眼前的人非但不容他小视,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他的恩人
。“罗,罗先生,上次的事原来是你帮忙啊,多谢多谢。”能在一夜之间拿出五千万来救济
他的人,范志昇如果再不知好歹,他也不用混了。
罗烈笑了笑,眼睛扫过旁边的赛尔,一语双关地说:“不用谢,赛尔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是赛尔的哥哥,这忙是应该帮的。一家人不用那么拘束,叫我罗烈吧!”
“好,好,吃饭,吃饭!”范志昇如释重负地赶紧转移话题。
饭后,红颜军团收拾餐桌,罗烈范志昇转移到客厅继续闲聊,不可避免范祸害变成了范
打听:“罗烈,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这也不能怪范志昇,老妹从韩君培后第一次有男人主
动找上门,而且看上去还是很优秀的男人,爸爸妈妈不在家,做哥哥的理所当然要非常关心
妹妹的终身幸福啊。
范赛尔立刻紧张地看看罗烈,不知道他该怎么回答。理论上不该骗范志昇,但告诉他实
情又怕惊到哥哥,毕竟,远离黑道是范家男丁不成文的家规。
罗烈沉吟了一下:“我的工作很杂,我也不清楚我是做什么的,类似执行者吧!”他打
了个哈哈想结束这样的话题,但明显自己也觉得太敷衍。
范志昇一头雾水:“总有点明确的吧,你这太广泛了,我无法想象。”
罗烈又沉吟了一下:“我主要的工作和你一样,维护家族的利益,想方设法做好董事会
决定的工作。”不是不想告诉范志昇,而是看赛尔的表情,也不想范志昇知道得太多。罗烈
现在有些头痛了,来时知道范家家长不在,却没想到范志昇也不好应付。
“哦,明白!”范志昇点头,又冒出一句:“那么是家什么公司啊?”
晕,范赛尔直接白了他一眼,都明白了还问什么,她干脆替罗烈回答:“范志昇,罗烈
的公司是保密的,你就别问了,你只要知道性质是促进世界和平的就行。”做军火的和和平
扯不上关系吧,真弄不懂范赛尔的思维方式,这样是损罗烈还是褒罗烈?
“哦,明白!”范志昇点头,但还是一脸困惑的样子。还要问,但看见范赛尔黑黑的脸
,终于决定还是不做好奇宝宝,过两天的董事会还要仰仗她去,最好别得罪这小女人。
范赛尔回头,看见罗烈忍住笑扬高的眉毛,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当然知道他是为最后一
句话发笑,但是,哼哼,敢笑?也不看看是在帮谁的忙!
这时,罗烈的手机响了,看了看他道了声抱歉就走到外面阳台去接。范赛尔喝着茶,看
着桌子胡思乱想着。
范志昇却若有所思地看看罗烈的背影,突然说:“他很强硬,很有自信和魄力,跟韩君
培不一样,比他优秀的多,但他决不是容易驾驭的人。”
范赛尔愣了愣,扬眉笑道:“这是一个哥哥对妹妹的忠告?”
范志昇笑了笑,那有些自嘲的笑和范赛尔神似形似:“他是很不错的男人,虽然不一定
是你最终想要的,却可以勾起挑战的动力。看样子他很喜欢你,我是不是该先恭喜你?”
范志昇虽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看人自负很毒辣。眼前这虽然一副酷酷样子,不拘
言笑,看上去全身充满凌厉的男人,看赛尔眼光中不经意流露出的柔情是他所不能忽视的。
比起韩君培,范志昇相信这个男人不爱则已,爱得话决不会是韩君培所能相比的。
范赛尔咧嘴一笑,一向和范志昇独特的情感交流就异于常人。外人不会了解,两人在一
起的口舌之毒辣,刻薄却丝毫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兄妹之情。讽刺,自讽,对讽,独特的交
流往往可以帮助他们激起对方心底的斗志。范赛尔会对任何人隐瞒的事唯一不会的就是对他
,此时,看着哥哥范志昇关心的眼睛,她坦然地自嘲地笑:“从一个弃妇到一个情妇,你觉
得我该坦然地接受你的恭喜吗?”
说完赛尔有些无奈地看到范志昇的眼中露出的惊讶之光,她的哥哥,和她自己一样了解
她,知道她一向最不齿的人群就是这类。赛尔自嘲地笑笑,不想解释,她抓起茶壶去倒水,
回头却看见了罗烈,他静静地站在阳台窗前。很明显她的话他都听到了,但他却依然淡淡的
表情,只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她却徒然的心虚起来。比起这样会让人内伤的话,赛尔更
愿意他将怒火发泄出来。这样沉默的他,激起的不仅是她的心痛,还有她该死的内疚感。
没有人再提这件事,包括聚会散了后,她随着罗烈回到西园山别墅的路上。
“我想喝酒啊,我们去酒吧间赏月吧!”赛尔拉着罗烈奔向酒吧间,自从上次在这里差
点被他掐死后一次也没有来过。酒吧间的唯一改变就是换了一大块长毛的白色地毯,赤足踩
在上面,软软的直抵心底。记得她曾经说过地毯要是长毛的多好,没想到罗烈记住了,想到
罗烈的有心,赛尔的心软软的充满了苦涩。这样温柔体贴的罗烈,她用什么样的勇气来离开
他?
赛尔赤足抱膝坐在老地方,看远处,一轮苍白的圆月挂在城市的上空,像画,有些不真
实。罗烈倒酒过来,递给她一杯,也随她坐在他身边的地毯上。赛尔躺倒,将头枕在他腿上
,侧身看着远处的月亮,没话找话地笑:“我刚才看见你进来时好怕。”
罗烈轻抚她耳际的发,似有心事,只是淡淡地问:“害怕什么?”
“怕你将直升机停在我们家院子里!”赛尔格格地笑着,伸手将他的手拉下来,他弄得她
好痒,有些受不了。
“一般我不会做那么引人瞩目的事,我为人很低调的。”罗烈任由
她玩着他的手指,黑煤般的眸子里有着无奈的纵容和溺爱。
“低调?”赛尔大笑。“
这两个字不是说说就可以实现的,你身上散发的气势没有这两个字的立足之地。”
罗烈
偏头想想,默认了。确实不是说说就能做到的,即使他再刻意低调内敛,长期形成的气质也
不容他狡辩。他无奈地晃了晃另一只手上的酒,郁闷地喝了一大口。无奈的事即使他高高在
上,也不可能事事如意。
酒含在口中,芳香四溢,醇净暴烈,似乎也如他此时的心情。
“喂我。”腿上的赛尔扬头看着他,芳唇轻启,好像说的只是两个很平常的字眼,一丝一
毫都不带挑逗。
罗烈就这么俯了头下去,四唇相接,小心地用舌裹着渡过去,但还是有一些顺着她的唇角
溢了出去,随着脸颊落到了脖颈上,胸上。那躺在他腿上的美女转眼间就替代了美酒,罗烈
一点一点轻轻舔过酒汁流过的地方。无法抗拒,也不想抗拒欲火在这白色的地毯上蔓延开来
。缓慢和激烈,两组极端的组合不可思议地被用在一起。他们之间从来也没有如此认真的做
爱过,也没有如此热烈地疯狂过。就像两个溺水的人,濒临灭绝前一刻的动物,他们爱着彼
此,一寸寸,一尺尺。饥渴地互相掠夺着彼此的呼吸,彼此的温度,彼此的身体,彼此的一
切。于赛尔是近乎绝望的发泄,对范志昇的坦白无形也是一种对自己的宣告,范赛尔不可能
永远做谁的情妇。即使是这段时间的迷失或是放纵,壮士断腕,她最终也会让自己走回正轨
,她自己心中的正轨。于罗烈也是近乎绝望的发泄,另一种意义上的绝望,不得不失去赛尔
的绝望。除非他能做一个决定,否则他从这一刻的疯狂中也能痛苦地感觉到赛尔坚定的离心
。
现在再说不爱赛尔已经是一句废了不能再废的废话,不要说罗烈他自己不相信,只问
谭天凡,小伍,任义,孙铸,他们都没有一个会相信。早在他知道她失婚冲去带她走时,他
们都在冷眼旁观着他一天天失去自己。即使在他被她气得失去理智想亲手掐死她时,他们都
没有一个怀疑他对她的爱。他感激她离开的三个月,他以为他慢慢找回了他偏离的轨道,他
一点点恢复着自我,禁止任何人报告关于她的一点一滴。他已经做得很好了,然后她出现,
仅仅一天就毁了他辛苦建造自我的成绩。听到任义报告山下有一辆车失事时,他有一瞬间都
是木然的,空旷的。当赶到看到她面无血色地夹在安全气囊中时,他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第二次知道了什么叫做害怕。第一次是十六岁跟着叔叔去接货,遇到黑吃黑,叔叔只塞给他
一把枪,让他断后就走了。他那一瞬间害怕她阳光般的笑容从此被黑暗没去,害怕他才在这
世上看到的光明也随着她的不再睁眼而绝于世。和谭天凡用力搬开压得变形的车门,撕裂的
手折断了指甲都感觉不到疼痛,只想看见她醒过来对他一笑,那么即使叫他失去全世界,他
也不会皱眉惋惜。
他是爱她的,也相信她是爱他的。武装的冷漠也只是因为怕自己不能
负担对她的感情,所以不敢靠得太近。他想给她很多很多,如果可能,甚至全世界,但他却
不能给她一个名分,一个家。她最想要的恰恰是他不能给的,他又怎么能自私地要求她给他
全部呢!所以,即使看到她和男人在餐馆一起吃饭想做的不仅仅是看着,他也无力上前给那
男人一拳。他的赛尔,他的宝贝,他拿什么来和她交换对等的尊重?就如同早些时候他听到
她对范志昇说的话,从一个弃妇到一个情妇,他能给她什么拿来接受骄傲或祝贺呢!
他
不能而不是他不愿。作为一个家族的掌门人,他深知他婚姻对两个家族联盟的重要性。除非
他甘心将辛苦创立的基业抛弃,甘心为悔婚引起的一系列后果买单,甘心……不,这代价太
大了,大到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决定的。如果只是他一个人的事,他绝不会任由她如此失望痛
苦如斯而无动于衷。
宝贝,原谅我,我不能,我做不到……
罗烈在心底低语,极力
缠绵地亲吻着她。这种日子不会太多了,别说她的挣扎支持不了多久,他也快被人婚了。
这世界,上哪去找不会透风的墙!
仿佛就从中秋之后,范赛尔和罗烈开始了一个不
自觉的对抗性的游戏。
头天罗烈不经意地说不喜欢粉红色,第二天赛尔穿上山的衣服就
全套是粉红色。谭天凡在门口遇到她,怪异地看了看她,什么也不说。倒是小伍吹了声口哨
,笑说漂亮得像个洋娃娃。赛尔径直甩着手包进去,罗烈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听见她进来,
抬头看了看她,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除此外什么表情也没有,低头继续看他的报纸。
晚饭后罗烈送她下山,陪她上了一会街。经过商厦时看到门前一组模特在秀秋款新装,风衣
下的迷女超短裙在秋风中有些寒冷地露着。罗烈皱了皱眉头,淡淡地说迷你裙女人穿不好看
。第二天赛尔上山的衣服全套换了格子迷你裙,米色风衣里短短的迷你裙搭配了宽宽的金色
腰带,枣红色的长皮靴,炫目地张扬着修长的双腿在罗烈他们眼前晃。这样的事就如此频繁
地发生了,罗烈才说街上一女人的黄发不好看,第二天赛尔就染了一头金发晃上了山。这次
连谭天凡也看出了赛尔的故意挑衅,不赞成地摇摇头出去了。
罗烈对着她一头金发无动
于衷地继续喝自己的咖啡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