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部分
绝色皇妃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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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泛道:“苗贤侄,有什么话尽管直说,这里都是江湖同道,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云千载接道:“何掌门说得对,只有把事情说出来,才能想办法解决。”两人的话语虽然诚恳,可以然有些不信任苗以秀。苗以秀自然也是听得出来,只叹了一口气,道:“弟子确实没有头绪,何掌门与云掌门既然不相信弟子,弟子也是无法可说。”
郝三通道:“没话说就不用说了,你说那人不可能离得开华山,那么让我们搜山。”江湖规矩森严,即使到普通百姓家中搜查,也得有搜查令,或者有凭有据,何况是华山派了。再加上郝三通为山西四怪之一,他若搜山就给他搜山,那华山派乞不是丢尽了脸面。苗以秀、殷岩泉、常巷陌大为燥动,不禁齐声道:“不行,华山派乞容你说搜就搜,恐怕你没有那个资格。”在场众人也觉得有理,别说华山派了,就算其他任何一派,都不会如此不争气,宁愿拼命,也要保住这口气,所以个个都低头不语,偶有几个开口说话:“搜山确实不妥,恐怕行不太通。”“别说如今无凭无据,就算证据确凿,也是行不通。”“郝三通,你就别在这里胡闹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你还是走吧。”
第132章
郝三通却是当别人话似若不闻,一口烟一口酒,自得其乐,快活不已。听得别人讲完,又道:“为什么搜不得?空余道长死得不明不白,我们搜山,是为了查明事情的真相,免得让一代掌门含冤而终,死不瞑目,却让居心叵测的人逍遥法外,将我们玩弄在鼓掌之中。我们这样做,不但没有丝毫不敬之理,反而是替华山派百年清誉着想,应该得到大家的支持。”
这些话本来极有道理,不过从郝三通的嘴里讲出来,味道就变了一些,众人有的点头,有的不置可否。殷岩泉指着郝三通道:“说得好听,谁知道你安着什么心?”郝三通厉言道:“我按着什么心?你们华山派有什么,难不成是皇宫内院,有无数珍宝和美人,怕我们偷了不成?”他刚说完,人群中一人紧接着道:“说得对,其中事情太过蹊跷,如今空口白话说不清楚,唯有搜山,才能使真相大白。”
众人不由的朝讲话之人看去,无不“啊”的一声,吃惊不已,只见讲话之人,正是嵩山派掌门左破弦。本来郝三通说那些话,谁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可这话从左破弦嘴里讲出来,群豪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以为听错了,有人道:“刚才讲话之人是不是嵩山派左掌门?他怎么会说这话?是不是我的耳朵有毛病。”另一人道:“你没听错,刚才的话确实是左掌门所说。”前一人惊道:“他……他……”他下面的话却怎么也讲不下去了。对话之人正是华山派的殷岩泉跟常巷陌。
苗以秀也是不可相信,喃喃的道:“左掌门,你……”左破弦抢道:“苗贤侄,你千万别误会,左某并不是不相信你,实是没有办法。一想到空余掌门生死不明,而害他之人可能就在我们其中,我这心里就不太好受。”语气抖颤,似乎甚为激动。
云千载报拳道:“左掌门说害空余道长的人就在其中,莫非知道是谁?”左破弦摇了摇头,只是不语。一时间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想这人会是谁。郝三通含着烟杆道:“大家不要猜了,这人远在天边,就在眼前。”一眼朝苗以秀瞧去。常巷陌与殷岩泉拔剑出鞘,直指郝三通。苗以秀抢先一步,道:“郝三通,你如果没有证据,嘴里可不能胡说。你以我师父开玩笑,我还没有跟你计较,你若再口没遮拦,休怪晚辈要对你无礼。”
郝三通道:“一切真相,只要搜山之后自会明了。”苗以秀道:“搜山之事,我派中人自会办妥,不劳你c心。”郝三通接道:“恐怕有人一手遮天,不然搜了两三个时辰了,连个蛛丝马迹都没有。”如今华山派中,苗以秀最大,一手遮天,自然是指他的作法。
苗以秀即使再有好脾气,人家的手指都指到眼睛边上,哪里还能忍下气来,走到边上一步,厉声道:“如果我不同意搜山,那又做如何?”手握剑柄,整装待发。殷岩泉赞道:“大师兄做得对,师父不在,有人想找华山派的霉气,没有哪里容易。”常巷陌接道:“说得好,只要我们三兄弟有命在,就不容外人在华山上放肆。”将手中的长剑移向左破弦只道:“郝三通,左……掌门,你们就出招吧。”苗以秀也不责怪他无礼,走到他身边,只道:“你们要搜山,先问过我们手中的长剑,如若你们赢了,我们自然不能阻挡你们什么,你们要搜山就搜山……”殷岩泉抢着道:“到时我们三兄弟自认没面目见师父,只有自尽人前。”三人都是喝了一声,一字排行,左手捏了剑诀,右手持剑在胸,摆出起手势。
郝三通与左破弦互望了一眼,郝三通道:“左掌门,他们三人要向我们两人挑战,我倒无所谓,你却是五岳中人,你以为如何?”左破弦冷笑一声,道:“正因为我是五岳中人,才更加要挺身而出,清理门户?”“清理门户”四字,可谓刺耳之极,苗殷常三人怒吼一声,唰唰唰三剑就地一挥,苗以秀踏上前去一步,殷常二人护住左右,就要攻向左破弦。
色无戒心中也是疑惑不已,不知道左破弦为何要这么做,不由的看了看左右,只觉有人按中c纵,但只要一交上手,五岳剑派从此有隙,若左破弦伤了苗殷常中任何一人,华山派中门人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若左破弦输了一招,嵩山派更不会坐视不理,所谓祸起容易补祸难,只怕五岳从此多灾多难,江湖大乱,这是他不想看到的,于是大喊一声:“各位暂且住手,空余前辈根本没死。”
色无戒能想到这一点,其他三派掌门云千载、蒋名嵩、何泛自然也是想到,他们几乎和色无戒同一时间出声阻止,再加上其他门派的名宿,七嘴八舌的,乱成一团,色无戒的话被压了下去,但大家只能隐约听得到,但这声音是从哪里传来,是谁发出,即使场上之人武功再高,也是茫然一片,都不由的一愣,吵嚷之声顿时消失殆尽。
苗殷常三人看看四周,只道:“刚才哪位前辈说我们师父没死,前辈一定知道真相,请出来指点晚辈,晚辈感谢之至。”说着深深的掬了一个躬。他们三人一听到师父没死,只是喜出望外,互相告知,唯恐别人不知道。其他人也是奇怪的很,都想:“刚才的话到底是谁说得,空余掌门怎么可能会没死?”都是一时摸不着头脑。
殷岩泉指着左破弦道:“你听到了没有,我师父他没死,他没死。”高兴不已。左破弦却是冷笑一声,只道:“大家且听我说,刚才各位恐都已经听到苗贤侄说是他亲自把师父的尸体送入寒冰d灵柩,如今有人说空余掌门没死,足见苗贤侄刚才讲的话,全是蒙骗大家,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话一出,众人又都不由的愣,一半以上人都是点了点头。连郝三通也不解看着他,心道:“真是奇怪,左破弱这家伙难道也跟华山派有仇?”但想有人站在自己一边,只有高兴的份了,哪里还想那许多,应和着:“左掌门不愧一针见血,说得有理,说得有理哪。”
苗以秀从悲到喜,又从喜到悲,只在片刻之间,只被弄得精神紧张,不由自言自语的道:“怎么会这样?我明明看到师父死了,还亲自将他的灵柩送入寒冰d。可灵柩里为何没有师父的遗体?刚才是谁说师父没死?这事情太古怪了。”他只喃喃自语,别人几乎听不清楚他讲些什么。
群豪的猜测与议论之声渐渐增大,眼见又要闹成一团,色无戒正想跃身而出,将事情解释给大家,但大家信不信,却没想那许多,脚下已经用尽,突然大门外又听到“哟嘿”的一声叫声,明显又是凌霄花,果然,她连叫几声,几个腾跃,到了人群之中,众人见到她,都不由一愣,退后了几步,停止了议论。令儿左右看看,只道:“她又回来了,怎么灵獒不见了?”色无戒自然没理会她的话,只看着那凌霄花去了又返,到底搞什么鬼。
郝三通一摇一晃的走到她身边,只道:“三妹,你怎么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逃回山西了呢?”看了看左右,只道:“怎么?那两个为你拼命的人呢?”凌霄花用双手作扇在脸边摇晃,只道:“你又再拿我开玩笑了,如今聚会如此热闹,我好端端的回山西干嘛?那两个难缠的家伙,跟着我的小灵子,不知追到了哪里。”
原来刚才凌霄花一闪出镇岳宫,躲在一处山岩之处,命令小灵子将那两人引开。枪王与无指神道一出门口,就已经不见凌霄花的影子,两人都是一个心思:“只要跟着灵獒,不怕找不到灵獒的主人。”那灵獒速度很快,两人自然也使出轻功追赶,恐怕这个时候,早已经下了华山,离开几十里开外了。
郝三通呵呵笑道:“三妹,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凌霄花道:“刚才那么热闹,怎么这个时候谁都不讲话,快接着讲,本姑娘要看好戏。”郝三通笑道:“应该叫本老太婆吧。”被凌霄花这么一搅,没有人起头讲话,人人你看我我看你,自然没法再讲下去了。而北岳派诸人一见到凌霄花,怒火又再烧起。秦萧疏与雷轲身上被灵獒抓出的伤口如今还在,越想越忍不下这口气。秦萧疏在云千载耳边道:“师父,这半人半鬼的姑娘,不对,应该叫老不死,还敢在我们眼前放肆,明显小看了我们。”云千载轻声道:“你还有脸说,连一只狗都对付不了,脸都让你丢尽了。”
第133章
秦萧疏一低头,道:“师父教训的是,只盼师父给弟子一个机会,让这老不死吃吃我们的苦头,不然的话,恐怕江湖上会以此事笑话我们北岳剑派,说我们被一只狗耍的团团转,真是没脸。”云千载何尝不懂得这个道理,江湖上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危机重重,一旦一个门派的实力被别人小看了,踢馆的人就会接踵而来,谁都想捡这个便宜,心想:“如果一举将北岳派打败,那么还不立时名扬天下。”但由于江湖上各门各派的武功都是密传,外人除了交手当日,实不知别人的武功强弱,即使五岳剑派各掌门也不例外。他们对对方的武功都是敬仰,但到底如何厉害,却也不甚清楚。左破弦身为嵩山派掌门,五岳剑派之一,顾名思义武功自然高强,可刚才对付无指神道与枪王时,却让人看到其实虚有其表,所以刚才众人都会那么恍然。而何泛、云千载、蒋名嵩出手,一来是想保住五岳全派的面子,二来也想证明自己的武功比左破弦要高很多。北岳派刚才被凌霄花愚弄,本来要功夫上夺回面子,只因事情所阻,以至托到现在,如果此事就此不了了之,定为江湖笑柄,云千载自然也不会这么傻,他轻声道:“你可有把握,你可要想清楚了。”声音虽轻,可却是威惠严之极。
秦萧疏又再看了凌霄花一眼,还真没那么把握,只踌躇不答,雷轲不好讲话,可此时只道:“师父,你放心好了,即使血溅当场,总比如此窝囊的好。”云千载点了点头,而后对无刃剑吴里醉,重剑重行行道:“为雪本门之耻,安全起见,你们四人见机行事,即使四人同上也不要紧,最重要的事,夺回面子。”四人都是遵命。
秦萧疏当先走到其中,指着凌霄花道:“你刚才放狗暗施偷袭,又出言对我师父不敬,我姓秦的……”停了一下,师父即说过要四人其上,此事重大,不能自大,于是接道:“我北岳四剑要与你比试比试,你如果不敢,向我们每人磕一百个响头,再将舌头剪掉,自断一臂,或许……”说到这里,忽听凌霄花“唉哟”一叫,身体一晃,秦萧疏只觉膝盖上疼痛异常,不能站住身子,双腿一软,竟跪在了地上。此事来得突然,几乎就在一眨眼功夫,大多人都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一看凌霄花,只见她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云千载却是看得清楚,刚才凌霄花以极快的速度跃到秦萧疏的身前,双掌击在他的胸口之上,而后右脚尖在他的左右膝盖上猛烈一踢,又以极快的速度跃到了原地。这时只是愤愤的道:“没脸之极,没脸之极。”脸色变得铁青。
只听凌霄花哈哈笑道:“唉哟,何必行此大礼,见你这么诚心,一百个响头就免了,再叫我一声乃乃就行。”吴里醉赶忙将秦萧疏扶起,斥道:“你这是做什么,太丢脸了。”秦萧疏却觉胸口和膝盖巨痛,此时微微有些缓过神来,只道:“我刚才,我刚才……”吴里醉赶忙阻止他讲话。秦萧疏也随即会意,心道:“若说出自己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更是没脸。”此时只没好气的道:“除了暗施偷袭,你难道就不会其他的吗?大哥,三弟,四弟,布阵。”四人应和一声,唰啦啦的剑光闪动,将凌霄花包围在了其中。
凌霄花却是不以为意的道:“郝二哥,他们要跟三妹动手,你帮不帮忙。”郝三通道:“我正手痒,可惜他们不来找我。难道我们山西四怪是以多欺少之辈,不帮,你死了我都不帮,而后再给你报仇。”凌霄花弩着嘴,却是没有生气。
郝三通的话明显是指北岳四剑以多欺少,众人怎么能听不出来。秦萧疏道:“你们两个一起上吧,等四怪到齐了,你们再要动手,我们随时奉陪。”郝三通哈哈的笑了几声:“好说,好说。”左破弦突然上前道:“你们四个快住手。”北岳四剑都是一愣,不知为何。只听左破弦接着道:“这个时候,怎么还能为个人门户之事大动干戈,先解决华山派的事再说,你们些许小事,等下了华山再解决不迟。”转头跟苗以秀道:“苗贤侄,你到期底答不答应搜山?”苗以秀与众人面面相觑,正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云千载上前一步,道:“左掌门的话也太不把我放在眼中了,华山派的事是大事,我们北岳派的事就是些许小事。这里难道嵩山派左掌门说了算,我们都要听你的不成。”
左破弦一怔,道:“云掌门这话是什么意思?所谓事有缓急,如今又身在华山派,你可别忘了,我们此行的来意,千万不要玄宾夺主。”云千载道:“左掌门话是没错,但我们北岳派也不是无能之辈,若任由人欺凌,却忍气吞声,何以在江湖上立足,又何以有北岳派之称,更称不上五岳剑派,华山派的事大,我们北岳派的事也不能小看了。你们四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
左破弦一气,无言以对,北岳四剑高兴异常,云千载刚才的话铿镪有力,不失一代宗师的风范,忍不住呼出声来。而苗以秀心中感谢云千载出言解闻,不由的站在他那一边,只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应该一至对外,云掌门的做法并无不对。”华山派弟子都是微微点头。左破弦更是气得不行,只不过为人粗鲁,找不到话对答,一张脸涨得铁青,再不吭声。
色无戒在旁为轻,心道:“五岳剑派表面上说同气连枝,原来内部却也是如此攻于心技,江湖,真是个摸不透的东西。”忽然想到了圆,这个从小扶养自己长大的师父,他何尝就明白师父的想法了,只是摇了摇头。
眼见就要动手,凌霄花又不由的道:“二哥,你真不帮,小妹可要有危险了。”郝三通道:“说过不帮就是不帮,我不要做无耻之人。”话语有些挑逗,似乎在演戏。人群中有人看不过去,只道:“难道北岳剑派真得要以多欺少,四人对付一个姑娘,这和无耻之人有什么区别。”讲话之人正是嵩山派的人。
吴里醉道:“北岳四剑本为一体,况且我们所使的为剑阵,并非各自的剑法,如同一人,就好像两国交锋,看似千军万马在场激斗,实则核心就是敌我双方,没有人多人少之分,若依你说人多就是无耻之徒,哪两国交锋时是不是要清点人数,各派相同的人数出来交锋吗?”吴里醉老得持重,以得云千载真传。那嵩山派的弟子无言以答,又道:“强辞夺理,强辞夺理……”连连讲着这话,下面却什么也讲不出来了。
左破弦暗暗心惊,看了云千载一眼,只见他也正不屑一顾的看着自己,心道:“北岳剑派果然个个玲牙利齿,那好,我看凌霄花武功不弱,就算输了,山西四怪也不能善罢甘休,看他北岳派还能在江湖上立足多久。”想到这里,所有的气愤都抛到九宵云外去了,脸露喜色。
秦萧疏大喝一声:“三位师兄弟,别再跟旁人废话,先对付眼前这人再说。”说完直挺一剑,左一晃右一劈,朝着凌霄花连刺数剑,快速之极,众人只能听得唰唰的剑声,和呼呼的剑气,不由的心叹:“好厉害的剑法。”其他三人紧接着攻上。
凌霄花见这四人的剑招奇快,也不由的心惊:“如今小灵子不在身边,我还是小心点为妙。”左手拂向秦萧疏的右手,身体进得一步,右手肘便即向他的胸口顶去。吴里醉一剑刺向她的手肘,凌霄花一惊,赶忙收回右手,左手带着秦萧向前一引,撞向重行行。
秦萧疏不由的一惊,不可相信一个如此瘦弱的小女孩,却有这么大的力气,身体似乎失去了控制,只向重行行撞去。重行行登的一声,将长剑拄在地上,左手抓住秦萧疏的背部,将他轻轻的放在地上,一颗心兀自怦怦乱跳。
吴里醉与雷轲合斗凌霄花,两人左右夹攻,配合默契,可凌霄花却也应付的游刃有余,连拆十几招,她的右腿突然抬到头顶,对着雷轲头顶百会x就是击将下去。雷轲只觉全身一麻,啪啦一声,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重行行挥动极重的剑,举过头顶。连挥几个剑花,那重剑呼呼声响,一股强劲的剑气只凌霄花而去,口中兀自大喊:“拿命来吧。”他使出这一招,旁观内功稍弱者,只觉劲风扑面,剑身未到,却不由的感觉到一股冷意,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几步,暗想:“如此锋利如此重的剑,那凌霄花的身体只要稍一被带上,那还不马上一分为二。”
郝三通见了,忍不住道:“三妹,你可要小心呐,如果你死了,山西四怪就变三怪了。”他话中之意,竟说北岳四剑将凌霄花打死,他也不会出手。众人听了,都觉奇怪不已。暗暗在想:“难道山西四怪也闹了矛盾不成?看着凌霄花有危险,他怎能袖手旁观?”这时只觉山西四怪不但怪,而且是怪之极矣。
凌霄花连退几步,避开重行行的重剑,可那股剑气仍然能感觉到,听郝三通这么一说,抽空道:“二哥,你不帮就算,还在旁边分我心神。”她话一完,身体突然向地上倒去。重行行心中一愣:“我的剑还没击到她,她怎么倒了。”心中这么一想,手上马上松了一些劲。正欲收招时,只听秦萧疏道:“三弟,小心脚下。”
第134章
重行行身体高大,眼睛老是看着前方,这时听秦萧疏一提醒,马上低头一看,只见凌霄花双腿成剪刀之势,从地上平行滑将过来,速度之快,想要躲闪却也是来不及了。其他三人见此,纷纷挥剑朝凌霄花劈去,想要迫使她换招,可都是慢了一步。云千载在旁看的是心急如焚,兀自有气:“四人连一个女子都对付不了,成何体统?”手中扣一个暗器,想要暗中出手,可知道场上武功强者很多,若要躲过他们的耳目暗算到凌霄花,实是千难万难,到时更加没了脸面。这时只想,若四个徒弟当真不是敌手,到时只有自己出手了。
重行行只觉双腿一阵巨痛,“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而后身体不听使唤,便即向地上倒去。原来双腿已被凌霄花踢中,并且被缠住。秦萧疏大喝一声:“攻他背部。”吴秦雷三人齐挥一剑,贴近地面,向凌霄花刺去。
凌霄花斜眼一看来招,左掌在地上一拍,顿时生出的一股反弹之劲,将她整个身体都弹了起来。就在这片刻功夫,她左手抓在重行行腰间,右手向上抓住他的头发,随着身体的下坠之势,将重行行巨大的身体,向着吴秦雷三人的剑上掷去。
如此数招只在片刻之间,重行行巨大的身体反而成了他的负担,就好似一个全不会武功之人,任人宰割。吴秦雷三人本来合力攻向凌霄花,却没想到凌霄花的动作一点也不像她的年纪,只和她的样貌一样,轻灵之极,她不但躲了开去,而且掷来重行行往剑上撞去。三人都是一惊,猛得收剑,另一只手伸出,扶住重行行,重行行的身体本来就有两三百斤,加上掷势,更是势不可挡,三人都觉手臂一麻,赶忙使出内力支持,腾腾腾各自后退三步,才勉强将重行行接住了。
北岳四剑回过神来,只见凌霄花站在对面,跳起舞来,她腰上所悬的皮带在腰上绕来绕去,样子不可一世,四人都是气不过。忽听云千载喊道:“你们四人也该玩够了,如今不是玩的时候,还不快使出‘北四脚剑阵’来。”一听“北四脚剑阵”,色无戒和在场众人都是知晓,之所以称其为四脚剑阵,就是说对手被包围其中,就算长了四只脚,也不可能逃得了。色无戒同时朝何泛看了一眼,心道:“如此说来,南岳衡山派也会南四脚剑阵才对,可看他们只有夫妇两人来了华山,两人应该不可能使得出南四脚剑阵才对。”
何泛听得众人的议论,只是低头当作没听见,因为他自觉惭愧,南四脚剑阵较北四脚剑阵复杂,而且一定要是四个从小长大的人从小练起,因为四脚剑阵讲究出奇不意,先发制人,除了剑阵剑诀外,其他招式都是现场发挥,所以讲究众人心灵的相通,知道同伴要使的招数,而自己所出的招数,又要与对手丝丝入扣才行。就好似其他三人采取攻势,而另一个不知其意,空出一个方位,对手正好就可从这个方位攻破,非输不可。吴秦重雷四人从小投入北岳派,所以北岳派中只有他们四人会使此剑阵,而南岳衡山派几代没有适合练此剑阵的人,所以传到何泛这里,练法也已忘记,心里只觉惭愧的很。
北岳四剑一听师父叫唤,顿时开朗,只怪自己:“我们怎么没有想到。”现下互相点头,原地使起剑阵来,而后绕到东南西北四方,将凌霄花包围在其中。凌霄花本来正在得意的又蹦又跳,见到这里,喃喃的道:“这是干什么?”
郝三通呵呵一笑,道:“三妹,你可要小心了,可别吓到。四个人该有八只脚才对,他们偏叫什么四脚剑阵,看来他们待会要每人自残一腿,你可别吓晕过去。”如此严肃时刻,听得郝三通这一说,数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北岳四剑一气,怒道:“敢污辱北岳派的武功,让你知道一下厉害。”四人原先没有任何准备,这时奇唰唰的都在原地耍起剑招来,突然间白光闪动,凌霄花只觉左右各有一剑刺去,待得反手抵抗时,却是什么都没看到,突然腰部只觉一痛,身体便即向地上倒去。凌霄花双手撑起,马上站起身来,一看腰间,一个脚印隐约可见,可就是不知是被谁踢的。
凌霄花不敢掉以轻心,仔细看着眼前四人的一举一动,只见前方一剑刺来,正欲反手拿他手腕,却觉挥手之处空荡荡,而后背部一痛,又被人踢了一脚。凌霄花身体不动,左手反勾,向那腿拂去,同时手背上只觉一凉,知是有一剑刺来,赶忙收回了手。身体腾腾腾的退后几步,身体肘部便即向后捅去,因为她知道,一定有人会趋此偷袭,果然只听“唉哟”一声,身后的秦萧疏正好凑到了她的肘上。凌霄花冷笑一声,正欲趋胜追击,眼前白光闪动,有两把长剑快速攻来,于是全力挡了开去,顿时又被包围在其中,没有躲闪的余地。
又斗数十回合,凌霄花突然想到,北岳四剑虽是剑阵,但也可以说是乱打一通,只不过他们心灵相通,这乱打一通,变成了无泄可击,而自己以有榜有眼的招式对付他们,自然就要吃亏,想到这里,不由的欣喜,突然听到汪汪的几声大叫,灵獒快速的从人群中窜了出来,凌霄花一听这声音,便即大笑道:“小灵子,你总算回来了。”刚说完话,灵獒已经跃到身边,猛得向前方空处跃去。
灵獒的臭觉比人灵敏的多,在凌霄花看来,眼前空d无物,可在灵獒眼中,正有一人挺剑刺来。果然,灵獒跃到之处,一人应声而倒,竟是雷霆剑雷轲。众人见到这里,都是“哦”的一声,吴重秦三人同时挥剑向灵獒背部刺去。
凌霄花窜上前去,左手牵过重行行的重剑,便即向秦萧疏砍去。重剑劲风扑面,秦萧疏不由的吓了一跳,叫道:“三弟,小心你的重剑,我可吃受不起。”重行行虽身体巨大,形动却是灵敏,听到秦萧疏这么一说,右臂向侧一挥,避了开去,可右臂也甩的极痛,一时有些麻,再是提不起剑,登的一时,拄剑在地。
凌霄花身形不老,眼见吴里醉一剑朝灵獒的背部刺了下去,赶忙窜到他身前,左手一拂,右手一带,将他长剑的势道化了开去,眼见吴里醉中门大开,现下双腿此起彼伏的朝她的背部胸部击打。凌霄花的每一击,吴里醉都好似被钢铁击打一样,疼痛难忍,每一次都想应声叫出,可都是忍住了,凌霄花身形灵巧,动作又是极快,片刻功夫已经在吴里醉的身上连打十八下,吴里醉竟一拳也躲闪不开,身体被击打的慢慢浮起,凌霄花的身体也跟着跳起,左右手交替,向他的下巴拂去,每拂一次,吴里醉的身体就浮高一点,击过十几下,身体似乎都要砸到屋顶上去。
众人见到这里,不由的惊叹:“这是什么功夫,打得无刃剑竟无还手余地。”只听郝三通呵呵而笑,道:“看来三妹的双手罗浮功越练越惊。”众人听得“双手罗浮功”五字,更是惊疑,因为这种武功他们听所未听,闻所未闻,只觉天下之大,厉害武功无奇不有。
秦萧疏大喝一声:“大哥,我来助你。”双腿一蹬,朝着凌霄花的背部刺了下去,他不敢使出全力,只怕凌霄花突然跃开。果然一听到自己的叫声,凌霄花斜眼一瞧,转身落在了地上,重行行大喝一声,提剑向她攻去。吴里醉一时回过神来,不知身在半空,突然支持身体的力道消失,便即往地上倒去,秦萧疏上前一步,助他落在了地上。
北四脚剑阵,如此被一头灵獒弄乱,威力已经大大减弱,吴重秦三人对付凌霄花一人,却也是连攻不下,眼见雷轲被灵獒压在地上,身体被咬伤,被爪划伤的地方不计其数,狼狈之极。听到众人的叹息声,云千载脸上罩上一层灰云,心道:“真是没用的东西,当真要我出手不可。”
就在这个时候,雷轲大喝一声,这一声喊叫来得太过突然,众人都不由的吃了一惊,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只见雷轲虽躺在地上,手中的长剑却嗡嗡的作响,兀自抖个不停,灵獒听了,也不免害怕,汪汪只叫。再见雷轲右手在灵獒的背部挥动,嗤嗤声响,一朵朵金黄色的毛发随风飘动,长剑越挥越快,眨眼间满殿都飞满了灵獒的体毛,煞是好看,过不得片刻,灵獒背部有一片体毛被剃光,露出肌肤来。灵獒叫声更加惊恐,跃到一边。
雷轲借此腾起身来,只见他身体随剑转动,长剑似乎有了吸力一样,将飘浮在空中的毛发,都吸在了剑上,一时间,长剑就好像穿了一件皮裘一样,怪滑稽的。灵獒双腿一跃,朝着雷轲的脸上咬去,雷轲本来没话好讲,此时却忍不住怪异的笑了一声,道:“不用你抢,还给你吧。”长剑一抖,只听扑扑扑声响,罩在剑上的毛发顿时朝灵獒的身上击去。毛发似乎就像暗器一样,每一次打在灵獒的身上,都听得灵獒汪汪的惨叫。
第135章
雷轲又是一笑,踏上前去,长剑在灵獒眼前挥动,每一剑过去,灵獒身上便有体毛被割下。灵獒害怕之极,竟是不敢反抗,慢慢的委琐在地上,汪汪的轻叫,像是在求饶,又想是认输了。雷轲却是得理不让人,长剑不住的挥动,眼见灵獒就要变成了一只没毛的秃獒了。
令儿在旁看得心痛,只道:“太不要脸了,无戒哥哥,你快去帮那只可怜的灵獒。”由于色无戒几次叫她不要冒险,没经色无戒同意,她自然不敢胡乱行动了。而色无戒看雷轲使的那剑,心中不由的一怔,心道:“那一招,不正是白氏剑法中的‘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吗?对,绝对错不了。事情怎么会这样?他们两人一拿到白氏剑法,就被我抢了过来,照理说不应该会这剑招?”心中漠然不解,对令儿的话自然没有听到。
其实雷轲的那一招正是色无戒所想的:“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他本来不太讲话,如此对付灵獒,却是滔滔不绝。还有他如今满脸通红,露出y笑,众人都以为他受了灵獒的污辱才会至此,其实不然,他是受了白居易放荡生活的熏陶,虽是滴酒没沾,意识却似乎喝醉了一样。
北岳派的武功在其他门派眼中,自然神秘的很,众人见雷轲使出这一招来,还真以为是北岳派的功夫,心中兀自佩服:“北岳北茂山,果然名不虚传,剑法之强,恐不输于其他四派。”赞叹声中,也有五岳派中人:“唉呀,想不到北岳派的剑术发展到这个地步了,真是可怕。”外人不知道,云千载怎会不晓得,他听得众人赞叹北岳派武功的厉害,心中自然高兴的很。可雷轲刚才一招,明明就不是北岳派的剑术,他自然看得出来,想到雷轲为自己的四大入门弟子之一,却去学其他门派高强剑术,心中兀自气不过:“这个孽徒,竟然背着我偷练邪门剑术,他从小跟在我的身体,这剑术到底是谁教他的?教他那人到底有何意图?”所谓名门正派,自然都把自己的武功当成正功,把别人的武功当成邪术了。云千载虽心中要冒出火来,恨不得抓住雷轲问个究竟,如果他稍有隐瞒,马上就要了他的命,免得他败坏北岳派的名誉,可在天下英雄面前,他却是面不改色,有什么气都放在心里了。
秦萧疏见雷轲使出白氏剑法,顿时想通,心道:“我怎么没有想到,白氏剑法,天下第一,对付这些怪人,自然有其独到的用处。”忍不住叫出一声:“四弟,好剑法。”他这一声惊呼,引得场上数人应和:“北岳剑术,果然厉害,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令人佩服。”“刚才那一招叫做什么?北岳派竟有这么厉害的剑术,恐在天下剑道称雄,也不为过。”五岳剑派即称剑派,自然对剑法独有所长,听人说北岳派在剑道称雄,虽都是同气连枝的师兄弟,也不免愤愤不平,个个脸上带着怒容,都想上前去试一试。
凌霄花听得灵獒汪汪的惨叫,心痛难当,赶忙跃到雷轲的身边,将灵獒抱在怀中,只道:“卑鄙无耻下流。”雷轲却似不闻,又是一剑朝着凌霄花刺去,剑头嗡嗡作响,左右摇动,嗤的一声,竟在她的胸口划开了一条道儿,顿时雪白的一线茹房露将出来,不由迷了众人的眼睛。
凌霄花退后了一步,胸口却不疼痛,看来没有伤到身体,将灵獒放在一边,便即向雷轲攻去。吴雷秦三人也随着攻到。雷轲又是抖动长剑,嗤嗤声响,在凌霄花的身上划开了衣服,每一剑都是恰到好处,既不伤到她人,只是刚好将她的衣服划破,露出皮肤来。
众人越看越觉得不对,又见雷轲在使剑的时候,y笑不止,明显就像是一个y贼模样,都喃喃议论起来。郝三通本来以为凌霄花加上灵獒对付四人定是游刃有余,所以一开始就夸下海口,至死不帮。这时见到凌霄花的狼狈模样,更是没有闲情喝酒,只道:“原来北岳剑术如此下流,竟调戏起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真是丢人。”众人听了,一阵哗然,喃喃议论。
雷轲长剑一抖,又是一剑朝着凌霄花的胸口刺去。剑到一半,斜里有一剑砍将下来,将他的剑化去,正是吴刃剑吴里醉。雷轲看了他一眼,吴里醉道:“四弟,你这是什么剑法?从哪学来了?别在众人面前丢脸了。”忽听凌霄花“唉哟”一声,随即嗤的一声,左臂长袖飘向空中,原来是被秦萧疏劈掉了。顿时,那雪白如玉的肌肤露将下来,男人看了无不馋眼,女人看了,无不忌妒,谁还相信她已经七老八十了。
秦萧疏连刺三剑,凌霄花的右袖也被划了下来,腰间被划开了一个很大的口子,露出一条缝来,肚脐孔隐约可见。凌霄花又羞又怒,可雷轲与秦萧疏的剑法虽怪,可却是厉害之极,却是无反抗的余地,转头向郝三通道:“二哥,他们欺负小妹,你当真不帮?”郝三通一怔,不知该如何,只道:“北岳四剑原来是四个禽兽,竟想对他们的乃乃无礼,真是可笑。”他话在前头,说过至死不帮,如今自是不想食言,只想以言激得其他有识之士看不过去,上前去帮。
云千载看着众人的指指点点,欲火难平,喝一声:“雷轲,秦萧疏,还不赶快给我退下。”雷轲与秦萧疏却似乎没有听到,招招都是攻向凌霄花的隐私之处,只怕再接下去,凌霄花恐怕就要春光乍泄了。场上不泛一些无耻之徒,很想看看一个七十几岁的老太婆,身体长得到底是什么模样,都起着哄:“北岳四剑加油,快呀,快呀。哈哈哈。”
一时间,吴里醉与重行行夹在雷轲与秦萧疏中间,只是想阻止他们,劝道:“唉,秦二弟,你这招怎么可以这样……”“四弟,你这招确实太下流了。”“师父叫你们两人退下,你们还不快退下。”雷轲与秦萧疏使出白氏剑法,等于比吴里醉厉害了好几倍,吴里醉自然不能躲闪,雷轲与秦萧疏从后夹攻凌霄花,都是横竖一剑,正是一招“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么。”只听得嗤嗤嗤嗤四声,凌霄花身上的衣服散将开来,顿时那美妙的肌肤好似白玉,丰满的茹房一摇一晃,两点朱红摆在其上,好似一颗红透的葡萄,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纤纤的细腰,后突的翘膺,每一样不是一个正常男人对迷人女人的标准。看得有些人竟流出口水来,哈哈大笑,雷轲与秦萧疏也是瞪大了眼睛,很是欢喜。吴里醉却是没脸见人,转过头去了。
色无戒看到这时,更是奇怪:“看来吴里醉与重行行确实不知这是白氏剑法,而只有雷轲与秦萧疏会使,那么他们又是从哪里学来的呢?”拍拍胸口,白氏剑法依然还留在怀中,突然想到:“对了,有半本被香山九仆拿去了,难道他们又到白园藏经阁偷来不成?很有可能,两个剑痴,怎么可能入宝山而空手回呢?”如今想通,也觉没有什么。
忽听令儿喊道:“真是卑鄙无耻,四个大男人,竟然欺负一个女子,你们还要不要脸?”他本来要出去当面斥责,不过刚才答应过色无戒要听他的话,所以只在人群中呼喊,并不出去。凌霄花美妙的身体一时间展现在众人面前,众人看得几乎呆了,如今令儿的斥责,才使他们从如梦幻般的境界中回过神来。
凌霄花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顿时一阵惊呼,双手护住胸口,只觉丢脸的很。突有一个女子挡在她的身边,指着雷轲与秦萧疏道:“好不要脸,是谁教得你们这么下流的招式?与y贼有什么两样。”讲话之人正是解若施。她一个小女孩,自然不会话中藏话,可她刚才无意中的一句话,明显是直斥云千载。
蒋名嵩与云千载最为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