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殷廷仲点头，似是在思考着什么，然后如自言自语道：“比起这几个兄长，曜儿还是年轻了些。”

    说罢，便陷入一阵沉默。

    而他不开口，我自然更不敢多问。

    “姒丫头。”

    过了许久，殷廷仲才收回望着远处的视线，看着我，似是有话要问。

    “是，皇上。”

    “你伺候朕，也有些日子，你很对朕的心思，朕十分满意。”

    “得皇上赏识，是奴婢之幸。”

    “你也知道，朕这身子，说不定哪日，便再也看不见这襄国盛世。”

    听到他这么说，我连忙跪下，“皇上万岁，皇上定会将襄国治理得更为兴盛！”

    殷廷仲呵了一口气，甚至带些笑意，“万岁，万岁都是别人来奉承朕的，朕岂会当真。”

    “皇上”

    殷廷仲的手缓缓抬起，示意我不要再说下去。

    “朕会提前将你安顿好。”

    他看着我，接着道：“如今卓儿已经不在了，你愿意跟着彦儿，还是珺儿，或者，曜儿也好，朕听贤妃说，曜儿待你也是不错的。”

    “你要跟着谁？”（二）

    “奴婢只想一心侍奉皇上，从未给自己寻过退路，还求皇上成全！”

    “是么？”

    殷廷仲话锋一转，“哪怕为朕守灵，你也愿意？”

    我当真没有料到他竟会这样说，脸上顿时略有失神。

    “奴婢愿意听从皇上安排！”

    话说到这里，我也只能违背心意，表着忠心，至少不能让他对我失了信任。

    “奴婢早已无亲无故，身在何处都是一样，若能侍奉皇上，实为奴婢之幸！”

    “好了。”

    殷廷仲眉目缓和，“朕知你忠心，朕，说笑的。”

    不是说君无戏言？我心中将信将疑，不敢有任何动作。

    “你还未回答朕，你愿意跟着谁？”

    “奴婢听从皇上安排。”

    “如果朕，一定要你选呢？”

    殷廷仲这一问，不容回绝，我想了想，答道：“奴婢愿意跟随七皇子。”

    “老七？为什么？”

    回答的时候，我也不知为何，自己会那么果断的选择殷梓珺。

    然而三个人中，我最不了解的，便是他。

    也许，就是因为，他与殷廷奕的那一点相似之处吗？

    “奴婢来颐和宫伺候皇上之前，便在禹阳宫伺候，若是真要回去，自然应该还回去那里。”

    我编了个还算说得过去的理由，搪塞着。

    而殷廷仲似是对我的答案颇为满意，点点头，缓缓道：“你在朕面前敢讲真话，朕，要赏赐于你。”

    说着，殷廷仲从手边取过一方绛红色锦盒，朝我递了过来。

    我看着那方锦盒，顿时傻了眼。

    无功不受禄，我不过是无奈之下回答了他的问题，他为何要对我加以赏赐？

    “还不谢恩？”

    见我愣着不动，殷廷仲微仰头，目光凝结在我脸上。

    “是。”

    我连忙叩首。

    “奴婢叩谢皇上恩典！”

    “起来吧。”

    我将锦盒接过，碰在手里，只见殷廷仲满意的笑笑。

    这是什么？

    我坐在桌前，看着打开的锦盒。

    烛火下，一枚通体雪白的玉璧熠熠生辉，一看便知有多贵重，即使贵族宗亲，也是极少有人配得起的。那样的白玉，怕是只有皇宫里才有，还有那上面雕刻着的精致的龙纹……

    殷廷仲为何会赏赐如此贵重之物给我？

    被他拦住

    不知不觉，已是深秋。

    我踏着尚未扫去的落叶，走在我早已熟悉的路上。

    手里是从太医院取来的，给殷廷仲的yào。

    自从殷廷仲上次病重，许是因为同情，又或许是因为愧疚，我一直没有再在yào里做手脚。

    可即使这样，殷廷仲的精神，依旧一日不如一日，到如今，甚至连批阅奏折的心力也不剩什么了。

    一个身影，拦在我的面前，我抬起头，看清来人，连忙行礼。

    “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