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惹七小姐女子无才第4部分阅读
别惹七小姐女子无才 作者:肉书屋
得紧紧的。
才迈下台阶,一团雪白的圆球又以极其迅速的身影滚到了司徒悦的脚边,圆溜溜的眼睛眨啊眨的,“嗖”的一声,汤圆已经稳稳的盘据到了斜挎包里,一脸谄媚的看着她……
“汤圆,你又长胖了,要少吃一点啊,我怕这样发展下去,你才是那个真正的累赘啊。”
司徒悦无可奈何的看着这个小东西,一开始还会对它心存幻想,期待着这是某只异形的神兽,可是这么长时间下来,它除了会上树,会吃,会睡之外,几乎是一无是处……
杀气
当走出府看到那个骑在枣红色的骏马上英姿飒爽的拓跋沐珩时,她这才意识到,这一次的出行工具,竟然是马?
“司徒悦,你是不是不会骑马?”
看她一脸呆滞的模样,拓跋沐珩笑得花枝乱颤。
她的囧状,就这么让他开心?
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不会骑马,她可不认为这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七小姐若不介意,与我共乖一骑吧。”
拓跋晟的白色高头大马也出现在她的视线之内,这个男人,看上去总是这么温润若玉,他微微俯身,伸出手来,面带着笑容,一直看着她。
感觉到后背投射过来一股火辣辣的视线,不用想也知道,这股火热源自于谁。
伸手,放至他的掌中。
这种触感,为什么……
仍然这么的熟悉,熟悉的让她鼻尖酸楚,是因为他们长得过于相似导致她产生了幻觉,还是他真的也跟着穿越过来了?
“坐稳了,咱们就出发了。”
他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畔,浓浓的围住了她。
整个过程,她身形僵直的像石柱,一动也不敢动,只知道这种过于熟悉的气息,险些让她无法呼吸。
“驾!”
拓跋沐珩的速度奇快,南可心自是紧紧的跟上,好不容易与他并行:“王爷,您今天怎么骑得这么快?”
他却充耳不闻,越发的加快了马儿奔跑的速度。
那个臭丫头!
她竟然明目张胆的跟太子共骑!
两个人靠得那么近,看她那一脸娇羞不已的模样,前几日不是还说琳琅公子回来她一定会去会他,怎的一转眼,她又将目标转为太子殿下了?
天生的水性杨花,不值得他堂堂七王爷生这么大的气,眼见自己体内的这一团火都快烧到头顶了,而与此同时,南可心骑的马像发了疯似的开始不安份的狂乱嘶吼起来,她唯有抿弃座骑,一个跃起,飞身稳稳的坐到了拓跋沐珩的身后:“王爷,我的马儿好像受了极大的刺激,是不能再骑它了。”
快到达长乐山之际,拓跋沐珩放慢速度,待太子一行人到达之际,正欲加速再往前行,四面空气里陡然然传来肃穆的杀气……
南可心受伤
司徒悦只学得眼前有道亮光陡然划破长空,四周突然冒出十多名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分为两拨,径直朝着太子与七王爷所在的位置攻了过来。
“这些人都是八极巅峰高手!”
拓跋晟大喝出声,
“七弟,需当心!”
拓跋沐珩下意识的往司徒悦看去,只见她被拓跋晟紧紧的护在了身后……
就是这分神的空档,三名黑衣人齐齐朝他发起进攻,只听得南可心一声惨叫,她用整个身子挡在了拓跋沐珩的身前,替他拦下了那一团如同火云的烈焰攻击,拓跋沐珩扶着她的身形连退了好几步,心下多少有些震惊,南可心为什么要弃自己的安危不顾,如此决然的替他挡下这一击?
“长风,这里我一人足矣,你去看看七王爷那边情形如何。”
拓跋晟也察觉到了那一边的状况,沉声道。
司徒悦前世过的便是刀口上行走的日子,面对这样的突发状况,一点也不显得慌乱,拓跋晟的强大她自是感受到了,站在他的身边,应该完全不需要她出手,心下难免会想着,那个自大的七王爷情形如何,又听到南可心的惨叫,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担心,眼神也开始往那边看去。
司徒长风加入战局之后,围绕着他们的黑衣人渐渐露出下风,这边拓跋晟已将这些人收拾完毕,拉着司徒悦一纵身便到了拓跋沐珩的身侧。
“要留活口!”
拓跋晟朗声下令,十四名黑衣人,此时已只剩下四名。
话音一落,这四名黑衣人突然应声倒地,面具之下缓缓流出暗红的血液,空气里四处均弥漫着此种气息……
看到身子半倚在拓跋沐珩怀里的南可心,与她目光相接,此次,司徒悦的眼里,有了一抹赞赏,对于这种敢爱敢恨的女子,她一向是带着欣赏的态度的。
南可心对她的敌意,当然全源自于拓跋沐珩这个男人。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拓跋沐珩轻声问着,南可心摇头,突然猛烈的咳嗽两声,口吐鲜血,染红了身前的衣衫,被三名八级巅峰同时出招伤到,南可心此次所受的必然不会是轻伤……
好心有好报
原本以为,南可心受了伤,一行人肯定会先打道回府,却没有想到,这南可心所受的伤,长乐山上正好有几味药草可以用来医治,若再寻上些灵石,是更好的。
司徒长风自是一百个愿意的留在山脚下照顾南可心,而司徒悦,也被太子以无武气修为这个理由,名正言顺的命她留了下来。
她此来的目的,是来试人品的,假如她人品好,轩辕剑说不定就真的归她所有了,而眼下,她只能在山脚下巴巴的望着……
腰间那个圆滚滚的小胖狐此时又闲不住了,“嗖”的一声又窜了出去,直朝着上山的入口飞奔而去。
“汤圆!你给我回来!”
司徒悦急得直跳,万一它跑到里面被某个神兽当成食物给吃掉了那可怎么办?要知道它现在被自己养得如此珠圆玉润的,甚是美味可口的模样……
“你赶紧去把它追回来吧。”
司徒长风亲切不已的推搡着司徒悦赶紧离开,这样,他才好有机会近距离与佳人接触啊。
“哎,小姑娘,等一下。”
在司徒悦离上山入口还有五十米距离之际,一个白发老者伸手拦住了她,手上拿着一块极其普通的石头:
“只需一个金币,这个归你,上山之后你才能发现宝贝哟。”
“老伯,我还有事呢,您卖给别人吧?”司徒悦心里牵挂着汤圆那只小胖狐,生怕自己晚去一步,它就会被当成美食给神兽裹腹。
“你看我一个老头子在这里做点生意也不容易,怎么这点怜惜之情都没有呢?”老者开始不断长叹,“现在的年轻人哪,眼里都没有一点尊师重道的意思。”
司徒悦开始迅速掏钱包,里面仅躺着两个金币,待到入山的门票还需要一个金币呢,再给老者一个,她立刻又变成身无分文的穷人一枚。
“小姑娘,好心会有好报的。”
老者冲着已经迅速冲上了山的司徒悦大声喊道,手里拿着金币眉开眼笑,见那抹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又径直说道:“守了这么半天,才得来这么一个金币,只够换一壶好酒啊……”
赌注
本想顺手就扔掉这块石头,转念一想,这也是花了一个金币买来的,于是便揣在了兜里,此时长乐山人有许多人,大家都在围着东南方向,议论纷纷:
不知道那麒麟究竟会归谁所有?
凑近一听,才知道,太子与七王爷同时发现了一只超极神兽,已经同时追了上去。
神兽在进入东南方向之后便消失不见了。
那抹雪白的一团身影确实是朝着这里奔过来了,司徒悦这样想着,迈开步伐便要上前,被身边之人一把扯住:“小姑娘,你是想去一睹太子殿下与七王爷的风采么?那你还是在此等待好了。”
“我不能上去吗?”司徒悦很是疑惑,对于他们全聚集在此,她还觉得有些奇怪呢。
“长乐山的东南方向,毒气弥漫,若非九级以上的高手,根本不可能从那里全身而退,更何况,太子与王爷已经一同入内,我们这些人自然就在此等候即可。”那人说着,上下扫了一眼司徒悦,“你们这些女子,迷恋年轻有为的男子也有适可而止,这可是送命的大事。”
一般人,是看不出来司徒悦的武气修为,所以,将她当成了一个胆子大的小丫头,竟然追男子追到了这里。
九级以上……
司徒悦有点犹豫,她如今肯定是没有达到九级的,自从到了七级之后,再往上修练就变得异常困难,只是她的汤圆,想到那只小胖狐冲她撒娇卖萌的模样,她便没有办法扔下它不管。
众人又开始分成了两派,最后直接开了赌局,赌七王爷胜的那一方人数显然要少于太子殿下,赌注为五十个金币。
兴致勃勃的人群此时精力都集中在赌注之上,没有人再去关注司徒悦,因此,她一溜烟便朝着东南方向奔走,唯有当时劝阻过她的那名年轻男子眼里流露出可惜之意:这个小姑娘真是不要命了。
越往里走,便越发现四周的光亮越来越微弱,被浓浓的雾气所替代,一直努力的禀住呼吸,四下看去,根本发现不了汤圆所在的位置。
“汤圆,你在哪儿,赶紧给我过来!”
她试着扯着嗓子叫了一声,有动静了,不过不是汤圆,是一股让人窒息的气流窜了过来。
冥石
那种凉意,让她觉得直渗到了骨子里。
定晴一看,却是一条极其庞大的蛇兽正张着血盆大口朝着她移动!
摸到怀里的石块,司徒悦对准它张开的口便扔了进去,并在同时发功,将石块捻碎成峰利的条状,在蛇兽的喉间爆裂,这条庞大的蛇兽就这样应声倒下……
心里有些忐忑,以利刃划开蛇的肚皮之后,里面一团恶心的东西里,并未有发现汤圆的踪影,这又让她放心不少,此时蛇肚里有一颗圆状物体正在若隐若现的闪着光芒,拿起一看,是颗圆形的珠子,色泽莹润。
“吱吱……”
汤圆的叫声突然传了过来,那抹欢快的身影,陡然出现,一跃就到了半蹲在地的司徒悦手上,小尾巴再一用力,那颗珠子便被精准的送到了司徒悦的嘴里。
“啊!汤圆!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吞下去的是蛇肚子里拿出来的,多恶心哪!”
司徒悦一脸纠结的将脑袋扭至一旁,作势就要把它给吐出来。
“真是不识货。”
拓跋沐珩的声音轻飘飘的传了过来,迷雾之中,他高大的身形渐渐显露,脸上的笑容却带着一抹轻视,
“你知不知道你干掉的这条蛇,已经活了五百多年?它肚子里的灵珠,你吃了之后便可百毒不侵,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脑袋,竟然会笨到还想把它给吐了?”
百毒不侵?这里的毒雾对她也不会起作用了?司徒悦连忙起身,亲亲热热的把汤圆搂到怀里,笑得一脸灿烂,刚才她差点生气把汤圆拎起来狠狠教训一顿呢,没有想到这只小胖狐是无心办了件功德无量的事啊……
拓跋沐珩扫她一眼,走到已被她开膛破肚的大蛇旁,看着那细小四分五裂的柱状石块若有所思,这是冥石,一般的石头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威力,能在瞬间把这条蛇的喉管割破,只是这个东西,司徒悦又是怎么弄到手的?这个小丫头难不成和冥族的人有什么牵连不成?
“我问你,这个石头是什么来历啊?威力无穷啊,不过是一颗,就直接要了这大蛇的命。”司徒悦见他盯着那些碎石看,自己也非常好奇,于是凑上前去问道。
“谁给你的?”
“入口处那有个老头,非让我花一个金币买他的石头,我被他缠得无奈,唯有买下了。”
……
土坑
一道白光骤然突显,又转而不见。
拓跋沐珩突然提高音量:“麒麟在那!”
尔后,他撇下司徒悦,独自追了上去,几乎是与此同时,拓跋晟亦从另一个方向飞奔而来,二人再度共同朝着方才白光出现的位置跃过去。
抱着汤圆,司徒悦隐隐有些不解,麒麟是只超级神兽,既然是公平竞争,为什么这拓跋沐珩却让她感觉到有一丝放水的意思?
发现麒麟了,默默的追上去就好,为什么要故意放出风声让拓跋晟知道?
是碍于他是太子,赢了他不好意思,还是有其它的层面在内?
关于这二兄弟之间的内讧,她无心去想这些,反正汤圆已经找回来了,谁会得到这只神兽的结果,她想她应该猜到了。
抱着它要往回走,小胖狐像是知道了她的心思,开始奋力挥舞着小爪子,几经挣扎,从她怀里蹦了下来,咬着她的裤腿不放,示意让她跟着它再玩一会儿。
“这里雾蒙蒙的一片,我说胖汤圆你到底想带我去哪儿啊?再这么不听话,你被人放到盘子里准备吃掉的时候我可不救你了。”
司徒悦看着这只此时格外马蚤动的小胖狐,看它眼里冒出来的那叫一个神采奕奕,似乎到了这长乐山脚下,它就有一种乐不可支的感觉,像是回到了老巢的感觉,难道汤圆从前是住在这长乐山的?不是传说这长乐山上住着的都是各种神兽吗?可汤圆这个样子,实在就只是一只普通的小胖狐啊,还结合了的猪的特质,不是一般的爱吃……
听到她这样说,汤圆开始站立起来,以两只小爪子开始比划着,说出来的狐语自然她听不懂,只是她能感觉到,汤圆似乎有些焦虑,以及无可奈何。
“你是不是想让我陪你去某个地方?带路。”
轻轻摸了摸它浑身顺滑的毛发,她缓声说道,反正现在已经是百毒不侵了,这里的毒雾她不放在眼里,而汤圆这一路奔过来,一直活蹦乱跳的,它肯定也不会受毒雾的影响,它若想在此多待一会,就由它去了。
听她这样说,汤圆立刻撒开脚丫子狂奔,司徒悦立刻提起精神追了上去,发现它站在一个圆形略微凹下的土坑前停了下来,并冲她不住的晃着小脑袋。
故意
汤圆这么激动,莫非这里埋着什么宝贝不成?
司徒悦蹲下身来,开始奋力的挖,渐渐的,里面露出一方玄铁的模样,有了这个动力,她挖得更卖力了,当这个东西露出原形之际,她顿时傻眼:
这是一把长剑,更确切一点说,好像是把生了锈的废铁……
试着要拨出来看看剑身会不会亮堂一些,费了吃奶的劲这块铁也纹丝不动。
见她拨不出来,汤圆开始吱吱的乱叫,绝不能让一只小胖狐嘲笑自己,司徒悦于是将所有内力凝聚于手掌,再试着将剑身拨出,仍然是徒劳,难道是因为自己的修为不够?这块破铁要级别更高的人才可以拨得出来?还是因为生锈的原因……
因为汤圆的古怪行径,以及这块废铁出现的非常蹊跷,司徒悦扯下自己长长裙摆的一圈,将它郑重其事的包好绑在身后,原路返回之后,果然听到了太子殿下将麒麟收服的消息。
拓跋沐珩默默的站在一侧,见到她的出现,眉眼舒展开来。
再看太子的神情,那种喜悦证明他并没有察觉到拓跋的用意,正这样想着,拓跋沐珩已经冲到了她面前,看着她背后绑着的物件,不由得眼睛一亮:“你背上绑的不会是……”
这个臭丫头不可能运气这么好,不声不响的能把轩辕剑给收了。
“这可是宝贝。”
司徒悦扬眉,看着他那抹妖孽般的笑,心里就会滋生出莫名的不爽,凭什么自己老是让一个才满十八岁又臭屁又自大的年轻人给小瞧了去?
“是吗?”拓跋沐珩说话间,身子已经前倾,迅速的掀开一角看了看,不禁笑得眉眼弯弯:“这可真是个好宝贝啊,你就准备带着块废铁回司徒府?”
“这只能说明你不识货。”司徒悦白他一眼,将他此前在毒雾地带里说的话又原封不动的还给他。“还有,麒麟被太子殿下收服了,说明你的水平也仅此而已,还在我跟前装大爷。”
他眼里只掠过笑意,再无其它。
果然,这个家伙就是故意输给太子的。
揉扁她
一众打赌的人们,只有一小部分人黯然神伤,皆因他们的赌注押在了拓跋沐珩身上,如今太子殿下得到麒麟,他们只能掏腰包了。
待到一行三人离去,人群之中开始有了细微的议论:
太子殿下据说已是十级巅峰,七王爷输在他手上,倒也不丢人。
可为什么江湖上会有传言,七王爷的实力不在太子之下?如今一看,那必是误传了。
……
耳尖的司徒悦,将这些自然也听了进来。
拓跋沐珩对外宣称的级别是九级巅峰,而在她看来,这个家伙可能真的不止这个级别,看他手上还拎着几种她叫不上名字的草药,触到她的眼神,他懒懒的开口:“不是让你照顾南可心么?你怎么扔下她一人跑上来了?”
“她为了你而受伤,要照顾也是你的事,我凭什么替你照顾她?”司徒悦扫他一眼,将视线收回,背上绑着的这块铁还真不是一般的沉哪,好在她能完全平稳的调整自己的气息,不至于太辛苦。
拓跋沐珩气急,唇形一抿,颇为不悦,为什么这司徒悦的语气里流露出南可心替他挡下那一击,他就得对她负责的意思?
“有长风在照顾,可心不会有什么事的。”拓跋晟插话进来,看着这一对欢喜冤家,又将话锋转向司徒悦:“不过你确实不应该跑到这里来,这个地方太危险了。”
司徒悦低头,一脸尴尬的笑:“因为汤圆它太不听话了,我怕它被这里的神兽给吃了,所以才追过来找它。”
“你这个小宠物圆头圆脑的,倒是可爱。”拓跋晟朝她腰际看去一眼,又见她背上所绑之物,只是一味的浅笑,只当她应该是随便捡到把长剑便绑在了身后。
“它呀,就是贪吃,才越吃越胖。”司徒悦提到汤圆时,眼里散发出一种母性的光环,唇形上扬着,散发出一种异常迷人的风情,拓跋晟不由得看得一怔,随即回过神来,想到方才自己的失神,不觉好笑。
为何对这个小丫头会有这样一种极其自然的亲切感?总觉得在她身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感觉……
拓跋沐珩眼里凶光毕露,这个小丫头果然将目标已经转到了太子身上,只要太子一跟她搭话,看她说得眉飞色舞,唾沫横飞的样子,真恨不得冲去把她的脸给揉成一团……
负责
拓跋沐珩摘回来的草药确实有效,再配上丹药,一直虚弱躺着的南可心气色明显红润了许多。
“王爷,对不起,都是我拖累了你……”
她咬唇,眼里盈盈而动的泪光,颇显得委屈万分。
“怎么这样说呢?你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哪。”司徒悦上前,极其真诚的说道,拓跋沐珩面带微笑的点头称是,同时,抬脚不露痕迹的踩中她的裙摆,待司徒悦说完准备转身之际,完全没察觉到的她身形被迫往拓跋沐珩怀里一倒,二人齐齐倒地,只听“砰”的一声,拓跋沐珩发出一声惨叫……
司徒悦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额头精准的砸到了他的下巴,被撞的地方立刻淤青一片,疼得他龇牙咧嘴,扶住她的双肩用力的将她撑起,恶狠狠的瞪着她:“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不知道是谁故意踩中我的裙摆。”司徒悦眨巴着眼睛,两个人之间隔得这么近,他的气息无可避免的不断吹拂在她的脸颊,让她顿时尴尬起来。
“我会故意去踩你的裙摆吗?本王像那么幼稚的人么?”拓跋沐珩将她的双肩扶得越发紧了,这张粉嫩的脸蛋,满眼还写着无辜,这个小丫头片子就是个超级腹黑的女人,一肚子坏水……
“是,全宇宙你最不幼稚了,但你能不能放开我?我好从你身上起来,这样压着你不觉得难受么?”司徒悦无可奈何的皱眉,而此时汤圆已经从它的小包包里窜了出来,非常欢乐的看着这一幕,兴许是觉得这种姿势的司徒悦很好玩,它欢乐的一跳,亦加入了这场战局。
有它的搅局,拓跋沐珩只觉得腰际突然一痒,立刻将司徒悦松开,毫无防备的司徒悦再次以相同姿势,砸向他的下巴……
“司徒悦!本王的脸蛋若是无法复原,一定会要你负责!”
拓跋沐珩愤愤不平的怒吼声,响遏行云。
可怜他现在张嘴都觉得疼痛不已,这样用力嘶吼,牵动伤处,越发痛了。
“幼稚。”司徒悦不以为意的别过脸去,只不过砸中他下巴了,至于弄得这么惊天动地么?一个大男人这么爱漂亮,称他为大男人是抬举了,这不过就是个拥有成|人外形小孩心智的好命王爷而已。
互相验证
南可心亲眼看着这两个人之间的种种亲昵,心下像被针扎了似的。
她冒着生命危险挡下那一击,他却丝毫不放在心上,而在面对这个废柴七小姐时,他就像换了个人似的,那么的神采飞扬,为什么他从来没有那样对待过自己呢?
“七弟,她是女孩子,你得让着点。”拓跋晟好笑的看着盛怒之中的拓跋沐珩,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可以见到他如此孩子气的一面,是否能说明,这个司徒悦对他而言,是特别的,与众不同的?
“她身上哪里有女孩子特怔?除了这张脸蛋还行之外,其它我可没感觉,更何况方才本王亲手证实了。”拓跋沐珩突然收起了眼里的怒意,笑得眉眼弯弯。
这个臭男人,竟然嘲笑她没有胸!
这具身子才十四岁而已,当然不可能像南可心那样拥有傲人的双峰!
“汤圆,去咬他!”
司徒悦主动将汤圆拎出来,
“咬得让我满意了,回去给你加餐。”
收到命令的汤圆立刻以极其兴奋的姿势扑到了拓跋沐珩的脚边,开始奋力嘶咬着他的裤腿,拓跋沐珩弯腰想将这只小胖狐拎起来,却发现它动作异常迅速,一下便窜到了他的背上,继续嘶咬他的腰带,三秒过后,那根腰带应声落地,拓跋沐珩宽大的外袍没有腰带而非常自然的散开来,露出身前一片娇肤,引人无限瑕想……
“啊!”
拓跋沐珩一声尖叫之后,迅速将衣衫合拢,满眼的委屈,娇光点点的望向司徒悦:“有什么样的主人,就会有什么样的宠物!原来你的目的就是这个!想看本王的身子!你真是太无耻了!”
司徒悦无语凝结,她对他的身子可没有半点兴趣,只是这汤圆怎么可以这么迅速的把人家的腰带给咬下来了?
“七王爷,您真的想太多了,就您这身段,值得我费这么大力气去看吗?方才我也亲手验证过了,你的身材根本就是一点也不好。”
思索两秒,司徒悦白他一眼,笑得春意满人间。
哈哈哈哈
这声爽朗的长笑声,出自于拓跋晟之口,这司徒悦实在太有意思了,她遇到事情的反应,真的不同于一般女子,实在特别,特别的让他想要越发近的去了解这个小丫头。
氛围
拖着略微疲惫的身子回到司徒府,府上的氛围却有些怪异,司徒悦发现下人见了她,都有些欲言又止,那神情,似乎还带着一种怜悯。
只入门几步,便有人来通传,老爷在书房等她。
“司徒悦。”
司徒长风在她往前之际,叫住她,
“太子你就不要枉想了,不如想办法让七王爷重新考虑让你做七王妃。”
“我对他,不感兴趣。”司徒悦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认真的看着他,“看在你和我一个姓的份上,我也告诉你一个很简单的真理,感情不是靠别人的施舍便能得到,要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要拿出你的诚意去打动她,假如你做任何事情,都无法得到她的心,不如放下这段不会有结果的爱,你会快乐一点。”
不待他有所回应,她英姿勃发的离去。
司徒长风的眼神,第一次认真的看着那抹离去的背影。
说出这样一番话的人,为什么一丁点也找不到从前司徒悦的影子了?
而有个这样的七妹,似乎,也并不是件太让他觉得丢脸的事情,仅管他仍然嫌弃她是个废柴……
“爹,您找我?”
司徒悦推开房门,便见到司徒无极眉头紧锁,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
见到她的到来,他只点头示意她进来。
“离恨他被黑暗神殿的人带走了。”
她还只踏进两步,便听到司徒无极以一种极其忧伤的语调说道。
黑暗神殿?这个大陆之上所有邪恶力量的集聚地,离恨为什么会被这方势力带走?
“那您为什么不阻止他们?”
她有些气愤,他可是堂堂司徒将军,也是个十级强者,怎么能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带走而没有一点反应?
“无法阻止,离恨与他们签了契约。”
司徒无极摇头,神情沮丧,
“我从未想过,离恨这孩子,他竟是如此的恨着这个家,他宁愿一生为黑暗神殿卖命,也不愿意当我司徒无极的儿子。”
司徒悦转身就往外奔去,她不会管什么契约不契约,她要去把小离恨给找回来。
“站住!”
司徒无极伸掌,一股极强的风力陡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形成一堵墙,生生将她拦下,那个忧郁的声音再度传了过来:
“离恨临走之际,让我告诉你,他要你等他长大,到时候,他会变得非常强大,再亲自带你离开这个家……”
骇人
离开这个家……
小离恨的心里,原来有如此强烈想要离开这里的渴望。
她这个做姐姐的,却一直马虎的没有察觉到,以为他与普通的七岁小孩一样,会想要父母的爱护,于是她才会一拖再拖带他离开的时间……
“一旦契约形成,便无法违背,你若强行将他带回来,会受到神界的惩罚,懂吗?”
司徒无极缓声说着,已到了她的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回去歇息吧,比武大会不日也将举行,到时候为父希望你容光焕发的出现。”
司徒悦轻闭上眼,紧咬着唇,没有吭声。
满脑子全是小离恨的身影,他水汪汪的大眼睛,老是怯怯的拉着她的衣角,不管她去哪里,他都会粘着她,他不顾一切的跑到柴房里,要跟她在一起,导致发起了高烧……
漫无边际的司徒府里行走,脑袋里只是短暂的空白。
“哟,七小姐您回来了?与沐珩哥哥还有太子殿下的约会还开心吗?那个第一美人南可心有没有让你觉得自惭形秽?”
司徒雨在转弯的地方拦住了她,见到她如此失魂落魄的神情,不由得越发来了精神奚落她。
只淡淡的看她一眼,司徒悦绕过她,继续前行。
“好歹我也是你四姐,给点反应行不行啊?还是被南可心的美貌与武气修为所震撼,不敢再得瑟了?”见她要走,司徒雨自然不会就这样放过她,而是伸手将她的后领揪住,让她转身来面对着自己。“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们姐弟情深,你在想那个被黑暗神殿带走的小八对不对?他可是自己主动与人签定契约的,理由是什么你知道吗?真是可笑之极啊,他要变得强大,要保护你这个懦弱无能的姐姐,而废柴想要变强,唯有与黑暗神殿签定契约,你说,你是不是很该死呢?让年仅七岁的小朋友为了你而做出这么大的决定。”
“放手。”
司徒悦低沉的开口。
“不放!”
司徒雨的声音,一如从前的嚣张。
四周的风向突然变了,开始齐齐的聚集着朝着司徒雨袭了过来,将她的衣衫吹拂得呼呼作响。
她只记得,被劲风卷出去撞击到一旁的圆柱上时,司徒悦那双眼,极其骇人……
替她上场
风声未止,司徒悦就这样立着,看着那个已倒地不起的身形。
“四姐!”
司徒展鹤被二人制造出来的动静吸引过来,一来便看到昏迷不醒的司徒雨,以及,那个衣衫涌动的废柴……她的眼神,为何如此凌利?还有她周身都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势,让他几乎不敢直视其眼。
“你练了什么邪门歪道之法把我四姐伤成这样了?”
在他眼里,这个时候的司徒悦极其陌生,压根不再是从前那个可以任人随意欺负的胆小鬼了,见到她眼中的轻视神色,司徒展鹤摊开手掌,周身涌动着一股似火焰般的红色气流,凝聚所有真气于掌中,只待给司徒悦这致命的一击!
“展鹤,快住手!”
司徒无极适时出现及时拦下了司徒展鹤的进攻。
“爹!您太偏心!她小时候和她娘得尽您的宠爱,现在她差点杀了我四姐,您却阻止我去杀她!”血气方刚的少年,说话自然也是直接了当,对于司徒无极的做法,异常不解,“再说她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学来这么诡异的招数,依我看,她怕是和她那无用的弟弟一样,早已卖身给黑暗神殿了!”
“她与黑暗神殿没有任何关系,她的武气修为是通过自己开启封印而练出来的。”司徒无极尽量让自己平静一些,仍旧掩饰不住激动的神色,在她对付司徒雨用的那招擒风掌发挥出来之际,他才惊觉自己竟然生了一个天才的女儿,此前他招来风墙以堵住失控的她,如此短的时间内,她竟然已经个中奥妙渗透,并且运用自如!
司徒悦闻言,只是抿唇不语。
她名义上的这位父亲,在她出手对付司徒雨时便已经出现在一旁,一直不现身也不出招救下司徒雨,应该是想试探自己究竟练到了第几级,还有那招擒风掌使得到底熟练与否,在他的眼里,儿女们的生死,自然是敌不过名声二字的。
“悦儿,既然你伤了雨儿,那么比武大会你便要代她上场,替我们司徒家赢得此次比赛!”
司徒无极上前,看着她的眉眼,不禁一阵感叹,眼里掠过一抹不知道是忧伤还是愠怒的神色:
“你倒是越长越有你娘亲的风范了。”
转变
司徒悦竟然从一个废柴转变为能够伤到司徒雨这个六级高手的强者,此消息在司徒府上炸开了锅,众人纷纷都在讨论此事。
平日里那些看她是废柴曾经狠狠欺压过她的下人,此时无一不是坐立难安,生怕司徒悦会来找她们的麻烦。
此时的话题人物,正趴在窗口,一脸的落寞,汤圆则两只爪子搭在她的手臂之上,圆溜溜的眼睛里似乎也沾了一丝落寞。
黑暗神殿……
小离恨为什么要跟走如此极端的道路呢?她的能力若是能够超越十级巅峰,便能够助小离恨摆脱废柴的称号,届时,她们姐弟俩就可以快意江湖,闲云野鹤……
“悦儿。”
有个身影,在丫环的搀扶之下缓走入内,另一个丫环手上拿着一个锦盒子,郑重其事的放在了屋内的圆桌上。
这是司徒府的大夫人,吴氏,她出生显赫,虽然只替司徒无极生了一个女儿司徒柔,这个女儿却给司徒无极脸上长了不少光,因为司徒柔是当朝仪妃,深得圣宠。
吴氏与贺氏的性格截然不同,平时也喜静,因此,这还是穿越过来的司徒悦头一次与她有交流,她来找自己,而且还来送东西,这倒让司徒悦有些意外。
“大夫人。”
司徒悦起身,恭敬的唤了一声。
“你可知道,比武大会上,若是此次司徒府能够一举夺冠,你们三个姐妹之中,极有可能出一位太子妃。”吴氏声音平和,静静的注视着她,“你虽然年纪尚幼,我与你平时接触也少,可我看人不会看错,你应该才是最合适当太子妃的人选。”
“嫁给太子?”司徒悦眼睛瞪得老圆,脑海里顿时一片混乱。
前世她爱那个男人,爱到骨子里,爱到最后丢掉了自己的性命,如今在这里,遇见这个跟他完全一样的男人,她会不由自主的想要退缩,她是真的怕了……
害怕再会有前世的下场,害怕再被狠狠的背叛与伤害一次。
“是的,你若是能当上太子妃,这对司徒府而言,绝对是件天大的喜事,将来你入了宫,便能与你大姐相互有个照应。”吴氏的声音,再次不轻不重的响起。
原来,她是将所有赌注押到了自己身上,认为自己一定可以当上太子妃。
偷偷摸摸
“这是蓝冰石,是熔炼上等武器最佳灵石。”吴氏将锦盒打开,里面一块深蓝色的灵石正泛着莹润的光芒……
“无功不受禄,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司徒悦摇头。
“悦儿,你不要将这看成一种负担,即使你当不上太子妃,这个东西也是我想送给你的,我只有柔儿一个女儿,而你,七岁那年便没了母亲,原本是该要多照顾你的,可是府上的情形你也知道,贺氏得老爷独宠,很多事情,我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吴氏伸手,轻轻的握住司徒悦的指尖,“离恨的事情,我也听说了,知道你此时心里一定难过得紧,凡事要看开一些,将来的事情,也并非我们能预料的。”
说完这一番话,吴氏便在丫环的搀扶之下离去。
“一块破蓝冰石就想收买你啊?”
拓跋沐珩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窗户之外,待她转身,那个高大的身影便已经笑意吟吟的到了她的跟前,下巴已经缠上了白色的绷带,不过,丝毫无损他这张妖孽脸庞的美貌程度,反而更添一种不羁之感……
“七王爷,偷听人家墙角这种本领,你是与生俱来的吗?”
司徒悦后退两步,这个小气巴拉的王爷,在这种月黑风高的夜来找她,绝对没有好事。
“我是光明正大站在这里听,只是可惜你道行不够,感觉不到我的存在。”拓跋沐珩单手托着下巴,触到绷带之后,似乎这才想起他来此的目的:“我的脸成了这个样子,你要负责!”
“南可心还为了你受那么重的伤,也没见你对她负责,我为什么要对你负责?”司徒悦挑眉,义愤填膺的说道,一个女人能为他做到那个份上,这个可恶的男人却一点也不领情?
“唉……”拓跋沐珩长叹一声,“我带你去个地方看场好戏,你就知道了。”
长臂一伸,拉过司徒悦,司徒悦顺手一带,汤圆便带到了怀里,这个举动,直惹得拓跋沐珩有些不悦,这只死胖死胖的小白狐,怎么在臭丫头的心目中这么重要,去哪都不忘顺手捎上?
拓跋沐珩没带她去别的地方,正是摸黑进了南府。
“原来你天生就爱干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司徒悦恍然大悟般点头。
搬到我家住吧
不理会司徒悦的嘲讽,拓跋沐珩拉着她熟门熟路的跃到屋顶,揭开屋上的瓦片往下看。
床上坐着的正是在调息的南可心,她身边还站着个与她模样几乎一样的少年,俊美不凡,此时正百般无聊的坐在桌旁看着她。
细看下去,这南可心并不止是在调息这么简单,而是在修练!
她不是受了重伤么?怎么还可以继续修练?
片刻过后,她浑身萦绕着一层橙色的光晕,持续几秒之后,又渐渐暗下,最终消失不见,而南可心也睁开了眼睛:“南清轩,你给我留点神看着行不行?万一有人闯进来发现我在练功事情岂不是败露了?”
“比武大会上面,你活灵活现的出现,并且一举打败所有对手,到时候事情不是一样会败露?”南清风与南可心是龙凤胎,不过南清风的造诣不及南可心,他现在只是个八极强者,被自己的姐姐拖到这里来替她看守,也是百般不情愿的。
“我会让王爷在比武大会之前便娶我为妻,届时我能出风头,不也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