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惹七小姐女子无才第2部分阅读
别惹七小姐女子无才 作者:肉书屋
夫,我知道这样突然来访,确实很不礼貌,可是我实在没有办法,我弟弟的病情不可以再拖了,他才七岁而已。”
……
仍然是一片沉默。
“夏之行!你可是个医者,医者父母心,一点仁慈之心都没有,怎么配当大夫?”
司徒悦火了,提高了音量,大声喊道。
君子
“夏之行,你若是在我数到三的时候还不把门打开,我就一把火把你这里烧个精光!”
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司徒悦的声音,清清亮亮的响起。
屋内临窗而立的两抹身影,脸上浮现出了不同的色彩。
司徒悦中气十足的开始数:
一!
二!
大门终于缓缓打开,踏着月色,映着她手上高举火把的红光,一名白衣男子就这样空灵秀美的出现,眼角眉梢,皆是温润。
四目相接,触及司徒悦眼中的神色,夏之行朗声开口:“门我开了,姑娘你还要放火吗?”
对方如此谦逊有礼,颜如美玉,司徒悦的脸颊不由得一红:“我只是想请夏先生出手相救,一时情急还请先生莫往心里去。”
“既然如此,姑娘方才提出的要求夏某也已做到,现在可以离开了吧?”
夏之行仍然面带优雅从容的笑意,话里却已带着逐客令。
他故意曲解她的用意,将求诊小化为开门。
“没有达到目的,我绝不罢休,”司徒悦扬了扬小脸,“只要能救他,什么样的要求你都可以提。”
他的眼神,开始在她身上来来回回的扫射,从头至脚,像在估摸一件商品的价值般:“我一向对美色无感,所以,你浑身上下唯一值点钱的东西在我眼里,不值一钱。”
与此同时,司徒悦听到屋内传来一阵压低着的浅笑,细听下去,出自于一名男子。
原来这个夏之行爱好这一口。
“请夏先生看人不要如此表象与肤浅,有时候我真怀疑外界将你议论得如此传神,是否言过其实了。”司徒悦的眼里,染上一丝轻视之色,不管怎么样,所有招数都要用上,小离恨的眼睛不可以再等了!
“姑娘的确聪明,懂得用激将之法,不过夏某生性就是个怪人,软硬不吃。”夏之行笑嘻嘻的赞扬她。
司徒悦点头,突然伸手将身前的衣衫用力一扯,再一步一步的靠近他,唇边挂着巅倒众生的笑意:“你若不答应替我弟弟诊治,我就让你里面那位心上人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伪君子。”
“你……”夏之行似乎被她这个举动吓住了。
求诊成功
衣襟微微敞开,里面娇嫩肤色若隐若现,引人无限瑕想。
“怎么样?你没有多少时间考虑。”
司徒悦轻移脚步,伴随着她的接近,她身上那股幽静的恬香,没入夏之行的鼻孔,这个女人,只这样浅浅一撩动,竟有种媚惑众生之感,思及此,他的眉头轻皱。
伸手,她已经抚上了他结实的胸膛,还没来得及感慨这个美男的身段真正点,夏之行已经后退两步:“算你走运,我答应你。”
如果她没看错,脸颊上那两朵红云应该是美男害羞了?
不管怎样,目的已经达到了,司徒悦拢了拢衣衫,心下长舒口气,小离恨的眼睛有希望复原了。
随着夏之行入内,同时眼神也在四下搜索,她倒是很想见一见,那个能让夏之行这么个怪人守身如玉的美男究竟生得何等娇艳?左顾右盼未果,于是她收回眼神专心看夏之行替离恨施针。
“你这个弟弟也幸而遇到了你这么个强势的姐姐,假如再晚点送过来,这眼睛可就真废了。”
夏之行的声音里听上去有那么一抹怜惜。
“只要你能治好他,你便是我司徒悦的救命恩人。”司徒悦起身,郑重其事的看着他。
“你只要不再做出那些异于常人的举动便行了,看你也只是个小姑娘,怎可如此放荡不羁。”夏之行的脸色微微变了变,眼里涌上了一丝怪异的神色。
“哦,我明白。”司徒悦只当他是因为顾及着他的心上之人,才会如此害怕她的靠近,丝毫也不计较他用的那个成语似乎过于严重了:“只是你的那位似乎也太害羞了,躲起来不见人影,这似乎也不是待客之道。再说了,不论同性异性,都有爱人的权利,我不是那种俗人,不会笑话你的。”
“要不要我替你也诊治一番,看你尽说的什么胡话?”夏之行自然没有太明白司徒悦在说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小姑娘看自己的神色这么怪怪的?
在夏之行的住所窝了一个晚上,次日带着小离恨离开,只需要再带他施五次针,他的眼睛便能够完全复原。
“姐姐,这个夏大夫他真的那么厉害,可以让我重新看见吗?”
小离恨的声音软软的,听上去带着无限的期盼。
“那是自然,你很快就可以重新见到这个世界了。”司徒悦弯下腰来,在他的小脸蛋上捏了捏,满眼的宠溺。
二百五
牵着小离恨才到达半山腰的位置,前方就传来了激烈的打斗之声。
迅速拉着小离恨躲到了一边的半人高的草丛里,并观察着前方的情形,两伙人火拼的似乎接近尾声了,呈两败俱伤的状态,看这情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散场。
“来,姐姐背你,咱们抄近路回去。”
司徒悦弯下腰来,让小离恨趴到自己的背上,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到了司徒府的后门,将小离恨放下来,发现他手里不知道何时拎了个包袱:“小离恨,这哪来的?”
“姐姐让我趴下去的时候,就压到了这个东西,于是顺手就带回来了。”小离恨抿着小嘴,认真的答道。
包袱里隐隐透一本残旧的书卷一角,司徒悦拿出来一看,上面写了三个大字:玄天功。
“七妹,你总算回来了。”
司徒雪的声音,自正前方担忧的传来。
“小离恨,你把这个东西收好,一会没人的时候再还给姐姐。”司徒悦将包袱重新放到小离恨的怀里,低声嘱咐道,转而迎上司徒雪:“司徒雨的伤势如何?”
“她无大碍,只是爹爹……”司徒雪垂下眸子,一脸的欲言又止,“待会去书房时,要注意千万不要再惹爹爹生气了。”
脚下生风的赶到书房,入内一看,那拓跋沐珩竟然也在!看来这司徒雨在他心目中的份量倒是占得不轻,他还真的来帮她当起了证人。
“司徒悦,你非但不知悔改,还敢私自跑出府去,又因为你的疏忽让雨儿受伤,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对吗?”司徒无极扬手一拍,桌上的文房四宝纷纷被震得直抖动,看那神情确实是快憋出内伤来了。
所有的目光此时全部集中到她的身上,各式各样,其中不乏有七王爷那样看好戏的。
司徒悦清清喉咙,眉头也不皱一下缓声说道:“关于我的资质,爹你是最清楚的,在场所有人,随便拎出来一个都可以要了我的小命,请问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领可以让一个六级武者受伤?”
“爹,我看她就是在故意模糊焦点!倘若不是她,我怎么会受伤?”司徒雨委屈不已的咬着下唇,“当时的情形可是所有人都看到了,就是她故意闪开三哥那一掌的。”
司徒悦眼里露出一抹冷艳的笑意,唇形微扬:“笑话!我又不是二百五,为了逃命我闪远一点有什么错?”
度过危机
“爹,你看,她还有理了?”
司徒雨气急,索性不断的流着眼泪,好让司徒无极心生怜惜之意。
司徒悦就这样从容淡定的立着,平静无波。
“她可是你姐姐,可有曾想过她会受伤?竟然一点愧疚之情都没有!你眼里还顾念着一点亲情吗?”此声音源自于司徒府目前颇为得宠的三夫人贺氏,“老爷,您可得替雨儿做了这个主,不能因为这个丫头的娘亲早逝,便可如此无法无天,目中无人!”
“亲情?三夫人您现在站在这儿跟我谈亲情,假如我不躲开,生生受下那掌,这会儿我该冰冷的躺在这里,再也没机会听到你同我说亲情二字,”司徒悦突然换上一抹温婉的笑意,“在悦儿的记忆中,三夫人一向是善良和蔼的,想必您也能权衡利弊的想到这一点,与其让司徒府死一个女儿,倒不如让是六级武者的雨儿姐姐受点小伤,这样相比起来,还是化算的吧?”
“这个,这个倒也是。”三夫人被她一番场面话给生生堵住,不自在的轻咳了声,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发作。一时之间,司徒雨的气势顿时全软了许多。
一旁的拓跋沐珩优雅万分的端坐一旁,从他这个角度,能够清晰的看见,司徒悦眼里的笑意,竟是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这个小丫头片子,真的让他又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有想过她会以此种形式化解此场危机。而此时这种表面的平静之下,又会不会在他离去之后再掀起什么波澜,谁也不知。
此事最终还是得看司徒无极的态度。
“你说的是有那么点道理,只是从此事也可说明,你眼里无一丝亲情之感,是爹平时太疏忽了,此次就罚你去照顾你四姐,直待她伤好为止,假如其中再出任何差池,一定找你负责。”司徒无极最终将满腔的怒意给压了下来,心里是有些疑惑的,这与七王府的联姻取消之后,这拓跋沐珩的态度就一直让他捉摸不透,他与雨儿之间,那似近非近的暧昧,让他心里会滋生出希望又看不到希望。
而眼下对于雨儿受伤一事,虽然他人到了司徒府,却没有开口表明他的态度,这更让司徒无极不敢轻易去猜测这位七王爷的用意究竟是如何。
因此,司徒悦有惊无险的度过了此次危机。
交流
“娘,这次我一定整死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司徒雨强忍着心里的怨气,
“爹怎么可以这样偏袒那个死丫头?”
“雨儿,说到这个,娘倒是有些疑惑,怎么司徒悦最近转了性子似的,像变了个人,你可知此前在书房内,她直盯着娘的那个神情,似乎想将娘给吞到肚子里去。”贺氏命满屋子下人退下,走至司徒雨身侧,“这次你爹派她来照顾你,届时你给她点苦头吃即可,也能出出心里这口恶气,但我看她这次变化有些过大,你可得小心为上,不要滋生出太大的事端,别到时候收不了场!”
司徒雨唇角上扬,露出一个极其轻蔑的笑容。
在她看来,司徒悦上次丢人现眼的阴影还未散,这次又害她伤了伤,爹此次之所以不找她麻烦,应该是见那七王爷未表态的缘故,看来,她需要在七王爷身上多下些功夫才行。
花树斜影,暗香涌动。
拓跋沐珩立在树下,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正缓缓越过回廊,眉宇间,自是清冷,亦有着不该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沧桑。为何在一个年方十四的少女眼里,能够看到这样的字眼?
脚下的步伐不自觉的移动,转眼便到了司徒悦的跟前。
这个男人不知道是几极武者,如此突然出现,她竟然感觉不到一丝他正在临近的气息,这样推算,他的武气修为定是远远在司徒长风之上。
“看来七王府一定很小。”
司徒悦微微皱眉,语气里微微带着一丝不爽:
“导致王爷你这么晚了还在我府上到处游荡。”
这个男人,老是以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她,这个眼神,让她莫名的不自在。
话一说出又有些后悔,他可是七王爷,得罪他似乎对自己可没有半点好处。
“七小姐似乎很不想在府上见到本王?”拓跋沐珩挑起好看的眉头,欺身上前,身上的男性气息立刻将司徒悦包围住:“说得也是,让本王给休了,你见了本王如此尴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趁现在四下无人,本人倒是很好奇,那个琳琅公子他哪一点深深的吸引了你,导致你放着七王妃的头衔不要,也要去会他一面?”
暗中较劲
“这个问题我也想问自己。”
司徒悦抬眸,尽量忽视心里的不自在,直视他,唇角露出一丝苦笑。
他不点破,她当然也不道明,这件事情,只要不是太笨都应该清楚她是被设计的。
“你在暗示本王,你有苦衷?”
拓跋沐珩再上前一步,二人之间此时的距离已是格外亲昵,她身上那股淡雅出尘的浅香没入他的鼻息,这个小丫头此时还只刚好到他的前胸,看上去如此纤弱,怎的周身会散发出一种极其凌厉的气势呢?
“沐珩哥哥,原来你在这儿?”
司徒雨的声音,很恰当的抢在了她开口之前出现,两个丫环左右搀扶着她,一步一步朝着二人走了过来。
“司徒悦,爹让你来照顾我,可没让你忤在这儿同王爷牵扯不清!”
见到二人此时的姿态竟是如此的亲密,司徒雨一口怒气直窜头顶,那情形,活像抓着了正在偷情的正室那般,妒火中烧。
“四姐你说话中气十足,走路有风,这么精神,哪里像是受了伤的病人?”
司徒悦面带微笑,走向她示意那两名丫环松手,她则稳稳的扶住司徒雨:
“不过爹都发话了,那就让我来扶四姐你回房去歇息吧。”
司徒雨瞧见拓跋沐珩的眼神,瞎子都看得出她一颗芳心早已许在这个男人身上,既然这样,她当然不能让司徒雨这么如愿了。
“我现在还不想回房。”
司徒雨急了,好不容易找着七王爷,她怎么可以就这样回去了?
“沐珩哥哥,要不你送我回房可好?”
“好啊。”拓跋沐珩不假思索的点头,并自发的走到了她的另一侧,搀扶住她,眼神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司徒悦,见她面色平静。
司徒雨的心一下子就扑通扑通猛跳个不停,七王爷可是从未如此主动的亲近过她啊。
“司徒悦,有王爷扶着,就不用麻烦你了,你一边站着吧。”
她伸了伸手,将司徒悦推开,整个身子此时恨不得全部都挂到拓跋沐珩身上才好,司徒悦跟在一侧,眼看拓跋沐珩也是一脸乐在其中的模样,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心下想着这二人还真是登对,都这么的让她看着别扭。
吵架
“沐珩哥哥,你对雨儿真好。”
司徒雨甜甜的说着,心下有些沉重的失落,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厢房门口?
“好了,本王就送到这儿吧,改日再来看你。”
拓跋沐珩倚在门口,眼角扫到正以极其鄙视的神情准备入内的司徒悦,看着她僵直的身影,他的唇角不由得勾勒出一朵如花笑容,刹那间,让人有种满园花开的错觉。
“司徒悦,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很难过,很痛苦?原来该是你的男人,如今他却对我百般殷勤,甜言蜜语?”司徒雨躺在贵妃榻上,眼里是掩饰不了的得意神色,“如此一来,我倒是要感谢你让我受了伤,不然我怎么可以这么快确定沐珩哥哥对我的感情呢?”
司徒悦闻言,本想一笑置之,突然觉得怎么可以让司徒雨失望呢?
于是,她换上一脸悲泣的眼神,哀怨万分的低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啊?现在我已经被休了,七王爷见了我也是避之不及,你还不满足吗?”
她如此情真意切的痛楚,自然让司徒雨心情大悦:“我就是要让你知道,在司徒府,你是无任何地位可言的,你和你那个弟弟,只配当一株杂草。”
司徒悦继续露出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任由司徒雨一脸张狂的叫嚣:“你可知道,在你七岁以前所过的生活,是让我恨得牙直痒痒的?老天有眼,让你从云端一下跌到谷底,这全都要拜你那位娘亲所赐啊。”
“啊!”
司徒雨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被司徒悦从椅子上给拉下来摔倒地在。
“你是不是疯了!竟然敢推我?”司徒雨怒不可遏的起身,捂着此时异常疼痛的胸口,瞪向司徒悦。
“我只是给你点提示,嘴上要积点德,否则死后阎王爷都不收你,”她冷淡的看司徒雨一眼,唇角的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如果不是因为我没有武气修为,方才你就不会只是跌到地上这么简单,不死也要让你变成终身死亡!”
她知道,府上一直有个传言,说司徒悦的娘亲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与他人有染,司徒无极为了保留颜面,才没有对外宣称,这也就是为何她们姐弟在府上过着下人都不如的日子,却无人问津的原因所在。
“你那个低贱的娘,本来就该死,已为人妇却不恪守妇道,做出下作之事来,我说她怎么了?当初爹没有把你们一起赶出司徒府算是对你们客气了!”司徒雨见她的眼里,涌现出了怒意,越发激起了她要吵赢这一架的决心。而她也丝毫没有将司徒悦那番话给放在心上。
对峙
“姐姐,你这样说真的有点过份了!”
司徒雪自门外听到争执声,急忙入内来看。
同样的容貌,为何却是如此的两个极端?
司徒悦轻叹了声,掩下心底的怒火,心下思量着,假如她刚才冲上去与司徒雨打起来,司徒雨即使受伤,但她毕竟有六极武气修为,而自己凭的仅是前世的那点功底,出手快狠准,出其不意一招可以制胜,如果实打实的对仗,自己是没有一点胜算的。
“雪儿,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妹妹,怎么老向着外人?你不知道她把我伤成这样吗?”司徒雨横了妹妹一眼,“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今天你先给我下去,明儿一早来伺候我洗漱。”
次日清晨,由于拓跋沐珩适时的出现,替司徒悦省去了司徒雨要找她麻烦的片断,使得她得已抽空带着小离恨出了门。
前脚才踏出司徒府大门,抬眼便瞧见了拓跋沐珩那张妖孽般的脸庞:“好歹也帮你挡下些许灾难,怎的见了我还是如此的盛气凌人?”
这个人还真是会得了便宜又卖乖,分明就是自己主动现身,一展自己的魅力将司徒雨迷得魂牵梦萦的,这会儿又说成了他在帮她?
“七王爷您似乎很清闲。”
司徒悦抬眼,看了看天,
“可是我不同,我现在正在受罚期间,还要带着我弟弟去施针,没有空陪您闲聊。”
侧过身子就想绕过他,却被他长臂一伸,将她拦下:“司徒悦,你这是在吃醋吗?吃你四姐的醋,见本王与她亲热一些,你便受不了?”
“需要我去找面镜子来让王爷您来照一下吗?”司徒悦气极,这个男人这么强大的自信心是哪里来的?虽然她不否认,这绝对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妖孽,他是美得人神共愤,可是她司徒悦岂是那种肤浅之人,光凭一副好皮囊就能吸引住她?
“你这意思是,本王长得还入不了你的法眼不成?”拓跋沐珩到底也只是个年轻气盛的少年,听她这样一说,立刻胀红了脸,颇有些哀怨的意思。
太子殿下
“本王明白了,你一定是想用这招,吸引本王的注意,好让本王回心转意?”
拓跋沐珩开始自圆其说,司徒悦眨了眨眼睛,假装没听见,拉着小离恨准备迅速离开,不经意的抬眸,一抹倾长的身影,生生的注入眼帘。
那张脸,眉眼精致,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英武之气。
与拓跋沐珩截然不同的类型,他的美好,像一缕朝阳,能直直的照入人的心底。
这张脸,不论历经多少岁月,经过多少年华,她也绝不会忘,只是,他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空出现?
司徒悦整个人被生生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如果不是他,又怎么会连耳垂下那颗红痣都长在同一个地方?
“等到这次任务做完,我们就去国,好不好?”
“你替我生一堆可爱的孩子,好不好?”
“最好是先生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女儿,我可以叫她小夜狐,你说好不好?”
“替这个组织卖命这么多年,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是因为你的存在。”
……
那些甜蜜温馨的场景,像潮水一般,狠狠的袭击了她的脑海,无法抑止,她只能任由那一幕幕的幸福画面,像电影回放,不断回旋。
沉闷的枪击声,将这一切全部击得粉碎,司徒悦的世界再度归到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当中。
“你怎么了?”
她的异常,自然惹来了拓跋沐珩的注意。
“七弟,这位是你的朋友?”
那个声音,亲切温和,极富穿透力,使得司徒悦不由自主的又朝他看过去,会不会是他呢?如果不是,为何与他的长相竟是一模一样的?
拓跋沐珩唤他太子哥哥,这个男人,是太子殿下拓跋晟,年方二十。
“见过太子殿下。”
回过神的司徒悦朝他浅浅行礼,思绪仍处于一片混乱之中无法回神。
前世,他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宠爱,却也亲手将她拉下人间最黑暗的地狱,让她倾刻间变得一无所有。
“原来你就是司徒府家的七小姐,你与传闻中的倒是挺不一样。”拓跋晟温文尔雅的笑着,司徒悦垂下眼帘,心里的慌乱已经有些无以复加:“我还有其它事情要办,就不打扰太子殿下了,先行告退。”
吃醋
盯着那道匆匆离去的背影,拓跋沐珩若有所思,为何司徒悦见到太子会如此的失态?甚至能感觉到她的惊慌失措,她不是自被抓了个现行之后,一直以冷静沉着的形像示人么?
难不成这个小丫头芳心暗许的人就是太子,因此才不顾形像的导出那场闹剧,好让他退婚?
想到这里,有股淡淡的酸楚涌上心头。
“七弟,这便是被你休掉的司徒悦?”
拓跋晟漫不经心的问着,与他一道,欣赏着司徒悦拉着小离恨落荒而逃的背影。
“正是。”
拓跋沐珩点头,
“这倒是个有趣的女子,她方才与你之间的交流,可谓是心如止水,一般的女子若是遇上这等事,只怕绝做不到如此从容。”拓跋晟单手托着下巴,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他以有趣形容司徒悦……
“有什么有趣的?见到太子哥哥你出现,她不是如一般女子那样失态。”
拓跋沐珩挑眉,负气的说道。
“太子哥哥,臣弟还有事,先行告退。”
与此同时,已替小离恨施完针的夏之行正在接受司徒悦的检验。
“为什么我弟弟的眼睛仍无一点起色?”
她双手环胸,一脸的狐疑,这个夏之行不会是个假的吧?
“司徒姑娘你听说过一句话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夏之行扫她一眼,“你这是在怀疑夏某的医术不成?”
“我有权利怀疑啊。”司徒悦纤长的睫毛眨了眨,因为外界可没有传闻过,这夏之行有断袖之癖啊。“对了,夏先生,你也二十出头了吧?怎么还未娶妻?你家里双亲不会催促你赶紧完成传宗接代之事吗?”
“你一个小姑娘,说话怎么可以这么的口无遮拦呢?”
夏之行无可避免的脸红了,漂亮的脸蛋像一颗熟透了的红苹果,
“再者,此事也不需要姑娘你来关心吧?”
“一回生,二回熟,我这不是把你当朋友了吗?所以难免会好奇想要知道你的感情状况如何。”司徒悦无辜之极的眨巴着眼睛,欣赏着夏之行不为外人所见的娇羞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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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狐
司徒悦带着小离恨离开之后,一直隐在其后的那抹高大身形这才悄然现身。
“你竟然被她几句话给说得脸红了?”
拓跋沐珩啧啧不已的感慨,
“夏之行,你这些年的修为怕是要毁在这个小丫头片子手里了。”
“如果七王爷您知道夏某为何脸红,只怕就不会对她这么赞赏有加了。”夏之行挑了挑眉,将司徒悦误以为自己有好那方面的嗜好并且还将嫌疑人锁定在了他身上,拓跋沐珩立刻拉长了脸急吼吼的怒喝道:“她到底长了颗什么样的脑袋?这也能让她想得出来?她还逼问你,那天待在你屋内的人到底是谁?”
看拓跋沐珩如此气急败坏,夏之行拼命忍住耸动的肩膀得到了释放,开始不计形像的大笑起来,谁让这个王爷分明就是想帮那司徒悦,却又一脸别扭的站在屋内让他好好教训教训她,不让她这么容易就进来,才会导致司徒悦误会。
“你看看你,当了好人还要被她曲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我是因为屈服在你的y威之下才不得已破例替她弟弟看诊。”夏之行伸手,拍了拍一脸铁青的拓跋沐珩肩膀,与他相识已有数年,还从未见到他对哪个女子有这般的特别,可是这个小丫头,又确实是被他一纸休书给屏弃掉的,所以,他会这样做,完全是因为愧疚?毕竟,一个女子的名节也是要紧的,更何况还是被休这么耻辱的事情。
……
“小离恨,你的眼睛被夏大夫看过之后,有什么不同吗?”
司徒悦走至半路停下,蹲在他的跟前,在他眼前用力的晃了晃。
“以前眼角会很酸涩,现在觉得清朗好多。”小离恨咧开小嘴,微微一笑,“夏大哥说,他能保证我的眼睛恢复光明。”
……
“快!抓住它!”
一群孩子的叫喊声自前方传来,一团雪白的影子也与此同时一跃便趴到了司徒悦的脚边,低头一看,是只体型异常娇小的白狐,浑身的毛发通透,白得像一团光,眼珠子是极深的墨绿色。
“我们先看到它的,还给我们!”
面对一群不知道嘴甜叫姐姐懂礼貌的小孩子,司徒悦将小白狐轻轻的勾到怀里,冲他们无耻一笑:“但它主动跑到我怀里来了,所以,它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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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人性的小白狐
抱起时才知道,小白狐受了伤,腿上有一道很深的血口子,司徒悦帮它包扎过后,小家伙心满意足的窝在了她的怀里,睡得正香。
回到司徒府时,正好听见司徒雨与司徒长风在热切讨论着今天在五灵山上太子殿下差点就得到一只超级神兽,却又在千钧一发之际让神兽给逃走了。
在这个时代,武气修为达到六级巅峰,便可以召唤神兽。
太子……
他的眉眼,就这样又不期然的生生撞入她的脑海,无法抹去。
“三哥,太子殿下可是十级巅峰强者,连他都无法驾驭的神兽,那定是极其厉害的了。”司徒雨的眼里,满是崇拜,“当时若是沐珩哥哥在场,不知道是否会有另外一番景象。”
“四妹,你的沐珩哥哥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外界都传他是九级巅峰,依我看,他应该不止。”司徒长风狭长的眸子里透出一丝精光,“你与七王爷平时走得那么近,关于这个他没跟你透露过么?”
司徒雨顿了顿,眼里掠过一抹落寞:“三哥,是你被王爷威严所至,才会觉得沐珩哥哥是个极强的强者吧?”
司徒悦无心再听下去,拐了个弯便朝自己的住所走去。
心里是非常非常失落的,为什么司徒悦这具身子天生就是个废柴?在这样的时代生存,只有自己成为最强者,才永远不会给人伤害自己的机会。
一颗看似从天而降的石子,无比精准的砸到了司徒悦额头,此袭击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她有意识要避开时已经来不及,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只能自认倒霉捂着流血不止的额头加快步伐回房。
“姐姐,你没事吧?”
小离恨听到了司徒悦低声惊呼,关切不已的出声问道。
“没事,没事。”
司徒悦急忙摇头安抚小离恨,拉着他入内关上房门,拿出铜镜一照,光洁的额头上肿起老大一个包,且血流不止,怀里的小白狐此时懒洋洋的醒了过来,血腥味似乎让它异常兴奋,它顾不上腿上的伤,跃跃欲试的跳到了桌上,圆滚滚的身形直立起来,两只前爪趴的扶到了司徒悦的脖子上,而它只伸出了舌头,轻拭着司徒悦的伤口。
原来,这个小家伙是见自己受伤了,表示心疼,真是个通人性的小家伙,司徒悦不由心中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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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圆
小白狐的舌头所到之处,有一股奇异的暖流涌动,原本疼痛不已的麻木感也在渐渐消失,朝铜镜里一看,方才还红肿不已的地方竟已奇迹般的恢复如常,看不出一丝受伤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
司徒悦此时处于一片震惊之中,看着这滚圆又雪白的一团,久久回不了神。
转身在书柜里一阵翻腾之后,找出一本介绍这个时代各种神兽的书籍,这种能够有疗伤技能的神兽,叫月弦狐,瞳孔呈现紫罗兰色,且额际的毛发有一个半月形状,周身皮毛雪白通透,体形轻盈,动作敏捷。
再对比窝在自己怀里的这个小胖团,它跟月弦狐这个物种的对比,实在是除了都是一只狐以外,没有什么地方是相同的,对上它无辜清澈的墨黑色瞳孔,司徒悦饶有兴趣的将它的两只前爪握在手上:“虽然你有疗伤功能,可你的样子跟月弦狐实在相差太大,你该不会是变异的月弦狐吧?那我帮你取个好听的名字好了。”
小白狐听后,眼睛忽闪忽闪的,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司徒悦。
“就叫你汤圆好了,除了这个,我再也想不出比这更贴切的名字。”司徒悦掷地有声,小白狐原本站得稳稳的身形,应声倒地。
不管小白狐是个什么物种,汤圆这个名字,它是无法摆脱了。
“司徒悦那个臭丫头把姐姐你伤成这样,我还以为如今的她有多么了不起呢,还不是一样被我给击中额头,鲜血直流。”
树荫之下款款走来一名与司徒悦同年的少年,粉面含笑,锦衣华服,一脸的傲气。
他是司徒展鹤,司徒府六少爷,今年十四,武气修为已入四级。
“展鹤,你真的打中她了?”
司徒雨坐在凉亭内,眉眼一挑,唇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方才她已看似深明大义的跑到司徒无极跟前说,不用司徒悦来照顾她了,她是姐姐,理应让着妹妹一些,一番话,直说得司徒无极心情大好,直夸司徒雨懂事,
“既是如此,你有空就去会会这位七小姐,给她的生活增添些光彩,不能让她在司徒府的日子这么清闲。”
七小姐不一样了
刚从厨房顺手拿了些吃的准备带给汤圆填填肚子,听力极其敏锐的司徒悦好巧不巧的将这一对姐弟的谈话给听了个真切。
原来砸中自己的是就是司徒展鹤这个只大自己十天的臭小子!
想到二人相同年纪,对方却已是四级高手,不由得又是一阵心酸。
“司徒悦,你要去哪啊?”
本想默默退到一边溜走,司徒展鹤的眼神却好使,瞬间便飘到了她的跟前,
“我离家不过几月,回府一路便听了你一路的风光事项,你还真是给咱们司徒府家长脸哪。”
被一个半大的孩子这样教训,司徒悦气急,却又不好发作,在她的记忆里,这六少爷为人傲慢得紧,平时对她倒也没有造成多少实质性的伤害,顶多就是逞下嘴上之能。
“你看看你,论武气修为,你是个废柴,好不容易结了个好亲事,你又给搅黄了,我若是爹,一定将你双腿打断,让你永远也出不了司徒府,省得出去给咱们丢人现眼。”
司徒展鹤继续喋喋不休,对司徒悦似乎是有着满腔的怨恨与不满。
若是自己跟他一般见识,那就太突显自己智商无下限了,这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屁孩子,司徒悦不断告诫自己,因此,她深吸口气,换上一张还算亲切的笑脸:“请问六少爷你训完了吗?受训完了我该回房了。”
她这一抬头,额前的刘海缓缓抚至一侧,司徒展鹤惊讶的发现,她的额头竟然光洁饱满,哪里有受了伤的痕迹?
见他猛盯住自己的额头瞧,司徒悦明白他定是在惊讶自己额头上的伤怎么不见了:“六少爷,是几个月不见,我就长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所以你要这样盯着我看么?”
“你这个臭丫头有什么好看的?干枯得像颗草,怪不得被七王爷给退了婚。”司徒展鹤像只刺猬,立刻就张开浑身的刺开始全力以赴的与司徒悦抗衡。
司徒悦也不恼,优雅的转身,她还得拿着这一堆吃的去喂汤圆呢,一看它那滚圆滚圆的小肚子,就知道一定是个吃货。
“四姐,这司徒悦怎么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司徒展鹤的声音,带着无限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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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的命运
原定于要到中秋之后才举行的比武大会,今儿一早便得到消息要提前举行,就定在两个月后。
司徒府已经连续三年在比武大会上夺冠,此次自然也是丝毫不敢怠慢。
接下来的这几天,司徒悦过着前所未有的悠闲生活,每天带着小离恨去施完针之后,其它的娱乐活动就是逗汤圆。为了方便出门时带上汤圆,司徒悦特意手工缝制了一个斜跨包,汤圆就稳稳的趴在里面,只探出圆滚滚的小脑袋。
偶尔会遇上赶去练功场的司徒展鹤,自然免不了又要被他一顿讥讽:“你这个废柴怎么还好意思忤在这儿?司徒府要养你们姐弟两个闲人,却又不见你们做出任何贡献。”
让司徒悦震惊的是司徒雪,她看着如此娇娇弱弱的,竟然同司徒雨一样,也是六极强者!
似乎现在整个司徒府上上下下,她与小离恨真的成了二位闲人,外加一只叫汤圆的小白狐。
“六哥,你凭什么这么说姐姐?我们也不想当废柴啊。”
小离恨的眼睛,在夏之行的妙手回春之下,已经痊愈,见到司徒展鹤又是这般的盛气凌人,自然气不打一处来,小拳头握得紧紧的。
连带着原本睡得正香的汤圆此时也探出了脑袋,虎视眈眈的瞪着司徒展鹤。
“废柴就是废柴,你们根本不配站在这里!”
那个傲娇的身影远去之际,还不忘扔下狠话。
侧过脸,看到小离恨的大眼睛里,皆是怒意,司徒悦柔声安抚道:“别把他人的话放在心上,如果你因为别人犯的过错而不开心,这才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姐姐,我只是气自己没有用,不能保护姐姐……”
小离恨垂下眼帘,红艳艳的小嘴紧紧的抿着,怅然若失。
她不是废柴
汤圆在司徒悦身上跳来跳动,并不时轻轻咬着她的衣角,眨巴着墨黑的眼珠子不停的撒娇卖萌,期望司徒悦陪它玩一会儿。
“离恨,你把汤圆先扔出去,让它自个儿玩会。”
司徒悦左手拿书,右手拎起汤圆,让它四只爪子在空中无措的挥舞,小离恨应声应接下汤圆,走到屋外的台阶上乖乖的坐好,不去打扰司徒悦。
半个时辰之后,屋内传来一阵嚣张不已的笑声,以及司徒悦激动万分的声音:“终于找到了!”
她要向所有人证明,她并不是天生的废柴,之所以武气修为是零,皆因出生之际体内的能量被封印了的缘故,这本玄天功最后几章记载了如若被封印该如何解除。
那些符号不断飘浮在她的脑海,按着指示去做,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轻,最后整个人似乎已经盘据到了半空之中,变得无一丝重量,周围有一股源源不绝的气流正缓缓的注入体内……
“姐姐,汤圆跳到树上去了,不肯下来。”
小离恨的声音,焦急不已,这几日姐姐都神神秘秘的关着房门不知道在干什么,把汤圆交给他保管,刚才不